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龙跃升官记-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但是现在我再世重生了,当然要和以前不一样了,我要改变以前一切恶习,所以现在颍川练完武回来后,我会坚持让他把我拽起来,然后在院子里溜达几圈,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做做操,但太阳升高前一定回屋。
我皮肤很白净这是个优点我得保持,我头发有些焦黄,不是很健康的颜色,我不能让它再发展下去。我是个要当状元的人,形象很重要。
你要是问我这人咋就那么爱漂亮呢,这你就不懂了,你想呀殿试就是皇帝老儿亲自给你当考官,不但要学识好、反应快,那还得长得帅,你啥时候见过歪瓜裂枣当上状元的?所以以貌取人绝对占了考状元必备条件之一。
第四章
这天我照常运动完毕,和颍川一起分吃了一罐子粥作为早餐。
再把我娘提前为我煮好的一袋子鸡蛋连同纸笔和一个烛台一起放进一个藤编的小篮子里。今天是三月初八,会试是三月初九,今天要提前一天,去贡院报到,接受搜身检查,然后进场准备明天的考试。
我娘拿了一件厚实的棉袍子,折好了放在篮子里,嘱咐我道:“夜里冷,别忘了穿。”
“知道了,我都多大的人了,还能不知道冷热。”我笑着应道。
我爹是个老顽固,认了死理要为国家披肝沥胆,所以连儿子参加会试这么大的事也不肯请假,因此只有颍川陪我去贡院。
京城里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提着篮子要去应试的举子,天南地北的都有,操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口音。这不前边刚好有两人一边翻书一边走,结果就撞到一起了,然后两个人叽里咕噜的一通说,也不知道是在对骂还是互相客气。
“参加会试的一万多举子里,能上榜的不过一两百人。说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一点都不为过。”我套了句现代词,来表达我心中的感慨。
颍川拍了拍我的肩道:“你还小,这次考不中下次再考,不必太勉强。”
“锦堂以后做不成御医也可以在民间行医为生,你有一身好功夫,最差也能象你爹那样走镖,象我这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书生,还是个身体不好的药罐子,要不能走仕途,就只有喝西北风了。”生活的压力无论何朝何代都一样有。
颍川半蹲下身子皱着眉头看着我。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无事,只是一进去就是好几天,象坐牢一样,所以先发发牢骚。”
贡院门还没开,门口已有一大堆人在那等着了,锦堂说今天要来送我进场,我打眼在人群中搜寻。
看了一圈锦堂没找到却看见了另一个人,那人今天穿着不像那日那么招摇,仅着一件蓝白相间的夹袍,头上也没戴那天那顶玉冠只扎了方文士巾,两手空空的折扇也没拿,只是那人皮相生的好,虽是普通衣着,但在这么多举子中也还是有鹤立鸡群之感。
“嘿嘿。”我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怎么?”
“那天我就奇怪,咱们在京城长大,专门以捉弄富家公子为乐,怎么会没见过这人,那天他那个架势还真把我给唬住了,原来也不过是外地进京的举子。”依稀记得这人的京腔里还真是夹带着点外地口音。
“看我的。”
我挤了过去,对那人抱拳道:“兄台,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那人斜瞥了我一眼,鼻中哼了一声。
我对他眨眨眼睛,神神秘秘的道:“这次会试,我有一件法宝,能帮我得个解元。”
说着我假意从提篮中掏了掏,然后把手拿出来攥着的拳头在他眼前很近的地方一晃,他本能的眼睛跟着我的手一动,我的拳头里快速的弹出一根手指头,他下意识的就看向那根手指。
“啊哈,”我大叫一声,“兄台原来是个对眼,怪不得看不清文章好坏呢。”
我这一声叫的极响,立时周围的人都转头来看。
那男子大怒,重重的冷哼一声,甩袖子走了。
“阿跃,你耍过了,那个人绝不简单。”颍川低声道。
“怎么?”
“他身后那个背剑的是个内外兼修的高手。”
“比你高?”
“看他的步态、架势和手上的老茧,估计我再练十年差不多能赶上他。”
“这么厉害,算了不管了,耍都已经耍了。”我深吸口气缓缓吐出来,入场前的紧张感都耍没了,现在放松多了。
哐当一声锣响,“考生入场了。”
这时锦堂才气喘吁吁的跑了来,“总算是赶到了。”
“怎么现在才来。”我抱怨道。
锦堂一边喘气一边从怀里拿出个瓷瓶,“给你赶做出来的,既能提神,还能养身,你带着。”
“哥们,算我没白疼你。”我接过瓷瓶拍着锦堂的肩道。
“你啥时候疼过我了?”锦堂猛翻白眼。
*******
“我继位后的第一次大比,本想看看盛况如何,却没想道又被这个混小子给搅和了。”德宗皇帝雷丰瑜恨恨的道。
“臣去把他抓来。”侍卫长骆子长道。
雷丰瑜摆摆手道:“不必,说到底不过是些小孩子的把戏,虽然气人,但也不必大动干戈。”
“是。”
雷丰瑜想了想道,“知会这次的主考官,那个龙跃的考卷,第一时间送到我那里,另外他的家庭背景、本人的情况都给我查查。”
“是。”
雷丰瑜犹豫了一下,转过身来面对着骆子长,“子长啊,你说我是不是真有点对眼?”
骆子长一呆,“当……当然没有,陛……陛下的眼睛很正。”
*******
会试共分三场,每场三天,在这九天里,举子就吃睡在贡院的号房里,这里的号房有上万间。每个举子一间,关门上锁。有的人觉得在家宅上一两个月也没问题,单独呆个几天,有什么了,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这种号房长五尺、宽四尺、高八尺,简直就是个笼子,这么狭小的空间里,吃、喝、拉、撒、睡全在里面,只有每场笔试后的间歇会有人进来清理一下、倒到恭桶,那里面的空气质量可想而知。因为地方小,睡觉只能蜷缩着睡,要想伸伸腰,就只能竖着。吃食只有白煮蛋和贡院供应的清水。会试是三月初,夜晚还很冷,唯一能帮你取暖兼照明的就只有入场时每人发给的几根蜡烛。
会试结束后,我差不多是爬着出去的,一见等在门口的颍川和锦堂我就扯着脖子干嚎了起来,“这简直不是人干的活,下回打死我也不进来了。”
颍川连忙迎上来,把我背在背上,“累坏了吧,干娘在家里做好了红烧肉、糖醋鱼、手擀面,都是你爱吃的。”
锦堂伸手搭上我的脉,然后叹气道:“好不容易调养过来的身子,又得好一番折腾。”
我心里真的挺感动,我的朋友上来第一句不是问我考得怎么样,而是先关心我的身体,这辈子不论将来会遇到什么,都是值得的。
一拍颍川的肩膀,“我饿的不行了,颍川跑快点。”
贡院门口的一隅站着两个人,一个大眼睛的文秀青年,和另一个形容俊美、气度雍容的高挑男子。
“羡慕了?”户部尚书高丰年拍了拍雷丰瑜的肩头道。
“嗯,想当年我们也是这样的,可惜……”
“后悔了?”
“接了这个位子,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这我早知道,可我不后悔,我要让这天语朝在我手里成就前所未有的太平盛世。”
“你生得象娘亲,可这性子更像是爹。”高丰年眨着大眼睛有些感慨的道。
“其实我也只是说的悲壮了些,我知道哥哥是会一直帮着我的。”
“不光是我,你其他哥哥姐姐们无论是在朝在野,也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你的,只是朝廷官员要更新换代,你也要培植自己的班底,这次的大比对你来说很重要,尤其是刚刚那个龙跃,他的文章你也看到了,饱含如此智慧、如此内涵、如此深度的文章,真难想象会是这么一个尚不及弱冠的少年所为,这样的一个人才,你决不可放过了。”
“这我晓得,只是……只是,”年轻的德宗皇帝有些犹豫的道,“脱靴一事,能不能跟他商量商量换点别的封赏。”
高丰年啪的一声打开折扇遮住脸上的笑容,“君无戏言。”
“要不我给他个第二名得了。”雷丰瑜打商量道。
“对于读书人来讲,这是顶在意的事,你的一份私心,也许就是人家一辈子的遗憾。”高丰年有些无奈,他这个弟弟样样都强,只是时不时还发发小孩子性子。
“他乡试时的文章确实没什么新意,怎么到了会试就拔高了这么多呢?哎,他可别真的几个月不洗脚呀。”雷丰瑜哭丧着脸道。
第五章
颍川肩上扛着我,挤过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挤到红榜前。
我从前往后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的看,越看心越沉,“颍川,没有我,我连最后一名都没中。”龙跃本是京里家喻户晓的神童,现今却名落孙山,莫非是我文章中表现出的思想太激进了?
颍川又扛着我挤了出来,“还有头名,头名榜最后贴出来,还会由贡院的差人敲锣打鼓直接送到举子家中。我们再过会儿等着看头榜。”
我有些无精打采,虽然平时嘴上说的豪迈,其实心里也明白,一万多举子个个都是天语朝的精英,想要在这一万多人中拿第一,谈何容易,我可不认为有些现代学识就能所向披靡,毕竟一个时代有它的历史局限性,超越了这时代的知识未必就能被这时代的人所接受,不然的话哥白尼、布鲁诺也不会被烧死了。
“肚子饿了,我们先去吃包子吧。”我心情一不好,就会觉得饿。
“好呀。”颍川一说到吃,他随时都饿。
颍川的嘴看着不大,但内里容量很大,吃起包子来一口一个,中间不带换气的。我们吃的可不是南方的小笼包而是二两一个的菜肉包。
正吃得起劲儿时,就听见长街上一阵喧哗,四匹健马自长街上小跑着行过,马上四个官差模样的人。
“出什么事了?”京城的这条大街上是不允许纵马的。
只见其中一个官差拿出一面铜锣“咣”的一声敲响,另一人高声道:“京城举子龙跃高中会元了。”
“阿跃,你中会元了。”颍川抓住我的肩膀一通摇晃。
“啊?”我有些发蒙。
“阿跃。”颍川伸手在我面前晃晃。
“啊。”我大叫一声从椅子上跳起来,“我中会元了。”说罢,立刻抓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然后一手再抄起一个,撩开大步向报信的官差方向追去。
颍川把剩下的包子用衣襟一兜,随后跟了上来。
两条腿毕竟没四条腿跑得快,当我们赶回家时,我们家里里外外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甚至我爹的顶头上司胡将军都来了。胡将军据说是最早跟着先帝打江山的人,曾立过汗马功劳,他真名没人知道,只有个诨名叫绿胡子,随先帝进京之后,他琢磨着,也应该立个家谱,好让子孙万代都记住他的丰功伟业,但翻遍了百家姓也没找到姓绿的,于是干脆舍了绿,直接姓胡了。
“这就是犬子。”见我回来了,我爹指着我毕恭毕敬的对胡将军介绍道。
“好小子有出息,”胡将军伸出他又大又多肉的手照着我后背就是两巴掌,“我们这军营里出了个会元公,以后看谁还敢说我们当兵的都是大老粗。”
胡将军年纪不小了,身材也发福了,但巴掌还挺有力,这两巴掌拍下来,我差点没被拍吐血。
“今天这么大的喜事,龙华你得请客呀。”胡将军又捶了我爹一拳道。
“对,龙华你得请大伙去喝酒。”旁边另一个武将模样的人起哄道。
“好,今天我请客,大伙不醉不归。”我爹晕头转向的在一众人的簇拥下走了。
我爹那边消停了,我娘这边还热闹着呢。一位大婶神气活现的道:“我早就说,你家三儿是福相,这不,会元公啊,那可是三年才一个。”
“嘿嘿。”我娘和我一样,一得意起来就是嘿嘿傻笑。
“这高中会元,那是祖宗保佑,神佛保佑,得快快去拜拜菩萨。”
于是我娘也在一众人的簇拥下走了。
刚刚还喧闹的好似菜市场的院子,一下子就空空荡荡了。我和颍川对视一眼,均摇头笑了起来。
倚在草垛上晒着太阳,颍川问道:“你现在中了会元,即使当不成状元,也能当官了,当了官你想要做什么?”
“我想做个权倾朝野的大官,赚很多很多钱。”我倚在草垛另一边有阴凉的地方,把双手枕到头下说道。
“赚那么多钱干什么?”
“我爹喜欢喝酒,但他只舍得喝二胖他们家卖的烧酒,我有了钱,给我爹把天下好酒都买来,什么竹叶青,什么茅台、五粮液,那些好酒都买给他喝。”
“茅台、五粮液是啥?”
“总之是好酒。”
“我还要给我娘买大房子,请好多人伺候她,让她好好享清福。”
“我再给锦堂开家天下最大的医馆。要不就托些门路,让他不再熬医士,直接当太医,干脆当太医院院使。”
“我给你开一家最大的镖局,大江南北的货物都得由你的镖局走,我还要给你买一把最漂亮的宝剑,像那个对眼,他身边那个朋友背着宝剑多威风。”
“那你自己呢?”
“嗯。”我以前还真是没想过这个问题,闭眼想了想道:“我想要娶一个媳妇,不要太漂亮,但要脾气好,知道疼人的,我闷了陪我说说话,饿了给我做饭吃,累了给我揉揉肩,闲了给我生生娃。”
“我也能陪你说话、给你做饭、为你揉肩。”颍川道。
“那不一样,你是男的,你能生娃吗?”我撇嘴暗想,颍川十八了,怎么还搞不清男女差别。
过了会儿颍川才“哦,”了声“这倒是哟。”
脑袋上挨了一个爆栗,“毛都没长齐呢,就想生娃?”
“锦堂,你怎么来了,你今天不是当值吗?”我按着脑袋问道。
“今天我见着皇上了。”锦堂神气活现的道。
“你已经有资格给皇上看病了?”我奇道。通常医士熬个十年八年能升太医就不错了,有的太医干一辈子,也摸不着给皇帝看病。
“不是,是皇上找我问话。”
锦堂在我身边挤了个地方,也枕着手靠在草垛上道:“说来奇怪,皇上竟然跟我问起了你,问你的病情,问你的日常生活,甚至问你爱不爱洗澡。”
“啊?”
第六章
我穿着宝蓝色缎子长袍跪在德政殿门口,准备接受殿试。
我身上这件袍子;是我娘熬了几个晚上给我做的,虽然在宫门外集合时,我就发现跟我穿同样颜色、同样款式袍子,来参加殿试的举子,十个中到有七八个,想来是今年正流行这种颜色和款式。
不过在我看来,还是我娘亲手做的这件最特别,最好看。
我转头看了看周围跪的脸色发青的举子,心里不无庆幸,到底是锦堂这个常在宫中行走的人有见第,提醒我这宫里到处都得跪拜磕头,让我在膝盖上绑上了棉垫子。不过虽然不咯得慌也不凉了,但跪久了腿麻了,也还是挺难受的。
终于一个年轻太监如天籁般的嗓音响起,“举子入殿了。”
在入宫之前,曾有专人教导过我们面圣的礼节,此时一众人等,均小心翼翼的弓着身垂着头,列队进入殿中,然后再在那太监的唱诺下跪拜行礼,山呼万岁。
“开始吧。”声音沉稳有力,只是听着挺年轻的,而且似乎有点耳熟。
我未及多想,那太监引着我们走到殿侧早就摆好的桌案前,桌案上摆放着文房四宝和一纸试卷,我本以为会当面问答,没想到也是笔试。
举子各据一案开始答题,只是只有桌案,没有椅子,整个殿试里就只能站着答。
我取过试卷一看,不禁乐了。
试卷共书有三题:
第一道题是道数术题。
某商铺,天语十一年向国家上交利税四千两白银,天语十三年增加到四千八百四十两白银,则该商铺两年上交的利税平均每年增长比例是多少。
初中级别的应用题,简单。不过提到比例问题,在这个时代还是比较先进的感念。
第二道题是逻辑推理题。
母亲上街买菜回来后,把找来的零钱放在柜子里,晚上时发现零钱不见了,母亲把三个儿子叫到跟前,问他们是不是拿了柜子里的零钱。大儿子说:“我拿了,去买糖糕吃了。”二儿子说:“我看见大哥拿了。”三儿子说:“我和二哥都没拿。”这三个人中有一个在说谎。谁说谎?谁把零钱拿走了?
很初级,只要想到一个在说谎,另两个都是真的,而谎话反过来就是真的,答案就知道了。不过在这个时代能想到这样的推理题也是一种创举。
答完这两道题,第三题却让我费了些思量。第三题是让考生就朝中体制和运作情况提出自己的看法。
我要是照实说出君主制度的局限性,科举制度的弊端,估计我还没出了这个门,脑袋就得搬家。要是歌功颂德拍马屁,估计在场的举子大半都会这么做,实在没意思。
低头想了想,一些情感和过往的心意呼之欲出,于是提笔写下:关于边关将士的调防以及待遇提高的两三点意见。
我正斟酌着如何遣词用句,冷不丁一个棕红色的身影停在我身旁。当朝三品以上的官员官服皆为紫色,三品以下为蓝色,能着红色官服的唯有一个人,就是当朝丞相兼太子太傅陈起明。
当我意识过来身旁是谁时,不禁笔下一顿,抬头望去,这个鼎鼎大名,真正传说级别的大人物,正微低着头看着我的考卷。
陈丞相此人与我想象过的不一样,四十多岁的样子,个子不很高,略微有些瘦肖,两鬓稍有斑白,面目慈和,乍一看有似邻家大叔一般,只是眼光锐利得让人不敢逼视。
“小心。”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为我接住了一滴笔头上滴落下来,险些污了卷纸的墨汁。
“多谢大人。”
“你继续写吧,不必在意我。”
这位大人物说的简单,但假如国家总理在你考试的时候,一直站在你身边盯着,你能不在意?肚子里嘀咕,可我还是恭恭敬敬的应道:“是。”
我做了个深呼吸,尽量把注意力集中在考卷上,继续答题。本以为他只是随便看看,可过了半晌他还没有动地方的意思,我抬头一瞥;正看着他唇角挂着的一缕促狭的笑意;突然明白过来了,这位不是慈和的邻家大叔,是个腹黑的狐狸,成心的是吧。
我咬牙切齿敢怒不敢言,你说他一个丞相,跟我这儿过不去干嘛?我也没得罪过你呀,难道我以前捉弄过你儿子,可也不带这么记仇的呀。
我这里胡思乱想,总共只有两个时辰的考试,时间就浪费了不少,眼看计时沙漏里的沙粒所剩不多了,那狐狸还没有离开的意思,我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悲愤,我爹戎马一生,我两个哥哥沙场战死,到了我这儿,你们还给我下绊子。这股悲愤是来自原先龙跃的也是来自我的,我和他原本已分不清了。
执笔饱墨一挥而就,从字体到措词上都已没有了起初时的小心翼翼、毕恭毕敬,只觉得此时便直抒了胸怀,为此丢了这个状元又何妨。
我这里头也不抬、全心投入,写得慷慨激昂、热血沸腾,却没看到狐狸那里,面上神情已从促狭变成了震惊与审视。
*******
“太傅现在觉得此人如何?”德宗皇帝,手中指着一副考卷问坐在一旁的丞相陈起明道。
陈起明点了点头道:“他之前的文章,我尚觉聪慧有余但魄力不足,浮华了些,但今天我已无话可说。只是此人骨子里却是匹烈马,能不能完全为你所用,也还要看你的本事。”
“太傅觉得现在把他安排在那里合适?”德宗皇帝对这位陈丞相还是极为客气的。
陈起明瞥眼一笑,有似一只得了道的老狐狸,“陛下不是早已有了决定?”
“呵呵。”雷丰瑜笑了笑道:“他这人我还真说不好他更适合放在什么地方,不如先给他个言官当当,看看他官品如何。”
于是天语朝建国以来第一个连中三元的状元,同时也是最年轻的状元就这样诞生了,那就是我龙跃。
第七章
“嘿嘿。”我傻笑个不停,虽然也想含蓄点,但实在是刹不住呀。
我骑着白马,身着状元红袍,一路骑过长街直入皇宫。这一路上真是万人空巷,盛况非凡,尤其是一些小姑娘拼命的挤到前面,可真看到了我投过去的目光,又脸儿红红的,使衣袖遮着,真是太、太可爱了。
进入皇宫,一切嘈杂的声音都被朱红色的大门关在了外面,我这时才注意到自己身后还跟着两匹马。
我回头一看那两匹马也都是披红挂彩的高大白马,才猛然记起,他们是本期的榜眼和探花,刚刚得意忘形了,竟忘了这茬。细打量二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甚是年轻,记得现今的皇帝是三年前继位的,当时年方十七岁,如今也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弱冠少年,想来是要培植、选拔年轻后进为自己所用。
太监引着我们三个进入荣恩殿。里面已候着百余人,都是本榜的登科进士,一会儿是要一起共赴琼林宴的。
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