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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妓韵事之明月当歌+番外 by 楼小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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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是不肯离开陈三一样。
就在他们经过树林深处时,已能看到不远处有火光,看样子其他人都在哪里。
“看来,我还是放不下那个小家伙。”
就在他们要走出树林的时候,陈三忽然无奈一笑。然后,他从马上纵身飞跃,竟然在半空中平步踏起。
走在陈三前面的齐岚吃惊地看着他,昏暗的树林里哪有这么容易找到喜鹊的身影,陈三似乎也不着急,竟就这样在茂密的树木之间来回搜寻着。
此时,齐岚已不知该走还是该停,陈三的马还在慢慢踱步着,与自己保持了和刚才一样的距离。
就在陈三快要抓住喜鹊时,忽然,不远处闪过一阵火光,齐岚心里顿感不妙,刚想要跑过去看,迎面射来一支利箭。
齐岚的武功不高,这支箭又冷不防地飞过来,声音还在喉咙口,箭已刺进右肩。
恰在这时,陈三刚刚抓住了喜鹊,余光看到不远处的动静,立马松开了手飞身赶来。齐岚扎扎实实地从马上摔了下来,受伤的身体根本提不起力气支撑。
见陈三匆忙赶来,两只手空空如也,齐岚竟还能笑说道,
“你的鸟呢?”
“飞走了。”
陈三漫不经心地回答说,沉着地扶起齐岚,猛地撕开右肩的衣服,察看伤口。
“马鞍上的有烟火,你使个信号。”
生怕在猎场遇险,事先早就为每一个人准备好了发射信号的东西。
伤口很深,刺穿了肩膀,周围的血肉已经模糊。
陈三微皱眉头,用指腹去箭旁的伤口,只是这样的动作就让齐岚疼得嗯哼一声。把沾着血迹的手指放在嘴边,陈三竟然就这样用舌头去添,就连齐岚也看得心惊胆战。
“放心,箭上没有毒。”
沉吟片刻,陈三肯定地说道。
虽然没有毒,箭伤也是不容得耽误的,陈三身上素来备有华月阁特制的药粉,便准备赶快处理伤口。
原本,对于受伤这种事,陈三向来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但是,看着齐岚疼得直冒冷汗,心里也有些不忍。毕竟,这一切都是在他眼皮底下发生的,若非他一时跑远了,齐岚又怎么会受伤呢。
脸上少了平时的吊儿郎当,他神色认真地细心察看着伤口,语气诚恳道,
“抱歉,是我疏忽了。”
不同于以往的唯唯诺诺,齐岚很肯定地知道,此时的陈三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是我武功不好,也不够小心。”
齐岚从未得罪过人,也没有涉足官场,他又怎么会想到有人要刺杀自己。
仍然是温和平静的语气,陈三不禁想到,明明都痛成这样了,难道这个王爷永远都不会生气吗?
随手撕下衣角的一块布料,陈三掏出一个小瓶子,对齐岚说道,
“箭刺得太深,拔箭的时候会很痛,王爷,你咬着我的手臂吧。”
整支箭刺穿了肩膀,陈三当然知道会有多疼。他虽然自己没有受过这么种的伤,以往在华月阁的时候,见过不少铁铮铮的汉子痛得咬破唇舌。
除了自己的手臂之外,这里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给齐岚咬了,反正自己向来皮厚肉粗,就算被咬出血来也不要紧。
不料,齐岚竟然笑着摇摇头,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额头上仍渗着冷汗,后背也湿了一大片。
何必勉强,不是明明都已经痛成这样了吗?
陈三不明白,非常的不明白,从齐岚笑着对自己说没关系时,他就已经无法理解。是这个人心肠太好,还是真的不会生气?
不管是什么原因,陈三确实对齐岚此人略有好奇。
“那么,你忍着吧。”
说罢,陈三左手握着箭,右手扶着齐岚的后背,脸上的表情是难得的认真。
原来,他惯用的是左手。
明明已经痛得不能自已,齐岚竟然还有心思想这些,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好笑。
陈三的手法极为熟练,飞快地一把拔出了箭,然后用衣料压住伤口,等到血流得不那么多了,再把药粉撒在伤口上。
从始至终,齐岚都没有喊出过声音,他的眉头紧紧地皱着,表情却不见特别痛苦,只是整个人已经湿透了,就好像被扔进了水里。
一定很痛吧,可是,为什么非要忍住呢。
陈三从来不会勉强自己,向来随性惯了的人根本无法理解齐岚的想法。
此时,齐岚总算能松一口气,刚才的疼痛让他险些无法呼吸,他费力地喘息着,心脏仍是不堪负荷地狂跳着。
“放心,没事了。”
陈三把齐岚扶了起来,手掌轻抚着他的后背,以内力来缓解身上的痛楚。比起从前灌药时的粗鲁,这样的举动已经足够让齐岚感到吃惊了。
只是,此时的齐岚没有多余的力气再想什么,他低垂着眼眸喘息着,苍白的脸上眉头紧蹙,表情淡淡的,倒是看不出又多难受。
陈三比齐岚高了半个头,自上而下地看过去,恰好能看到浓密的睫毛在眼脸上投下的阴影。
原本,陈三只觉得这个人长得儒雅清俊,如今看来,倒是和从前见过的人有些不同,具体是哪里不一样,陈三也想不出来。
脑中仍然浮现着拔箭时,齐岚强忍着痛的样子,心生敬佩之余,陈三更想,这个病王爷非但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软弱,甚至和普通的王孙子弟都不太一样。
自认见惯了各种人物,陈三也不能否认,因为这一把箭,让他对齐岚的看法有些不同了。
08
很快,齐越亲自带着人马赶来,刚看到齐岚靠着陈三的手臂,右肩满是鲜血,他立刻下马跑来。
“阿岚,出了什么事?”
此时,齐岚哪还有力气开口,陈三不慌不忙地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在场众人皆是变了脸色,齐越更是彻底黑了脸。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行刺安宁王。”
京城里,谁都知道安宁王是当今圣上唯一的亲弟弟,到底是谁又这样大的胆子呢?
“皇上,小人先送王爷回府,请皇上派几个侍卫保护。”
能把齐岚身上的毒都解了,齐越当然知道陈三的本事了得,此时又见他如此镇定,更是放心由他医治。
“好。”
说罢,齐越站起身,对几个亲信大臣吩咐道,
“快,让人准备马车,再选四个精兵送安宁王回府。”
从头到尾,齐越都未看过华迟一眼,比起刚来马场时亲昵,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陈三都知道齐越是在怀疑他。
不过,这些又跟陈三有什么关系呢?
“王爷,马车来了,我们回王府。”
陈三小声地在齐岚耳边说着,然后,他忽然抱起了齐岚,快速地坐上马车。
原本还是闭着眼睛的齐岚,在感觉到耳边的声音时,猛然地睁开了双眼。陈三的声音并不像平时那么响亮,反而是悦耳低沉,透着一种淡淡的温柔。暖暖的气息喷吐在耳垂上,挠得他皮肤痒痒的,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齐岚还没有力气说话,只能任由陈三替他垫好垫子,又找块毯子盖在身上。表情严肃地扫过每一个派来的侍卫,薄唇紧抿着,目光里透出一种少有的威严。
须臾,陈三点点头,吩咐外面的侍卫可以走了。
一路上,陈三都没有说话,沉默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安静得让齐岚很不习惯。
陈三确实不是个庸人。
心里肯定了这一点,齐岚不禁淡淡一笑,觉得心里有些什么东西慢慢软化了,隐约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想要杀我的人,不是华迟。”
先前在马场时,齐岚并不是完全没有力气说完,只是他不想说而已。陈三的话已经足够让齐越知道事情的情况,而自己的一句话,一个眼神都有可能被以为在暗示什么。
所有,齐岚只当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说不了。而他也不需要去观察在场之人的表现,因为,在齐越还没赶到的这段时间里,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陈三没有提问,或者说,齐岚早就知道他什么都不会问。
“谁都知道皇兄现在最信任的人是华迟,甚至让他办理燕君的案子。莫说是朝廷上下,恐怕是全京城都知道我与燕君的交情,所以,我也是华迟办事的最大障碍。”
说到这里,齐岚微微一笑,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明了的表情,令陈三心里发笑,这幅模样哪里像众人为以为的安宁王。
“再怎么样我都是皇上的亲弟弟,又和燕君的事情搅和在了一起,华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更不会把一个这么简单的怀疑揽到自己身上。所以,想杀我的人,只是借此机会陷害华迟而已。”
齐岚仍是笑得温和儒雅,他伸手抚上自己的右肩,轻柔的抚摸着被布料包着的伤口。
“如今,华迟已是华家的佼佼者,将来的官途不说也知,反而是他大哥华瑾,才华、为人样样都比不过他,倒是胆子极大,性格也很冲动。”
说到这里,陈三自然明白了齐岚的意思,但他并未有所表示,仍是悠哉地看着沿途的景致,似乎完全不在意。
齐岚见状,不禁笑着摇摇头,语气和缓地说道,
“华瑾并非真心要杀我,这一路上不会再有事情了。”
陈三并没有转头,目光仍是停留在马车外面,他平淡地说道,
“严谨一些总是好的,王爷。”
说罢,陈三忽然转过了头,脸上恢复了平时的表情,忧心忡忡的样子让齐岚看得好笑。
“王爷,您是千金之体,跟我们这种粗人不一样,万一再有个意外,小人恐怕就得把头留在京城了。”
难得齐岚笑得如此畅快,一不留神甚至拉扯要肩膀的伤口,他道,
“罢了,你就尽管留神状况吧,免得丢了项上人头还要怪在我的身上。”
好在陈三处理得当,华月阁的药也不是寻常东西,回到王府后,陈三再次替齐岚清洗伤口,齐岚发现竟然还真止住了血。
见陈三手法纯熟,齐岚好奇地问道,
“这么会包扎伤口,你常常受伤吧?”
陈三痞气一笑,得意地答道,
“这次王爷可猜错了,小人运气特别好,还真没有受过什么伤。”
齐岚闻言一笑,摇了摇头,调侃道,
“我看不是运气好,是武功好吧。”
“王爷,您这就是抬举小人了,小人真要武功好,箭射过来的时候咻地一声就能飞过来替您挡。”
箭来得突然,两个人的距离又这么远,哪里有可能赶得过来。
心想虽然这样想,齐岚也不免好奇,若是真的赶得了,陈三真的会以身挡箭。这人平时脸上分明写着怕死二字,难道还会豁出性命。
齐岚转念又想,陈三此人向来真真假假,哪里是自己看得透的。
看到齐岚与陈三说笑的样子,伺候在旁的总管不禁诧异,虽说齐岚性情温和,脾气也好,但像这样真心谈笑的样子是很少有的,往往只是出于礼貌客气而已。只不过和王爷相处了一个多月,难道在王爷心里,陈三已能和赵燕君他们相比?
想到这里,总管不禁暗笑自己,怎么会有这样荒谬的想法。
09
陈三的医术了得,华月阁的药又非俗物,一个多月之后,齐岚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在这一个月里,替齐岚换药包扎的事情都是由陈三亲自做的,一日两顿的药也不能落下,忙得他团团转。
虽说,陈三的样子仍是吊儿郎当的,但看在齐岚眼里却能发现和从前有些不同。神态里多了几分认真,还有真心实意的关切。
齐岚不禁暗想,这个人确实不像看上去那么懒散,真正遇到了事情,他可是一点儿也不糊涂。
原本定在入冬的宴席,因为齐岚的伤而推迟到了年尾。
在齐岚养病的这段时间里,齐越和华迟都曾到访。华迟一句不提那天的事情,言语谦逊而又关切,就连齐岚都在心里发笑,倒是不记得自己和他有这般深厚的交情,值得这人露出如此的担忧之色。
因为身份有碍,齐越只能出宫一两次而已,其余时候都是让乘风进宫禀报近况。也许是兄弟之间的默契,他们虽有谈到那天在马场的事情,但都没有提到华迟的名字。从乘风在宫里得到的消息来看,这一个月里,齐越私下见过华迟多次。传言,华迟甚至为表清白,下跪行大礼,请求齐越给他机会调查此事。
从齐越的态度来看,齐岚也知他是相信了华迟。只是,将来他们要怎么对付华瑾,这又是一段后话了。
宴席当晚,到场的都是京城里的皇族朝臣,其中,不乏有从前常和赵燕君厮混在一起的同僚。
想着昔日的好友不知去向,齐岚也心生哀愁,只是如今还不是时候,他不敢贸然行事。
酒过三巡,齐越就回宫里去了。皇帝一走,在场众人便放肆欢愉了起来。宴席是设在王府花园里,舞技和乐师都是京城里最有名的,贵公子们最爱这种风雅乐事,在美酒佳肴的陪衬下越发玩乐开了。
皇上走后,齐岚无疑是唯一的主人,虽说他与在场的人交情一般,但毕竟得尽地主之谊,一个个人轮流拿酒来敬他,本就不善酒力的人,不一会儿就微醉了。
齐岚心里并不糊涂,知道自己不能再多喝了,趁着众人把目光集中在刚入场的舞技身上,由侍女搀扶着离开了花园。
叫来了总管吩咐几句之后,齐岚挥退了侍女,独自一人往房里走去。
刚回到院子,齐岚忽然想到了陈三,那天答应他到了宴席的时候,会让人弄几坛东风楼的好酒,让他尝个痛快。
不知道那些下人们送去了没有。
原本想叫个侍女去看看,齐岚发现附近一个人都没有,他想了想,最后 还是跨出了院子,亲自跑这一趟。
夜里的寒风并没有吹走醉意,反倒是让齐岚感到瑟瑟发抖,原本体制就不如常人,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齐岚怎能吃得消。
陈三所住的院子有些偏僻,齐岚走了好一会儿,总算跨进了这个门槛。远远瞧见小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了个人,上面摆了满桌的菜肴,不用走近就能问到一股酒味。
院子里没有掌灯,只能凭借月色依稀看到陈三的样子。衣服的料子也夜晚并不那么明显,头发随意地束起,若是别人也许会显得邋遢,换做陈三反而是说不出的风流潇洒。
这样的月光,这样的距离,齐岚哪里能看清陈三的样子,只是眉宇轮廓的样子让他感到异常的熟悉。
“王爷,您怎么来了?”
陈三忽然抬起头,脸上倒是没有惊讶之色。
忽然这样正面看向陈三,齐岚顿时感到心头一怔,竟然恍惚地以为眼前的人是赵燕君。
“王爷?”
刚刚走到陈三的面前,齐岚就被四周的酒气熏得清醒过来,他定下心神地仔细看去,眼前的人哪里会是赵燕君。
齐岚暗自笑话自己,只不过是闻到了酒味,怎么就醉得这样厉害。
念及昔日好友,齐岚不禁心生惆怅,浓浓的忧愁萦绕在心头始终无法散去。
陈三也多问,招呼着齐岚坐下来。
“王爷,您等等。”
齐岚刚要坐下去,陈三忽然又叫住了他,从自己身上脱下一件外袍,折好之后垫在石凳上。
“石头凉,王爷,您没着了寒气。”
没有像想到陈三会如此细心,齐岚不禁一笑,心里多了几分暖意。
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陈三仍旧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拿着酒杯,大口吃菜,大口喝酒,并没有吧齐岚的到来当成一回事。
齐岚此时也心事重重,目光在陈三脸上来回打量着,一点一点地和赵燕君相比。
也许是因为陈三平时的神态太过夸张,齐岚并没有这样仔细看过他。如今,还真发现他的眉宇轮廓和赵燕君有几分相似。
齐岚毕竟只是了凡人,怎会没有烦恼哀愁,今夜想起的不仅仅是赵燕君,更是他的安危生死,还有过往的二十年里他们之间的感情。
即使是到了现在,齐岚仍旧想不明白,当初,齐越这样地信任赵燕君,怎么会听信谗言认定了他是判城逃离的人。
难道说,这其中还有其他阴谋?
齐岚不是想不到,只是不敢想,那就好像是一个深渊,一旦得出了结论,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
明明在烦恼的人是齐岚,陈三倒是一杯杯地喝着酒,地上凌乱地躺了好几个空坛子,不用说也知道这些都是陈三一个人喝的。
早听说借酒消愁愁更愁,却还是有这么多人贪杯好酒,齐岚苦涩一笑,问陈三说,
“这酒真有那么好喝?”
陈三抬头看向齐岚,笑着倒满了自己的杯子,递给齐岚说,
“王爷试试不就知道了。”
齐岚笑着摇摇头,
“今夜,我喝得够多了。”
“王爷真是拘束的人,恐怕从来没有大醉过吧。”
陈三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酒,嘴角含笑,目光瞟向齐岚。
齐岚一愣,点了点头。
“看样子王爷的心里藏了不少麻烦事,不如今天放开胆子喝个够。横竖这个院子里也没有其他人,就算是失态了也不要紧。”
闻言,齐岚轻笑反问,
“这里不是还有你?”
陈三扬唇一笑,又再替自己斟满。
“我?王爷把我当成是一个死人不就行了。”
齐岚一愣,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我早就是死过两次的人了,现在只当是平白赚来的日子。”
齐岚刚想问个明白,却又觉得失礼,踌躇着不知是否应该开口。陈三看在眼里,不由地笑出了声,心里越发觉得这人有意思。
未等齐岚拒绝,陈三已经地上的两坛酒放在了桌上,他自己拿了一坛,然后把另一坛递给齐岚。
“东风楼的酒可不简单,色泽,气味,口感,样样都是极品。王爷,人生在世总有醉一场的时候,能喝够这酒岂不更值。”
说罢,陈三拎起酒坛喝了一大口,然后笑嘻嘻地看向齐岚。
齐岚碰着酒坛没有动,目光在陈三和酒坛之间来回。
就好像是决定了什么一样,他忽然笑了起来,双手捧着酒坛喝了一口。不知是什么缘故,明明是一样的酒,此刻喝来竟更为香醇。
此酒入口不烈,后劲却很足,几口喝下去,齐岚已有些恍惚。眼前的人从陈三变成了赵燕君,大脑里昏沉沉的,原本的惆怅渐渐地浓烈起来,近日来的种种事情压迫得他寻不到一个喘息之地。
齐岚是人,不是神,在过往的二十年里,除了皇兄和好友之外,再没有其他在乎的人了。可是如今,非但是赵燕君不知生死,就连皇兄也……
“燕君,你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本以为齐岚的这样人,即使喝醉了也不过是找个地方躺下来睡。陈三没有想到,齐岚竟然抓着自己的手,一脸苦涩地问道。
“王爷,你醉了。”
被齐岚抓着手,陈三没法动筷,他动了动,想让齐岚松手。
齐岚不再多说,趴在石桌上昏昏沉沉地睡着,可却始终没有松开手。
陈三不禁笑出了声,用另一个手夹了一口菜,放进自己的嘴里。这样的失态并没有让陈三觉得吃惊,反倒是觉得这人多了几分生气。
陈三向来是闲不住的,也只有在齐岚身上找乐子,只不过,这个人的反应倒比他想象里更意思。
“还真容易醉啊。”
喝完了自己那坛,陈三便拿了齐岚的继续喝,酒坛里还剩了一大半。正当陈三刚举起酒坛时,齐岚忽然双手牢牢地抓紧了他,说道,
“这是我的,不给你喝。”
“呵呵,还知道跟我抢酒喝。”
陈三不以为然地看了齐岚一眼,甩手想要摆脱他,没想到齐岚紧紧地拽着他的手腕,怎么也不松开。
“好了,我不喝,我不喝,就把酒放在这里,留着给你。”
齐岚仍然没有松手,他笑着摇摇头,说道,
“不行,你这个人满嘴谎话,我不相信你。”
“是,是,我是满嘴谎话。”
陈三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一把搂着齐岚往外走。
“王爷,您真喝醉了,小人送您回房。”
齐岚似乎对这个提议很满意,放松着身体靠着陈三的胸口,闭着眼睛在他怀里睡了起来。
陈三看了觉得好笑,盯着齐岚的脸直瞧,这个人喝醉的时候倒比平常有趣多了,只不过还是个温和如水的人,就连睡着的样子也带着淡淡的笑意。
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浓密的睫毛垂在眼脸,略显苍白的肤色此时已有些红润,倒是比平常的样子更好看一些。
齐岚的身体有些凉,整个人软软地靠着陈三,发丝在颈窝磨蹭着,让陈三不禁心头一动。
陈三不好色,但也风流,他模样生得好,脸皮又厚,向来艳遇不错。不过,像齐岚这样身份的人他还没尝过,何况,一想到齐岚在情事里会是什么样子,陈三就觉得很有意思。
“王爷,您可乖乖地睡好了,不然的话……”
陈三笑了笑,抱紧了齐岚往外走去,没有再说下去。
10
刚刚走出院子,齐岚就开始不安份了。从未喝醉过的他似乎极不舒服,原本微凉的身体渐渐热了起来。陈三的动作算不上温柔,双手紧紧地栓着齐岚,只是为了不让这个人摔倒而已。
大概是不习惯陈三的动作,齐岚皱着眉头,动了动手臂和肩膀,身体恰好磨蹭着陈三的胸口,后脑勺靠着陈三的颈窝,柔软的发丝贴在他的皮肤上。整个身体提不起力道,软软地依靠在陈三怀里。
要不是知道怀里的人是齐岚,陈三还当他是在挑逗自己。他本就是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又是男女皆可的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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