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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能大太监作者:轻微崽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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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翌日苻秋开始发愤图强了,大刀阔斧改革官员制度,到得晚膳几乎就已处理完国事,晚间一定要去东子院中,去得早睡得早,睡得早就爬不起,这么执行了三四天,苻秋还是挑子时将近才去找东子。
    淑妃的假肚子越来越圆,再到下雪时候,宫中设宴迎接初雪。淑妃起身时忽然捧着肚子又坐了回去。
    当晚淑妃诞下个小皇子,因早产,见不得风,只留下贴身照看的产婆和太医,旁人一律禁止入殿内探视,连皇后来探,都被侍卫拦在了外面。
    “皇后娘娘请回。”
    皇后示意身边宫女拿银子出来。
    熊沐看了看十两银子的元宝,咬了口,收进钱袋子里。
    方殊宛抬步想要入内,又被熊沐的刀阻了去处。
    “你……”忿忿不平的宫女被方殊宛摇手阻止辩驳,她拔下头上金步摇,凤凰口中嵌着颗拇指大的红宝。
    熊沐再次笑纳。
    “走吧。”方殊宛放下心来,谁知又被熊沐拦住了。
    “属下的使命是不放任何人进去,却没人说不许收人钱财。”
    “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你不懂?”
    熊沐笑了起来,“不大懂,属下只懂家中娘子见了金步摇一定高兴。”
    “……”方殊宛忌惮那把出鞘的钢刀,只得拂袖而去。
    太后宋轻容与曾经的八王爷苻容的儿子被连夜送进宫,她懒看外面宫道,星点灯光散落在地,恍惚间就像当年她梳着只簪花不簪凤凰的发髻,被一辆马车,送至宫门口,与众多貌美女子站在一起。
    她们将来都是天下间最尊贵那人的妃嫔,甚或皇后。
    “请夫人下车。”
    宋轻容下了车,自有人来接她的儿子,那不足一岁的小孩正睡得熟,无声无息被抱走了。宋轻容很看得开,她知道将来迎接这孩子的,是大楚万里河山。
    内宫中。
    这时节梅香飘满园,红梅枝头,探出墙来。天空悬着明月,明月照着与她眉目极其相似的苻秋。
    “娘。”苻秋开口。
    宋轻容笑了笑,与他面对面坐着,叫人斟酒。
    母子两个说了许多,说为让苻秋登上太子之位,如何设计陷害旁的嫔妃和皇子,又是如何将干涉储君之位的男宠推下假山。宋轻容脸上没多少皱纹,白发却有两三根,自耳边梳向脑后。
    “我替娘亲拔了去罢。”
    当白发剥离,宋轻容肩头轻轻颤了一颤,白发被她握紧,她说:“娘老了,折腾不动了。”她转过身,手一松,白发便不见了踪影。
    “你也长大了。娘再不管你了。”宋轻容淡淡道。
    “能过一点平常日子,与所爱之人相守到老,此番得偿所愿,接下来娘有何打算?”
    宋轻容想了想,笑道:“想离开京城,去何处,却不能告诉你了。”
    苻秋了然于心,举起酒杯,想到此生兴许再也不能相见,眼圈略有一些发红,碰了碰宋轻容的杯子,他一饮而尽。
    那晚上与宋轻容话完,东子问他:“与太后话别了?”
    “没有,我没告诉她我要走。”苻秋醉得眼角通红,他紧紧抱着东子的脖子,朝他怀里蹭,“我怕她要阻我,我谁也没告诉。”苻秋呵呵笑了起来,拽着东子的衣领,将唇贴上他刚直的脖子。
    离京的那天晚上,大雪漫天。苻秋坐在马车里,捧着手炉还觉得冷,但一离开宫门,一股难以自持的兴奋便掠过心头,他扒在车窗上捞开帷帘朝后看,朱红而肃静的高门离他越来越远。
    东子用皇帝的手谕把皇帝带离了京城,顺着西南羊肠小道,打算先朝西南边转转,离开京城千里之外时,再放缓步调,一路看山看水,玩个半年再说。
    苻秋醒来时,马车已经停了,外面漆黑一片,雪停了。野地里烧起一堆火,东子正蹲着添柴。
    “跑多远了?”苻秋跳下车,抱着手炉过去,东子把烧红的两块炭拨进他手炉里。
    “没多远。”
    苻秋蹲下来,二人便在火光映照下亲了个嘴,火光很红,看不出苻秋脸红。
    “我们歇多久?”
    “煮点吃的,吃完就走。”东子漫不经心道,他似不太把此次出逃当回事,黄猫从车厢里跳出来,钻到苻秋袍子底下缩着。
    撕碎的肉干在滚沸的粥里被煮软了,散发出香味,加点盐。苻秋也饿了,肚子咕噜一声。
    东子看着他笑。
    “笑个头,不许笑。”苻秋板着脸,没片刻自己也笑了。
    二人各自安静吃粥,东子把最后剩的小半碗分给猫。上路时天际已有点蒙蒙亮,苻秋上车便睡,说好与东子换着赶车,却直到第三天早晨,东子才撑不住,说进去睡一会。
    苻秋极力保持马车平衡,还是几次差点赶到阴沟里去,探头朝内一看,东子抱臂睡得正熟,想是太累了,苻秋有点心疼。将马头一拨,放缓点速度,尽量平稳地赶车。
    就这么换着赶了六天路,到了青州。
    秋蕴楼生意火爆,门口还有几个穿着俏丽的女子倚门招揽客人。
    “客官要打尖,还是住店?”女子手帕香粉味令苻秋狠狠打了个喷嚏。
    “住店。”
    “住几天呀?要是住得久,咱们楼里可有些特殊的活动。”女子往苻秋身上凑。
    横伸出一条手臂,将苻秋勾进怀里,两个俊朗男子便这么抱上了,东子明目张胆在苻秋嘴上一吻,向那女子问:“什么活动?”
    “……”
    至于晚上,苻秋在自己开的酒楼里享受了一套全方位按摩,其叫声销魂,直令店里客官纷纷感叹,秋蕴楼的特别服务一定很妙,纷纷叫小二进来点单。
    苻秋痛叫一声之后,眼角含着泪,求饶道:“不要了。”
    东子看他一眼,于搭在膝上的帕子上擦了擦手,站起来,让苻秋把脚放进盆里,让他自己洗脚。
    多日赶路,苻秋脚上不少水泡,加上脚底很痛,被东子使劲按摩足底,立时丢盔弃甲。此时苻秋脸孔发红,气若游丝,躺在床上不想动了。他感觉到有人在帮他洗脚,迷迷糊糊中,替他宽衣,整被,把脚盖好。那人睡了上来,一条胳膊圈着他,也睡了。
    黑暗里苻秋仍觉得不真实,他们还没有安定下来,似漂在水中无根的浮萍。
    但彼此依偎,又让苻秋有了几分把握。
    “东子。”
    “嗯。”
    “咱们去哪儿落脚?”
    “你想去哪儿?”
    “我想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么?”
    “嗯,媳妇说的算。”
    苻秋耳背直发红,凑到东子耳朵上说话,东子一点头,“可以。”便即将他抱住,说:“睡觉。”
    
    第68章 问题
    
    次日二人先去从前在青州的宅子看了眼,里头人见着他们,管家先是一愣,继而点头哈腰请他们进去,嘴上喋喋不休:“公子可有时候没回来,都说这是上京里发达去了,再想不起咱们来了。”
    当年留在宅子里的二十来人俱还在,还添了两个新媳妇,管家忙着招呼人杀猪宰羊地忙活,又出外叫来人起锅在院里大摆了十数席,将左邻右舍都请来,就说他们张昭云公子回来了。苻秋干脆做主,秋蕴楼免一日的酒钱。
    不到傍晚,院子里就坐满了人,乡邻们一个个都上来给苻秋敬酒,光从秋蕴楼拉回来的酒都足有二十余坛。
    苻秋喝得满面通红,口中不住混乱地向来人说“来年发大财”“寿比南山”“这要生个大胖小子,带来我给他起个好听的名儿”。
    两中年男子相携而来,他已喝得醺醺然,笑道:“二位白头偕老。”手一长把东子一把勾了过来,嗳出口气,注视着他,声音也醉了:“我们也白头偕老。嘿嘿。”
    东子将苻秋抱着,漠然点头,叫来管家招呼客人,便将苻秋一把横抱而起,踹开房门,以脚带上。
    仍在当年出逃时,苻秋住的那间屋子,一早便叫人将房间洒扫出来,此刻熏上淡淡素香。
    东子将苻秋放在床上,贴着他的脸轻轻磨蹭,为他脱靴,擦手擦脸,一如当年。自东子入宫那年,纨绔的太子殿下,稚气的少年天子,至于他的陛下,他待他的心从未减去半分。
    略将窗推开一点,院中下人皆自找地方乐去了,苻秋在床上叫要水喝。水到口边,他先是喝了半杯,就将剩下半杯茶水喂到东子嘴边,东子也喝了。
    “来,过来。”苻秋脚尖勾着东子膝弯,他醉得直酣畅淋漓,此时脸颊发红,注视东子,抓住他的两手,圈在自己腰间,又是一个翻身,将东子压着,胡乱亲他,一手顺着腰腹而下,隔着薄薄衣衫,将滚烫的脸贴在东子心口。他湿润的气息亲在东子心口,那一时东子整个身躯僵硬非常,一手揽着苻秋的腰,眸光犹如伺机而动的野兽,抬头亲苻秋的耳朵。
    窗口送入寒凉的风,吹不散两人之间暧昧潮热的空气。
    “把袍子脱了……”苻秋喝醉了还记得要扒光。
    东子嗯声答应,便抽去苻秋的腰带,手指勾住后领朝下一带。
    苻秋的袍子掖在腰间,便觉得有些冷了,东子随手打落帷帐。青色布幔掩住一室旖旎,只听得断续而模糊的话声。
    “等会。”
    “嗯。”
    “你手摸哪里,我……我来……”
    “嗯。”
    苻秋满足地喟叹,一声隐忍的惊叫裹着喘息声,啊啊了两声便收了声息,他声音朦朦胧胧诉说倾慕。
    “放松一些,对,好受么?”东子的声音说。
    “你……你不许说话……”苻秋羞愤难当。
    “嗯,不说了。”
    一阵急似一阵的喘息惊叫后,化作慵懒惬意,苻秋舒服得叹了口气,轻声说:“待一会儿再……再来……”
    东子又是一声轻轻的嗯声。
    二人抱着,东子自身后环着苻秋,轻轻拈苻秋的头发,于指间搓开。苻秋一身都养得好,头发也好,他低头亲了亲,顺势亲吻他的耳朵,发红的颈子。
    “好受了么?”东子淡淡问。
    “嗯……”苻秋窘得不行,低着头,半边脸埋在枕上,片刻后回手抱东子的脖子,摸到一手汗,抬头亲在他刚毅的嘴唇上。
    “等去了瑞州,咱们住在海边上。”苻秋轻轻道,他自四海志上看过此处,却不曾去过,在大楚东边,“你会打渔吗?到时候恐怕咱们得捕鱼为生。”
    “到了再学。”东子手指掠过苻秋腹沟。
    苻秋疲倦地点了点头,察觉仍被顶着,略动了动。
    “行了?”
    “你……你来……”苻秋紧抓着东子的手置于身前,隐忍蹙眉,舒服得难以说出完整的话来,攀住东子脖颈,重重吻了上去。
    及至亥时,苻秋才一刚醒,酒喝多了头疼欲裂,欲要起身,便觉东子还在……一时尴尬非常。
    “饿了吗?”苻秋一动,东子便醒了。
    “嗯。”苻秋点头,声音犹带着困意,“吃了再睡。”
    “好,没劲干你了。”
    “……”
    东子亲了亲他通红的耳朵,起来给他穿衣,窗户一直没关,屋内浮着淡淡香气,一如晨光大亮时的清净。
    苻秋穿了件薄丝衣,拥着藕荷色被坐在床上,窗外夜色清朗,遥遥能望见一天繁星,与宫中所见颇不同,似一匹华丽锦缎。苻秋吁了口气,既想沐浴,又有些情懒意怠。
    在屋内支起张小桌,东子拣了冰糖肘子、八宝鸭、酸笋素肉,并四味小菜,又剐了条活鱼,煎炸烹煮成咸辣滋味。
    “还有一道汤,先给你盛了喝。”东子自去厨房盛半碗汤来,看着他喝完,才盛饭。
    苻秋坐在床上,东子就蹲在桌边,也不坐凳,中午便没吃什么,显是饿得狠了。都顾不上说话,直扒了两碗饭,苻秋方才缓过劲来,将鸭腿撕给东子。东子便就吃了。
    饭饱之后,苻秋坐在床上摸圆滚滚的肚子,东子收拾毕了,上来也顺着他的手和方向摸了摸,吻苻秋的鼻梁,将他半是抱着,道:“歇会儿就去洗,水烧得很热。”
    苻秋应了声,靠着东子的胸膛,就那么懒怠地瘫着。
    “你摸哪儿呢!”苻秋本坐在桶里都要睡着了,乍然睁眼怒道。
    “这是哪儿?”东子不答反问。
    苻秋登时臊得满脸通红,咆哮道:“水都快凉了!洗快点!我要睡了!现在就要睡!”
    “那你睡罢,我待会儿抱你出去。”东子无所谓道,面无表情地继续摸索。
    “……”
    足足洗了半个时辰,连东子的袍子都弄得湿透。
    苻秋躺着,脚趾动来动去,浑身都松活了。半睡半醒之间,东子上来把他抱着,凑在他耳边吻,问道:“还来不来了?”
    “不……不要了。”苻秋无语内心咆哮,这频率也太高了,他又不是小倌,又没练过,这么下去明天都别想赶路了,猴年马月才到得了瑞州。
    “那就睡。”东子抱着他,又有些抬头,苻秋被唬得眼都不敢睁,起初是紧张,之后竟真的睡着了。
    东子便忍着,轻蹭会儿也睡着了。
    次日二人鼻梁顶着鼻尖,嘴唇几乎贴着,东子收回压住苻秋的腿,先起了身。
    一番打点,等苻秋靠在床上缓过了迷糊劲,方才过来服侍,苻秋叫着要自己来,东子看他一眼,便不管他,自去取早饭。
    苻秋自洗了脸,漱了口,就是头发犯难。
    东子进来时看见他还披头散发坐在镜前,手里拿着梳子,一脸茫然。
    东子嘴角弯了弯,走过去替他挽发,梳子带过青丝滑出的细微声响,让苻秋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便是戏文中说的闺房之乐了。东子给他梳完头,低下头来,苻秋便亲了他的脸。
    东子指了指嘴唇。
    苻秋就亲了亲嘴唇。
    吃过早就叫管家去打点车马衣物,棉被也带了,管家送二人到门口,拢着袖子,虚着眼问:“公子们又要出远门吶?”
    “嗯,家中上下,就交给你了。”苻秋先行上车。
    东子与管家说了几句,将一包银子交给他,之后细细嘱了几句,大抵是宅子别荒了,公子还要回来住的云云。
    马车驶出青州,向东而行。
    车厢内,苻秋或坐或卧,仍觉得无聊,便出去与东子坐在一起。东子侧头看他一眼,将马鞭交给他,把手教他赶车。
    苻秋赶了一会儿叫累,东子便接过来继续赶车,见他困就打发了进去睡,吃饭便随意煮点什么,路过有城镇的地方,二人也不急着赶路,必入内,找一间最大的青楼,租下一间屋,在各种青楼才有的特殊背景乐之下,东子换着法逗弄,必伺候得他舒服了,才放去睡。
    醒来闻见的是腻人香气,两人穿得齐整,出了门自去取马车,攒两个食盒带着上路吃。
    十日后,掌灯时分,东子在城中找了间客栈。
    “待会儿去镇上转转,看有什么好玩的。”苻秋趴在床上,侧头看见东子正在整理。
    “好。”
    把行李收拾完了,东子过来给苻秋脱衣服,穿衣服,他眼下懒怠动,换衣服都不想了。
    “现洗个澡么?”东子问。
    “不洗。”苻秋闭上眼,觉察到东子吻了来,便抱着他脖子,将舌探了过去,反被吻得气喘吁吁。
    在客栈里吃过饭,两人都吃得不多,勾着手下楼去,打算转转这没来过的镇子。除京城外,此等小镇,收摊都早,于是二人尽早就出门,每逢食肆茶摊便去吃一点,至于收市时,苻秋早已撑得走不动路了。
    “上来。”东子在路边蹲着,示意苻秋趴上他的背。
    地上投着苻秋晃动的脚,他二人一般的发髻,一般的利落轮廓,东子转过头,苻秋就主动吻他的嘴角。
    “咱们还多远到瑞州?”苻秋没什么概念地问。
    “再耗十日就到了。”东子沉厚的声音回。
    “腰疼。”苻秋撇撇嘴,不满道。
    “回去给你按按,明天去找点狗皮膏药贴就是。”
    苻秋心不在焉地嗯了声,又问:“咱们还有多少银子,落脚之用可够了?”
    “多得很,你相公有的是钱。”
    “……”
    “媳妇把手放我领子里来。”
    苻秋手冷得不行,笑将手贴在东子脖子上,被摇晃着有了睡意。到客栈时澡也懒怠洗,东子把他衣服脱了,自也脱了,彼此温暖着,贴在一起抱着就睡。
    只不过夜半窗外轻微的动静,令东子乍然惊醒,他轻手轻脚下床,站在屋里静听了会儿。窗外大风滚过,轰隆作声。东子站了会,没听出什么来,仍回床上把苻秋抱着,苻秋含糊问:“怎么了?”
    “尿尿。”东子道,摸着他的那个,“你也要尿么?”
    苻秋摇了摇头,钻在他怀里便又睡了。
    
    第69章 恩义
    
    那天晚上东子后来又醒了两次,也是站在屋里,静听了会儿,没发现什么。东子觉得可能是自己疑神疑鬼,外面下了大雪,整座城镇银装素裹,千家万户静听雪声。
    次日竟是个大晴天,东子下楼给苻秋打水,走到门口,手里铜盆就掉在地上。
    床上空空如也,窗户洞开,即使万里阳光,风却寒彻骨髓。
    东子被溅了一腿的热水,彻底呆了。半晌才能动弹,从窗口向下望,什么都没有。
    东子像头失了伴的野兽,盲目乱窜,连衣柜都拉开找了。
    “找什么……屋里弄这么乱……”苻秋没睡醒的声音说,提着还没系好的裤腰带。
    东子猛冲过去,把他一把紧紧抱着,踢上门,就把苻秋按在门板上,整个身体都在发颤。苻秋被吻得莫名其妙,但渐渐也被亲得有了点反应,臊着脸回应。不过东子没做什么,就抱着他,能察觉到他在害怕。
    苻秋摸了摸他的背,像安慰一头大狗。
    “怎么了这是……你去打的水拿的早饭呢?怎么地上也是湿的……”苻秋咕哝道。
    东子又重去取了水来,吃过早,叫苻秋去院子里,给他洗头发,皂角淡淡香气飘散在风里。这地界上不种梅花,却产一种糖,整座镇子的空气都是甜的。
    洗过了,给苻秋端来根小板凳,东子拿着梳子,说:“你坐这儿。”
    苻秋哦了声。
    庭院里种的是四季不落常青的树,他在京城没见过,阳光晒得他整个人都懒洋洋地闭起眼。
    “等会儿收拾完,咱们就走么?”苻秋闭着眼睛问,察觉到东子一边梳头,一边摸他的脸。
    “嗯。”
    东子没什么话,时不时警觉地抬头向屋檐一望,不过总没发现什么。
    出发时,东子也不叫苻秋坐马车里了,就叫他坐在自己身边,一边赶车一边面无表情地与他说话。
    “昨天咱们吃的什么?”
    苻秋百无聊赖答了。
    东子又问前天。
    苻秋连着答了四五日,着实觉得无聊,想进去睡觉。
    东子一把拉住他,令他靠着自己,低头看他一眼,沉声道:“就在这儿睡。”
    苻秋便抱着他的腰,坐在赶车的地方睡了。一路昏沉到了落脚的镇子,此处更加偏僻,客栈门上悬着两盏破灯笼。一进去说住店,小二便从柜台后警惕地抬起眼打量他们。
    登了记给了银子,小二低声警告他们:“过了亥时,千万不要出门。”
    苻秋进了屋便一脸好奇地趴在窗户上,朝外望,街面上一盏灯都没有,小部分泥屋子,再就是有点破损的瓦房。
    脚被东子手捂着放进热水,东子帮他擦脚踝,苻秋便问:“这儿亥时之后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不能出去?”
    “睡。”给他擦干脚,东子便将苻秋扶上了床,让他先睡。
    苻秋却在床上兴奋得睡不着,抱着被子滚来滚去,直至起更时分,更鼓将苻秋自梦中惊醒。他把窗户推开,看了看,街面依旧沉着一张脸,什么都没发生。
    东子却不在。
    出去找人还是回床上捂着继续睡?苻秋经过一番激烈的心理挣扎,爬上床躺了会儿,复起身,将两把匕首插在靴子里,又拿了一把长剑,这才出门。
    院子里森然寂静,客栈规模非常小,刚一下楼,猛然一个麻袋将苻秋兜头套住,苻秋拔剑要砍,手却顿在半空,软脚虾一般滑倒下去,被一人扶了住。
    “等了这么久,总算可以收工了。儿郎们,随本官回去交差罢。”
    半个时辰后,东子拖着重剑回到客栈,上楼时,剑上一道血痕拖在地上,和着夜色,宛如浓墨。
    脚步踏着木楼板,靠近屋子,大门紧闭。
    东子眯着眼,檐廊下被风吹得晃个不停的半破灯笼摇曳出的光,令他侧脸显得凶狠。
    他踢开门,楼板随他的脚步而嘎吱作响,黑暗中屋内俱是寂静,待他靠近床铺,方才松出一口气。
    苻秋还在,东子顿时握不住剑,当啷一声,剑砸在地板上。
    他除去外袍,将手洗净,才钻进被窝,手横过苻秋的腰,把人圈着,那一瞬苻秋僵硬非常。
    东子道:“醒了?”他向苻秋耳畔亲了亲,苻秋却大不自在地避开去。
    “怎么了?”东子手臂一紧,将他面对面抱着。
    “你刚才去了哪儿?”苻秋问。
    “没去哪儿。”东子淡漠道,亲了亲苻秋的脸颊,沉声道:“睡罢。还早。”
    东子疲惫不堪地闭上眼,不片刻,呼吸缓慢匀净。
    苻秋的目光在黑暗里复杂难言地望着他,自身后枕下摸到一把匕首,他死死咬牙,双目憋得通红,略带泪光。
    猛然苻秋拔出匕首,朝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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