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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人如玉,其情似水+番外by北色-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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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元议完国事,便匆匆回到紫宸殿,秋似水的住处。
这段日子,他每天除了议事便是呆在紫宸殿,一直到很晚才回寝宫就寝。
是日,他刚踏进紫宸殿,只见几个宫人在殿外瑟瑟发抖。
“不在里头好生伺候着,站在门外做什么?”熙元斥道。
宫人见皇帝驾临,惶恐下跪,彼此推搡着挤眼。
熙元奇怪,这些宫人原本都是自己身边放心的人,怎么如此不懂礼数?
一个较长的宫女被推到前面来,她未语面先红:“今天秋公子向奴婢们要了张琴,现在在里头 练琴,奴婢惟恐打扰了公子,所以候在外面听候吩咐。”
熙元急于见人,不虞有他,径直朝内走去。
走近大殿,耳边隐隐传来琴声,身子猛得一震。他深吸了一口气,走进去。
只间殿内的人专心致志,盘腿而坐,抚琴膝上,美目凝视琴弦,十指在弦上翻飞。清风起,蝉 翼纱,穿过他舞蹈的手指,吹乱他的青丝,扬起他衣袖。一炷香慢慢地在空中舞蹈,且实且虚 ,缭绕而去,如水墨烟云。
熙元顿时被眼前的美吸引,不能呼吸,好似一张网将他重重包裹,身心具被缠绕,心甘情愿被 束缚,深陷其中也无怨无悔。又好似一缕烟,飘飘袅袅,目中所见,已飘渺神秘,烟迷雾锁, 影影绰绰,似催情的春药,如梦如幻。
只是……
熙元又深吸了一口气,为什么这么美的景,与之相配的却不是美妙悦耳的乐呢?
他神情凝重,很认真地弹着,指法并不熟练,努力地拨动琴弦,琴音生涩狰狞。
熙元觉得背上有小虫在爬。
原来那群宫人不是嘴上说的,怕打扰抚琴人,而是跑出去“避难”的。
抚琴之人见他来了,手便停下,怔怔看着他。知道自己弹得不好,不会自不量力地问。
熙元维持着僵硬的微笑:“果然是魔音穿耳啊!你再弹下去,方圆百里就没有活物了。”
秋似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气又笑。
熙元挨着他坐下:“是不是太闷了,怎么想到要弹琴?”
“有些无聊是不错,但主要原因是这个。”他指了指几案上的东西。
熙元一看便觉眼熟,就是宋沫涵的琴谱。原来这琴谱已在他手中了。
“我可以看看吗?”
得到他的允诺后,翻看琴谱。纸页微黄,但被保存的得很好,显然它的主人是十分细心重视的 。
“我来弹弹看吧。”
他抱过琴,略加思索,拨下第一个音。
明显要比另一个人熟练许多。反复的猱吟,七弦琴在手指下呜咽起来,像是一缕似断似续的烟 ,想要连在一起,但其实已不能。琴弦吟哦着,回旋往复的缠绵,有点心痛,一点一点怅惘起 来。
秋似水醉了。
心碎的柔波,在指下抚出,浸润了心。当最后一个泛音留下空远的凝视,好似无眠的雨夜里温 润的气息。一缕缕青烟,袅绕续着,不肯离去。
秋木萋萋,其叶萎黄;有鸟爰止,集于苞桑。
秋似水看着他,好久没有那么近、那么仔细地看他了。
他威严又灵动的眼,俊挺的鼻,朱红的薄唇,勾画出一张俊朗非凡的脸。他弹琴时的神态,使 他忘了他是个高高在上的君王,恍惚间,还以为他是清风月下竹影中的一个隐者,一支寒梅一 壶好茶,就能相伴一生。
一曲终了,心曲犹唱,两人均未回过神来。
好不容易魂归体魄,他低声道:“不过是本普通的《龙朔操》的琴谱嘛。”
“我也知道是《龙朔操》的琴谱,我刚刚弹过一遍。”他红了下脸,“虽然弹得不好,可还是 弹下来了,没有发现丝毫异样。”
“你不是说这琴谱是无极教的镇教之宝吗?怎么会是本普通的琴谱?”
秋似水拿起琴谱又随手翻看,眉间飘上阴云:“我也纳闷,这里面应该藏有秘密才对。可是… …这纸张笔墨也没有特殊之处,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熙元的目光在这本琴谱上顿了顿,冒出个念头。
一瞬间的思索被身边敏锐人发现了:“你在想什么?”
熙元乘机一手搭住他结实的腰,人歪在他肩上舒服地倚靠着:“你不是嫌闷嘛,过几天带你做 好玩的事。”
秋似水宛然:“什么好玩的事?”
熙元正待开口,忽然殿外扑通一声,接着是“哎哟哎哟”的呼痛声。
两人张望一看,竟是靖元面红耳赤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惊魂未定,一边向熙元问安,一边低头不敢多看。
原来他听闻紫宸殿有贵客,皇兄一直往那儿跑,就眼巴巴地赶来探个究竟。一路走来不见宫人 ,冒冒失失闯入殿中,就见亲密相拥的两人,而且被哥哥抱着靠着的人还是自己认识的人,眼 睛差点没从眼眶里摔出来。过于惊讶眼睛看到的东西,脚下一不留神狼狈地摔了一跤。
回到昱亲王府,靖元还没进大门,便大呼:“小妙,你快来安慰我!我今天太丑了!我竟然还 答应那男孩说要帮他!这次的乌龙可大了,我再也无法忍受自己的愚蠢了!”
秋似水并不期然会与朵尔木相遇,但朵尔木执着地到紫宸殿找秋似水玩。
是的,找他玩。
不是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吗?可他拉着秋似水的手,心无别念地与他聊天。当他提起他二哥喜 欢他时,秋似水还是忍不住怀疑他是故意来对自己说这些话的,可他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天真 无邪。
秋似水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心胸狭窄,过分敏感?
朵尔木见他情绪不高,话也渐渐少了。
他定定地望着眼前气度卓绝的人,原本明亮的脸露出一丝苦笑。
不可能不嫉妒的。
“你很喜欢皇帝吗?”他不像秋似水般直呼其名。
秋似水在他年轻的脸上找到落寞二字。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踢着脚,掩饰紧张的情绪:“我也很喜欢,我要做他的妃子。”话说到 一半,徒然转轻,面对他,忽然失去了大声说出自己想法的勇气。但他仍顽强地鼓足勇气,说 出了口,尽管轻了些。
听者是惊讶的,他没预料到会听到这么直白坦率的宣言,心悸颤动。自认这话他绝对是羞于出 口的,也觉得和熙元之间不应该是这种尊卑的关系。
“可是他好久没来找我了……”男孩小声地抱怨,颓丧委屈。
秋似水不知自己是该好言安慰还是袖手旁观,大小场面经历无数,这种场面却没见过。这孩子 的年轻活泼既然能感染自己,就一定能感染熙元,他算不上漂亮,但绝对是有魅力的。
正在他无措间,一个太监进来道:“陛下请秋公子去武场。”
不知他在搞什么新鲜玩意儿。
秋似水起身对朵尔木道:“一起去吗?”
“我才不去呢!他又没叫我去!”朵尔木叫道,一扭身跑开了。小孩子闹脾气了。
秋似水摇摇头,也许是自己说错话了,有意无意刺痛了他。应付这种事,他是没有经验的。
整了整衣服,跟着太监去了。
虽不是炎夏,但太阳仍然火热。
一人一马,飞纵而至,马蹄扬起沙土,遮蔽了太阳。
因为背着光,看不真切。马上的人一身甲胄,在日光下反射出眩目的金色,傲气环身,使人不 敢直视。
那匹黑马,皮毛乌黑发亮,不掺一丝杂毛,桀骜不驯,高高地抬起前腿,昂首嘶叫,狂暴地前 扑后踢,企图把背上的人掀下来。
这是一匹好马,一匹未驯服的好马。
他奋力驾驭它,一个不慎,被他摔倒。
围看的众人惊呼一声,又不敢出声,惊恐地望着死命拼斗的一人一马。
幸好他未摔到地上,死死地抓住缰绳,他纵身一翻,又重新坐上马背,双腿大力一夹马腹。
马儿嘶鸣着,发足狂奔。
众人无不捏一把汗。
只觉疾风拂面,丝丝生痛,勒紧缰绳,控制着跨下狂物。
马儿又跳又摔,终是没能把人摔下来。
不羁的马儿被他驯服了,承认他是它的主人。他是王者,没有什么不能屈服在他之下的。
他驾着黑马,傲立在驻足观望许久的人儿面前,豪气与傲气。
一片云悄悄遮住了太阳,秋似水终于能直视他。英俊的脸上透着一层汗水。
他是故意叫自己来看这一幕的吗?是对自己示威吗?
在他手中栽过跟头的他,多心而警惕。
熙元翻身下马,拉着他的手摸向马的皮毛:“这匹马叫墨雨,是千里挑一的好马,很不错吧。 ”
他的笑源自内心。秋似水放下心中疑团,连连点头。的确是匹难得的好马。
“秋狩快到了,我准备骑这匹马。你要不要也来挑匹称心的好马?”
狩猎那天,朝中所有的青壮男人都出动了。
整齐的队伍浩浩荡荡,沿山缓缓前进。
队伍中,一人骑着乌黑的马,身着金色软甲,威武而耀眼。就连那匹马的眼神也是骄傲的,只 屈服于他高贵的主人。
秋似水骑马走在他身侧,也是身着软甲。虽然他不善骑射,但凭他绝世武功,驾驭一匹马还是 轻而易举的。
靖元走到他们身后不远处,一脸严肃,视线深深落在远处耷拉在后的朵尔木身上。
一只细白的手揪上他的耳朵:“你盯着他看什么!”
“哎哟!快放开,大庭广众之下,给人看到多没面子!”
小妙威胁道:“你再看他,回去给你好看!”
“我看他做什么,我是在思考。”
“眼睛一眨都不眨还思考?你骗谁啊!”
嬉闹从他脸上消失,靖元认真而小声地:“小妙,你看秋似水和我哥合适吗?”
“他们怎么可能合适?”小妙毫不疑迟地叫道。
“嘘!轻点!”靖元捂住他的嘴,头上冒出汗。
小妙掰开他的手,发表他的意见:“他们那性子,要是在一起,早晚有天会被对方气死。都以 为自己是龙中之龙,强中之强,不肯退让半步。是!他们是很强!可爱情不是打架,是论宽容 和忍让,不是论强弱胜负。一味争强好胜,最后争得头破血流。”
靖元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小妙俊俏的脸上显出得意之色,摇头晃脑:“哈哈!哪像我啊?对你这么好,什么都让着你。 你说对不对啊?能找到我是你的福气,你还不知足,还老是盯着别人看……”
“是啊是啊……呵呵……”靖元汗颜。
随即轻叹了口气,“其实,我也觉得他们不适合……试想,如果和所爱的人在一起,却不能互 相信任对方,天天在想他今天会不会害我,怎么可能会有幸福?哥哥身为帝王,日理万机,已 身心疲惫。和秋似水在一起只会让他更累,幸福二字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他下定 论道。
傲如熙元,骄如似水。
难道真像靖元所预言的,没有可能,没有未来,没有幸福?
他的目光又落到朵尔木身上。朵尔木独自拖在队伍后面,垂着头,不理任何人,与场面的气氛 脱节一般。
“虽然他是库卢族人,但我宁愿哥哥选择他。他的热情和坦率绝对是解除哥哥疲乏的一剂良药 。”
一声号角,年轻气盛的男子们冲进森林,寻找自己的猎物。凡是狩猎的人都能按自己捕获猎物 的多少取到封赏。与库卢之争日益加剧,因此这场狩猎等同与一场选拔。众人无不争先恐后地 表现。
激昂的情绪感染了每一个人。
“想不想一展身手?”熙元递给秋似水一把弓。
“你也要去?”
“那当然!”
秋似水自信满满:“好!那我去了。一会给你看我的成果。”纵马钻入森林。
秋似水一路走来,可捕的猎物的确不少,但都是野兔、山鸡、飞禽之类的小兽。
不曾把这些放在眼里,一心想寻找大些的猎物。寻寻觅觅了大半天,一无所获。却也并不着急 ,狩猎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可有可无的游戏。
这林子因为有专人养护,枝叶茂盛,未曾有遭人破坏践踏的痕迹。所骑的是匹温顺的良马,踩 在厚厚一层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在宫里的这段日子,是前所未有的闲暇舒适。每天要做的似乎只是等熙元上朝回来,难免心里 无趣郁闷。他是个男人,不是个闺中怨妇。不知道熙元在无极教中的那段日子,是否也有同样 的感受?这样的生活既希望拥有,又不愿享受。
天天翻看琴谱,怎么看都是本普通的琴谱,里面藏着的秘密到底是什么?根本无从下手。
偶尔有乘熙元不在的时候,勘察过水石夜明珠的藏处,却茫茫而不可得。
脑中思索着细细琐事,眼前忽有一物敏捷地闪过。
是头鹿。
它利用繁茂的枝叶隐藏自己,不易被猎人发现。
秋似水翻身下马,无声地接近猎物。
小鹿似乎感觉到了杀气,可又不知危险在哪儿,迷茫地眨着湿漉漉的眼睛,不安地交换着四腿 。
秋似水搭箭上弓,屏气瞄准。
一声意外的树枝折断的声音,惊吓了小鹿。小鹿撒腿在林中狂奔。
秋似水的箭尖跟着移动,射箭不是他的长项,对于迅速移动的目标,他没有十足的把握。
硬弓拉满,大致掌握了它的速度,离弦之箭向小鹿飞去。
在松手的一刹那,脑中猛地被什么刺了一下,手一沉,偏了三分。
与此同时,他听到了另一张弓的弦声。
秋似水的箭刚好偏过鹿的头部,射中了它身后的树干。
小鹿倒下了,脑袋上森然扎着支镶金的箭。
他抬眼对上双雄狮般的眼睛,眼中隐匿的怒意,杀气腾腾。他骇然一惊,浑身一栗。
至此关头,聪明如他,不可能不知道“逐鹿”二字意味着什么。
第十五章
至此关头,聪明如他,不可能不知道“逐鹿”二字意味着什么。
皇舆周天,亿兆黎民。他坐拥天下,又岂能容人与他分庭抗衡?
熙元将弓箭交给侍卫,向秋似水走来,神色已平静而温和。
秋似水几乎不敢相信,那一瞬间的眼眸,难道是自己的幻觉。
“真巧啊!你我居然看中同一只猎物。”
他的话意味深长,使他相信他捕捉到的愤怒并不是幻影。
他掩饰地笑道:“可我技艺不精,没有能力射杀它。天注定这头鹿不是我的。”
熙元注视了他好一会儿。
秋似水并没有漏过他沉默后一刹那的冷笑。
“累吗?我们回去吧。”
回到营地,玩了一天的熙元忽然想起朵尔木。答应过他这次狩猎陪他的,可早就把这事忘得一 干二净。
想寻他人,却发现他早已不在队伍中。
熙元一回宫便去找朵尔木。
他已换下戎装,一个人不知在干什么。连熙元走近了,都没有发觉。
熙元在他身边坐下,朵尔木眼睛一下子变得清澈明亮,把手中盛的东西送到熙元面前:“好看 吗?”
熙元随手抓了几个:“红豆?”
“你轻点啊!手脚这么重!”朵尔木抱怨着,一把夺回来,十分宝贝地放好。
“哪里来的?”
“刚刚狩猎时,昱亲王给我的。”朱红色的珍珠在他手心里滚动,玲珑可爱,“他说,这是爱 人心上的眼泪。”
熙元暗骂了靖元一句,温柔地问道:“今天为什么那么早就走了?狩猎不好玩吗?”
“没意思!”他闷头拨弄着手中的玩意儿,“你本来答应陪我的。”最后一句,轻得几乎听不 见。
熙元无言以对,是自己食言了。是因为秋似水在身边?所以什么都可以忘记,什么都无所谓。
他刚想说些什么来安慰安慰他,朵尔木已满脸堆笑:“不过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今天晚上 能陪我吃饭吗?”
其实熙元来这里是准备听责备的,没想到他是笑着迎接自己,心里反而不好受,宁可他哭一下 闹一下。有的时候,他成熟得让自己不知所措。
“好,我陪你吃饭。”
紫宸殿中,秋似水眼见天色已晚,熙元一回来就不见踪迹,知道他今天不会来这儿了。
独自吃过晚饭后,天已浆黑。宫里众人陆续入睡,他依然清醒如初。
秋似水穿好衣服,离开了紫宸殿,不是从正门,而是越墙而出。
类似今夜的行动已不是第一次了,加上这一夜,他已大有收获,对于守卫的巡逻规律和皇宫的 结构已在心中大致有了谱。
一个时辰之后,他回到紫宸殿,黑暗中他摸索着睡到床上,却摸到了一具滚烫的身体。
秋似水一惊,借着月光仔细一看,正是熙元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连被子都没有盖。
他摇了摇头,抽出被他压着一半的锦被,盖在他身上。
可这一弄,反倒把他吵醒了。他拉着秋似水就往被窝里拖。
“你刚刚去哪儿了?”他把脸贴到他脸上,带着些凉意,也许是在外面吹了冷风。
“我睡不着,所以到外面逛了逛。”他的心跳是紊乱的,应该是害怕被他揭穿自己的行踪,他 心想。
熙元搂着他的手臂箍地更紧了,半个身子压到他身上,也许是天黑,他胆特别大,白天不敢做 的都想做。
“应该我问你去哪儿了?怎么一回来就不见人影?”秋似水反问。
“我去找朵尔木了,他中途走了,我本来答应狩猎陪他的……”他絮絮地说着,秋似水心不在 焉,有意无意地把他推开:“别过来,我不能呼吸了。”
熙元不死心地又凑过去,碎碎地吻着他脸上每一个细微之处。
一时间意乱情迷。
呼吸在彼此的耳边,每一个吻都是一个火种,埋入体内。四片唇紧贴在一起,舌尖相互拨撩吮 吸,留恋于唇齿之间,炙热的舌头带来异样的快感。咬啮着对方,好象要把他整个儿吞下肚去 ,从此合二为一不再担惊受怕。
从来没想到有一个人能让自己疯狂至此。
秋似水墨玉眼眸中浮起一层水雾,眼波迷离,湿润清亮。长期禁欲的他努力让自己保持神志清 醒。看得人心都碎了。
一席月光泻入帘中,偷窥着沉湎的两人。
轻微的呻吟从喉间流溢。
熙元的吻落到秋似水颈间,柔软的唇印在他紧致的肌肤上,用双唇感受他跳动的脉搏,舔舐着 他,体温逐渐上升。
技巧地咬了一下他的耳垂,秋似水何时受过这种赤裸裸的挑逗?轻呼出声,但他立刻羞急咬住 唇。
鸳鸯帐下,锦衾香暖。
熙元手一勾,纱帐应声而落。
膝盖顶入他两腿之间,衣物发出簌簌的摩擦声,并不急着解开两人的衣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 保持神秘感,更有诱惑力。
一手按在他小腹,隔着衣料,他坚实的肌肉在掌心中触手可及,在他腰际反复搓揉。他完美无 缺的身体是他渴望已久的。
手滑至他两腿之间,底下的人猛得抽了一下,抬手便把他推开。
“不行!”一声拒绝随后而来。
“你现在跟我说不行?”欲望已经挑起,却迎头一盆冷水浇下,熙元欲哭无泪。
“不行”秋似水重复道,“很晚了,你该回寝宫了。”他喘着气,脸上一片潮红,极力抚平起 伏的欲望,冷静道。
“很晚了,我要睡在这里!”熙元也不示弱。
“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给我个理由!”他有些急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下一瞬间就变了? 要是现在败下阵来,岂不是男人颜面全失?
为什么?秋似水也问自己。在那一刻,他出于本能,拒绝了他。
因为在那一刻,他心中有愧。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不断地互相伤害,到底谁欠谁多些,怎能 算得清楚?这次来到宫中,他的居心究竟何在,恐怕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怀着这样的情绪,他又怎能坦然接受他?
熙元见他断然拒绝,万分不甘,求他道:“不愿意就算了,至少今晚就让我睡这里吧。”
秋似水抚摸他的脸庞,抹去他额上的汗水,在他嘴角轻轻印了个吻:“回寝宫吧,好好休息。 ”
熙元像只斗败了的公鸡,凝视着他的双目,想从中解读他的心思。
为什么他要把自己隐藏得那么深?难道自己还没资格知道他的秘密?为什么他要给自己希望, 却又踩在脚底?
眼中写满了怨,窒息了秋似水。
龙一样的男人也会有这般表情?
熙元一声不吭地下床整衣,走出紫宸殿。
秋似水几乎心软,想要叫住他,但终究哽在喉中,没能说出口。
一只手伸在半空,垂软下来。
他拉了拉锦被,把自己埋下去。
算了……以后再跟他说吧……以后……有的是时候……
走出紫宸殿,熙元站定在门口,一动不动。
就是要站在风口,让冷风吹灭他的火。
毫无预兆地体内开始剧痛,又是那个毒痛在发作了。有什么在身体里捣着,要把内脏捣碎,熙 元忍受不住,倚在柱子上喘着气。
“陛下,您怎么了?”一个宫女恰好提着灯笼经过。见他痛苦地站在殿外,很是惊慌。她原本 是熙元身边最近的宫女,被他暂时拨到紫宸殿。
熙元咬牙挺过这段,他摆了摆手。
“朕要你盯着秋似水,你有没有仔细做?”
“奴婢不敢有丝毫松懈。”
“他这几天晚上有没有出去过?”
“奴婢不曾看到秋公子离开紫宸殿。”
“哼。”熙元鼻子里哼了声,“他要悄悄离开,你当然不会知道。”
心下一惊,当即跪下:“奴婢罪该万死。”
“起来吧,朕没有怪你。”他招宋琏至跟前,“立刻调集一批人手。”他咬了咬牙,“朕要剿 匪!”
宋琏朗声应诺。
熙元眉间阴郁深了三分,半眯的双眼杀意流露。
“再也不能容忍他欺瞒于朕!”
金銮殿后,宋琏道,人手已安排妥当。
御书房中,宋琏道,人已布置在安阳分坛外,随时可攻击。
紫宸殿外,宋琏道,第一轮围攻大获全胜,无极教死伤惨重。
安阳分坛几乎要在熙元的控制之下了,而这一切,秋似水都被蒙在鼓里。和往常一样,两人弹 琴、看书、游园。
在这段时间,熙元几乎真的要以为秋似水整个人都是他的了。没有他的无极教,没有他的教主 ,只有他的熙元。
沉湎于这个他一手策划的幻境之中,陶醉着危险的平静。
直到那天蒋中范及一群侍卫捉住闯进来的宋沫涵。
紫宸殿中,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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