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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能大太监作者:轻微崽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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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凤背脊僵硬,低垂眉眼,让苻秋恍惚想到那天晚上在席上第一次见到相凤。
    苍白眉眼,顺从里的无声反抗,像一株安静柔韧的水草。
    苻秋歪着身,吊儿郎当地扯着相凤的胳膊,把人带到自己怀中,笑了笑,“还成,伺候人的功夫不错,前些日子的伤,多亏他照料。”
    卫琨目光落在苻秋垂在相凤肩下的手掌上,伤口已经愈合,留下个疤痕,依稀可见当初被长枪刺出的洞。
    “左禹全跟你四叔这些年,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卫琨沉吟着,摸着下巴,促狭的一眼瞥向苻秋,“依你看,是谁杀了左禹全?”
    苻秋倏忽间额上冒出冷汗,没想到卫琨竟这么直截了当询问他的看法,把相凤朝旁轻轻一推。
    “你先出去。”
    卫琨的目光追随着相凤。
    直至他出门去才又看向苻秋,从腰侧摘下一只酒囊来,那是一只银酒囊,囊上嵌着五光十色的宝石。
    “左禹全的酒囊,第一次占领北狄边镇时,镇上有个一百二十岁的老人,在那个破晓,自尽而亡。喝的就是这只酒囊里的酒。”卫琨边说话,眼珠转了转,把酒囊递给苻秋。
    苻秋接过来喝了口,手背擦了擦嘴角,被酒液呛得一时说不出话,脸也皱了起来。
    卫琨哈哈大笑。
    “你还是个毛头小子,再历练两年,四叔会给你机会。”卫琨拍了拍苻秋的肩,眼神犀利得像一只鹰隼,他脸上的伤疤随着表情严肃而深刻。
    苻秋当然知道这机会是什么,但卫琨没有说穿,他也只是笑笑。二人喝着酒,又说了几句。苻秋醉醺醺地趴在桌上,卫琨仍端坐着,大手摸了摸苻秋的头颅。
    还只是个小孩,是那个人最疼爱的儿子。卫琨又灌下一口酒,穿喉而过的火辣感令他眼角有波光闪动。
    帐门轻动,姜松走进来,先看了一眼苻秋,然后附到卫琨耳边。
    卫琨收好酒囊,起身,转头随手抓起条宽大的毛毯盖在苻秋身上,快步走出去。
    趴在桌上的苻秋耳朵动了动,支着头,刚坐起身,就听见帐门外传来东子和人说话的声音。他还有点醉,站起身时差点踹翻面前的矮几,东子进门刚好一把捞过他朝前扑去的身。
    “回来了。”苻秋打个嗝儿,酒意令他的眼睛发红,随时都能流下泪来。
    东子抱起苻秋到床边,放上床,苻秋两只手仍然不松,胡乱地说话,“去这么久……”
    东子眉头轻蹙,一边嘴角勾起,低声道,“醉了?”
    “胡说!”苻秋摆摆手,差点挥到东子脸上。
    东子抓着苻秋的手,贴在脸上,蹬掉鞋,爬上床把他抱着。朝进门的相凤打了个眼色,蜡烛吹灭,相凤识相地退了出去。
    苻秋急促地吸了口气,按住东子在他衣里摸索的手,自顾自缩成一团,缩在他怀里,喃喃说话。
    东子安静地听,任由苻秋的手脚缠着他,沉默地以嘴唇亲他的额头和脸颊,有时摩擦,腰靠在一起,苻秋的头在他怀里拱来拱去,二人无声地厮磨了一会儿。
    苻秋突然睁开眼睛,眼神清亮,两手抓住东子的耳朵,“你要听我的话,知道吗?”
    东子哭笑不得,嗯了声,晃了晃脑袋。
    苻秋的手顺着他耳后,摸到他汗津津的脖子,凑上去抽鼻子闻了闻,抱怨道,“臭死了。”
    然后苻秋就一脚把东子踹下床,咚一声里他背过身去,卷起被子像条虫地自顾自睡了。
    东子只得出去洗澡。
    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把袍子随意搭在腰间,东子站在帐门外,冷风之中肌肉上炸开一层寒粒。
    他望着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他耳朵动了动,见相凤神色慌张走了过来,看见他时,几乎是要跳起来一般的慌张,咬唇想掉头,僵硬了刹那,还是硬着头皮走过来。
    相凤的手搭到门上,东子的眼神有如芒刺,令他转过脸去,沉声问,“大人有何吩咐?”
    “别进去。”
    相凤沉默了会儿,才说,“我去马厩对付一晚。”
    “不用,我有话同你说。”
    相凤第一次同东子面对面说话,苻秋带来的这个随从很能打,他见过他杀人,武功很强,为人古板严肃。
    “说什么?我是少帅的奴才,但不是你的。”相凤倨傲地梗着脖子。
    “你真的想杀卫琨?”
    直呼而出的名字令相凤颤了颤,他呼吸一滞,半晌才扯动嘴唇,“你要告密?”
    东子没回答,眼神漠然地望着天边的孤月。
    这个人根本不在乎除了苻秋之外的任何人,相凤觉得有点冷,打了个哆嗦。手指绞缠,语速极快地低声说,“我母亲怀着我的时候吃过几次堕胎药,打出生我身体就不如寻常男儿,她……”从未在他口中提起的女人让相凤有点羞于开口,但夜色恰好掩藏起他的种种情绪,他低头看着脚边的石子和稻草,不管东子有没有听,一股冲动令他脱口而出,“我在军妓营里长大,从小服用药物,没有机会舞刀弄枪,就是现在要学也来不及。这副身子就是给人压的命……”
    泪水滚过脸颊,在下颚上悬而未落。
    “虽然从来就知道,但这一天其实一直都没有来临,直到七岁那年。”相凤控制不住声音的颤抖,两手紧攥成拳头,“那年我只有七岁……”
    风吞没了他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要对眼前这人说,这些话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牙根有点发酸,他停顿下来,偷瞥了眼东子,东子没什么表情,刚沐浴过的身上散发着清淡的香气,大概是皂角。
    “如果你能帮我,我会很感激你。”相凤的话忽然断了。
    确实,他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感激对方,这种话说出来立刻就觉得不妥。
    东子没看他,就在相凤觉得对这人说也没什么用,想要进帐收拾东西时,低沉的嗓音忽然响起来,“要是你不能亲自动手,你愿意成为中间的一环吗?”
    这是什么意思?
    疑惑迅速消失,相凤口干舌燥地张了张嘴。
    “不需要现在做决定,随时可以告诉我。”东子说完就进了帐子。
    那天晚上相凤在马厩翻来覆去,一整晚都难以入睡,月亮的光从马尾巴挪到马头,又消失。天快亮的时候,他抱着一袭厚毯,屈起一条腿,坐着从缝隙里望见启明星出现在天际尽头。在相凤的印象中,出现最多的场景,就是马厩,以及军帐。他没有上过战场,起初是单调狭窄的妓寨,营帐简陋,进进出出各种他不认识的男人。耳边永远是淫词浪语,他最先学会的不是喊娘,而是发出口申口今。
    那个女人的模样他都想不起来了。
    唯独记得她死的时候,没有衣服穿。
    大概也是因此,他也经常没有衣服穿。
    晨曦很快照亮马厩,有士兵的交谈声传来。相凤抱着自己的东西,出来时免不得要被摸几把,他习惯了这些,早已经不会大叫或是反抗。只是恶心地皱皱眉,再平静地回到现在该他出现的地方。
    进门时相凤有点诧异,苻秋向来起得晚,今日却已穿戴整齐,头盔也戴端正了。听见他进门,转过脸来看了眼,没说什么。
    从第一次见面,苻秋就让他觉得亲切,至于为什么,他也说不清楚。也许是因为年轻,他和自己差不多大,这让相凤觉得安全。
    后来他让人给他衣服穿。
    这种事就算说出去也没人会理解,当衣料摩挲过他的皮肤,相凤才觉得自己又是个人了。
    “出去了。”
    这话并没有等他说一声知道了,相凤却已经很满意了。他破天荒地在白天躺在自己的小榻上,彻夜未眠带来的酸痛都散开在四肢百骸里。
    他迷迷糊糊做了个梦,梦见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虽然是宫殿,布置也像营帐,不过那帐顶不是布做的,而是金子堆砌的花纹,也不知道是什么工艺,华丽的鸟,盘桓的龙。
    醒来时一个冷冰冰的东西贴着自己的脸,相凤的眼神半天才凝聚起来,看清来人。
    “别出声,大帅让你过去。”
    来人他认识,是卫琨身边的姜松,左禹全死后,姜松就成了他的替代品。
    走出帐子相凤才发觉日头已过了午,他把衣服掩得严严实实,扣子扣到喉结。
    前面的人不经意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笑道,“反正也要脱的。”
    相凤的神情变得很冷,在男人里显得过分秀丽了的脸庞像凝了一层冷霜。
    姜松掉转眼,一手持剑另一只手抱着臂,晃动着剑柄,朝帐内指了指,“大帅久候多时,你最好小心应对。”
    说这话的姜松没看他,在相凤进门之后,他才轻悠悠叹出一口气。
    招来一个巡逻的士兵,低声吩咐,“把这个给少帅帐下那个副将。”
    士兵小跑而去。
    姜松侧了侧头,眯起的眼狡黠如同狐狸。
    
    第30章 温泉
    
    校场。
    众将士口中发出的呼喝震得群山回响。
    “袁副将,有人让我送这个给你。”
    一条腿搭在长凳上,东子瞟了眼,是只深棕色的陶埙,他皱起眉,“谁让你来的?”
    “大帅身边的姜将军。”
    东子挥挥手,翻过陶埙,果然有白色的纸卷放在埙口里,他望了望天空,脑子里响起昨晚上和熊沐一起洗澡时候对方说的话。
    “姜松找过你吗?他找过我了,那天晚上有个人传话让我到马厩后面等,我躲起来,看见了那个人。他就是传话告诉我左禹全会死的那个人。”
    修长的指抽出字条,无论什么人看见,都会觉得字迹像出自女子之手。
    东子抿紧嘴唇,将大刀丢进兵器架,字条在手指间化作碎屑。他生硬的眉舒开些,朝校场外走,身后有人喊他。
    “等等,东子,去哪儿?”横过来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东子侧头看了眼。
    “回营帐拿东西。”
    “拿什么?我陪你去。”苻秋额头上全是汗。
    东子以袖子擦干净他的脸,指头在他颊边顿了顿,靠着他的耳边,从旁看来就像哥俩好地依在一起,有种兄弟间的亲昵。
    “相凤被叫到大帅那儿去了,我去一趟。”
    苻秋的眉头不悦地蹙起,松开东子,认真看了他一眼,“那你小心。”
    东子心不在焉地嗯了声,走出两步,又倒回来贴着他的耳朵,极快地说了句,“晚上带你去泡温泉。”
    苻秋腾地脸红了,懒得看他,转回去训练手底下的兵。
    山脚下的风撩动头盔旁的耳发,他也有点心不在焉起来了,漫无目的地望着远山,山腰中的雾岚,不知藏了怎样的旖旎。
    经过帐门口,东子与姜松短暂对视一眼,他闲散地倚在门边,没同东子说话,高声朝内禀报。
    里头卫琨高声道,“让他进来。”
    东子进了帐,眼睛扫过面朝卫琨坐在他腿间的相凤,皱巴巴的衣服卷在他腰上,身体因为僵硬而满背脊骨浮出。
    东子皱了皱眉。
    卫琨按着相凤的头,让他继续服侍,一臂后撑,臂上青筋突出,他问,“昨日干得不错,本帅想赏你点什么,说吧,你想要什么。”
    东子没说话,帐内两个身姿过于纤瘦,穿着士兵服的少年过来给他斟茶,一个则跪着亲手奉茶给他。
    “在秋儿手下委屈你了,本帅听说,你父亲,是袁大学士。”
    这不会是听说,显然调查过了。东子喝了口茶,“末将与他断绝父子关系十余年,家中情况一概不知。”
    “袁家亦算名门,本帅不会大材小用。”卫琨琥珀色的眼珠沉沉,将相凤推开。相凤跌在地上,又立刻爬起来给卫琨穿衣,之后跪坐在榻上,臂上和腿上不少清淤。
    卫琨顺着东子的眼光,扫了眼相凤,抬脚踹在他心口。
    “小玩意儿,秋儿待你如同手足,想必也尝过了。”
    东子含糊地嗯了声,却站起身,把搭在臂弯里的外袍披在相凤身上,扶他起来。
    “要不,把他赏给你。”卫琨随手一指,刚给东子奉茶的士兵跪在地上。
    东子不感兴趣地拒绝,“不用。”
    相凤的肩膀在他手里抖颤个不停,他手劲有点大,相凤几乎半靠着他,双腿也在发颤。
    “为大帅效命是本分,无需赏赐。”东子站直身,与卫琨一般高,没什么表情地拽着相凤。
    “秋儿离京,身边只跟着一个人,就是你?”卫琨问。
    东子嗯了声,与卫琨对视,嘴唇开合,“先帝走时,末将也在身边。”他目光有意无意扫了眼相凤,“末将来,是带他回去的。这小子不安分,少帅让末将多照拂。”
    卫琨嘴唇抿得很紧,脸色有点难看。
    出了帐子,相凤几乎被拖着走,等回到苻秋那顶帐篷,东子将他推进帐内,随后光在他身后被掩住。即使是白天,帐内点燃一支蜡烛,才能把人看清。
    东子把烛台放在相凤小榻旁的矮桌上,找出伤药,低声道,“胳膊。”
    伤药揉在瘀痕上,疼得相凤一声抽气。
    “腿。”
    又抬腿。
    “以后大帅派人带你过去,拖着,或者传话。”东子收起药,没人应答,他又道,“明白吗?”
    身后咚的一声。
    接着相凤跪在了地上,声音颤个不停,“昨晚你说的……怎么做?”满含恨意的眼睛抬起,相凤双目通红,“你有把握,能杀他吗?”
    在铜盆里净完手,东子整理着身上的铠甲,清冷的钢铁碰撞声里,他说,“还在计划,如果你答应,可能不用太久。”
    相凤张了张嘴。
    东子竖起一根手指,“我知道你想亲手杀他,但你做不到。”他冷漠的眼孔里映出相凤脆弱的神情,“把握只有五成。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告诉你怎么做。但没有我的指令,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做。”
    看相凤明白了,东子站起身,走到门边,又回头道,“晚上我和少帅不在,你自己睡吧,放把刀在枕头下面,必要时候躲起来。找不到人的话,自然会有人代替你。”
    当晚,东子带着苻秋骑马上山,只两个人,温泉在一间空无一人的神庙里,天光晦暗,看不清是什么菩萨。
    苻秋站在神龛前搓手,等东子找来烛火,才引着他朝后院去。
    空气里飘荡着硫磺刺激的味道,苻秋抽抽鼻子,“你来过了吗?”
    东子牵着他的手,神庙地面到处破损,久已无人光顾。他满不在乎地嗯了声,木盘里放着梳子膏脂布巾等物,还有一小瓶酒,两只杯子,酒瓶里幽幽漂浮着香气。
    水温刺激得苻秋差点叫出来,他小心扶着池壁,当温热的水没过胸膛,他才舒服地喟叹道,“怎么找到的,这么好的地方。”苻秋满眼好奇地四下看,想着以后还要多来。抠着石头的手指忽然被抓了住,像上半身悬空似的,引得苻秋一阵惊叫。
    “嘘。”东子下了水,把苻秋抱在身前。
    “我给你洗。”苻秋兴致勃勃道。
    东子为难地鼻翼皱起,无声地看着苻秋拿起梳子,嘴里不停兴奋地叫,“你转过去!让我来洗。”
    东子只得趴在池边,苻秋动作很轻,手臂时不时碰到他的腰背,他说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是我第一次给你梳头吧?”
    东子点头。
    “舒服吗?”苻秋问。
    “嗯。”东子像只惬意的猫闭起眼,有点瞌睡地眨了眨眼。
    苻秋不轻不重地给他按头皮,又在他头发上揉出细泡来,烛光流泻在他的头发上,苻秋忍不住啧啧赞叹,“你头发生得好,哎,你生得随你父亲还是母亲?”
    “母亲。”
    “你母亲也这么高?”苻秋的手绕到东子身前,从背后抱着他。
    “不记得了。”东子说,“进宫之后,就没见过。”
    苻秋一时有点鼻酸,脸贴着东子的背,温柔的水流抚过二人的皮肤,他们像两尾同命相连的鱼,苻秋先给东子洗,洗完又换过来。
    之后东子把苻秋抱在身前,喂他喝酒,苻秋闹着也按着喂了东子几杯,后来闹起兴头来,把酒含在口里,又搂着东子喂了几回,弄得东子满面通红,想推开苻秋些,又怕他栽进水里,只得紧紧抱着他。
    洗完就在神庙厢房里抱着睡,被子是从军营里带出来的,洗得很干净。苻秋缩在东子怀里,一双眼睛在黑暗里亮着,时不时挠东子的喉结,东子抓住他的左手,苻秋用右手挠,又抓住右手,左手跑了出去……
    “……”东子无奈地看着他。
    “过几天我们还来。”苻秋不闹了,缩着脖子。
    “嗯。”
    外面传来雨声,雨水带来的清新味道萦绕鼻尖。也许是雨水让人心里有些难言的惆怅,苻秋动了动肩膀,说,“不知道我娘跑到哪儿去了,也不来找我。”
    “太后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你知道?”苻秋动了动。
    “嗯。”东子抓着他的胳膊,替他盖好被子。
    “什么时候知道的?”苻秋问。
    “三天前。”东子让苻秋侧过去,从背后抱着他,他手脚比苻秋长,这么抱着舒服。
    “怎么没给我说?”苻秋抓着东子的手指玩。
    “现在说了。”
    苻秋发觉东子也会耍赖了,扯了扯他的中指,骨节“咔”一声响。
    “……”
    “什么时候弄的?”苻秋摸到东子中指上有个伤口,他嘴唇贴着,舔了舔,东子喷在他脖子上的呼吸就烫一点,苻秋狡黠一笑,把他的手指含着。
    “……不闹了,睡觉。”东子稍微使点劲就挣脱了,紧抱着苻秋,苻秋挣不出来,练了一天兵,温泉泡过的身体本就疲乏,就在雨声里睡了过去。
    早上听到有人喊他起来,苻秋歪着脑袋。东子给他穿戴好,抱上马,到了营帐苻秋下马时居然摸着屁股一个劲抱怨马太颠了。
    迷迷糊糊回到自己床上,苻秋听见有人说,“让他睡,吃午饭的时候叫起来……”
    后面没听清就又睡着了。
    等再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一桌子菜摆着,苻秋吃完,相凤伺候他梳洗,完了去校场。日渐西斜,苻秋发觉东子又不在校场,回营帐也找不到人,问相凤,相凤才带点诧异地回,“大帅叫副将过去,一个时辰前副将回来拿过东西。”
    “什么东西?”苻秋奇怪地蹙眉,筷子一搁也不吃了。
    “好像是副将平时用的重剑,裹在布包里,奴才也没看清。”
    苻秋心头暗道糟了,赶紧站起来,来回走动了两步。他心想,东子拿重剑就是要去杀人的,但是杀什么人,怎么也不说一声。当初在青州也是,出去杀人从来不说一声,苻秋忍不住担心起来,刚跨出帐门就和个人撞了个满怀。
    苻秋和东子面面相觑。
    东子手上抓着那把重剑,眼光掠过他,看到有馒头,眼神动了动,喉头吞咽声在寂静中格外响亮。
    “……”苻秋怒而抓住他的手,“干嘛去了,一回来就找吃,不吃饭就不回来了?”
    东子肚子适时地咕了声,他无辜地歪了歪头。
    “饿。”
    苻秋盯着东子,忽然有点没脾气了,只得让他先吃饭。
    “谁也没杀?”
    东子眼睛长在酱菜上,啃了口馒头,摇头。
    “那你拿剑做什么?”
    “找铸剑师修。之前坏了。”东子老实回答。
    “修好了?”
    “嗯。”东子又吃完三个馒头,才消停下来,相凤收拾出去,东子脸色一沉,把苻秋的腰一把搂过来,在他脸上亲了口。
    相凤进来。
    “前些天说好下午去修,要拿出来给你看看吗?”
    苻秋咬牙切齿,“不看。”
    相凤低头擦桌,东子哦了声,又说,“大帅让我去杀个人,等杀了这个人,就提拔我。”
    “杀谁?答应了你什么职位?”苻秋警惕地问。
    “没说,提拔了之后给我一万个兵。”东子脱下靴子,正在脱铠甲,苻秋猛一下扑到他身上,东子站不稳地接住他,就听苻秋喜不自胜的声音。
    “那赶紧杀!杀了咱们就有兵了!”
    东子反手把人拽下来,揉在床上,拉过被子蒙着他的头,示意相凤出去。
    
    第31章 夜奔
    
    苻秋挣扎着坐起来,又被东子一把推在床上,脸被蒙住,他大吼一声,“袁歆沛!你给朕停!”
    冰冷的手探入袍襟,摸着他的腿,被子刚撩开,苻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拽着亲了口,苻秋脸绷不住了,一只手在东子背上抓瞎。东子喘着气,唇抵在他的嘴唇上,呼吸温热潮湿,苻秋眼睛有点红,手劲出奇大,连着衣领把东子的武袍扒了个七零八落。
    “杀谁?还没告诉我……”苻秋侧转身压着东子,在东子脸上蹭。
    东子手支撑着他的腰背,脚夹着他的腿,等苻秋吭哧吭哧喘气的时候,忽然笑了。
    很温柔。苻秋一下子就看待了,眼底亮的,亲他的鼻梁,嘴唇,下巴上的胡茬,脖子散发着热气,一股男子阳刚气,让他有点蠢蠢欲动。
    “不闹。”东子手掌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苻秋扯起一边嘴角,把冰冷的手贴在苻秋腹部肌肉上,又问,“杀谁呢?”
    “野人头头。叫嵇青。”
    苻秋皱眉,“没听过。什么时候杀?”
    “越快越好。”东子盯着他看了会儿,又有点情动,亲了亲苻秋的脸颊。小腿贴着小腿,苻秋的头靠在他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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