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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天[上+下+番外] by:行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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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海平复了激动,脸上已是常日的漠然表情:“为什么要讲这些给我听,师兄你行事从来不会做任何解释的.....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认同吗。” 

      “是阿,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些.....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我缓缓摇头。 
      我从来不向人说任何的心底话,爱恨情愁都只埋进自己心里,憋了一辈子,可能在时日无多的现在方想一吐为快吧,把所有事都带进棺材,死的也未免太过沉重。 
      既然无法死的轰轰烈烈气重山岳,那就轻如鸿毛吧。 

      眼里飘过沧海右手背上一块被烫红的痕迹,我从怀里拿出消肿退红的雪花膏走过去,携起他的手却马上狠狠的被甩开。 

      我抬头看他,沧海却倔强的撇过头去不看我,暗叹了口气,我又踏过去伸手去拉他的右袖,沧海依旧是大力的甩开我,就这样我一拉他一甩重复了好多次。 

      真是任我再有耐性也要被他耗光,终于我受不了开口:“刚刚使性子烫着自己手就别不承认,把手伸出来让我上药!”说完我再拉他的手,这次他没再甩开。 

      待抹好了一层药膏后,我撤回手转身要走却觉得手腕一阵紧,一看原来是沧海抓了我的手,我微微皱眉:“别再闹...” 

      我话尚未说完,就被沧海突如其来的抓着凑近他的脸,湿热的鼻息一吸一呼都吐在彼此的脸上,望着眼前逐渐贴过来的唇,我直觉性的微微侧过头,看见沧海莫名的一愣的神情。 


      接着我只感觉到耳边传来暗哑的嗓音,有些颤动:“如果你不要我,就不要对我这么好!” 

      手上加的劲于是松了,我看着沧海的背影,竟有些不忍,只是倏然脱口道:“沧海,我要你...过的好,我已经没有那个机会,所以我要你们都过的好,过的快乐过的开心...” 


      沧海闻言停了脚步,幽幽话声缓缓的划空而来,是要割心的凄冷:“你不要我,教我怎么能过的好,怎么能好...怎么能好....” 

      我垂头不想再看也不敢再看,正当我以为他已离开的时候,远处一道银针挟气破空飞过身旁,牢牢钉在墙上是一个用红绸丝做底金缕线锈边的囍字。 

      “既然我们师兄弟俩注定了不能过的好,至少让无欲过的好吧...这是有人暗中摆在我们房里的,还留了写着无欲名字的字条,应该跟他的下落有关。” 

      奈何天 第四十二章 

      我手里掂着沧海交予我的那个线索,那样上等锦织制的囍字,是非真的阔气富豪皇亲国戚所能用得起的气派,今日在市集看到的北擎送亲队伍不正好就是一例,而且依我记忆眼里所见,两者的样款实在十分相似,但也不能完全肯定无欲失踪就是与他们有关,再说这囍字又是谁留下的,他如何得知我们的行踪底细与此行目的,他是敌是友又有何居心.... 


      这一连串的事情都透露出诡异,我的疑虑虽层出不穷,不过既然是条线索还是得循着去探探。 

      依他们那样大批人马浩浩荡荡的速度,这两天应该还是赶不进西楚宫内,打听之下他们果然就宿在离此处不过十里的西楚行宫,虽说就我一人前去有所不妥理应找沧海与我同行,但刚刚才和他莫名其妙的吵了一回,现在我跟他谁见了谁心里都不好受。 


      于是我在房里留着张条子给沧海交代我的去处与离开的时辰,换上轻便的衣物就只身出发去查探。 
      没想到才从窗口一出,就见到扬名坐在对面矮房的屋顶上笑嘻嘻的朝我这方向瞧:“想扔下我一个跑去玩啊...没这么容易!” 

      我凌空飞身过去立在近处屋檐:“小子,你晕血好了吗,软了一天还不怕,学不乖这会还想再跟着我们?” 

      我看着他两眼通红,眼窝下还有些肿,活像兔子似的凸眼珠似的,脸上笑意浅浅,今天他窝在房里就一直埋在水盆里猛洗脸手的事,我不是不清楚。 

      扬名不服气的力刻愤愤反驳,所幸他还记得现在是大半夜,吼叫的音量稍稍控制了一点:“谁晕血了,我只是不喜腥味!” 

      “再说与其留在客栈里跟那个可怕的教主独处,我宁愿跟你去上刀山下油锅也比较好了” 

      我睨了他一眼,语气似笑非笑:“喔...终于改回口叫沧海教主,不再逼我接任了?” 

      扬名突然像是愧疚的低下头,说话声全含微微蠕动着的嘴里,不清不楚:“我.....” 

      “你说什么,大声点!男子汉大丈夫有话就说,别这么婆婆妈妈的。” 

      “我说,你们刚刚在我房门口的对话我都听见了!”扬名鼓足气的大声吼完,又马上气虚下来的连声说道:“我一听完就知道是我不对了,真笨真蠢,我自己都想搧自己几巴,我不应该什么都不了解就理直气壮的逼你回去过你不想过的日子,原来你以前过得是那样的日子,是我的不对,以后我再也不会了那样....” 


      看着扬名说着说着,话声越细双眼泛红,晶亮晶亮的眼珠好象就要滴下泪来,我连忙安慰:“你这兔子眼不会就是这样哭来的吧,你可别真现在哭起来啊,我可没准备手绢给你用。” 


      “去你的,谁哭了”扬名仰起下巴,伸出两袖用力往脸上抹了抹。 

      我淡淡一笑,转身就要离去。 

      后方传来扬名着急的声音:“你去哪,别扔下我一个人啊,我也要跟着你一起去。” 

      我缓缓说道:“我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习惯了,不喜欢让人跟着,也不喜欢让人同情。” 

      “谁同情你了,我喜欢你萧月笙这个人,你也说你对我好的,那我们就是朋友,朋友就该一起共患难。” 

      听着扬名这独门自创说法,我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刚刚了结了他名动天下的懵懂憧景,现在又来了一套毫无因由的朋友道义,这小子脑袋到底能不能装点正常市井小民的思想。 


      扬名不知又怎么兴致冲冲的跑了上来只手搭住我的肩:“反正以后我们是平起平坐的朋友了,你到那上天下地我都要跟着你,那你也别再想小子小鬼的叫我,以后你就叫我扬名,我就叫你....叫你月笙好不?” 


      突然我觉悟到要跟顽固的小鬼讲道理,简直比对牛教书还白费我的口水,而且讲完了这天也恐怕是亮了。 

      我只好退而其次的认命暂时妥协:“爱跟就跟吧,随你高兴,那我们可以出发了吗,小子...嗯扬名小弟!”在扬名不悦一瞪下我才匆匆改了称呼,没办法小子小子叫习惯了,一时要改口也难。 


      “好好,月笙哥哥你怎么说小弟就怎么做!”看着扬名眉开眼笑的脸,我只觉得现在的小孩真是越来越莫名其妙。 

      “月笙这名字是你可以随便叫的吗?” 

      循声一转头,竟见沧海不知何时已立于身后,神色倒是无异,半点也看不出刚刚的失常,只是一双凤眼透出冷凛凛的寒芒射向我身旁的扬名。 

      “月笙他又不是教内的人了,我们又没辈份之分为什么我不能叫他名字没有道理嘛。” 

      沧海冷冷一笑缓缓走至扬名面前:“因为我不准,下次让我听见你这样叫信不信,我就让你永远不能再张口说话。” 

      看扬名顿时被沧海吓的血色尽失的脸,我有些不忍的出声:“这也不是什么事,你就别这样说话可会真的吓坏他了”沧海闻言仍是一副听若罔闻的样子,只是冷冷哼了一声就转过身去。 


      我瞥见他手里握着一张字签似乎就是我刚刚留在他厢房里的字条,推测他应是看我的字条就马上追了出来:“沧海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沧海不回答我就先一步跃下屋顶纵身离去,看他没反驳就应该是要了。 

      奈何天 第四十三章 

      北擎送亲队伍落脚之处是三座楼院各据一角,连秧成巨三角形,中间是有一大块的空地做为庭院,在此夜半时分共只有十名侍卫在各楼门看守,其余四名在走道巡逻,一个王室的公主出嫁这样的防卫是合情合理,甚至稍些不足。 

      但是这样四周俱暗唯楼顶灯光只把中间空地照的通亮,那怕一只小鸟儿飞过也被照得一清二楚,是巧合便罢,若是某人的刻意安排,我只能说他虽手段高明,但却还是低估了他对手的能耐。 


      我与扬名沧海伏于屋脊之后,大致衡量了情况,此行恐怕脱身不易或有凶险,可能带着扬名前来还是有些不妥,于是我转头对扬名说道:“小子,别说我不把你当大人看,现在给你项工作要你一个人去做,你负责去引开那些侍卫,我跟沧海进去查查里头。” 


      扬名低头探了下面的情况,颇是不满的抱怨: “为什么要我去当靶子啊,那有十个高头大马的侍卫耶,干嘛不你们去引开他们,我进去查看。” 

      “因为我老了没你这年轻人双腿跑得快嘛,能者多劳你就爽快点,去吧!”我和善的劝诱,没等他来得及再反驳,扬名就突然一翻身摔了下去,尖叫声可谓石破天惊。 

      “死家伙这样对你兄弟,你好啊你,这账我记下了稍后跟你算!”扬名再空中再一翻身尚未落地,所有侍卫早就闻声而至亮出刀剑向扬名出招。 
      扬名倒也机灵,缠斗中一个旋身脚往边墙一蹬就朝外跃去,也顺势带走了所有人马。 

      我抬头看着沧海,他一摆手表情倒是十分无辜:“他太啰嗦了,直接丢下去比较省事。” 

      大概是我眉头紧了起,让沧海看出我又要责备他的意思,沧海不待我开口便拉了我的手便纵身跳了下去:“师兄,别说了我们还是快些进去吧。” 

      看沧海脸上的笑容灿烂,倒像是把之前的纷争全都忘了似的,我只得回他一个无奈苦笑,任沧海你到底还在玩什么把戏,这次我真是想破头也猜不中了。 

      我与沧海才一落地尚走不到十步,黑暗里立刻冲出了第二批人马,二话不说出手一刀砍来便是狠辣杀招,这样的身手与其说是官兵倒不如说是江湖中人。 

      我拉着沧海示意他站至我身后暂别出剑,击出一掌长袖甩去,厉厉掌风夹带了白色的粉末袭去,过去众人手中兵器再也无力抓紧纷纷掉落,跟着脚一软便七零八落的倒了下去。 


      偕同沧海走过那些倒下的守卫进楼里去时我有些劝告的说:“能够不动手就尽量不动手吧”这些人不一定就是与我们一路作对的那帮人,都是活生生的一条命实无谓任意大开杀戒。 


      见沧海只是冷冷瞄了那些人一眼,并不回答我,我知道认为我的做法多此一举,我也懒得再费力气解释,再说从前的我岂不是也与他一般轻视人命对他人生死无动于衷,或许总要历经艰辛活到尽头后方知生命可贵。 


      进入楼内,四周一片漆黑,我跟沧海四处察看并发现任何可疑,不过怪的是除了里头各道门廊原本的守卫,竟也无人再出来阻挠。 

      我们绕至主楼最顶一处房间,弄昏了门口的两名官兵,进屋后从那里头满是珍珠玛瑙碧罗红帐的装摆看来,实为这三楼里最为奢华的一间房,况且屋里还摆着好几口红桧木大箱的嫁妆,想来应是那出嫁公主落脚的香阁。 


      我走至榻前把纱帘一掀,榻上居然空无一人:“怎么原来联姻的公主香魂已杳吗,这会儿居然不见人影。” 

      是早知我们会暗中来察所以将公主移居他处,还是这个公主根本就是个虚晃的靶子,目的是引我们上当,若是如此就算如今引了我们前来又有何意义.....那精心摆下此局的人,他引我前来,要我看的是什么? 

      还会是什么? 

      我转身环顾着整个房内,脑中思绪飞转,究竟会是什么.... 

      “沧海,来帮我忙”突然那几口大红箱子映入眼里,我灵机一闪半疑半试的开始一个个拆着外头的红结带,打开里头,可一连拆了三口箱子都净是些金器银皿翡翠玉盘的,并无任何奇异之处 

      难道真是我想错了方向吗? 

      深深无力一叹,我对着身旁的沧海说道:“看来今晚我们真是白来这趟了,走吧。” 

      我迈开脚走没两步,一转头见沧海仍站在一口摊开的箱子前原地不动,我心生疑窦,凝思定神竟发现了空气中那股淡淡飘散的血腥味。 

      我快步的靠了过去:“怎么回事,发现了什么吗?” 

      “别看!师兄你别看。”我才从沧海背后一探头,就被沧海用手蒙住了眼睛。 

      虽然只是一瞬,但是我肯定刚刚那张映入脸帘的脸孔是熟悉的,我不会看错的,我静静开口:“放手吧,早晚我总都是要看到的,不是吗?” 

      沧海不语,手依旧是紧紧压上我眼眶上,力道大的好象就要压碎了眼窝骨,我伸手扣住沧海的手腕一寸寸的拉下,再拉下.... 

      看着毫无生气躺在箱里的无欲,身上还是那套他平日喜着的那套红裳,虽刀伤剑痕处处,精细清淡的五官仍是完好的没有丝毫损坏。 

      我伸手轻轻擦去他白晰脸上蹭上的一小块血迹,说话的声音依旧平静:“我一直以为,我们师兄弟三个人会先走一步的人是我,没想到...” 

      我苦笑着缓缓摇头,却不知怎么的竟摇出了几滴水珠滑过腮旁。 

      奈何天 第四十四章 

      我交代沧海将无欲的尸首火化后,再托给教内的一名护法送回白牙峰上葬在师傅当初的衣冠墓旁,这里的土地上的一寸一壤都太过骯脏,依无欲生前那样清灵脱俗的人物,把他葬在这里恐怕他若泉下有知也是不愿的吧,只有我们从小到大生长的那片钟毓山水才配得上他。 

      沧海你说是吧...是吧... 

      我看着沧海手上抱着的无欲,喃喃低语。 

      脸上的泪水虽未曾干,我说话的声音却没有半丝哽咽。 
      沧海倒是比我还伤心激动,他说我想哭想叫就发泄出来吧,不要这样安安静静的哭,看得他心里难受的紧,看着沧海流的满脸泪痕,我笑了笑骂他声傻瓜,明明现在哭的淅沥哗啦的人是他啊。 


      我向来再难过也不会哭,我只默默的把泪流干 

      先只身回客栈后,隔日我照常吃酒喝茶,与扬名说说笑笑,一切作息如常,莫约午后沧海风尘仆仆从外头回来后,一踏进客栈里我就拉着他陪我跟扬名出去到处游玩,我没问他将无欲处理得如何,我知道他必会办得妥贴,沧海也没再与我提起有关昨夜任何一字一句。 


      这夜,我不过多说了一些话,多笑了好几回,多喝了几坛酒。 

      醉得东倒西歪被送回房后,我合上眼一个多时辰还是无丝毫睡意,有得时候醉的太过神智反而份外清明,再睁眼转头一看窗上那个人影仍是伫足在外,我盯着那抹黑影幽幽开口:“我睡不着,你也干脆进来吧,我有些事要同你商量。” 


      推门而入的沧海明显的一脸担忧:“师兄你...还好吗?” 

      我淡淡笑道:“我很好啊,如今真正不好的,轮不到我” 

      沧海缄默不语,我依旧接着自言自语:“你知道吗,无欲的死我要负责的,若不扯上我,替我要解毒奇花替我去查你重伤之事,无欲他根本不会遭此劫难,要死的人应该是我。” 


      沧海插话道:“这样说来我也要为无欲的死负上一部份责任的,师兄你不要总把所有事都往自己身上背。” 

      “若不是我一心要避尽与尘世挂碍,可偏又不干不净的牵扯不清,反而累了我身边的人,既然遗世独立还是有人不肯放过我,计谋诡策冲我一个人来也就罢了,如果硬是把我逼到了这种地步,那我也绝不会放过那罪魁祸首的任何一人!” 

      我冷冷一笑,昨夜或许那幕后黑手的目的就是要让我看到无欲,以无欲的尸首来惹火我,利用盛怒之下我的一些作为来达到他预想中的某些情况,他的目的如今的确已发挥了惹火我的效果,只是就算明知可能会遭人利用,动用所有力量不计后果,我也要他血债血偿。 


      “就让扬风把所有分支能调动的人手全都派到西楚来,既然对方都以人命来对我们下战帖,那么就用他的命来应邀吧.....我叫你进来只是要问一句你是否会支持我接下来的一切举动。” 


      “只要是师兄你的意思,我不会有第二句话。” 

      沧海退出房门前,他停了脚步,背对着我轻轻说道:“师兄我们再也不能像过去一样了吗....再也不能回到那样的生活了吗,虽然我不快乐,但那时的你是快乐的,比那往后任何时候都要快乐,昨夜到现在我一直在想...或许见你能够快乐对我而言才是最重要的...其余的,我的伤心痛苦都可以省略不计,只要你能够快乐。” 


      我抬头望了他一眼,残烛将尽,他硕长高挑的身影被如豆灯火默默的摇曳拉长至我脚边。 
      什么时候当出那个只长到我腰窝总是一脸冷硬的男孩子,已长到了这样一个成年的男子,而那个不哭不闹像个小大人似清秀的娃娃,总爱喜欢静静坐在屋前的那块大石子上,看师傅旁观指教我与沧海的剑术.....此刻飘过脑海的全是过往一幕幕美好的情景。 

      只是如今一切都已成虚妄,或许从多年前师傅诈死的那一刻,又或许是更早之前被第一次拋下的那一刻,我的幸福就注定是镜花水月。 

      “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都已经太迟了...”就算我不曾从沧海身上经历那些苦与痛,难与劫,我又能够过得比现在快活多少。 

      初秋晚风从半掩的窗缝里窜进,拂过鼻端是一阵的幽魅香气迫人。转身只见东边的窗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盆杜若,蝶形花瓣,一芯两蕊,皓白似雪,远远瞧去就好象一只只的白晶粉蝶在凄迷夜色里流沔翩翩,花形淡雅却吐露着浓烈张扬的嚣狂香气,因花期极短花绽放肆加上其凋敝之快,总被一般人视为不吉祥的花卉。 


      “喜欢吗,我特地为他找来的,算是聊表奠冥之意吧。”烈焯不请自进的从窗外跃入,顺手大手一卷捧了那盆花放到房里的桌上。 

      进房后烈焯的视线仍是摆在那盆花上“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想到了我园里养着的一盆杜若,脱俗清丽,像长在孤崖上的一朵白色花儿,沾染不得触之不及的一种美丽,你说,它美不美...”烈焯把端靠在我眼前不到一寸的地方,笑吟吟的问道,脸上却是没有一丝笑意,眼神锐利的扫往我脸上。 


      “可惜...美好的东西通常都不能长久。”他长袖一挥把花甩出了窗外。 

      我双眼直勾勾的望着烈焯,他转头过身忽然笑了:“怎么,我们也算旧识一场,异地逢故,难道没有半句嘘寒问暖吗?” 

      半饷,我端详着烈焯脸上毫无血气阻行表征,推测道:“你身上的寒热之气解了,是无欲替你解的吗?” 

      烈焯闻言明显一愣,随即抚掌哈哈大笑起来:“萧月笙就是萧月笙,开口果然就是一针见血,没错我身上的毒解了,当初我以交出蔓陀萝为条件交换让他替我解毒,我向来也是守信之人,不过如今蔓陀萝已不在我手上,我就算想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逮,不久之后你到了九泉之下可要替我告诉你那好师弟,这回不是我故意要违信背诺的。” 


      我仍是沉默不语看着他,目光如炬。 

      “我刚说了这么一大串,你听了之后没有话要说,没有疑惑要问我吗?还是老谋深算的萧月笙现在脑子里又在想着,我如何来此,来此的目的为何,无欲之死是否与眼前人有关要怎么套出我的话来,还是干脆先当场手刃我这个涉嫌重大的嫌疑犯好为他报仇?”烈焯话声朗朗,非但听不出任何情绪,反倒像讲书一样的云淡风轻。 


      我还是维持脸上的淡淡笑容,平静的连呼吸都听不出一瞬急促:“你若要说你便会说,不说就算我问也没用,既然你敢只身前来也就代表你有我不会动手杀你的自恃,至于你的目的为何那就要问你自己了。” 


      烈焯冷冷笑道:“来这的目的吗...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或许我只是想看当年以冷静著称的你会不会因为任无欲之死而失控激动,只是我低估了你的冷血程度,又高估了你剩下残存的人性感情,我可以告诉你任无欲是因你而死的,只是如今见你这种态度我还真是替他觉得不值,他所识非人。” 


      “如果你是来嘲讽我的,那么现在你已经达到目的请走吧。”我走至门口伸手一把推开了两片门,毫不客气下逐客令。 

      “连伤心难过都要经过计算考量,你这样活不觉得累吗...”烈焯不甚在意的起身走向门口,越过我身前时丢下一句:“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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