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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蛋二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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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有简单的四个字,“不予置评。”
  龙云奸诈的故作叹气状,很惋惜的说道:“如果有只鸽子不小心飞到湘南龙门,然后又不小心的开口说人话,然后……嘿嘿!后果自知。”
  鸽子当然不会说话,可是系在鸽脚的信笺会代替它说明一切,结果一行人一定会风尘仆仆的赶回来插一脚,搞不好连在拜堂行礼的新人都不进洞房,直接杀到斜剑山庄。
  “我发现你威胁人的方式和大小姐如出一辙。”龙雾心想近朱则赤,近疯干则发狂,还真有一定的道理。
  龙云不在意的挥挥衣袖。“我吃龙家的口水长大,多少像那么一点,很合乎常理。”其实她喝的是进口奶粉。
  “半个月的轮调期到了,明天该换我‘出卖色相’了。”她有意无意的轻描淡写,可惜仍逃不过四网齐张的命运。
  “顾左右而言他的方式不管用,快快从实招来,我会依诚实度而斟酌减刑。”龙云比她还奸诈。
  “云——”龙雾无力的轻喊着。
  “叫姑奶奶也没用,除非你想当着三小姐的面说,我是成全啦!”她十分为难的咬着食指,故作考虑状。
  龙雾杏眼一瞪,从鼻孔呼气。“算我怕了你。”
  “好啦!快讲,你会不会给冷玉邪机会?不,应该说你会不会爱上他?”她像个挖到宝的孩子一样兴奋。
  哇!她马上就来个三级跳。“我还以为你问的是我对冷玉邪的观点,见时冒出个情情爱爱?你昏了头呀!”
  这么多年来,龙雾一心只为龙门而活,从未想过自身的感情生活,突然被问及她的爱情,教她无法回答。
  “一样,你老实说吧!”
  瞧她一脸企盼的表情,真教人哭笑不得。龙雾只好说出自己的感觉,“论外貌,清瘦俊俏,不失为一位英挺男子;个性上,风流却不轻浮,看似玩世不恭却暗藏沉稳细心。说他浪荡多情不用心,倒不如说是被女人惯坏了,不识何谓真情,错把床第恩爱当成男女之情。”
  “你才见过他见面,就把人家了解得这么透彻。说,你是不是动心了?”
  动心吗?应该有一点吧!“动心但不行动,我不想受伤。”她很平凡,一个拥有二十世纪思想,却存活在唐朝的平凡女子。
  “受伤?!为什么?”龙云不解,情会伤人吗?
  三位小姐的婚姻一路平顺,三位姑爷更是领其全力的眷宠,简直是受尽一切福报,让人由衷的羡慕。
  “三妻四妾是这个世界的婚姻制度,以我们所受的教育可以容许一夫多妻的事情吗?这样只会徒增伤痛。”
  “冷天寒不就可以。”龙云提出反驳。打死他也不会再娶其他妻妾,他爱惨贝儿小姐了。“兄弟的个性应该差不多。”
  “在斜剑山庄三年,你可曾听过他曾专情于某人?上门找他的女子更不在少数,每个都跟他的交情匪浅,这样的男子值得托付终身吗?”对于他曾酒后向三小姐告白一事,她认为只是自尊心作祟,无关真不真心。
  龙云微微的敛一下眉。“听说这些年他改不少,不再留恋花丛,浪荡不羁。”
  龙云觉得人是会改变的。宝儿小姐的夫婿在婚前是位烂情的花心海盗,睡过的女人及养过的情妇遍及五大洲四大洋,最后人家还不是收了心,乖乖的甘做裙下臣。雾想得太多了。
  “听说表示不确定,而且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不拿心做赌注。”她输不起。
  “人不是十全十美的,谁没犯过错?耶稣还不是被犹太给骗了,最后被钉上十字架。你就是爱钻牛角尖,想些有的没有的,给他机会也等于给自己一个机会,怕受伤就不肯踏出一步的行为可不像龙门子弟。”
  龙雾半眯着眼,打量跟前侃侃而谈的人儿,她今儿个话出奇多。“我以为你赌我赢,不会陷入感情漩涡里。”云真是言行不一的古怪女人。
  龙云愣了一下才清醒。“对哦——我赌你赢耶!怎么反倒劝你跳下去受死。”自己脑袋糊涂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有一个好归宿。”
  “现在我可以肯定,你是冷玉邪派来卧底的奸细。”龙雾见她明显的一面倒。
  “谁是我派来卧底的好细?”一阵爽朗的笑声随着白色身影而至。
  龙云小声的前咕着,说人人到,说鬼就见阴民至。
  “你是龙云吧!你在念什么?”眼前又是一位出色的丽人,不过冷玉邪的心思全放在另一个人身上。
  耳朵真尖。“我在说你喜欢雾吧?”龙云问道。
  “云——闭上你的喇叭口,小心我缝了它。”哪壶不提提哪壶,存心要让她难堪。
  喇叭口是什么?冷玉邪不知其意。“我是喜欢雾儿。”
  “雾儿?!”
  “不准唤雾儿。”
  两个女人同时开口。一个是满脸诧异之色,一个是懊恼之色爬满玉颜。
  “对不起,云姑娘,我有事找雾儿,你们的庄务处理完了吧?”他依然不顾佳人的抗议,一再轻呼雾儿。
  龙云大方的敞开手。“请便,请当我不存在。”她太久没看过文艺片了。
  冷玉邪笑笑不在意,温柔的转视龙雾。“我把马匹准备好了,可以去恣清狂奔一番。”
  “我有允诺同你骋驰一番吗?”她不悦的语气使四周的气流顿时充满寒意。
  “雾儿,你还在气恼我伤你一剑之事?我在此郑重的向你道歉。”他一个曲身致意,表情诚恳。
  “不要叫我雾儿。”她苦恼的语气中有一丝淡如风的喷意。
  “好啦!雾儿。你别使子于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不对,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冷玉邪是打定主意赖到底。
  龙雾已经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转头怒视在一旁窃笑的女人。
  见她分心扭头,他立刻将自己的脸凑近。“去不去溜马?”
  猛然一后倾,龙雾责难的投以一瞥。“吓人请用另一套。”那一刹那,她有一丝悸动。
  “我不是有意捉弄,谁教你都不看我。”冷玉邪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他真的烦到她想翻白眼,都几岁的人还装可爱。
  “雾,瞧他可怜兮兮的,你就当同情他嘛!”好恶心,龙云快看不下去了,只有牺牲小“她”了。
  “闭嘴,叛徒。”
  耳旁陡的卷起一阵细风,龙雾发现自己被点了穴,而这个出卖她的无耻之徒竟是女犹太——龙云。
  “我们家雾生性羞怯,不好意思点头,我代替她同意,你们尽管逍遥去,我会献上深深的祝福。”唉!真恨自己如此聪慧。龙云在心里偷笑。
  冷玉邪先是一怔,接着忍笑忍得很辛苦,怕被龙雾的历眼射穿,只得委屈的把狂笑吞进肚里。
  “谢了,云女侠。”
  他抱起无法动弹的佳人,飞身一跃,离开了言义楼。
  龙云在他们背后摇着小手绢,假意拭泪。“雾,一路顺风。”
  第三章
  风飒飒的从耳旁呼啸而过,眼前的一片翠绿快速的退落,尽管风中带着沁人的凉意,可他怀中的佳人是气得直冒火,全身热得很。
  “雾儿,这件事可不是我的错,你不能将帐算在我头上。”太绝了,他早该想到这一招。
  “解穴。”龙雾现在只想回去杀了那个叛徒。
  原来她虽然被点了穴,但只限于全身不能动,可是没被点哑穴。先前她没开口是因为气疯了,不知该骂些什么才能一消心头之恨。云居然点了她的穴道,将她往虎穴里送。
  “再等一下,等到了目的地,我自然会为你解穴。”
  好柔软的身躯,好淡雅的清香。纵使他抱过无数的女子娇躯,都比不上雾儿在他怀里的契合感,那份梦里寻她千百回,伊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心悸,是他多年渴求的归处。
  “我会杀了你。”气极了,她会先找替死鬼。
  “我好害怕哟!我看还是不要替你解穴好了,免得你起杀机。”冷玉邪眼底的笑意藏不住,一手接着她的细腰。
  “嘲笑我的下场,通常不是你所乐见的。”真该死,她讨厌受制于人的感觉。
  “哪敢嘲笑你,我是为了娶你过门保住小命,总不能让你当寡妇吧?”他还想与她恩爱一生哪!
  “把它当成下辈子的笑话吧!龙雾气得声音从齿缝迸出来。
  冷玉邪用额头轻碰她的额心。“好感动哦!你下辈子还要嫁我为妻。”他故意曲解她的含意。
  “精卫填海。夸父追日都是愚不可及的蠢事,你是聪明人,不该空幻想。”她强抑着温意咬着牙。
  “人必须执着,也许夸父永远追不到太阳,精卫填的海依!日存在,可是他们不曾后悔过努力的去追寻一个理想。”他觉得精诚所至,金石必为其而开。
  龙雾冷静的平复那股怒气,绝然的斜眼他一脸的正经样。“死人是没有后悔的机会。”
  “你对我真好,雾儿,不让我有后悔的机会。”因为他要活着享受美人恩呢!冷玉邪窃笑着。
  连生气都这么可爱,桃腮微晕、柳眉叠影。星眸淡咦,若不是那抹怒剑隐含眼底,当真看不出她在生气。
  一缕柔情油然白心底深处释出,他专注的凝望那张冷冷的粉脸,甜意扩散至四肢。
  “你在看什么?”别开眼,龙雾避视他令人心跳的凝望。
  那是一个男人看他女人的眼光,揉合了温柔、多情、疼惜和纵容,是教人容易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的深潭,她受不起如此眷宠。
  “你好美,如同月里嫦蛾般皎洁如玉,不染一丝人间烟火,让人生怕一个不慎,站污了你的圣洁。”
  龙雾颊色稍染胭红,不自在的眼神飘忽。“想必这番话你曾对无数女人说过,满廉价的情人私语。”
  冷玉邪食指挑起她的下巴正视着。“我承认自己曾浪荡纵欲情诲过,也曾周旋在温柔堆里,但我从不动心。我扪心自问,以我的长相和家世的确吸引不少女子芳心,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从没勾引过良家妇女,我只和烟花女子有过短暂的交欢。”
  是的,他风流,但风流不代表下流,他偶尔会与对他频送秋波的女子调调情,逗逗情窦初开的少女,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笑话,但他从不曾起过邪念。
  也许是不正经、玩世不恭的态度反而更吸引闺女倾慕的心,而他又抱持着不使女人伤心的要命作风,更使他风流之名大噪,即使他连多数女人的小手都没牵过。
  “这和我没有关系。”龙雾不齿自己意对他的话,有股莫名的酸涩味充斥。
  “我的过去和你无关,我的未来跟你的关系可密切了。”见她身子一僵,冷玉邪继续说道:“你可是我未来的娘子。”
  “不可能。”这是出自她的口吗?怎么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气虚得很。
  他扬起柔和的笑意。“我会将它变成可能。”他缰绳一勒。“我不需要对女人花言巧语,你是第一个令我心动的人。”
  冷玉邪轻轻的搂着她下马,眼前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流,游鱼浅虾历历在望,鹅白的石头在水底泛着七彩虹光。
  两岸是些不知名的野花,酡红嫣紫蔚成一片花海,东风轻微的拂过花心,点点黄澄色的蜜粉随之飞扬,像金色的波浪般起伏。
  “好美的景致。”眼前的美景,让龙雾遗忘自己仍被禁烟在某人怀抱中。
  以前她纵马狂奔之际,只为享受风吹拂而过的快感,从未留心四周的景色。
  “的确很美。”冷玉邪看的是怀中美色。
  察觉他炙热的眼光,龙雾脸一红嗫嚅的说道:“还不替我解开穴道。”
  “再等一下。”他抱着她走向溪边大石将她放下,然后轻柔的脱下她的鞋袜。“好细嫩的粉香玉足,骨肉均匀惹人怜。”
  冷玉邪着迷的一再抚触凝脂细滑的足踝,当是出产雪玉,直到听闻佳人不耐烦的嗤鼻声,他才恍然醒悟。
  “回魂了,豆腐味如何?怎么不继续尝尝味道,看合不合你二少爷的口味?”这算什么,轻薄她的裸足?
  他不好意思的讪笑,黝黑的肤色出现红潮。真是丢脸,丑态毕出。原本想扭转她的坏印象,这下子弄巧成拙,想平反自己风流浪子的臭名可难了。
  “你说笑了,我是一时看傻了眼,忘了你的小雪足在我手中。”全怪那双嫩足诱人,害他把持不住。
  “敢情是我的错喽!要不要一刀砍了它向你谢罪。”龙雾字字含冰带霜的冷言着。
  “那可不行,我舍不得。”冷玉邪掬起一掌溪流,洒在她的白玉足上。“很凉吧!冰凉透骨的感觉不错哟!”
  是很不错,不过……‘把穴道解开,我会玩得更舒畅。“她想把脚浸泡在溪水中。
  似乎看见她的心思,冷玉邪撩高她的裙摆到小腿肚,扶握着足踝,慢慢沉浸在清如明镜的弯流里,一手温柔的揉洗她的脚底板。
  “舒服吗?”见她星眸微闭,似在享受他的深情抚触。
  “嗯——”龙雾嘤呢一声,舒服的昏昏欲睡。
  在不知不觉中,她放松所有紧绷的神经,也许是晨时被吵醒,此刻有些倦意袭来。她在恍恍溜溜的暖风吹拂下,渐渐沉入睡梦中。
  冷玉邪好笑的望着睡倒在他怀中的美人,为她解了穴道。去掉清醒时的尖刺寒霜,此时她脸上的线条柔和,如春天的薄雾带着蒙胧的清丽美。
  他悄悄的在她额上点了一下,不见她有任何反应,更大胆的浅啄那鲜嫩欲滴的樱唇,用着非常轻的力道,描绘引人犯罪的唇瓣。
  他手指轻拨她覆颊的发丝,不安分的用指腹细划如嫩蕊般的肌肤,多渴望时间就此停住。
  她的睫毛好细长,像一剪春柳,有着无限风情,使他忍不住低头一吻。
  在睡梦中的龙雾,满意的窝在温暖的被窝里,她从未这么好眠过,像是被人紧紧护在胸怀中,不惧风雨烈日的侵袭,停靠在一个安全的港湾。
  在梦里,她回到二十世纪的家中,父母和蔼平善的笑容融化了她紧错的心,小妹那只像狗的大黑猫,正热烈的扬摆着尾巴,在她脸上舔来舔去。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悄然绽放。
  冷玉邪被那朵小小的花靥震了一下,满满的爱意涨满五脏六腑。微笑时的她,连太阳都为之失色。
  俯下身,他想再偷得一吻,而她略带迷茫的双眼蓦然张开,两人都有着片刻失神。
  突然,她回复了神智,猛然一推站起身。穴道刚被解开不久,龙雾血液循环还不顺畅,一时脚底发麻站不稳,后面又刚好是一片溪流,脚麻滑了一下,整个身于往后倾。
  冷玉邪连忙伸手揽住她的腰,只是后倾的力道太大,连他也一并被拉入水中,瞬间水花四溢。
  “啊——”
  龙雾急切的捉住一丝凭藉,芙蓉出水的刹那间,唇贴上两片柔软,在一怔之间,整个被攻陷。
  好甜美的味道,比他所幻想的滋味更甜蜜,他早就想一亲芳泽,如今好机会送上门,他岂会错过。
  溪流中有两道相缠的人影,在日光的照耀下,四周水色泛起点点银光。
  龙雾几乎挡不住冷玉邪的攻式,身子无力的挂在他身上,若不是他双臂有力的紧锁着,只怕她会变为软水和溪流同化。
  一尾硕大的红色溪鲷,看不惯人类的痴傻呆愚,一个扬尾轻拍,溅起斗大的水滴,唤醒她的理智。
  非常努力的偏开头,远离他唇上的诱惑力,龙雾微喘着气。“放……放手。
  冷玉邪不尽兴的怒瞪状似嘲弄的溪鲷,不甘心放开手中的温玉。“溪流湍急,还是小心点。”说什么他都不放。
  “我自己可以走,不劳费心。”她略微挣扎了一下。“我可不想得风寒。”她浑身滚烫,急需溪水冷却。
  他低哑的浅笑,在她发上印上一吻。“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用不着怕我。”
  心思被揭穿,龙雾气恼的捶了他两下。“男女授受不亲,你故意占我便宜。”她是羞得难以见人。
  怎么一碰见他,自己理智全失,幸好没人瞧见,不然她一世英名全毁在他手中。
  “哪有,明明是你把唇送上来,我总不能折了你的心意。”冷玉邪故作委屈的扁着嘴,脸上溢满笑。
  她羞怯的闭上眼。“停!就当刚才的一幕是梦,醒来全不见了。”他怎么那么坏,占了便宜还卖乖。
  “那可不行,你明明吻了我。”他坏心一起。“不然这样好了,我们再作一次梦就算打平了。”
  “冷——玉——邪——”
  眼睛睁得大大的,龙雾及时躲开他落下的吻,只吻到耳垂。
  “喂!不公平,你欠我一个吻。”刚才那个吻只能算浅尝,还没吮到蜜汁呢!
  “我有点冷,我们先上岸好不好?”她在他怀中打了个哆咦,表示所言不虚。
  冷玉邪不舍的搂紧她,自责不已的抱着她上岸。“你先待一下,我去找些枯枝生火。”
  他将她放在不渗风的大树下,湿淋淋的衣料遮不住龙雾朱红色的兜衣,勾划出一副活色生香的美人图,雪白的酥胸在紫纱下若隐若现,让冷玉邪感到一阵燥热由下腹升起。
  此刻他不由得诅咒唐朝的开放服饰,让她有如不着寸缕般光洁在他眼前,挑逗他最深层的欲念。
  见她发上的水滴流下颈骨投入两胸之中,他牙一咬,硬是强令自己转身,不然下一步便是推倒她,强行占有她的处子之身。
  他是人不是野兽,所以强忍着两腿之间的胀痛,脚步微异的走向林子之中,等气息平复后,再捡拾附近的枯木落枝生火。
  冷玉邪回到先前离去的地方,却不见佳人踪影,只有数件单衣栋裙披挂在树丛上掠干。
  思及她雪白赤裸的胴体,他气血又开始愤张,只得假藉手头上的忙碌,暂时忘却那一幕旖旎。
  冰凉的溪流洗不去灼热感,一波波的热浪袭上双颊,龙雾想藉冰冷的溪水洗涤思潮,怎知愈洗愈烦,心里头的结始终理不出个解法。
  她不是没接过吻,但只限于礼貌上的额吻及轻点,不曾有过如此“深入”的热吻。这一吻吓着了她,心莫名的起了波涛,她害怕失去自我。
  “雾儿,你在哪里?”冷玉邪见她久久未归,心焦的前来寻找。
  左右一盼,龙雾俐落的游向一巨石后。“我在这里。”
  声音从石头后传来,他放下一颗紧悬的心。“你的衣服我已烘干了,快上来穿着,免得受凉。”
  “你把它放在岸边的那颗石头旁,一会儿我就穿它。”不是她故作矜持,实在是她不知该用哪一种态度去面对。
  “好,我去取衣。”
  很快的,冷玉邪取来女性的衣物,放在她指定的地点,然后背转过身去。
  她微吐了口气。“你不能走远点?你靠这么近,我怎么换?”笨蛋。她陪骂道。
  “我回火堆旁等你。”他不确定靠这么近会不会兽性大发,珊珊然走离诱惑。
  龙雾见他一离开,立刻游向岸边,迅速的穿戴完毕,将湿发用发束系住,素着一张洁净的玉颜,走向令她烦恼锁眉的根源。
  “我烤了条鱼,快过来吃。”他不敢正视她沐身后的曼妙身躯,低头拨弄着火星。
  “好大的鱼,你在哪捉的?”很少有溪鱼长得这么肥硕,她不由得一问。
  冷玉邪冷嗤了声。“就是刚才那条可恶的大鱼,自愧有错,跳上来受死。”阻人情事,活该被火烤撕吞。
  他在生火时,愈想愈不甘心,他发誓那条鱼是故意来搞破坏的,所以一火大就回到它刚才出没的溪畔。
  内力一往水里发,一群鱼儿蹦蹦的跳出水面,他一个凌波轻跃再回身,那条作恶的大鱼就落入他手中,任由人宰割,看它下辈子敢不敢再坏人姻缘。
  “少鬼扯了,我要吃鱼腹近尾那一部分。”可怜的鱼。龙雾心里同情它,手中却接过他刀切下来的鱼身。
  冷玉邪泄愤一般的啃咬鱼头。“如果不是这条该杀的臭鱼,我们早就互诉情衷了。”死鱼、烂鱼,非啃得你稀巴烂。他暗骂道。
  “错!它是提醒我们别铸下大错,你在恩将仇报。”她也是忘恩之人,一截鱼身去了大半。
  “恩将仇报?!”他气愤的将鱼骨头扔在地下,用脚重踩。“这叫死有余辜。”
  看他孩子气的举动,龙雾不由芜尔。
  “哇——好美,你再笑一次。”她的浅笑让他为之痴醉。“雾儿,你的笑容好美好美。”
  她下意识摸摸自个的脸,收敛微扬的神采。“是吗?我倒不觉得。”她从不觉笑容有何美丽,还不是同一张脸。
  “你的笑容使冬天的雪花为之溶化,美得教牡丹都含羞不敢盛开,我的雾儿。”冷玉邪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
  心在颤抖,眼神不敢凝视着他,龙雾将焦距投射在火上。“我不是你的雾儿,我只属于找自己。”
  “你是我的雾儿,也只能是我的雾儿。”一个倾身,他吻住了她那片柔软。
  她没有抗拒,顺从的任由他摆弄。许久之后,两人才从热吻中抽身,起伏不定的胸口是激情后的喘气声。
  “你是喜欢我的,为什么要折磨自己,不肯接受我的感情?”冷玉邪从她的吻中得知她的心意。
  “这个问题很深奥,我必须好好的静下心思考。”答案其实早在她心中浮沉,只是龙雾故意推托不回答。
  “需要思考多久?”他没什么耐心,而且也不相信她会静下心来思考两人的关系。
  “天明时分吧!”她回答道。夜夜有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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