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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江花月夜作者:昔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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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首都喜欢。」丰逸轩眯著嘴,说道,「隐月的琴艺实在是太高超,连我这个不爱听曲的人,也被你的琴声吸引住。不知隐月何否为我弹奏一段?」
  「能得到十王爷的欣赏是隐月我三生修来的福分。」隐月拿起了凳子上面的古琴,走到离桌子一尺多铺著地毯的空地端坐下去。他双脚盘膝,将琴放在腿中,轻轻的伸手拨动几根琴弦,流畅的声音随著他的手指而倾泻。他抬起头,看著烛光摇曳的後方,轻声问道:「不知王爷想听什麽曲?」
  「那就弹你经常弹的就可以。」
  於是,隐月埋著头,开始弹起映月姑娘的名曲《烟渊寒》。
  如泣如诉的琴音在整个厢房漂浮不定,时如江南,清脆悦耳,时如大漠,气势磅礴。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一曲终止……
  「好好好,隐月你的琴艺又提高了不少。」曲子结束收声之时,立即响起了拍掌的声音。丰逸轩走上前,赞叹不绝的说道:「隐月,你的曲子只能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隐月小心翼翼的抱著琴站了起来,「谢谢十王爷的夸奖,隐月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丰逸轩笑了笑,说道:「哪里,是隐月你太谦虚。」丰逸轩走了过去拉著隐月,走到梨花木桌前,拿起酒壶,倒了两杯清酒,一杯给自己,一杯给隐月。
  「隐月,这杯酒我敬你。」丰逸轩拿起酒杯,头一仰杯就见底。
  同样,隐月因为拿起酒杯,轻轻一抿,拱手说道:「谢谢王爷的厚爱。」
  丰逸轩轻轻握著隐月的手,隐月想抽出自己的手,一不小心,杯中的酒水洒在了丰逸轩的衣服上面。隐月立即从衣袖里面掏出手帕,轻轻的擦拭丰逸轩衣服上的水迹。
  丰逸轩淡淡的说道:「隐月,不用擦。」可是隐月依然埋头擦拭,尽力的将衣服擦干。
  丰逸文捉著隐月的手,轻轻的问道:「隐月,像你这样的人不应该留在这里。你应该回家,你的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隐月怔了怔,手缩了回去。他抿著嘴,笑著说:「回禀王爷,隐月没有家。」他环视了四周,轻轻的说道:「假如说我有,那隐月的家就在这里。」
  丰逸轩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隐月,你不用这样战战赫赫,我只不过是关心你,没有别的意思。」
  隐月笑了笑,弯身行礼说道:「谢谢王爷的关心。」
  丰逸轩叹了叹气,看著眼前的隐月,心里生起了一种想要保护他的感觉。他欲言又止的说:「隐月,你……」
  「假如王爷没有其他事,那隐月想先行离去。」
  隐月行完礼,头也不回的抱著琴离开。
  丰逸轩看著隐月离去的背影,心里想的是如何才能要他快乐起来,才能真正的笑起来。
  明知道自己得不到他认可,可心里还是念著他,希望他可以活得快乐一点。
  难道这就是动情吗?




第三章 月琴室

  阳春三月,春意绵绵。阳光明媚,白云朵朵。海天一色,微波青岚。红桃绿树,微风徐来。鸟语花香,蝶舞蹁跹。
  隐月倚在窗边,抬头望著蔚蓝的天空,数著天边的云朵。虽然隔了一堵墙,看不到楼外的景色,但是他可以忆起外面热闹的情景。他透过天空,隐约可以听到楼外小商贩吆喝的声音,忙碌行人的脚步声,以及烟波桥下的竹筏划过的水声。
  他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他的心却能感受到千里之外。
  已经过了好几天。
  在这几天,隐月再也没有见过十王爷丰逸轩来映月楼举杯听曲,再也没有听到楼里面关於他的任何消息。
  自从那天起,隐月未曾见到他,似乎他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
  梦醒了,一切都结束了。
  「隐月公子。」昔照笑容满脸的拿了一些花草,轻手轻脚地跨进门槛。走到桌子旁,他将手中之物插在一个白色的花瓶。「公子,你看,漂不漂亮?」昔照笑眯眯的将花瓶拿到隐月的眼前。
  隐月盯著瓶中的唯一一枝纯白色的梨花,微微一笑,说道:「花很漂亮。」他低头看了看瓶子里面,见瓶内没有水,指了指说道:「昔照,瓶内没水,花会很容易凋谢。你去装点水回来。」
  昔照低著头,瞄了瞄,见瓶底确实没睡不禁大喊一声「啊!忘了装水」就匆匆地抱著瓶子又走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昔照的衣摆下沾了点棕黄色的泥巴。隐月走了过去,轻轻拍掉昔照衣服上的泥巴,问道:「怎麽身上这麽脏?刚去哪?」
  昔照低著头,发现衣摆下面真的有一块巴掌大小的泥巴。他一只手拿著花瓶,伸出另一只手将衣服上的泥巴抹掉。然後抬起头,对上公子担忧的眼神,干笑了几下掩饰自己。
  隐月将昔照手上的花瓶放在一边,从衣袖里面掏出汗巾,擦拭著昔照土黄色的小手,「是不是又和罄持去玩?」
  罄持是刚从外面买回来的小厮。说是小厮,其实他也没有做过什麽活。一味的带著其他小厮乱跑去玩,调皮的性格连霞姐也受不了,可偏偏楼里的人和他相处得挺好,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可能人和人的缘分就是从前世结下的,否则人的一生当中遇到过许多人,偏偏怎麽只有一个会令自己永远忘不了。
  昔照拽著衣摆,撅著个小嘴,埋头低语:「我……我……」
  「我」了好半天也没有道出下文。隐月拉著昔照的手,温柔的说道:「昔照,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不用这个样子看著我。结识多点人,也挺好的。总之别像他胡作非为就可以。知道吗?」
  昔照抬起头,看著隐月,激动不已的拉著隐月的胳膊地说:「真的吗?我可以和他做朋友?」
  隐月微微一笑:「当然可以。」
  昔照陪在隐月身边已经有好多年,可是昔照还是如之前见他一样,没有几个朋友,还偶尔被人欺负。现在来了个罄持,对他挺好的。毕竟一个人会寂寞,也会孤独。我不能让昔照也像自己一样,孤单寂寞过一辈子。
  昔照咧嘴一笑:「谢谢公子。」
  「有空的话,将他带过来让我瞧瞧。」隐月也挺想看看这个叫罄持的小厮,毕竟他长得挺一般,不知道他用什麽手法让楼里的人都对他视若珍宝,连平时少见的卿平也走出来忍不住作弄他一番。可见,这个名为罄持的小厮非同一般。
  昔照笑了笑,答道:「是的。」他似乎想起了什麽,「啊」的一声惊呼。
  隐月担心的看著他,问道:「昔照,你又怎麽啦?」
  昔照敲了敲自己该死的脑袋,喊道:「我差点忘了。」他对上隐月担忧的眼眸说:「公子,刚刚我遇到琉琦姑娘,她说她家主子映月姑娘一会来拜访你。」
  「她有说映月什麽时候来吗?」
  昔照歪著脑袋,想了想,说道:「好像没有。」
  隐月走回窗边,看著走廊外面忙碌走动的小厮,轻轻说道:「昔照,你就像上次那样,准备一壶西湖龙井,顺便去厨房看看有什麽好吃的,带些精致的小点心回来。」他指了指昔照身上脏兮兮的衣服:「还有这一身衣服。」
  昔照点了点头笑眯眯地说道:「是。」然後捧起花瓶,走到客厅,将手中的花瓶摆在桌子的中央。弄完之後,还不忘用鼻子嗅嗅,感受花的清香,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
  他转过头,看著倚在窗边的隐月,安心地说:「公子,映月姐姐都来了无数回,这些东西一直都是由我准备。公子放心好了,我会做得好好的。」
  隐月转过头,看了看昔照,半开玩笑的说道:「昔照,看来你跟多了罄持,性格也改变不少,还学会了跟别人贫嘴。」
  「昔照哪敢?」昔照挥动双手否认。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笑著说道:「昔照这就去准备,我就不打扰公子的清静。」
  他快速的走了出去,还顺手将门关上。
  隐月转过头,继续倚在窗边,遥看外面的世界。
  没过一会,隐月听到门外稀稀疏疏的走动的声音。他转过头,盯著关好的大门,一定是昔照回来。没想到他的动作这麽快,刚说完,就弄好了。
  於是,隐月等不及的对著门外的人,开口大喊:「昔照,你回来了。」
  「隐月哥哥,是我,映月。」
  羞涩的女声惊动了隐月,隐月看到来人竟然是映月,立即站起身,快步走去开门。他尴尬的看著自己跟前脸红红的映月,不知该说什麽比较适当。
  还好是映月先打破沈默,她微微一笑,担心的问道:「隐月哥哥,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站在映月一旁的琉琦也担心的看著自己的主子,她上前弯身行礼,轻轻的问道:「隐月公子,我们冒昧造访,不知隐月公子何否见谅?」
  隐月摇了摇头,微笑著说:「哪里的话?映月妹妹来我这是隐月我莫大的荣幸。」他们几个此时还站在门边,隐月侧著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映月妹妹,这边请。」
  映月和琉琦走了进去,隐月在後面关好门,坐在大厅。
  映月盯著桌子上的花瓶,指了指!上的芳香宜人的花朵,赞叹道:「这花好漂亮,隐月哥哥好雅兴。」
  「哪里?这花是昔照刚从外面摘回来的。」隐月坐在映月的对面,看著里面唯一一枝纯白色的梨花,似乎看到昔照纯真的笑脸,莞尔一笑说:「昔照这孩子挺细心的。」
  映月笑了笑,说道:「我看不是昔照这孩子细心,而是隐月哥哥对他偏心。」
  隐月不解的看著映月,问道:「映月妹妹,此话何解?」
  「之前我送给隐月哥哥的云片糕,你一块也没有尝,全都给了昔照。可怜我的一番苦心啊!」
  映月委屈的看著隐月。
  一旁的琉琦知道自己的主子又开始使性子,连忙开口说道:「隐月公子,小姐她不是这个意思。」
  隐月点了点头,说道:「琉琦,我知道。」他转过头看著映月,笑了笑说道:「隐月哥哥这下给你赔罪,不知映月妹妹是否可以原谅我?」隐月站起身,走到映月跟前,弯身行礼。
  映月立即扶起隐月,撅著嘴,脸红红的说道:「我又不是这个意思。」隐月不明白的看著映月,以为自己还没有得到她的原谅,又继续问道:「映月妹妹,不知隐月做什麽才能得到你的原谅?」
  「我想当你的妹妹。」映月抬起头,对上隐月惊异的眼神,坚定的说。一旁的琉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主子会这麽大胆的说话,连忙开口:「隐月公子……」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映月伸手挡著。映月盯著隐月,正色道:「不知道隐月哥哥,愿意与否?」
  隐月愣了好半会,才回过神。他看著身前坚决的映月,笑著说道:「你看你都唤我哥哥,我还不好意思不认你吗?」
  映月不敢置信地看著隐月,激动不已的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站在映月身旁的琉琦讶然的看著映月,掏出手帕,轻轻的擦拭著自己主子脸上的泪珠。
  映月将琉琦手中的手帕抢了过来,轻轻擦了擦通红的眼眶,低语说道:「我这是怎麽啦,我怎麽哭了,我应该高兴才对。我现在有一个哥哥。一个疼我爱我的好哥哥。」她转过头看著琉琦,问道:「琉琦,我……」
  琉琦笑了笑,说道:「恭喜小姐,贺喜小姐。」看著自己的小姐笑的多麽幸福,让我琉琦做什麽我也愿意。
  映月楼里面的人大多数都是从小孤苦无依,有的是被楼主或者霞姐带回来,有的是自愿进来的,也有的就是被朝廷判刑的人。他们有缘千里相聚於此,共同生活了好多年。偶尔难免也会有点小插曲,发生口角之争,只不过一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他们见到彼此依然乐呵呵的打招呼,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似的。
  这就是映月楼的一大优点。可以将一群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捆绑在一起,让他们可以在痛苦的时候互相拥抱安慰彼此,可以在欢喜的时候互相拥抱分享。
  当映月心情平复下来,隐月才想起了她为何前来找自己。他开口问道:「映月妹妹,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映月止住了泪水,眼眶红红的看了看隐月,不好意思的说道:「隐月哥哥,你教我弹奏的那首曲子,我觉得还是学得不太好,不知道隐月哥哥可不可以再指点指点?」
  原来是问曲子。
  隐月点了点头,笑道:「可以,不过我不知道映月哪里不太明白?」
  「我也不太清楚。」映月眉头紧锁的看著隐月,苦恼的开口说道,「有个客人说我弹得挺好,特别是节奏,只不过他却告诉我琴调里面似乎缺少点什麽,那个叫……」她抬起头,望了望琉琦。琉琦开口答道:「是韵味,小姐。」
  映月点了点头,重复著说:「对,就是韵味。」她两眼发光的直瞅著隐月。
  韵味?
  隐月也想不明白自己曲子里面竟然含有韵味。他疑惑的看著映月,问道:「那个客人真的这样说吗?」
  映月点了点头。一旁的琉琦也点了点头。
  隐月沈思了半会,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他所说的韵味是哪一种。」
  映月苦恼的看著隐月,连作曲的隐月哥哥也不知道,那我该去问谁去?
  她想了一会,漾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不如让妹妹我将曲子弹奏一番,隐月哥哥从中指点指点。哥哥觉得怎样?」
  隐月点了点头。这是个没有办法之中唯一的办法。
  他走进了卧室,手抱古琴过来。他将手中的琴小心翼翼的递给一旁的琉琦,说道:「小心点,别弄坏。」在映月楼里面,谁都知道隐月特别爱护自己的古琴。他平时不会轻易借给别人一弹,没想到这次竟然借给映月一用。
  映月转过头,看著隐月,不敢置信的问道:「隐月哥哥,你……」
  「没事,你就先用来弹弹。」隐月挥了挥手,示意琉琦将它放在琴架上。
  琉琦摆好之後,映月轻身走到古琴前,轻轻的拨动几根琴弦,悦耳的音色随著她灵巧的手指走动,激起一池涟漪。
  波澜不惊湖水平,白鹭展翅任天!。激流瀑布雨燕穿,七色彩空悬於天。
  听著悦耳的曲声,隐月觉得映月的琴艺大有进步,和以前相比,简直是大大的飞跃。
  一曲弹完,映月坐在琴前,羞答答抬起头问道:「隐月哥哥,我弹得怎麽样?」
  隐月拍了拍手,赞叹道:「弹得不错。」虽然比不上卿平,但是映月弹得也挺不错。音色掌握的纯火炉青,连节奏也控制的丝毫不差。想当年,她只是一名普通的琴姬,一个音也可以弹错十几次,想不到如今的她已经青出於蓝胜於蓝。
  如此美妙的琴音竟然还会有人指出点端倪来,隐月想那个人不是个麻烦人,就是个喜欢找麻烦的人。希望不是後者。
  映月满脸通红,害羞的说道:「隐月哥哥……」
  「真的挺不错。」隐月笑了笑,说道,「只不过哥哥我才疏学浅,真的听不出你所问的韵味是什麽。」
  映月不禁反问:「可是为什麽那位公子会这样说呢?」
  对於映月口中的公子,隐月产生了好奇之心。他淡淡的问道:「是哪位公子说的?」
  映月摇了摇头,叹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只是有一次偶尔弹琴的时候被他刚好听到。他就留下这句话而已。至於他是哪里人,我确实不知道。不过听他的口音,似乎不是金陵人。而我从来也没有见过他。」她想了想一会说道:「好像和那位丰公子长得有点相似。」映月说完,慢慢的低下头,脸蛋浮上一片红晕。
  「映月妹妹,你是不是喜欢上他?」
  眼见自己的主子映月的脸变得越来越红,一旁的琉琦忍不住的说道:「隐月公子,请你别再追问。」
  隐月瞄了瞄映月通红的脸,又瞧了瞧帮她主子说话的琉琦,微微一笑。看来映月真的挺喜欢那位公子。
  他干咳几声,说道:「映月妹妹,不如为兄弹一次给你听,看我和你哪里不一样。」
  映月点了点头,站起身,走了出来,安静的坐在大厅。
  隐月走了过去,将琴架上的古琴取了下来,双膝盘腿,端坐在地上。他将琴放在自己的腿中,埋著头,轻轻的拨动琴弦。刚才那首曲子如行云流水般重现。
  一曲完毕。
  隐月停下手,抬起头,听到门外「吱呀」一声,定睛一看,原来是昔照回来了。他拿著一个托盘,上面是隐月吩咐的西湖龙井,还有一些金陵的小吃──五色小糕。
  昔照分别放在映月的眼前。他摆好了几个杯子,给我俩分别切上杯清香的茶水。
  隐月举起杯子,笑道:「映月妹妹,这是我特意要昔照给你准备的西湖龙井。你尝尝好不好喝?」
  映月优雅的端起杯子,浅尝了一口,赞叹道:「果然是好茶。比之前的好多了。」
  「映月妹妹喜欢就可以。」隐月端起了杯子,轻轻一抿。齿颊留香也不过如此。「映月妹妹,刚刚我重弹了一次,你觉得怎样?」
  映月放下杯子,想了半会,才开口说道:「我觉得还是隐月哥哥略胜一筹。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好,总觉得没有哥哥弹的感觉。」
  「哪里?是妹妹过於谦虚。我觉得你的比较好听,不相信你可以问问琉琦?」隐月转过头,看著琉琦说道,「琉琦,你觉得怎样?」
  琉琦看了看映月,又瞄了瞄隐月,不知道怎样说。她觉得两人都弹得挺不错,对於我这种音痴来说,都是一流的琴艺。
  她支支吾吾好一会,映月受不了她,挥一挥手,让她别再支吾下去。映月转过头,笑眯眯地说:「隐月哥哥今晚有空吗?」
  隐月不解地看著她,反问:「有事吗?」
  映月咧嘴一笑,嘴角上牵起了个甜美的笑容,说道:「不是。既然我和哥哥都无法评价谁弹的比较好,不如我们开个琴艺会,让会听曲子的人去评,隐月哥哥觉得怎麽样?」
  隐月蹙紧眉头,为难的说:「这……我……」
  隐月一直不太喜欢热闹人多的地方。开个琴艺会,不是让他更加抛头露面?他可不想再发生那天的事,也不想成为风云人物。只不过刚认了一个妹妹,现在拒绝她,似乎不太妥当。眼看无论如何抉择,也不见得有两全其美的效果。
  左右衡量之下,只好委屈自己,隐月开口说道:「既然这样,那随妹妹吧!」
  映月拉著隐月的手,欢呼雀跃起来:「太好了,太好了……」
  看著她高兴的样子,隐月也觉得自己选的没错。他咧开嘴,和映月大笑起来,只留下站在一旁的昔照不知所以然的看著隐月。




第四章 琴艺会

  隐月刚开口答应,映月就迫不及待的转身吩咐琉琦,告诉霞姐这个好消息,好让他们打点好一切。
  夜色渐落黄昏,热闹逐渐盛起。
  大街小巷亮起了昏黄的大红灯笼,秦淮河岸人烟四起。
  今晚,是一个不眠之夜,也是个不寻常之夜。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挤在映月楼的门前,争相恐後的瞧看里面人声鼎沸的境况。
  今夜,映月楼将举行一场激动人心的品曲艺会。此品曲是真的品曲,不像其他青楼弄虚作假。参加的人是大名鼎鼎的映月楼的奇女子──映月,还有一位同样引人注目的谱曲琴师──隐月。
  听闻两人为了同一首曲子,竞相争夺头衔。
  来人有的是冲著映月姑娘的名字,也有的是冲著隐月公子的样貌。无论冲著谁,霞姐都很开心,毕竟会有一笔很丰厚的收入。
  楼里楼外都充斥著人,人来人往。连过往的小厮也没有地方可走,只能侧著身子,高举托盘,小心翼翼的行走,担心一个不小心,托盘上的酒水洒落在客人的身上。
  宾客满楼,语声重重,谁也听不清谁的话。他们坐在梨花木桌,随手斟一杯清酒,举杯等候佳人。
  舞台上红布幔绕,美姬舞曼轻盈,丝丝乐竹如夜莺美妙的歌声。
  霞姐四处忽悠,走来走去,和客人无话不谈。
  见客人来得差不多,霞姐挥著她的小香帕从三楼慢慢的走了下来。她走到了大厅,挥挥手,让舞台中央的舞姬弯身行礼离去。丝竹之声也乍然而止。然後走到中央,微微一欠身,开口说道:「各位公子老爷,霞姐这厢有礼……」
  处於後台的映月吃惊地盯著一脸浓妆的隐月,问道:「隐月哥哥,你的脸怎麽画成这样?」
  隐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解地问道:「我的脸怎麽啦?」
  「昔照没来吗?」她瞧了瞧隐月的身後,见後面一个人也没有,叹气说道,「隐月哥哥你的脸画得太重,不会是昔照画的吧?」
  隐月想起刚才的事,无奈的低头一叹。没有昔照确实挺不方便。他不知道怎样上妆比较好看,只好将一盒胭脂全抹在脸上。现在的隐月脸蛋通红得不像一个人,活像一团熊熊燃烧火苗。只不过,他打发昔照离去,也有他的道理。毕竟昔照也长得挺清秀。他不希望连自己身边的人也踏入这浑浊的污水。
  隐月笑了笑,说道:「我让昔照给我办事。所以,这妆是我自己画的,映月妹妹觉得哪里不妥?」
  映月从衣袖拿起香巾,伸出手,轻轻的擦拭隐月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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