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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尘作者:即墨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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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自流懂得皇帝的心思,一个皇帝打了胜仗居然还没有收了战败国,这却是让人气恼,但是詹念做的不能说不在理,国家现在还没强盛到一跺脚就能震三震。然而皇帝的气是一定要撒出来的,总要有人承受,只好先委屈了詹念。
詹念从南疆就穿着囚衣坐着囚车一路北上,越走越冷。虽说是阶下囚,但是押运官都不敢怠慢了这位王爷,好吃好住的伺候着,可是还是让金贵的王爷病了。
詹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体内的毒才让身体变得这么不堪,挨了冻就发高烧。枭知矣一直在暗中跟着,但是詹念有过话,没有命令不准出现。见到詹念病了也只能干着急。
詹念这一次病的不能继续赶路了,押运官慌里慌张的去找来大夫,个个都说只要退了烧就好,但是十几副药给詹念灌下去也不见好。押运官实在压制不住了,只能写了折子送往京里。
邵旒本是要等詹念回来严审的,此时却接到这样的折子,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16
作者有话要说:JJ抽风了。我也不敢轻易改文……唉
邵旒放下奏折,坐立不安心乱如麻。他对詹念是不上心,但詹念的起居生活却是给予最好的,即便他不管,还有皇后一直照料着。从来没让他受过委屈。此次病了,不仅孤身一人在外地,身边还没个合心的人照顾。邵旒心有不忍。
“这些人是怎么看着他的!好好的人竟然能病在路上!”邵旒有些烦闷。
这边正烦着,那边又来了加急奏折。摊开一看,邵旒更是坐不住了。詹念这次病得太凶狠了,夜里高烧到四肢抽搐。押运官实在不敢隐瞒就报上来了。
枭知矣在暗中看着干着急,王爷不让他出现,他只能在夜里喂王爷几丸清热的药,那个压制毒性的药他也不敢用,只怕与王爷白日里吃的药相克。押运官请来的大夫大多束手无策,只给詹念吃治风寒的药。
邵旒把奏折横看竖看了几遍,实在忍不住了。也不知道这些个官员有没有说实话,不亲眼看到,他总是不放心。就怕押运官自保,把詹念的病情往轻的说。
邵旒吩咐小安子,道:“太医院的御医留下两个,其余的叫他们拿上可能用上的药材,跟朕去趟四安。让他们动作快点。还有,宣太傅太师和江丞相进宫。”
邵旒把政事交给了太傅太师和江丞相,又去了凤坤宫向皇后交代了一声,便带着御医急匆匆的赶往四安。
邵旒几乎是不吃不睡,快马加鞭的赶了整整四天的路,终于在第五天天亮时到了四安。虽然詹念此时病情已有所好转,偶尔清醒也知道饿了渴了,可是押运官见到皇帝亲自前来,还是吓的都快不会说话了。没等邵旒问,自己就先招了隐瞒詹念中毒的事。
邵旒气的眼前发黑,恨不得把这几个人都拖出去活剐了。他拍着桌子,怒道:“中毒?怎么会中毒?!之前的奏折里为何不说明?!”
押运官瑟瑟发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此时御医已诊断出结果,回禀道:“陛下放心,王爷已经度过危险期。人在逐渐清醒中,相信再过几日便会痊愈。”
“那他身上的毒呢?”邵旒急切的问道。
“这个……”御医明显不太想说,考虑着要不要说实话。
邵旒拉下脸,低沉着声音道:“快说!”
“是是是。”御医们纷纷跪下,为首的说道:“王爷所中之毒乃南疆奇毒,名曰‘醉回阴’,此毒在医书上属无解之毒。”
“无解之毒?这是什么意思?”
“臣曾看过此毒的病例。醉回阴乃是慢性毒,医术上还未记载毒发身亡的案例。醉回阴之所以是奇毒,是因为有记载的解毒方子都是一样的并且也是对症下药,可是中毒者在服用之后都没有清毒的现象和效果,最终中毒者会因忍受不了毒发时的疼痛而自尽。臣也仔细研究过,但皆无成效。所以才称之为‘无解之毒’。”
邵旒突然发现自己竟有阵阵锥心之痛的感觉。
“此毒即出南疆,那你可有听说南疆的旁门左道之人能解此毒?”
御医咽了咽唾沫,壮着胆子回道:“这个……老臣不曾听闻。”
话一出,御医们不抬头都察觉出皇帝的怒气了,心想着这下可要赔上性命了。
“你们,下去吧。”蓦得皇帝收了火气,“记着要为善亲王用最好的药。”
御医们如释重负,道:“陛下放心。”
邵旒坐在詹念的窗边,詹念的面色有异样的潮红色,双眉紧皱,好似在梦里都不安生。邵旒无法对别人生气,最初将詹念遣到南疆的不正是自己吗?是他让詹念陷进危险中的不是吗?
看着沉睡中的詹念,邵旒开始后悔,不该将他留下。江自流提出重用詹念的时候就该反驳,然后狠心的将詹念逐出京城永不录用。
然而,人已经躺在这里了,后悔也没用了。
怎么就那么不小心中了毒呢?让他去做大将军也无需上战场,怎么还是受了伤呢?听说这毒发的时候会疼的让人想去死,詹念在南疆就中了毒,还被押着走了这么远的路,毒发的时候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为什么在呈往京城的奏折里都不说出来呢?
……这个傻孩子。
邵旒想着就抑制不住的心疼。跟针扎似的。
詹念彻底清醒过来时还以为自己烧迷糊了,在做梦——邵旒怎么会来到四安!邵旒就在屋子里支了个床铺,离詹念就一步的距离。
醒来的时候是晚上,四周还有灯没有灭掉,邵旒将就的躺在铺板上,面对着詹念睡着的。詹念不顾还是虚弱的身体,强硬的坐起来,开口要叫邵旒,而许久未说话,嗓子干涩,话没说出来,咳嗽了好几声。
邵旒被咳声惊醒,忙起身,怪罪道:“你还没好全呢,渴了还是饿了就叫一声。”
詹念用着嘶哑的嗓子问道:“陛下……您怎么来了?”
“你都昏迷了好些日子了,朕在京城怎么也不能放心,就赶过来了。”
詹念真是受宠若惊,眼中闪着光亮,似乎快要哭出来了。道:“已经告诉他们不准惊扰您的,结果他们还是告诉您了。大惊小怪的,还让您这么费心……”
这话说得客气了,邵旒一时间不能习惯。听在心里,好像自己多事了,总是不痛快。然而又想了想,詹念不说这话又能说什么呢?
邵旒自己跟自己闹别扭,拉下脸道:“朕也是听说,近来四安这里不太平,也想要来看看。正好你也在这里。朕是微服出来的,没有惊扰到地方官员。”
詹念愣了,神色也暗了下来。
“哦……”
“既然你已经平安,朕写封信告诉皇后一声,免得她担心。皇后近来身子也不大舒坦。”
詹念不再回话了,连头也不太抬。
莫名其妙就生了气,邵旒不想过多解释。
詹念清醒后便不再用人照顾,而清醒过来让他最痛苦的就是喝药。也不知道为什么御医给他开的药难喝的要死,而且药味儿还绵长,常常是一碗药下肚,一整天嘴里都是苦的。每当他嫌药太难喝不想喝的时候,邵旒总会眉头一皱眼一横的瞪他,詹念立马就眼一闭屏息喝下去。
詹念怀疑邵旒这是在借机打击报复,以前邵旒喝的药也是一股子浓稠的苦味儿。詹念也会逼他喝下去。
喝了药,小安子就会递过来邵旒亲自挑选的蜜饯。即便如此,詹念还是苦的忍不住打颤。
“你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邵旒忍不住问道。
詹念一愣,“您,您怎么知道了?这些多嘴的御医。”詹念顿了一下,没说是是救人,编了个谎话说:“是在跟杀月族对阵的时候,不小心被暗算了。”
邵旒在詹念身边安插了多少人,詹念心里有点数,但也不尽然。然而詹念做事滴水不漏,邵旒的人也没查出来,暂且被詹念糊弄过去了。
可是,邵旒心里却打鼓了。
詹念有本事做事瞒得住他了!
☆、17
作者有话要说:工作总算有了着落了……= =|||
邵旒让江自流把四安的密折都送了过来,詹念这几天好的差不多了,他就不在操心,专心处理这些事。
詹念很是好奇,随便挑了一本来看,越往后看眉头皱的越紧,看完了扔到一边再拿别的看。
邵旒见他这样子,拿过密折,道:“你身体刚刚复原,这些事就别操心了。”
小安子搬来椅子让詹念坐下,詹念看了一眼邵旒,气闷道:“您来了之后就没有出门看看吗?”
不知道是尴尬还是无话,邵旒顿了一会儿没说话,从杂乱的折子里挑挑拣拣一些整理起来。詹念奇怪的看着他。
邵旒避无可避,道:“你一直病着,朕也没什么心情。”
詹念在心里偷偷的开心,道:“要不,出去转转吧。这折子里写的终究不如亲眼所见。”
邵旒允了。只是天色已晚,二人商量隔天再去。
夜晚,詹念没有睡觉,等着邵旒熟睡之后,起身离开。他对侍卫交代了一声便出了院子。叫来枭知矣吩咐道:“四安县令叫郑先章,没记错的话是江丞相的门生。你去查查他。这个对你不难吧?”
枭知矣有些抵触,道:“王爷给属下安排这样的事做?”
詹念笑了笑,道:“有损你军人的尊严?”
枭知矣沉默。
“去吧。”詹念道:“本王身边只留会做事之人。”
枭知矣无声无息的去了。来无声去无息,功夫高深的很,詹念对他半是放心半是忌讳。
詹念回到院子里,就坐在藤椅上,想着郑先章这个名字,好像什么时候听过,但并不是江丞相所提,是谁呢?
“小念。”
邵旒的声音传来,吓了瞻念一跳。他没看见枭知矣吧?
“您怎么醒了?”詹念起身让他坐下。
“嗯。刚才做了个梦,惊醒了。看见你不在就出来看看。你呢,怎么也不睡?”
詹念点亮一盏灯,拿到石桌上,道:“可能是睡的太久了,现在就不困了。”
邵旒看了看他,似乎是看透了詹念的想法,道:“你在想郑先章的事?”
“好像在听说过这个人,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江丞相没有说什么吗?这个人是他的门生吧。”
“随由对这个人的印象不是很深,查了他以往的政绩都很普通,没看出什么异常的地方。为什么会把他调来四安,说实话朕也没有印象了。这些年四安也没有出过什么乱子,一直都安生的很。”
不对啊,为什么会有一个政绩平平的人调来四安。四安县虽然是一个小小的县城,但是有着好几家银金矿采掘厂,这些都是直供于朝廷的,没有批给私人。这么重要的县城,县令怎么会让人没有印象呢?
詹念沉思之时,眼前飘过白点,仔细一看竟然下雪了!他忙解开自己的大氅给邵旒披上:“真是粗心,这么冷的天气还让您陪在外面。进屋吧。”
邵旒刚要推拒,却见詹念脸色忽变,眼中半是戾气半是惊恐。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他便被詹念拽到身后,这时才看见有刺客袭来。
詹念一手握住刺来的剑刃,催动内力,不顾手上的伤,连剑带人拉到了眼前。另一只手把早已解开的发带缠上了刺客的脖子。
“谁派你来的?!”詹念的语气已经透露出此时的心情,他极度的狂暴和不耐烦。
刺客未及开口,又见一人从左袭来,詹念眼色一寒,当即捏断眼前人的手腕。刺客咬牙未吭声。詹念反而冷笑,取他的剑与另一人对峙。
江自流见邵旒不回宫,便暗中调了十个侍卫前去。这件事连江浣漓也不知道。这十个侍卫就住在隔壁的屋子,此时听到打斗的声音,便全部出来,包围了刺客。即便是有侍卫在,詹念也是想亲自将这个人拿下!
邵旒拉下被俘刺客的面罩,“南疆人?”
詹念一听,眼中寒气更甚,出手不再留情,反手直刺刺客的喉咙,却没有杀他,让侍卫将人扣住。
詹念提剑指着刺客的左脚,逼问道:“说,谁派你来的!”剑刃上滑过的血水不知道是刺客的还是他的,而詹念一点也不在乎。他现在最想撬开刺客的嘴,知道是哪个人嫌活的太舒心要找死!
邵旒看见那些血,心中一惊,随后竟然也有想杀了这两个人的念头了。
刺客不说话,欲咬舌自尽,却被侍卫及时制止。
“想死?还没这么容易!”詹念立即挑断这人的脚筋。
看到詹念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的神情,邵旒忽然想到多年前,他刑囚大皇子的时候,那时候挣扎恐惧的表情还历历在目,区区几年,他就变了这么多……这是邵旒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邵旒再次后悔将詹念带进朝廷的决定,詹念的脸上应该存着淡笑,他应该闲云野鹤的生活,不沾世俗一点尘。而看他现在这样嗜血的表情,邵旒感觉自己都冷了。
自从詹念远走南疆他似乎就没有再去想以往的是是非非了,可是此刻他尤其的想念那个叫詹清浅的人,想念会让人安静下来的詹清浅,想念他的宁静浅淡。
见邵旒不说话,詹念紧张的问道:“你这怎么了?有伤到吗?”
邵旒回神,道:“没事。”见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满是血,心下有点慌,命令侍卫道:“快去找大夫来!”
詹念病好了,御医们就被邵旒赶回京城了。现在也没有药,只能先清洗包扎一下,看看能不能止住血。邵旒挥开小安子,亲自为詹念清理伤口。看见深及白骨的伤口,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若不是那两个刺客还有用,就真想宰了他们!
詹念对他笑笑,安抚道:“没事,放心。”
邵旒横了他一眼,咬牙道:“下次朕要是再被行刺,你最好滚远点!哪有人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朕钦准善亲王不必救驾。”
见他真的生气,詹念也不敢随便说话了,又觉得自己很冤,怎么救了人家反而被骂了呢?
大夫几乎是被架来的,在见到詹念的伤口时才闭上嘴不抱怨了。谨慎小心的处后,嘱咐道:“如果你还想要这只手,就不要碰水,更不要逞强拿东西。明天我会再来换药的。”
大夫拿了比平时更多的诊费施施然的走了。侍卫送走了大夫,又返回来请示道:“陛下,那两名刺客如何处置?”
詹念抢先道:“本王亲自处理。在此之前看好了,如果他们逃了,你们就提着脑袋来回话!”
邵旒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安抚似的笑了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侍卫拱手道:“段竟。”
“嗯,段竟。那两名刺客就交给你了,善亲王想要知道的也是朕想要了解的,该怎么做不用朕多说吧?”
段竟一瞬间有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停了一下,然后才回道:“是。”
“还有,今后你就跟在朕身边伺候吧。等回京了,朕会姜统领知会一声的。”
段竟跪地谢恩后出去了。
☆、18
詹念以为邵旒不喜欢他插手干预,便什么都没说,然而眼中的戾气却没有彻底散掉。
邵旒自然之道他满心的不乐意,可是真的不想让他再沾那些血腥肮脏的事,便换了个说法,道:“你呀,不必事必躬亲,以后这样的小事就不要费心思自己做,交给下面人就好了。”
詹念点头。
见他还是有不情愿的样子,邵旒突然笑了出来,道:“小小年纪,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好像邵旒的心情比两年前更好了,笑容也多了些。
“您比我走之前……嗯,心情更好了。”
邵旒但笑不语。
詹念不知道怎么会转变这么大,人都变得有些开朗了,时常对他笑,好像……好像是要感染他一样。詹念想问,但又不敢,只怕又勾起邵旒的伤心事。
翌日,邵旒和詹念只带上段竟就出门了。
四安的街头热热闹闹的,一股子安乐的气氛。若按照四安县的街头来看,县令一点也不像是勾结京城官员私吞矿产的不法之徒。在詹念的想法中,罔顾律法之人必定也是个不顾百姓死活之人。
三人逛了一会儿,就随便找了一家馆子,点了几道菜坐下。
“看了这么一会儿,如果不是有密折在,我一定不会相信郑先章会私吞矿产。”詹念说道。
邵旒若有所思。段竟一直都是冷着一张脸,沉默不语。
詹念又四下看了看,忽然盯上了一个人,仔细的观望了一阵儿,惊喜的叫道:“萧先生?”
邵旒跟着看去,那位萧先生穿着最普通的素色布衣,浑身都透着一股子病态,好像疲惫不堪,脸色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白色,几乎是透着黑。眼睛已经没有了神采,但可以看得出,这位萧先生年轻的时候一定很漂亮。
萧先生打量了一下詹念,一时没有认出来。
“您是?”
“萧先生,您忘了,我曾是您的学生。您教过我两年的书画还有剑法。”詹念亲切的说道。
邵旒看到詹念的笑,眼色一沉,明显的不乐意了。
萧先生上下打量着詹念,最后定在詹念的眼睛上,看了一会儿后,也惊喜道:“哦,是善……”
詹念马上打断他,道:“詹念。”
萧先生明白他的意思,然后看了看邵旒,道:“这位是?”
“我来介绍,这位是我的……”詹念也看了邵旒一眼,看他低头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忽然不知从哪里来的胆子,就说道:“是我喜欢的人,姓邵。我们正在出游,路径这里。”
邵旒一时间愣住了,完全没有料到詹念会这么说。真的是吓了一跳,可是心里竟然没有反感。
萧先生有些疑惑。皇帝不是将詹念押往京城了吗?这怎么会跟……难道只是个幌子?
詹念为邵旒介绍道:“这位是萧奇情萧先生,在我搬出家之后教过我两年。”
萧奇情在看到邵旒的时候,不免多注意了一下,这个人一身的贵气,绝非凡夫俗子。而且还能让詹念用如此敬重的语气说话,还是皇姓,身份应该八九不离十了。但,若真的是上位者,詹念哪来的胆子跟外人说是喜欢的人呢?而且这个人还没有反驳,这有些不寻常。
萧奇情躬身行了礼,道:“邵先生好。”
邵旒觉得詹念见到这个萧奇情很是欢喜,从心里有些不乐意,对萧奇情便是爱答不理的,只斜眼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当是回了。
萧奇情毕竟给詹念当过先生,王孙贵族的派头见过不少,更何况这个人的身份有可能更为尊贵,他自然是不会介意的。倒是詹念,被久逢故人的喜悦心情所左右,一时间也没有注意邵旒那略显阴沉的脸。
“萧先生不必客气,一起坐吧。先生当年走的干脆,让詹念很是挂念,不知先生现下高居何处?”
萧奇情也不推拒,就坐在詹念的旁边,道:“给小念和邵谦教书的时候才是高居,现在,寻常百姓一名,何谈高居呢?”
詹念听他落魄的语气,满是无奈,便问道:“先生可是有难处?不妨说出来,兴许我会有办法的。”
萧奇情摇摇头。“不,没有。都是我自己选择的。”
好像是有一段故事一样,见萧奇情不想说,詹念也不细问。随意的聊了几句,每当聊有关他的事,他总会把话岔开。詹念不好深问就随他了,之后就有人来将他叫走了。
詹念想着萧奇情,当初是个多么意气风发的人,文韬武略皆有所长。为人又风趣亲近,潇洒的时候让人很是向往。那时候詹念还小,遇到萧奇情就想着以后也要跟这个人一样。然而教了他两年之后,忽然间就走了,走的很干脆,只给了詹念一句离开的话,任凭詹念怎么挽留都没有动摇。
这么多年后再遇到,却像变了个人一样,虽然还是风趣亲近,可是眼中的混沌是瞒不了人的。这个人就像被圈养起来的鸟,没了飞翔的自由,整个人都颓然了。
萧奇情走的时候,眼中的麻木几乎让詹念觉得他认错人了。难道岁月真的有这样的能力,能让一个人改变这么大?
吃饭完的时候,詹念突然看着邵旒,想看看他的改变,却意外的看到邵旒一脸生气的样子。
“您是在生我的气吗?气我胡说八道?”詹念差点就忘了,他今天在萧奇情面前说的话。说完的一瞬间那种自欺欺人的甜蜜感足够他记住一辈子的了。
邵旒没看他也没说话,继续一张冷脸甩给他看。詹念真的以为邵旒生气了,一句话也不敢说。
大夫依然是晚上来换药,嘴里念念叨叨的着“为什么偏偏是晚上换药啊”之类的话,但检查伤口的时候却是极为仔细的。看到伤口有些不对的裂痕问道:“你用这只手干过什么?”
詹念一愣,“什么也没动。”
大夫却不以为然道:“一定是忘记有伤,用这只手穿衣服端饭碗了吧。”
詹念仔细一想还真的是,只能无奈的笑道:“都是本能的动作,当然是因为一时忘记了。”
大夫包扎的时候又紧了一点,嘱咐道:“不长好是不行的。”又嘱咐道,多吃点猪蹄之类的食物,但是避免辛辣海水食物。
邵旒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生他的气,可是在他换药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的紧张,看到那被黑色药膏涂抹的面目全非的手,心里的气就消了不少。然而气消了,可邵旒的架子还摆着,一直到睡觉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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