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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江花月夜作者:昔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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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一切都没有有发生过,我还是那个想过平静生活的隐月,而不是现在的我?
  倘若时间可以重回,我希望回到映月楼那段与丰逸文相遇的那一刻,选择与他背道而驰的结果,那麽我还是我,不是背负江家雪恨的隐月。
  或许时间可以停止,停於我来映月楼的一刻,停於那场大火。
  这本来就是我的计划的一部分,但是如今的我却一点高兴不起来?
  之前想尽办法去接近,偏偏接近之後,竟然想转身离开。
  为什麽要想回到过去,回到之前的生活?
  难道我真的喜欢上丰逸文?
  不可能,我不可能喜欢他的。接近他是为了报仇,是为了……
  假如不是这样,我为什麽会想与他一辈子平静的生活?
  「怎麽醒了也不叫我一声?」
  丰逸文从後面将隐月抱入怀里,头搭在隐月的肩膀,轻轻厮磨他的耳朵。他温柔的说道:「早上还有点冷,怎麽不穿多点?」
  一脸惊愕的隐月转过身来,恢复之前的神态,看见只穿著一件亵衣的丰逸文站在自己的身前,不禁偷偷的笑了笑:「你不看看你自己,还说我。」
  丰逸文低头一看,乐呵呵的笑了起来。然後刮了刮隐月的鼻子,轻轻的说道:「你的病还没好,我们赶快回屋子去。」
  隐月点了点头。
  回到屋内,丰逸文又如那天那样服侍隐月的穿著打扮,似乎自己已经习惯了服侍隐月的一切,而且乐此不疲。习惯并不可怕,怕的是连习惯的机会也没有。
  昔照进来後,只能站在一旁眼巴巴的瞅著他俩。
  自从遇见丰逸文,他感觉道公子和从前不太一样,面上经常带著笑容。这种笑容和在映月楼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是发自内心的。只不过昨天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公子竟然在花园狂奔,一路跑到王爷的书房,差点晕倒在地。
  虽然不知道公子为什麽会这麽疯狂,但一定有公子的道理。
  「昔照,霜华这几天怎麽样?」梳妆完毕,隐月转过身来走到昔照的身前。
  昔照抬起头答道:「公子,经过这几天昔照的悉心照顾,霜华过两天就可以过来服侍公子呢!」
  「真的吗?」隐月面露喜色的反问。
  丰逸文茫然的看著他俩一问一答,而自己一句话也插不上话来。他放下梳子,不解的开口问道:「霜华怎麽啦?」
  见丰逸文问道,隐月和昔照立即闭上嘴。
  隐月偷偷瞄了瞄丰逸文,扯了扯嘴角,说道:「昔照,你去厨房拿点早饭过来好吗?」
  巴不得自己快点离开,昔照一溜烟的小跑出去。
  「隐月,你告诉我霜华究竟怎麽回事?」
  「这……」隐月左顾右盼,深知自己不可以将蝶衣抖出来,为难的说道:「王爷,霜华没事,他好像得了风寒,过两天就好了。」
  「真的吗?」丰逸文眯著一双剑眉,怀疑的看著隐月。
  隐月使劲的点了点头。
  丰逸文没有再过问霜华的事,他坐在隐月的旁边,忧心忡忡的望著隐月。明知道他有很多秘密,可是却不想逼他说出来。他在等,等著他自己说出来。
  可是这样的等待能有结果吗?
  能,能有结果。丰逸文在心里默默地念著。毕竟自己已经等到了隐月接受他的人,也接受他的爱。
  同样,隐月很想问丰逸文关於陈远深,可是他不敢开口。他怕陈远深是他的人,怕自己听到的答案是自己最不想听的一句话。
  可是不说出来事情就能解决吗?
  能,能解决。毕竟自己有能力去调查,正如当初一样,凭著自己微薄的力量一点一点的不辞劳苦的毅力,终於查到他的名字。
  
  
  吃完了早饭,昔照收拾桌上碗碟的时候,老周匆匆地跑了进来,走到丰逸文的身前,微微欠身,正色说道:「王爷,太子殿下来拜访。」
  没有多大的惊讶,丰逸文好像把握一切似的,他镇定自若的扬了扬手说道:「老周,你下去准备一下,我一会就来。」
  「是。」老周又如刚刚那样匆匆地跑了出去。
  「隐月,你身体不适就留在这里。我去去就回。」丰逸文转过头,望著拿著碗的昔照,说道:「昔照,好好照顾你家公子。特别要他按时吃药。」
  昔照笑了笑:「是。」
  一提起吃药,隐月就皱起眉头。他特别不愿意吃药。明明自己身体没有什麽大碍,偏偏每天都要吃完早晚饭的时候,要他们端著一碗黑乎乎的中药过来强迫自己喝完。有一次药都凉了,隐月为了不想让丰逸文知道,只好一口气全都喝完。喝完之後才发现,比上次温的时候还要苦,就像黄连的味道一样。之後他再也不敢不吃药。
  其实丰逸文一早就知道隐月不喜欢吃药。试问有谁喜欢天天吃药?可是没办法,不吃药,他的病一直都在那里,不会好起来的。
  虽然刘大夫说过『解铃还需系铃人』,但是隐月的心结太多,怕一时之间不会全部解好。所以,眼下只能用药物维持隐月瘦弱的身子。
  怀著沈重的心情走了出去,丰逸文来到大厅,见丰逸庆坐在上座。他走了过去微微欠身道:「微臣叩见太子殿下。」
  一身便服的太子穿著玄色的长衣,微微一扬手,说道:「贤弟,不必多礼。」然後他走了过去,扶起了单膝而跪的丰逸文。
  「谢太子殿下。」
  丰逸庆回转身坐回刚才的位置,丰逸文坐在下面的椅子。丰逸庆笑了笑说道:「贤弟,这一趟路辛苦了。」
  丰逸文答道:「不辛苦,为朝廷办事是微臣职责。」他抬起头望著丰逸庆,一想到之前萧怀民无故入狱,就觉得此次丰逸庆的到来非比寻常,而且昨晚陈远深也要自己小心一点。他笑了笑说道:「太子殿下,微臣这次下江南带了一件好东西回来。」
  「什麽好东西?」
  他举起手拍了两三下,德叔就拿著一件东西上来,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面。
  丰逸庆慢条斯理的走了过去,看了一眼又走了回来。他抿著嘴,微怒的说道:「贤弟,你是不是拿错东西啊?」
  丰逸文笑了笑说道:「微臣不敢。」他走到桌前,拿了起来说道:「这不是普通的根雕。」他指了指上面的花纹,继续解释:「太子殿下,你看看这里,十五朵梨花,片片花瓣的中间,躺著一个米粒大小的婴孩,婴孩手中还拿著一枚梨花枝。」
  「哦?」丰逸庆摸著下巴,饶有兴致的站起身,慢悠悠的走了过去。他低下头,眯著一双浓眉眼睛,仔细的看著,惊讶不已地说道:「的确如贤弟所言,里面有个小婴孩。孩子的手还拿著一枝梨枝。」
  「远深,你也过来看看。」
  「是。」陈远深颇有兴致的走了过去,看了看。
  「殿下,这个根雕是用梨花木而制,会散发淡淡的清香。」丰逸文指了指那个小婴孩,说道:「别看十五朵梨花普通,妙就妙在这里。每一朵的梨花只相隔一点,稍微多了,这个根雕就会毁掉。而且孩子的手中的梨花枝是牵著整个木雕的中心。」
  丰逸庆赞同似的点了点头:「他们一层接一环,一环扣一层,层层梨花相接,环环枝叶相扣。」
  陈远深附和著:「是啊!殿下你看,那个婴孩的睡脸刻画的惟妙惟肖,简直可以和真人相媲美。」
  丰逸庆点了点头,问道:「不知二弟,你在哪里发现的呢?」
  「回殿下,臣南下的时候偶尔发现,觉得有趣就买了回来。既然殿下喜欢,逸文就送给殿下。」
  「二弟,这麽贵重的东西就这样送给我似乎不太好。」
  丰逸文笑了笑:「殿下,自古就有宝剑赠英雄的道理,此珍品本来就是买来送给殿下的。只不过逸文刚回来就有事耽搁,忘了上门拜见殿下。而今天,殿下你亲自过来,是微臣的荣幸,希望殿下能接受逸文这小小的心意。」
  丰逸庆笑了笑:「既然二弟你盛意拳拳,做哥哥的我只能却之不恭。」他挺直了身子,坐了回去,笑了笑继续说道:「之前怀民的那件事有劳二弟了。」
  「没有,没有。」丰逸文立即跪在地上,说道:「是微臣下面的人不会做事,带来殿下的麻烦,请殿下赎罪。」
  丰逸庆扬了扬手说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弟何必耿耿於怀?」他拿起了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口,继续说道:「下次别再犯就可以。」
  「微臣谨遵殿下的教诲。」丰逸文叩了一个大大的响头。
  丰逸庆扬起手:「二弟,这次我来不是兴师问罪的,我是想来看看蝶衣这丫头。」
  「是,逸文现就叫她出来。」丰逸文转过头,说道:「德叔,叫蝶衣出来一下。」
  「是。」
  没过多久穿著一身枚红色的蝶衣兴高采烈地跑了出来,一看见丰逸庆立即奔过去抱著他。她抬起头,嘟著嘴不满地说:「哥哥,这麽久才来看我一次。」
  丰逸庆拉著她的手,笑著说:「最近有点忙,怎麽?现在来看你了,好像看起来你一点也不高兴。」
  「没有,蝶衣很高兴。」她拉著丰逸庆的手,苦苦哀求:「哥哥,我的好哥哥,你今天不能这麽早就离开,上一次那笔帐我还没和你记。这次你不许耍赖,知道吗?」
  「蝶衣,殿下还有很多公务在身,你……」
  丰逸庆打断丰逸文的话,笑眯眯的说道:「好吧,蝶衣,今天我就陪你去玩。你想去哪里?」
  「我想去看荷花!」
  想想也是,现在已经是五月了,雨荷池的荷花似乎已经开了。
  於是一行人前往雨荷池。
  
  
  吃完了药,隐月和昔照两人漫步於花园,不知不觉的来到了雨荷池。之前霜华还在这里和昔照玩得不悦乐乎,现在却形影单离。
  扶著白玉栏杆,远远地望著一池夏荷。柳阴庭院,帘约风前燕,纨扇相欹绿,香囊独立红。不禁想起了昔日的情怀。
  昔照拉了拉隐月的衣袖问道:「公子,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昔照整天看到公子你愁眉苦脸的样子,昔照心里也不太高兴。」
  「我没有。」隐月低著头,摸了摸昔照的头,轻轻地说道:「昔照,你想找回你的亲人,见见他们吗?」
  昔照低著头拽著衣角,想了一会,摇了摇头。「昔照跟著公子就足够了。」
  「难道你没有想过他们吗?」
  想,时时刻刻都在想。可是想又怎麽样,是他们先不要我的,将我丢弃。假如现在要我面对他们,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和他们见面。
  昔照咬著嘴瓣红红的,将近滴血的样子。
  「昔照,别恨他们,他们不要你不是因为你不好。他们不要你有他们的原因,你不要怪自己。」隐月轻柔地说道:「或许他们也有自己的无奈,所以才不要你的。」
  他抬起头,远远地望著天边。
  昔照摇了摇头:「我没有恨过他们,只不过觉得……觉得有点……」说著说著,昔照的声音低了下去,眼睛忽然红了起来。
  隐月蹲著半个身子,擦拭著昔照的泪珠,轻轻地说:「昔照,不用怕,你还有我。」
  昔照点了点头。
  对,我还有公子。即使全世界的人都不要我,我还有公子。公子待我就好像是我的哥哥一样,没有人会像公子这麽好对我。
  刚刚公子这样问我,是不是他想家了?
  昔照想了想,怯怯的问道:「公子,你是不是想家?」
  家?
  隐月直盯盯地看著昔照说道:「昔照,你就是我的家。」
  昔照感动得泪流满面,一下子扑倒在隐月的怀里。隐月轻轻的抚摸他的後背,像安慰孩子那样轻柔对待。
  昔照,或许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一个秘密。其实我就是你的哥哥。亲生哥哥。
  当我来到二王府再一次偶尔的机会下发现你身上的一个小小的梨花印记,我就知道你就是我一直在找的弟弟,小恬。
  我不会告诉你我就是你的哥哥,我要将这个秘密带进坟墓,带走你的世界。
  36条人命对於你来说,过於沈重。你还是当个什麽都不知道的昔照比较好。
  忽然一行人走了过来,隐月眼睛直直的盯著丰逸庆身後的陈远深。他为什麽会在这里?还是和丰逸文,还有站在他前面那个穿著一身玄色的人,他又是谁?
  似乎丰逸文那一行人也发现了隐月。他赶紧的走了过去,握著隐月微凉的手,说道:「隐月,你怎麽出来了?」
  丰逸庆第一眼见到隐月的感觉是惊豔。他没想到男子也会有这麽漂亮。他笑呵呵的走了过来问道:「请问公子是……?」
  隐月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一直盯著陈远深,直到丰逸文叫了他两声,他才回过神来。
  「隐月,这位是太子殿下,这位是陈大人陈远深。」丰逸文分别介绍。
  隐月拉著昔照一同跪在地上:「草民隐月(昔照)叩见太子殿下,叩见陈大人。」
  丰逸庆笑了笑说道:「都起来吧。」
  「谢殿下。」
  丰逸庆抿著嘴角,轻轻地问道:「隐月公子,你是不是也来这里赏荷花?」
  「草民刚才散步路过这里,既然殿下你要赏荷花,那麽草民不打扰殿下的雅兴,先行离去。」隐月拉著昔照的手,转身离去。
  「别别别……」丰逸庆拦著後退的隐月,笑眯眯的说道:「我想请隐月公子一同赏荷,不知隐月公子意下如何?」
  「这……」隐月为难的看了看一旁的丰逸文。
  丰逸文走了过来,轻轻的说道:「殿下,隐月他身体不太好,不如让微臣来陪你。」他瞄了瞄蝶衣,继续说道:「而且殿下不是要陪蝶衣吗?」
  「太子哥哥,你不是说好要和蝶衣一起玩的吗?怎麽你想食言?」蝶衣转过头,狠狠地瞪了瞪隐月。「太子哥哥,太子哥哥……」
  「好了,好了。」他看了看隐月,轻轻地说道:「隐月公子,既然你有恙在身,那我就不强人所难。下一次我们再一同赏荷好吗?」
  隐月微微欠身:「谢谢殿下。」
  风露青冥水面凉,旋移野艇受清香,犹嫌翠盖红妆句。
  隐月转身离去,一路回兰苑。
  幽幽梨香,淡淡思愁。
  思的是谁的?愁的又是谁?




第二十一章 谢雨铭

  一个月的期限已经过去了,隐月没有如期的带著昔照离开王府。相反,他决定要留在这里,这样自己就可以调查十五年前那场大火。昔照曾经问过自己,但是自己的无言而对却令到昔照感到不安,特别是自己这几天的变化。
  春天已经过去了,炎热的夏天已经到来了,正如隐月的春天在他不知不觉之中离开,复仇计划逐渐浮现一样。深深地映在他的脑海,让他不得不兑现自己承诺。
  有人说过,仇恨是一把双刃剑,它在你最痛苦的时候可以深深地激励你勇敢地跨过这道坑继续前进,同样,它在你以为自己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的时候可以深深地折磨你令你不得安宁。
  这两种,隐月都经历过。
  前者是在他四处奔破逃命的时候,生活艰苦。
  後者是在他遇见丰逸文的那一刻,生活无忧。
  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水精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梨花凋零,换来了一片蔷薇怒放。
  隐月走到梨树旁,温柔的抚摸树干上的裂痕,不禁想起了娘亲。
  娘亲最喜欢梨花,家里的梨树全部都是出自爹爹的手。听娘亲说爹爹在与娘亲成亲的前一天,爹爹冒著寒冷的北风,将梨树一棵一棵栽种在家里的每一个角落。因为爹爹曾经对娘亲说过『我对你的爱就像满园的梨花,纯洁无暇。』
  当梨花没有沾上鲜血的时候,它是爱情的开始,是爱的幸福来源。如今梨花沾血,它不再是爱情的纯洁,而是爱情的终结。
  隐月独自站在葱郁的梨树下,抬起头望著一片翠绿的枝芽。这满园的梨花是丰逸文送给我的,虽然不是他亲手栽种,但是他对我的心意我是知道的。
  不知道他对我的爱是不是如爹爹对娘亲的爱一样纯洁无暇?
  我不知道,但是利用了他的感情的我,是无法得到他的真诚。
  「隐月公子,梨花已逝,何必站在此地伤今怀古?」穿著一身素缎的雨铭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肩并肩的站在隐月的身旁。她抬起头,望著一树青叶,叹息说道:「梨花虽美,花期却短。」
  隐月回过神来,转过身微微行礼说道:「隐月见过雨铭娘娘。」
  雨铭赶紧的扶起隐月说道:「隐月公子,不必多礼。」雨铭笑了笑问道:「隐月,你是不是很喜欢梨花?」
  隐月不解的问道:「娘娘,为何要这样问?」
  雨铭走了过去,右手轻轻的覆在树干上,抿著嘴笑了笑说道:「我刚刚站在外面无意中看到你抚摸梨树树干的时候流露一抹深情的眼神。既然不是,为何王爷为了你把他心爱的蕙兰全部都换成梨树?」雨铭顿了顿继续说:「不仅仅是兰苑,王府的各处都种满了梨花。」她拉著隐月的手,一直往外走。「你看。」
  不仅仅是兰苑,还有其他地方都种满了梨树。朦胧的阳光透过叶子的罅隙映在碧绿的草地上,闪闪发亮。
  隐月怔了怔,他没想到丰逸文为了自己可以不顾一切。
  这是他欠他的,欠他的东西始终要还回来,只不过他不知道自己要怎样还而已。
  「隐月,你喜欢王爷吗?」
  没想到雨铭会这麽露骨的问自己,隐月诧异地盯著她。
  雨铭慢慢地向前走,她的背影被炙热的阳光映照得寂寞冷清,斜斜的影子孤零零地的洒在院子里青绿的草地上,更显得悲凉。她弯下腰,捡起了一朵枯萎的梨花慢慢地靠近隐月,越走越近,直到站在隐月的身前她才停住脚步。她捉著隐月的手,打开他的手心,将那朵梨花放在中央,微笑著说:「我觉得王爷他是真心喜欢你的。」
  隐月低著头,一直注视那朵含苞未放的梨花。
  有些事还没有开始就要注定结束。
  隐月抬起头,不解望著雨铭。她为什麽要和我说这些?是丰逸文要她过来说的吗?
  雨铭似乎知道隐月的想法,笑了笑说道:「这不是王爷派我当说客问你话来的,而是雨铭我想知道你对王爷的一些想法。」
  丰逸文只不过是我复仇计划之中的一部分,我不可能会喜欢他,永远也不会。这就是我的想法。
  即使他对我怎样好,我仅仅是有点感动有个人可以不为所求付出一切,而这个人刚好是丰逸文。
  我仅仅是感动而已。我是这样告诉自己。
  「我不知道。」本想说不会,但脱口而出的却不是这两个字。隐月瞪大了一双眼睛,诧异极了。
  雨铭微微一笑:「这个答案雨铭早就知道,只不过从你口中出来觉得有点稀奇。」她走到树下,伸出手轻轻的一摘,碧绿的叶子被她夹在两指之间。她转过身来,正色道:「隐月,我喜欢他,丰逸文。」她顿了顿继续说:「虽然他不喜欢我,但我还是喜欢他。」
  这个答案隐月早就知道,但是自己却无能为力。
  一旦跨入王府的门槛的女子,不是命运多舛,就是默默无闻。雨铭属於後者。她虽然是王爷名正言顺用八人大轿娶回来的,但是丰逸文的心中一直没有她的位置。之前没有,现在也没有。雨铭一直没有等到她应有的爱情,也失去了被其他人爱的机会。整天整夜一直守在自己的闺房,等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生活无忧却空虚。
  雨铭抬起头望著梨树,淡淡地说:「隐月,你是除了婕淑妃之外第二个可以走进王爷心中的人。他不是以他王爷的身份,而是以他自己这个人去爱你。你要好好珍惜。」
  隐月怔了怔,不解的问道:「婕淑妃是谁?」
  「婕淑妃她是个温柔贤淑的人。虽然长相挺一般,但是王爷特别宠爱她。她以前也是住在这里。她特别喜欢兰花,你来之前这里都是兰花,品种各异。王爷知道她特别喜欢家乡中的蕙兰,特意派人五百里加急送了过来。那蕙兰种了好几年,终於在这一年成活。可是你的到来,王爷不惜将他的兰苑改为你的梨园。」
  原来这里是婕淑妃的居所。为什麽霜华骗自己说『不知道』?
  是不是他怕我会对婕淑妃有所误解才这样做?
  听雨铭的一番讲话,看来丰逸文还挺喜欢那位婕淑妃。隐月远远的望著一园的梨树,其实你不必为我这样做,这本来就是你和她的记忆,满园的兰花也是见证你喜欢她的证据,为什麽要全部毁掉,难道是真的为了我吗?
  「那婕淑妃呢?」
  雨铭低下头,云淡风轻的说:「死了。」
  隐月愣了愣。
  雨铭走了过来,拍拍隐月的肩膀:「隐月,婕淑妃已经过去了。如今王爷喜欢的人是你,你要好好珍惜。」
  「雨铭娘娘,我……」
  雨铭挥起手打岔:「爱情与身份无关,与地位无关,与事业无关,与钱财无关,与心有关。」她苦笑著说:「隐月,你还不懂什麽是爱。」
  隐月怔了怔,惊异的盯著雨铭。
  爱,当我亲眼望著娘亲倒在血泊之中,当我亲眼看著我弟被人抱走的时候,我已经失去了爱我的人,也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现在的我,只剩下一种力量,那就是好好地保护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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