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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天[上+下+番外] by:行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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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沧海的能耐跟魔教众高手如云,谁能有这莫大本领把堂堂魔教教主伤成这样,这太不寻常也太离奇诡异,究竟是何方人马干的好事,千头万絮在脑里打结,我眼珠几转,飘过了腾耀身上蓦然定住。
腾耀两眉一挑,撇清道:“你可别怀疑到我头上来,我明知任沧海要死了你也必是死路一条,又怎么会对他下手。”我听后忍不住轻叹一声,只因他说的有理,但不是腾耀又还有谁能有这种本事跟目的对沧海不利。
“再说了,若是我做的,必会做的干净俐落不留把柄,直接拿把刀插上他心口,那可能还让他有命躺在这。”腾耀凉凉续说,十足落井下石的语气,惹我回头给一瞪。
“那现在这家伙要怎么办,报官让官府处理吗...”厉之仪天外飞来一句,更是害我哭笑不得。
我皮笑肉不笑,忍耐下想一棍把这个神经粗得可以的家伙打昏的冲动:“厉大王爷,官府强盗杀人谋财害命奸淫掳掠什么都管,就是不管那些半死不活重伤的,官府可不是济众堂,不包你医伤治人的,再说你如今身价万金,一露面大概就被人打包塞上马车送回西楚了。”
厉之仪恍然大悟的一拍掌:“说得对啊,那就不管他算了,反正你师弟之前对你这么过份,他也怪不得我们见死不救了!”
“喂...高个的过来帮帮忙!”厉之仪朝腾耀一招手,便走到沧海身边两臂伸出就要搬动他。
“你干什么,他现在伤势很重,随便移动他可能会死的!”直觉脱口而出的阻止,连我自己都吃惊。
“当然是毁尸灭迹啊,还以为你真的多聪明呢,你以前不是在江湖里混得挺熟的嘛,这点事都没猜到,都要淹灭证据我还管他是死是活啊!”厉之仪不耐烦的抬头白了我一眼,还真亏他说的理所当然。
我摇头失笑:“那你还不快先去把灶底挖个大空位,再去准备准备混桶泥浆好藏尸。”
“说得对!那这里就留给你处理了,我去叫孟政去挖灶。”厉之仪说着边转身朝内堂走去,踏了几步又忽然转头嘿嘿诡笑:“不过,我很怀疑你萧遥...不,应该是萧月笙你可真能眼睁睁对你师弟见死不救吗。”他说完便一溜烟的跑走,扔下我与那两个无论是昏着醒着的都是令我头痛万分的人物。
腾耀正了脸色,沉沉开口:“萧遥,你一定要救任沧海,否则依你所说,他死了你也必死无疑”
“我救人向来只有我想不想救,要不要救,必不必要则从来不在考量范围内。”我低低沉吟,话也不知是对他还是在对自个儿说,我走到沧海身边一屈身伸手抓起他前襟,悬空了他半个身子,头庐昂仰,黑缎一般如秀青丝,风中轻飘。
手上传来湿黏感觉,我低头一瞧,是沧海濡血衣裳渗出的鲜血。
偶一细想,这些年来我与沧海那次会面,不是弄得惨烈非常鲜血淋漓的,只是十年也有一次风水轮转,这次见血的终于不再是我,我与沧海或许就真如师傅当初的一箴,爱恨恩仇痴痴缠缠都只应了那两字──劫数。
只是当初我忘了追问一句,到底谁是谁的劫数?
如今我手一放,转身脚下就是我与他的万丈深渊无间地狱,生息死绝,怨消恨泯,我手自腕间不断打颤。
萧遥,你犹豫什么...犹豫什么.....萧月笙你杀人无数可曾一时手软,只要如今手上轻轻一放...
我两眼直盯着沧海脸上,吸吶归吐间胸膛仍微微起伏,被我抓着而大敞的衣襟里,露出左胸的一道早已淡去的浅色伤疤,只偏的一寸深的一分就要穿心刺肺,我左胸相同部位的伤口莫名其妙跟着狠狠抽痛。
罢..罢!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我伸手将沧海扶上肩,既注定了是一生大劫,终究我是在劫难逃。
我望着炕上睡的安安稳稳的沧海,没转过头去也感受到后方腾耀杀气冲冲的眼神,厉之仪跟孟政摆明看好戏的那副贼头贼脑的样子,被当珍奇异兽整整观察了两天,真是任佛也有火了。
“怎么大家都闲着没事干,这两天全都跑来我这干瞪眼了。”我笑的恣意,眼神冷厉横扫过屋内众人。
腾耀依旧阴沉着脸不发一语,而一旁的厉之仪圆圆眼珠一溜,讨好笑道:“没啊,最近天气闷的慌啊,你这房最凉快,所以大家才窝来这的嘛,顺便大家聊聊天连络连络感情,孟政你说是吧...”
厉之仪转过头去正要孟政搭话,却刚好见孟政大汗淋漓的猛搧着手上扇子,高卷两袖频频拭汗,下不了台的厉之仪泄忿的给了他一记狠拐子,痛得他当场闷哼。
“就算是这样,可惜我今天没那个心情!”我冷冷一笑,一把推开门,下了再明显不过的逐客令,三人再如何不愿也只得愤愤离去。
将视线转回安然熟睡的沧海,阖起的浓密长睫在眼窝下遮成淡淡的影子,让沧海艳丽的面容多了一些稚气,这样美丽的一张脸在清醒时更是漂亮的叫女人自叹弗如,我永远忘不了在那些暗无天日的时日里,面前丰润胜血的红唇轻扬,笑的温柔:我最亲爱的月笙师兄,下地狱我也要拉着你一起...
“既然如此,那你就先走一步吧...”
我着魔似的,把手轻轻环上眼前细白优美的颈子,然后一下下收紧,再收紧...杀人者于杀人时其实有一种激狂的痛快,往往被视为疯狂的行径,但此刻我的动作缓慢慎重,像在进行最神圣的仪式那样庄严。
延着颈子优雅的弧线往上望,那六日未曾一张的两泓秋潭,正幽幽望着我,我看见那深遂瞳仁里,我竟是没有半点慌张的淡淡笑着。
奈何天 第三十六章
被我紧紧的掐住脖子,沧海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原本死白的脸色也慢慢转青,从他紧揪的眉眼我看的出他很痛苦,但是沧海却没有丝毫的挣扎任我勒住颈子,漂亮的细长幽眸,就连一丝波动也无。
“这算什么,任沧海,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我手劲更加几分,弯着身子凑到沧海面前,冷冷笑道。
沧海两唇微启,抖出细碎几不可闻的声音:“你怎么啦.....月哥哥...你不开心么?”
我顿时像毒蛇沾身似的倏然放开手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檀花木几,上头的花瓦青瓷碎了一地,我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任沧海...你刚..你刚刚叫我什么?”
自从师父死后我漠然相待,沧海只基于礼教上称我为大师兄,至于几年后他终于不再忍耐奋起拿着手上的剑一把刺进我心窝后,从来也只温柔水甜的叫我月笙师兄,向多是嘲讽用意,可是如今这个称呼我已经多年未闻。
沧海掀了被褥坐正起身,慢慢向我走来,沧海脸上的笑容刺入眼底竟有些飘缈,我双脚就像定在原地似的动弹不得。
“月哥哥...你又因为师傅亡故的事在不高兴了吗....不要紧,你还有我啊月哥哥...谁走了谁死了又有什么关系,你还有我啊,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就只有我们两个...”沧海揽我靠在他身上,冰凉的手一下下轻轻的顺着我的背,语声再温柔不过,简直像是哄小孩似的说话,潮热盛夏,我从头到脚只感觉的到背上的冰凉,丝丝点点要寒浸骨肉。
“萧遥...该死的,你放开他!”
尚走不远的腾耀等人听见刚刚东西碎裂的声响,立即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见我与沧海这般诡异情景,腾耀毫不思索的上前将我一把扯到他身后。
厉之仪插身挡在沧海面前,狠狠撂话:“任沧海你别仗着你是魔教之主就可以这样一再胡作非为,要是你敢再对萧遥不利,我头一个找你算帐。”
“你们是谁为什么识得我?”沧海碧眸一转,凛冽眼神旋即打量着前方两人,竟像完全不认识眼前的人:“不过不管你们是何人,都最好别多管闲事,我跟教主之事你们插手不上。”
我一听当场忘乎所以,急急伸手排开前方腾耀:“任沧海...你..你口中的教主是谁?”
沧海一见是我,随即又松了神色道:“当然是师兄你啊,你该不会忘了师傅死后就是由你暂接教主之位了吗?”
众人惊愕,沧海却仍是一脸说的理所当然,我喟叹:“教主之位早在四年前就是你从我手上夺过去了,沧海...”
“这怎么回事啊这....萧遥...”于后的厉之仪呆若木鸡的瞪大眼,伸手拍上我的肩。
沧海立即靠过来不悦皱眉的甩开厉之仪:“把你的手拿开,什么萧遥,这是我师兄呢,你别乱找乱认。”
“厉之仪怪叫道:“你不知道谁是萧遥了?就是你师兄啊...”
沧海不屑冷嗤,柳眉一挑,俨然就是从前那个孤傲自负的二师弟:“萧遥..谁呢...压根没听过!是师兄认识的人吗?”
我目光沉沉盯住沧海脸色,一丝一毫的神情都读进眼底,沧海却是神色自若的回睇着我。
他真的将那段前尘往事全数忘却了吗,只记得我们情谊未变的那段光景,是你放弃得了过去,任沧海....你愤愤不平的说绝不放过我的那句话犹言在耳。
你说我该不该相信你...还是应该认为这又是你另一个报复我的新招数。
厉之仪看看脸色不善瞪着他的沧海,又转头过来直瞧着我问:“我还真生平第一次见到这种事...萧遥你说怎...怎么办..?”
最近怎么很时兴问人怎么办吗,越来越多人一个个都喜欢追着我问要怎么办了,我淡淡道:“就叫孟政有空去把灶挖挖吧...”
“啊....?”厉之仪不明所以的疑惑道。
“或替我找块上好柳杉木,要六尺两吋高的,宽度嘛也不用太阔,反正我还称不上胖。”我嘻嘻一笑,果见腾耀阴沉的脸上又更暗了几分,他懂我在笑些什么,若沧海真的没了一段记忆,我身上的十四道生死穴根本再无人可解
。
我看着厉之仪,不动声色的握着袖中那只当日嵌进沧海身上的一只银星镖,上面刻有的龙龟玄武,乃是西楚皇室图腾,希望真的是我小人度腹....
一旁沧海听了只是笑,傲慢的嘴角微扬,眼里笑意淡淡,没有算计,没有心机,一个很单纯的笑容,有点过于孩子气的一个笑容,一如当年我折了只草蚱蜢送给他,他脸上纯粹的欣喜之情。
那时我们都太年轻,年轻的不得懂要去珍惜,那怕只是一个这样的笑容,我知道我早已失去。
流光如电,蓦然回首一切都变得不忍卒睹,再抬眼发现众人盯着我的目光尽是疑惑担忧,直觉的想无谓的笑笑....脸上五官却像僵住了似的,什么时候已经连一笑都藏有目的,突然觉得一阵恶心,只是不想去思索我厌恶的是什么。
萧遥,你笑的比鬼还难看...
──角落里目空一切的萧月笙,清淡的眉眼轻藐的看着我,我故意笑得更是夸张,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但是我已无可得无可失,我知道你觉得我这样活着可悲,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奈何天 第三十七章
黑幕低垂,炊烟冉升。
晚膳时间,我埋首于桌上各项色相味俱佳的菜肴,努力猛吃,这几日忙着替沧海疗伤看顾,其实真没有什么时间好吃东西,想想往后时日无多,搞不好再也不能尝到孟政这一手好厨艺,还真是对不起了自己的五脏庙,杜娘子说的好,有花堪折直须折,美食当前也只需尽情享受了。
东挟一口菜西盛一口汤,我吃的正是起劲,却突然想到满桌菜怎么就只我一双筷的踪迹,无欲在沧海伤势稳定后就回教内打听沧海受伤缘由,而着无欲一道的烈焯自是跟去,这间屋子少了两个可又多了两个天外飞来的不速之客。
一共五人的饭桌上怎会安静如斯,抬头看看桌上四人的脸竟是相似,如出一彻的难看至极。
“都这种时候了还真亏你是食能下咽,天塌下来都没你的事样...”厉之仪不满的死盯着我挟菜的手,嘟嘟嚷嚷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怎么瞧不顺眼。
“是你自己不吃的,别到了半夜又喊饿啊,今天的橙汁熏鸡味道不错呢...不吃我可就不客气了。”我故意挟起厉之仪嗜吃的鸡脖晃过他碗前待他要伸筷拿碗接过时,我手才迅速一缩回自己跟前。
厉之仪筷一挟空,气愤的大吼:“萧遥你这卑鄙小人,把我的脖子还我!”
“你的脖子不是还好好在你头上啊,我那时拿了你的脖子了?”我一脸无辜说道,见厉之仪气的光火直跳,我也不再恶意捉弄把那块脖子给进他碗里。
沧海却突然揪着我手臂,我问道:“怎么,是伤口疼了?我早说你重伤未愈就别出来吃了。”
“我要吃鸡,师兄你替我挟。”我听了依言挟了一块鸡进他碗里,沧海却又冷冷开口,晶亮双眼看向厉之仪:“不,我要吃鸡脖...别的不要,就要他手里那块。”
厉之仪那啃了一半的肉还在嘴里,吞也不妥吐出也不是的半张了两颔不动,我尴尬的打圆场:“我记得你不是不吃鸡鸭的吗,那块肉人家都已经咬在嘴里了,你别任性了。”
沧海蹙眉想了一会而,然后笑笑说道:“好,我不跟他争,可是师兄你要喂我吃饭。”
我一听,手下的筷子差点没拿好掉地,这沧海无论是不是假失忆,不过就算是假装也装的太过火了吧,这么大的人了,堂堂一教之主还要人喂他吃饭,我勉强维持脸上已经快撑着的难看笑容道:“你有手有脚干嘛要我喂呢。”
“我手上的伤会痛。”沧海抬手露出袖中包扎的一截手腕来晃晃,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一直隐忍的腾耀再也沉不住气,阴狠狠的瞪了我与沧海一眼,冷哼一声拍桌起身而去,他似乎真的是气炸了肺,手劲丝毫不节制,他前脚一跨,桌子受不住力竟硬生生裂了两半,满桌的饭菜也一并皆落了地。
众人面面相觑,这可好再胡闹横竖大家都没得吃。
桃花林下,持剑的那人,剑锋舞空,此起彼落的点点剑花讨挑开了片蕊殷朱,掀起花雨红潮,绵绵旋风。
我在一旁看着动作轻盈俐落的沧海,心里恨恨咬牙,半个时辰前还说手上伤口痛逼我喂他呢,怎么这下拉我来练剑的时候就百痛全消身体强健了,无论他病是真是假,都摆明是耍着我玩,更气结的是我居然还上当!
萧遥啊萧遥,你脑子当真是太久没动,都长铁锈了,竟然一再被耍弄。
“师兄,想什么呢?”一回神,沧海吟吟笑脸竟已贴在跟前。
“没有,我想你伤都还没好,还是别练太久准备回去吧”我胡乱搪塞了个理由,总不能老实说我刚刚在心里骂他骂的痛快才失神吧。
“回去可以,不过师兄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先。”
回几个问题那有何难,想想无碍,于是我爽快点头答应。
“师兄你说我的武艺不好吗?”
他的功夫是我一手教导,长年严苛之下练出来的,今时今日与他对战若要得胜,其实我也没有多少成把握,依他如此年少之龄有这等功夫已称得上是当代高手 之一,我毫不犹豫的摇头:“其实你今日有此番功力已是许多江湖中人望尘莫及,就算比起师傅也不至逊色多少。”
沧海浅浅一笑又续问:“那是我长的不够俊,比不上师傅那样好看啰...”
“你长的已然够好看了。”我看着沧海那张艳绝的脸孔,有点想笑,沧海实是我们师兄弟三人中相貌最好的一个,如果这样的脸还说出嫌不够俊的话,让天下多少女子听了都要搥胸顿足恨的牙痒了。
“那到底我是那里还不够好呢.....师兄...我那里还比师傅差呢,你告诉我我就会去改的,我会做到样样都胜过他为止...”沧海越说越朝我步步靠近,后无退路的我已背贴在后方的树干上。
我只得瞪大眼任沧海抱住,黑色柔亮的发丝就挂在肩旁,传来柔柔语声,轻如飞絮,翩翩落入耳底:“如果我样样都比师傅好,那为什么师兄你的眼睛不只看我一个人,脑里只想着我一人就好呢,为什么就不能只当我一个人的月哥哥,我从以前到现在都只看着你一个想着你一个啊....”
如果这样哀凄怆然的神情语气是在演戏,我只能说他的演技未免太过逼真,至少在这片刻足以骗过我,引我内疚之情油然而生,从来我没有想过当初沧海对我情切至此,当亲如父长的师兄冷淡相待时对他造成的伤害会有多深,我笑着一剑刺穿他胸带来多大的痛楚,这些我未曾细想。
无论其后沧海加诸我几倍的报复,终究是我先伤他。
“沧海,过去...是我对不住你...从此就算我们两清了吧。”我淡淡说道,腰上圈着的双手却突然一紧。
奈何天 第三十八章
“两清....师兄你说什么两清呢,我不懂啊...我们怎么可以两清呢...”沧海说着在我腰上的手圈的死紧,双肩轻轻抖着,发出咯咯细碎的笑声。
“任沧海,不论你是真是假....我都..小心!”眼见黑林中刀剑特有的寒芒一闪,才惊觉有异,远处一道幽光已飘然而至,直朝我面前的沧海射来,要闪避已是不及,我身子连带沧海往旁一靠,右手化掩为击,真气却莫名一滞,劲力全消,在此紧要关头,才倏然毒性发作,沧海重伤未愈,我毒发气阻,看来今日这一战难胜,要不是沧海对我下毒,今日我与他也不会命丧于此了.想想因果报应当真不爽,唉...只是连累了我一同作陪...
银镳插入距身旁几寸不到的树干中半截有余,近十名黑衣客纷跌而出,剑潮刀浪,狂袭而来,现在我是无力抵挡,一旁沧海却也丝毫不见任何动作,轻藐笑道:“不自量力的蠢货。”
再看黑衣刺客已被不知从何处窜出的教内法使等人挡在我们身前,双方毫无迟疑的就缠斗起来,虽然从几下俐落招势看出这几名黑衣人系出有门,非一般好打发的酒囊饭袋,但来者我仔细一审略也是我教精锐大半,不是身经百战的老练高手,也有些是我当日接掌教务所训练的精英,岂是泛泛之辈。
果真不过再二十招,我辈已尽占上风,剑招越发狠厉,黑衣客见情势急转,冷不防杀出这群意料之外的程咬金,原本气势就减了几分,如今见对方个个武艺不凡,更是慌了阵脚,招架不住,落败已成定局。
被制伏的黑衣客相互交望眼神一厉,手纷纷往怀里探去,我急忙出声:“留活口!”
右使扬风反应最快,不过剎那一愣随即眼尖的扣住带头黑衣人右手,手上青色细瓷小瓶碎落在地,其余人等也随即阻了其余黑衣人的自伐举动,那瓶中的暗褐液体流了满地,吸了液体的泥泞随即转为焦黑,漫出一股刺鼻腐臭味道。
我走进带头的黑衣客身前,站定低头看看地上的致命毒物,再抬头对着黑衣汉子那脸悲壮阔度大气凛然的表情叹道:“不过是失手了一回,用不着服断肠草自尽吧。”
黑衣客往旁吐了一沫,昂首道:“不成功便成仁,我等此行有负主人所托,万死难辞,败在你们这些邪门歪道手下算我认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种老掉牙论调果然是在江湖千古不变,你为效忠主人而死,你妻子儿女父母朋友伤心,你的主子在坐拥名利权势时可会想起曾经为他丧命众多手下的一个叫做何名,怎么这些体魄精壮的武林人光练武艺,脑子连这点都堪不破。
我从地上拾起其中没破的小瓶,端详道:“这种剧毒顾名思义一吃下去可不是马上就能死,首先从一入口那火烤一样的焚热会直烧入胃,跟胃里的酸液一混毒性加剧接下来可就直接穿了你的胃,流到你的的肠子,让你腹痛如绞,五脏六腑全都像被捣烂似的,一刻钟后才会在剧痛难忍中死去...”
我说到后头黑衣客已全数脸色泛白,冷汗直冒,只剩我面前这个大哥依然面色如土,还在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可是想想的确也比落入魔教之手好,说不准可能会断手断脚,被鞑上百鞭日曝雨淋,伤口流脓生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脸色肃然的悠悠说道,见这位老兄后头的都抖成一片了,他还是无丝毫惧色,也算是条汉子。
我大手一扬:“可惜我已不是魔教人,这种手段也不适用了,你们走吧”
架着黑衣人等教徒皆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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