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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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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舱里闷,李斩岳都带著涵双在甲板上吹风。天气冷了,李斩岳顺势给涵双披上斗篷,将这单薄的身子全罩了进去,涵双又多是低著头,令外人看不清他的容貌,更分不出男女。李斩岳搂著他,絮絮叨叨地说些关於未来的设想。涵双站在船头遥望著水面不知在想什麽,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半日後船进入了大罗河,两人在船上过了一夜,算算时间当天下午就能进京。
  李斩岳想到日後的甜美生活不由得心情喜悦,陪著涵双站在船头看风景,为他说一些京城里的事。日上三竿,两岸人声鼎沸,商客、游人如织,已能看出京城的繁华。站了一会儿,眼看时近中午,李斩岳觉得腹中饥饿,便问:“涵双,你看我们是不是回船舱里吃点东西再来看风景?”
  李斩岳本没期待涵双会回答,这几日无论做什麽都是自己做主,涵双失魂落魄地被动承受。没想到此刻涵双眼珠子动了动,抬头看了一眼,也不知想什麽,沈默了片刻,道:“我想在这里吃。”
  涵双有反应了!李斩岳大喜之下连忙点头应承:“好,那我进去拿,你等我一会儿。”
  李斩岳回船舱拿了东西,正准备向船家讨碗凉水,没想到还没走出两步,就听到船头传来一声尖叫,紧接著就有人大声叫道:“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跳水了!”
  李斩岳不知怎麽的心里一抽,也顾不上拿水了,几个箭步冲上船头,扒开围观的人群大声叫道:“涵双!涵双!”
  目光四下一转果然没有找到那熟悉的身影,此刻他已冲至船舷边,未等他看清水中人的模样,就有一名老船工拉住他说:“这位大人,与你同行的那个小娘子跳下水了!”
  “什麽?该死的!”
  李斩岳将手中东西随手一丢,脱了外套“噗通”一声跳进水里,双臂刨水,奋力朝落水人游去。好在这几日没有下雨,水流较为平缓,他很快就游到了涵双落水处。只是这时候涵双已经沈了下去,李斩岳一个猛子扎下去,潜入水中,将涵双紧紧抱在怀里,踩了两下,浮出了水面。
  “咳!涵双!涵双!”
  李斩岳一抹脸,看涵双双目紧闭,立刻拍打他的脸颊,涵双却没有醒过来。船工伸来竹竿将两人拉了上去,李斩岳将人急急抱回船舱,换下湿衣时才发现涵双下体血流不止。
  李斩岳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抓耳饶腮来回走了好几圈才想起来出去看看有没有大夫。
  这是条大船,乘客不少,叫了一圈还真有一个大夫。
  “大夫,大夫,他怎麽了?”李斩岳看大夫面色凝重实在忍不住出声追问。
  大夫把了一会儿脉,叹了口气,道:“你家夫人有孕在身,怎麽还让她落水了!”
  “什麽?!”李斩岳惊得跳起来,“我、我不知道啊!”
  大夫白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夫人的身子都快两个月了,你居然不知道!她的身子……似乎本来就不太适合受孕,胎儿不稳,这下可好,冷水一泡,没了。唉,作孽啊。”大夫摇摇头,“我给你开两服药,你下船之後就找地方煎给她吃吧,再好好休养月余,期间禁房事,知道吗?”
  李斩岳木讷地将大夫送出了门,还不能从自己刚刚失去了一个孩子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心里还在反复回想这段时间来涵双的反应,似乎没见对方有怀孕的表现啊,想当初自己家里那位怀孕时,三天两头地派人来传话说又是恶心了又是不舒服了,可自己和涵双朝夕相处却完全没看出来……
  李斩岳浑浑噩噩地回到床前,却见不知何时涵双已经睁开了眼睛,失焦的目光看著舱顶,一只手更是搭在了肚子上,李斩岳悚然一惊,陡然清醒过来。
  李斩岳在床沿坐下轻轻拉过涵双的手,迟疑地唤道:“涵双……你……”
  “我听到了。”涵双语调平板,没有了起伏,没有了生气,“孩子没有了。”
  李斩岳默然,本来还希望涵双没听到,可现在……
  “没事的,孩子没了以後再努力就是了……”
  “如果以後再也不会有了呢?”
  “这……”
  李斩岳说不出,涵双这样奇特的身子,说不准,真是白虎胎也未必。刚才大夫也说了,涵双的身子不适合受孕……若是以後都不再有孩子了怎麽办?
  还没等李斩岳想出个答案,涵双已幽幽开口:“我以为……天下之大,总有我容身之处,没想到……你又何必救我,让我和孩子一起去了不是更好,反正也……”
  啪!
  一个巴掌打在涵双脸上,力气之大将涵双的脸都打得偏了过去。
  涵双怔住,满脸呆滞。
  李斩岳气急败坏道:“你胡说什麽!你怎麽就这麽想不开!黄泉路上走一遭还比不上在我府中过快活日子吗?”
  涵双摸上发疼的脸颊,定定地看著墙壁。
  李斩岳生气道:“之前在村子里的时候怎麽也不见你寻死觅活的,现在都离开那是非地了,你倒想不开了!不就是一个孩子吗?没有就没有了,你想要孩子,以後我天天抱你,想要几个生几个!真要生不出来我让馨月把孩子给你不就完了?我对你又不是不好,难道连跟我回去处上几日的勇气都没有吗?若是日後我冷落了你,你再跳水也不迟啊,现在正是甜蜜的好时候,你却想不开了!”
  李斩岳喘了两口粗气,看涵双发愣的模样又是心疼,小心将人搂在怀里,愧疚地抚摸著那被自己打得发红的脸颊,劝道:“这多大的事呀,何必这麽想不开呢?以後你在我身边,让我好好疼你照顾你,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多好?何苦去管那些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的人心里怎麽想,对不对?”
  李斩岳轻抚涵双的背部,是顺气,也是安慰。
  抱了好半天,见涵双依旧不言不语,李斩岳闷闷道:“孩子没了我也很伤心,但那因为是你的孩子我才喜欢的,若是有了孩子就没了你,那我宁愿不要孩子了!涵双,你倒是说句话啊!唉,我嘴笨,说不了好听的话,我也不知道要怎麽说才好。我喜欢你,以後会对你好好的,你让我怎样就怎样好不好?不要伤心了,让我亲亲?”
  李斩岳撅起猪嘴凑上去亲了亲,以往这时候涵双都会给他个羞赧的白眼。可今天自己说了半天做了半天愣是不见涵双有什麽反应,李斩岳恼恨自己嘴拙,不由得叹出一口气,哪想这口气还未落地,忽然见两颗泪珠毫无征兆地从涵双眼中落下,吓了他一跳。
  “涵双,你怎麽突然……”
  李斩岳张张嘴,愣了愣,伸手将人用力按进怀里。
  涵双掉著眼泪,沈默的哭泣让李斩岳更是心疼。
  “好涵双,别哭了……”李斩岳想要安慰,但转念一想,却又改了口,“哭也好,哭也好,有什麽委屈都哭出来,以後就快快乐乐的了……嗯,就抱著我哭,我喜欢,呵呵。”
  李斩岳自己说著竟然笑起来,涵双哭声一顿,哽咽道:“你就喜欢看我哭吗……”
  “不是,不是,我就是……就是喜欢你抱著我。”李斩岳也有些不好意思,“你老那麽倔强,有什麽不痛快都放在心里,这不好,以後有不高兴的要对我说,我替你出气。就算我没办法替你出气,也可以让你靠著哭对不对?”
  “嗯……”
  涵双紧紧抱住李斩岳的脖子,埋首於男人颈窝间,似要将这麽多年所有的委屈哭出来似的,泪水不止,将男人肩头的衣物浸湿。




第 16 章

  心里的苦闷哭出来了,李家村的事才算真正放下,孩子之事涵双倒没有太受打击,他本来以为是不可能生育的,突然多出来又猛地没了,感情上都还来不及反应,若不是刚好碰到李家村那场流言的打击,他也不可能为此事生出寻死的心。
  涵双眉眼中的阴霾终於散去,虽然眼眶红红,但面色却明朗起来了。
  “这样的涵双才好看嘛!”
  李斩岳捧起涵双的小脸直白地赞美,涵双面色微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将他的手掰开。
  下船後有一个蓄著山羊胡的中年男子带著几名壮汉迎了上来,对李斩岳拱手施礼:“老爷!”
  李斩岳微微颔首,转头对涵双说:“涵双,这是我府上的管家,叫李明。其他的都是我的手下,回府之後我带你慢慢认识。李明,这是你们未来的主母……哎哟!”
  “你胡说什麽!”
  涵双气得往李斩岳脚上一跺,疼得李斩岳直嚷嚷。
  李斩岳委屈道:“本来就是嘛……”
  “什麽本来就是!你再说我就走了!”涵双瞪著眼睛威胁道。李斩岳连忙赔笑:“好好,我不说了就是。”李斩岳无法,只能对李管家说:“李明,虽然你们的主母──哎哟,好,好,我不说了。咳,李明啊,以後你们见到他要像见到我一样恭敬,知道了吗?”
  李明忙道:“是,老爷,小的知道了。”
  上了马车,李斩岳搂著涵双,想到马上要到家了,又是兴奋,又是惴惴中,偷瞄了几眼涵双的脸色,看对方的心情似乎还可以,迟疑良久,方小心翼翼道:“涵双,那个……回府後若是看到那女人,你也别放在心上,你……虽然现在还没有名分,但你就是家中主母,该怎样就怎样可好?”
  涵双靠在男人怀里,沈默了片刻,拉过男人的手轻轻抚摸,像是在安抚对方不安的情绪。顿了顿,才轻声道:“我知道,我不生气。”
  李斩岳这才放下心来,又有了笑容,兴高采烈地跟涵双说起府中的事情。
  别看初见面那天李斩岳腰间挂了个金鱼袋,但那是虚衔,实际官职并未到四品,但关键是李斩岳年仅弱冠就已经是朝中有名的虎将,照他这样的速度,到了而立之年岂不是就位极人臣?
  李斩岳之前都在征战沙场,两个月前才刚刚回京,屁股还没坐稳,说亲的、做媒的、送妻妾的就差点将他将军府的门槛踏平了。
  李斩岳不免有些得意地说:“我对这些美人都没有兴趣,找了个借口就将他们都挡了回去。不过家里那妾室是陛下赐的,我不好推却,所以就……”
  “我明白。”
  涵双虽然这麽说,但握著李斩岳的手却紧了紧,让李斩岳知道涵双心里并不那麽平静。
  李斩岳忙说:“不过你也不用怕她。她本是一名军妓。听说她的父亲是个小官,十几年前犯事被抄家,她也就被打入贱籍,充作官妓,前些年打战的时候又被编入军营。她来军营的时候刚好军医那边需要一个识字的杂役,我看她身子那麽弱恐怕也熬不住,就将她派到军医手下做个杂役了。後来陛下得知此事,大概是觉得这女人有点功劳,就赐她脱籍,给我做妾,後来……後来……呃,就那样了。”
  李斩岳也不好意思详说,支吾了两声含混过去,看涵双也不追究,就说:“虽说她是陛下赐的,但终归还是贱籍女子,你不必怕她。”
  涵双沈默片刻,却是叹了一声。
  李斩岳心里一紧:“怎麽了?”
  涵双摇头,没有说话。
  李斩岳那心思被涵双这一声叹弄得七上八下的,追问了两句,涵双却也不说为什麽。後来李斩岳想涵双大概是为贱籍女子的遭遇而怜悯叹息,也就不再多问了。
  轿子走得慢,到了傍晚时分才落轿,进府之後李斩岳给涵双安排了住处,便赶去皇宫──虽然都这个时候了,皇帝不可能召见李斩岳,但这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涵双本想等李斩岳回来再一同就寝,只是他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这会儿心情放松下来就止不住地困顿,等著等著就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回来了,将他轻轻抱起。
  “真是的,怎麽就这麽睡过去了,著凉了怎麽办……”
  那人低低说著,涵双听著也觉得有些冷了,不由得往对方的怀里钻,熟悉的气息将他包裹,令他安心偎依。
  起起伏伏,很快,那人将涵双温柔地放在床上,没过多久,男人在身边躺下,涵双顺势偎进男人温暖的怀抱。
  若是日後都能这样就好了……
  朦胧中,这个念头在涵双脑海中浮现。
  
  涵双醒来时天已是大亮,身边无人,李斩岳不知去了哪里。
  躺了片刻涵双才下床,或许是听到了响动,一名少女进门来,快步走到涵双面前跪下,恭敬地唤道:“主子。”
  涵双怔了怔:“你是……”
  “回主子的话,奴婢小红,是老爷派来伺候主子的。”
  “哦……你起来吧。”
  “是。主子可是要起床?奴婢伺候您洗漱更衣。”
  小红手脚麻利,但涵双有些不习惯,好容易弄完了,才支吾道:“这,小红,以後洗漱更衣就不必你伺候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小红倒也不多问,恭恭敬敬应道:“谢主子。老爷说了,主子若有什麽需要,尽管吩咐奴婢。”
  用过早膳,小红又道:“禀主子,老爷上朝去了,最快也要到辰时才能回来。老爷说如果主子觉得无聊,可以让奴婢带主子在家里走走,熟悉一下。”
  涵双眼见自己也无其他事情可做,点点头,跟著小红到府中走动。
  李斩岳的府邸是皇帝的赏赐,原本是别的官员的宅子,那官员犯了事,宅子自然就被收进了国库。宅子面积颇大,不过李斩岳出身草根,并无多少积蓄,只是翻修了其中一部分。涵双顺著回廊慢慢走著,欣赏一路的景色。
  李斩岳是个粗人,将军府里的花园各种花开了不少,颇有些珍贵的品种,看样子该是专门打理过的,可也不知是哪个花匠,完全没将各种花的美好绽放出来,胡乱凑在一起,反而显得凌乱豔俗。
  涵双看了不由得摇头。要说风花雪月之事,怕是没有人比青颜的小倌更了解,特别是他这样从小被当做头牌培养起来的,论学识修养,只怕普通贵族子弟都比不了。眼下涵双看那些好好的甚至有些颇为珍贵的花草被这样“糟蹋”,心生不忍,这花草就跟孩子一样,应该好好养育才对。心里斟酌著是不是回头和李斩岳提提,找个花匠来打理,若是将军府入不敷出──以李斩岳那粗枝大叶的性格,这种事恐怕很有可能──自己亲手打理也无妨。
  涵双边走边向小红询问关於将军府里的事情。
  李斩岳一年中有半年不在家,家小业小,需要的人也就少,管家、厨娘、仆人,前前後後不过十几个人,另有几个侍卫,涵双一路走下来,就将府中的下人见得差不多了。
  走到一处月门,小红道:“前面是个小花园,前两天菊花开了,景色十分不错,主子不如过去看看?”
  涵双没意见,便跟著去了。
  园中果然菊花遍地,像是打理过,花色格外豔丽,涵双虽觉得菊花打理得如此豔丽失了本色,却因喜欢这些亮丽的东西而心情明快。
  小红道:“前面有一处石桌,主子不如过去坐坐,奴婢让人上些茶点。”
  小红领著涵双过去,但没走两步,涵双便看到那石桌边坐著一名女子,头戴玉簪,耳挂明珠,身边又有两名少女端茶递水,显然不是普通丫鬟。
  涵双脚下顿了顿,脑海里立刻浮现了一个名字,未等他将疑惑问出口,小红已在耳边低声道:“那是馨月主子。”
  果然是她!
  涵双心中尴尬,差点想要掉头走人,只是对方的目光已经看了过来,他就这麽走人太过失礼,只能硬著头皮走上前去。
  走近了,涵双看清了馨月的模样,这女子大概也是双十年华,面容姣好,眉眼中有几分官家的贵气,不过这时候女子面容有些浮肿,身子也有些发胖。
  涵双想起馨月是怀孕了,而且……好像再过两三个月就要临盆了吧?
  涵双也不知道要用怎样的态度去对待这名女子,只能善意地笑了笑。馨月同样回之一笑,红唇轻启,声音婉约:“这位便是涵双公子吧?日前便听说将军会带个姐妹回来,公子昨夜到的时候姐姐已经睡下了,没能及时探望,还请妹妹见谅。唉,这身子大了,精神就没有之前那样好了。”
  涵双面色微变,馨月这番话几乎没有遮掩,先暗著说涵双就是个男妾,又自居姐姐,这是给自己长了辈分,不承认涵双的地位,接著便是赤裸裸地炫耀自己怀了孩子,言下之意就是谁也不敢动她。
  若涵双是良家女子,倒是无所谓这馨月怎麽说,馨月曾入贱籍,若是没有特赦,按律法根本不可能成为妻。涵双只要过了门,要怎麽整治她都再容易不过。可问题就在於涵双是男子。承认自己是男妾吧,那就是自贱身份,比女妾更没有地位,不承认自己是男妾吧,那连和馨月争吵的资格都没有。反正怎麽做都是错。
  更何况……他曾经也是贱籍。
  早在听说李斩岳有一侍妾的时候,涵双就做好了遭遇这样场面的心理准备。虽然当下心里难受,但过了一会儿也就释然了。
  不然还能怎麽样呢?
  涵双无奈笑了笑,道了一声:“没关系。”
  馨月得意一笑,丝毫没将涵双放在眼里。
  如此气氛之下涵双不想也不便多待,客气了两句便离开了。
  出了花园,涵双才回头看了一眼小红。
  这婢女本是低头默默跟著,似乎是感觉自家主子看来了,这才说了一句:“馨月主子有些过分了。”顿了顿,又说:“不过她毕竟怀著老爷的孩子,听说还是个儿子,主子与她争要是出了什麽事反而是主子吃亏。”说著她撇了撇嘴,或许是察觉这个表情太过明显,立刻低下头去。
  涵双在青颜待了那麽多年,哪里还不明白小红的心思。这小红,嘴上称自己是主子,可心里怕是一点敬畏之意都没有。
  也是了,说的再好听,他也只是将军府上的一名男妾。男妾无法生育,所凭无非是主人的宠爱,主人宠爱的时候风光无限,一朝被弃,凄凉无依。这样的人涵双见多了,落在自己身上,也看淡了。如今斩岳对他好,他也就知足了。日後……大不了再找一个小山村就是了,於是说到时会失去什麽,倒不如说现在多得了什麽。
  涵双遥望一眼天空中悠悠飘过的白云,笑了笑,淡淡地转开了话题:“小红,府中可有藏书之处?带我去寻本书来看看吧。”




第 17 章

  李斩岳回府时涵双正在房中看书,垂眉敛目,恬静宜人,李斩岳最是喜欢涵双这模样,乐呵呵地上前将人一把抱住,撅起嘴巴就是一个响吻。小红低下头假装没看,却是知趣地退了出去。
  涵双满脸通红,羞恼道:“你干什麽,也不看看旁边还有人呢!”
  李斩岳不以为然:“怕什麽,这是我家,难道还怕别人看去不成。”
  涵双说不出话来,只能在李斩岳腰间掐上一把泄愤。
  李斩岳一点也不痛,笑嘻嘻地坐下将人放到自己大腿上,道:“涵双,今天在家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
  涵双微微一笑,道:“没有,我好好的。”
  李斩岳放下心来,道:“那就好。以後你就是这家里的主人,谁要敢欺负你,你就狠狠教训他,你要是狠不下心,就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反正这家里谁也不能欺负你。”
  涵双心里暖暖的,微笑著靠在李斩岳怀中。
  李斩岳美人在怀好不惬意,摸了两把,想起这几日一直惦念的事,便道:“涵双,我为你找一户人家做义女可好?委屈你做几天女人,让我风风光光地将你娶进门,你就是名正言顺的主母,好不好?”
  涵双一怔,眼眶微红,将李斩岳紧紧抱住,却道:“我不能做你的正妻。”
  李斩岳急切道:“涵双,我没有羞辱你的意思,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涵双按住李斩岳的唇,柔声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是生气,只是……就算过门那天将人糊弄过去了,日後呢?你是大将军,正妻少不得在各种场合露面,若是哪天露了馅,你的名声要往哪儿放?即便我小心谨慎没有差错,但只要有心人去查,又怎麽会查不到?”
  李斩岳眉头微拧,拉下涵双的手,道:“涵双,你是不是讨厌女人的身份?若是如此,我向陛下请命让你以男子身份过门,像白将军的……”
  “不可以。”涵双急忙摇头。
  “有什麽不可的!”李斩岳提高了音量,“白将军的小倌都能有诰命,虽然名分上不是正妻但又和正妻有什麽区别?你有什麽不可以的?”
  涵双苦笑。白将军为凝云取得诰命一事他也听说了,凝云擒王有功,本就特殊,而且那孩子没有到白将军身边时都被睿王养在府里,就算伺候过几个贵人,那身子也只有少数几个人见过,而自己却……
  涵双垂下眼帘掩去眼中的伤痛,那样的事即使过的再久,他也不会忘记。
  更何况当年的端王如今已成圣上,若是自己成了正妻,当年之事被人挖了出来,只怕引得君臣有隙,自己夹在中间更是不得不死。
  “涵双?你倒是说说为什麽嘛,你这样我可不服气,你……”
  李斩岳追问,涵双叹气,抬手阻止了他的话头。
  “这事别提了。我不可能做你的妻。”涵双偎依在男人怀中,轻轻抚摸著男人的胸膛,掌心下是火热的跳动,令他不舍得离开手。“你若有心,我做妻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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