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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能大太监作者:轻微崽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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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过不少卫琨最早带来,后来不听话的将领。这支戍边军队,自先帝驾崩之后,几乎与朝廷断了联系,将在外,军令不受。卫琨除了站出来说一句脱离大楚之外,整个军队的体系已完全自给自足。”
苻秋静静听完,有点不安,刚动了动,腰上一紧。
东子紧抱着他,低声道,“不过卫琨一定会帮你拿回皇位。”
苻秋莫名其妙,“你又知道?”他语声里有淡淡的不悦,东子知道得太多,其中很多他都不知道,这让苻秋有点无语。
“先帝给他写了一封信。”
“……”苻秋从东子怀中挣脱出来,退开些,一双眼在黑暗里警惕地望着他,“你到底还瞒着我多少事?”
“……没有了。”东子伸手去抱,苻秋朝后退,东子朝前挪,苻秋退无可退了,被抱着扭来扭去,一边骂娘,“你他妈再瞒老子试试,打不死你!”
“……”
“发誓没事瞒着我了!”苻秋指着东子的鼻子。
“我发誓。”东子好说歹说,低声哄着,把苻秋抱着,任由他张牙舞爪一阵乱挠,渐渐苻秋也困了,在他怀里疲惫非常地打了个哈欠,迷糊地低声威胁,“以后再瞒老子事儿,就把你挂在军旗上放风筝。”
“好。”
“朕要睡了。”
东子没说话,他的手轻轻抚着苻秋的背脊,像安抚一头炸毛的小狮子。
按照北狄野人一族的惯例,左禹全的尸体被剥去盔甲,大块头挤在一件贴身的白色丝衣内,他浑身肌肉松弛,脸皮像干瘪的橘子皮似的垂到下巴两侧。
竹筏载着他的尸体,顺着湍急的流水而下。
不一会儿,在天空中虎视眈眈已久的秃鹫侧转身,自空中俯冲而下,只消半个时辰,一群秃鹫就将左禹全的尸身啄食干净,唯独剩下白色丝衣搭在竹筏上,被流水浸透,漂向远方。
曹青梦孤单地站在河边,冲身边的士兵说了几句话,两个士兵朝苻秋跑过来。
“将军请少帅过去。”
一大早曹青梦便让人来叫他过来观礼,苻秋以为会有很多将领来,没想到到了才发现只有自己。他连东子都没叫,熊沐等人进入卫琨军中后就被分派去不同的营帐里效力,用卫琨的话说,他的军营里不养闲人。
紫云、紫烟两个还是伺候苻秋,不过也没多少要伺候的,打水洒扫罢了,白天几乎不出自己的营帐,以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和冲突。
苻秋走过去,曹青梦望着水面,她淡淡道,“人最后还是得死,茫茫天地间,留不下一点痕迹。”
苻秋没接话,蹲身抓起一块石头,朝水中丢去。
“昨日拜托少帅的事,少帅可愿答应?”
苻秋眯起眼,“相凤对我有用。”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曹青梦沉吟道。
“是这个道理,但这件工具,他是个人。是个人我就无法完全掌控住,他也有自己的心愿,也可能会有一念之差。我只能答应你,在他为我效力时,我会照顾好他。他在我这里,能活得比谁都有尊严,从前的事,绝不会再发生。”苻秋坚定道,转头朝东子招了招手。
等东子走到跟前,他毫不避讳地搂住他的脖子,嘴唇碰触嘴唇,东子扶着他的腰,令他站稳。
这么一来,曹青梦就全明白了。
“末将相信少帅的为人。”
苻秋笑了笑,“我也相信自己。”
曹青梦皮肤焦黄,青色的图腾像是一只兽头,有点像豹子,又比豹子要宽阔方正。
“你们北狄有多少人?”苻秋问。
“北狄很大,如今与大楚交战的,算不上北狄民。北狄朝廷将野人部族赶到南方,抵挡大楚的进犯,野人在大山荒野中生存了百年,即使战乱不休,楚人依然没能将疆土朝北扩展。”
“野人很了不起。”苻秋点点头,“虽然谋略不行。”
想想蝗虫一样密集的北狄野人,苻秋就有点头疼。
“他们熟悉自然,山野中又遍生虫蛇,还有瘴气沼泽,如果没有当地人引路,楚人不敢上山。”
“你不就是当地人?”苻秋笑道。
“我离开北狄的时候,太小了。部族留给我的只有这个图腾。”她抚开颊边的发丝,那图腾的青色在金色的阳光中,尽显璀璨。
“与北狄人作战,你一直很难受吧?”苻秋同情地问。
曹青梦紧抿的嘴唇里露出一丝笑意,“为了活下来。我没有太多选择。”
如果不能为卫琨所用,曹青梦恐怕早就像左禹全,被秃鹫啄食干净。苻秋心里一凛,卫琨比他想的难应对多了。想要在卫琨的手底下带走一支军队恐怕也很难,即便推他坐上帝位,恐怕也是赶走豺狼引来虎豹。
苻秋一边思忖,脚底下一边踹了东子一脚。
“……”东子看他一眼。
苻秋斜斜看他。
曹青梦只当做没看见,遥望青山绿水间,似乎要化鹤归去。
趁着曹青梦没看,东子使劲揽过苻秋的腰,飞快在他嘴上一亲。
“要是有来世,末将一定会好好报答少帅。”曹青梦的视线落在苻秋微红的脸上,“……?”
苻秋的嘴唇尤其油光水滑,他轻轻舔了舔,叹了口气,“来世太远,放心吧,答应你的,本帅说话向来算数。将军回营吗?”
“一起走吧。”曹青梦从高处走下来。
“不不。”苻秋摆了摆手,又拱手道,“请将军先行,本帅还想在这儿休息一会儿。”
曹青梦道,“末将可以等。”
“不用不用,本帅很急。”苻秋望了望湖水,“在这青山绿水之间,能彻底舒展身心,一定是桩美事。这种事比较适合独处的时候做。”
曹青梦醒过味来,也许苻秋是想尿尿。
“那末将先行告退。”
“退吧退吧,本帅很快回去。”苻秋笑眯眯的,等曹青梦走远了,才懒洋洋地把东子一抱,一个过肩摔,两个都摔到了湖里。东子猝不及防被弄了一身水,登时哭笑不得,天冷得让人直哆嗦,苻秋衣服没脱,直接一脚插入水中,朝东子扑去。
第28章 同盟
“不冷吗?”东子反手搂住苻秋,他的臂膀健壮有力,湿透的衣衫勾勒出完美的肌肉。把苻秋圈起,让他依在自己胸前。
被河水沾湿的嘴唇贴着苻秋的唇,亲昵地厮磨了一会儿,直至苻秋打了第一个喷嚏,东子才把他从水里抱起来,甩上马背。
苻秋趴在马鞍上,头昏脑涨,冬天下水实在不明智。但在冰冷的河水中彼此依偎的温暖,又是言语不可说的。
马鞭抽破空气,打着旋儿贴着马臀擦过,东子将苻秋捞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一边打马,侧脸一边贴着苻秋的脸庞试探他的温度。
“发烧了,回去让相凤熬点姜汤给你喝。”
苻秋惬意地眯着眼,阳光令他懒洋洋的,直想这么在马背上睡上一会儿。
等苻秋醒来,二人已回到营地,帐子里温暖的火盆烧得噼啪作响。红光映着相凤温顺的脸庞,木勺搅动姜汤,散发温暖的香气。
苻秋坐起来,看了一圈,没找到东子,一边张嘴喝汤,一边问,“东子呢?”
“大帅说有事,叫他过去。”
苻秋哦了声,端起姜汤一口饮尽,问相凤要来冰糖杨梅,本来只想吃一颗,结果吃着吃着把一整盒都吃光了。
东子进帐,苻秋正尴尬地盯着装杨梅的木匣发呆。
苻秋讪讪地亮出空盒子。
“带来的都吃光了。”东子走过来,把苻秋抱在怀里,给他穿鞋袜。
“要出去吗?”苻秋问。
“今日要点兵。”
苻秋想起来了,傍晚要在校场点阅左禹全的兵马,他下巴赖在东子肩膀里,朝他耳蜗吹气。
东子则红着耳根,让他坐好,给他穿衣。
“我四叔叫你过去干嘛?”苻秋问,一只手恋恋不舍地摸着东子的耳朵,像玩弄一只猫耳。
“说点事。”东子淡淡答,让苻秋下床,给他披上甲胄,扣上虎头腰带,端详他戴上头盔的样子,缓慢问了句,“头还晕吗?”
苻秋心里一动,笑了笑,“晕你背我去点兵?”
“……”东子想了想,木着一张脸,“晕就不去了,我替你去。”
“四叔还没给你一官半职,你去阅兵,是想被揍下台吗?”
“不会。”东子淡淡道,“他们不敢。”
东子在战场上英勇无比,但凡并肩作战过的,都知道他杀起人来刀剑果决,封个什么将军是早晚的事,又是少帅的人。卫琨手底下还没人敢惹他。
苻秋重新坐回床上,眼睛一动,盯着东子平静漠然的脸,勾了勾手指,“来,亲一个。”
“……”东子满面通红,半晌未动。
苻秋就那么翘着一条腿看他,也不动作也不说话,就盯着他。
东子无奈,只好低下身去。
苻秋满意地抱着他的脖子,唇贴着他的脸蹭了会儿,才吻上他的嘴唇,温暖惬意地亲了个嘴儿。
这时候相凤进来,说校场已有士兵过来叫人。
苻秋才站起身,英姿飒爽地走了出去,东子也跟在他身后,路过相凤身边,回头看了眼。相凤打来一盆水,专心细致地擦桌子,好像他的眼里心里,只装了桌子这一样事。
点完兵天已黑了,冬天昼长夜短。东子陪苻秋朝营地走,前面人伸来手指,他也就任由他勾着自己的手指,一摇一摆地牵着手走。
夜风中送来一阵笛声。
苻秋脚步停下,循声找去。结果是熊沐,正坐在一辆运送粮草的板车轮子上,紫云坐在他手边侧耳听,手里把玩着一只草编蚱蜢。
二人不时交谈,先发现苻秋的是熊沐,笛声戛然而止,他跳下马车,朝苻秋行了个礼,“少帅。”
紫云欠了欠身,把蚱蜢收进袖子里。
“伤全好了?”苻秋上下打量熊沐,他没穿军装,一身重黑武袍,戴了顶毡帽,大大方方站在那里,精神好了很多。
“好得差不多了,多亏紫云小妹细心照顾。”
苻秋打趣道,“怪不得我那边找不到人,跑你这儿来了。”
紫云低着头,脚尖在地上画圈圈,耳根子有点红,抬头对上苻秋的脸,嘴一撇跺了跺脚,“我回去了,还要给你们这些少爷们缝过冬的袍子,公子净知道说我!哼!”
苻秋留意到,熊沐那支银簪,紫云还戴在头上。他嘴角翘了翘,露出点心知肚明的神情,朝马车木板上一跳,同熊沐一并坐在车上。
夜晚的营地,唯一的热闹是零散的火把。苻秋扭头看了眼,东子还在不远处的一顶帐子旁站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京城。”苻秋叹出口气。
“很快了。”熊沐笑了笑,“只要皇上找个人把障碍铲除。”
苻秋苦笑,“不是那么容易。”他知道熊沐话里的意思,要得到卫琨的军队,那只能干掉卫琨。但这二十万人以卫琨马首是瞻,他虽领了左禹全的兵,和手底下的士兵还没有建立起严格的上下服从关系。除开曹青梦,苻秋留意到,卫琨还极信任一名年轻将军,苻秋与那人还没有正面接触过,只知道是卫琨当年从朝廷带过来的,姓姜。
是个长相刻薄的男人,干瘦,脸色因多年风霜黄里带黑,唯独一双眼睛很亮,像耗子,小而伶俐。留一小搓胡子,时刻跟在卫琨身边,话不多,也很少被卫琨派出去征战。
“等我好了……”
“不能是你。”
熊沐的话刚起了个头,就被苻秋截断,他继续道,“不能是我带来的任何一个人,这些年想暗杀卫琨的人不在少数,他都没死。他防备心重,且没到非杀不可的时候。朕还要靠着他。”
卫琨是棵现成的大树,在卫琨的军营里,一来可以躲避朝廷追杀,二来可以锻炼自己。苻秋很清楚,自己还没到能行军打仗的程度。再者,卫琨是他四叔,血缘关系是实打实的,如非必要,他并不想对卫琨动手。
这个念头可以有,但不能自不量力。
苻秋的目光掠过不远处四个手持长矛巡夜的士兵,手里把玩板车上随手抓的石子,压低声音问,“军营里有我们的人吗?”
熊沐弯起眼,“有人找上了我。”
“嗯?”苻秋示意他说下去。
“送来的饭食里有蜡丸,让属下静观其变。”熊沐顿了顿,神情古怪,似在斟酌措辞,“还言明了左禹全的死期。”
苻秋心内一震,嘴唇发干,他舔了舔唇,皱起眉,“让他说中了?”
“是。”熊沐沉声回应,低着头又道,“还言中了他的死法。”
火把由远及近,传来一声喝问,“谁在那儿?哪个营的,怎么还不回去睡觉!”
苻秋和熊沐从板车上跳下来,黑瘦脸的士兵拿火把照了照,眉峰似剑冷硬,看见苻秋也没像别人一样改换上谄媚的表情。
“少帅,这个时辰,不该再在营地里走动。请少帅回自己营帐。”那人单膝跪地。
苻秋拍了拍手,声音惫懒,“知道了。”
那人起身后却并不离开,苻秋只得灰溜溜地先回自己的地盘,刚一进帐,就嘀咕道,“你认识那人吗?太嚣张了,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要是站在那儿说话的是四叔,赌他不敢这么做……还一直跟过来,我是说话不算的人吗?”
身后东子没说话。
苻秋踹了他一脚,“我是吗?”
东子含笑看他。
苻秋挫败地坐到床上,双臂展开,苻秋就过去给他脱甲衣,将他的头发散下来,试探他的额头。
苻秋坏心眼地抓住东子的手,往自己脖子里塞,“这样才探得出来。”
“……”东子僵直身,低沉道,“别闹。”
“谁闹了,朕在胡闹吗?”苻秋眼一瞪。
东子把手抽出来,深深看苻秋,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苻秋仰着脸,一副来亲来亲的样,还把中衣往下扯,露出个肩头。
“……”东子无可奈何地亲了亲他的嘴唇,低身嘴唇扫着他的肩头经过,将衣服拉好,不由分说地把苻秋塞进被子里,不管他怎么哼唧都没理。
没一会儿,苻秋趴在床上,一双黑溜溜的眼珠跟着东子。
东子把他从被子里扒出来擦脸擦手,苻秋闹够了,安静地窝在被子里。
伺候完他东子就出去了,迷迷糊糊地等了会儿,东子没回来,苻秋有点瞌睡地闭起眼。半夜再醒来,发觉枕着东子的手臂睡着,将身朝他挪过去点,抱着东子的腰睡了。
第二天苻秋火烧屁股地爬起来了。
坐在床上愣了会儿,相凤带着一室阳光从外面进来伺候他下床,苻秋惊道,“什么时辰了?晨练过了吗?”
“已过了时辰了。少帅早膳吃什么?”
苻秋左脚伸进了右脚靴子里,火急火燎地脱下来重穿,不耐道,“不吃了,得出去看看。”
相凤提着他的靴子,慢条斯理地替他穿靴,低眉顺眼道,“少帅别急,已晨练过了。”
苻秋醒过味来,“东子带他们练的?”
相凤嗯了声,伺候苻秋梳洗,提起早晨卫琨给袁歆沛提了职,现已是苻秋帐下的副将。
苻秋在床上呆坐了会儿。
半晌回过神来问,“以后就可以随便使唤了?”
不对,他现在也是随便使唤。苻秋撇撇嘴,感觉这样不行,什么都靠东子,他要自力更生。于是吃过早,苻秋兴致勃勃地去看自己的兵们了。
结果迎接他的是一顶顶空帐篷。
士兵们说,“副将带着弟兄们去清山了,就是那座。”
一个士兵指向东边的一座山,半山腰几座朱红塔楼若隐若现,苻秋认得出,就是那座可以泡温泉的山。
苻秋又去找熊沐唠嗑,熊沐去训练了。于是去找袁锦誉和薛元书,结果他们也被自己的将军带出去杀野人了。
……
于是苻秋只好回自己帐子里,相凤又在擦桌子。
“你每天擦桌子,就不腻吗?”
相凤拿起桌上花瓶,把花瓶擦得熠熠生辉,眼神像一汪沉静的湖水。
“少帅每天和东子一块儿睡,就不腻吗?不想换一换口味?”
相凤的眼睛生得很好,那一瞥里的万种风情丝毫不输给训练有素的青楼小倌,苻秋无动于衷地腹诽道,老子又不乱伦……
“还没腻。”他无聊地摆了摆手,脱靴上床,抓起床头的兵法书心不在焉地纸上谈兵。
相凤退出去时,他听见一句简直是挑逗的话,“腻了就告诉奴才一声。”
苻秋抓狂地倒在床上滚来滚去,突然苻秋停下,坐起身,趿着鞋一跳一跳跳到帐门口,差了个小兵去把曹青梦叫过来。
曹青梦一头雾水地出现在苻秋面前。
苻秋歪着头问,“你没去训练?”
“打发底下人去了。”她看了眼苻秋身边的板凳。
苻秋没叫她做,瘪着嘴,“给我说说你怎么当上左翼将军的呗。”
“说来话长。”
“那慢慢说。”苻秋无所谓道。
日头才刚过午,他肚子有点饿了,叫人来摆饭,于是与曹青梦一边吃一边喝了点酒。军营里白天是不让喝酒的,曹青梦目测下午没任务,苻秋又深得卫琨宠信,不会有事。
谁知苻秋酒量浅,没喝两杯就往曹青梦脖子上扒,一边扒一边给曹青梦喂酒。
“来来来,喝喝喝,不喝嘴对嘴喂着喝!”
苻秋满身醉人酒气,少年人脸皮水嫩,喝了点酒,更透着撩人的红,犹如一朵亟待采摘含羞待放的花。
曹青梦直想一拳过去,又惹不起苻秋,哀告连天地将苻秋扯下来,左手扯下来,右手搭上去。
“曹将军,喝不喝?”
苻秋壮志凌云地含了一口酒,就要来喂。
曹青梦壮士断腕脸,“喝!”
这么一来二去,曹青梦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到后来真有点上头,苻秋变成了两个,还和相凤长得像。
曹青梦笑笑,勾着苻秋的脖子,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口。
“……”被错认的相凤端正坐着,将她推开些,按照苻秋的吩咐,温柔地抚摸曹青梦的脸。
“我想问你一件事。”
“问!你想知道的……”她语声放得很低,暧昧而清晰地传入站在她背后的苻秋耳中,“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是怕你不肯问,不和我说话,你说对我多大仇?从来也不给我好脸子……”
相凤尴尬地想后退,被苻秋一瞪,只得由得曹青梦扑在怀中。
曹青梦生性腼腆,与相凤眉来眼去少说也有十年,相凤又是个男宠,到现在小手都没拉上,苻秋吃准了她不会做什么。
果然,即使趁醉,曹青梦也正人君子地埋头在相凤的胸前,手脚规矩地呆在该呆着的地方。
“左禹全是你杀的吗?”相凤问。
曹青梦头顶着他的胸口钻了钻,抬头,打了个嗝儿,再度埋头。
“……”相凤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笑声闷闷传出,曹青梦醉意朦胧的声音说,“我杀他干嘛?没有好处的事我不干。”
“那你为我做事,要好处吗?”苻秋在旁问。
曹青梦疑惑地看了相凤一眼,笑了,“你肯让我为你做事?”她摇摇头,“你要是肯,早就离开这里了。”
苻秋摸着下巴,看不出来,这两人比他想的复杂多了。
“你能从大帅眼皮底下带我走?”苻秋又问。
相凤双手被曹青梦激动地抓了住。
“你肯跟我走?”
相凤神色复杂地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曹青梦。
“我走不了……但我可以送你走……你想去哪儿?我会把你拜托给靠谱的人。”
苻秋眼底一亮,示意相凤顺着她的话问。
于是相凤问了,“谁?”
曹青梦扯起一边嘴角,“少帅!我已和他勾兑好了!等我不在了,他会照拂你。”一个酒嗝冒出来,曹青梦彻底不省人事了。
苻秋拿靴尖踢了踢她的腿,曹青梦一动不动。苻秋叹了口气,看来曹青梦一个同盟军都没有。她走不了又是怎么回事?
让相凤把人扶起来,苻秋拍了拍她的脸,确定曹青梦确实没法再说什么了。
这时外面传来大声的说话,有人来了。
相凤眼神一慌,丢开了手。
于是卫琨踏入自己侄子帐中,看见的就是爱将投怀送抱,苻秋低着头,额上冷汗涔涔,他听见卫琨乐呵呵地问,“秋儿同青梦关系倒好,本帅的爱将眼神好,动作快,知道多攀一棵大树好乘凉。”
苻秋手一推。
曹青梦“咚”一声跌在席上,苻秋拍了拍手,端正着身,双手按膝,“四叔说笑了,我同四叔一样,是个断……”
话没说完,帐门再度打开,瘦精精的姜松进来了,朝卫琨耳语一阵。
卫琨意味深长地投向苻秋一瞥,半晌,抚掌大笑,“秋儿带的人很不错,这次清山抓到了个大的。”
苻秋笑笑没说话。
姜松看了眼曹青梦,倒是过来把她背了出去,苻秋方才松了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沉到丹田,就听见卫琨慢悠悠问,“这些日子,这小东西呆在你这儿,觉得滋味如何?”
卫琨捏着相凤的下巴,手指在他的喉结上摩擦。
第29章 相凤
相凤背脊僵硬,低垂眉眼,让苻秋恍惚想到那天晚上在席上第一次见到相凤。
苍白眉眼,顺从里的无声反抗,像一株安静柔韧的水草。
苻秋歪着身,吊儿郎当地扯着相凤的胳膊,把人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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