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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能补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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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弟,你是哪里惹到她了,不然她为什么不理你?”以前她去哪里都会约他参一脚,吃喝玩乐都少不了他,疼他疼得咧!
“我不知道……”他真的想不起来是哪里让她生气,为什么她突然不理他了?
后来又陆续打了两通电话给她,她总是有事,说改天再聊,电话愈说愈简短,再然后二哥要回云林,顺道过来载他,所以他还是没见到她。
整个寒假,都因为这件事情,心里像压着什么,只要想到她,就是开心不起来。
寒假开始的第二个礼拜,和另一名学长通电话,知道他们计划寒假来个环岛旅行,规划的行程中有云林。
于是他立刻联络童书雅,问她要不要来住他家?他可以去睡四哥那里,房间让给他们睡,而且这里他土生土长,可以充当导游。
她淡淡回绝了。
“为什么?”他不懂。以前也常留宿她那里,他礼尚往来有什么不对?
“规划好路线了,人多也不方便去打扰你的家人。”她只用了简单几个字,就打发过去。
挂了电话后,他持续发愣。他再呆都知道,这理由有多牵强。
他心眼是直了点,但不是没神经,他觉得——学姐在疏远他。
以前学姐不会跟他这么客气的,为什么突然间,他们变得好生疏客套?他不懂,怎么也想不通,他只知道,他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
“我们家的阳光男,最近很不阳光。”周末也正好休假回来的关梓群抛来一句,与关梓齐、关梓修、关梓容在庭院里嗑瓜子闲聊。
“梓勤,要不要过来聊聊?”关梓言朝屋里喊。
关梓勤整个人幽魂似地晃来,下意识地喝茶,下意识地嗑瓜子……
“小叔叔……”悦悦一脸快要哭了。
“怎么了?怎么了?”突然回过神来,惊觉身边的小人儿瘪着嘴泪眼汪汪,一副预备哭倒长城的模样,天要塌下来了吗?
“你把人家的开心果吃掉了……”她剥了好久,才剥出小山高的开心果,那是要给她心爱的把拔吃的说……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剥还你……”手忙脚乱,慌张补救。
一旁的人差点笑翻掉。
“哇咧……这天兵哪里来的?”好痛,肚子好痛,关梓容笑到快不行了。
关梓言抱过女儿安抚,一面说:“别忙了,梓勤。你这几天老恍神,有什么心事吗?”
心事喔……算有吧!
于是他把莫名其妙被学姐遗弃的怨气,很委屈地投诉了一遍。
“这就是你心情不好的原因?”再确认一遍。
“对!”他对手足们“就这样?”的表情非常不满。他觉得这很大条耶,严重干扰了他的情绪。
“噗——”关梓容又想笑了。实在很想叫他照照镜子,看他现在哀怨的表情,多像被主人弃养的流浪狗。
“你不是一向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吗?”关梓群反问。他们家这小弟最大的优点,就是非常随遇而安,衰事笨事发生得多了,很能自己调整心态,笑笑就过去了,性格挺阿Q的,很难看到他真正为了什么事情而无法释怀。
既然都觉得交朋友靠缘分,合则聚不合则散了,自然也就不会特别强求,那他现在到底在拘泥什么?
“学姐……不一样。我很难‘哈哈’两声就算了。”
“为什么不能哈?”他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坚持吗?
“啊就不想哈!”
“为什么不想哈?”除非这个人对他而言很不同,定义不同于路人甲。
“就不想哈啊!”小姐姐很番耶,不想哈还要有理由喔?
“……”完全无法沟通!
彻底放弃后,众人用“这是哪来的笨蛋”的表情互看。
“你家的小孩吗?”快领回去好不好?丢脸死了!关梓群迅速撇清关系。
“脑残可以领残障津贴吗?那这样要算半残还是全残?”这个问题已经困扰关梓齐很久了,他相当慎重地思考这个问题。
当医生的沉吟了会儿,以专业角度相当权威地判定:“依他的程度,应该算全残了吧。”
“说什么脑神经外科的权威,真没用。”关梓齐直接呛三哥。自己的弟弟也不先医好。
“要我讲几遍?神仙难救无命人。”名医难救无脑人。
“……”这群人好过分,当他不存在啊?
从小到大,类似的话听多了,他很自动自发,默默摸着鼻子到墙角蹲。
“你们,够了,不要欺负弟弟。”关梓言好笑地制止,走向蹲到角落去画圈圈、耍哀怨的小弟。
“大家的意思是,你很重视她吧?”
“对呀。”不然他在低落什么?
“那,她是你的谁?”
“学姐啊!”刚刚不是说了?
“为什么学姐会让你不想‘哈哈’两声就算了?”
“啊就很重要,所以不想哈咩!”有很难理解吗?干嘛一直问一样的问题?很奇怪耶!
“……”关梓言一阵沉默,摸摸鼻子回座。
还是继续喝茶好了。
寒假过后,开学了。
关梓勤原本以为,她只是心情不好,过了一个寒假,一切就会回复原状。开学后在校园遇到她,她赶着去上课,匆匆问候,给了他一记微笑,他真的很开心,可是——
他很快就发现,一切都没有变。
她会打招呼、会对他笑,但是,依然不会主动找他,就像交情很一般的朋友。
他们是交情很一般的朋友吗?不是,绝对不是!至少,他非常、非常地在意她!
在意她的态度、在意她的情绪、在意她会不理他……
他努力想了很久、很久,唯一能归纳出的原因,是在学妹身上。
她和学妹合不来,所以学期末那阵子,他帮学妹太多忙,她不高兴了?
虽然觉得这个理由很牵强,学姐也不像这么幼稚的人,可是他真的想不到其他原因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会选择疏远学妹。
这样的念头还没来得及成形,开学第二个礼拜,一个偶发事件,又将他们的关系炸得乱七八糟,整个Down到谷底。
一年级学弟妹与毕业班学长姐的关系,已经演变到如同水火的紧绷状态,随时都会爆发开来,而那个爆发点,据说是某日在校外吃羊肉炉,两方狭路相逢,然后也不晓得是谁说了什么,两方起了冲突。
这件事,在整个系上闹得很轰动,几乎是人尽皆知,连系指导老师都出面关切了,据说童书雅还赏了学妹一巴掌。
他乍听之下,相当不可思议。学姐会打人?
学妹已经找上他哭诉了,看来是假不了。而“据说”是这起争风吃醋事件男主角的他,不关切一下好像不太说得过去。
他实在很想知道,童书雅究竟在想什么,于是也就顺势拨了电话,请她过来一趟。
童书雅一来,见这情景,一把无名心火顿时烧起。怎么?是要兴师问罪吗?好他个关梓勤,有胆就质问她一句试看看!
她从头到尾不发一语,冷冷看着学妹扮弱者,向他委屈哭诉。
“学姐,你真的打她?”
他质问她?他真的敢质问她?!
“对,我是打了她,那又怎样?你要替她出头吗?”她冷冷回应。
“不是……”他只是想知道,她在想什么而已呀。“晓真说,是因为我和她走得太近,你才生气的吗?”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关梓勤。”她听了更火大。
原本,是想试图拉开距离,淡化情感,白目学妹跑来寻什么衅?以胜利者姿态嘲弄她被打入冷宫,分明讨打!她童书雅不是谁都可以呛的!
“你爱跟谁在一起,我管不着。她——敢再说一句老女人或被抛弃之类的字眼,下次我依然照扁不误!”说完,她冷冷地起身离开。
好,真相出来了,难怪学姐生气。
“晓真,你真的是白目得没话说。”
“她打我耶!”
“学姐的个性我了解。你不要去惹她,她绝对不会和你过不去。”她自找的,要怪谁?
学姐出乎打人是不太对,可是她当众羞辱人,又好到哪里去?
“你还要继续哭吗?”想了想,很有良心地把整包面纸留给她,另外补上几句:“坦白说,晓真,我并不欣赏你的作为,我想,以后我们还是少往来比较好,这样冲突会少很多。”说完,追随童书雅的脚步离开。
然后,关梓勤发现,他麻烦也大了。
童书雅完全不理他。
每次打电话约她,都被她挂电话,去教室找她,她也只会冷漠地回他一句:“去找你的小学妹,跟我这个会使用暴力的老女人混,没什么前途的。”
和之前那似有若无地保持距离不同,这次是真正的生气。
有一次甚至还撂话:“关梓勤,你最好少来惹我,否则我连你一起扁!”
他完全不怀疑,她会说到做到。
可是他真的没有质疑过她什么啊,她的个性虽然强悍,但那是一种自我保护的坚强,其实她的心是很柔软的,他一直都记得,初识时,她温柔拉住他的手、替他上药的样子。
对他说话时,常常口气凶巴巴的,但心思比谁都细腻。在别人看来,觉得她时常欺压他,吃饭、看电影要他请客,老是要他当免费司机接送,好像他真的很吃亏,不过事实上——
她知道他有时挺天兵,会记得他的课表,每天打电话叫他起床;别人学长姐课本是七折、五折的在卖,她从没收过他一毛钱,让他省了不少书籍费。期中、期末考陪着他读书,帮他整理重点,消夜送到连室友都赞不绝口;有时逛街看到适合他的衣服,都会毫不犹豫地买下来送他……
这些,别人都没有看到,她回馈他的,从来没有比从他这里索取到的少。
她就是这样的人,知道自己要什么、想做什么,从来不会对外解释,对他是这样,学妹的事也是这样。
他从一开始就不觉得她会刻意欺负学妹,只是想确认,她和学妹起冲突的原因,是不是就是她疏远他的原因。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弄巧成拙了,她现在不但不理他,还很火大!
她完全不给他机会解释,他简直没辙了。
可是,无论她多生气,还是辗转由另一名学姐手中,拿到了她托别人转交的课本和笔记,全都是这学期他有修的课。
嘴里老说不管他的死活,可是无论多生气,她都还是会记得关心他。
所以现在……她气哪时才会消啊?
第五章
趁着连续假期,童书雅回家一趟,因为她家大老爷五十大寿将届,虽然她一直觉得他在面对女儿时,心智年龄根本只有五岁!
不过那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没赶回去的话,老爸会由年初念到年尾。
她在家里待了四天,打算下礼拜再回去上课,免得老爸一天到晚要哀怨,说她交了男友就没了爹,多待两天陪他都做不到……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她简直无聊毙了!想找人聊天,老爸只会问她:小子表现好不好、性生活美不美满?想找几部片子来看,家里是有直追电影院的播放设备,但找了半天也只找到“七夜淫谈”、“小叔我不要”这类的A级动作片;想看个杂志,又全是清凉写真照……
这老爸到底都在家里做了些什么啊?她也不过才搬出去四年,就把家里搞成这样,她真的觉得,他该找个老来伴了,老是上酒店也不是办法,虽然酒店是自己开的。
就在第三天,她已经有事做到没事,穷极无聊到打算挖出老爸压箱底的陈年动作片来看了……
一阵反胃感涌来,她冲到浴室呕吐,正好强叔上楼来叫她吃饭。
又吃饭?!好不容易止吐,听到这字眼,忍不住又是一阵反胃。
“小、小、小姐……”站在浴室外的强叔,惊疑不定地瞧她。“你素不素……有了?”
“咳!”正掬起清水漱口的她,狼狈呛了一下。“强叔!你胡扯什么!”
“本来就素啊……”这两天老看她在吐,不是有了是什么?
还敢讲!是谁天天大鱼大肉地往她胃里塞?
是啦,说好听一点是心疼她太瘦,在外面都不晓得照顾自己……但是突然山珍海味,每餐油腻腻地吃,也不问她肠胃受不受得了啊!
明明就是肠胃炎,害她挂病号还在那里“有了、有了”!有个鬼啦!
“那小子猪道吗?”
“知道什么?”肠胃炎需要昭告天下吗?
“他素小孩的爸爸,啊没有梭什魔淑候要娶你?”
“……”她叹气。“强叔,我再说一遍,他从来就不是我男朋友,我也没有小孩要谁负责,OK?”
“虾咪?他敢共呒碍低你?!”分明找死!有胆子跟小姐过夜,还敢说不要她!
“……”虽然跟他们相处了二十来年,有时候还是会觉得好难沟通。
“免惊!小姐,哇垂郎企嘎共!”一副包在他身上的男子汉模样。谁不去惹,敢抛弃他家小姐,活腻了!
童书雅心下一震,板起脸来命令。“不可以为难他!”
“啊口素——”
“我都说不关他的事了,你要是敢背着我找他麻烦,你的麻烦就大了!”
强叔愣愣地张口。
“还不说好!”
“……好。”在外头叱吒风云的大哥大,很俗辣地被训得乖乖的。
这强叔,和老爸完全一个样。
从年轻时就跟在老爸身边,现在金盆洗手了,依然忠心耿耿地追随老爸。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强叔,就像是她第二个父亲,疼她疼到骨子里,舍不得她受委屈,这心意她也懂,只是有时候,这两个明明年纪加起来快要破百的男人,老是会搞不清楚状况,做一些很耍宝的事情,让她头很痛,想不凶人都不行。
唉……这些人能不能成熟点啊?
事实上,这些人果然很不成熟。
刚洗完澡,出来喝杯冰水再嗑颗苹果,这些天大鱼大肉吃多了,真怀念蔬果的味道……
一口苹果刚咬下去,就听到阳台传来的说话声——
“什么?那小子敢睡了我女儿不承认?阿强,揍他——呃,等等,不要揍,丫丫会心疼,不然、不然……吓吓他好了,看他还敢不敢欺负丫丫……”
这两个白目老人家又背着她胡搞什么了?还嚣张地讲那么大声,是怕人没听到吗?实在会被他们气死!
“爸!你让强叔去为难他了?”
“我我我……”还拿着手机的现行犯被逮个正着,一时想不出理由脱罪。
“强叔现在在哪里?”
“在在在……”要出卖阿强吗?一面为难,一面被女儿凶得吭都不敢吭一声。
“说!”
“夜魅PUB!”被女儿有气势地一喝,下意识脱口而出。呜,阿强,我对不起你……
下一刻,她转身不见人影。
啧,差那么多!对老爸就凶巴巴的,救情郎双脚都可以装上风火轮,跑得比飞得还快……
说实话,关梓勤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下课肚子饿,去吃碗卤肉饭而已,莫名其妙就被抓来这里。
直到现在,他才慢慢有被绑架的自觉。
“虾咪绑架,素聊聊!偶煮素要跟你聊聊,不可以跟小姐讲!”某人被踩着痛脚,哇哇叫地硬拗。
喔,对了,这人打死不肯承认这种强迫将人带到他要的地方,还不准人家走的行为是绑架。
还有,很怕他们家的小姐。
“那你绑——好,‘妨害他人自由’,是为什么?”
说到这个,对方立刻跳起来,发狠地拍桌。“偶家小姐有省魔不好?你为省魔要抛弃她?!”
抛弃?就是说先交往,再不要人家女孩子的意思吗?但大前提是,他得先谈个恋爱吧?他初恋都还放在银行保险箱锁得好好的耶……
“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偶猪道你素关煮勤!”
如果用力忽略他极度严重的台湾国语的话,他应该可以假设没有找错人,可是……黑道大哥的女儿?光听就很凶暴的感觉,他完全可以想像大姐头蝴蝶刀耍得无比俐落,站三七步动不动就抖着脚问他要留左手还是右手的样子……他真的没有认识这种人啊!
无论他怎么强调真的不是他,对方完全像鬼打墙,一口咬定他是负心汉,最后还爆出女方怀孕,他不认小孩,另结新欢爱上小学妹的煽情戏码……
谁来告诉他,处男是要怎样让女生怀孕?对方是圣母玛利亚吗?
他头好痛,对方又完全无法沟通,他的解释变成了推卸责任,完全验证抛弃他家小姐的说词,当下成了现行犯。
他没遇过这种事,实在不晓得如何应付这种情况,到最后,连二哥都出面协助沟通了,对方依然情绪激昂,桌子掀了又扶,扶了又好像快要再掀一次……
“强叔!”一声清脆又熟悉的音律贯入耳膜,他当下傻眼。
学……姐?!
“小小小……姐。”对方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完全地结巴,在她的瞪视下,心虚地缩缩肩膀,方才的老大气势荡然无存。
童书雅简直快气死了。“你带这群人是要做什么?不是答应过我不会为难他?你骗我!”
“小小小姐,口素他——”
“没有口素!”可恶,气到连她都台湾国语了。
“这笔记在帐上,回去再算!”转头改轰另一个。“还有你,嘴巴张那么大干嘛?等我塞卤蛋啊!”
关梓勤几乎吓掉下巴,嘴依然合不上来。“学学学姐……”
他们说的……就是她?被甩了?还大肚子?天天以泪洗面的那个?她哪时谈的恋爱?怎么都没听说?
“学学学——学个屁啊,给我好好讲。”这年头流行结巴吗?
“啊、啊你……怎么会来……”还是确认一下好了。
“还敢讲!你这猪头,他们刁难你,你干嘛不打电话给我?不都说我老爸混黑道的了!”能不能少笨一点啊他!
关梓勤愣愣地张嘴。“我以为……你开玩笑的……”
“我、没、开、玩、笑!”他那么笨,拐赢他既没糖吃也没荣誉会员终身成就奖,唬他干嘛?
“啊、啊所以……”关梓勤不敢讲。
“所以怎样?”
“也、也就是说……”还在结巴。
“说什么?”
“那、那个你……”
“给我说清楚讲明白!”耐性告罄,飙吼出声。
“啊所以也就是说那个你真的怀孕了孩子的爸是谁?”一气呵成,流利顺畅,从头到尾没有换气、没有标点符号。
啪!
一记红红的巴掌印,成为关梓勤在今晚事件中唯一受到的伤。
混帐、混帐、混帐!简直混帐透顶!他居然敢问她这种问题,她有没有男人,他会不知道吗?之前一天到晚和他混在一起是混假的啊?
不用明说,任何一个笨蛋都该晓得她的心意,一个会让他上她的床、抱着她睡的女人,还会去跟别的男人乱来吗?他以为她的床是谁都可以睡、她是谁都可以抱的?
他到底把她看得多随便?!
强叔要载她回去,她忿忿地拒绝。“不用!”
她需要踩踩马路,来消化这把可以烧掉101大楼的火气。
愈想愈气,人行道被鞋跟敲击得叩叩作响,还有愈响愈大声的趋势……
叭叭!
喇叭鸣按声从身后传来,回头见是那个罪魁祸首,更是冒火,想也没想便吼回去:“叭什么叭!吵死人了!”
“学姐,你上车好不好?”二哥把车丢给他,他只好用超龟的车速跟在她后头。
“你白痴啊!会不会开车,那是机车道,我这是人行道,你的快车道在那里!慢走,不送!”
“我知道啊,可是——”
“走开,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我是说,你踩那么用力,地砖会被你踩坏。”
地砖会被你踩坏?地砖会被你踩坏!地砖会被你踩坏?!每在心底重复一次,无名火便飙高一寸。
他不担心她走夜路、不担心她扭伤脚,只担心破坏公物?
她完全不敢置信,阴沉沉地眯起眼。“姓关的,你、再、说、一、遍——”
“我——”她踩得那么用力,又穿高跟鞋,万一踩坏地板,受伤的话怎么办?这样他有说错什么吗?不然她怎么好像更生气了?
“你、你这个猪头,离我远一点!”再和他多说一句话,她铁定会吐血、五脏爆裂身亡!
关梓勤没办法,只好将车停在路边,快步追上她。
“学姐,你不要生气——”怀孕的事又不是他说的,他现在知道是误会了,不小心破坏她名誉的事,他会道歉,有那么火大吗?
“你走开!我说不要看见你,听不懂国语吗?”用力甩开他捉握的手掌,他不死心,讨好地拉她,揪扯中,不经意瞥见她眼角一抹泪光——
关梓勤吓到了,更加不敢松手,双臂环上去紧紧抱住她。“不要哭,学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破坏你的名声,你不要哭嘛……”
推不开他固执的拥抱,索性泄气地攀住他的肩,赖靠着。
他好样的!自从十岁之后,她就再也没哭过了,这人有办法把她气到飙泪,真有本事!
“学姐,你还在哭吗?”他小心翼翼,不敢放手,也不敢察看。颈间有她淡淡的吐息,但没感觉到湿意。
没有。基本上,是只悬在眼眶,连掉都没掉下来,但她不打算告诉他。
关梓勤将她抱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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