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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能大太监作者:轻微崽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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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铠甲硌着他,弄得他连连皱眉,一脚把东子踹翻在地。急促喘两口气,苻秋鼓着眼,两脚抬起,威胁般地瞪着爬起身来的东子。
东子脱去铠甲,两手抓住他的脚踝,力气极大,两下便将他的腿压在身下,凑过脸去在苻秋脸上摩挲,胡子刺得苻秋一阵大叫,抬手便推,手又被抓住,压在头顶。
东子退开些,目光凝注,苻秋心口一滞,喘粗气道,“下去,老子是伤员!”
东子依恋地蹭了蹭他的脸,想吻他,又碍于苻秋怒气冲冲的脸,终于退开,朝苻秋腰下垫个垫子。
“打胜仗了,了不得。”苻秋酸道,忽觉没意思,把东子从床上推开。
谁知他那么高的个子,被推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苻秋脸绷不住了,紧抿着嘴忍笑。
东子松了口气,拽着苻秋的胳膊爬回床上。
“回来了。”东子说,努嘴去亲。
苻秋别过头,一只手指戳着他的心口,东子眉紧皱。苻秋疑惑地要扒他衣服,东子不停后退避让,结果又坐回地上去了,这次不爬起来,就那么屈起一条腿,坐在地上,像条狗儿。
“晚上庆功宴,你来不来?”东子问。
“再说吧。”苻秋心不在焉道。
“嗯,别来。”东子又说。
“为什么?”苻秋眉毛一动,弯腰盯着东子的脸,他黑了,也瘦了,他摸了把东子的脸,将他的头抱在腰前,轻道,“庆功宴你要搞什么鬼?你现在不老实,说好不瞒我……”苻秋鼻子发酸,想琢磨个词来骂他,又天生不太会骂人。这实在超出个皇帝的技能。
东子一动不动地靠着他,两只手圈着苻秋的腰。
苻秋猛按住东子的手,拿膝盖顶开他,不耐地拧眉催促,“快说!”
这时候外面有人说话。
苻秋与东子迅速分开,东子把铠甲一披,外头有兵说让他去卫琨帐下。
东子高声应了。
东子站在帐门前,回头见苻秋满脸担忧,伸手示意,苻秋过来,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脸颊,被捏住下巴,呼吸交错地吻了会儿,东子一头扎进帐外凛冽的雪风里。
苻秋这才感觉到心跳得厉害,他眼皮直跳,总觉会发生什么。
然而他却着实没有想到,相凤会有那样大的胆子。
傍晚时,小雪细细飘得漫天都是,苻秋站在窗前,身上锦衣华服穿了脱脱了穿,都有点流鼻涕。
他搓着手,朝里头铺床的紫烟问,“今晚上都有什么人?”
“还不跟前次一样。”紫烟一抖手,烟青色的厚被铺开来。
“打扈阳死的人多么?”
紫烟把个香囊挂在帐子里,回身一笑,嗔道,“这个奴婢怎么知道。”
苻秋暗道自己昏了头,只是他心乱如麻,犹豫东子说的让不要去庆功宴。
紫烟瞧了他一眼,苻秋没系扣子,里头一身雪白,紫烟侧脸微红,素手替他系上,一边系一边道,“给东子哥开的庆功宴,公子也该去瞧,不然旁的人不得疑东子哥投了大帅帐下。”
苻秋果断扯直袖子,抬头,鼻尖萦绕着女子身上温暖的香气。他有点失神,又想起上午那个炽热果决的吻,喉咙发干地转身去摸茶杯。
“公子。”紫烟柔软的声音从身后穿来。
苻秋眼从茶杯后看她。
“东子哥说,来日回京城,公子带着我们姐妹两个,是真的吗?”
苻秋呛了下,咳嗽两声,“当然是,患难见真情,你们跟了一路,自然要带着回京。”
紫烟垂下目去,嘴角微翘,没说什么,只是出门时,苻秋与她对上一眼,总觉那眼神很熟悉,似乎昨年方家小姐也是这么个眼神。
苻秋烦躁地解开两颗扣子,又扯直领子扣上。
出门熊沐已在等,苻秋闷着头,一言未发,走到中庭又蹙眉,问他,“相凤呢?”
“一天没见,不知去哪儿躲懒了。今儿搬进驿馆的东西真多,要在扈阳住一阵了。”熊沐看了看天,“快走,要晚了。”
苻秋只得先按下这事,又想相凤要在庆功宴上跳舞,可能去准备了。于是走到门口撇下熊沐,打听出相凤有单独的一间屋上头面。
那扇门留了道缝,里头传来的声音及时阻止了苻秋推门而入的手。
“五日后二更天,从二道门旁的小侧门走,我派人来接你。见到这块玉佩,你就跟他走。”
苻秋分辨出,是曹青梦。他的眼贴到门缝上,曹青梦匆促来回踱了两步,声音掩饰不住惊喜,“好歹你想通了,苍天有眼。我们先南下,你不是想去南阳看皮影,就先去那儿。”
另一人簪了一头花,只点头。
苻秋直起身,无声地拍了拍手,权当没看见,重回到前厅,门口礼官报了声。
厅里一人的目光追来,东子皱眉。
苻秋移开眼,卫琨还没来,他入了座,端起茶杯,心里如同支起小鼓。这么一想,相凤磕那三个头,便算是报恩了,可惜不能给他庆生。但曹青梦对他算痴心一片,一定会好好待他。
正胡思乱想,满堂一静,卫琨笑吟吟走了进来。
第35章 断冢
拿下扈阳,众将俱松了口气。此次庆功宴又与前次大不相同,打到扈阳,北边已无仗可打。
觥筹交错,鼓乐吹笙。
苻秋心不在焉地喝着奶,身边跪坐着个小丫头。目光穿过一群舞姬,对面座上的东子身边不断有人上去敬酒。
筵至月上中天,四名壮汉抬上一面大鼓,鼓架子两头麒麟昂头。
一身大红绣袍,满背乌黑青丝,跳的却全不是前夜给苻秋表演的那舞。相凤手持一柄长剑,剑柄红绸拴系,随手抛出又回,随乐声献上的是一支苻秋从未看过的剑舞,没想到相凤多少还算会点武艺。
剑舞得别致,相凤腰肢柔软,一脚抬起,腰部后翻与地面成九十度,整个人稳稳定住。
苻秋眯起眼,状若不经意地看了看上座的卫琨。见卫琨身前倾,眼睛看得发直,心里叹了口气。
端起牛奶喝了口,漫不经心地舔嘴皮,眼珠却追着对面的东子。
东子压根没在看表演,朝他举起酒碗,显是看见了他在偷瞄。
苻秋眉峰一动,只当做没看见,擦了擦嘴皮上的牛奶,眼角余光瞥到对面东子做了个动作。
“……?”
东子指了指嘴角。
苻秋重又擦了擦,东子已是面无表情抱着臂看相凤跳舞。
舞步随鼓点加快,登时山雨欲来,风吹万里。
众人眯着醉眼,苻秋独醒,端着碗牛奶,心里惊叹,相凤真如同一只振翅高飞的凤儿,不过生错了地方。他不易察觉地摇头,喝口奶。
鼓点愈疾,相凤反手拔出贴身软剑,两剑相拼,兔起鹘落。
东子正偏头与人说话,姜松什么时候同他混得熟了?
曹青梦目不转睛望着相凤,看得发痴。
一柄长剑飞掷而出,铮一声钉在卫琨耳侧,冰凉的剑锋抵着他的耳朵,瞬息里卫琨酒碗掷出,擦着相凤肩侧击落,相凤吃疼咬牙,瞳孔紧缩,另一手挥出,直扑向卫琨,二人扭作一团。
一时桌案俱翻,鼓乐声戛然而止,胡姬作鸟兽散,苻秋拔剑而出,两步踏上前,刚碰到相凤的后领子,骤然一声虎啸震耳欲聋。
轰然一声。
相凤身体被腰腹间一脚踹得直飞而出。鼓架两下摇晃,大鼓落在地上如雷响动,鼓手被架子压在下面一声惨叫。
卫琨一手掀翻面前桌案,另一手按着侧腰,血从指缝间漏下,他冷脸跃出,一脚猛踏上相凤腹部,骨骼碎裂之声令在场胡姬尖叫起来。
“四叔……”苻秋刚要开口求情,卫琨抽出近旁副将佩刀,刀锋逼着他的侧脸,留下一道血痕。
卫琨冷眼看苻秋,又扫过场中诸将的脸,似在思忖什么。
已从桌案后跨出的曹青梦进入卫琨眼中,他收起脚,相凤不住咳嗽,险些吐血。
“西翼将军,你来问话。”卫琨回到上座,虎目生威,“乐声怎么停了?”
一旁弹琴的胡姬赶忙坐下,重拨动琴弦。
众人都偷偷留意曹青梦的一举一动,她跪在相凤身前,相凤嘴边不住溢出血来,似伤了五脏六腑,一时说不出话。血浸在曹青梦青色的袍摆上,不打眼。
曹青梦紧蹙双眉,将相凤扶在怀,令他的头枕在自己膝上。
相凤急促喘息,手指痉挛抓着她,张了张嘴。
“为什么?”曹青梦颤声问。
“我走不了了。”相凤低垂着目,眼光涣散。
“谁指使的你,说出来。”曹青梦按在剑上的手因用力而发白。
相凤涂得鲜红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线,呼吸变得吃力,只抓着曹青梦的手,他闭上眼,又睁开,眼珠不错地望着屋顶,目光似穿过屋顶看见了天穹。
“我娘堕落风尘,我生在销魂窟。也躲不过。”他大张嘴,喘了口气,嘴角不受控制涌出血。
他修长的手指脏污,握住曹青梦按剑的手,以目示意。
“杀了我。”
曹青梦气得浑身直发抖,“究竟是谁,你要包庇他!”
这一声吓得琴声一错,弦断了。卫琨竖起手,琴声骤停。
“说了,本帅尚可饶你一命。”卫琨曼声道,重举起酒杯,浑然不似带伤的人。 相凤拼尽全力的刺杀,就像蚊子咬了他一口。
相凤扯住曹青梦的领子,上座卫琨眼睛一眯,侧旁众目睽睽,众将皆是看得一清二楚,曹将军为这胆大包天,当堂刺杀大帅的男宠落了泪。
曹青梦纵是真忠狗,也百口莫辩了。
东子举起卫琨赏的金酒囊喝了口,放下便见对面苻秋一脸复杂。
相凤与曹青梦咬耳朵,说了什么,没人知道。
那柔若无骨的男人,松了口气,瘫在曹青梦臂弯中,曹青梦臂上肌肉弹起,蜿蜒凶残的蛇纹似要从臂上游动而出。
曹青梦双目通红,紧抓住相凤屋里垂落的手,相凤闭着眼,不知道死了没。
苻秋暗叹了口气,起身朝卫琨拱手,打算求个情。
卫琨却止住他,沉声道,“四叔下脚有分寸,战场上都称叔一声活阎王,你知道是为何?”
苻秋摇头。
“阎王让人三更死,不敢留他到五更。”卫琨眯起眼,振袖按膝,雄壮的上身犹如是一头威风凛凛的熊,他拇指擦过嘴唇,道,“这一脚,活不过三更天。押下去审来不及,就在这儿审,放心,曹将军是四叔帐下得力大将,刑讯更是一把好手,瞧着便是。”说罢力道不轻的手在苻秋肩头拍了拍。
苻秋背脊冷汗冒出,总觉卫琨在怀疑自己。
相凤是他的人,让曹青梦来审,曹青梦护着相凤,军营里不少人知道,背地里还嚼舌根。曹青梦去问,免不得要撇开和她的干系。
再一想庆功宴前偷听到曹青梦和相凤说的话,他二人原是要私奔的,相凤这时候刺杀卫琨,定不是曹青梦的主意。
苻秋手指互相摩挲,一口冰冷的牛奶下肚,差点激得吐了。抬起发红的眼睛,望见对面东子还在同姜松说话。
那夜相凤穿着斗篷,避人耳目,东子让他进屋的一幕,刹那闪现在眼前。
“啊——!”曹青梦忽大号一声。
卫琨缓慢转过头去,酒碗跌在案前。
一柄长剑无声贯透相凤心口,曹青梦阻止的手停顿在他手上,便如是她亲手杀了这刺客。曹青梦嘴里喋喋不休,咕哝不清,不知在说什么。她有点茫然,环顾四周,重垂下头时,泪水已淌得满脸都是。
“相凤……凤儿……不,你别死,军医呢?!军医……”曹青梦抱起相凤。
四周众将拔剑出鞘之声似惊动了她。
她双膝无力,重跪在地上,手足无措地摸相凤的脸,掐他人中,而躺在怀的相凤毫无应答。
“凤儿,我带你走,五日之后,说好的。你别离开我……”她低下头去,蹭得一嘴血,胡乱亲吻相凤的嘴唇,只弄得满脸是血,掺合着眼泪沿着下巴滴落在相凤的红衣上,转瞬悄没踪迹。
“五日之后?”卫琨细细咀嚼这四字,忽下令道,“活着的那个,抓起来。”
曹青梦如同痛失爱侣的兽,拔出相凤胸前的刀,横扫十数侍卫。她恶狠狠地抬起眼睛,望向卫琨。
卫琨眯着眼。
“本帅待你不薄,何必为了个小子……”话未说完,卫琨嘴张着,愣在当场。
不止他一人,众人都愣了住。
曹青梦果决将刀重插入相凤心口,长刀贯胸而过,将他二人串在一处,真正生死不离。
卫琨合上嘴。
“筵无好筵……”苻秋低声咕哝了句,曹青梦手脚一阵抽搐,方倒下去,刀尖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戳在地上,退出了些。
于是一人头朝东,一人脚朝东,只握在一起的手犹如顽石,连死亡也没能分开。
“仔细着些,别碰坏了东西,以后大帅宴请来使,还得用。金银器具都收好了,别沾血,也别碰到死人,晦气。”姜松尖细的嗓音传出。
苻秋揣着手立于中庭,身后脚步声凌乱,猛带着酒气的东子趴在他肩膀上。
苻秋险些被扑得朝前跌去,一时恼火,戳着东子的脑袋,手指抵得酸痛,那人就那么趴着死不动弹,双目紧闭像已睡了。
但模糊的说话声却响在耳边,“有什么话,去我屋里说。”
于是勾着苻秋的脖子。
苻秋简直要疯了,被东子一路半勾半抱着回到房里,手在他腰上盘桓,到房间时,束腰竟被扯了去,东子一腿压在床上,一手去解他脖上布扣。
苻秋挣出一只手按住东子的手,抬头撞在他脑袋上,东子脑中嗡一声,朝后晃了晃,头昏眼晕地转了身,抓着旁边的枕头一通猛亲,又朝枕头轻声说,“回来了。”
“……”苻秋把东子推到一边,侧身看着他的脸,压低声音问,“你对相凤说了什么,这事儿怎么回事,没说清楚不许睡!”他两手“啪啪”往东子脸上招呼。
东子一条手臂护着头,朝后躲了躲。
“还装睡!睁眼!”苻秋提着他的耳朵。
“哎,别捏。”东子睁开倦眼,眼中血丝密布。
苻秋蹙眉盯紧他,“快说。前几日晚上相凤去你屋里,商量这事来着,是不是?”
东子不说是也不说不是,一只手像摸狗似的在苻秋后颈窝里动来动去,手指拨他的头发。
苻秋登时毛了,抬腿上床,把个枕头蒙在东子脸上,隔着枕头一通猛揍,嘴里不住反复——
“那是我哥,我亲哥,不是一个娘的也是哥,死一个少一个血脉相连的哥,他娘的。老子打不死你,又瞒着我,招呼不打一个,老子才是皇上。那是我哥!”
枕头底下人头动了动。
苻秋猛一拳,“那是我哥!”
再动。
“我哥!”
东子没力气了。
苻秋在东子身上坐了会儿,翻身下来,枕头挪开,东子大口喘气,整间屋子里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他满脸通红,呼出的气滚烫,苻秋摸了摸他的脸,眼睛发红。
“死有重于泰山。”东子磕磕绊绊地说。
“滚他娘的重于泰山。”苻秋喘了两口气,猛低头在他脖子上狠咬。
东子吃痛蹙眉,手却安抚地在苻秋后颈上来回。
“昨天晚上他跳舞给我看,我说……我这儿不要陪床……”苻秋呜了两声,声音闷在心里。
隔半晌,东子才道,“你哥喜欢你。”
“他是我哥。”苻秋艰难吞咽,“一天皇子的待遇都没有。”
东子沉默地摸他的脖子,顺着后领探进衣服里,握着苻秋修长的颈子,在他嘴角亲了亲。
“下辈子就好了。”东子说。
“嗯,下辈子投个好胎,最好安个皇帝命。”皇帝命也不见得就好,被人追得东逃西躲,一天安生日子都没有。苻秋坐起身,摇摇头,才尝到嘴里有股血味,尖尖两个牙印现在东子脖子上。
“疼吗?”他摸了摸。
东子摇头,“没事。”
苻秋刨了把他的头,吼道,“没事还不起来!”
东子哦了声。
一时二人无话,已是后半夜,月光早没了。东子下地点火,屋内一派简陋,桌上重剑以麻布裹着。苻秋左手抱着右臂,脱了袜子,东子烧炕,后坐到床上握着他冰冷的脚。
苻秋歪在东子胸怀,总觉得这样清静的时光已许久不曾有过了。
东子手指摩挲他腰腹伤口,苻秋脸微红,掩饰地咳嗽两声,“没事了,别瞎摸。”
东子亲了亲他的耳朵,苻秋还想说点什么,问问曹青梦也在他算计里吗?肩上一沉,扭头看,东子竟是睡着了。
苻秋眼神温柔下来,反手摸男人的耳朵。
他靠东子,东子靠着床头,炕烧得热,苻秋稍一动,东子就把人捞进怀里,脚搭在他腿上,扯着被子把苻秋盖着,在被窝里小心翼翼亲吻他鼻子,见苻秋没来打,才敢亲到嘴上去。
厮磨了会儿,苻秋的声音响起,“母后的头……”
“派了个人去,已入土为安,凤体拿不到,先立了个衣冠冢。”东子声音平直。
苻秋伤感地点头,拧了把东子的心口,人有点迷糊。晚上腰也没吃,装了一肚子牛奶,东子的手在他圆滚滚的肚子上摩挲。
“……”
“三个月。”
苻秋怒拍开他的爪子,“滚!”
“你和姜松熟识?”苻秋闭着眼问。
东子含糊地嗯了声。
“让他给我哥找块风水好的地儿。”
“他听卫老鬼的,不听我的。”东子闷闷答。
苻秋顶了顶他的腰,东子连忙朝后避让,大掌抓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惬意地闭着眼。
暖烘烘的被窝令二人都有点困,东子抱着苻秋的头,苻秋屈着身睡了。
一大早紫云极有穿透力的声音从院外传进来——
“听说少帅在将军院子里,奴婢来寻,问一声豆浆喝不喝了,不喝给白粥吃,再晚点就喝西北风去,管饱。”
话音未落,苻秋已穿鞋下床,正拴腰带。
紫云扭着身进来,手里捧着个盘儿,盘里簇新的靛青锦袍,抖开,服侍苻秋穿上。
苻秋刚睡醒的脸还很红,紫云暧昧地替他系扣,悄声说,“长姐要来的,被我叫了住,才换了奴婢来。”
苻秋眼尖地瞅到她头上多戴了支鹦哥造型的钗,翠玉坠儿晃来晃去。
“赏。”苻秋斜瞟她一眼,“这月给你熊哥多发二两银子,成了吧?”
紫云带笑,千恩万谢地欠个身,“不多谢少帅了。”
“东子呢?”苻秋把窝在颈子里碍着的领子扯出来,边问。
“没给少帅说?”紫云奇怪地瞧他,压低声凑到苻秋耳边,“东子哥领了曹青梦那五万个人,先管着大帅手底下一半兵马。说是北狄皇室躲得远了,让东子哥去收拾残局。”
苻秋眼皮一跳。
“什么时候走?”
“今儿一早就走了,好大的阵仗,扈阳城里百姓全去瞧热闹……”紫云打住话头,眼眶有点红,小心瞟他一眼,苻秋神色莫辨,似乎有点不悦。她低声问,“相凤……是死了吗?”
苻秋搭在袖上的手一顿,沉重点头。
“奴婢能去瞧瞧他的坟,给他烧点纸吗?”紫云问。
“清明再烧,现忙不开,到时带你去。”
跟在紫云身后出门,苻秋回头看了眼,见那门上四个大字,“室雅人和”。
走时他留意了下,东子的重剑被带走了的,又是一场仗,什么时候是个头。苻秋暗叹了口气,到自己住的院门口,就见站了一圈兵。
姜松倚在院外,嘴里叼着根草,抬眼,曼声道,“大帅久候少帅多时,少帅快请进。”他满眼含笑,错身时压低声道,“让你做什么便做,别问别吭气,乖乖的。”
苻秋心头一凛,踩着一地碎金般的阳光,走上门去。
第36章 释兵
正喝茶,见苻秋进来了,卫琨抬起眼,拇指抹过嘴唇,笑道,“大清早哪儿去了?昨晚上也没回来。四叔要找你还不好找。”
苻秋没忙着说话,喝口热茶,在旁坐了,才对上卫琨的眼,“到袁将军那儿去,喝了点酒,睡到方才。四叔找我合着有要紧事,怎不找个人去叫我。”
“万一搅了你兴头。”卫琨笑笑,“来和你打商量的。”
苻秋示意他说。
卫琨本没打算客气,两手按在膝上,身体微朝前倾,眼带狡黠。
“袁歆沛这小子不错,一把好剑,四叔借来用用。”
苻秋心头暗觉好笑,说借不借的,也已用上了。便道,“听四叔的,我带来的人,四叔看得顺眼,是他们命数好。”
“那就好,这事不提,叔想问你要点人。”
苻秋自茶盅后抬眼看他,卫琨眯着眼,略思忖后,才说,“左禹全手底下那一万个兵,派给了你。但你身份特殊,四叔的意思,让你手底下的人去打。”
苻秋略一沉吟。
卫琨吊儿郎当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膝上,多年军旅生涯,一派兵痞作风。
“一万人也干不了什么事,四叔琢磨着,把他们派给袁歆沛。”
苻秋眼睑一跳。卫琨把他一架空,这是要挟天子以令诸侯了么?北方打完了,必然要南下,他手里一个子儿都没有,真到要撕破脸时,千军万马一人踩一脚他就挂了。
看苻秋沉默不语,卫琨食指在桌上敲了敲,引得苻秋看来,他说,“都派给你带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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