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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尘作者:即墨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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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奇情看他愤怒的眼睛,不自觉的低下头,却不说话。
郑先章扬手就是一巴掌,萧奇情是练过武的人,甚至詹念的一身武功都是跟他学的。可是他从不对郑先章运用。他打,他便受。
郑先章一点也没有留情,狠狠的扇过去。萧奇情被扇的一时间耳鸣眼花。
晃了晃头,依然就是不说话。
郑先章钳住他的脖子,好像再用力就要掐死他一样,道:“你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毁了曾经的我,难道还想毁了现在的我?!”
萧奇情看着他的愤怒,看着他的疯狂,那锥心之痛再次袭来。萧奇情这才发觉,原以为心死了,却没想到对他的情居然仍扎在心里。
萧奇情也死死的盯着他,道:“你后悔了?”
郑先章显然有些疯了,瞪大着眼睛道:“是,我后悔了!我真后悔把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留下来!我告诉你,你若是阻了我的财路,我一样杀了你!”
郑先章说完大笑而去。为什么对着这样的人他还会心疼,难道今日的一切都是他一手促成的么!怎么就走到今日了?
郑先章让詹念出示善亲王印以证明身份确实无误,詹念自然拿不出来——即便是有也不会拿出来——郑先章便翻脸了,将人关起来。他寻思着,既然萧奇情已经信不得了,那么现在只有解平西和沙掩月是自己人,尤其这两个人都见过詹念,把他二人请到府里来会会这个真假难分的王爷。
解平西和佰言凉早就有对策了,当沙掩月兴致勃勃的要去四安县城内去见詹念的时候,解平西就劝解道:“公主,谨防上当。”
沙掩月不满的看着他,问道:“上什么当?”
“公主,您想啊。虽说京城那边来消息说善亲王已经到达京城,但毕竟是被幽禁在府里不得见人。那么谁也不敢十分确定那人就是真的善亲王啊,如果京城里的是假的,我们这里是真的,您一旦去见了善亲王,那么他一定会想到是徐鳞放您进入中原的。一旦徐鳞被暴露,顺藤摸瓜,这一根绳上的蚂蚱谁逃得了?我们死了都不足惜,但是杀月族又要重新拉拢官员,这要耗费多少时日,公主心中有数的。”
“他一个人又能如何?”
“公主觉得善亲王会冒这种险吗?朝廷都没有公开的说皇帝失踪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善亲王会孤身前来犯险?只怕无论这个王爷是真是假,都会是一个局。再者公主一旦身份暴露了,个人的生死尚可不顾,但是,整个杀月族该如何是好?别忘了,成亲王还没有离开南疆。皇帝已经封了南疆王的称号,他手中可是握有调遣兵马的重权。况且大军未动,便是可随时开战的讯息啊。杀月族刚刚吃了一个大亏,现下可不宜再动兵戈了。”
沙掩月明显犹豫了,然而却咽不下这口气,道:“那么,就不管是真是假,格杀之!”
“公主此话甚是。郑先章已经把这个王爷关起来了,不管真假他都走了一步险棋。但是,如果此人真的是善亲王,人若死在了四安,总是不好交代的。为防万一,还是该找个人出来确认一下的好。”
“那么你说,该找谁?”
解平西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会儿,道:“徐鳞亦不便前往,那么最好就是京城里的人了。京城里的人见过善亲王,自然可以确认其身份,而且,我们也可以更清楚的了解京城里的动向。”
“那你便跟郑先章商量吧。”沙掩月不乐意的说道。
“是。”
解平西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老天保佑他能够顺利的做成此事,有命再见时为阅一面啊!
佰言凉没有跟解平西一样忙碌奔波的,而是被沙掩月留下来看着邵旒。佰言凉觉得他宁可去见詹念也不想看着邵旒。这个皇帝比那个王爷还阴阳怪气的。
“真是可怜了善亲王了。”佰言凉再次套他的话。
“可怜什么?”邵旒这么多天都是独自一个人,现在多了个人,倒觉得说说话挺好的。
“他为陛下尽职尽忠,豁出命都想救陛下脱险境,可是陛下竟然让他往虎口里钻。还不可怜吗?”
“即是君臣,那么君要臣所做之事也不为过。这都是为了朝廷。”
“陛下真的这么想?”
“那么你还要别做他想吗?”
佰言凉笑了,道:“你怀疑他!”
邵旒不动声色,问道:“此话何意?”
“君王多疑。陛下若是不怀疑他,何必多此一举,借由此事调查叛国者?大可让他前来解救自己,捉了沙掩月徐鳞和郑先章,这样也可以查出叛国者。但是陛下没有这样做,却是让他自己去调查,依草民看来,这根本就是陛下在审查他,看他有没有藏着掖着什么陛下不知道的事,看他是不是真的能为陛下——而死。”
邵旒看向他,淡然的道:“你是这么想的?”
佰言凉跪下,磕头道:“草民不敢揣测圣意。”
“你叫佰言凉?”
“是。”
“跟在詹念身边做事?”
“不是。”
邵旒笑了笑,道:“你起来吧。”
佰言凉却心道,詹念——命不长久。
佰言凉的语言不知是真是假,但是詹念确实开始不安了,原因是——枭知矣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指这一个念头就让詹念有命悬一线的危机感。
正在想着,门打开了。为首的郑先章轻轻一笑,道:“王爷若是还不说实话,就不要怪微臣心狠手辣了。”
詹念只定定的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一日不看见京城里来的人,他和萧奇情都不会开口说话。
郑先章笑道:“不说话?好啊,总会让你跪着求我的!”
詹念警惕的看着郑先章退出房间,而自他身后去走进来几个大汉。个个狰狞。詹念心中没底了,要闯出去,而当他运动内力时却毫无反应。
“吃了软筋散还妄想用内力么。”郑先章的脸上出现了极为夸张的笑容。
詹念惊恐的看着他把门关上了,眼见着这几个人走过来。那时的惊恐怕是这一辈子都无法说出来的。他知道距离他不远就有鬼差他们在暗中保护,但是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叫他们来。他知道,他必须要忍耐,他必须要等郑先章写了信——毕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信该写给谁,送往哪里。他也必须等到京城里的人来到这里他才能下令将他们全部抓起来!
只是他永远没办法忘记自己所受的屈辱是什么。后来,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在问自己,如果当时他反抗了,他命人把郑先章捉拿,那么他的人生会不会改写呢?然而,人生从来没有重新来过这一说法,也只怕,即便是重新来过,他依然会顺着邵旒的意思来做事。
所以,他不恨。
当时鬼差鬼阴鬼路都吓得傻了,如果不是及时的回过神来,只怕他们都会冲进屋子里杀人了。鬼路就有这样的想法。是詹念救了枭族的长老们,詹念就是他们的恩人,岂可容忍那些人的侮辱?!
道是鬼差的年纪比他们大些,拦着了道:“没有王爷的话,谁都不许妄动!”
鬼路道:“那我们就这么看着王爷被……”
鬼差想了一下道:“去找萧奇情。”
此时的萧奇情正在与解平西商量怎么对付郑先章的人马,以及他们也不得不提防中州太守。正愁着要上哪里去调兵马。
二人正商量着,有下人连门都不敲进来了,不冷不热的说道:“外边有个自称佰言凉的人找你。”
解平西皱眉,这下人可真是够无礼的。佰言凉?他不在沙掩月那里保护皇帝怎么来这里了?
萧奇情道:“让他进来吧。”
待人进来的时候,却是个陌生的人,萧奇情不曾见过的,倒是解平西脸色骤然败坏,问道:“你……你不在王爷身边,过来做什么?还是王爷有事?”
鬼差扑通跪在地上,道:“请两位先生救救王爷,他被郑先章用了刑。”
“用了刑?用了什么刑?”解平西问道。
鬼差咬着牙不肯说,只说道:“先生别追问,只求先生快些想出办法救王爷出来!”
解平西听的糊涂,身后的萧奇情却不糊涂。他神色忽变,阴鸷而凌厉,却再没有之前看到的优柔,道:“王爷既然没有让你们施救自然是要顾全大局,你们既是王爷的贴身护卫,自当谨遵王爷的吩咐。你且回去,这件事我会办理的。”
鬼差拜别走了。解平西倒是不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虽说王爷中了毒身子不如以前,但是好歹练过武,挨几下打也不会怎么样。”
萧奇情抬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解平西被这一眼激得打了个冷颤,一瞬间汗都滴下来了,“不,不,不会是……”解平西摇摇头,打断自己的想法。“别开玩笑了……”
萧奇情没有给他明确的答案,只冷然道:“这几天你别来了,这件事交给我。你和佰言凉商量一下哪里可以借到兵马。这可是大事。”
萧奇情不说,解平西也不想追问,也在心里留个希望——不要是最坏的。而萧奇情在他走后,却是想哭也哭不出来了,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恨!
爱的人怎样伤害自己都可以忍,都可以去谅解。然而伤害到了其他人,萧奇情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原谅——郑先章……
两日后,入夜。
萧奇情知道解平西他们非要急死了,但是有些事就是急不得。他坐在床上看着进门后就面无表情脱衣准备睡觉的郑先章。
郑先章动作到一半就停下来,道:“你怎么了?今日很是奇怪。”
萧奇情笑了笑,道:“我是在想,我们还有几天这样平静的日子可过。现在好好记清楚你的脸,到了黄泉也不至于找错人了。”
郑先章对他十分的警戒,“你什么意思?”
“你到现在还认为我是在骗你的吗?我虽然曾是詹念的先生,可毕竟是多年前的事了,他若用一个神貌相似的人来欺瞒我,也不是过不了我这一关的。况且他身上没有善亲王印,我根本定不下他是否是詹念。”
郑先章沉默,不否认这话有理。“那你为何不在当时就说出来?”
“我要知道某些人的心呐。当时解平西也在,我能说什么。”
郑先章挑眉。
“嗯?”
萧奇情斯条慢理的说道:“按理说,解平西应该早就劝好了三公主,让京里的人来处理这事。可是为什么他到现在还不来让你给京里写信呢?你对那个不知真假的王爷用刑那天解平西就在,可是当他听说你已经开始用刑了,他却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假设那个人就是一个局,不管他是不是善亲王,倘若这个人死在了这里,势必要出大事的,到时候徐鳞就有理由让京里的人舍弃你。”
郑先章不说话,等他继续。
“当初三公主也是他先放进中原的,等人都到了中州他才写信来告知你——好,就算他也是被动的,可是解平西的行为如何解释?他是詹念带到南疆的人,理应是最熟悉詹念的,可是他此时却对詹念避而不见,理由更是冠冕堂皇。他可是徐鳞一伙的,由他的行为就可以知道徐鳞是如何想的了,他必定是要把这个过错加在咱们的头上。”
“可是……徐鳞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若被抓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你可别忘了,咱们可是在中州,在四安。金银矿都在咱们的地界,他徐鳞会不眼馋?这么多年他夹在朝廷和杀月族中间,虽说也捞到了不少好处,但是气总是没少受的。哪儿像我们这么自在。”
看着郑先章沉思,萧奇情心中忐忑,呼吸有些不稳,却极力的维持脸上不屑的表情。手垂在一旁,紧紧的握着衣袖。
萧奇情眨了眨眼睛,又说道:“再说了,本来就是他擅自放三公主进中原的,如今却在咱们的地界里闹出这么大的事,一旦真的被牵连了起来,连京里头的人恐怕都保不住我们。与其跟着徐鳞趟这趟浑水,不如我们先抽身,让京城里的人来料理,总比我们在这里抓瞎来的强。况且京里头的人怪罪下来,也跟我们没干系。就算是皇帝要怪罪,你一个小小的县令能有多大的权力呢,皇帝还不是拿中州太守说事。”
“那京里的人知道皇帝被三公主绑了,我们可怎么交代?”
见他松口了,萧奇情整颗心都提起来了,道:“我就不信,京里的人知道了这件事会没有……”萧奇情突然伸手解开了郑先章的发带,头发的松散下来,“这样的想法。”
郑先章大惊,“弑君?!”
萧奇情连忙捂住了他的嘴。不知道郑先章是想起了谁,或许是京里的那个人,似乎是真的动摇了。
“好。我知道了。”郑先章连忙起身去了书房。
萧奇情这才一口气吐了出来,衣袖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他匆忙的出了房间,找到鬼差,嘱咐鬼差这几日定好每一个从府里出城的人,最好派人跟着,一路到京城。
鬼差领命就下去了。
萧奇情心里道:“詹念,希望你能挺过来。”
☆、第 24 章
接下来等待的日子就格外的漫长了,萧奇情知道解平西急的这直上火,他也急,心里一直压着这股火。那日因担心詹念的情况,费了不少劲才说动郑先章带着他去看看詹念。一开门,萧奇情那深居心里的记忆就浮出来了,若不是这些年磨出来的定力,他恐怕当场就要杀人了。
詹念浑身也没有个蔽体的物件,一身的脏乱,那股腥臭的味道让萧奇情反胃恶心。而他身边的郑先章却是笑着,萧奇情一点点转过头去看他,身上冷的厉害。看到那个在笑的人,他也硬生生的弯起嘴角,跟着笑了。
这次匆匆的一眼,就彻底的断送了郑先章的生路。萧奇情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手刃此人!
按照计划,解平西就偶尔来郑府一次,而且每次都避而不谈詹念之事。郑先章也对他渐渐的起了疑心。然而解平西心里总是惴惴不安,他们似乎忘了一件事。讲给萧奇情说,萧奇情左思右想也想不出。
解平西只能笑笑,道自己多心了。佰言凉心里冷笑,笑他们的蠢。枭知矣的行动就算再慢也不会连续多日没有任何消息,更何况枭知矣的功夫是南疆第一。只怕枭知矣已经被人扣下了,这个人应该是皇帝的人,若是被别人扣下他们早就被灭口了。可怜的詹念还在为这样的君主卖命。
在众人咬牙的等待中,京城的人终于来了。尤其是詹念,当他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了回溯的时候,终于松了口气。
江浣漓啊江浣漓,你真是……
回溯确认好詹念的身份后就快马加鞭的回京城。詹念在回溯走出四安县的时候就下令抓了郑先章等人。只是没有料到中州太守会有心要除掉他们,早已经派兵来了。鬼影的人被派出去保护邵旒一时间难以回来,而留下的人根本不足以与中州太守对抗,他们只能勉强支撑守住郑先章的家。
事情的发展完全不容任何喘息之机。詹念想到枭知矣没有按时回来定是出了事情,而根本不会想到,下令擒下枭知矣的会是邵旒,而军符却是在皇后手中。只是,这次江浣漓确实有些无辜,这件事他被瞒的滴水不漏,回溯就是回了京城也没有见他,而是见了其他的大人——这里面就有大皇子的旧部,可是这些人还未来得及起事就被皇后迅速的围剿。而江浣漓只是在家里逗妹妹开心,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被官兵带走了。
京城的动荡很快的消失,甚至有好多人都不知道发生过什么。
相反,四安的情况不甚乐观。而这种不乐观只是詹念单方面的担心,他并不知道,最危险的是他自己,邵旒那边早就被控制住了,说的更准确些,若不是邵旒还有别的心思,沙掩月早就死不知道多少回了。他之所以不走就是想看看詹念的底线,想看看詹念手里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是势力。
只是被他抓出了一个“鬼影”,邵旒不太相信詹念手里只有这一支势力。而段竟说,善亲王被围困,恐支持不久。邵旒这才放下心,下令捉拿了沙掩月后亲自去了四安,也将中州太守拿下了。
詹念带着一身伤痛看到了毫发无伤的邵旒,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体力不支晕倒了。邵旒没有启程回京,就驻扎在四安,要彻查整个事件。
中州这片地,还有矿产的去向,最清楚的也只剩下萧奇情了。而萧奇情在郑先章下狱的时候就像死人一样,连一丝的感情都没有了。邵旒有心要用他,见他的那个样子,泼冷水的说:“你的人生除了郑先章就没有别的了?”
萧奇情求邵旒让他去见郑先章一面。邵旒允了。
番外一
在监狱里,萧奇情请求只留他们两个人说一说话。其他的人都退出去了,可是他们依然能听到郑先章用着最肮脏不堪的字眼骂着萧奇情。声声字字宛如钝刀,细细的慢慢的割刮着萧奇情的心。眼前这个疯子,居然是他深爱的人,居然还是自己把这个人送金牢笼里。
“你这个贱人!你当初怎么不被玩死?!我真是瞎了眼才会救了你还带你远离京城,我的前程都是被你毁了!我的人生都是被你毁了!早知道你是这样的贱人,我怎么不把你卖进妓院里,让你千人骑万人骂!最后被操死!烂货!我会化成厉鬼看你孤老无依!看你下地狱!”
郑先章眼睛猩红,要不是有栏杆的阻拦,他可能会掐死萧奇情。而萧奇情却站在他面前忍不住哭出来。当初想要亲手杀了郑先章的想法已荡然无存,眼看着曾经温柔的人变成现在的疯子,萧奇情也有想杀了自己的想法。
萧奇情是在自己最贫困的时候遇到的郑先章。郑先章给他三个铜板,说:“这是我所有的家产了,你给我画幅画吧。”
萧奇情舔了舔笔尖,就画了竿称。
郑先章失笑。
画的太妙了。朝廷之间的派系争斗严重,他也想跟着谁求个保命符。因为这样,心中的称已经不再是平衡的,自己的命已经有太多的筹码,而最初的理想越来越轻。
郑先章拿着画走了。再次的见面是在邵谦封王的宴席上。萧奇情已经是邵谦和詹念的老师了,清丽的容貌,神采飞扬的神态,让郑先章迷恋。
萧奇情对他说:“让萧某为郑大人画完那幅未画完的画吧。”
萧奇情在那幅画上又添了几笔,在称的一边画了一颗心。郑先章不得不佩服他的才情。
一颗心是多少斤?它价值几许?
两个同样的青年才俊,志同道合。相知相许也水到渠成。郑先章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中,记牢了萧奇情羞红的脸,记牢了萧奇情控制不住的呻吟声,记牢了萧奇情的身体。
也是因为萧奇情太过耀眼,才惨遭厄运。他被人关在府里,玩弄了几天之后,郑先章才看到如同破布的萧奇情。
郑先章跪在他身边哭着祈求道:“我去求江浣漓了,我去四安做个小县令。萧奇情,我们一起去,我们一起去。求你别丢下我一个人。让我们忘了这里,重新生活。萧奇情,别死,就算为了我,就算为了我。我爱你。我爱你。”
骄傲如萧奇情,在受辱也不愿意去求任何人。这样的人吞下了屈辱,跟着郑先章走了。而这屈辱不会因为他们的逃避就变得不存在,它窝在萧奇情的心里,成了病根。萧奇情这心病根本好不了,每日都要喝药,而郑先章买不起那么金贵的药。他便妥协了,为江浣漓偷朝廷的矿产。
当萧奇情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的病更重了,而郑先章为了他偷的也更多。萧奇情因为这件事跟他狠狠的闹过,他宁愿死也不愿意再吃药,可是郑先章比他更狠,只要他不吃药,就用刀割自己一刀,刀深见骨。
时间被拖长,心里只剩下了抹平账目,分赃销款和萧奇情的药。郑先章慢慢的嫌弃他只是个麻烦的制造者,从骂到打也不过几个月时间的过度。
郑先章渐渐的有钱了,开始找更听话更好看的男子,留在身边时间最长的有三年,还有一年的,也有几个月的。萧奇情这个人基本不会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唯一不变的是他仍旧会给萧奇情喝金贵的药,从没有间断过。
郑先章有一次看到他喝药,讥讽道:“你还是怕死啊,我以为高傲的萧奇情会有多么的硬气呢。”
萧奇情只喝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当着郑先章的面,笑着倒掉了。郑先章根本不当回事儿,一个月后,下人来禀告,说萧奇情快不行了。郑先章吓掉了魂儿,仓皇的跑到萧奇情的床前,询问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萧奇情也讥讽的说:“你怕我死吗?”
怕。郑先章怕他死了,如果他死了,郑先章也就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了。把萧奇情救活后,郑先章更加的恶劣,而萧奇情也没有任何的反抗,就任由自己沉沦了。他也嫌麻烦,不愿意改变郑先章,这样的人生也没什么值得拯救了。再找出那副画看,自己都觉得像个笑话。
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萧奇情也不知道错在谁的身上,自己浑浑噩噩的过了许多年,眼看着郑先章深陷沼泽也不曾出手拉一把,真的是爱他吗?
郑先章疯狂的辱骂,萧奇情默默流泪,眼睛都在彼此的身上。
后来郑先章骂的嗓子都哑了,也骂不出声了,瘫坐在地上,如枯草一般。好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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