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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能大太监作者:轻微崽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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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凤漂亮的眼珠里带着恳求,这让卫琨嗤笑了声,“才一个晚上,果然他是个年轻而温柔的好情人。”
“不过,你在想什么呢?”
猝不及防的一脚踹来,相凤来不及闪躲被踹翻在地。
“他是大楚天子,拥有王朝里最高贵的血统,难道本帅会对他不利?”卫琨高声道。
帐门此时被掀开,东子站在帐门口,手里端着苻秋的药。
“大帅。”他略一点头。
“嗯。”卫琨对待东子的态度十分让人奇怪。
相凤恭敬地跪到一边,眼角余光偷瞥向床边二人,他隐隐觉得,卫琨对这个皇帝带来的下人反倒有三分忌惮。
“军医怎么说?”卫琨擦了把手,一只手肘撑着膝。
“无甚大碍,静养五日即可。”
卫琨拿起苻秋受伤的手。
东子警惕的目光紧跟着他。
卫琨将苻秋的手轻放回被子里,讪讪道,“本帅又不吃人,你的主子没教过你,不能直视主子?”
片刻沉默,东子说,“我只有一个主子。”
卫琨嗤之以鼻,“你倒像北狄野人。”
帐外卫琨带来的五名随行和曹青梦静立等候,卫琨的声音之大,门外的人也听得一清二楚。曹青梦察觉到若有似无的视线,她却只安静地仰着脖子,她的脖颈线条极美,像一只傲然的天鹅。
东子没有说话,示意相凤过来扶起苻秋,他将汤药含入口中,不避忌卫琨在场,一口一口唇贴着唇喂给苻秋。
中间苻秋睁开眼片刻,又迷糊地闭上眼。
等药碗见底,东子从怀中摸出一盒冰糖杨梅,喂给苻秋。
“大帅看见了,主子不省人事,今日无法谈事。”
“你是在给本帅下逐客令?”卫琨的话语极富压迫力。
东子低着头,倔强地梗着脖子,双手按在膝上。
卫琨睨眼,蓦然哈哈大笑起来,站起身。
“让秋儿好好养着,全好了来找本帅,本帅要给他派任务。”卫琨站在门口,回过头,最后看了眼仍低着头冲着门的东子。
这让他想起很久以前在宫中见识过的,那批见不得人的深宫鬣狗,一个个阴魂不散,专于暗处蛰伏。
第26章 割喉
昏天暗地睡了三天,苻秋再醒来时,精气神都好了很多。脸蛋红扑扑的,坐在床上,等着吃一碗豆浆油条。
帐门开,东子进来,带入一股寒气。
苻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笑眯眯道,“过来。”
油条剪开成小段,在豆浆里泡软了,再一勺勺舀到苻秋嘴边。甜丝丝,软糯的口感,带着点油香。
“我那四叔来过了?”苻秋状若不经意地问。
东子握勺子的手顿了顿,嘴唇试了试温度,喂到苻秋嘴边,“嗯。”
“怎么没告诉我,要不是相凤说起,我还不知道。他都说什么了?”豆浆从嘴角挂下来,东子的手指轻轻替他拭去。
“没到时候。”东子淡淡道。
“已经没事了,这么一直躺着,会被那起子趋炎附势的家伙嘲笑。”苻秋想得很清楚,这些人不接受他,主要是因为他没有战功。空降而来,直接成了少帅,必定会引起跟着卫琨多年,战功赫赫的那群人眼红。
“左禹全想给我个下马威,我反给了他一个下马威。”苻秋嘴角挂着笑,略有得色,“怎么样,我的箭术不错吧?”
东子板着脸,像个木头人。苻秋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别不高兴,我有分寸,要是真有性命之危,我会大声呼救。”
这是他们二人之间不成文的约定。
苻秋盘腿坐着,眼珠上翻,晃了晃脑袋,一只手捏着酸痛的脖子,轻轻吁出一口气,“这次是真的被打惨了。”
东子无奈地放下空碗,坐到他身后,两条长腿圈着苻秋,力道刚好地替苻秋捏肩膀。
“不过接下来可不能偷懒了,得争取在军营里立功。”苻秋在宫里时,接到的圣旨全是说,南边防线又要申请军饷。他当皇帝以来,印象里就没有北方战线,现在看来,卫琨的军队在自给自足状态。多半一边杀人一边抢掠,把军队带得像土匪。
“左边。”苻秋偏了偏脖子,手指指了指左边颈窝。
冷不防被抓了住,东子就势亲了亲他的手指,嘴唇呼呼地在他脖颈里蹭来蹭去。苻秋笑推开他,“别闹,三天没洗澡,都臭了。”
“不臭。”东子浑不在意,把苻秋的脖子吻得湿漉漉的。
“等会儿,等会儿……放开,伤口痛……”手碰到东子的脸,苻秋疼得直蹙眉,手上的洞还在。
他遗憾万分地看着东子的眼睛,顶了顶他的额头,“过两天再来。”他咽了口口水,叼着东子的耳朵,用低沉的声音说,“让你也躺三天。”
这时相凤的声音从帐外传来——
“大帅到了。”
没等苻秋说话,卫琨人没露脸,话声先传了进来——
“秋儿醒了没?本帅听军医说,已无大碍。”
雄浑的声音犹如天顶滚过一道闷雷。东子的手指替苻秋整理好衣领,苻秋盘腿靠着枕头,歪在床上。
“四叔。”他作势要下床。
“坐着,本帅就是来看看。”卫琨瞟了东子一眼。
东子从床上下来,面无表情地侍立在旁,像一尊石像。
“多年不见,你八叔总是来信说你性子软弱,武艺不精,倒是他看走了眼。”
八叔与四叔有来往?!苻秋手指摩挲,想了想才说,“八叔也去了……”
“人都要死,没什么好伤心的。”
苻秋偷偷打量卫琨,他脸上看不出悲伤,拿不准卫琨与他的八叔是否私下有勾结。
“左禹全的伤也好些了,他是四叔的爱将,能教你很多东西。入伍之前,他是一名屠夫。”
难怪力气惊人,肉吃得多,脸也纵生出横肉。
“这一个月你先跟着他练练,招呼给他打过了,若要出兵,他也会带着你。听令行事,不要贸然行动。北狄人奸猾,个个骁勇。擅长马上作战,他们骑的不是普通战马,而是性烈难驯的野马。等你杀敌过百,四叔有份大礼给你。”卫琨眯着眼,似笑非笑。
“四叔大恩,小侄永不会忘。”苻秋眼眶发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手指在膝上攥紧。
卫琨前脚离开,苻秋抬起平静的双眼,眼泪隐去。他撇撇嘴,骂了声,“老滑头。”真要是顾念亲侄之情,也就没有左禹全这出。
“只要卫琨肯出兵,事情就好办多了。”东子坐下来,手指穿过苻秋披散的乌发。
“嗯,我知道。”苻秋沉声道,眼神坚决,“我忍得住。”
东子粗糙的手掌摸了摸他的脸,“朝中有支持你的老臣,我已在暗中联系。”
苻秋眸中一动,“真的吗?有人支持我?”
“当然,你是真龙天子。”东子点头。
“嗯,朕会好好学,怎么当一个好皇帝。”苻秋干劲十足地站了起身,让东子伺候他下床。
接下去的一个月,无论下雪还是艳阳天,苻秋每日去左禹全军营里报到,和其他将领也混得熟了,连酒量都涨了。
苻秋渐练就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从前在宫里就炉火纯青的吃喝嫖赌,到了军营里使起来得心应手。
这日晚上,他喝得有点醉,脸红通通的,一只胳膊架在东子肩膀上,脚底下把雪踩得咯吱作响。
“我还能喝两斤,怎么样,厉害吧?”
潮湿的热气喷在东子耳廓里。
“嗯。”他心不在焉地应,目光没离开过苻秋被酒气点染得冶艳的侧脸。
苻秋眉目偏秀气,一双柳眉,似乎化在酒香中,作温柔的春风,将东子周身环绕。他心口里燃着一簇火,没等进帐,离帐门尚有五米,灵巧的手指已探入苻秋的软甲。
唇舌火热交缠。
帐外苍茫大雪。
天地间烈风苍莽,如同一头怒号着的野兽,咆哮而过,将顶顶渺小的帐篷吹得簌簌作声。
帐中,火盆烧得通红,沉重的帐门遮蔽住一切寒冷,牛油蜡烛默默垂泪。
两条影子在墙上紧密交叠,弧度优美,充满力量。
一个瘦弱的人影坐在帐门口,大雪沾满他的眉发,嘴唇冻得发紫,只有呼出的热气显示那是个人。
脚步声传来。
一袭沉重温暖的毛麾披到他身上,他抬头看了眼,冷淡道,“谢谢。”
鹿皮贴身紧实地包裹出精壮完美的小腿,曹青梦抱胸站在相凤跟前,问,“怎么不进去?”
“看会儿雪。”漫天雪花倒映在相凤充满渴望的眼睛里,他的眼睛会说话,如泣如诉。曹青梦心头一动,反应过来之前,她的手指已勾起相凤的下巴,那人的眼光始终没有落在她脸上。
一丝讽刺冰冷钻进曹青梦心底。
她狠狠吻他,极细的血线从相凤嘴唇滑下,呼吸交错的一个吻结束之后,曹青梦的指腹漠然擦过他的血,低声警告,“露出这副样子,是想勾引谁呢?”
风从相凤宽大的袍子领口袖口钻进去,令他浑身冷得透透的。
他嘲讽地眯起眼,“这不是勾引来了将军你吗?”他踮起脚,轻轻亲了亲曹青梦。
曹青梦不可思议地后退一步,仿佛被蛇咬了一般,快步转身而去,愤怒地擦了擦嘴唇,身后被风扬起的大红皮披风彰显着她的愤怒。
相凤眨了眨眼,他的眼神十分清澈,充满天真。
深夜,刚进入梦乡的苻秋被一阵尖锐的号角声惊醒。
帐外,无数士兵手持兵器,一边跑一边骂骂咧咧扣上腰带,其中一个望向他,连声少帅都没来得及喊出,就被同伴拉拽着跑走。
相凤站在帐门边,脸色煞白,“突袭号角,少帅,您必须立刻赶到集合场。”说这话的同时,相凤已拿起苻秋的铠甲,替他披戴。
前夜东子并没回来,在相凤的手里被打点整齐的苻秋拿起桌上粼粼生光的双刀,出门时回头看了眼相凤。
相凤紧咬着嘴唇,“今天您可能得杀人了。”
苻秋眉毛一扬,莞尔道,“我等这一天很久了,老实呆着,等本帅回来。”
与北狄野人的交战在一座杂草丛生的小山坡上进行,一排火龙横卧在山坳里,每只火把后面都是一个人。
苻秋戴着皮手套的手指一松。
立刻有一只火把跌到地上。
北狄野人十分英勇,他们只懂往前冲,从不往后退,而且像蝗虫一样,杀之不尽。这场战役从二更天打到天蒙蒙亮。苻秋右臂全麻,身后一只大掌抵住他的背,低沉的声音传入耳,“怎么样了?还挺得住吗?”
苻秋以双腿支撑住身体重量,竖起右掌,“无事。”
他们从高地深入山坳中,清点被杀的敌军,北狄人多穿兽皮,下身虎皮战群,没有复杂的铠甲和头盔。
苻秋割下第一只耳朵,血气冲入鼻孔,令他几欲作呕。东子在旁穿起鲜血淋漓的人耳,约摸有两百人,苻秋两手血腥,站在尸体之间,深吸一口气,又厌恶地吐出一口气。
“他们没有首领。”苻秋说。
东子在地上搜寻一转,没一会儿,他蹲身,从一个死人脖子上扯下一块白色玉石,玉石穿在一根黑色粗绳上。
“他就是。”
苻秋这才发现,别的北狄人脖子上都没有这个。
他们的脸上花花绿绿画着图腾,苻秋看不懂那些,他们的神,在这场战役中没有护佑他们。冷风吹得苻秋浑身一凛。
“少帅!左将军被杀了!”慌慌张张的小兵跪在苻秋脚前。
“什么?”苻秋以为自己听错了。
然而半刻钟后,他被带到左禹全的尸体前。虎背熊腰的左禹全偌大的身躯一动不动躺在地上,脸上糊满血泥,胡子纠结,前所未有的肮脏。
“谁发现的尸体?”苻秋冷静道,手指翻看左禹全的尸体,铠甲上有许多砍痕,但都未能突破精钢的铠甲。致命伤在脖子上,一剑封喉。
这让苻秋几乎立刻想起了一个人来。薛元书。他回头与东子交换了个眼神。
东子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发现尸体的是一个小兵,灰头土脸地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属下发现将军时,就已经……”
就已经被人割破了喉咙。
苻秋冷冷扫视一圈,战场上极目所见,除了死尸,还是死尸。
他只得命人把左禹全的尸体带回,胜利的喜悦因为折损一员大将而大打折扣。大楚士兵个个垂头丧气。
当晚,中军主帐,军医当场验过左禹全的尸体。卫琨居于上座,缓慢地喝一杯酒,酒液鲜红,犹如人血。
苻秋则站在尸体旁,军医皱巴巴的脸抬起,跪在地上禀道,“一剑封喉,剑招十分熟练,干净利落,割断喉管致死。”
“秋儿,过来。”卫琨冲他招招手。
苻秋看了一眼东子,他站在众将末尾,低着眼,食指在身侧动了动。
苻秋走上前去。
“这场战役你所获颇丰,斩杀两百余人,左禹全既死,他的兵都交给你带。”左禹全的死似乎未给卫琨带来任何悲伤,他拍了拍虎皮,苻秋只得在他身边坐下。
帐内寂静,卫琨犀利的目光掠过每一个人,最后定在曹青梦身上。
“曹将军。”如雷鸣的隆隆声滚过,卫琨雄浑的嗓音让曹青梦浑身一僵,她出列,跪在左禹全的尸体右侧。
“把左将军的尸体带下去,以你们北狄的方式安葬。”
曹青梦惊慌地看了卫琨一眼,她北狄人的身份已少有人提及,这些年她为卫琨立下汗马功劳,几乎是卫琨的左膀右臂。此言一出,帐中将士小声交谈起来,曹青梦耳根通红,但也只得应道,“是。”
“即日起,苻秋任东翼将军,领左禹全帐下一万名将士。传令下去,加强警备,全力追捕舒瑞儿残部。”
冷汗湿透曹青梦的背脊。
将领一个个从主帐出来,看见曹青梦纷纷绕道。曹青梦不禁苦笑,当苻秋的身影闪现出来,她立刻迎上去,抱拳道,“少帅,末将有话要说。”
曹青梦现在卫琨帐下领西翼将军一职,在苻秋面前本不必自称末将。
苻秋眉毛动了动,曹青梦看向他身后的东子,苻秋走出两步,“他是我的人,将军可放心说话,不过这里不行。”
他们换了个地方,在苻秋的帐内,相凤被打发去门口守卫。
灯光摇曳照在曹青梦脸上,她半边脸上的图腾在昏黄的烛光里显得柔和,她一手搭在膝上,攥着拳,痛恨道,“大帅怀疑是我杀了左禹全。”
苻秋哦了声,没有接话。
曹青梦凌厉地望向他,“少帅也这么看吗?”
“我怎么看不重要。”苻秋打着太极,替曹青梦斟了杯热茶,“重要的是大帅的信任。”
“大帅固执非常,一旦他认定的事,很难再改变看法。”曹青梦脸很瘦,下巴尖,全身都被皮甲包裹着,身段苗条,十分性感。但图腾和臂上的蛇纹,徒增了她给人的恐怖和森冷感。
“将军希望我能做什么?为你求情?”苻秋问。
“不,请你为末将保护一个人。”曹青梦用力捏着茶杯,她坦然的语气仿佛就算现在赴死,她也不会眨一眨眼。
“谁?”
“就在少帅帐中,他没有自保的能力,在军中多年,一直有末将照拂。”曹青梦苦笑,“怕是我也照拂不了他多久了。”
第27章 天地
曹青梦走了之后,苻秋找来相凤。
相凤跪在他面前,头低垂。
“你喜欢曹将军?”苻秋尽量平静地问。
相凤幽幽抬头看了他一眼。
“……曹将军都告诉我了。”苻秋循循善诱道,“你就老实说,你和曹青梦到底是不是一对吧?”
相凤深吸一口气,忍无可忍道,“我只是军营里最下等的奴,人尽可夫。”
苻秋想了想,相凤在军中没有地位,曹青梦又是卫琨身边的得力爱将,一来二去,眉来眼去,也不是没可能。
“那你就说,你对曹青梦是个什么想法吧。”苻秋道。
“奴才没有想法。”相凤木然道。
苻秋看了眼站在一边的东子。
东子说,“少帅意思是,如果你和曹青梦真的有什么,他就想想办法。”
“对,也是一桩好事,我看曹青梦人不错,至少她是真心爱慕你。”苻秋话音未落,听见相凤一声冷笑。
“你不信?”他眉毛扬起,伸直左腿,脚尖轻轻踹了踹相凤,“你这弱不禁风的样,曹青梦平时没少为你打抱不平吧?不然何以平安活到今日。做人要知恩图报。”
相凤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奴才只记少帅的恩。”
“穿衣服的恩情?”苻秋觉得好笑,玩味地偏着头,“平时没看出来,你这人倒倔。”
“是。”相凤平静道,“微不足道的小事。于我而言,却是一件大恩。”
一个遥远的形象浮现在苻秋脑海中,他总算想起,相凤到底像谁了。这发现令他忽然说不出话,片刻后才道,“你先出去,不要走远,待会儿我会叫你进来。”
东子在苻秋对面坐下。
苻秋看着他,毫不掩饰震惊,嘴唇有点颤抖,“你见过我父皇吗?”
东子点头。
“你不觉得,这个相凤,很像一个人吗?”相凤像他的父皇。苻秋心底里叫嚣,却仍控制着情绪,他的眼珠像暗夜里的星星一样闪烁,神情有些走样,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当年四王爷,同先皇有过一段禁断。我也只知道一点。”东子缓慢地说。
“你早就知道?”苻秋眯起眼,“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和你夺回帝位没什么关系,我认为没有必要……”
苻秋深吸一口气,扭过脸,手指向门口,“门口那人,和我什么关系?”
“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母亲是北狄人,先帝奉命征讨北狄时曾临幸过一名北狄军妓。没人想到她会怀孕。”东子平静地说,苻秋愤怒的脸倒映在他眼睛里,东子又道,“只有这些,四王爷知道他的身世,将他养在军营里。”
“父皇知道吗?”苻秋的声音发颤。
“知道。”
“他没想过要把他接回宫?”
东子歪着头,想了又想,才艰难开口,“这算是先帝对四王爷的赏赐。”
苻秋冷笑一声,气得有点说不出话。
“你想拿他怎么办?”东子问。
“能怎么办?”苻秋气急败坏地笑了笑,“我爹丢的烂摊子,他娘的我要是知道怎么办就对了。如果只是个普通的男宠,想个法子让他和曹青梦跑了,曹青梦武艺高强,带着他跑还不成问题。既是你说的这样……恐怕放走一个男宠倒比放走曹青梦还难。”
帐门轻轻动了动,一只瘦弱的手扣在门帘边。
“进来吧。”苻秋叹了口气,无奈地盯着东子。
相凤再次跪在苻秋跟前,这回苻秋的心绪又全然不同了。这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现在在他帐子里当男宠,问明白以后,他的脸越看越像先帝。
苻秋简直要疯了。
“你就一点武功都不会?在卫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他一点武功都没教给你?”苻秋自己武功是个渣,没想到亲哥哥也是。
在这个遍地高手的地方,他想弄个人出去,偏偏这个人半点本事没有。怪不得只能当男宠让人压……
苻秋的眼珠转了转,“你在我帐里呆着,有我一天在,不会让大帅的人动你。”
“奴才可以为主子杀人。”这是相凤第二次提起要帮苻秋杀人了。
苻秋疑惑道,“你想杀谁?”
“是主子想杀谁。”
苻秋把眉一竖,手在桌上一拍,疼得抓住手腕,“老子问的你!”
相凤两手紧握成拳,低垂着头。
半晌苻秋才听见那声如蚊讷,“杀老虎。”老虎头上一个王。
苻秋脸色剧变,低声威胁道,“这话朝谁都不准说,曹青梦也不能说。”
相凤嘲道,“奴才不敢的。”
苻秋稍放下心来,心烦意乱地把相凤赶出去,叫他去熊沐他们那里对付一晚上。吹灭了烛火,苻秋在床上翻来覆去。
外面隐有雷声。
世道不好,冬雷阵阵。
苻秋叹了口气。
东子的手臂从后揽住他的腰,头在他的颈窝里蹭了蹭,下巴贴着苻秋的颈窝,他低声说,“人各有命。”
苻秋睁着眼。人各有命,各安天命,谁说不是。他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个哥哥,在卫琨帐内受了这么多年苦,折辱得什么都不剩了,如果这人无声无息死了还好,结果还让他碰上了。
“你说,曹青梦要是有机会,会带那家伙走吗?”苻秋懵懂的声音问。
“不会。”
一句话让苻秋冷静下来。这么多年,曹青梦多的是机会带他走,最终却什么都没做。仅仅在军营里让相凤能有一口饱饭,多一件衣穿。所以相凤对曹青梦不仅不感激,说不得还怀着怨恨。
“别想了。”东子摩挲着苻秋受伤的手,让他窝在自己怀里。
苻秋在黑暗里眨眼,脑袋快炸了。
刚睡没一会儿,苻秋又不安地翻个身,问东子,“四叔会对付曹青梦吗?”
“卫琨多疑,这几天我混在军营里,也打听出来了。曹青梦本是北狄野人,卫琨看中她杀人的本事,从俘虏中挑出她来,亲手训练了半年,成为他的左膀右臂,杀过不少卫琨最早带来,后来不听话的将领。这支戍边军队,自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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