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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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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一叹了口气,“你这个死脑筋,我跟你一起上山。”
  赵笋也不推脱,龙一的脾气他也摸透了一些,这人倔得很。
  龙一早就料到九纹阁的人不会轻易原谅赵笋,毕竟是因为他,九纹阁死了近三成的人。其中还包括了刘曰。刘曰算是九纹阁里对赵笋最好的人了,众所周知,所以更不能原谅。
  麒麟是无心怪罪他,看着他从小长大,这个孩子的脾性自己还是了解的。若说背叛,肯定不会,这次只是个意外。但是造成的结果着实惨重,要说原谅,怕也不是那么问心无愧。还在犹豫着的时候,赵笋已经在正阳苑门前跪了整整一天。
  正阳苑经过上一次燕门与八大门派的打斗,看得出来是经过了细心地清理,但是青石台阶上还有隐约的血痕。门前的积雪被打扫干净,堆在青石小路两边。风声呼啸而过,吹得赵笋东倒西歪,却还是倔强的跪在那里。
  龙一虽然心疼不已,却很明白这不是自己应该插手的事情。于希晏恐怕早就部署好了,他在九纹阁这么多年,麒麟的性格也拿捏得很准,结局怎么样,大家都知道。只是平白看着赵笋在这里受罪,心里暗叹,我龙一没有这份子狠。
  路小右开了门,看见赵笋还跪那里,心里不忍,道:“赵笋,你……真的没必要这样,宫主不生气。”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说的不对,解释道:“宫主还没拿定主意。”
  赵笋冻得脸都青了,哆嗦着说:“我等宫主拿定主意,没关系,我可以等。”
  路小右只好关了门,跑到麒麟的门前。于希晏正在里面跟麒麟说话,他不敢进去,只好隔着门说:“宫主,大师兄,赵笋在外面跪了一天了,滴水未进,我看快冻死了。”
  于希晏跪坐在麒麟面前,等着麒麟的底线放开。终于,麒麟道:“让他进来。”
  赵笋猜测,自己想必是狼狈极了,因为麒麟看见他的同时,几乎皱了眉变了脸,满是心疼。于希晏则紧咬着牙,默不作声。
  跪了这一天,膝盖早就麻木了,站都站不住。路小右拿了个蒲团放在赵笋面前,赵笋识趣地跪在了蒲团上。
  麒麟依旧温柔,“赵笋,我知道你也受了很多苦,那件事情不怪你。”
  “是我的错。”
  “不,不是你的错。”麒麟摇头,“你心有愧疚,前来领罪,我很欣慰。九纹阁从来不会出叛徒。但是那件事的确是因你而起,也应该因你而终。你去吧,以后不要再来昆仑山,不要再来九纹阁。”
  赵笋心里一阵切割般的疼,眼圈立刻红了,抬起头来,看着麒麟:“宫主,你这,是要……逐我出师门吗?”
  “你怎么想都好,去吧。”
  于希晏差点没忍住上前抱住赵笋,双手负在身后,手指掐出了血,才忍着没有做声。
  赵笋两行泪终于流出来。这么多天,他没掉泪,此时终是忍不住了,泣不成声。心里却明白,自己这样也是难为了麒麟。不好再纠缠,给麒麟磕了头,慢慢站起身来,踉跄着出了门。
  龙一等到那个瘦弱的身影出来,早就准备好了棉衣给他披上,将他搂在怀里,擦干他脸上的泪水,明知故问道:“如何?”
  赵笋摇摇头,蹒跚着走了。
  九纹阁有一片自己的墓地,就在血池后的一片山里,周围种了大片的梅花。这时恰是梅花初开,香飘满园,似是也在劝说赵笋。
  从九纹阁出来,赵笋没有直接下山,在山腰过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来到了墓园。找到新土围的坟头,刘曰的坟就在这些坟头之中。
  自己身上没带什么祭品,只好从周围的梅树上折了两枝梅花,借了龙一的酒袋,坐在刘曰的坟前。“我本来没脸来见你,但是,怕这一走永远都回不来了,所以临走之前来看看你。”两枝梅花在风里瑟瑟发抖,恰如赵笋一样。“你放心,我会去杀了周素给你报仇。九纹阁虽不要我,但我还是九纹阁养大的,你们的仇我会永远记着。”
  龙一在梅林外面,听到赵笋低低的独白,心里想着,留下周素的命是对的,起码让赵笋有点盼头。
  




11

11、11 铸剑峰 。。。 
 
 
  龙一看着赵笋将一碗黑色的汤药滴水不漏的喝下去,苦的呲牙咧嘴,忍俊不禁。
  笑了一会儿,正色道:“你有什么打算?”
  赵笋坐在房里,脚上的筋脉还未续,这些天都在客栈里坐着,“我要去幕国。”
  “你想去杀周素?”
  “嗯。”
  “怎么杀?就凭你现在的情况,能不能到幕国还不一定呢。就算你到了幕国,你没有武功怎么杀他。就算你杀了他,不能用轻功,你怎么跑。”龙一句句肯定,毫不质疑,赵笋的想法的确有点天方夜谭。
  见赵笋灰头土脸的表情,忍不住软下声音来,坐到他身边,“你先养好伤,把筋脉续好,等你武功和轻功都恢复了再去不迟。”停了停,郑重的说,“我陪你去。”
  赵笋对最后四个字很是敏感,抬起头恰撞上龙一含情脉脉的眼睛。脸渐渐红了,眼珠子不知道该看向什么地方,尴尬得身体僵硬起来。
  龙一察觉到他的拘束,自觉地坐远一点,道:“我正好想在血池求一把剑,你的伤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要治伤还要很多药材,洗刀这里是全天下药材最全的地方,在这里买药也方便。我们就在洗刀住些日子吧。”
  昆仑虽然是块伤心地,但是龙一总是能想到点上,成功的牵制了赵笋的想法。赵笋觉得有道理,点头道:“也好。不过,我身无分文……”
  “谁说你身无分文,我身上的疾症还没好利索,还要请你继续给我医治,至于诊金,你开个价。”
  赵笋为难的皱了眉,“这……”
  “这样吧,你先考虑一下,想好了直接告诉墨仁玉。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这点钱我还不放在眼里。再说,我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不用觉得亏欠什么。”说完了,不忍心看着赵笋尴尬不自在,站起身来,“你好好休息,仔细想想。”
  后一句话说得颇为艺术。仔细想想。想什么呢?赵笋思绪翻飞,心里好像有点明白了。
  要说昆仑,除了九纹阁和药材出名,还有一个地方,倒也让江湖人士满心向往。
  那便是铸剑峰了。
  血池三面环山,一面向林。这一林就是景致林。三面山其中一面就是铸剑峰。
  这个铸剑峰的渊源到底有多久,恐怕一时也没人讲的清楚,因为实在是太久。
  要知道,有人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剑,而剑,最初便是从这铸剑峰出去的。
  久而久之,铸剑峰不仅是这个地方的名字,也成了一个门派的名字。这个门派,不言而喻,自然是以铸剑出了名。
  这一代铸剑师最有名的就是谢言。江湖人也论不清他到底是第多少代传人,反正他的技术很高,做出来的剑很好就对了。
  龙一的父亲龙辛年轻的时候曾经来铸剑峰求过剑。那时候铸剑峰当家的还是谢言的师傅。那个老人脾气很大,极少见客,龙辛在铸剑峰等了十几天,终于求得老人家见了一面。又磨了十几天,终于让老人给他置了一把剑。取了龙辛身上家传百年的青玉,又让龙辛潜到血池底挖了陈泥,还在臂膀那里切了龙辛一块肉,差点要了他的命,这才算是凑足了原料。闭门铸了三个月之久,给了他那把青龙剑。
  正是龙一现在用的那把。
  龙辛年纪已大,不想再用冷冰冰的刀剑。龙一青葱冒头,正是使剑的年纪,遂把这把剑给了龙一。但是要说铸剑峰造出来的剑都是量体裁衣而成,青龙剑虽然是把好剑,但是并不适合龙一。龙一思量前后,觉得还是应该有一把自己的剑,正好趁这次来昆仑,一并求了回去。
  燕门搜罗了谢言的资料,这个人的性格比他师父好多了,但是论起来还是有些孤僻。想也知道,每年成群结队的人来铸剑峰,若是性格热情,早就给累死了。
  龙一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他比他的父亲聪明多了。龙辛当年站在铸剑峰下差点冻死,才求得一见。不是龙一吃不了这苦,只是在他看来,这苦头吃的完全没有必要。铸剑峰一年才做那么三四把剑,自然要挑选前来求剑的人。空手而归的都是凡夫俗子,龙一不敢说自己多么脱俗,但是起码要比那些江湖喽啰好一些。
  想要谢言给他做一把剑,无非就是两个条件:一个是谢言有时间,再一个就是告诉谢言,我龙一很重要,你怠慢不得。
  想要谢言的时间不算太难。龙一一年前就准备来铸剑峰,派人查了查,谢言当时正在给祁国当朝将军铸剑。朝廷的人不能得罪,只好等了一年。这一年里也没闲着,派了几个颇为难缠无赖的手下守着铸剑峰山下的路,只要是上山求剑,能说的就说回去,说不回去就绑回去,若是绑了还不回去,就直接做掉。这件事做得很好,自从祁国将军的剑做完,谢言已经闲了两个月了。
  只是想让谢言知道自己恐怕有点难。铸剑峰在昆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埋头造剑,江湖事一概不问,恐怕知道的江湖人物用手指头就能掰算过来。自己虽是燕门少爷,却不见得谢言认识自己。
  手头上一把资料,龙一早就翻了好几遍,想了几个法子,都行。自己也不着急,有赵笋陪着,在昆仑待上个一年半载还不至于寂寞难耐。想起来赵笋,那一双黑黑白白的眸子,害羞起来不知该看什么,活像个女孩子,心里已经化了积雪,柳暗花明。
  说起来女子,谢言才三十岁,近年娶了妻,名叫柳简。
  龙一略一想,看着五斗橱上的香炉,还是要从女人下手。
  最近几天天气变得更冷了,虽没下雪,温度却是一直下降。
  墨仁玉是地地道道的南国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冷的天气,身上也从来没有穿过那么多厚重的衣服,更是从来没有超过三天不洗澡的规矩。可是在洗刀这个地方,别说洗澡,就是洗脸都能把他的手冻下一层皮。他的天字三号房四个墙角一角一个火盆,还是觉得冷。前几天让店里伙计抬了一桶热水,在房里洗了个澡,第二天就着了凉。昏昏沉沉的状态已经持续了两天。本来不想劳烦少爷的心头肉,无奈洗刀的大夫开的方子似乎不管用,再不好好医治,怕自己会变成个废人被少爷赶回南国,只好来求赵笋。
  赵笋问伙计要了个小火炉放在房间里,自己配了药方煎药。脚上的筋脉昨一天忍着剧痛用银针缝好了,只是运起内功还不甚通畅,加了几味通穴化瘀的药吃吃看。
  墨仁玉一推门,一阵草药的气味熏得自己皱了脸。赵笋坐在火炉边,耐心的用扇子煽火,一抬头见是墨仁玉,笑道:“咦,你怎么有空来。”指了指桌边的座位,“快坐。”
  “那个……”带着浓重的鼻音,墨仁玉搔搔眉角,“我好像生病了。”
  赵笋站立不方便,觉得有些失礼,不好意思道:“你先坐啊,桌上有茶,你自己倒。”
  “不必麻烦了,”墨仁玉坐下,“我好像受了风寒,一直都没好。你是九……那个,医术这么高,给我配个方子吧。”嘴里的九纹阁差点脱口而出,心惊肉跳了一下,若是惹得这个慈眉善目的小子不高兴,自己怕是要倒霉。
  赵笋毫不介意,爽快答应道:“行啊。”移到桌边,“给我手,我把把脉。”
  把了脉,心里明白了,道:“你是水土不适,又受了风寒。单纯风寒倒是好办,喝两剂汤就好了。只是你体质不适,喝不了昆仑的杂水。”
  “那要怎么办?”墨仁玉脑子转了两圈,难不成还要人从南国送水过来。要是给龙一知道自己这么麻烦,肯定一脚踹回南国。
  “没事,血池的水纯,你去那里打了水来熬药就行。”
  墨仁玉想了想,“你把方子给我,我去拿药。”
  赵笋刚要提笔写,想起来什么似的,“我也缺了一味药,算了,我去给你拿。”
  墨仁玉哪敢劳烦他,龙一叫着林原夕去了铸剑峰,留下自己照看赵笋。若是回头发现墨仁玉趁着他出门支使赵笋,还不要了他的命。赶忙拒绝,“不用不用,你缺什么跟我说,我去给你拿。”
  “我缺少锻炼,想出去走走。”赵笋一脸认真看着墨仁玉。
  墨仁玉看见赵笋眼里的光,脑子一顿,马上就沦陷,点头道:“好,我陪你去。”
  




12

12、12 柳简 。。。 
 
 
  洗刀的药馆大大小小算起来也有几十个。赵笋常年不下山,但凡下山几乎不是买日用品就是买药。几家信誉好药材也上乘的药馆他都了如指掌。
  红参堂算是老字号了,店里的伙计都认识赵笋。见他进了门热情招呼道:“哟,赵笋,好些时日没见你了……”招呼了一半,发现赵笋气色不好,走路还不流畅,怕是受了伤。
  想起来这些日子,陆陆续续的不少九纹阁弟子下山采买药材,从方子上看,内伤外伤的都有。这次八大门派围攻九纹阁,闹得燕门插手,满城风雨的传了个遍。江湖上的人没有不知道的。
  伙计一想,怕引得赵笋不开心,转移了话题,“买什么呀?”
  “哦,”赵笋慢慢移到柜台前,掏出来两张写好的药方递过去,“照着这个抓。”
  伙计手上的活很快,转到柜台里面熟练地抓药,趁着空抬头看了一眼墨仁玉,“这位兄弟是谁,看着眼生,也是九纹阁的?”
  墨仁玉在心里耻笑一声,心里想,“九纹阁有什么好稀罕,在昆仑这种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花花世界都看不到,简直是活坐牢。”
  赵笋勉强一笑,“不是。”
  “哦。”伙计看得出来赵笋不想多说,遂不再问,麻利的称药。
  红参堂这种老字号大药馆平常都是人满为患,这日也不例外。跟在后面排队等药的人一大堆,柜台前却只有两个伙计,忙的不可开交。
  赵笋等着的工夫,旁边过来了一个女子。模样俊秀,打扮多少有些贵气,只是有了身孕,显得很是疲倦。身边搀着她的丫头挤到前面,说道:“伙计,我家夫人喝了上次的药怎么不见好,反而害喜更是厉害了。”
  照理说,害喜这种情况四个月之后,最多五个月应该就没有了,这位夫人看着怎么也有六个月了,还害喜,应该很辛苦。
  红参堂的伙计不高兴了,“我说姑娘,我们是药馆,只管抓药的,你们吃了药不见好不是应该去问大夫吗。”
  小姑娘伶牙俐齿回过去:“大夫说了,他开的方子没问题,就是你们药馆的药质量不好才会不管用的。你们红参堂也算是老字号了,竟然卖假药,还想不想把生意做下去了?”
  赵笋是个六根极其清净的人,最受不了吵架。此时店里伙计跟小姑娘吵得不可开交,闹得赵笋伸手摸了摸额头,盼着快点抓好药离开这里。
  墨仁玉没注意到赵笋不耐烦的神情,只觉得很好笑,这个姑娘没理还争三分,在这种大药馆里闹事,不怕被人打吗。
  赵笋躲不及防,听到伙计说:“姑娘,不是我对你找的大夫指手划脚,你看看你的方子。药引是疆上绿洲行。绿洲行是什么酒,疆上那是什么地方,这种酒怎么能做药引呢,这都是疆上人打猎前壮胆的酒。”
  “我……我管你什么酒,”小姑娘一时被问住,她不是懂药的人,“多少人喝了这剂药都好了,独独我家夫人不好,就是你家药馆的原因。”
  赵笋的声音不大,却恰让伙计和小姑娘两个人都能听到,“药引的确不对,你家夫人也不单是害喜这么简单。”
  小姑娘和满脸倦容的夫人都转过脸来看着赵笋。
  红参堂伙计脑子转得快,想快点赶走这两个人,免得影响自己做生意,说道:“姑娘,看见没有,这位是九纹阁弟子,医术高超,他说药引不对吧。”
  小姑娘愣在那里没有说话。
  伙计催促道:“愣着干什么,九纹阁的人鲜有下山,今日可算让你们夫人撞上了,还不快请这位小爷给你们夫人看看。”
  “啊,对啊。”小姑娘反应过来,她自然是知道九纹阁的。一把拉住赵笋,“这位小爷,快给我家夫人看看。”这姑娘人不大,手上力道却不轻,抓着就不松手。墨仁玉腰间的手一紧,差点拔出剑来,却被赵笋柔软的手指按住,使了个眼色。
  开好了方子,赵笋细长的手指拿起纸张,慢慢吹干了墨迹,这才交到小姑娘手里,“照着这个方子抓药,保准没问题。”
  坐在桌对面的夫人勉强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多谢小爷了。”
  “夫人不要客气,举手之劳。”
  “一点小意思,请小爷笑纳。”小姑娘还是个挺机灵的人,手里拿了一锭银子交到赵笋手上。
  赵笋无奈笑了一下,“姑娘,你太客气了。”
  “不不,你一定要收下。”
  墨仁玉早就没了耐心。当时一剑把这小姑娘的手砍下来就一了百了了,何至于两个妇道人家跟着他们一路回了浩和楼,还要赵笋亲自开了方子给她们。此刻不快点离开,纠缠些什么。冷冷喝道:“你看我家少爷像是缺钱的人吗?!”
  这一声不仅吓坏了小姑娘,连赵笋都给吓了一跳。老半天反应过来,不好意思道:“天色的确不早了,夫人还是早些回去吧。”
  这位夫人尴尬站起身,“劳烦了小爷半日,无以回报。我家夫君是铸剑峰谢言,倘若有效劳之处,尽管去铸剑峰找他。”
  这句话虽然轻飘飘的,效果却比墨仁玉吼的那一声好多了。赵笋和墨仁玉两人立刻石化在原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龙一嘴角翘了翘,喝了一口的茶还捏在手里,道:“她说她就是柳简?”
  赵笋摆弄着一桌子的药,头也不抬,“嗯,她夫君是谢言,她不就是柳简吗?”想了一想,停下手上的活,抬起头来看着龙一,试探着问道:“应该是吧?谢言有妾吗?”
  龙一给逗得笑出声来,“没有,应该就是柳简了。她怎么了?”
  “哦,她……”赵笋忽然停下不说了,认真地看着龙一,“我说了,你会懂吗?”
  龙一忍不住笑了,诚实回答,“不懂。”
  “简单地说,就是郁气不通。”见龙一没有反应,又解释道:“就是有心事。”
  “这样说我就懂了。可是,不是说心病还要心药医吗,你开的药能治心病?”
  “就是些活血治郁的药,多少起作用的。”
  “嗯……”
  “你今天不是去了铸剑峰,怎么样?”
  “还是闭门羹。”龙一不想过多讨论这个问题,“你的伤怎么样了?”
  “嗯,还好,添了两剂药,吃吃看。”
  “腿脚不利索就别到处乱跑了,墨仁玉说你非得自己去买药。以后这种事情交给他处理就行,不必自己去。”
  “如果今日我不亲自去,恐怕也碰不上柳简。”
  “你倒是很有道理,仿佛是我不讲理了。”龙一说起话来轻声细语。
  赵笋感觉有些怪,他也十七了,很快就十八,这种诡异的感觉,他知道是什么。内心却很矛盾,一方面很想跟龙一多讲讲话,可是一方面又觉得自己是个男人,两个男人过于温柔有些……
  龙一看着赵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明显是在做思想斗争。一琢磨,这个小子肯定是纠结着呢。自己虽不是拐弯抹角的人,可是现在告诉他,会不会把他吓跑呢。笑着摇了摇头,放下手里的茶杯,顺手把手拍到了赵笋的手背上,“你休息吧,我回房了。”
  一阵强烈的触感从手背窜到心里,赵笋的脸几乎在龙一碰上自己手的同时红了起来。
  龙一看着那张窘迫的脸,雾蒙蒙的凤眼,很满意赵笋的反应。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这几天我不去铸剑峰了,在这里陪你养伤,等过些天你走路方便,我们一起去。”
  说起来,龙一算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了。在赵笋的房里一待就是好几天,谈天说地,碾药熬药,看书下棋。这些在墨仁玉和林原夕眼里无聊单调的事情放到以前的龙一身上也是要拿刀逼着才会做的。这些天却像鬼魂附了体似的乐得其所。
  说到以前的事情,倒是引得赵笋颇有兴趣。“你是燕门的少当家,不是应该很受宠爱吗?”
  “嗯,我爹老来得子,还是很疼我的。但是他就我这一个儿子,怕燕门这么多年的基业毁在我手里,才不得不硬着心肠训练我。”
  “你娘呢?”
  龙一眼神闪烁一下,“死了。”
  赵笋收回话头,“药典上说,南国可是个盛产毒药的地方。”
  “这倒是真的,燕门有不少用毒高手……”说了一半,觉得太露骨,怕让赵笋觉得自己残忍,便住嘴不说了。
  赵笋未觉察出来,一个劲的催促,“快说快说,都有什么毒?”此时的赵笋,一脸好奇,睁大了眼盯着龙一,呼吸有些急促,等待着龙一说话。
  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勾引,龙一几乎立刻就心潮澎湃起来,恨不能将那一双琉璃般的凤眼收到心头,再吞下去樱桃红的嘴唇。
  想必是没控制好自己的表情,赵笋渐渐红了脸,转移了目光。龙一这才回过神来,尴尬的咳了一声,“你想知道,自己去南国看看就行了。”
  




13

13、13 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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