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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盛开bl小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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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寺院可是寒山寺?」停了一会儿,赵祥予问。

    「没错,正是寒山寺,大哥你怎么知道?」钟润纳闷了。

    「我猜的,寒山寺正处于进城的必经之路上。」赵祥予快速地答道。

    「原来如此。大哥,你怎么出汗了?」他惊讶地叫起来,他清楚地看到他额上冒出冷汗,脸色苍白。

    似乎没有听到他的着急呼叫,他喃喃道:「果真如此……本来还心存侥幸,没想到……天,我做了什么?如今我还想——」

    只见他嘴唇喃动,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钟润扯住他的衣裳,担心地问道:「大哥、大哥你怎么了?没事吧?」

    他如梦初醒,望着他着急的神情,他眼神复杂,「没事,我没事,一时精神恍惚而已。」

    为了什么而恍惚?他心中存疑。

    「飞卿,突然想起来了,我还有事,必须先走了。」神情还带着有一点勉强,赵祥予匆忙告别,然后离去。正要迈过门槛,他回头望了一眼,钟润以为他有话要说,没想到他顿了下,又掉头离去。

    疑窦丛生,他从来没有刚来就走的,向来是两人无话不谈直到天色暗下才依依不舍地暂别,想和有事弄得他心神不定,需要一个人静下来思考。发生了什么事?钟润仔细回想,却找不出让他心绪紊乱的蛛丝马迹。

    头脑乱纷纷的,连赵祥予走了后,他也静不下心来看书。

 第七章

    正苦苦思索,有人敲门,那人在外面高声叫道:「飞卿你可在捏面?」

    那声音是温清鹤他一喜,暂时抛开那些令他想不通的事情,赶紧去开门将客人迎了进来,「今天怎么有好兴致来?又寻着了一个喝酒的好地方?」这些日子,温清鹤公事繁忙,很少来含香院。

    温清鹤大步跨进来,「今天不喝酒。快,找件好一点的衣裳换上,今晚我在府中高宴,宴请相爷,你也去!」

    钟润表情冷淡下来:「温大哥,我之前说过了,我不愿意和达官贵人往来,你不用多费心,我谢过了。」

    「不行,今天你一定要去!」温清鹤强硬道。

    他心中奇怪,温清鹤不是那种喜欢强迫别人的人,怎么突然执拗起来?今天的人一个比一个怪!「温大哥,我既然不愿,又何必强求?」

    温清鹤急了,「你今天非去不可,要不然我走了无人可帮你!」他一急,本应该是隐瞒的话脱口而出。语音刚落,他心知不妙。

    「走?帮我?」钟润果然发问,他皱起了眉头,「此话怎讲?」

    既然话都说出口了,温清鹤索性和盘托出,「再过十来天我就要率军往边塞去,这一去,以后恐怕很少回京城。我朝重文轻武,如今北方契丹兴起,如我朝观念不变,等契丹强大,必是我大宋之祸,这次我作为转运使前往北疆,希望能尽己之力对抗契丹。此行目的不是一年、两年便可完成,怕是要常年驻扎边疆。」

    他大感意外,「这么重大的事,为何不早日告诉我?」

    温清鹤叹了口气:「我想着时日还很多,不想多添忧愁罢了,日子却过得飞快,到现在该说的时候,反而不知从何说起。」

    「雪烟可知道此事?」钟润想起来问道。

    温清鹤沉默半刻,摇摇顽,「我不打算告诉她。」

    「这对她不公平。」他不赞同他的做法。

    温清鹤摇头叹气,「我之前几次三番要为她赎身,她不肯,我知道她的心结,她是个傲性的女子,她不愿意为妾,不愿意与别人争宠。这次我回京,本来是想禀明父母兄长,哪怕是他们反对,也要正式迎娶她进门,没想到颁下这道圣旨。国之将士,保家卫国,义不容辞。只是雪烟……我不忍心抛下她一人独守空闺,更不忍她为我牵肠挂肚。我准备过几日为她赎身,然后给她一笔钱,希望她能觅得如意郎君,也让我好安心。」

    「此举不甚妥当。」钟润模糊觉得不妥,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只是感觉这样会伤了雪烟。猛然忆起前事,隐约地想到,他自以为是的举动是否也伤到了那个清灵如月的女子?

    「我知道,但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他黯然失色,他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雪烟投入他人的怀抱,可是只能如此。

    「你还是跟雪烟说明白为好。」钟润劝导。

    默想一下,温清鹤点点头。

    「那这事怎么又牵涉到帮我?」钟润接着问道。

    温清鹤长叹:「飞卿啊飞卿,难道你不知道你在京城中结怨良多吗?」

    「我?」他一头雾水,失笑道:「我一个穷书生,与别人有什么怨恨好结的?你恐怕是多心了吧。」

    温清鹤瞪着那个笑得起劲的家伙,他究竟知不知道他招惹了多少人的嫉恨?「飞卿,你未免太小看自己了。先不说你的才华为人所嫉,单是含香院的众多姑娘对你另眼相看已经足够引起那些来此寻欢的显贵们的不悦。」不得不承认,他曾经也是其中之一。

    「你这话说得更加奇怪了。」他笑得大声,「我虽然住在含香院,但是只住在院后,与姑娘们的住所隔得很远,出人又是经由侧门,姑娘我都没见几个,乍么说她们对我另眼相看?」

    温清鹤磨牙霍霍,恨极这个书生的不自觉,「难道你不知道你写的词勾去了多少姑娘的春心?」对此他问过雪烟,她说道:「钟润的词温雅清秀,字字珠玑,从字里行间可看出对女子的呵护爱怜,让许多姑娘恨不得自己化身为他笔下那个美丽又令他思慕的女子。」

    钟润本来已经止住笑,问言又是大笑,连连摆手,「温大哥,你别消遣我了,这样的笑话也亏你编得出,该不是雪烟讹你的吧?」

    温清鹤气闷,气鼓鼓的说不出话来。

    「罢了罢了,别人嫉恨我也好,不嫉恨也罢,总归是命数,躲也躲不掉,温大哥,你就不用为我操心了,你帮得了一时也帮不了一世,倒不如让我自个儿面对。」钟润说道,心里头其实还是很感激的。

    温清鹤的闷气被他的话语消解,劝他是不成了,他摇头,打定主意厚着脸皮也要恳求相爷看在他的面子上在他走之后,万事多提点着,他真怕还没等到他回京,这个冷眼观世的狂生就魂归阴曹地府了。

    这之后的几日,简直是一场混乱,雪烟得知后,没有大吵大闹,只是冷静地把温清鹤赶出去,随后闭门不出。温清鹤闷闷不乐,每天都来请求情人的相见,每一次都是失败。

    忙乱之际,赵祥予像是约好了似的,也没了音信,他只知道他的名字,既不知他的住处,又不知他的朋友,连想找他也不可能。这几日时奉承心烦意乱。温清鹤也有心事,两人恰好志趣相投,有空时就凑在一起喝酒,说胡话,反正酒醒之后谁也不记得谁的酒后吐真言。

    夜深沉,竹林里的小径上传来哼曲声,然后又是一声闷响,放眼望去,只见一个白衣青年抱着竹子,揉着撞得发红的额头,发出无意义的嘟哝。

    脚步摇晃地走出竹林,下意识地抬头,奇怪,月亮怎么变成了两个?钟润晃晃脑袋,力图把昏沉沉的感觉晃出去,「酒不醉人人自醉,为酒醉乎?为人醉乎?」

    歪歪斜斜走到门前,手伸出去两次,才抓到了门环,手臂软绵绵地加了点气力,把门推开。

    一推开门,晕黄灯光满室流溢。

    那个人坐在书桌前,入神地读着书籍,听见开门声,从书中抬起头,本来愉悦的表情,看到他浑身酒气醉蘸醺的样子,沉下来了。「又喝这么多的酒?」

    「明天朋友就走了,难得结识,得趁此好好和他喝一杆,往后可能就没机会了,此日不喝醉,更待何时?」他说的话表达清晰,脚步却东倒西歪,看得赵祥予好笑又好气。

    他放下书,将他扶到床边,「我给你倒杯茶。」

    钟润却拉住他,不让他走,「你来干什么?」

    他一愣。

    钟润不理会他,絮叨地说开了,「几天不来了,你来干什么?仗着我好欺负是不是?」

    赵祥予想解释,但看他醉眼蒙胧的模样,便知道他醉了,心中一转,没说话。

    见他不说话,他恨起来,「那日你对你说的那般话,死活不能驱离,还做了……」他嘟哝了含糊的一句,随即声音扬起来,「现在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思有了别样,就反悔了?当初明明是你先说的,到头来,却害了我」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人说的和他想的一样,还是他误解了?他拭探地说道:「你喝醉了。」

    他瞪他,「我哪里醉了?我清醒得很!你看那个醉鬼能说出我这般清楚的话来?不要故意茬开话,你不再喜欢我就直说,免得我——」说着说着,他停顿,压住太阳穴,难受地哼起来。

    刚好说到他最想听的话时却断了,瞧见他痛苦的样子,赵祥予摇摇头,前去倒茶。

    钟润斜靠在床柱子看着他在桌前忙碌,视线中的人影重重叠叠,看不清楚,却给他带来心安感。

    赵祥予倒了杯热茶,走到床前,递过去,钟润伸出手来,不是接茶,而是用力地抓住了他的手臂,茶杯一晃,茶水益出来,酒了钟润一身。

    「你!」他瞪眼。

    他傻笑,带着孩子的天真。

    他无奈地摇摇头,找来干布倾身替他擦去酒在脖子和衣服上的茶水,擦干净后,正当他要直起身时,那个他原以为已经醉倒的人却抱住他的肩膀往床里一带。他收止不住,整个人向前倾,倒在了钟润身上。

    「你真的喜欢我?」他在他耳边低声地问道,气息不定。

    他吐出的话语带着微微的酒气,赵祥予知道他喝醉了,「飞卿,不要给我机会,我不想趁人之危。」他要起来,可是钟润把他抱得紧紧的,不让他离开。

    「这机会不好?还是你后悔了?」钟润不顾一切地说道,他知道明天酒醒后他一定会后悔,可是现在他只想顺从自己的心意。

    「你在诱惑我?」赵祥予的声音沙哑起来。

    「不,这不是诱惑,只有对方接受了才是诱惑。」他露出一抹飘忽的笑容。

    「明天你会后悔的。」他在和自己最后的一点良心作斗争。

    「也许,不过,你为什么不尝试让我不后悔?」钟润的手滑进他的衣裳里,主动抚摸着他的胸膛,「如果真的喜欢我,就抱我吧。」他突然觉得好寂寞,这段时间他的若即若离,使他再也忍受不住这冰冷冷的寂寞,让他想紧紧地抓住这仅剩的温暖。

    赵祥予始料不及,钟润喝醉了之后,竟然会变得如此坦白热情,不仅在言语上,也在行动上。「这要是你说的。」他克制不住了,急喘着气,把他放倒在床上,迫不及待地攫住他的唇。

    吻一下,离开,再接触,不停的分合,温柔又充满挑逗意味的吻撩起了钟润心中的欲望,他发出无意识的低吟,似在催促。

    那个人好像感受不到他的渴望,仍是有一下没一下地舔吻着。

    身体热得受不了了,他抓住他的肩膀,探取主动,把自己的唇送上去,他移开,他追逐,直到贴上那温暖之源。他满足地喘息,不动了似乎只要这样就好。

    但是赵祥予不允许撩拨了他又轻易地撤离,箍住他的头颅,他加紧了攻势,热切地侵入,唇舌交缠相依。存在已久的渴望,像那沸腾的火山口,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来,他近乎粗鲁地啃吻着身下的人发出愉悦又带了痛楚的吟唱。

    赵祥予一手支起他的头供自己更好地享用,一手剥开他的衣物,薄布衫落下,堆积到腰间,钟润白皙的上身展现在他眼前。

    胸膛是单薄的,没有经过日光照洒的肌肤,洁白,带了光泽,如玉一样温润,冰凉中有着隐隐的暖和。手掌贴上去,底下的身体受惊似的跳了一下。

    钟润窘迫地别过脸去,赵祥予却笑着扳过他的脸,朝着他的唇,深深地印上去。

    再次的相吻显得更为暖昧情色,凝视着对方,不断地变换接吻的方式,相濡以沫,不时发出「滋滋」令人听了脸红耳赤的声响。

    淫润的吻逐渐向下延伸,俯在他光滑的胸膛上,赵祥予毫不犹豫地含上平坦原野上盛开的艳丽红花。

    全身猛地崩紧,然后轻轻地颤抖起来,钟润知道,这绝不是因为害怕。望着帐子,任那个人吻遍自己的身体,任情欲之火燃烧,能由得一个男人如此对待自己,丝毫不觉得反感,显而易见,他的身他的心不像他的嘴那么硬,早就屈服了吧!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钻进自己的心里?月色下?河堤边杨柳风中?还是桃花流水前?抑或是满天星斗下?或许都不是,只是慢慢地被他的耐心和体贴感动。不管如何,这个男人已经进驻他的心了。想到这,不知为何,他喟叹一声。

    这声轻轻的叹息,被他听见了。「与我欢爱,让你这么失望?」他从他的胸前探起头,不满地说道。

    他笑了,这个长他若干岁的男人,在他看来竟像极了要不到糖吃的孩子,「既然你知道,还不快点让我热起来?难道你已经老了?」强忍住羞耻感,他说出撩拨的话语,舌尖探出,暗示性地舔过唇瓣。

    面对若有若无的挑逗,如果还能忍得住就不是男人了,他的嗓音很沙哑,「我老了?接下来你别后悔,我会让你尝试到一个被惹怒的男人的怒火。」

    果然,再接下来男人的动作更加猛烈起来。胸口的红珠被诱惑地舔吻,不一会儿,已经硬成小石子了,那一处变得异常敏感,稍一碰触,便觉得情火中烧。

    男人的大掌握住他的臀部,用力地揉着下身不可避免地和他的发生碰撞,钟润尴尬地发现,他的下身在这种刺激下,渐渐地竖挺起来。男人的也是,男人非但不移开身体还故意摩擦他的。

    两根硬物的相互撞击,带来的快感笼罩住他,他的意识涣散起来,在一阵颤抖之后,吐出了白色的精华。

    「这么快?」男人拈起湿粘粘的液体,取笑道。

    刚刚高潮过,浑身无力,他提不起力气去责骂,只好恨恨地瞪他。男人扯出一抹邪邪的笑,「还没完呢!」他直起身,快速地脱去衣物,下身那根强壮的雄物暴露在他的眼前,直挺挺的,颜色紫黑。

    他急喘,好大!

    「这个东西,要进到你的身体里去。」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鼻孔歙合,因为兴奋,身上的肌肉跳动着。

    他惊呼一声,下一刻已经落入男人的怀里,虚弱的「不要」呼声淹没在男人热烈的吻中。简直是诈骗!明明看起来是那么道貌岸然的君子,实际上比所有人都坏!他一闪而过的念头很快被激情抹灭了。

    床不住地摇晃,床上的身影交叠,撞击声,闷哼声,呻吟声,声声媚人,连窗外的月娘也害羞地躲人云中。

    一阵夜风吹来,吹灭了桌上灯盏中的火光,床柱上的褂帘在摇晃下已经松开,风吹来带下了帐子。

    里面的人影隐隐约约,可是那炽热的欢爱缠棉却一浪高过一浪。

    在清脆的鸟唱中醒来,平常听着悦耳的鸟叫,此刻却恨不得通通把它们打下枝头。

    头好痛!还没有睁开眼,他的眉头已经蹙起来了,身体一舒展,他更是差点失声痛叫,每一根筋每一块骨头摇摇晃晃的,觉得只要一推,就会散架,双腿更是难受,酸痛难忍,就连那个不能启齿的地方也麻痹不已,胀胀的,仿佛有东西塞在里面。

    塞在里面?他一吓,猛地惊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了一张英俊的睡脸,那上面的眉眼是如此的熟悉,让他几乎心惊肉跳。不敢停留太久地快速扫过对方赤裸的身体,视线停在他的下身。只见对方的腿卡在他的腿间,腹下的某件东西没于自己的臀间。

    想也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呻吟,此刻还不合时宜地回想起他昨晚的酒醉,还有酒醉后的坦白和不知廉耻的诱惑。天,瞧他做了什么傻事?

    耷下来的眼皮往上掀出乎意料地对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他惊吓。

    两双眼睛就那么互相凝视着,无半句话。

    「你果然后悔了?」过了一会儿,男人开口,藏着落寞。

    他呻吟地转过头去,「你总得让我消化一下吧l!」他昨天已经把自己的心里话全说出去了,这个男人怎么还会觉得他会后悔?

    听出了他语中的意思,男人严肃的眉间舒坦开,从后面抱住他他挣扎了下,他抱得更稳了。

    被抱在温暖的怀抱里刚开始的时候还有点不适应,逐渐也习惯了他有力的臂膀和强劲的心跳。「你昨天说的话是真的?」男人问道。

    「什么话?」他装糊涂。

    「不要戏弄我了,你是知道的。」男人焦急地说道。

    「你既然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又何必再问?」脸红红的,他实在没办法在清醒的时候把那些想起来就羞耻的话说出来。

    钟润的话表明了自己,他深知让他说出再多是不可能的。赵祥予无声地搂紧他。

    静静的,两人的心跳慢慢地重合在一起。

    「以后和我在一起吧!」赵祥予开口。

    等了很久,他没有回答。

    赵祥予一看他已在他怀中沉沉睡去,望着他毫无防备的睡颜,他深情地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睡吧,安心地睡吧。我的飞卿。

    等他醒来,他就对他坦白一切,即使他会生气,会闹别扭,但是他相信,只要紧紧地吻住他,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最终他会原谅他。遗憾的是,明日他有要事,不能等他醒来。

    看了看窗外的月色,他悄悄起了身。端来热水,替他细细洗去交欢留下的污秽,又掖好被子,才穿戴衣物。

    完毕,他俯身凝望着他好一会儿,才不舍地离去。

    钟润再度醒来时,枕边人已经不见了,桌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酒壶,他奇性,赵祥予不喜欢他喝酒,怎么会送酒?

    好奇之下,他拿过,对准瓶口喝了一口,酒液入喉,甜滋滋的,味道清香无比,甘凉爽喉。尝到熟悉的异香,他明白了,这是果酿酒,喝起来不醉人。想必是赵祥予劝不了他戒酒,只好退而求之。这酒是他花了很大功夫才弄来的吧,他知道果酿酒十分珍贵,连宫里也没有几瓮,他在一次偶然的场合尝过一回,才知道此酒的价值。

    他的心暖暖的,不是因为酒,而是因为他对他的心意。

    仔细收好酒壶,他下床洗漱,下身的痛楚经过充分的休息后,轻缓了很多。昨夜和赵祥予的交欢,让他尝到了极乐。男人的细心温柔,使他忘却了恐惧,投入到情狂之中。神才秘谁

    拧了把帕子,他洗了把脸,屋外静悄悄的,往日虽静,但也不至于毫无人声,钟润想起来了,今日是温清鹤离京之日,含香院里的人恐怕都去看了。

    他也应该远远送温清鹤一程,想着,他加快了动作。

    骄阳高照,从皇城到北城门的大道上,彩旗飘扬,酒楼瓦肆收起了酒旗招幌,往日的市井喧闹声不见了,平整的街道旁拥挤地站着从城中四方赶过来的民众,一边小声议论,一边往皇城的方向张望。

    精力丰沛的年轻人,跑来跑去,向大家通报消息。

    「温将军正在殿上觐见圣上呢!」

    没一会儿,又接着来了消息,「温将军已经出内城啦!」

    「据说相国大人要率百官郊别温将军哩!」

    不一会儿,马蹄震动地皮的闷响声隐约传来。兵部有命,任何军队行于城中,不得纵马驰奔,以免惊扰百姓。温清鹤治军严谨,自然不会违抗法令,因此下令骑兵下马,步兵缓行。尽管开赴边关的禁军已经放慢脚步,但是由于人数众多,又训练有素,步伐整齐划一,行军起来免不了惊天动地。

    百姓们纷纷扭过头去,只见一支齐整的威武之师排列着有序的队列朝这边走来,旗帜飞扬,队序井然,士卒们人高马大,个个精神饱满,身上披着的盔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金光闪闪,煞是威风凛凛。

    围观的百姓们争先恐后地挤到前面,希望能够更加清楚地看到军容。「好一群儿郎!」他们指指点点,长者抚须,露出赞叹之色。

    听到百姓的议论,士兵们面不改色,却抬头挺胸,步伐更豪迈。

    在城门上,一个不为人注意的高处,站立着两个人,一个身材修长,一个身姿婀娜,衣袂飘飘,如同仙人。

    「不愧是我朝的禁军,更不愧是温将军的麾下。你说是吗?」钟润看着队伍在城门停下,笑着对旁边的人说道。

    雪烟没有功夫去计较他的取笑,她深深望着骑马行走在最前头的那个人,那个人身材高大气度不凡,金铠穿在他身上,更显得威猛勇敢。她深情地凝视着,似乎要把他的身影深深地刻在眼睛里。好一会儿,她才转过头来,「你怎么不去送他?」

    「君子之交淡如水,更何况我们前天晚上痛饮一场,也算是与他饯行了,我何必今天去凑这个热闹?倒是你,她怎么不去?」他反将一军,「在走之前他最想见的人是你吧?」自从雪烟得知温清鹤要远赴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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