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染天下作者:寒梅墨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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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织染，你要坚强，不要，不要去招惹那些女人，寻个机会，离开吧，哥哥不在拖累你，你，你活得自由一些，凡事忍耐，懂吗？”
　　织染胡乱的点头，现在不管他哥哥说什么他都答应，只求他哥哥不要死，织锦死了的话，他在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一个亲人了，他不要一个人活着，他要哥哥，他要哥哥。
　　“爷，这服药，有些蹊跷。”
　　大夫负载轩辕圣的耳边低语，轩辕圣眉头一皱，难道说有人在这药上动了手脚？织锦才会病得这么严重的吗？到底是谁这么大胆，草菅人命？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织染，早，早一点长大成人，早，早一点，离开…”
　　织锦得手从织染的脸上滑落，曾经眉目如画温文儒雅的男人，就这么消失在这个世上，死在这个阴暗的大宅子内，他原本以为他会看着织染长大成人，出人头地，成为一个好男儿，可这一切都没有时间了，闭上眼睛，停止呼吸，所有美好的愿望，都没有了，他唯一牵挂的，也只有织染，希望，他不能维护织染的时候，轩辕圣能保护好他，希望，希望，下辈子，他只做一个平凡的男人，娶一个心爱的女人，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不必锦衣玉食，没有勾心斗角，也不存在恩怨仇杀，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轩辕圣打住了郎中，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这件事，他要自己慢慢的查。
　　搂住那个泣不成声的织染，这个孩子最可怜，小小年纪，已经孑然一生，他成为这个世上最孤单的人了。
　　既然答应了织锦的要求，他就要完成死人的遗愿，让织染在他的身边长大成人。
　　他也很心疼，毕竟是和他同宿同眠得人，就因为他的一时疏忽，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这个孩子的最后依靠也没有了。织锦对他很忠心，也很知进退，这两年来，他在织锦这也享受到了很多柔情蜜意，如果，织锦家族没有变故的话，他会是一个风度翩翩的贵族公子，可惜，他的命不好。
　　“葬了吧，挑选一处好墓地，厚葬了。”
　　男宠没有名分，他不可能进轩辕家的祖坟，也只能找一个好阴地，葬在外边，可怜他屈居人下，做了女人的事情还得不到一个好归处，这也是男宠的悲哀吧。
　　“我哥，到底是什么病症？为什么短短几天的时间，就这么，这么去了？”
　　织染在痛苦，他也知道这件事很不寻常，他哥哥身体就算是一直不太好，但是也没有致命的病症，以往和轩辕圣同房之后，他只要喝几幅药，躺三两天就好，毕竟是男人，毕竟身体不允许，他这也算是正常，为何偏偏这次，他就越来越重，前几天那个大夫还说不碍事的，只是有些肝郁上火，不会要人命的，为什么一天重过一天，喝一副药，就严重一点，几幅药下去，哥哥就开始吐血？这些都是很让他疑惑的，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病症？
　　郎中有些不好开口，这毕竟是轩辕家的家事，他就算是查到这些药渣有些不寻常，但也不是他能管得。
　　“郎中说了，你哥哥身体太弱，偶感风寒，再加上邪风入侵，变成肺痨，你哥哥身体太弱了，不要在伤心了，逝者已去，在伤心也不能救回他了。”
　　拍拍织染的肩膀，让织染不要再追究，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管织锦是谁害死的，关系到他的名声地位，他绝对不会让他的名誉受到一点玷污。
　　织染看着织锦入葬，在棺材没有盖上之前，他就死死地看着织锦蜡黄的脸，还有那在雪白葬品下显得异常青紫色的嘴唇，他没有哭，只是死死的看着，再看一眼，他哥哥就消失在他面前，这辈子就不可能再见上一面了。
　　只是，哥哥为什么会有这个颜色的嘴唇，好妖冶的颜色，妖冶的让他隐隐感觉，哥哥的死不单纯。
　　仆人上前要盖上棺材盖子，织染扑上去，手扶棺材大哭，轩辕圣就当时他舍不得他哥哥，对手下人摆摆手，就可怜一下这个孩子吧。
　　织染拉起他哥哥的手，在其他人没有看见的角落，仔仔细细的研究着他哥哥的手，指甲已经泛着淡淡的黑色，在苍白无雪的手上显得十分醒目，不是病死的吗？为什么他的手指会是这个颜色？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的收拾这个颜色？一切，都太奇怪了。
　　“小少爷，时辰到了，该下葬了。”
　　管家上前，扶起织染。
　　“不要，我要在守我哥哥几天，他不能就这么离开我，我要再看看他。”
　　织染心中有疑惑，但是没有表现出来，他哭闹着，他想多留一天的时间，找一个仵作，给他哥哥验一次尸，让他哥哥死得明白，不能这么不清不楚的就下葬了。就被轩辕圣当成是一个痛失至亲的小孩的无理取闹吧，他就胡闹一下，轩辕圣会不会心软？多留一天呢。
　　“织染，不要闹了，这种天气多留一天，尸体会变坏的，再说，你也希望你哥哥早一点入土为安吧，别再纠结这些了，让你哥哥安心的去吧。时辰到了就不要错过时辰，错过你哥哥投胎，会害他下辈子的。”
　　对左右一使眼色，仆人上前，拉开织染，盖棺，起幡，捶打手吹起悲凉的唢呐调，在角门，织锦被抬出去，他是男宠，没有身份从大门离开，就算是他死了，也不能从大门出去，进坟地，男宠是见不得光的，他也只能这么卑微的离开。
　　轩辕圣不想节外生枝，织锦得死他会查个水落石出，织染这个孩子身上暴戾之气很重，万一被他察觉到什么，织染一定会在这个家引起一场血雨腥风，给他哥哥报仇，还是避免这种事情吧，他会惩罚害死织锦得人，但惩罚的事情，他不能交给织染去做，就让织染做一个天真的孩子，进到他抚养的义务，这就行了。
　　织染给他哥哥打幡抱罐，走在棺材的前边，可是在他走过角门的时候，他还是看见那三个房的姨太太站在不远处，一脸得意的笑着，看着他们出殡，那模样就像是铲除仇人之后的痛快。
　　在这个深宅大院里，都是肮脏，因脏的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就算是躲闪，还是会找上安分守己的人，他哥哥，就是深宅大院内斗争的战败者。他哥哥，死的不明不白，他一定要查出来原因。
　　




第四章蛇蝎毒女人

　　第四章蛇蝎毒女人
　　吩咐他的总管，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还不要惊动了府内得人，不可以传出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织染那个孩子又太暴力，家丑能掩盖就掩盖，他还要保留面子。
　　其实这不难查，只要抓了这三个院子里的姨太太的贴身丫头，就能知道所有的事情。
　　没有毒打，也没有用什么手段，只是把这三个贴身丫头叫进刑房，桂儿马上就招认了。
　　轩辕圣皱紧眉头，他身边竟然有这种毒蝎心肠的女人，还真是不得了了，赶尽杀绝的手段快赶上他了。
　　入了夜，管家带着三夫人进了轩辕圣的书房。
　　轩辕圣什么也没说，就是冷冷的看着她。三夫人一看这阵势，就知道不好了，桂儿哆哆嗦嗦的在书房跪着，狠狠地剜了桂儿一眼。
　　“蓉蓉，还不认错吗？跪下。”
　　轩辕圣四平八稳的坐在那，声音都是冷的，三夫人吓了一跳，赶紧跪下来。她知道，轩辕圣一定是发现了事实真相了。
　　“桂儿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你不说说吗？和爷说说，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死丫头，关键时候竟然卖主？这样的丫头她留不得。
　　“不就是妒忌吗？爷从外省回来，我们姐们三个你谁也不见，直直地走到了那个下贱坯子的房里，不就是一个男宠吗？我也没有想到会要了他的命，只是想让他在床上多呆几天，谁知道他身子骨弱，就这么死了？”
　　“好好的一条人命就让你给害死了，还这么风淡云轻的，看来真是我管教的不利，让你忘了家法？你进门的时候管家和你说过轩辕家的家法吧，后院深宅不得出现争风吃醋的现象，否则，送到乡下偏宅，一辈子不得进到主宅，连家法都忘了，你就被嫉妒蒙混了心？收拾一下，明天离开。”
　　在他的眼皮底下出现伤人害命的事情，他才不管这个人是不是他的宠妾，他要杀鸡儆猴，让他所有的小妾们都看看，他不会徇私枉法。
　　三夫人这才哭喊起来，被送到乡下，那就好像是皇妃被打进冷宫，他的锦衣玉食，他的豪华生活就这么没了，再也看不见轩辕圣，她会被轩辕圣遗弃一辈子。
　　跪爬几下，抱住轩辕圣的大腿，一张画了精致妆容的脸上早就眼泪横飞。
　　“爷，爷，您不能这么狠心啊，我对您忠心耿耿，小心的伺候您，对您尊重喜爱，不过是一个男宠，我才是您明媒正娶的妾室啊，他已经死了，妾身会更加爱您，您就留下我吧，我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做出争风吃醋的事情了，我一定会老老实实的，绝对不给你增加麻烦，求求爷，看在我们往日情份上，您就留下我吧。”
　　“留下你？这件草菅人命的事情传出去，我的面子放哪？我的小妾毒死我的男宠，我治家不严，有辱门风，连家里这些小事都会打上一条人命，我还有什么脸面走南闯北的做生意？你不当一回事，爷的面子被你狠狠地掀了去，你这种女人留不得，管家，拖走。”
　　“爷，这件事情不单单就我一个人参与，还有大姐和二姐啊，我们三个人一起谋划的，不能就驱赶我自己啊，爷，你不公平！”
　　轩辕圣挥挥手，看来，他这个家法真的要好好的用一次了，不然没人会学乖。杀鸡儆猴，他就那三夫人开刀了。
　　管家指挥着几个家丁上来，三夫人气候已尽，再也行不起风浪了，只要被放逐，就是一辈子，她会守一辈子的活寡，孤老终生。
　　“爷，就算是您对我失望透顶，可您不能不管您的骨肉！”
　　三夫人大喊着，挣脱了家丁的牵制，死死的拉着轩辕圣，这是他最后的筹码了，她要用这个孩子留下自己。
　　轩辕圣眯了一下眼。
　　“蓉蓉，我一走两个月，你什么时候怀的孩子？”
　　他的东西，就算是他不要了，丢了，也不允许有人拣去使用，这就是他的阴狠霸道，如果，融融的孩子不是他的，他会把蓉蓉抽筋剥皮，丢到河里喂鱼。
　　“爷离开之前的几天，一直都在我的房里。我也是刚知道这件事情，本以为给爷一个惊喜的。”
　　“去叫郎中。”
　　最好不让他发现任何不对，要不然，他的阴毒会让三夫人生不如死。
　　“爷，三夫人确有身孕，已经两个月了。”
　　郎中如实汇报，轩辕圣摸摸下巴，这件事不好办了，他可以不在乎女人，带那毕竟是他的孩子，除了一个正妻生的不成材的儿子，这些年他也人丁单薄，留下吧，又觉得对不起织锦。
　　算了，一个人再怎么对不起，他也死了，只要不让织染知道是三夫人下的毒手，这件事也就掩盖过去了，一个大户人家死个人也不稀奇，有了今晚的教训，相信三夫人也不敢再作出什么，还有那两个偏房，也不敢在兴风作浪了吧。
　　“桂儿杖打四十，三夫人回房间安胎，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如果传出什么谣言，小心你们的脑袋。蓉蓉，你也给我收敛一点，不要以为你能仗着你肚子正气，就在府里横行霸道，胆敢在欺压别人，生下孩子之后，我照样把你丢到乡下去。”
　　三夫人这才长出一口气，毕竟他留下了，那个眼中钉也除去了，她就算是受到警告，等孩子生下来，相信她的地位也一定会非常高，除了死掉的大房夫人，在这个家里，也只有她的肚子争气，有她当家做主的时候。
　　“告诉其他两房，不要再到处煽风点火，我饶了一个，不会饶了第二个。”
　　织锦的死，到现在也告一段落，日子还是继续下去，他的生活不会受到多大的影响，一切都还是很好。
　　可他忘记了织染，织染就算是再笨，他也弱冠了，他在复杂的环境下长大，早就训练出了成熟老练，察言观色，就算是在他守孝期间，他也发现一些不对劲。
　　织锦死了，没人再来织锦院，彻底的忽略，轩辕圣给他配了小厮，让下人把他当成小少爷一样伺候着，可仆人知道，织染也就是一个寄宿客，时间一长，他也就是一个食客了，无权无势，一定会被轩辕圣慢慢淡忘，所以，仆人表面上对织染毕恭毕敬，可对他都很不屑，怠慢他是常事，一整天也不来织锦院一个人伺候着，织锦院彻底被遗弃了。
　　这份安静到给了织染思考的时间。他每天都会坐在织锦的床边，摸着被褥，想着他哥哥。
　　他还记得，再哥哥去世的那天，郎中对轩辕圣耳语很久，他问哥哥死因的时候，郎中支支吾吾，没有说出什么，反倒是轩辕圣粉饰太平，还有，在织锦入殓的时候，他发现的，哥哥不寻常的唇色，指甲上的黑色，这些都带着蹊跷，还有桂儿，在他给哥哥煎药的时候，桂儿曾经出现在厨房附近，这几天，桂儿被三夫人赶出院子，不再做贴身丫头，并且，挨了四十棍子，到底犯了什么错，让一个丫鬟承受这么严重的家法？这个错一定小不了。到底是什么错呢？他问过下人，下人也说不出什么，就说得罪了主子爷。
　　轩辕圣虽然对人淡薄，可是他的家法严谨，不会轻易的动用，一旦动用就是大错。是什么大错？他真的很想知道。
　　还有这个药方，哥哥没有吃完的药，他都留下来，哥哥就是因为吃了这个郎中开的药，一天不如一天的，他要查，他要知道这药方是不是有问题，还是出在这个药上？疑点重重，他不能让他哥哥枉死，一条人命在他们眼里不算什么，可是，对他来说，那就是所有的希望。
　　他不懂得任何有关于药品方面的事情，他也没有任何帮手，到现在，也只能靠他自己了，他要还给哥哥一个真相，他要给他哥哥报仇，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
　　推开了轩辕圣的书房，低着头。
　　“织染有事？”
　　轩辕圣在和各个买卖的管事谈话，看见织染身穿纯白色的袍子，他有一个念头，织染这身衣服真的很想让人染了其他颜色，到有些和他名字相符呢。心中有愧于织锦，对这个孩子也爱屋及乌。
　　“我想看你书房的书，最好是给我找一个西席，我想学功课。”
　　“这也好，等到春闱的时候，考个功名。我书房的书你可以随便看，我让下人给你置办一些书籍吧。”
　　“不用了，你这里书多，我先看完这里的再说。”
　　“爷的书房的书可是包罗万象，从古至今很多孤本绝本都有呢，要看完这里的书，小少爷就快成老爷了。”
　　一个管事打趣的说着，有些嘲笑织染的不自量力。
　　这也是织染为什么要看轩辕圣书房的书了，他的书房，什么书都有，大学中庸，四书五经不可缺，唐诗宋曲应有尽有，怪力神说也会存在，小说散文，本草纲目，黄帝内经，只要市面上有的书，他这都有，市面上没有的，他也有。
　　他要做的，就是接着学习的目的查看本草纲目，如果他冒然叫人去买这些医学方面的书籍，一定会引起轩辕圣的注意，他一定不会允许他纠察下去，也不可能指望他，他会包庇自己的人，在这个院子里，他为一相信的，也只有他自己，任何人他都保持着疑惑和敌意。
　　他要报仇，必须暗地里来。
　　“随你怎么看都行。”
　　轩辕圣笑着应允，他到底要看看，织染要做些什么。
　　




第五章身陷诬陷中

　　第五章身陷诬陷中
　　织染频繁进入书房，轩辕圣原本以为他是想要探听他买卖，很多机密的文件，账册都会摆在书桌上，暗地里派人跟踪织染，如果织染翻看了书桌上的东西，然后和府外的人联系，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他一定会除掉织染，绝对不允许他的身边出现叛徒。
　　可是织染只是盯着那大柜大柜的书籍，连书桌都不会靠近，一连两个月，轩辕圣这才放心，不再试探织染，就算是放心织染不会出卖他，可是他派人跟踪的事情还是在继续着。
　　西席向他汇报，织染的功课进步很快，已经会吟诗作对了，给他一些题目，他也会写出文章，有这种天赋，他日春闱。织染一定会某一个功名在身，也许会出一个官员。只是学习有些不专心，整天忙忙碌碌的，功课只求做好，不要求做的多出彩，也许是小孩子的玩性，奖赏了西席，他也很想知道织染在忙些什么。
　　书房的书他翻阅的很多，但是没办法知道他到底看过什么，所有的书籍被他保护的很好，没有一点起卷的地方，就算是偶然看见他翻书，也是一些四书五经，这个孩子真的要考取功名吗？
　　那渐渐变得不再冲动的性子，是因为听了他哥哥的话收敛了，还是把他本性隐藏起来，变得深沉了？不得不说，织染，慢慢变得有些捉摸不定，深沉的有些叫人吃惊了。
　　三夫人的肚子已经挺了起来，她到没有仗势欺人，可他的嚣张跋扈根本没有收敛一点，所有人都知道她现在金贵，也就多多少少的隐让了。
　　织染在后花园碰见三夫人，冷冷的看着三夫人，那眼神就像是一把利剑，恨不得那三夫人千刀万剐，他没有抓到什么证据，但是他知道哥哥的死不会那么简单，和这个院子里的女人都脱不了关系，想起他哥哥的话，能躲就躲，不招惹他们，不想和这个院子内的人和人打交道，寻了一条小路，早早的避开，走了。
　　三夫人却把手边的一枝牡丹花狠狠地揪碎，看着消失的织染，恨得银牙咬得咯吱咯吱作响。
　　“没了靠山还是这么的嚣张，真是一窝的，他死鬼哥哥清高，他也这么高傲，不知道现在吃谁啊，见了我就躲，他的礼法家教学到狗肚子去了？这个院子有谁对我不敬畏三分，他倒好，视而不见？”
　　“夫人别生气啊，只要他不出现在这个院子，那就不会再出来乱晃碍眼了，和爷说说，把他送走的了。”
　　新换的贴身丫头给三夫人支招。
　　“走？他倒是走得了吗？死了也脱一个垫背的，爷这个人讲义气，他答应的绝对不会反悔，爷不会放他走的。再说，他走了，我的气就消了吗？”
　　三夫人的眼睛转了一下，冷笑出来，他不会让一个碍眼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个冷冷的眼神总是让她后脊背发寒，有这么阴毒的眼神，万一东窗事发，织染一定饶不了她，还是早早的消失最好。
　　轩辕圣回府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谈谈生意，最后谈到女人，一起到了窑子馆，风流一次，虽然没有和那个窑姐儿疯狂一把，但该占得便宜也都站了，管家扶着他往二夫人的房里走，二夫人出身也不是那么的干净，最懂得撒娇任性，讨男人欢心，轩辕圣今天就需要这个调调的。
　　花影婆娑，月朗星稀，轩辕圣就算是有些喝多了，但是他还是认清楚，前边拐弯过去的人，是那个近两个月穿白袍，为他哥哥守孝的，织染。
　　轩辕圣有些奇怪，大半夜的，织染不睡觉，往后花园走什么？看他走的行色匆匆，难道去会情人？跟了一会，前边的人突然不见了，后花园里花草众多，高高低低的，藏一个人也不是难事，转眼就不见了，他还真是神秘的很。
　　“爷，二夫人等着急了，派人催了。”
　　管家在一点提醒着，轩辕圣也有些倦了，明天再问问他到底干什么去了，大半夜的鬼鬼祟祟，真的去会情人啊，他才多大，笑出来，毕竟也成年了，有这种少男春心，也是应当的。
　　转身离开后花园，他需要一个柔软的身体温暖他，二夫人是个好人选。
　　第二天他刚起身，管家经匆匆忙忙的进来，慌乱中，连礼数都顾不上了。
　　“爷，出事了。快去看看吧。”
　　轩辕圣知道管家，这个管家跟了他快二十年，早就练了一身处变不惊，能这么慌乱一定是出了大事，赶紧收拢袍子，管家在前边引路，喝退了左右仆人，就他们两个人，往后花园走。
　　“今早，管理花圃的小厮一早起来给花浇水，发现一大片的薰衣草被糟蹋了，在熏衣草丛里，赤身裸体两个人，那场面一看就是做了什么苟且之事，要是寻常下人也就算了，其中一个，是织染少爷，另外一个，是三夫人的贴身丫头，桂儿，织染少爷醒了之后一直没有说话，穿好衣服在那等着您呢，您快去定夺吧。”
　　轩辕圣怒火冲天，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把别人开苞了，开就开，是个男人哪有不偷腥的，他完全可以和他说，他想讨一房媳妇，这叫什么？在后花园里野合？还弄得人尽皆知？他的门风真的被败坏了。
　　织染的袍子上有点点殷红，低垂着头，就好像是成了一个木雕泥塑，在花丛边，还跪坐着桂儿，哭哭啼啼的，叫人生烦。花园被管家封锁了，没人敢进来，除了那个打理花圃的小厮，就只有他们四个。
　　“丢人现眼。”
　　轩辕圣气不打一处来，还用什么质问吗？看这场面就知道他们干了什么，一副露水鸳鸯的场景。
　　“不是我干的。我昨天到了这就晕过去了。”
　　织染的脸也刷白，他通红着眼睛，冲着轩辕圣大喊，不是他，他昨天被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