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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胡不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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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普通大众版本是这样讲的:新官上任进士姜子楠不可小觑,先是拜当朝红人胡宰相为师,再是与后宫红人德璟小主来往密切,这将来是要高升的节奏。
褒贬不一,但基本大家都是秉持着围观凑热闹的心态,所以顶多就是一笑置之,当成茶余饭后的笑点罢了。
姜子楠不同。他现在有很多事需要了解,他要达到的目的三言两语也说不清。虽然他自认在宫中这段时日很多事都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但惟独有件事超过了自己的预算,那件事,不对应该说那个人,就是胡一归。
胡一归也不同了。他现在脑子一直有点混乱,批文件时总是力不从心。他知道他也喜好男色,然后突然府上来了这么一个风流倜傥【如花似玉】的男人,想装不在意有点难。但是他对姜子楠的感情还谈不上喜欢,这就不可能回应姜子楠,不过他也不讨厌。都说这样变喜欢的几率很大,因为动心这种事有时也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再加上那个人又喜欢死皮白赖。所以胡一归胡宰相活这么大第一次华丽丽的纠结了。
过了那么多日也没见姜子楠,昨日从朝上下来故意走得慢些,就远远看见檀香苑那个小侍女红着脸传唤姜子楠,胡一归觉得心里老是怪怪的。一直躲在长廊转角处的柱子后面,像个贼似的跟着姜子楠进了秋海棠正开得盛的檀香苑,不过是个少见的面瘫贼【】。
胡一归从后面看去,姜子楠的步伐有点轻快,路过荷花池居然低头弯腰伏在池边摘了一朵睡莲··· ···
胡一归回到家的时候,胡老爷急急的忙出门,逮着自己儿子就扑头盖脸一堆问题:“儿啊,姜子楠是不是回他自己府上了?这几日都不见踪影,老夫还特意去了趟朝中,怎么也不见他?”
胡一归敷衍道:“啊···爹你不用操心,那小子最近比较忙,尚书府事情多嘛。”
胡老爷舒了口气:“啊,是这样啊。”
同时,檀香苑内
“亏得摄政王多次肯亲临本苑,我德璟小主不敢当啊。”冷嘲讥讽意味不减。
“小主言重,我是真心想跟小主交个朋友。”
“朋友?”德璟仔细琢磨这从姜子楠口中说的这两个字,之后又微笑道:“摄政王,我德璟也不是吃素的,有什么条件,你还是直说吧。”德璟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甲,不削道。
姜子楠无视那近乎女人的做派,淡淡道:“小主果然爽快,我就只想请小主帮在下一个忙,如果事成了,在下保证只字不提小主的往事,如何?”
“我如何信得过你?”德璟锐利的视线直逼姜子楠。
姜子楠慢慢合起茶盖,悠哉道:“这有何难,我堂堂摄政王难不成还插翅膀飞了?若是本王走漏了风声,你德璟小主会不知?”这句带有帝王架势的半威胁半保证,果然唬住了德璟。忽德璟迫于自己的黑历史,不得不向姜子楠妥协。
姜子楠那与生俱来的帝王气质在平时还真是感觉不出来。
出了檀香苑,一路的秋海棠让姜子楠的心情豁然开朗,他似乎能预见不久后和胡一归【告老还乡】的布衣生活。
“主子,德璟小主答应你的事,他真的会做吗?这不是···”
“不该问的不要多问,到时候你就懂了。”
“哦···可是,主子,我觉得你起码也该跟胡大人解释一下,这几日不打招呼就失踪,不太好吧,毕竟···”侍卫好心劝解。
“好了,我自有分寸。”姜子楠不耐的打断他,急急朝着胡府的方向赶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七枚棋子
第九回七枚棋子
檀香苑距东厂只有二三里,隔着长廊和偏殿,转个角就到。但是距那些大臣们的府邸就远了,单步行也要几个时辰。
深夜偌大的皇宫犹如一只巨型的饕餮,正虎视眈眈的蔑视着整个长安城。就在这些错综复杂的亭台楼阁间,有名【不长眼】的暗卫撞上了另外一名不长眼的刺客。于是他们就这么误打误撞的相遇了。
刺客还以为是同道中人,警觉的吓退好大一步,压着嗓子对着前方怒骂:“哪个不长眼睛的!”那暗卫没好气的回敬道:“妈的,你不长眼睛挡着老子道还敢先声夺人!”
两人没好气的瞪视几秒后,居然双双盘腿坐下,一开始还以为是高手之间的心法对决,谁知··· ···
“喂,你大半夜跑来檀香苑作甚?!”先是那暗卫不客气放话。
“关你屁事!”刺客盛气凌人的回骂,一听不是抢生意的就摆明了态度。
“嘿,胆子不小,是来行刺的吧?我都看见你腰上的匕首了!”
··· ···
“识趣的话还不给老子滚蛋!在你还不知道老子主子是谁之前!”
刺客心想你主子能养出你这熊样看来也真是【用心良苦】,转头拍拍屁股起身就想走,那只粘人的熊暗卫也跟着拍拍屁股起来,继续叫唤:“喂喂,老子还没问完话呢!你跑什么跑!”
刺客懒得和傻子一般见识,准备跳梁,暗卫一个扑腾过来硬生生缠在了刺客腰上。
“你居然无视老子!让你看看爷爷我的手段。”
刺客以为这小子嘴上装傻充愣说不定真有两把刷子,结果···暗卫脚下一滑,两个人都栽了下去,重重的跌在了地上,刺客头回给人当了人肉垫子,熊暗卫却在那叽叽喳喳喊疼。
刺客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偏头痛。“小子,后会无期!”说完趁着熊暗卫喊疼的瞬间,轻功点地飞檐而走。四周的灯笼点亮,不多时就会有一大波侍卫举着刀枪朝闹出动静的地方奔来。
熊暗卫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拼尽全力翻过院墙,逃过一劫。嘴里还不忘骂骂咧咧:“混蛋给老子记住!”说完又诡异的扯了扯嘴角笑起来,观察了一下手中的一枚玉佩,钻进了一条隐秘的小径。
熊暗卫回到府中,灯火还未灭。众多弟兄都顶着一脸担忧和无奈看着他走进堂屋。首先是大哥发话了,眉头都皱得跟麻花似的,开口大骂:“老七啊!你是要活活急死我们啊!大半夜的跑出去干嘛啊你?!你看看,连主子都出去找你了,现在还没回来!”
叫老七的熊暗卫低着头,讨好的憨憨一笑:“诶嘿大哥,我这不是出去抓贼了嘛。”
“抓什么贼?!”大哥还没消气,喘着粗气,就差没把桌子掀翻了。
老七看大哥那态度顿时吓得声音小小的辩驳:“就,就是前不久那个通缉的采花大盗···”
“放屁!抓贼能抓到檀香苑去?!”大哥的脸气得泛红,跟猴子屁股似的。
老七见暴露了,噗通一声跪地,大喊:“大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哼!快老实交代你大晚上到底去干嘛了!”
老七头上的汗直往下淌,正犹豫间,一个声音从正门远远飘来。
“老穆,差不多就得了。”老七一见来人赶忙冲过去抱大腿:“主子!救我!”周围什么老二老三老四老五统统跪了下去。
“好了好了,都起来吧。七喜你也别蹭了【又不是狗】。”
姜子楠抖了抖被七喜【揉皱】的衣摆,打开折扇摇了摇,遂眉开眼笑道:“这件事因我而起,是我故意派七喜去的,你们就不要再怪罪他了。”
那叫做老穆的大哥冷汗还没下去,紧张的说:“可是主子,你也知道七喜脑子不好使,哥几个就怕他出啥意外···”
“哈哈哈,你放心,我交代的事,不会伤及七喜的。”姜子楠眼角的笑意让老穆安心了几分。
“对了,七喜,此趟有何收获?”姜子楠转而对着正襟危坐像做错事的孩子的老七。
老七眨巴眨巴眼睛道:“主子果然料事如神,刺客正潜伏在檀香苑房顶上,若不是我故意引起侍卫注意,估计这德璟小主的命早就···”
姜子楠若有所思的合起折扇,起身道:“看来事情是越发有趣了。”
老穆插了一句:“主子,会是何人想要德璟小主的命呢?”
“这个嘛,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姜子楠意味深长的勾起嘴角,心情愉悦的离开了姜府。
姜子楠前脚刚走,老穆就忍不住质问老七:“七喜啊!你啥时候和主子走这么近了?我不是告诫你离他远点吗?你不知道他有多危险!”
七喜不削的抠抠鼻子:“大哥你想多了。危险?我怎么感觉不出来?”
老穆郁闷的叹口气接着道:“等你觉得危险的时候就完了。”
七喜傻乎乎的爽朗一笑:“诶呀大哥,你不用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唉。”老穆摇摇头睡觉去了。
老二文绉绉的平时喜欢诗词歌赋,拍拍七弟的肩:“唉,孺子不可教也。”
老三走过去也是拍拍老七的肩道:“唉,朽木不可雕也。”
之后是轮到老四,也跟着附和一句:“唉,粪土不可砌墙也。”
老五面不改色的盯着老七。
老六···咦?
“大哥老六不见了!”说话的是老二。
“哦,估计又是去花天酒地了,不管他。”
作者有话要说:
☆、暴露了
走在通往胡府的路途中,姜子楠的一名贴身侍卫忍不住对自己主子说道:“主子,这花···塞我衣袖里都谢了。”姜子楠的手下大多都不自称在下或小的,这规矩得到了很多属下的认可,博得很多人心和信任。
“谢了又如何?难不成是味道怪异你受不住?”姜子楠打趣。
“不···是,这花都谢了,我看主子是要送人,哪有送人谢了的花儿?”
“这个嘛···等下你就知道了。”
姜子楠没啥大毛病,唯一的缺点就是喜欢吊人胃口。
半夜的胡府笼罩在一层薄薄的云雾中,静谧安详,颇有一番意境。
姜子楠事先安排在客房里的属下此时听得脚步声,即刻跑到前门来为主子开门:“主子,恭候多时。”姜子楠略微点头算是默认。却不着急回客房。
他打发走了身边的两名侍卫,袖子里放着那朵被属下带回来的花儿,径直往后庭去。
不用多提,胡一归的卧房就在后庭后方,姜子楠没走多时就隐约看见那棵巨大胡杨树的枝干弯弯曲曲的长出了院墙。
按理讲这胡杨树本是耐旱植株,专长于环境恶劣的地方,长在这种风水宝地,确有怪异之感。姜子楠正盘算着何时向胡一归请教这胡杨老树的来历,又看见晃晃悠悠的灯火从胡一归的寝室里漫出,地上都铺满了婆娑的树影。
“胡大人,这么晚还不睡?”姜子楠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被胡一归听个清楚。
胡一归抬起明显困顿的头颅以及一双疲惫的死鱼眼瞪他:“你来作甚?”语气不胜耐烦。
姜子楠憋住笑大步往前,两名看门的侍卫一见是姜子楠都自觉的退离了几步。
姜子楠走近胡一归坐的窗边,双手搭在那,好整以暇的看着胡一归的脸:“来观摩恩师晚间的刻苦研习啊。”明明台词十分正经,可那张脸偏巧摆着一副不削一顾看笑话的表情。这让胡一归内心的莫名怒火更加膨胀。
“姜才子若无闲事,便请回吧。”胡一归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胡大人此言差矣,学生确有事叨扰恩师。”姜子楠笑的越发好看。
“讲。”
姜子楠没有急着接话,默默的从袖口里掏出那朵谢了的花儿,转而像献宝似的呈上去给胡大人【过目】:“学生今日路过檀香苑,见池中一朵睡莲开得甚是灿烂,便忍不住摘了下来···”
姜子楠的话还没说完,胡一归的脸色还是止不住稍微变了变,本来捏着毛笔的手放了下来。
“学生看这花儿好看的打紧,第一个就想到送给恩师,可惜今日未曾遇到恩师···”
姜子楠假装把玩着那花儿惋惜道,一边偷偷观察胡一归的反应。
出乎意料的是胡一归面不改色的说道:“天色已晚,还是早些歇息去吧。”说完先是吹灭桌前的油灯,接着起身刚要去吹房间正中的那盏油灯,被姜子楠眼疾手快往屋内一伸就抓住了胡一归的官袍。
“胡大人学生话还没说完。想必胡大人公务繁忙,回到府上都来不及脱下官服吧?”语气满满的挑衅意味。
胡一归先是被这一抓乱了阵脚,还好常年在官场练就的良好素质让他依旧保持着风度翩翩冷若冰霜的气质。
“姜子楠,你什么意思?”胡一归的脸上布满了阴郁,感觉下一刻就会要了眼前人的命。
姜子楠哪舍得收场,不过见好就收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哈哈哈,恩师何必大动肝火,学生只是玩笑罢了。”但手还是抓着袍子没放的迹象。
胡一归终于妥协般坐回原位,他可不想被姜子楠嘲笑自己是个不敢承认自己跟踪他的孬种。
“我今日就呆在房内,哪儿也没去。”底气十足铿锵有力,没有半分心虚。
“是吗?”姜子楠玩味的说:“可惜学生今日听说有仆役在檀香苑见过大人的踪影,大人别忘了你那朝服可是举朝上下绝无仅有啊。”有人看见那完全是姜子楠瞎编的。
“你想说什么?胡某不知。”胡一归还是之前的表情。
“当真不知?”
“不知。”
姜子楠幸灾乐祸的叹气道:“唉,可惜了这朵好端端的睡莲,虽然谢了,但学生还是想送给恩师以表诚意。”胡一归无言以对的看着姜子楠的手【爪子】把枯萎的睡莲放在自己文案上。
眼看姜子楠也不再为难,道了声“告辞”后走远,胡一归深深的呼了口气,他没想到平时镇定的自己,面对姜子楠时却撒谎撒的如此失水准。
谁承想就在此刻姜子楠回头,给了胡一归一记微笑:“哦,学生刚才忘说了,胡大人躲在柱子后面的身姿在池水的倒影下真是熠熠生辉,百看不厌呐。”说完就那样猖狂的大笑起来,站在门两侧的门卫直看得头皮发麻,心里都开始怀疑起自家小老爷的收徒品味。
而胡一归捏紧了拳头,想的是:姜子楠,我要你好看!
留下那朵开谢的睡莲静谧的躺在书卷上,一阵轻风吹进房内,睡莲被卷到空中,暗黄枯萎的花瓣被风吹散,零零散散的在风的撕扯下翻舞。
胡一归看呆了,他瞬间心生感触,想起很久以前寺院老主持对他说的那番话:命数到了,终究难逃一劫,与其挣扎,不如顺应。
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一片被这硕大长安城吞噬然后再不停撕扯的枯萎花瓣。
难道自己的命数,这么快就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居心
第十一回居心
说道老七,名七喜,是七个兄弟里年纪最小也备受【疼爱】的一个。老大穆恒修二十五岁那年在江边捡到的弃婴。那个时候穆恒修在江湖上已小有名气,身后尾随的五个兄弟都是身怀绝技但性格恶劣的世外高人【就是一群野人】。
奇怪的是在七喜六七岁的时候,穆恒修就莫名其妙的归顺了当时雄霸一方的觉罗皇室。外传是因为穆恒修欠觉罗容楠人情,可实际真相是:穆恒修没银子养七喜了··· ···
七喜今年十五出头,再过一年就准备参加摄政王给他安排的武考,意味着那时七喜将会成为觉罗史上最年轻的武官。至于其中的缘由老穆并未多说,只是语气复杂的交代他:“切记不可轻信旁人,哪怕是觉罗容楠也不行。你和他虽手足相称,但我还是要以长辈的口吻告诫你一句,离他远点。”七喜听了心里不是滋味,觉罗容楠和他只相差两岁,两人自相识以来关系甚好,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摄政王有一天背叛了他,他宁肯相信是另有隐情。
能猜透觉罗容楠想法的人屈指可数,其中就包括忠心耿耿的七喜。
七喜也一直把摄政王交代的事情做到滴水不漏。然而距上次七喜在檀香苑【偶遇】那名刺客的日子已有半月,一切看起来风平浪静,可惜宫廷内现在已是暗潮浮动。
就在大家还纷纷议论着姜子楠的时候,德璟小主做了一件让大家更感兴趣【不,是更讶异】的事。
隔日早朝,负责德璟一案的尚书府和军机处同时呈上奏折,贞德忽二烈没有避讳,缓缓拿起放在杨公公捧在手里的奏折,然后没有迟疑的展开,看完后也只是单纯的把奏折放在龙椅前那长长的桌案上。他闭目养神一番,听两位权威老臣叽叽喳喳的陈词滥调。大意就是望皇上严惩忽德璟,不得有丝毫偏袒,如今朝野上下都注视着皇帝的一言一行。
二烈只是微微用手扶额,思索了一番,似乎并没有花多少时间就仰起头,眼神坚定道:“如此,那就按赵大人所言,将朕的爱妃【男宠】发配南方充军。”
赵大人一听就急了:“皇上,恕微臣直言,这德璟小主有意篡夺皇位,此乃大罪,理应当斩,皇上怎可···”赵大人口中的皇上贞德忽二烈突然伸了个懒腰,告一旁的杨公公宣布退朝。
“皇上!皇上请三思啊!”赵大人锲而不舍的对已经起身准备下台阶从侧殿离开的皇上大声叫唤,二烈听烦了,转头戾气四散:“赵大人!如若再言,拖出去斩了。”二烈说的不紧不慢,却吓得赵大人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于是,德璟因谋权篡位要被发配边疆的消息传到了正在家中前日因偶然风寒卧床不起的胡泽喜耳中。
“老爷,你看小老爷上朝未归只是要小的给你汇报一声,你身子还没好,就不要···”
那侍卫一边劝着,一边硬是挡着胡泽喜双脚不让其穿衣束带,胡泽喜一脸忧心忡忡,僵持不下的时候,胡一归终于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内院,气息虚弱的说道:“行了,你下去吧。”侍卫见自家主子回来如释重负的即刻退了出去。
胡泽喜坐在床边别过脸不悦道:“不是我说你,那德璟小主好歹也是老夫世交的儿子,在朝堂上你就没替他说半句好话?指不准皇上看在你求情的份上···”
“爹,这事你就不要参与了。”胡一归疲惫不堪的回道。
“什么?!我不管?老夫世交的事我能不管?这要传出去,老夫的面子往哪搁?退一万步讲,你爹和德璟他父辈的关系虽然谈不上什么情真意切,但好歹长年累月互帮互助多多少少都有些情分在。”胡泽喜说得不假,但胡一归此刻是半点也听不进,转身就关门回房,独留胡泽喜在房中捶胸顿足,唉声叹气。
已是临近黄昏,胡一归仍旧没踏出卧房半步,这对于一向行事规矩的胡一归来讲还真是稀罕。有名好事的侍妾洗衣故意从窗前路过,瞥见自家小老爷正执笔盯着院子里那棵百年胡杨树发呆。
姜子楠今日的确是失算了,对于胡一归的秉性说实话他到现在都没有摸清。胡一归这人,表面上对人冷漠,说话做事一板一眼惹人反感。但有时候又显得脾气暴躁,行为举止幼稚,真是有趣得很。
他今日因闲极无聊,又想翻过院墙一睹胡一归憨相,哪仿这憨相正痴呆的往着胡杨树哪也没去。导致的后果就是四目相对,反倒是姜子楠的意外大于胡一归,因为咱们一向以别扭著称的宰相大人,居然盯着姜子楠看了好一阵,似乎想从那对一潭漆黑的深潭里挖掘出答案。
姜子楠脸皮极厚的回望着,但是眼底的东西很复杂,胡一归和他一较高下后发现,自己落后的好像不只是一点点。姜子楠藏的太深。
可是胡一归不甘示弱,他起身走出了房门,仰起头大步向前,不多时走到胡杨树下那堆杂草里盘腿坐下。胡一归闭上眼睛,听着四周刮过的风声,他开口说话,似乎笃定姜子楠一定不会离开似的:“我知道德璟的事是你一首操纵的,我只是想不通一件事。”
头顶上果然飘来一句人声:“胡大人请讲。”树上人的口吻变得跟某一晚一模一样,好似白日里那个“姜子楠”如同捏造出来的玩偶,而如今在胡一归面前的是不是姜子楠?亦或姜子楠的另一个玩偶?
“你的目的。”胡一归一字一顿道。
“目的?”姜子楠念完这两个字突然轻声笑了出来,接着道:“胡大人想听哪个?”
胡一归猛地睁开眼睛,瞪的溜圆,然后缓缓开口:“你···做这一切的背后,为了什么或者说,是为了谁?”
“胡大人。”姜子楠好笑的俯视着靠在树干上的那个人。那个人有着脱离世俗的气场也有着探究心,有着易怒的脾气也有着不为人知的温柔。那个人有着把矛盾完美结合的体质。
“不愿答,我不强求。”胡一归强压着好奇心平淡道。
“呵···”姜子楠窃笑:“我若答,我是报仇,你信么?”
“信。”胡一归答的斩钉截铁。
姜子楠大笑,从树下一个轻功落了下来,衣带在风中划出一道曲线,看得人眼花缭乱。
“胡大人甚是有趣。想不到连被我利用都察觉了,厉害厉害。”
“恭维的话就免了,今日我话到这步,只有一事相求。”胡一归的口气比刚才冷了七分,说完还恭恭敬敬的鞠了躬。
姜子楠略微意外,唰的打开折扇,眼珠在胡一归身上重新打量了一番:“胡一归,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吗?”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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