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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梅映芳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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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明堂抬眼看去,果然是那天在张侍郎府上瞧见的那个。便走上前去,挑起灯打算细看。
好巧不巧,灯中蜡烛正好烧完,书房顿时一片昏暗。
严督察心中一跳,怕有人趁着暗色行那“狸猫换太子”之事,便一手上前扶着花瓶,一手示意侍卫将花瓶搬到随行而来的箱子中。在这岁寒更深时刻,严督察只觉花瓶的触感尤其冰凉。
待到花瓶装好,严大人翻身上马,临了对跟随而来的柳如正拱手相谢:“柳老爷可是立了大功。”柳如正忙道:“不敢不敢。”
“还望柳老爷对今夜之事,守口如瓶。”说着,便骑马而去,随行而来的侍卫抬了那箱子,跟在后面。
此时此刻,柳乔阳和徐长铭躲在严督察回宗正司必经之路的阴暗之处,远远望着那一群人往平罗街走来。
“宗正司那边安排好了么?”柳乔阳轻声问到。
“放心吧,我已经让今日大堂尤其暖和。哈哈,保证一入堂那黏住瓶子的冰就化了,就等着严督察干瞪眼了。哈哈哈,你这个计策太妙了,东西坏在严督察手里,看他怎么办?”徐长铭接道。
“严督察取走花瓶的消息泄露给张侍郎了么?”
徐长铭拍拍柳乔阳的肩:“我办事,你放心,估计这会儿张侍郎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吧。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这花瓶碎了,难道就不能成为罪证么?”
柳乔阳嘿嘿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瓶子虽是古老,然而最有价值之处便在吴年子的印上。如今那印已经被我反复摔成渣了,凭他再高超的技术,也还原不出来。没有价值的花瓶,怎么能成为罪证呢?”
徐长铭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诀窍在这里。
点点头,只见一行人已经抬了花瓶从眼皮子底下走过。现在万事具备,只欠入堂了。
柳乔阳盯着这一行人,大气不敢出,只盼他们快些走到宗正司。
“不好!”柳乔阳暗叹一声。那一行人走到街口,却没有右转到宗正司方向去,反而左转往严督察的府上去了。“有了罪证,不往宗正司去,干嘛回府啊?”徐长铭暗骂。严府没有“特别”暖和,那冰还能化么?到时候严大人只要打开箱子一瞧,不是一切都完蛋了么。
☆、第八章 救命惊魂 (1143字)
正待柳乔阳和徐长铭懊恼不迭,心慌意乱之际,忽的从背后围墙中跃出一个挺拔的黑影,站在墙头,清越的吁声划破夜空。
一匹骏马从小巷中蹿出,踢踢踏踏奔跑过来。那黑影从墙头从容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此人刚在马上坐定,便回头望了一眼焦急的两人,姿容尊贵而轻狂。扫过徐长铭时,星目忽然亮若闪电,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转身便朝严督察一对人马疾驰而去,嘴里还大呼:“小贼,哪里逃!”
少年俯身向前,单手一挥鞭,往马屁股上狠狠一甩,临近时立刻往后猛拉缰绳。受惊的骏马抬起前蹄,对准了抬箱子的几人就踢了过去。一时间,人仰马翻。那箱子骤然坠地,用冰粘好的花瓶也再次摔了个四分五裂。
侍卫都慌了神,迅速围拢过来,嘈杂之声四起。
严督察回马一看,发现一地碎瓷片,顿时目眦欲裂。怒道:“混账!还不把那人给我带过来!”
却见那少年缓转起身,拍了拍受惊的马,从容镇静地走到严督察面前,恭敬施礼:“世叔,成佑刚才为抓一个小贼,惊扰了您的侍卫,犯下大错,还请世叔责罚。”说完一抬头,一张英挺若玄玉的脸望向严明堂。
严明堂一惊,立刻翻身下马,握住眼前这个俊朗少年的手:“成佑?!慕成佑?果然是成佑,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你父亲怎么样,边关战事如何?”
“父亲一直惦记着您。冬季大雪,边关也少有战事,父亲让我回来看看母亲……刚才,我打碎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严督察尴尬一笑,附身在成佑耳边一说。
幕成佑惶恐道:“那我坏了您的大事,这该如何是好?”
严督察无奈地摆摆手,叹了口气:“不妨不妨,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来的。”说着就要幕成佑和他回府叙旧。
角落里柳乔阳和徐长铭看见慕成佑明亮的双眸往自己身上一瞥,倏地莞尔一笑,然后牵马跟上了严明堂。
“他是谁?”柳乔阳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掉了下来,长舒一口气,问道。
“他就是威远将军家的世子慕成佑啊,我俩小时候是铁哥们儿,老打架的那种。”徐长铭也从刚才的惊险中回过神来:“不过,他七岁时就跟着幕将军去镇守边关了,没想到今天在这儿碰到,居然还能认出我来。”
柳乔阳点点头,望着严明堂慕成佑离去的背影出了神。
自从得知花瓶落入严督察手里后,张侍郎在家急得团团转。当小厮将花瓶碎了的消息传回去的时候,张侍郎瞪大眼睛,噎住了,半天还喘不过气来,过了好久,才失神落魄地念道:“碎了好,碎了好哇!!”
柳夫人得知消息后大念阿弥陀佛,而柳如正听闻花瓶被踢碎以后,大松一口气,竟然连连咳嗽起来。柳夫人一边给老爷捶背顺气,一边递过生精水:“你瞧瞧你,花瓶碎在自己手上你咳,花瓶碎在别人手上你也咳。平时多注意注意身体才是啊。”
☆、第九章 闲话平安 (1157字)
碎碎平安,岁岁平安。这花瓶一碎,落了个皆大欢喜的场面,柳府上下自是一片喜气洋洋。唯独子卿自上次一跪,寒入了骨,拖了半个月都没有好利索。
柳夫人亲自过来服侍了几回,说些个贴己话,每每话中带有愧意时,就被子卿淡淡一笑给挡在了喉里。
乔生每天都要来来回回好几遍,说这家的糖葫芦,那家的煎饼果子,这边的蛐蛐,那边的猴戏,最后爬上子卿的床,吵着闹着要一起睡。
柳老爷就会过来拎了那臭小子往门外扔:“就你不知道消停,还不让子卿好好休息养病。”子卿看了,也是淡淡地笑。
唯独立了大功的乔阳没有过来,此人这几天有恃无恐,光明正大地在外面晃荡,听听小曲儿,喝喝小酒,上上青楼,逛逛妓院,每天推杯换盏,纸醉金迷,日子过得不亦乐乎。
这天,跟着罗入景去了平阳城外灵丰山上的法华寺。罗入景最近和一个叫芊芊的姑娘你侬我侬,芊芊信佛,硬是闹着罗入景去法华寺求一个开了光的平安佛珠。美人令下,岂敢不从,拉了柳乔阳就往法华寺去。
见罗入景欣欣喜喜地拿了佛珠一脸淫荡,心中一动,便也顺手取了佛珠,想找位高僧为其开光。
刚一转身,便见到寺中主持了悟法师翩翩而来,风华浑然出尘。
死皮赖脸地求了悟法师。法师悠然一笑,慈眉善目,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既然施主求平安,就让老衲为你刻上安之一字,愿施主一世平安。”双手奉上佛珠后,又施一礼,淡然一笑,飘然不似在人间。
握了佛珠,跑到西厢房,见子卿刚从沉沉睡梦中醒来,便把佛珠丢给他:“喏,给你的。”
子卿捡起佛珠,左右观看,只见一个“安”字风流潇洒,飞扬不羁,却又圆融互通,心头暗赞。嘴里噗嗤一笑:“你居然也信这个?求了平安就能一世平安么?”
“哼,信与不信,只在一心,你不要就扔了呗。”柳乔阳一脸不爽。
子卿暖暖一笑,握了珠子不再说话。
柳乔阳表情松动,凑了过去和子卿说话。大概就是讲自己如何聪慧灵敏地想到了办法,又是如何胆大心细地安排计划,之后如何惊险连连,又如何化险为夷云云。
子卿听后,只道一句:“那慕成佑世子,真真是个妙人。”
乔阳被这话噎了个半死,半天就“哼”了一句。
子卿笑道:“只是我不明白,那花瓶既是罪证,为何不直接让严督察查办了那姓张的,这样惩治了污吏,不是一劳永逸么?”
乔阳斜眼道:“你倒是清傲,那张侍郎后面有一手遮天的枢密使撑腰,凭一个花瓶办了他,哪有那么容易。”
子卿低头暗叹一声,心道这官路仕途真是曲折艰难。
乔阳见他沉默不语,突然记起一事,便试探问:“那天爹爹……”
还未说完,子卿淡淡一笑,道:“爹娘对我都很好。”
好得像对外人似的……
☆、第十章 人比花娇 (1291字)
欢天喜地辞旧岁,锣鼓声声迎新年。
除夕之夜,漫天飞雪。平阳城里街上各种花灯明亮闪烁,锣鼓爆竹不绝于耳,半空中更是一朵又一朵绚烂的烟花,把这夜空染得五彩缤纷。各家各户一家老小围坐一桌,酒酣耳热,说笑逗乐,其乐融融。
柳府一家老小,仆人家丁,围坐几桌,也是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酒酣耳热之际,柳老爷举杯对着乔阳道:“为父敬你一杯。”
乔阳举杯,连道:“谢爹爹。”心知是上次花瓶之事在爹面前大出风头。
“我儿精明能干,来年替爹打点平阳城里十几商铺,可好?”
乔阳心说:不敢不敢,他还没有浪荡够,才不愿意接手老爹的生意。
柳夫人瞧在心里,口中道:“唉,老爷,你看你。阳儿这才十九岁,不急不急。”
乔阳心道:大好大好,还是母亲大人了解孩儿。
于是举杯:“谢娘亲!”仰头先干为尽。
“还是取个媳妇,给我们生个大胖孙子先吧。”柳夫人满面红霞飞。
“噗”有人刚入口的酒系数喷了出来。
仆人家丁随口附和,是啊是啊,能干能干,精明精明,生个大胖儿子~
乔生忙着消灭各种美味佳肴,一副不明所以。
唯有子卿直直坐着,微微一笑,伸手握住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柳夫人对着子卿道:“身子好利索了吧,那夜真是……”
子卿清风朗月一笑:“哪家孩子做错事不受惩罚呢?爹爹教训孩儿是应该的。”
柳夫人一怔,似乎抓住些什么。转而笑得春风满面。
突然,乔生探起头来,“咦,我的酒杯哪儿去了?”
屋外大雪纷纷扬扬,一夜之间将平阳城变成一片雪国。
初一清晨,大雪初霁,柳府里几株红梅,绽开枝头,傲雪怒放,临寒吐芳。
乔阳,乔生,子卿三人在院子里追逐打闹,互相扔雪球,玩儿得不亦乐乎。
一会儿功夫,三人已经是满头大汗,脸颊红扑扑的。
乔阳功夫最好,一丢一个中,不一会儿,乔生就被扔得浑身是雪,子卿虽然准头不够,躲躲闪闪极为灵巧,乔生没办法,最后情急之下,坐在地上耍起无赖来。
子卿怕他冻了身子,无奈走过去就要扶起,却冷不丁被乔生扔了个雪球过来,打在脸上。
“哦也!”无赖得意洋洋地跳着跑远了。
子卿一边用手拍开脸上颈上的雪团,一边气急而笑。转过头来对不远处的乔阳道:“乔生真是个孩子。”
乔阳闻言望向子卿,恍惚中见那人,黑发如瀑,肤白胜雪,红颊欺霞,眉目似画,站在怒放的红梅枝下,抚着耳发,笑得清澈温暖,宛若扑面而来的红梅香。
只听“啪嗒”一声,一堆冰雪压在了红梅枝上。
子卿见乔阳看着自己发愣,不解问道:“怎么了?”
“没,没—梅,梅花好香。”
当晚,子卿丢给乔阳一个香囊道:“那么喜欢梅花香,这个梅花香囊给你。”
乔阳接过,用鼻子嗅嗅,果然清香扑鼻,旋即就挂在腰上,看了一眼子卿,别有深意道:“子卿,你要是个女子该多好。”
子卿闻言冷下了脸:“我本就是铮铮男儿郎,当女子做什么。”
☆、第十一章 南湘风流 (1157字)
话说除夕那夜过后,柳乔阳既没有被老爹拉去照看生意,也没有被老娘催着娶妻生子,私塾再也不用去,于是乐得日日夜夜和狐朋狗友厮混在一起。
这日,瘦猴儿提议,大家一起上南湘馆见识见识。
南湘馆其实也是一家妓馆,只不过是一家男妓馆。平阳城里南风盛行,高宅大院里时常养着几个男宠,厌倦了娇莺浪蝶的纨绔子弟也喜欢到南湘馆寻欢作乐。
罗入景一听连连摆手,死活不去。众人哈哈大笑:“这还没有成亲,就变成妻管严啦,哈哈哈哈!”罗入景也不恼,辞了众人就去找他的芊芊姑娘。
柳乔阳一行来到南湘馆前,一盏盏红纱灯挂着阶前,馆内隐隐丝竹管弦,说笑打闹,好不热闹。纱灯里的烛火一闪一闪,人也就跟着虚虚晃晃起来,晕晕乎乎地就被迎门的小倌领了进去。
七弯八拐穿过长廊,只见一排排亭台楼阁众星拱月搬地簇拥一座两层楼台。楼上楼下,纱帘飘飞,人影错落。绵软娇柔的笑乐声,婉转挑弄的丝竹声,朦胧暧昧的调情声,混杂着这美酒香,脂粉气,直教众人骨头一酥,心头一颤。
小倌领了众人上了二楼,一路上,只见里面的男馆,打扮得七八分像女人,细细的腰肢扭动着,迷离的眼眸调笑着,红润的俏嘴低语着,只把上来寻欢作乐的人服侍地不知今夕何夕,大把大把的银票往自己身上揣。
众人才落座,便有男馆过来陪酒作乐。这时却听到茜纱帐外隐隐有责骂声,原来是老鸨在训斥哪个男倌没有把客人服侍好,让客人不满离开。
柳乔阳举杯饮尽杯中之酒,挑开茜纱红账,侧眼望了过去。只见那男倌长得清清净净,此刻低头不语,只是那眼角一动,便勾出丝丝风情。
柳乔阳邪魅一笑,抬手对老鸨道:“嬷嬷,在下想请小倌人过来陪饮几杯,不知可好?”那老鸨转过头来,立刻满脸堆笑,乐成一枝花儿了:“这就让初香过来伺候,公子还要什么尽管吩咐。”一边斜眼催促那小倌:“还不快过去。再不伶俐点儿,可仔细了你的皮。”
初香赶紧过来,为乔阳斟酒道谢,清净的脸上一双桃花眼闪过脉脉情意。
侯德明打趣道:“我们的乔阳公子真是潇洒风流,连在南湘馆,也能趁人之危骗得美人心。”
乔阳用手牵起初香粉嫩的手,放在嘴下轻轻一亲:“那也得有美人心可骗啊。”
座中又是一片欢笑。
琼浆美酒,一杯接着一杯,初香饮酒作诗,软语轻歌无所不能。酒酣之际,两抹嫣红爬上脸颊,更添风情无限。半醉半醒之间,乔阳瞧着初香越来越喜欢,环上他的腰肢要他喂自己饮酒。
在这之前,乔阳从不知,原来和一个男子虚凰假凤也是如此风流快意。
酒喝到酣处,初香便把乔阳往自己的翠芳轩中带,剪暗烛光,放下纱帐。微风一吹,纱帐轻轻飘扬,烛光明明灭灭,照着初香的眼眸迷迷离离。乔阳也迷迷蒙蒙,只觉陷入软丈红尘翻身不得。
☆、第十二章 误入江南 (1117字)
后来,侯德明问起柳乔阳,那夜滋味如何?
柳乔阳眯起双眼,邪恶地问:“想知道?”
侯德明点头如捣蒜。
“不告诉你!”
倾城阁每每作了新曲新舞,都会邀请各个风流名士前去倾听鉴赏。由于柳乔阳一伙儿经常出出入入,和里面的管事们混熟了,于是一张邀请帖也客客气气地送到柳府。
柳乔阳便借花献佛,带了子卿一道前去听新曲儿。
台上倩女含眉低首,轻拢,慢捻,抹复挑。只见纤纤玉手在琴上起起落落,叮叮咚咚之间,一幅烟雨江南的画卷徐徐从弦上绘出,台下众人恍然只觉误入江南,听那细雨碎地,幽泉流深。
当此之时,六名细眉柳腰的舞姬踏着轻柔的步子从台子左右两边款款而出。浅绿的长袖纱裙随着曼妙的身姿舞动,姣好红润的面庞如春水映桃花。抬头低眉,举手投足,尽与琴声配合得丝丝入扣。直让人觉得春风拂面,桃红柳绿,美好不似人间。
座中无论是真风雅的还是装风雅的,无不沉醉其中。
一曲作罢,满堂喝彩。
趁着曲终的间隙,乔阳偷眼看一旁的子卿,发现他竟然激动地双颊绯红,明眸神采奕奕。
正想打趣两句,突然看见南湘馆的初香竟然也来听曲,这时看见了乔阳,便径直走了过来。
不待乔阳说话,初香娉娉婷婷贴了过来“原来你也在这里~”
“咳咳咳,咳咳咳,子卿,这是初香。”见初香毫不客气得坐在了自己身边,乔阳尴尴尬尬地介绍:“咳咳咳,初香,这是我弟弟子卿。”
谁知初香嫣然一笑,大方介绍自己:“在下南湘馆翠芳轩的初香。没想到乔阳公子竟有如此俊俏的弟弟。”
“咯噔”乔阳心中一跳,初香竟然自报家门。子卿为人向来清正,从不与沦落风尘的人打交道。心中顿时忐忐忑忑,偷眼打量子卿。
子卿先是一愣,随即莞尔,笑得淡漠疏离:“失敬失敬。”
这时,隔壁桌一小眼白面的纨绔子弟开口嚷道:“哟,瞧瞧,那不是南湘馆的小倌人么?怎么,男娼也来附庸高雅呀!”
此语一出,小眼儿旁边众人皆哈哈大笑,乔阳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初香闻言却不生气,回头恭敬一笑:“小的不才,的确附庸高雅。”
那小眼儿还不放过,掏出一张银票甩了甩:“过来亲小爷一下,这银子就是你的了。”
乔阳心中怒火蹭得就冒起来了。
“嘭”拍案而起。
却不是乔阳,而是旁边的子卿:“要猥琐下流请到外面去!”子卿脸上蒙着一层寒霜,厉声道。
“哟~我猥琐下流,你和男娼勾勾搭搭,真是好高雅!”那人小眼儿中露着轻蔑,阴阳怪气道。
“你!”子卿气红一张俏脸。
气氛顿时一僵,双方剑拔弩张。
☆、第十三章 差点吻了 (1211字)
这时,倾城阁的崔管事恭恭敬敬走过来,笑着向两边施礼。
“卖老生个薄面,请落座听曲。”
谁知小眼儿却不买账还要刁难:“这倾城阁好歹是个风流文雅之地,这男娼一来,成何体统,还请崔管事撵了出去。”
子卿冷眼瞥了一眼那丑恶的人,清朗地说道:“这风流文雅只在于个人修养,无关乎身份。何况弹曲之人本是为知音而弹,能领略其中意境,是男倌又何妨?”
“我就不信他能领略出什么东西来。哼,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小眼儿啐了一句。
崔管事拱手道:“刚才那位小公子说得极是。不如这样,你们三位把刚才那曲中的意境用一句话描绘出来,到底适不适合在这儿听曲自然一听既知。”
子卿听后随口说道:“在下耳中所闻正是:雨似轻丝恣意舞,柳若扶风映桃妖。”
初香也接口:“雨打荷塘泛清香,风吹细柳欲还家。”
两人都已开口,那小眼儿见无法抵赖,硬着头皮也说了句:“曲好人美我喜欢。”
“噗~”四下一阵哄笑。
却见崔管事对子卿拱拱手道:“公子高洁。”
又对初香拱拱手道:“公子雅兴。”
最后对小眼儿拱拱手道:“公子好直爽。”
“既然大家都是懂曲儿之人,不妨坐下,共赏下首新曲。”
给足台阶儿,小眼儿终于不再纠缠,瞪了子卿一眼,哼了一声,扭头听曲。
初香起身为子卿深施一礼,表示感激。一不留神,袖中一物滑落在地。
初香赶紧捡起来,突然记起,自己正是要将此物物归原主。
正是那个梅花香囊。
初香把香囊递给乔阳道:“柳公子那天慌忙之中落下此物,初香不知公子府在何处,只好带在身上,想着等碰到公子就还你,刚才竟然给忘了。”
柳乔阳突然如芒刺在背,子卿眼神扫过之处,仿佛结了层霜,于是握着香囊,哭笑不得。
子卿冰冷的脸上突然勾起一抹笑,乔阳又觉得那霜变成了冰。
一把夺过香囊,扔到窗外,子卿笑容可掬地说:“不过是个小物什,脏了,就扔了吧”
说罢转身告辞,说是身体不舒服要先回家。
只留下柳乔阳陪着初香苦笑。
也没心思听曲了,柳乔阳便送初香回南湘馆。
到了南湘馆后,又顺便到初香的翠芳轩坐坐。
坐下之后,又顺便喝喝小酒,
于是饮了一杯又一杯。
初香坐在旁边服侍,也是倒了一杯又一杯。
也不知道喝了第几杯,只觉得人昏昏沉沉。一定是醉了,不然怎么会错觉初香那双桃花眼闪着灼灼的光,而且越来越近。
初香的水嫩双唇贴在乔阳的耳侧,吹气如兰:“我想……”
乔阳只觉面上一热,骨头一酥,一股邪火自腹中蹿了起来。
一把环住初香的腰贴身将他压在身下。
正要吻下,心中的一张脸突然和眼前的人合二为一,乔阳一惊,如冷水直灌天灵盖,竟然兴致全无,落荒而逃。
☆、第十四章 小吻一下 (1723字)
乔阳跑回自家院子里,看见子卿正从院子走过,突然酒劲又上来了,竟然晕晕沉沉地软倒在地。
子卿连忙过来扶了他往屋里去,虽然还因下午的事情心里有气,见了乔阳宿醉的样子又舍不得丢下他不管,便吩咐厨娘张妈去熬一碗醒酒茶,自己服侍着让乔阳躺在床上。
端过张妈送来的醒酒茶,却见乔阳紧闭双眼,似是沉沉睡去。将茶碗放在床头,刚想转身离去,目光却停在床上那人的睡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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