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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还江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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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仙,怕你有一天想起来会后悔,会怪我,但是既然你早已经做了决定,哪怕是你求我把这一切复原,我也做不到了。
“计划有变。黑沙说温鱼仙和山燃已经离开青玄了。”君欢又一次跪在牢中人面前。
“什么?难道说,他已经找到了克制夜焰琴的方法?”牢中人震惊,这完全是不应该发生的情况啊!
克制夜焰琴的方法是当年山燃为救被夜焰琴吞噬了心智的琴魔而创,天下应该只有他一人知晓。
但这个方法当时应该被证实是失败了,所以才会有之后山燃的十年出逃。
君欢说:“琴音公子已经死了就算是你也不可能改变。”
邓偲不相信那个说了要为他一把魔琴血洗天下的少年会在这么壮烈地战斗之后这么无声无息地死去。
作为前朝太子的自己,哪怕在牢中,却已经开始留意这位山燃山神医曾近接近过的人了。
黑沙,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那时她并不叫这个名字,五六岁的小姑娘,跟在山燃身后学药,灵气十足。这个小姑娘和前来买药的君欢说,你这是初弹名琴才会中的琴毒,我好像会解。于是她在第一次复诊的路上走丢。
这么无意间地一赌,居然真的让他们赌对了。十年,足够让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娃娃变成地下组织的心腹。
于是君欢把她送到将军府,要她想办法一边替温鱼仙疗伤,一边让他学会弹琴,一旦有种了琴毒的迹象就立刻解毒不要让邓偲发现。
但就是这样,黑沙回报中也说自己因为解毒时的不慎被琴夺取了声音。
如果说只是要解初弹夜焰的琴毒,黑沙和山燃都可以,但要说完全克制夜焰琴,当今天下没人能做到。
“这样一来,我们想要让温鱼仙变成琴魔的计划岂不是无法在实现?”君欢很焦急,有决心让温鱼仙走,那么邓偲必然是留有后手不会让别人利用这一个他已经发现的隐患。
“既然是这样,我们也就不用再躲躲藏藏。黑沙来报说已经查到夜焰琴在哪里,没有琴音公子,没有温鱼仙,我们却还有一个能成为琴魔的人选。”牢中人暗暗道,“邓偲,这是你逼我的。”
午夜,青玄王从书房出来,站在庭院,脑中思绪不自觉飘向回忆。
本以为又会记起和琴音的那些温柔的嬉闹,但翻来覆去,却都是温鱼仙捧着自己的脸说:“我眼中有你。”
又怎样呢,哪怕你眼中有我,我也留你不得。
看着温鱼仙,以前自己老是会想到琴音。有时是琴音从一开始对琴的排斥叛逆,有时候是赖着要自己听他最新学会的曲子。那样高昂的兴致,写在白净的脸上,倔强地霸占自己所有的视线,灿烂得一地阳光。
自己送了他夜焰琴,问他琴重要还是二公子重要,他说:
本是一句戏言,可是自己却拿它做了谋求天下的工具。
让他去山中练琴,自己却造了一处血泊吞了一片深眠药倒下,琴音回来时见此情景,激发了他历年来弹奏夜焰而藏于肺腑的琴毒,化身为魔。
那双玉色的手弹奏起收割万人性命的哀曲,每一个音符都是在说,这是你要当青玄王就必须要我牺牲的,多不公平。
原本清亮的眼睛被血污着,流着热泪。
都说青玄王是王运不可违。
但只有自己知道,为了这王运,真正埋葬地是一条早就栓在自己心上的命。
他的琴音。
没有办法和任何人解释,当年他的假死,是一个玩笑。将军府不务正业的只爱琴的二公子这辈子开得最大的玩笑。
看琴音那段时间练琴凶狠,本来准备吓得他失控哭一场就好,谁知道,那个时候太子刚好怀疑这个二公子没有这么忠心来找他对峙。
于是,太子立在他血泊旁的场景,被琴音理所当然地认为是二公子因为收留了身为罪臣之子的自己被太子当场杀害了。
灭门之仇未报,但他对于当初惨案的元凶是太子而非邓偲却早已清楚。
满门亲眷的死,加上躺在地上的邓偲,旧恨新仇,琴音已经失去理智,放下夜焰琴抬手就奏响第一个音符。
这个时候邓偲才从药性中被震醒。可琴音,已经抓着前朝太子上了马。
他回头那个瞬间,看着从血泊中站起的邓偲,长袍猎猎乱发纷飞,赤红眼中尽是被欺骗的神情。
“若有一日我身死,就是舍去夜焰琴,也要葬在一个不属于你的江山。”
而在邓偲站起来准备去追琴音的时候,他的父亲,征战多年的将军,一边让亲兵绑了他,一边说:“这会儿估计太子党已经向青玄王报告将军府二公子谋逆,你大哥已经领兵去追回太子以求减罪,可琴魔是什么样的谁都没见过,你就当给邓家留个后,好不好?”
于是琴魔虏着当朝太子去了金嘉青玄交界的赤象坡,虽事发突然但毕竟夜焰魔琴的传闻实在可怕,为拯救苍生,江湖好汉纷纷前往镇压琴魔,青玄出兵十万救太子,金嘉被迫卷入战争。
这才是赤象之战的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作品,就该以我喜欢的样子呈现出来。如果连我自己都不喜欢他们了,又还能有谁喜欢他们呢,对吧?所以,邓偲,温鱼仙,欠你们的,我一定会还。下一章开虐邓偲。
☆、诺言
【第十五章】诺言
当时将军还说了些什么呢?
“不过是个丫鬟生的,从来没有指望你能做成点什么,跟着太子瞎混,谋害忠良的事你做了多少我也不说,怎么就偏偏带回来这么个丧门星?当初你说你喜欢琴,还找来夜焰魔琴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还好我多留一个心眼,太子来的时候我就跟在后面了,这下好了,太子和守城的亲兵都不在了,等他们回来,老夫要把那个琴魔关进大牢,把那把魔琴毁了,让你再不能作乱,让这天下太平!”
“青玄王城所有的兵都出城了?”自己是这么问的。
“我亲自命人开的城门那还有假,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一闹,会死多少人?十万?还是二十万?你是不是要青玄亡国才甘心啊?”将军的语气甚至不是恨铁不成钢,而是嘲讽。
“太子一味扫除异党争权夺势,王上只知坐拥后宫修缮庙堂,朝中有他们那帮贪官,边塞有你们一群弱将,这个青玄,气数早就尽了。”
一个耳光打在自己脸上,清脆响亮。
再后来将军说什么没注意听了,由着绳子还绑在身上就大步大步出了将军府的门。
身后那具名义上父亲的身躯因为气极,轰然倒下。
将军之子,自己的哥哥,也死在赤象。
那之后,原本华丽热闹的将军府,就变得无比荒凉。
听人说将军的遗愿是要把琴魔关进大牢,毁了夜焰琴。身为新的青玄王的邓偲在重修将军墓的时候立誓完成父亲遗愿。
但可惜,将军想要关的那个琴魔已经和他的儿子同归于尽,温鱼仙顶着琴音公子的脸去牢里呆了几天算是完成了这个承诺。
至于克制夜焰琴的方法,青玄王邓偲也已经找到了。
江山已定,琴魔已诛,药族复苏,夜焰不出。
现在的江山,若说还没定下来,邓偲只能想到一个人。解决了他,便是真的镇压封印夜焰琴的时机到了。
所以丞相君欢让人送信请他从书房出来之后前往大殿的时候,邓偲觉得自己的心情,甚至是有些期待的。
无论当年自己在将军府受到如何冷遇,无论在他人看来自己多残忍,只要江山一定,历史,就是由自己书写。
大殿。
风起,撩动画柱上的帷缦,青玄最精彩的工艺让整个殿中仿佛真的有无数金龙在踩着帷幔在破风斩浪。
这些龙都是假的,但王座之上这个人,是真的。
“怎么样,这个位置你坐了这么些年,踏实吗?”王座上的人勾起嘴角,狭长的双眼泛着热切的光看向邓偲。
“牢饭好吃吗?”很出乎意料,看着别人坐在自己的王座上,邓偲并没有动怒,只冷冷讽刺着,眼角扫过画柱背后的阴影:“既然他舍得让你叫我来,那么你也不必躲藏了,君欢。”
从暗影中踏出一步,月光洒了自己半身。这一次,君欢知道,自己彻底没有机会回头了。
“你是不是在猜我们打算怎么做呢?琴音已经死了,代替他的温鱼仙也跟着山燃走了,按理来说我们连和你拼个鱼死网破的资本都没有,肯定还有什么是你忽略了的。”君欢就像往常在朝堂之上一样,替邓偲出谋划策,“要是你觉得没把握,现在叫人绑了我们或许比较明智。”
“君欢,这就是你不得宠的原因啦,这是谁,青玄王啊,王运天成啊。不说智谋,就是凭运气都能够把我压制死,又怎么会在乎我们这一点小算计。”王座上的人轻笑。
“还有谁?”邓偲问,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声音里有一丝期待。
如果说是琴音没有死,如果说是温鱼仙没有走,如果说是可以再重来,是不是现在自己就不是孤身一人呢?
忘不掉,自己吐出那一个滚字的时候,温鱼仙受伤的表情。
明明,主动要走的是你,为什么还要摆出这样让人痛心的样子。就好像当年的琴音,明明知道让他成魔不是自己的本意,却仍然将这份恨,加到了自己身上。
“邓偲,我以前一直好奇,为何你爱琴却从来不自己弹琴,直到那天君欢说了你在乐坊替温鱼仙弹琴我才确定,你是隐藏的琴魔体质吧,所以那天听过你演奏的观众才会全部消失。他们不是之后被你派人杀掉,而是听完你一曲,就离死不远。”王座上的人注意到邓偲的情绪有点不对,心中暗喜,还差一点,就可以了。
“那个乐谱排行是你发出去的吧。没能逼得温鱼仙弹琴,倒是钓上另外一尾大鱼。恭喜你,前朝太子文紫渊。”邓偲为王座上的人鼓掌,然后目光看向君欢。
君欢觉得自己后背像是被这道目光贴上了一片青石板,凉得刺骨。
“你因为害怕温鱼仙弹琴三番五次地劝阻,为的也不过是你的江山稳固。现在让他走了,你却要亲手毁了这一切,我真是应该好好谢谢你。也谢谢他成全我,从你手里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要我这一条命容易,想要青玄的江山,不可能。”邓偲拳头在袖中捏紧,面色终于有了狠戾。
“黑沙已经探明了夜焰琴的所在,你别以为你将它藏在了这么隐秘的地方我就没有办法找到。既然是琴魔体质,听琴音公子弹那么多次琴,你体内的琴毒应该已经积郁多年,只要有夜焰琴,君欢随意弹几首,就够你疯魔了。到时候,就算你想要保住青玄,也是不可能的。”文紫渊抚摸着王座扶手上的雕龙,“这么长时间找不到的魔琴夜焰就被你藏在这王座之下,你每天上朝都用脚跟挨着它。”
“若不是那日乐会温鱼仙在你身边受夜焰影响抓耳挠腮动静太大,我也不会猜到夜焰就在这附近。再加上琴音公子专属的有玉如意你在乐会之后就赏给他了,别人不知道,但当年我跟着你去抄琴音公子的家,可是听你亲口说了,这玉如意是用来暂时压制琴毒的。”君欢此时说出这些话,觉得心里的悲凉更加弥漫。
前朝太子文紫渊接过君欢递来的龙纹丝帕,拿出王座之下的夜焰琴:
“邓偲,这一回,当初你许给你父亲要凭一人之力铲除琴魔独守青玄的诺言,怕是没有办法实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我死回来了。说好的开虐邓偲,当然不是你们想的感情戏,邓偲最看重的还是他的江山吧,所以,就把他的江山抢走好了~
☆、玉源
【第十六章】玉源
马车的车辙在身后延伸,温鱼仙回头看,路还是当初那条路,人却不复当初。
“还有多远啊这是?”山燃在车里一边吃橘子一边抱怨,“老子们非得往这个方向一条道杀到黑吗?石头城有什么好的啊?啊?你还舍不得我们那一亩三分地啊?”
当初被问到最想要去哪里,温鱼仙脑子里就只有那个地方。
没有山青,也没有水秀,一城一屋,一桌一床,肃杀中的宁静,质朴中的安详。
“我想回去。”眼神坚定,声音疲惫,怎么都是一副不想多做解释的样子。
听温鱼仙这么说,山燃就懂了,他这是想变回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但愿他能把邓偲这个人和他决绝的抛弃都留在这座王城。
“你别再这么伤心啦,上一回在小木屋我就说了,太过执着对你身体不好。邓大尾巴狼赶你走,那是因为他配不上你的美貌。”山燃说完自己都觉得这样的安慰很撇脚。
不料温鱼仙突然把马车停了下来,钻进车里,不坐,就那么直直盯着山燃。
“你该告诉我了吧,为什么当初你会出现在那个小木屋,他又为什么,让你带我离开王城?”
山燃没反应过来,半个橘子还在手上,停车时一抖汁水四溅,有些正沿着手往下滴。
“你告诉我真相,我就不回去。”
从前有个小侍郎姓温,娶了王城乐坊里的女歌姬为妻。因为这个歌姬在乐坊多年,生下一个儿子,身子里竟是天生就带着琴毒。小小侍郎未曾立功,先帝却突然御赐了两块荷田国清心玉如意,说有镇压暂缓琴毒的功效,命侍郎之子随身携带。侍郎受宠若惊,却不曾料想,受赏当晚,太子党闯入侍郎府中展开杀戮,不留一条活口。而那两块玉如意,次日被赏赐给将军府二公子,二公子在乐坊门口受赏时却失手将其中一块摔碎在地。完好的那块玉如意后来由乐坊红极一时的乐子琴音公子佩戴。
先帝赐玉前告知太子文紫渊,那两块玉如意原是一阴一阳挂于魔琴夜焰之上,用来压制琴魔,将玉如意赏赐给侍郎之子正是因为怕假以时日侍郎之子将会是百年一出的琴魔。
文紫渊听闻之后,为稳固江山,当即下令命将军府二公子邓偲率人屠戮侍郎一家。
邓偲只当自己有功,太子才会将玉如意赏赐于他,现在想来,文紫渊恐怕对于邓偲也是琴魔体质的事早有察觉。
邓偲原以为当初自己摔碎那一块玉如意已经打消了他对于自己的怀疑,毕竟琴毒之苦,能熬过的人世上是没有的,多一块玉如意,是多了一条命。
但还是没想到,时隔多年,连邓偲自己都要忘了自己身中琴毒这件事,文紫渊还记得,并且将它变为一把利刃,横在自己脖子上。
果然,琴音公子就是侍郎之子这件事,还是有人猜到了。只可怜琴音,让他练琴本是为了隐瞒他的身世,谁能想到一个不能碰琴的人会去弹琴?只想到有玉如意在他就是弹琴也无碍,但偏偏事与愿违,以为被自己欺骗了,琴音他第一个丢弃的就是这枚玉如意,这才激出体内无人可挡的琴魔。
“你把玉如意给温鱼仙了吧?我该说你总是痴情还是总是多情呢?”君欢的指尖划过邓偲的薄唇,“只有我看守你才会这么细致的,系在你头上挡住你眼睛的是紫云纱,喜欢吗?”
牢房湿冷手脚被反绑,邓偲没有说话,只反复在脑海里勾勒出温鱼仙系着这一抹紫云纱的柔韧腰身,每一个弧度,都让他热血沸腾心口滚烫。
“你说要是当初你真的下了狠手杀了侍郎之子,是不是我们就不用走到今天?”君欢把脑袋靠在邓偲肩膀,“我是真的爱你啊,就算当初你把我往文紫渊的怀里推,我还是爱你啊。可你怎么那么狠心呢,当着那么多奴才就把我裸身丢在冰冷的路上。”
“因为你口口声声说你是个乐官,却根本不懂琴,你时时刻刻说你爱我,却从来不懂我。”邓偲叹了口气,“就像现在,你以为你掌握着我的命,却不知道我也掌握着你的命。”
“什么意思?”君欢仿佛被针刺了一样抬起头,却只来得及看见邓偲扬起的嘴角就被人用布袋套住了头。
“他的意思就是,他邓偲,真的是王运天成,不会死在你手上。”白羽铮拍了拍君欢的头。
“动作挺快。” 邓偲感慨一句,等人为自己松绑。
“悄悄送他们出了城我立马就赶回来了。你死了算是恶有恶报,我就亏了,你可答应了要帮我把山燃找回来,拿夜焰琴换回来的二公子的诺言,不能这么被浪费。”白羽铮嘿嘿一笑。
“诺言还在,我要拿琴讨好的人却不在了,我若是死了,琴可以还给你,你也不亏。邓偲解开眼前的紫云纱,放在手中摩挲。
“我觉着吧,你被骗了,没准儿,你的琴音,还活着。”白羽铮犹豫着断续着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
“什么!”邓偲吼出这么一句,后背狠狠撞在牢房的墙上,但顾不得疼了,只一遍遍在心里提醒自己要冷静要冷静但去他的冷静!
“山燃和你说了什么!”
“不是他和我说了什么,而是这个。”白羽铮从怀里掏出当初山燃留给邓偲的书信,“你仔细看书信的结尾,那个燃字是写错后重写在一旁的。山燃平日性格粗枝大叶,但是对于他自己的名字特别严苛,我怀疑,这封信,不是他写的。”
“你的意思是?”邓偲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已经盖过了说话的声音。
“信里他提到洗了洗记忆。你说,该是怎样的缘分才会让世界上的两个人有一模一样的脸,相似的身形声音,一样姓温,还一样身中琴毒?”
作者有话要说: 在微博上被巨巨鼓励了,所以半夜爬起来更文。我要坚持下去嗯。脑洞又开大了(其实是想要完整地补完设定,所以也不知道还会有多少章,但是邓大尾巴狼既然已经脱困,那么HE还会远吗!
☆、归途
【第十七章】归途
“所以,我就是琴音?你一定是在逗我。”
郊外的一处路边茶铺,两个人正满头大汗地吃着奶汤面。
温鱼仙听到了山燃的解释,觉得自己一定是被马车颠得有点头晕。本来提出那样的问题,不过是想要解开心中的小疑惑,没想到却得到了大礼包,还是兜头砸下来直接满堂彩的这种。
“爱信不信!老子当初答应替你消除记忆就是为了今天看你如何痛骂你自己的,后悔了吧难受了吧!老子告诉你,你,就是当初的琴魔,要是没有这块玉,老子就是在小木屋也救不了你,你可是不知道,那把夜焰琴,吞噬你的速度可比你现在吃面快!”山燃狠狠地咬了一口黄酥茶饼。
“那你当时怎么会出现在那里?”温鱼仙一直想不通这一点,按理说来山燃那个时候应该在牢里啊,若不是从在婉河岸边那天起这一路上山燃每天让自己喝的药勾起记忆,自己甚至都记不得当初小木屋发生了什么。现在依稀是些片段,拼凑起来大概是自己摸了琴,然后山燃出现救下自己。
“这就涉及到另外一个人了,你先做好准备,不要喝汤。”山燃看温鱼仙放下面碗才接着说,“小黑是太子那边的人,代号是黑沙。哦你不知道太子,这么说吧,小黑是坏人。”
温鱼仙还是被口中的一口气呛到了,眼泪都咳了出来。坏人,这是什么突兀的评价标准!
“既然你知道你是琴音公子,那你也该知道你就是当年被邓偲杀了全家的温侍郎的儿子,别问老子你叫什么啊,老子认识你的时候只知道你叫琴魔。总之,这个太子,是当年杀你全家的仇人。而小黑,是他派到你身边来监视你的人。”
“原来如此,亏我对小黑那么信任,还好她不知道我就是琴魔啊。”温鱼仙总算把气理顺了。突然要面对之前帮助过自己的亲密的人是敌人,这种感觉,还真是不好受。
可是他连情敌突然变成自己本身这种事都可以接受,这又算什么。
“你别着急恨她,小黑的身份在将军府就被邓偲揭穿了,之后一直替邓大尾巴狼照顾你,是真的尽心尽力的。为了不泄露自己的身份,也为了继续得到太子的信任,她还吃了药装了哑巴。”山燃怕温鱼仙觉得自己被背叛又难过,赶紧解释。
所以,小黑才会哑啊。明明刚刚还狠得牙痒,这一下,又是内疚得心疼。
“你去小木屋弹琴就是小黑通知了邓偲,邓偲赶紧把老子叫了过去的,为了掩人耳目,让小黑穿成囚犯的样子披散着头发呆在牢里,等你好转又才换了回来。”
“怪不得!我说君欢来找我那天小黑怎么找都不在!”温鱼仙一下子想起来,对于小黑的感激之情更是克制不住了。
“更好玩儿的在后头,小黑会医术你早就知道吧,但是她有个更绝的身份,老子是想起当初在赤象琢磨救你翻阅的古药典才发现的。”山燃几乎压抑不住自己得意的声音:“这事儿就邓大尾巴狼和老子知道,今儿告诉你,我说看着小黑眼熟,她是药族古脉传人,她那把磨砂嗓子,就是万药之灵打磨成的。只当她有灵气学药,她5、6岁的时候还跟我一阵,当初就是一眼看出君欢弹琴指尖有琴毒才被拐走的。没想到,我和她师徒重逢竟然还是邓大尾巴狼给安排的。”
“那你当初说什么江山已定,琴魔已诛,药族复苏,夜焰不出,这个药族就是小黑咯?”温鱼仙的思绪被药族二字拉回那个监牢。
“对,邓偲只要肯拿他心爱之物祭琴,小黑可以帮他。”山燃点点头。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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