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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去喂猪-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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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白悄悄欣赏着原客苦哈哈的表情,心里早就笑翻了,面上仍是一本正经的坐下身,开始吃饭,他是南方人本就是清淡口味,这些菜都很合胃口。杨白吃的飞快,原客一筷子一筷子的戳着碗里的米饭,还是一样的清淡,一顿饭吃的原客嘴里味觉全失,就跟喝白开水一样。
吃完饭,杨白也不理原客,自顾自的收拾碗筷,刷锅洗碗。原客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嘴角一挑,奸诈的笑意表露无遗。
晚上杨白去了偏屋,虽然因为下雨很潮湿,角落依旧还滴着水,杨白却也淡然,比这更苦的日子他都过过,现在有片瓦遮头已经很不错。
迷迷糊糊的杨白睡着了,可是过了一会儿,身后贴上一具温热的身体,那温度透过一层被子仍是准确无误的传到了杨白心尖。本来浅眠的杨白自然醒了,可是却不敢转头或是有所动作,他不知道自己此时为什不像白天那样一脚将原客踹开,也许乘着夜色的掩隐,他想容自己放纵的享受一下这个人的体温。
看着杨白没有动作只是呼吸声蓦地加重,原客贼兮兮的笑,果然晚上来是对的。于是他更加大胆的揭开被子钻进了被窝。杨白没想到原客竟会做如此亲密的动作,一惊之下就要回头,却被原客阻止。原客从背后抱住杨白,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环着他的腰,将杨白全面禁锢在自己怀里。胸膛贴着后背,两个人心跳如擂鼓,却奇异的保持在同一个频率。
“小白,我想告诉你一个故事。”
见杨白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原客更是用力拥住杨白,像是要把勇气一并纳入怀中。
“小白,我要讲的这个人,他叫原翰世,大夏国的相国。”见杨白没有很激烈的反应,原客虽然疑惑却也庆幸的深吸一口气,将脑袋埋在杨白的颈窝。
“原翰世是大夏国前任……前前任相国原冽的儿子。
他自小被父亲当做继承人来培养,从出生就注定了他此生都是大夏国最靠近权势的人。而他的父亲希望他成为栋梁,位极人臣。
小翰世在五岁之前最期待的是能见到相国府门外,吆喝的小贩手里拿的到底是什么让小孩子眉开眼笑的东西,那是他当时最大的愿望,因为他知道那个东西肯定比自己从不离手的书要有趣的多。
后来在成为太子伴读的那天起,他看见了一直想要见的小贩手里的,糖葫芦,摇的嘣塄响的拨浪鼓,彩色的纸风车。可他已经不能再拥有这些东西,因为他是太子伴读,和天家沾了关系,一举一动都是走在荣华与地狱间的独木桥上。
再后来,他长大了,太子也长大了。太子说,‘翰世,你是我最信任的臣子’,‘谢太子殿下的信任,微臣一定为太子殿下鞠躬尽瘁’。
于是,他成了大夏国的朝堂新贵,年仅二十一岁便成为了刑部侍郎。在官场的黑暗里看透所有人的浮浮沉沉,挣扎和自投罗网。
终于在上司刑部尚书被弹劾定罪问斩之后,他坐上了刑部尚书的位置。有多少人在暗地里说,老尚书培养了一个白眼狼,见他落难都不帮一把,事后倒是升官倒是积极。
二十五岁的他,萌生了退意,不是怕被人非议,只是觉得厌了。终究都逃不过这样的结局,当上位者不需要你的时候,你的存在就已经是罪。
翰世视为老师的刑部尚书,只是弹劾了先皇宠妃的父亲□良家妇女,请求按律严惩,结果被严惩的却是他自己。他曾经向太子求过情,答案只是‘他不退你又怎能进,父皇日渐昏庸,你需要更高的位置和权利’。
回到家的他,第一次忤逆父亲的要求,坚决不去追击那个在刑部尚书抄家灭族时意外逃脱的刚出生的孙子。在和父亲大吵一架之后,这件事最终还是被压下。而父亲却一病不起,家人谴责他是不孝子,只有母亲含着泪说,父亲积劳成疾染肺病已久,大夫早就说过拖不过一年。与他人无由。
之后,应了大夫的话,父亲没撑过年节就走了。一片素缟中,身着孝衣的耳边不断回荡着的是父亲临终的遗愿。
‘你这一生都不能离开朝堂,何日坐上我的位置,且看天下,保原家百年兴旺。’
在他点头答应的那一刻,心便已凉透。母亲的叹息幽绵不绝,只说‘原家以后只能靠你’。
二十八岁那年,他的妻子去世了。本是一场政治交换,失去时却也觉得无处可依,心里生生的堵着一口气,这个世上又一个和他互相牵绊的人没了。
三十那年,新皇登基,力排众议让他当上了相国。终于站在曾经父亲的位置,看着上位遥不可及的君主,对面虎视眈眈的政敌,那一刻彻骨的冷。回到家,便听见宣旨的人刚走,母亲遣退了所有的人,拿上圣旨去了父亲的灵堂,服毒自尽。
他的晋升之喜和母亲的丧事一前一后。
他也终于失去了所有的牵绊,真正的成了孤家寡人,每天去朝堂,回府,看着天下大事的奏报,心里想着天下大计。只是,念着天下的他,唯独忘了自己。”
一声叹息让一个故事落了帷幕。一个转身的拥抱却让一个日渐冰凉的心重燃温度。
☆、31三一:定情信物
一声叹息让一个故事落了帷幕。一个转身的拥抱让一个日渐冰凉的心重燃温度。
在原客的话落下尾音的时候,一直没有动静的杨白猛地转身,将原客反拥进怀里。静默的空气里,泪水无声的流淌,杨白早已在故事里泪流满面,他心疼死了这个故事里的人,这个淡漠的讲着故事的人。
“还有后来吗?”杨白问出了这样一句话。他不想从那里开始就是这个人,心的结束。
“后来,当然有后来。只是故事的主角不再是原翰世,后来的他是原客。一个农夫而已。
原客的故事很简单,他不知不觉爱上一个人,习惯了一种生活。不再是原翰世,彻头彻尾的打算成为原客,成为一个种田养家,立志追求到心爱的人,给他和自己创造后半辈子的好日子。”
“不做原翰世,真的可以吗?”杨白闷闷的鼻音问着自己心底最深的期待。
“当然可以,还了债主的债就可以,我想会很快。不过要是我媳妇儿能现在就答应我,做一些很美好的事情,那么我……”
“想什么呢你”杨白见他的话题越往不正经的方向跑,狠敲原客的脑门,打断了他的绮念。
“你的债主他,能答应么?他那么厉害,你要是……”聪明如杨白自然能想到原客所说的债主指的是当今圣上。可是,正因为如此,事情的难度将是超乎想象的。
“你要相信我,一直相信我。这就是我取胜的法宝和关键。”原客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让杨白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只是情绪一放松,脑袋一清醒,就容易注意到某些被忽略的事,比如现在俩个人暧昧至极的相拥姿势,又比如某人正蠢蠢欲动四处乱摸的手。杨白成功在成为一直煮熟的虾之后,赏了原客熟悉的一脚。
被踢下床的原客很委屈,献宝似的拿出小玉锁,不由分说的挂在杨白的脖子上。见他恼怒就要摘下来,原客急忙说:“我娘说的,这是给你以后媳妇儿的。你媳妇儿要是不要,那就是你注定孤苦一生。”话说完,原客又摆出一副哀怨的神情,看着杨白像极了摇尾乞怜的某种动物。
可是杨白这次不上他的当,“那你怎么没给你以前的夫人?”
听了杨白的话,原客一愣,呆呆的说了句:“我忘了。”
杨白也是一愣,后又心里一喜,那股莫名的醋意一消,别扭也闹不下去了,又不想现在和原客独处,杨白干脆的直接把原客推出房外。临关门还恼怒地说:“东西我先帮你保管着,不过,警告你,以后不许叫我媳妇儿,我是男人。”
漆黑的夜晚相国站在自家媳妇儿门外,哀怨而惆怅的叹息着。“怎么还是没能同榻而眠?这下又得等到啥时候?再送什么东西合适呢?”
独自回房的原客,继续惆怅的想了半宿。
“小白,我今天要去镇里一趟,有什么需要带的吗?”
大清早刚吃完饭,原客就兴冲冲地跑去二李家借了驴车。杨白自然知道原客这是要去干嘛,他们这两天已经商量好了,也去问了村长和张大爷,没到冬至,还有时间再重新种一遍麦子。原客今天是要去城里买种。
只是……
“你确定不拿钱吗?” 杨白疑惑,原客今天坚持不要钱,可是没钱怎么能买到种子,他还能去抢不成。莫不是上次吃了亏有了心里阴影?
“真的不用,小白你就放心吧,我会给你个惊喜的。等着吧,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原客是神神秘秘的,明显是在敷衍杨白的问题,他心里自然有数,而且他要干一件大事。
经过前几次迫不得已的驾车经历,现在原客已经能很好的掌握驾车技巧,那位以往让他头疼不已的驴兄,现在可是听话乖顺的不行。至于路上的颠簸,其实,颠着颠着也就习惯了,这是原客自己总结的经验。
到了清河镇,街上的景象明显变了很多,小吃摊点更多,人们都是棉衣加身,看来天气真是冷了。原客将驴车寄在客栈,直接去了县衙。
没错,这次他出来的唯一砝码就是李涵。昨天他突然想到,自己不方便去姑苏城兑换银票,可李涵不一样啊,他可是方便得很,让差役快马加鞭一天时间一个来回也就够了。有人能帮忙,原客何乐而不为呢。
“这银子还没兑换呢,你就想拿一百两,相国大人,下官没钱。”李涵先是听了原客的请求,很豪气的就答应帮这个小忙,可是刚接过二百两银票,原客就开口要求先给他一百两应急。可他这么一个清水衙门,这真是没这么多闲钱给原客,这不是接了个烫手山芋吗,想把银票还给原客也不行,看他抱着臂的架势,对自己爱理不理的。哎……亏大发了。
“我真没钱,最多只有五十两,这还是县衙这个月的开支预算,钱兑换回来我就直接扣了啊。”李涵一咬牙,苦哈哈的从自己书房的木匣里拿出一个钱袋,里面有几十两的碎银。递给原客,一脸的不舍。
“五十两不够。”原客斜睨了一眼,皱皱眉,显然对这五十两瞧不上眼,他办的可是大事。再来,他这次来就是要讨回李涵叫他帮忙征粮,导致自己受伤回家和小白冷战,自己受的那十来天的冷落的辛苦费的。
李涵要是知道原客的真实意图,铁定是一口老血喷出几米远。他莫名其妙就被相国大人记恨,那次他可真是好心的啊,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私心,找原客帮忙做免费账房。可这……代价大了点啊!
“贤弟,你还跟我出去逛街吧,你李涵的名头还是能值几个钱的。”原客不容反驳的就拉着苦着脸的县官就要出县衙,临出门,李涵抽空摸了一纸文书扔给原客,傲娇的给他留了个背影。
原客打开一看,嘴立刻咧的跟朵傻逼花似的。那页文书上面端端正正的写着户籍证明,最后写着他和杨白的名字。
“小白,我们是一家人了。我好开心!”
“还逛不逛街了,下官事务很繁忙的。”李涵站在大门口看着原客对着空气傻笑了半响,实在不忍自己心里英明神武的相国大人的高大形象烟消云散。
“走吧。”原客小心翼翼的把纸折好揣到怀里。
李涵认命的跟着一脸心花怒放的原客走在大街上。只是越走越不对劲,这这,百姓的眼神是怎么回事?李涵惊悚,紧忙跑到在前面摊点前正说得不亦乐乎的原客。
“放心吧!大叔,我今天那你的糕点,有县太爷付账的,你看他就来了。”
李涵刚走到一个糕点摊前,听到这句话直接当场石化。
他这是做了什么孽啊,不就是想报答知遇之恩吗?竟然连后半生的名誉都搭上了,这让他以后怎么在清河镇做人啊!
“哦,那个大叔,实在不好意思,今天县太爷囊中羞涩,你知道的咱们县太爷是少有的清官,他不贪污咱的辛苦钱,也不受贿,想给差役们补给一下生活,哎……都没钱啊!”
原客戏感十足的在摊点前哭诉县太爷李涵的丰功伟绩以及他的清正廉明。听得周围的百姓啊,眼眶泛红不说,个个激动的把自己摊子上的蔬菜水果,糕点鱼肉纷纷往原客还有李涵怀里塞,生怕委屈了他们的青天大老爷。
当李涵看着一个雄壮的大汉拎着一个大猪头,走到自己面前,就要拿绳子直接把猪头挂在李涵身上。所以当李涵惊悚的和一个血淋淋的猪头面对面的时候,他成功地想要晕倒,然后原客及时的做了强大的后盾,扶住李涵。看他惨白的脸色,原客觉得自己有点玩过头了,赶紧谢绝百姓的好意,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就近进了一家酒楼。
直到几杯水下肚,李涵才从善良的百姓们火一般的热情里缓过来,看着坐在对面桌优哉悠哉的原客,咬牙切齿,摩拳擦掌,架势都要摆上了。原客看了李涵一下,神在在的说了一句话,成功的熄灭了李涵的火气。
“你知道做一个好官清官,能得到什么吗?”
深邃沉稳的语调,像是在说警世名言。李涵真心开始思考,思考自己的人生,自己的仕途。
一旁的原客见李涵开始正经的思考起来,嘴角偷笑,转移注意力成功。
之后的之后,李涵一脸正经的对原客说:“我会做个好官”。
“好,我相信你。”原客正经脸回答李涵,实则已经憋笑到胃痉挛了,嘴角直抽,他想捶大树。
休息了一会儿,他们开始继续逛街,继续着先前的模式,原客在前面开空头支票,李涵跟在他屁股后面,用自己的正经脸赊账。
太阳已经有偏西的念头,李涵走的脚都疼了,看着原客还是一脸兴奋的东逛西逛,怎么像个女人似的这么爱逛街。
“原大哥啊,你买麦种我懂,你买菜买米我也懂,可是你这又是订木材,又是造床造家具的,是打算在清河镇定居吗?还有……这些猪崽是怎么回事?虽说是过十天来拿,可这拿回去也不能吃啊。”
李涵纠结了半天之后,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问。他对于原客的疯狂采购行为是在不解啊,怎么什么不搭调的东西都买啊。
“因为我要盖新房,养猪养鸡,养媳妇儿!”
看着李涵再一次呆滞状,原客拍拍他的肩膀,“你今天就先回去吧,记得银子换回来后,把今天欠的帐结了,那些好心的百姓送的东西一并也结算了。剩下的我十天后来拿。”
看着原客驾着小毛驴,铃儿响叮当的出了城,李涵心里内牛满面啊,他要给七爷告状,相国不务正业,相国不思进取,相国外遇了……
☆、32三二:吻
那天从城里回来,杨白再一次被原客的疯狂购物行为惊悚了。
一文钱没拿的他,那天拎回了约十斤的猪肉,二十几种的蔬菜瓜果,更甚者就连胭脂都有两盒,还有很多的小糕点,小物件,最后再加上车上的几袋大米和几袋麦种。杨白看着原客,从头到脚,眼神越来越诡异。
他不会去卖身了吧?
这个念头萦绕在杨白心头两天之久。直到今天在看见送上门来的几大车木料,一大堆的家具。杨白终于忍不住,将原客拉进屋里,关上门,按着他的肩,郑重的看着他。
“原客,你知道的,我不求荣华富贵,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我不需要那么多,你没必要为了我,做这么多,牺牲这么大。你……真的不必……”杨白有点说不下去,他的声调已经有些哽咽。
“小白你说什么呢,让你过得好是我的目标,我做什么都愿意的,你不必这么感动。好了,我出,让他们把东西放好。”
这两个人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嘴,可是却有种诡异的契合感。
原客要出门,杨白拉着他的衣袖始终不放手,“原客,你真的去卖身了吗?我……”
听见声音的原客石化般的僵硬的转过头,看见杨白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久久凝视,终于看清了杨白眼中的愧疚和感动。他二话没说,一把将杨白拉到胸前,双手按住他的头,发狠的吻了上去。
“唔……原……别这……”杨白彻底傻了,原客这是怎么了,他快要不能呼吸了。
原客只是自顾自的吻得火热,用力的摩挲着杨白柔软的嘴唇,舌尖相抵,拼尽了力气攻城掠地,缠绵间吸尽了杨白所有的力气,杨白呼吸几欲停止,太强烈了,他腿软的已经站不住,双手攀着原客的肩,稳住身体不至于下滑。两人的呼吸声渐渐加重,鼻翼间缭绕的皆是对方粗重的呼吸,相触的唇已经发木,可是舌尖的点滴缠绵已经渗进了骨子里,从身体里涌出的渴求似乎已经无法满足单纯的唇舌相触。
蓦地原客放开杨白,将他紧紧地拥进怀里,用力的,再用力。
杨白眼神迷蒙,甚至早已被那样激烈的吻掠夺一空,嘴唇微张,唇瓣嫣红,嘴角甚至挂着一丝来不及吞咽的银丝。如此诱惑的一面,与他错身相拥的原客自然看不见,要是看见,估计原客此刻努力压制的欲|望,会一发不可收拾。
原客的嗓音略微沙哑,强压下心里的激荡,他开始控诉杨白。
“小白,以后有疑惑就直接来问我,不要自己妄自猜测。”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原客怕有一天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解释,在各自的猜想下变成两人之间让人心寒的误会。
“小白,我喜欢你,什么都不会瞒你,所以尽管问。还有,难道我原客除了卖身就筹不到钱吗?”说着原客对于杨白这种幼稚的思维真是觉得可气又可爱。其实他不知道,杨白当初自己的亲身遭遇,让他明白卖身真的可以赚钱。
“小白,你喜欢我吗?”停了半响,原客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不过这可是个重头问题。
而杨白,对于原客的话已经停留在那句我喜欢你,之后的话成了过眼云烟。他此时心里感觉说不清楚,像是得到了期待已久的回答,又像是再次背负上了一个更大的问题。他不知怎么形容,高兴又害怕,高兴自己不是一个人单方面的心意,害怕这只是梦,害怕有一天这人再次站在那个他遥不可及的位置,触摸不到,那该怎么办?
杨白的沉默小小的打击了原客一下,不过他明白不能操之过急,他有的是耐心,因为他有绝对的自信,小白总会是他的。
“小白,我要翻盖新房,我要将咱们的家彻底的改造,成为一个最温暖最舒适的家,你和我两个人的家。”
“嗯。”伏在原客肩头的杨白内心所有的忧虑,在原客笃定的话语里消失不见,既然这个人要,那么他就赌上一次,用他们的家留住这个人。他很自私,他不要这个人属于天下,他只要他属于他一个人。
再打开门的原客一脸的意气风发,抹抹嘴巴,食髓知味要怎么办。
“幸苦大家了,下午留下来吃饭吧。”看着送货的工人们已经在这段时间里把木料齐整的码放在院子里,家具已经搬进事先指定好的偏屋。原客嘴角含笑的请他们留下吃饭,他现在的心情可是真真的愉悦不已,刚才得了个意外的甜吻不说,家具占了偏屋,他自然能光明正大的要求杨白搬到主屋和他一起睡。
“主人家可气了,付账的那位爷说已经在镇里的酒楼请了饭菜,等我们回去吃呢。就不劳烦主人家了。”一个憨厚的汉子出来回了原客的好意。
“那就不留各位了,东西既已摆好,各位就早些起程,回去吃上个热乎饭。”原客心里对李涵的细心周到表示很满意,刚才他也收到了工人带给他剩余的一百二十两银子。现在的原客财大气粗的很。
送别了送货工人,原客一转身就看见杨白悄悄从主屋出来,用袖子半遮着脸往厨房挪。原客噗的一声笑了,他家小白太可爱了。结果换来杨白的怒瞪,想说两句又想起自己红肿的唇,杨白只好恨恨地不理原客,自己去了厨房,准备晚饭。
晚上,原客阴谋得逞,死皮赖脸的拉着杨白搬到了主屋,两个人缩在被窝里咬耳朵。时不时的传出原客刻意的惨呼,杨白愠怒的反击声,一整晚的精彩。
天一亮,杨白和原客吃了早饭就到了村长家,他们想请村长帮忙召开村民大会。
原客和杨白合计了一下,现在去城里雇工匠价钱高也不实在,倒不如村里人来的好。在村里,各家各户盖个房子都是自己上手,倒是有很多手艺很好的,更何况,现在是农闲时间,村里农闲还种地的也就杨白家独一份,其他人都歇着等过年节呢。能额外赚分小钱,估计大家也都是愿意的,顺便改善一下邻里关系那就再好不过了。
说了两个人的考量,村长很赞成,顺便帮他们参谋说,请村民干活的时候,工钱宽裕些,就不管饭了,毕竟杨白家也没个女人,没法做那么多份饭。杨白和原客听后很赞成,脊背却有点慎得慌,总觉得村长话里有话。
村民大会召开很顺利,上次杨白便宜租好地的行为,也让村里一部分人对他家的态度回温不少。其他人见杨白平时待人也和善,这次帮工的工钱很是可观,乡亲们对于之前对杨白的冷漠也表示歉意。农家人的淳朴让他们懂得知错就改,不会为了面子坏了交情。
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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