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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梅映芳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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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你是什么关系?还是说……你就是四爷。”
慕成佑扶额一笑:“柳兄果然镇静,被陷入狱,竟然还关心这样的事。”
柳乔阳蔑他一眼,轻哼一声等着慕成佑的下文。
“我不是四爷。”慕成佑讪笑着说:“不过……柳兄猜测得也差不多了。的确是我利用四爷的身份暗中操控疾风堂平阳分舵之事。”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柳兄了。疾风堂的总舵其实是在北戍边关,而我即是其中的成员。总舵与平阳分舵之间唯一的联系人是四爷,可他却在几年前不明不白的死了。失去掌控的青鹰想独自做大,吃了平阳这一片地盘,舵主便派我回来打压青鹰的势力,但当时我却并不知道青鹰的身份。后来好不容易查出红狼与蓝狼是谁,我便利用蓝狼罗入景与青鹰的矛盾,假扮四爷扶持罗入景的势力,想让他形成一股可与青鹰对抗的力量。”
柳乔阳轻嘲道:“原来你假扮四爷……怪不得四爷口口声声要我们拉拢你,原来就是你自己拉拢自己。”一想到那段时间自己被这个慕成佑玩儿得团团转,心里不由暗骂一声无耻。
却听慕成佑眯着狐狸眼睛笑着说:“诶~柳兄,你在心里骂我我可是听得见的哦。”
“少扯废话!继续说!”大灰狼被惹毛了,面露凶光要挟道。
☆、第九十七章 损友挚友 (2630字)
慕成佑点点头,收敛起笑容继续说道:“可是后来,我却发现罗入景其人野心也极大,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所以决定再找一人牵制他的力量。有一晚,正躺在墙头思索,却无意间听见了你和徐长铭的对话,从中得知了柳兄你瞒天过海的巧计。”
“我说你怎么那么好心帮我们踢破花瓶。当时还以为你是看在徐长铭的面子上,没想到从那个时候你就算计上了我。”
慕成佑无比真诚地点点头:“所以我就向罗入景开出了条件,我扶持他做大,而他必须拉你入伙。而我则在暗中借由四爷的身份帮助你们对付青鹰。”说到这儿,慕成佑突然想起一事:“对了,你可知,上次乱坟岗柳兄遇险我是如何得知。”
对啊,慕成佑并不知青鹰身份,他如何知道我遇了险,还让茗烟来救我。柳乔阳不由问道:“为何?”
慕成佑淡然笑道:“是初香……或许,我该叫他王之初。幸亏他那次跟在青鹰身边,发现你的行踪曝露,于是偷偷报密给了四爷的探子。”
柳乔阳闻言心头一震,原来初香他一直都在暗中帮助自己……唉,自己还曾怀疑过他是红狼的眼线,负责监视自己,没想到……
慕成佑见柳乔阳沉默不语,便继续说道:“幸好茗烟及时救了你,否则失了柳兄这样精明能干的人,我真会难辞其咎。也多亏了柳兄你思维敏捷,巧思过人,不仅探出了青鹰的身份,还……”
“还什么还……还不是被你利用了一把,帮你坐上了统领的位子。”柳乔阳气不打一处来。
“柳兄你谦虚了……我这是在夸你呢。”
“谦虚你个头……如今我郎当入狱,说到底,还不是拜你所赐!”
慕成佑歉然道:“的确怪我!实在没想到罗入景竟然害怕你成为他的阻碍,一直对你留着一手。”
柳乔阳闻言心中一阵堵,罗入景是他多少年的兄弟了,如今才知什么是人心隔肚皮,不禁悲从中来。
慕成佑见柳乔阳神色黯然,知他痛处,举起杯中之酒,对柳乔阳道:“成佑其实早已视柳兄为肝胆相照的兄弟,如果柳兄不嫌弃,便是成佑之福。这次柳兄遇难,成佑必当竭尽全力救你出去!”说完,爽快地一饮而尽。
柳乔阳抬眼看向慕成佑,只见他一双星目极真极诚,深邃的五官透露着一言九鼎的坚定。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柳乔阳对慕成佑渐生惺惺相惜之感,也发现,他的确是个可以性命相托的朋友。虽说当初自己答应助他拥立三皇子是为着要借用慕成佑朝中的势力来保护子卿,可当自己走上这条路时,也慢慢拥有了开阔的视野和对世事更深的了解。更重要的是年轻的血液渴望着一番历练与成就,来证明自己活着的意义,与慕成佑这样精力旺盛又志向远大的同龄人一起干一番事业,简直太对柳乔阳胃口了。
柳乔阳轻笑一声,端起酒杯,向慕成佑敬了一敬,也爽快地一饮而尽。
一杯酒,一生挚友!
慕成佑灿然一笑,提议道:“我和柳兄如此意气相投,不如我们结拜吧!”
“诶~免了!”柳乔阳伸手阻止道:“我既不与你同年同月同日生,也不想和你同年同月同日死。你干的那些事如此危险,我还是留着命替你收尸好了!”
“哈哈哈哈!”说完,两人都爽朗大笑起来。
慕成佑随之严肃说道:“那晚我们夜探墓园之后,沈洛殊去找了张南宿。我想,张南宿就是从那个时候起知道他私藏辎重之事被泄露,开始着手转移辎重,只是没想到他们找了你当替罪羊。”
柳乔阳点点头,前些天晚上他都睡在子卿那里,所以对家里的动静一点也未察觉:“张南宿与罗入景早已勾结在一起了,那地下仓库,也就罗入景知道在哪里。”
“只是……张南宿和罗入景要辎重干什么呢?如果是为了倒卖的话,这都过去两个多月了,也没有丝毫风声啊?”慕成佑有一丝不解:“莫非要等待什么时机?”
柳乔阳从衣服中摸出那天在宛儿荷包里找到的紫晶石,递给慕成佑:“我猜与这石头有关,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透。”
慕成佑知道最近玲珑斋里一种紫色晶石做成的饰品在平阳大卖,却并没有见过原石,此时拿在手中一看,不由“咦”了一声。
“想到了什么?”
慕成佑确定地说:“这种晶石我原在北戍边关见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正是现与父亲交战的北棘所特产的。因为两国禁止通商,这种晶石才不曾流入大庆。”
话一出口,两人顿时都明白了:“他们要把辎重卖与敌国!”
柳乔阳不禁愤然道:“哼!竟然是这样!北棘奸人向张南宿购买他们无法制造的箭矢,而两国禁止通商,货币无法交换,只好利用晶石来购买。可偏偏这晶石在平阳没有市场,他们便通过罗入景将晶石转手给我,让我给他们卖出个天价,为这晶石创造了价值。他们便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慕成佑沉思半晌,低声说道:“看来的确如此。好深的心机……”
“如果不是从宛儿处得到了这颗石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在为他人作嫁衣裳!”柳乔阳气得要吐血了。
慕成佑径自沉吟:“张南宿已死,罗入景如今不知去向,可如果抓住以他为楔口救你的话,我怕他会抖露疾风堂之事,到时候你我都得完蛋。如今之计……”慕成佑用手指蹭了蹭额头,向柳乔阳道:“看来我得去趟北戍边关,找到购买这批货物的北棘人,将他们带回来当面对质为你销罪!柳兄……这些日子我会试着让严督察拖延审讯你的时间,不过,可能也得委屈你了。”
“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该谢谢你……”柳乔阳感激道。
慕成佑轻笑一声:“你我需要这么客气吗?那我这就先去了,你多加保重,这颗紫晶石先借我一下。”转身欲走之时,邪笑着问柳乔阳:“有什么话让我带给子卿吗?”
是呢,那个人此刻一定不知道慌张成什么样了。柳乔阳淡淡一笑:“让他好好地等我回去。”
……
待慕成佑离去,牢狱中通道的侧室中闪出两个身影,也随之出了监牢。
一出监牢大门,便听见守卫士兵恭恭敬敬向两人行礼:“恭送平乱使。”
沈洛殊冷着脸向两边点点头,便由常叔扶着离开了水牢。
“公子……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这回,是救还是不救?”行至无人处,常叔敛目询问沈洛殊的意思。
沈洛殊轻轻勾起唇角,眸光流转:“他慕成佑要是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到,趁早别在我面前混了。”眼光瞟向一边的树林,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不过……他堂堂羽林军统领竟然敢擅离职守。常叔,我看这皇城还是太冷清了,如果有刺客刺杀未遂,皇上却遍寻不着羽林军统领的故事就热闹许多了。”
☆、第九十八章 韶华莫负 (3034字)
在慕成佑起身去北戍边关之前,特意到倾城阁的小屋中见了子卿一面。
宛儿生死未卜,柳乔阳被关入大牢,柳府被查封,所有人等只能进不能出。所有的变故发生只在一夜间,不知柔弱的子卿能否承受得住所有的打击。
慕成佑本来已经做好了见到一个失神落魄的子卿的心理准备,可是,当他走近子卿的小屋时,听到的琴音却是铮铮有力,声声分明。心中不由一喜,原来子卿比他想象的要坚韧多了。
轻叩门扉,屋中琴音戛然而止,不一会儿便看见穿束整洁的子卿前来开门。
脸色比平时苍白了些,但那双眼眸却显得更加镇静坚定,额上束着白布,似是为祭奠亲人。
慕成佑突然了然道,子卿还不知道宛儿已经得救,便道:“子卿,快把你头上的白布摘了吧。宛儿现在好好的呢,那晚,沈洛殊已经让常叔将他从火里救出来了。”
“真的?!”子卿眼里闪过一丝惊喜,还带着一些晶莹。
慕成佑轻笑一声,点点头:“嗯。似乎只是被烟雾呛晕了,没什么大碍。听说……沈洛殊已经暗中将宛儿送到王之初的小院落去了,张侍郎那边还只道是人都烧没了。”
“太好了!宛儿没事就好……”轻轻蹙了蹙清秀的眉,长舒一口气:“我还以为我已经失去他了呢。”
“诶?你就关心宛儿,不想知道乔阳的情况吗?”慕成佑忍不住笑着问道。
却见子卿将头侧向一边,眸光由柔和变得坚定:“我会好好等他回来的。”
慕成佑顿时哑然失笑,这两个人啊,话都说得一模一样。向来波澜不惊的心里莫名其妙起了几分羡慕之情,自己将来是否也能遇上这样的一个人,彼此心心相印呢?呵呵,这样的感觉是否就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呢?
不再卖关子,慕成佑将事情始末简要对子卿说了一遍,便起身告辞:“子卿,你放心。我一定会及时将人带回来为柳乔阳洗脱罪证的。”
“嗯!我相信你!世子……谢谢你。”
“诶~谢到不用谢。”慕成佑星目一亮,剑眉一剃:“不过,等我将柳乔阳救出来,你得单独给我弹只曲子,只是为我而作,怎么样?”
“好!”子卿微笑着答应。
送走慕世子后,子卿一脸肃穆地坐回琴前,轻轻拨动琴弦,喃声道:“乔阳……我相信你不会有事的。如果……你回不来……”子卿轻抬起头,一双明眸淡然地看向窗外:“我也不会独活!”
……
子卿拎着宛儿爱吃的糖葫芦和小糕饼忐忑地来到城郊王之初的农家小院。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甚至怀疑这是真的。他对宛儿始终有一种特殊的怜爱,也许是可怜宛儿凄惨的遭遇,也许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亦或许,他想将对乔生满心的歉意全弥补在宛儿身上。
进了堂屋,却发现王之初正在整理屋中东西,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
王之初见子卿进来,弹了弹衣袖上的灰尘,向子卿微笑道:“子卿,你来啦。宛儿子里屋呢。”踟蹰一下:“只是……他可能不记得你了。”
“嗯?!”子卿睁大眼睛惊呼一声。
“可能那晚的恐惧和惊吓,令他失忆了。”王之初一边说,一边走到里屋门前,掀开门帘让子卿进去。
宛儿此时已作男孩打扮,正安安静静地趴在里屋的桌椅上,埋头玩着些木头做的小物件。
“宛儿,你看谁来了?”王之初叫了一声。
“嗯?”宛儿乖巧地扭过头来,一张玲珑小脸白白净净,那双眼睛还是那么水汪汪的,只是看向子卿的眼神却带着些许陌生。不过……一看到子卿手里拎的小零嘴,立马兴高采烈地跳下了椅子跑了过来,脆生生地说:“哥哥,这些是给宛儿的吗?”
子卿赶紧将零嘴递给宛儿,轻轻抚摸他的小脑袋:“嗯,都是你的。”
“嘻嘻,哥哥最好了。”宛儿接过零嘴,欢天喜地地吃了起来。
初听宛儿失忆,子卿心中还很难过,如今看见宛儿这副模样,竟莫名舒了一口气。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一切都烟消云散了吧,让宛儿就这样无忧无虑地成长吧。
看子卿面色松动,王之初也微微一笑:“你也觉得这样是最好的结局,是吗?”
子卿点点头,出了里屋,向王之初问道:“那你呢?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打算回江南。”王之初看了看正在整理的衣物:“带着宛儿,一起离开这里。”
“你不想报仇了?”
王之初悠然一叹:“以前,以为这世上只剩自己伶仃一人,像个游魂一样,无牵无挂,也不被牵挂。心中的仇恨反倒能支撑自己活下去。”说着,望了望在里屋吃得不亦乐乎的宛儿:“如今……宛儿成了这个样子,突然觉得自己有了份责任,好想照顾他,保护他,让他幸福快乐地长大。报仇反而变成一件可有可无之事了。更何况,傅永斌和张南宿已死,张敬殷又是个快入土的老头子了,赔上命杀了他有什么意思呢?”说着,看向子卿:“看来,人活着,总是要有点念想,甜蜜的念想总是比仇恨要好。”
子卿默然颔首,他心底是为王之初的决定感到高兴的,而且,带宛儿离开平阳,张家便无从知道他还活着,宛儿也就不再会被过去所牵累,于他,是再好不过的呢。可是,没来由的,心中怎么又添上了几许失落呢?
王之初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洛殊公子其实是舅舅的孩子,在那场灭门之祸中幸而被他师傅救出。他告诉我,沈家原来那块地还在,所以我打算回到那里去,当个教书先生,好好将宛儿抚养长大。”
子卿点点头,当他知道娘是沈园千金之时,便隐约猜到了沈洛殊与自己的关系:“这样……挺好的。”
“那你呢?”王之初问道。
“我……”子卿低眉敛目,喃声道:“我要留在这里等乔阳。”
“呵呵,”王之初笑道:“早猜到了!洛殊告诉我慕世子会搭救柳乔阳的,我想以慕世子的神通广大,柳乔阳应该会没事。哥哥没那个福分了,所以子卿……你要替我幸福。不过……兴许我以后娶妻生子也不一定呢。”王之初长吁一口气:“唉……一切都放下了,好轻松啊!过去即使再不堪,它也只是过去了。我们拥有的是现在,和未来……也许真能像柳乔阳所说,在新的地方活出个别样的人生来。”
“真好……只是……我舍不得你们。”子卿终于忍不住了:“你们是我唯一的亲人,可是现在却要走。”
“想我们的话,就到江南来看我们呀。”王之初坦然道:“对了,我还为你准备了一个礼物呢。”说着,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把做工精致的琴交给子卿:“我真的很喜欢听你弹琴,可以在我们临走之前为我们弹上一曲吗?”
子卿接过琴,细细抚摸着。
心中涌动的情绪竟是如此复杂,仇人,亲人,怨怼,疏离,不舍,牵绊,依恋……一回首,多少前尘往事转为眼前悠悠一声叹,叹不尽,是离愁。
子卿郑重地点点头,便让千言万语且诉于琴音一曲吧。
王之初将宛儿牵到院子里,榆柳下,子卿端坐于琴前,伸手轻抚琴弦。
细碎地阳光从密密的树叶中穿过,丝丝缕缕映在三人身上,光影交错成一幅经世画卷,铺展在这恬静的院落中。画里,子卿低眉信手徐徐而弹,王之初坐在对面的石凳上凝望着子卿,宛儿坐在一旁,俯身将头搭在王之初的腿上,安静得像只午后休憩的小猫咪。
轻扬优美的琴音叮叮咚咚响在暖暖的春日里,诉说着韶华如许,情深不央。
残冬过尽留清韵,
年华蹉跎剩芳魂。
独染之初半枝香,
莫负韶华一片春。
…………………………………………
最后一个曲子推荐听墨明棋妙的《韶水莫负》,个人觉得超级赞。
☆、第九十九章 再起波澜 (3044字)
十数日的等待,思念如风长,担虑胶着神经。
不知乔阳在狱中过得可安好,亦不知世子是否找到歹人。阳光如斯灿烂,眼里看见的却尽是阴暗的影子,明明温暖宜人的天气,心中却是难捱的焦躁。就连这日日所抚的琴,听起来也显得聒噪。
可恨自己没有绝世的功夫救你出来,也没有经天纬地的才能为你销罪。你落难,我竟然只能等着……还真是,没用呐。
“子卿,世子传来消息了。”正当子卿暗暗握紧拳头之时,茗烟推门而入:“他说他已经捉到了人,正在回程的路上,再有七八日便能回来。”
黯然的眼睛忽而亮堂起来,子卿颇有些激动:“太好了!终于有个盼头了。”
茗烟走了过来,用丝绸圆扇拍拍他的肩,一双杏眼带着笑意:“终于肯笑了。子卿……你还是笑起来好看些。”
子卿歉然一笑。
茗烟拿出香草药膏,对子卿道:“来,让我看看你额上的伤疤。这种药膏最是好用了,对除疤很有效的。”
“没关系,过几日就长好了。”子卿摸了摸额头,上次被张南宿踹到床脚磕破了头,此刻已经结成了疤。这些日子他光顾着担心乔阳了,丝毫没有在意自己头上的疤,没想到茗烟到惦记着。
“什么没关系,这么张精致的脸留了疤,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茗烟眨了眨眼睛,不由分说把子卿按到椅子上,用手指挑了药膏,细细为他涂抹起来,边抹边说:“子卿,我不知道你怎样看待你这张脸。可是要我说啊,长在你身上,比长在女孩子身上真是好多了。要是哪家女子长了这样一张漂亮的脸,我肯定嫉妒死了,恨不得她早早变成黄脸婆才好。可长在你身上啊,我光看着就很开心。”
“这是什么道理。”子卿嗔笑着道。
“没什么道理。”茗烟明媚一笑:“女孩子的小小心思而已。”
子卿抬头望了茗烟一眼,见她在阳光中笑得明艳活泼,明黄的丝缎趁着白皙姣好的颈子,如一朵早春三月娇艳绽开的杏花。
子卿恍然想到,茗烟的身世其实也很凄苦。可她竟然一直能拥有这样明丽的笑容呢……
子卿柔声道:“茗烟,你真是个难得的女子。明明经历了那么多,却依然能笑得那么灿烂。”
茗烟嘻嘻一笑:“什么经历了那么多,我这样没心没肺的人,才不像你,一点心绪辗辗转转不知要奏出多少只曲子来。”
“你懂的。”子卿忽然很温情地望向茗烟:“其实你都懂得,只有经历过,承受过,才能以心换心地听懂弹曲之人的情。我那些寂寞悲苦的琴音你都听得懂,还能化成舞,怎可能是没心没肺。这些情感,都藏在你的心底了。”
“子卿,”茗烟闻言突然正色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毫无芥蒂地说出女孩子的心事是很危险的。要么,她们会恨你,要么,她们会爱上你。”说着,茗烟细致地端详起子卿的脸来:“可是,你这样美好的人,我怎么舍得恨你。所以,你想让我爱上你么?”
茗烟向来对子卿无话不谈,两人如亲密的朋友一般,可是现在她突然这样说,一抹红霞顿时飞上子卿的面颊,偏过头去尴尬道:“别……别开这样的玩笑。”
茗烟眨了眨眼睛,捂着樱桃小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子卿,你还真逗。我早就猜到你和乔阳的事儿啦。”忍不住调笑:“那柳乔阳有事儿没事儿都往这间屋子跑,我看,这屋子不是藏了个仙女儿啊,就是有个狐狸精。子卿,你说是哪个?”
子卿被茗烟说得面红耳赤,不知该作何回应,只好躲闪着看向一边。
“不过……你们就打算这样一辈子么。”调戏完毕,茗烟突然非常正经地问了起来。
这句说到了子卿的痛处,这样的关系或许能被几个身边好友接受,可是爹爹呢,娘亲呢,还有世人呢……失去乔生的遗憾又在他心里翻江倒海起来。
未来到底该怎么面对呢?他死,我可以陪他死,他活着,我却要如何和他一起活着呢?
正当两人相顾无言时,门阁突然被人叩响。
茗烟起身去开门,门外却是娴雅端庄的严静芸,见她一贯娴静的神色里竟然带上了些许惊慌,茗烟不由问道:“严姐姐,怎么了?”
严静芸踏进门来,向子卿施礼:“柳公子……”
“但说无妨。”子卿心中掠过一丝疑云。
“乔阳公子此刻处境很危险。”严静芸镇了镇心神,将纷乱的情绪理了理,向二人道:“张侍郎在皇上面前参了爹爹一本,说爹爹既然已经人赃俱获,到目前都没有任何动作,表明了包藏祸心。”
茗烟和子卿都瞪大眼睛,望向严静芸,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皇上闻言大怒,下令五日后处斩。”
啊?!怎么会这样?就差两三日,世子就能带人回来。
“一日都不能拖延了吗?”茗烟不禁问道。
严静芸凄然摇摇头:“本来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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