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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华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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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感觉到我一直都在看他,他抬头冲我笑了笑,我立刻被他那连笑都带着忧愁的模样吸引了,傻兮兮的冲他挥挥手便跑下楼去了,他坐在一颗梅树下,怔怔的盯着树上绽开的梅花,我走到他面前,对他笑了笑,道:“那个、那个……”
“在下倾华。”我正愁着怎么跟他开口,他却说话了,他叫倾华?那不是梅朔的字吗?看来师兄给我的消息有误。
“在下肖伟祺!”我对他傻傻的笑,他抬首看着我道:“听宫主提起过。”
他只穿着了一件白色的单衣,在他仰头的一瞬间我看见他脖子上布满青紫色的掐痕,脑子里迅速出现他与梅朔在床上缠绵的景象,我白痴似的盯着他的脖子,他尴尬的笑了笑,拉紧身上的衣物,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迅速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他也不再说话,两人便沉默了。
“宫主最不能忍受被人背叛,你一定不要触碰他的底线。”他一直没有抬头,但从他颤抖的有些飘渺的声音里可以听出他在哭,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看的出,他喜欢梅朔,的确,喜欢上梅朔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魔头是一种悲哀。
“其实宫主很温柔的。”他低低的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么美好的过去,可听到他笑声的同时我也看见地上洁白的有些过分的雪上,融出一朵似梅花般淡雅的泪痕。
“宫主修炼暗梅祭血,冬季十分纵'欲,你一定要尽力满足他的要求。”伴随着微微的抽泣声,我感觉他说的每句话都用了很大的勇气,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早就应该同情心泛滥的我今天却无动于衷,是不是真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但这也太快了点儿吧。
“你是他什么人?”也许早就应该猜到,但我还是禁不住问了。
“谁?”他抬头看着我,满脸泪水的样子看的我有些揪心,我吸吸鼻子道:“梅朔。”
他点点头,答:“男宠。”
“……”不知道他是麻木了还是敢于面对了,要如此从容的对别人说自己只是谁的男宠需要勇气,而这个人是自己喜欢的人,要承认自己只是他的男宠更需要勇气。
我怔怔的看了看他又道:“他有很多男宠?”
他指指我,又指指他自己:“你跟我。”
“……”就凭这句话我可以断定我在梅朔心里并不重要,一个人若真的喜欢谁那他的心里一定就只容的下那一个人,就像我跟师兄,不管他有多温柔我心里都只有大美人,又譬如水芝姐,不管大黄花对她有多好,师兄对她又有多冷淡,她心里也只有师兄。
而梅朔,他有两个“男宠”,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沦为做男宠,还是自己最爱的人的男宠。
“他对你就比对我好很多,至少他愿意把你留在江湖上,可我?除了倾华居我哪儿都不能去。”他笑的有些凄凉,也不知道是为了安慰他还是事实应该如此,我说:“他把你留在这里是因为在乎你。”说这句话时,我自己都感觉酸酸的,主人永远都只会把自己喜欢的宠物带在身边,被丢在大街上任其流浪的宠物,得到的不是自由,是抛弃。
他看着我笑了笑,道:“你不了解他。”
“我是不认识他。”曾经以为自己已经了解透彻了的人现在才知道我不止不了解他,根本就不认识他。
“宫主应该在练功。”他望着不远处的梅树林轻声呢喃,然后又看着我道:“那边就不要去了。”
我点点头,他起身道:“告辞。”
“……”我又点点头,看着他弱小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内,倾华,倾华居,应该是为他修建的吧。
第四十二章 梦魇
如果吻桃没有告诉我芊芊是“奉命”来杀我,我不会这么怕他,甚至还会相信他是爱我的;如果倾华没有告诉我他是梅朔的男宠,我还会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他是在乎我的,可一个“命令”,一个“倾华居”打破了我所有的幻想,我在他心里,真的什么都不算。
倾华说梅朔在练功,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在倾华居的宫墙周围巡视了一圈,墙不高,对于武功不高的我来说还是不算问题的,但奇怪的是倾华居门口没人守,也许是因为这里是暗冥宫的地盘所以没人来,只有我这种倒霉到家的人才会逃命都逃进虎口之中。
我蹑手蹑脚的跑到门口,原本打算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可想想也许这里并不是那么简单,于是还是选择了爬墙。
因为穿的太厚,从墙上翻下去的时候摔了个十足的底朝天。 “谁?”我还没站起来便听到有人说话,这声音有点儿耳熟但绝对不是遇到什么好人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看到不远处有一名男子手持一把长剑指着另外一名斜躺在地上的男子,看样子他是受了重伤。
那手持长剑的人很眼熟,那躺在地上的男子是梅朔!
我捡起一旁的“绝命”朝两人奔去,还不忘朝那人喊“大侠剑下留人!”
他转过头看着我,我气喘吁吁的跑到两人中间,他挑眉道:“哟,美人,是你啊。”
一听这话我立刻被雷劈了似的往梅朔身边移了移,他不就是在西域遇到的那个跟蜘蛛同流合污的无耻之徒吗?
“你怎么在这儿?”我蹲下身将梅朔抱在怀里,他微微颦了颦眉,低低的呻'吟了一声,脸色苍白的令人心痛,那人收起剑笑着道:“我还没问你,你到反过来问我了,美人,你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了?这是我大美人的地盘!”
我对他吼了吼,他略显惊讶的看着我,继而又道:“我当然是来为民除害的,美人你也是吗?”
我猛瞪着他,破口大喊道:“你趁别人练功搞偷袭还为民除害,我看最先除的就是你!”
“美人你的武功在我之下,今日这个千古难逢的机会我是不会放过的,等我杀了他在好好伺候你可好?”他的笑变态的令人发指,我紧紧抱着梅朔道:“你要敢动他我就把你五马分尸!不!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啧。”他低着头轻笑一声,道:“美人,我说过,你不会有机会的。” “你……”我话没说完他便一掌把我打开然后拔剑朝梅朔刺去,我一惊,迅速拔出手中的“绝命”朝他刺去,血渐三尺……
不知道是最近功力提升还是太担心他,那一剑的速度快的连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那男子死前还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恐怖的让我全身都在颤抖……
我扔下剑朝梅朔跑去:“大美人!”
我将他抱在怀里用力摇晃,他唇边溢出绛红色的血液,一滴、一滴落在我的衣物上,碎成一朵朵血色梅花。 “大美人,不要吓我,大美人……”我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他身上,他突然紧紧拽住我的手唤到:“小祺,小祺不要生气可好?”
我猛的点头,道:“我不生气,不生气。”
他笑了笑,靠近我怀里:“小祺。”
“我送你回去。”说着,我已经将他的手臂搭在项间准备扶他起来,他摇摇头,道:“不碍事,小祺,陪陪我。”
“可是你伤的很严重!”我对他吼一声,他抬眸看着我,表情委屈的跟我欺负了他似的,我在他眉心吻了吻,道:“大美人,听话好不好?” “……”他不说话,静静的看着我,我气馁的点点头,将一颗梅树下的雪刨开,扶着他坐在梅树下,他靠在我怀里,将头枕在我腿上笑着看着我,虽然脸色苍白,但眉眼弯弯的样子还是像一只偷了鸡的狐狸。
“想不到堂堂梅朔大宫主也有如此不堪的一面。”
看着怀里小媳妇儿似的梅朔我没同情心的调侃,他玩弄着我落在他脸上的发笑道:“若小祺能一辈子都在我身边,我愿意这样不堪一辈子。”
我对他翻了个白眼皱着眉头道:“肉麻。”
他笑了笑,指着身后的梅树道:“我说过,等梅花开时便带你赏梅,若不是晴绸找到你我就失约了。”
我瞪着他佯怒道:“还好意思说,丢下我一个人就跑了。”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突然一问,问的我傻了,如果我说我要逃跑,搞不好他就一刀把我劈了。
“那个、我听说你在这里练功所以过来看看。”
他似信非信的看着我,最后点点头道:“小祺,你不会离开我的,是不是?”
这个问题是他最喜欢问我的问题,如果是以前的祭黎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点头,可他是梅朔,如果有一天他要杀我,如果有一天他也把我当成深宫宠妃来养,我一定会想方设法的离开。
“小祺……”他轻唤我一声,我垂眸看着他,他脆弱又焦躁的样子让我看的心疼:“你若不负我,我便不会离开你。”
他立刻笑开了花,又黑又大的眼睛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我看着他傻傻的笑,他微抬起身子在我唇上点了一下,笑靥如花……
梅朔受伤的事他没让我说,他说至多三日,三日之内他一定能将身体调理过来,他的眼神我永远都拒绝不了,或者说只要是他的要求我就没有拒绝过。
入夜之后我才扶着他回了房,上床以后他就搂着我不放,我跟他天南地北的胡扯了一阵,不知他哪儿来的兴致一定要做,倾华说这段时间他很纵'欲,他的要求我要尽量满足,可他身上有伤,我没有办法不为他考虑,但最后还是在他温柔又无辜的眼神中败给了他。
不知道是太久没做还是他真的太纵'欲了,我被他弄的全身瘫软,原本想好好睡一睡,谁知他居然从床头拿出一把小刻刀,在我大腿上刻了一个“梅”字。
我从来都不都不知道他居然有这样的嗜好,被当成木板在身上刻字的感觉很痛苦,如果不是因为他有伤在身我早就踢开他跑了。
“小祺……”他将我紧紧搂在怀里,从他的语气里可以听出他后悔了,不过他刻都刻了,后悔也没用。
“小祺……”他反复亲吻着我的额角,我抬头瞪他一眼,道:“你看不出我在生气吗?”
他立刻笑的眼眸渐弯:“小祺是我一个人的对吗?”
我把腿抬起来指指上面的“梅”字,“刻着梅朔大宫主的名字的人谁还敢要?”
他立马笑的灿烂如花,跟刚才在我腿上刻字的邪恶模样形成一个完美的反衬……
那夜,我做了一个梦,梦到白天那个被我杀掉的男子,白袍散发,眼神阴冷的令人窒息,在茫茫雪天中,他哭着对我说:“美人,我好痛,为什么要杀我?”
我不断后退,他步步逼近,退到明处,我看见他雪白的衣袍上渲染着大朵大朵鲜红的花儿,如同传说中开在地狱里的引路之花,妖艳、绝世,散发着致命的毒蛊,他说:“梅朔十恶不赦,你不要留在他身边了,我好冷,美人,陪我可好?”
我摇着头往后退,他突然伸手抓住我,道:“你看,梅朔曾经那么疼倾华,如今还不是将他抛弃了?美人,跟我走。”
我朝他指的地方看去,梅朔搂着倾华笑的明媚如光,倾华蜷缩在他怀里,可爱的如同一只小猫儿,他道:“华儿,你不会离开我对吗?”
倾华在他怀里点头:“华儿永远不会离开你,可是华儿讨厌肖公子。”
杀气匍匐的空气里,我闻到了血的腥味儿……
醒来的时候枕头上全是水,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听师父说下半夜做的梦是正梦,在现实中会实现,没看清楚他杀的是谁,但不用知道的那么清楚,那个人是我,这是明摆着的事实。
我翻了翻身想坐起来,他的手环在我腰间,我一动,他立刻颦了颦眉,我怕吵醒他,呆呆的睡在床上一再不敢动,我不信鬼神,但我信这个梦,因为它的发生有理有据,梅朔有一万种理由杀了我,更何况他做事从来都不需要理由。
那晚醒后我便没有再睡,一直思索着如何从倾华居逃走,梅朔白天会在梅林里练功,那个时候那里没有人守,虽然没有人守,但梅朔若发现我要逃走,不费吹灰之力他就能杀了我,而夜里他也许会跟我呆在一起,他有伤在身,暗冥宫的人不知道,所以他们一定认为梅朔还会每天去练功,这个时候没有守卫,那就是我逃走的最佳时机。
翌日,他果真没有去练功,但他醒的很早,我在他怀里动也不敢动,实在不敢想象,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我几乎都睡在一只随时都会吃掉我的老虎身边,除了装睡我实在没有办法克制对他的恐惧。
“小祺,不要装睡,陪我说话。”他在我耳边轻轻吹着气,我微微缩了缩脖子,他在我耳边低笑出声,我转过身看着笑的眉眼弯弯的他,实在看不出来他跟以前的祭黎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他可以笑的比孩子还纯洁,做事比修罗还绝?
“梅朔……”我唤他一声,他立刻板着脸看着我,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盯着他,他道:“这样叫着好见外。”
我松了口气,想了想,难道还要叫大美人?我可没那么大的胆:“那个、你说怎么叫?宫主?”
他一口含住我的耳垂,轻轻舐咬,我轻轻在他怀里动了动,道:“别弄,难受。”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我不让他弄他就不弄了,乖乖的用下颚抵在我的肩头道:“换一个。”
我想了想,道:“那就大美人好了。”大美人怎么听怎么好听,虽然不是黎大美人。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他轻轻在我唇角吻了吻,温柔的如洒在脸上的阳光,我抬头看着他,道:“朔。”
他看着我,眉目渐渐变弯,也不知道怎么了,我突然就问他,道:“你跟祭黎是一个人吗?”
他怔了怔,笑道:“不是。” “……”我失望的低下头,他紧紧抱着我道“:江湖传言都不错,我接管暗冥宫以后是杀过很多人,你心中的祭黎一定不会如此残酷不仁,但我是喜欢小祺的,祭黎有多喜欢小祺,我梅朔就有多喜欢小祺,或者,我比他更喜欢小祺。”
“……”我往他怀里靠了靠,他的话很暖,可他的怀抱很凉,靠在他的胸前我甚至都听不到他的心跳,我反复摩娑着他的左胸口,他说这里有我……
正午用膳时我没去,借口很简单,没胃口,理由也很简单,我不喜欢倾华。
说我小肚鸡肠也好,敏感也罢,梅朔说那新房是我和他的,其实我很想说:“倾华居都是人倾华的,你凭什么说那房是我的?”
趁他不在我又跑去那片梅林了,那天我“误闯”梅林,梅朔告诉我这里是按五行八卦布置的,那东西我不懂,也不知道是我做了什么缺德事还是跟梅朔冤家路窄,这样我也能误打误撞的闯进来,如果要出去,没有他带我说不定我就终身埋葬在此地,可机会难得,我都已经出来了,回去吧我又不甘心,更何况肖少爷我福大命大怎么可能就这样被困死在他的梅林呢?
所谓一不做,二不休,竟然都出来了,那就跑吧。
跑的时候我真一点儿犹豫都没有,一心想着快点儿离开他,我承认,我喜欢他,就算知道他是梅朔我也一样喜欢他,但我同样也怕他,一想到那个梦,一想到他曾派芊芊来杀我我就怕的不得了,直觉告诉我,我若不离开他不会有好结局的。
寒风彻骨,大雪飘零。
厚重的白雪压在梅花树枝上,梅枝弯成一个个奇怪的弧度,朵朵梅花迎着白雪绽放出绝世的妖艳,淡淡的梅香匍匐,如同他身上的香味,诱人无比。
风雪迎面吹来,刺的身体上每一寸肌肤都疼痛无比,我漫无目的的游荡在那片大的有些惊人的梅林里,风雪弥漫了双目,梅香侵占了鼻息,模糊的大脑里似乎只有他的模样:如墨色丝绢般秀丽的长发,弯成一个月牙儿的眼睛,勾出一个绝世弧度的嘴唇,英挺的鼻梁,如玉琢般俊美的容颜……
他的一切原来都已深入骨髓,到自己离他不知道有多远时我才感觉到我在伤心。
大美人,我好喜欢你……
不知道在梅林里绕了多久,天已渐暗,雪已渐歇。
已经没剩下什么力气的我靠着一颗梅树休息,也许我真的会命丧于此也说不定,我突然失踪不知道师兄会不会担心?会吧,我这辈子最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师兄了。
我突然失踪不知他会不会担心?不会吧,他是梅朔啊,暗冥宫宫主梅朔啊。
“宫主,他在这里!”隐约听见有人说话,我睁开眼睛看着铺天盖地而来的绛红色差点儿哭了出来:“水芝姐!”
我对她喊一声,她迅速蹲下身看着我:“小伟祺,怎么乱跑?宫主很担心你。”
我笑了笑,道:“水芝姐,我们回去好不好?我想师兄了。”
“……”她没再说话,转过头盯着身后那个穿着淡青色衣衫的俊美男子,他的脸色很差,苍白的跟昨日他受伤时差不多了,眼神冷列的令人心惊,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他,难怪是暗冥宫宫主。
“我……”
“带回去!”我刚开口他便打断了我,水芝姐扶着我起身,迎过来的还有晴绸和宫慕儿,他走在我们前面,周身散发着逼人的寒气,水芝姐一直在我耳边唠叨,不过唠叨什么我也没听清,我现在全身心的关注着那个随时都可能要我命的男子,倾华说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背叛,我这算不算是背叛?
第四十三章 囚
回去以后他便叫人把我给锁了,一句话也没说,甚至连看我一眼他都省了,我知道他很生气,没一刀劈了我已经很很仁慈了。
按常理讲我在梅林里挣扎了一天应该很快就能睡着,但这一天偏偏就睡不着了,窗外雨雪间歇,窗内宫灯飘渺。
和着梅朔大宫主是想把我变成一个独守空房的深闺怨妇呢。
我站在窗边看着飘拂着绛红色流苏的轩窗,寒风透过窗边缝隙吹进,冷。
我推开窗准备将它关紧些,却看到一出让我忘记关窗的戏。
院子里落满了白色的雪花,窗内透出的烛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出一片淡淡的明亮,一枝枝梅花迎着自天际落下的雪'开的惊艳无比。
傲梅迎雪。
风吹打在轩窗纸上发出“呼呼”的声音,如筚簟声般凄婉迷茫。
“宫主!”我发誓我不是故意要听墙根的,是倾华自己太大声,我才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
我在窗边看了半晌才隐约看见两个人,应该是梅朔和倾华了。
伴随着“呼呼”的风声我隐约听见两人的对话,但是一直听的不太清楚。
“宫主,留在华儿这儿好吗?”
“……”梅朔应该是没有说话,倾华继续道:“华儿知道,宫主……可是……”
每到关键时刻这风声就特别大,看样子我也听不出个所以然,但就是舍不得关窗,除了几声“宫主”就真的什么都没听见了,最后看见两人回了梅朔的寝宫,我也就关窗准备休息了。
说不难受是骗人的,我呆呆傻傻的缩进被窝,可能是因为冬季的原因,很冷,我蜷缩着身子躲在床角,有淡淡的梅香飘散在鼻间,梅朔身体很凉,我猜他的血也很凉。
……
那天过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每天都是宫慕儿送饭过来,她很讨厌我,只要我多跟她说几句话她就会不耐烦然后摔门走人,他关了我三天,三天过后放我出来的人是水芝姐,她说御剑山庄和朝廷联手要攻打倾华居,梅朔应战了……
水芝姐放我出来的目的是让我劝梅朔回暗冥宫,他有伤在身,倾华居内一共才只有一百来人,梅朔和他们硬碰硬不是个好的选择。
可刚被水芝姐放出去就被晴绸关了回来,她说:“宫主有令,没有宫主的允许肖公子不得踏出这房间半步。”
不出去就不出去,但是我一定要见他:“我想见你们宫主。”
“宫主想见你的自然会传你。”
晴绸很冷,一句和她不相干的话她说出来都会令人绝望。
所以我还是被关了进去。
那晚依旧失眠,我冒着风雪在窗口坐了一晚,看着宫慕儿和晴绸领着倾华进了他的寝宫,风吹在脸上的感觉很难受,冷冷的风如冰刺般刺的我生痛,我看着他寝宫里熄灭的宫灯,脑子里浮现出他和倾华在床上缠绵的画面,也不知道是我自虐还是觉得吹着会比较舒服,我坐在窗前看着他的寝宫一晚,五更时分倾华又被送了出来,我猜他是惹到梅朔了。
天亮以后看到他从房里出来我才关了窗,刚才还不觉得,关窗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冻的没知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着凉的原因,眼泪鼻涕一把抓。
御剑山庄和朝廷联手攻来,他负我不错,可我不能跟他一样绝情,我做不到看他去送死,宫慕儿送饭离开过后我偷偷从那扇窗户爬了出去,谁知道刚爬出去就被逮了个正着,说梅朔有令,不准我离开那里半步,我从来都不知道梅朔这么不信任我。
……
夜,微凉。
送饭来的人是晴绸,我看着面无表情的晴绸道:“宫慕儿怎么没来?”
她抬头看看我,依旧面无表情:“慕儿受伤了。”
我“哦”的应了一声,又道:“你们宫主怎么样?”
她微微皱了皱眉没有答话,拿着她的大刀走了,她走时我在她身后喊了一声:“告诉梅朔,我要见他!”
晴绸没理我,我知道,她讨厌我,就像我讨厌倾华一样。
那晚的饭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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