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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人如玉,其情似水+番外by北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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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错什么了吗?”他抬起大眼睛,带着浓浓的哀愁。
是我错了?才让你对我如此怒吼?如果没有,你为何迁怒于我?
熙元喉中哽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
“是不是当惯了皇帝的人都这样?”他低头摆弄着衣服上的挂饰,“你要是不喜欢我在身边, 那我就走好了,我不会那么不知廉耻得赖在你身上的!”
他起身便要喊停车,却被大力地拽回,跌入一个宽厚的怀中。
他意识到自己伤害了他。
算好时机夺取华佗石,到头却竹篮打水一场空,不甘心啊!
与秋似水的关系越来越僵,现在连见一面都难以实现!
到底是什么让自己变得暴躁易怒?以前的自己不都是温和冷静的吗?
“我真的很讨人厌吗?”熙元迷惘了,抱着一丝希望问他。
“你是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人!”朵尔木赌气道。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温润如玉得他也会和我作对!是不是他身边任何一个人都比我好?
熙元再度陷入沉默。
朵尔木对他脸上的阴云深感不安,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抱着他,往他怀里深处靠了靠,汲取温 暖。
“快要到京城了……”他仿佛自言自语般。
车行到京城郊外的桃花林中,远远便看见靖元候在那里,迎接他回宫。
桃花林中碧波连天,已无点缀的粉团,而是斑驳的金色。
淡青色的天空苍凉沉郁,熙元随手拈起片半黄的落叶。
离开时落红满地,回来时已秋风锁魂,不知不觉竟过了一个季。
觉得有丝冷意,整了整衣服。
绿烟袅绕,桃花林已失去了春日的妖娆,只是惘然。
人,亦惘然。
靖元扶着熙元换马车。从这一刻开始,他又是至高无上的帝王了,不再是游荡在外的闲云野鹤 。
他深深吸了口他熟悉的空气,脸上多了几分庄重。
“靖元,这段日子真辛苦你了。”
“哥,你回来的正是时候!宫里最近出了件事。”
“你是说最近有人一直想混进皇宫?”熙元回到宫中,靖元把最近的事对一一细细道来。
“是的。起初我也不在意,可这类事接连发生了三次,第一次是侍卫巡逻时发现有人闯进来, 那人顽强抵抗被侍卫杀了。第二次是在御膳房,发现一送菜的行为鬼鬼祟祟,盘问了几句露了 马脚,可却被那人逃了。第三次发现的是两个新来的太监,他们一被抓住就一头往侍卫兵器上 撞去,当场暴毙。”
熙元听到此处,恶心地皱了皱眉。
“这么频繁的事件,恐怕是有人在背后指使。而且这些人不顾生死,宁愿自尽也不留活口,一 群亡命之徒,我怕他们对哥哥不利。虽然皇宫内外加强了防御,但哥哥还是要小心才是。”
“我知道了。你仔细盯着,负责查出谁是幕后指使。”
“是。”靖元忽然神情暧昧道,“哥,你带回来的那男孩是谁?好象不是汉人?”想当初他也 不是出去一趟,带回来一个人?
熙元并未在意,随口道:“他叫朵尔木,是库卢族人。”
听他语气平淡,靖元反道有些尴尬:“哥,你怎么会带库卢族人回来?”口气中带着点厌恶。
“他是库卢皇族,我猜测他是库卢王汉耶塔的八子。”
“你是想以他做质子?”
“我到没这想法,恐怕汉耶塔野心勃勃,连亲生骨肉都能不要。”他随手拈起本奏折,“对了 ,库卢族最近的动向如何?韩震雷有没有奏折上来?”
“有,说库卢族最近加紧练兵,锻造兵器,看来不久以后,一场恶战是在所难免的。”
“韩震雷是名将之后,虎父无犬子,有他在,我就放心多了。我们也要加紧操练,不能坐以待 毙。”
“哥,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玩得高兴了,就不想回来了。”
“你以为我是你吗?野在外面那么久,都乐不思蜀了!”
“你都到了哪些好玩的地方,见了什么新鲜的玩意儿?说给我听听?”
熙元放低了视线,掩饰自己的心情:“游山玩水我哪有你在行啊?我见到的都是你以前说给我 听过的。”
靖元奇怪,平日他都很喜欢和他闲聊,今日却像变了个人似的,沉闷了许多。兄弟连心,熙元 的情绪低落,靖元跟着难过。于是他尽挑些有兴致的话题跟他说。
“哥,我就说你回来得及时!你还记不记得下个月初五是什么日子?”
想到这里,熙元脸上挂上了笑容:“我怎么会忘记呢?是我们兄弟两个出游的日子啊。”
“呵呵,哥,你说我们到哪里去好?”
靖元只比自己小两岁,可玩心却比他重几倍,望着他满心期待的笑脸,疼爱之情溢满心间,不 管物换星移,这份浓厚的兄弟之情,是不会变的。
“我以为你心里有了别人,就不稀罕我这哥哥陪你出去玩了。”
“哥,你说什么呢!”靖元红了下脸,坚定道,“每年这个时候一起出游,是我们之间的约定 !任何人都改变不了!哥哥永远都是哥哥!”
熙元不禁开怀大笑,不枉他白疼这个弟弟一场。
“地方你挑吧!我猜你早就想好要去哪儿了吧。”
“还是哥哥最了解我!听说,城外南山上的寺庙重新翻修过了,新建了几座殿,我们就去南山 吧!”
再说秋似水拿了华佗石之后,原想就此回凤无崖,可此时宋沫涵极力反对。
“你说你要集五石,怎么就拿了一颗就回去了呢?还有其他石头呢?为什么不一并去夺?”
秋似水烦他道:“集五石哪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容易?五行石江湖中谁人不知?谁不想插一脚? 虽然你是水教主后人,你还没资格命令我!下一步该做什么,我自有分寸!欲速则不达!”
“你又不是不知道其他的石头在哪里!你是明明知道却不去拿!”
“胡言乱语什么?关于五行石的小道消息遍地皆是,怎能良莠不分,肆意行动?有确切的下落 ,我自然会去!”
“我没有胡说,你明知道水石在皇宫里,为什么不去?还不是因为你和那个皇帝相识一场,不 肯动手?你为了私利,把我教第一大事搁在一边,你愧对历代教主!”
他的双眸刹时宛若千年寒潭:“你怎么会知道他是皇帝?又怎么会知道水石在皇宫里?”
不经世事的宋沫涵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抬手便给自己来了一记耳光,口中念念有词。
“其实不是我不想拿,皇宫我去过,想从皇宫里拿一件你根本不知道在哪里的东西,谈何容易 ?”秋似水不与他这般心中藏不住话的人多计较。
“这有什么难的?你跟皇帝这么熟,你直接问他要不就行了?”
“荒谬!难道你要我去求他?”他提高了声调,他的想法之单纯让他无法忍受。可让他更不堪 的是,他竟想让他以教主之尊像乞丐一样向他乞讨!
寒气四溢,根本无法想象这一场景,这是他秋似水一辈子都做不来的。如果他想要一样东西, 他就会凭自己的实力去争取,而不是等待他人的施舍。这是他的原则。
宋沫涵在他的威吓下,习惯性地去搓衣角:“那、那怎么办呢?你总得想办法呀!”
“这事从长计议,不用你多操心。”
“你可以想个办法在宫里住段日子,摸清水石的底细,然后伺机……”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秋似水恼羞成怒。宋沫涵自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怎样一种感情,触犯 了他的大忌。
宋沫涵骨碌转着眼睛,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利用这层关系来取得对方的信任,这种卑鄙无 耻的行为,在心无杂念的宋沫涵看来,没有丝毫不妥。
他摆弄着手指,低声嘀咕:“随便你……反正我看他中毒不浅,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这句话好似一根针钻进秋似水心里,试图拔除时寻找不到,不去在意时却又扎得生痛,抽丝般 一点点把内心掏空。
他每天都在忍受着毒痛?为什么还要假装坚强?
“你看得出他中的是什么毒?”
“我怎么可能看得出?”他白了一眼,“那得问他自己了。”
得问他自己?
不经意的一句话,让他改变了主意。
也好,那我就去吧!我是去问候他的,不是去利用他的!
他心安理得地想着。
究竟是前者还是后者,概念在他脑中已然模糊。心志灵魂已混沌,他既想成全对无极教的责任 ,又想无愧对他的情意,不知不觉陷入了死潭。
当不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不仅会伤害到别人,也会伤害到自己。
“我要是去了宫里,一定无聊得紧,不如你先把琴谱借我,等我回来了,我就还你。”
到了第二个月的初五,熙元和靖元只带了几个护卫,出游了。
南山虽不高,却也有几分美景,在山顶可以俯视整个京城,而半山腰是一片枫树林。当秋深时 ,山上红艳如火,分外妖娆,染红了半边天。
看那琳宫梵刹,东钟西鼓,神僧们颂经念佛,在习习秋风中,格外静谧庄严,松阴之下,石桌 之上,两人专心对坐弈棋,另一人观棋。
熙元神情凝重,步步暗含杀招,善能方丈从容悠然,不紧不慢地走着每一步。善能方丈已八十 高龄,鹤发童颜,精神健硕。
观棋不语真君子。靖元很好地遵守了这一点,但他情绪投入过深,局势一有变化,他的表情就 变化一次,其丰富至极,令人叹为观止。
熙元眉头深皱,渐渐不敌方丈,处于败势,靖元也陪着发愁。
眼看败局已定,熙元释然一笑:“大师的棋艺又见长了。”熙元兄弟两人与方丈交往已久,可 谓忘年之交,两人在他面前从不讲究身份,方丈也不卑不亢。
“陛下谬赞。陛下可是有心事?”
“大师何出此言?”
“老衲见陛下今日的棋路飘忽不定,有杂乱之迹,不似平日之稳健。陛下若有心事不如说来听 听,幸许老衲能开解开解。”
靖元也期待地望着熙元。自他回宫以来,人有些变了,不像从前一样,什么都与自己说。总觉 他心中藏着些事不肯告诉他,不禁为他担忧。
熙元则不做此想法,虽然是十指连心的兄弟,但总有些事是难以启齿的。身为兄长,自知对感 情的事并不熟练,羞于开口,反倒是弟弟比他善于驾驭。
“大师多虑了,不过是为些琐事烦心罢了。”
大师了解地一笑,不多追问:“看陛下今天这局棋,急于求胜,步步紧逼,以至后方失陷,一 步错则满盘皆输。老衲斗胆奉劝一句,请陛下宁神静心,重新审度局势,再做打算。”
“是急于求成,逼得太紧了吗?”熙元张开手掌,细看掌中纹路,“我只是怕有些东西稍一放 松,就给他跑了,再也找不回来了。我不想让他离开我,所以才会迫不及待地占为己有。”他 握紧了拳头,“为什么我越不想出错,就越把事情搞砸呢?”
方丈会心道:“若法因缘生,法亦因缘灭,是生灭因缘。意思是说:世间的一切,由因和缘结 合而生起,也由因和缘分散而消灭,我们有善良的因,配合适当的缘,那么,自然有好的结果 。陛下,万事不可强求。”
“大师的意思我明白……”熙元把本来想说的“可是”吞了下去,勉强一笑。
方丈微笑着回应他,暗自却摇头。有些事情不是旁人一两句话就能点通的,沉迷已深,只有慢 慢地领悟。
此时,一个小沙弥过来说,有客人拜见方丈。
熙元道:“既然大师有事,我们也不打扰了。今日就此告别,日后再来拜访大师。”
方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请陛下保重龙体。老衲恭送陛下。”
出了寺庙,两人又四处游玩了一阵。
靖元忽然发现把随身携带的扇子遗忘在了寺庙。
“宋琏,替昱亲王回寺中取扇。”熙元命令道。
“哥,我自己跑一趟吧,你稍等我一下。”他带着他的护卫折返回寺。
沿山路蜿蜒而上,视线中出现个熟悉的身影,正从寺中出来。
“教主!”靖元惊喜地叫住他。
秋似水闻声寻去,竟是许久不见的故人,意外的欣喜顿上眉梢。
靖元兴冲冲地跑上前:“好久不见啦,这么巧呀!你刚才在这寺中?是去见方丈了?原来方丈 的客人就是你啊?”
“善能方丈是武林泰斗,既然来了,就顺便拜访。”
“老和尚深藏不露嘛!对了,你怎么又来京城了?是又有什么事吗?”
秋似水被他问得不知所措,正盘算着如何应付,他又急着开口:“教主,你看上去瘦了,是不 是太辛苦了?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他的兴奋感染了自己,不由自主地和他一起笑:“也许是最近东奔西跑的缘故吧。你呢?还好 吗?”
“不好不好!累死我了!幸好哥哥回来了!否则我肯定会疲劳过度!”他夸张地说道,“你这 次来京城可别又打夜明珠的主意!”他叮嘱道。
秋似水扯出丝笑容,暗自苦笑。
要是他知道此次来京的目的,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靖元!”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是他!
是啊!既然靖元在这里出现,他会在这里也不奇怪!可靖元的热情让他还无暇想到这一点。他 的出现使他措手不及!
无处不是相逢之地。
秋似水回头,静静地看他,从他面色微妙的变化可以看出,毒性似乎又深了几分。叹了口气, 不知他又多少次毒发,是不是痛到生不如死?
他口中喊的是“靖元”,目光在凝固在秋似水身上,如火般炽热。早就将方丈的话忘得一干二 净,情绪完全因他的出现而波动。
“哥……”靖元也是惊讶万分,没想到他会跟过来,而且他的思想还停留在很久以前,生怕熙 元会认出秋似水是刺客,把他抓起来,“嗯,这个是……嗯,是……我……”
“你不是去拿扇子吗?为什么站在门口跟人闲聊?”他的口气怪怪的。
“哦,我这就去。”
“不用了!大师发现你遗忘的扇子,已经派人送来了。”他把扇子递给靖元,“我就怕来人与 你走岔了,害你白跑一趟,才追过来的。”
“可能是我走得太急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宫吧。”熙元收回视线,可疑惑还在脑中:他又来京城了?难道皇宫的 这几次遭袭和他有关?
只待两人走远后,秋似水选择了另一条路离开。
熙元忽然开口:“你怎么会认识他的?”
“啊?”靖元感到意外,“是在我外出的那一年里认识的。”
“你跟他很熟吗?”
“没!没有!”靖元连忙否认,“只是有几面之缘而已。”
“哦。”熙元应了声,不再多说。
第十四章
“你们拜火神的时候好玩吗?”
“当然好玩!每次到拜火神的时候,全族人都会聚集在一起,吃肉喝酒。点燃一堆一堆的篝火 ,围绕着篝火弹琴唱歌跳舞。族人们可以不分等级,不分性别,尽情地欢歌笑语,狂欢一直持 续到第二天早上。男人喝酒喝到醉,女人跳舞跳到累。”
“年轻人如果有爱慕的对象,是不是会乘机邀请一起跳舞?”
“对啊对啊,王爷,你知道的不少嘛。”
与朵尔木说话的不是熙元,而是靖元。
靖元原本是来御书房找熙元的,没想到熙元没找到,找到了陪在这里的朵尔木。和他聊了几句 后,欣赏起他的率真,对他存有的一些敌意烟消云散。
想起哥哥从不随便让人进御书房的,却让这男孩呆在这里,自己不知跑哪儿去了,心下惊疑万 分。靖元对熙元外出的经历一无所知,暗自猜测朵尔木与他的关系,总觉得暧昧不明。
朵尔木在讲述库卢族的拜火盛会:“我也又被人邀请过跳舞哦。不过最受欢迎的要数我二哥了 。记得有一年有好多漂亮的姐姐来邀请二哥跳舞,都被他一一拒绝。最后他竟主动去邀请了库 卢族里最漂亮的哥哥跳舞。后来那位哥哥就成了二哥的妃子。”
“你二哥喜欢男人?”
“我二哥的妃子最多了,男的女的,数都数不清,连汉人都有!”
“怎么可以这么花心呢?”靖元义愤填膺。
“就是呀!”朵尔木帮腔,“我觉得喜欢的人有一个就够了。”
“朵尔木,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跟着我皇兄?”他问出了早就含在口中的话。
“我要做他的妃子!”朵尔木眼中闪着光芒,信誓旦旦道。
靖元不免被他吓了一跳,但立刻反应过来,大力地拍着他的肩膀道:“哈哈,好样的!有志气 ,我支持你!像我哥哥这种感情生活缺乏的人,就需要像你这样热情主动的人来温暖他!”
“你说的是真的吗?”朵尔木两眼放光道。
“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有我在旁边,你大可事半功倍!”
朵尔木一脸感激地望着靖元。
“其实呢,我哥这人最好哄。他吃软不吃硬,你软着性子跟他磨几句,他就什么都答应了。越 是跟他强,他就越跟你过不去。”
“我也是这样觉得!”他们大有相见恨晚之感,“他就是死要面子,爱逞强。”他们你一言, 我一句,无伤大雅地议论他。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说来我听听。”熙元回来,见他们相谈甚欢,也想插一脚。
“哥。”靖元起身迎接,“我是来向你回奏六州田赋捐税之事。”
靖元奏完国事,临走时还向朵尔木使了个眼色。
熙元静静地读书,朵尔木则不安分地骚扰他。一会挨在他身边合看一本书,一会在果盘里挑个 水果,剥了皮,塞到熙元嘴里。
“你好不顽皮,定心坐一个时辰,我要看书。”
朵尔木龇着牙抗议道:“你一看书就一整天不跟我说话,不许你看了。”
熙元不忍责骂他,背过身去。
“喂!”朵尔木没礼貌地拍着他的背,要引起他的注意,“你找点好玩的事给我做啊。”
“识汉字吗?”
“当然认识。”
“书架上有很多书,你随便去挑一本。”
朵尔木跪坐起来,从背后搂住他脖子:“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去围场狩猎?”
“狩猎?”
“对啊。已经是秋天了,不是正好是狩猎的季节吗?什么时候举行?”
“你呀,尽想着玩。”熙元笑道。
“我有看到书上描写你们汉人秋狩,好象蛮有意思的样子。我们那儿到了时候,也会有类似的 活动。族里的男人都会参加,可是大展身手,被人赏识的好机会呢!”
平时默默无闻却胸怀大志的人,都会在这时候跃跃欲试,憋足了一年的气,把看家本领都使出 来。英勇无畏、雄健智慧,一一展现,是力与美的结合,一旦被处于权位的人看中,收为己用 ,便是平步青云,一步登天了。因此,一到秋狩时刻,好男儿便会聚集在一起切磋。
“不会漏过你,到时候我带你一起去,你要是想表现一下,也未尝不可。”
朵尔木兴高采烈,抱得更紧了,又蹦又跳,在他脸上乱亲。
熙元叫道:“啊!你下来!”
“不要!我就是不放过你!”
“你压到我了!你好重!”
突然书房的外间一声碰撞的响声。
熙元立刻停止嬉闹,喝道:“是谁?”
因为他图安静,所以把所有宫人都撤了,侍卫也守在殿外,屋内除了他俩,怎么可能还有第三 个人?靖元曾提醒过自己,宫人中可能混有歹人,难道又是偷袭?
向声源寻去,一人从屏风后转出。
熙元惊道:“秋似水?你怎么会来这里?”
他的行踪还真是飘忽不定,每一次的出现总能让自己大吃一惊。
来人默默静立着,阅历无数的美目,平静地注视着他们,像一汪深潭,深不见底,不起波澜。
“你先出去。”熙元对朵尔木道。
“哼,又赶我走!”他口中虽抱怨,但仍起身往外走,他佯装狠怒道,“以后再跟你算帐。”
御书房又恢复了平静。
“你可真行啊!又闯到宫里来了。看来我的侍卫都是群饭桶,我要砍他们脑袋了。”他语气有 点酸溜溜的。
“皇宫我只认识这里,我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你,幸好你在。”
“来了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
有一会儿了?那刚才和朵尔木的笑闹他都看在眼里了?
各怀心事,一时静默无语。
只有熏香袅袅,一线冲天。
秋似水好不心乱:怎么?刚才他和那男孩说得那么高兴,现在见到我,连半句话都说不出了么 ?和我在一起,竟如此乏味?
时间好象凝固了,僵硬着脸,不知谁应先开口,应说什么。
相对无言就是这样尴尬而压抑的吗?
“你……身上的毒怎么样了?”轻轻地小心地开口询问。
“御医束手无策,听天由命吧。”
喉中哽了一下:“病起来很痛吗?”
“好象五脏六肺被撵磨一样,幸好发作时间不长。”
是应该说:你等着,我去帮你找解药?还是应该说:活该,谁让你喜欢到处乱跑,引火上身?
一阵沉默后,他又问:“那你体内的寒气呢?”
视线不知不觉相会。
“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觉得冷。”
秋似水开始重新考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必要来这里。即使来了,也使不上力。
“也许……”熙元向他抬起手,“你可以摸摸看,也许已经不冷了。”
他肯放下身段来宫中找我,那就是还留有情意了?
秋似水在他眼中找到一丝狡黠。他向自己伸来的手,就像一种难以抵御的诱惑,明知是陷阱, 却义无返顾地纵身跳下。
修长的手指刚一碰到他的肌肤,便被他顺势抓住,微微挣扎,挣脱不了。他的手指越扣越牢, 孩子般胜利的喜悦挂在脸上。
“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他眼中是不容置疑,“至少在宫里住几天。”
靖元不明白,这几天哥哥的脸上为什么又突然放晴了,待人时含着三分笑,独处时居然也会偷 笑。自以为是最了解他的人,可现在实在是搞不明白,难道是自己变笨了?
熙元议完国事,便匆匆回到紫宸殿,秋似水的住处。
这段日子,他每天除了议事便是呆在紫宸殿,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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