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岚作者:风桂-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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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容妈今天那麽给在下面子，在下先在这替京城凌云阁大当家谢过容妈。下月回京後定会让大当家派人来道谢。」
　　一听京城的凌云轩容妈狰狞的面孔立即变成谄媚的面孔，谁不知道全天下最大的妓院就是京城首富名下的凌云轩？　多少大官贵人甚皇亲国戚都是其坐上客，凌家公子更是风华绝代，多少人愿意倾家荡产为见红颜一面？　据闻连皇上爱弟六王爷都对他暗地倾心；皇上更将他视为亲弟般宠爱有加。如此大来头的人自己是得罪不得。
　　「原来公子是京城凌家的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公子多多包涵；如公子赏面还望抽空到醉红楼一聚，小人定会请我们楼内最红的小叶来服待公子。」
　　「客气客气。」
　　容妈寒暄几句便带着四名大汉离去，街上的人都看着这其貌不扬的少年，想他到底是什麽来头？　连那恶名远播的容妈都能赶走。
　
　　第十七章

　　「你没事吧？」凌逸岚走向少女面前柔声问道。怎料那少女如见鬼般的闪开尖叫；凌逸岚也吓得「哇」一声的向後退，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少女。凌逸岚本是天香国色，只有人痴痴迷迷地望他，那曾遇到有人看他如见鬼般尖叫？　当然他是完全忘了自己正戴上人皮面具，样子看来虽是不丑，但就是一般的一般，平凡中的平凡。
　　「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不是想买你进青楼的。」赵如云见状自然明白少女的想法，以为逃得出狼窝，却走不出虎口。
　　少女举头一望，看到眼前俊朗不凡温文儒雅的赵如云，不禁满脸飞红的低下头。赵如云本就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俊朗男子，只是平日凌逸岚在旁，与那华丽无比的天仙之貌对比，自然变得黯然失色。只是此时凌逸岚戴着人皮面具，众人目光自然再次落在这贵公子身上。
　　「对，我刚刚是骗她的，不然她怎会放你？」凌逸岚生着闷气道。
　　「对……对不起，我误会了。」少有有点尴尬地道。
　　「我家是真的有做青楼生意，不过不会迫良为倡就是。」　凌逸岚也不是真的小家子，明白少女刚刚的反应也属平常也就淡淡笑回应道。
　　少女望着凌逸岚的眼睛有点出神。刚刚没有特别留意这个人，可是现在看上去，他的眼睛很美，很亮，虽然样子不凡却很是好看。
　　「我真的对不起。」
　　「好了，不要对不起了，赶快找人先葬了你爹吧，这样对先人不敬。」凌逸岚虽有小脾气也会耍任性，不过基本还是一个好孩子。
　　「但是……」少女为难地望着赵如云。
　　「放心，这闲事我们是管下去的了。」赵如云笑了笑，心想他的岚儿真乖，他又发现他另一个优点，又比刚才更爱他了。
　　「多谢两位恩公。」
　　「不要叫我们恩公恩公的，那会让人以为我很老。我叫凌逸岚，你可以叫我逸岚。」
　　转头指指赵如云。「他叫赵如云，你叫他……赵公子好了。」他不喜欢别人叫赵如云叫得太亲腻。
　　「小女子张小玉，今天多得两位相助，小玉愿为两为恩公做牛做马……」
　　「够了够了，我也饿了，赶快办好事去吃饭吧！」有完没完的再说下去，那怕明早都还未把尸体葬好。要知凌逸岚的座右铭之一是做事要有效率，废话还是少说为妙。
　　葬好小玉的父亲，再让店小二去买几套女装衣衫回来给小玉换下身上又破又脏的衣服，凌逸岚和赵如云便坐在酒楼品茗。
　　「小玉换衣服那麽久？　我有点饿了。」
　　「女孩子换衣服自然要久一点，我们先点些小菜吧，饿着不好。」　赵如云心疼自己的小情人饿着肚子，点了几个小菜，慢慢喂着。旁人看道啧啧称奇，如此英俊青年怎会对如此不起眼的小鬼如珠如宝般的宠着？
　　「两位公子久等了。」小玉换好了衣服，脸上都洗净；唇红齿白，肌肤白晢，不失为一清秀佳人。赵如云心想　「难怪那个容妈想迫她为娼。」
　　在凌逸岚眼中，那种清秀佳人自是不放在眼内，不用说每天照镜时都看到自己那无懈可击的容貌，自己凌云轩里就有一堆美艳如花的姐姐妹妹；家中那曾称为江湖第一美人的母亲虽年时已高，仍风韵尤存，下面还有对金童玉女般的弟妹。在美人堆长大的他，那会看得上一般人眼中的美人？　一般人眼中的极品如赵如云，在他眼也只能称为中上，絶非极品；不过情人眼里见西施，那小小缺憾他是不太计较啦。
　　
　　第十八章

　　「先过来吃饭吧，对不起，我肚子饿先吃了。」凌逸岚吐了吐舌。
　　「谢谢凌公子。」
　　「对了，你打算以後怎办？　有没有什麽亲戚可以投靠，路费那方面你可以放心，我们定送佛送到西。」　赵如云拿凌逸岚夹了一大堆菜。
　　「我没有其他亲戚可投靠，如两位公子不嫌弃小玉笨手笨脚，小玉愿为奴为婢服待两位公子。」看着他们的互动，小玉心里感到有点好奇他们到底是什麽关系，说他们是兄弟，但又不同姓；然而赵如云那百般讨好，对平凡无奇的凌逸岚又甚为宝贝，心想难道他们是主仆关系？
　　「唔……我家的仆人够多了，再带人回去惊叔叔会骂的。」　凌逸岚摇摇头。凌逸岚自小有拾东西的习惯，因为他认为有用的东西就要利用到低；否则怎做有钱人？　只不过他从小除了拾破烂外，拾得最多的竟是人。
　　凌府的人除了当年镖局後留下外，现在的家仆都大部份是他好管闲事时拾回来的。凌逸岚小时候，因为长得娇然欲滴，凌长风才在外面请了打手护园保护他，可惜出现家贼掳人事件，这批外人都给赶走了。
　　及後凌逸岚接掌家业，往外跑的机会较往常增多，不知是他惹事体质问题，还是他爱管闲事的性格问题；每次出外总会遇到状况。捡到的人除了如小玉般有可怜遭遇的人，亦有改过自新的小混混和市井流民，更有的是一些身怀絶技的武林高手。
　　大部份人都因凌逸岚对他们有恩，而希望可服待、照顾或保护他；加上凌逸岚的外表及其可爱的性格，各人自然对他宠爱有加。
　　自这班龙蛇混集的人入住凌府後，凌府变得不缺下人或打手；凌逸岚在武林中的奇人异士保护下，更是无惊无险。据闻如有心怀不轨之途出现，未出现在凌逸岚视线范围内已被「解决」。就在这严密保护及监控下，凌逸岚虽为大奸商，但却仍保有赤子之心及天真性格。
　　然而，他捡的人一年比一年的多，虽然他家有的事钱，不介意多几个吃闲饭的人，但长始下去凌府定会人口过多。为免人潮为患，总管凌惊下令要控制人口，不能再乱捡人回家，要帮人是好，但用钱去帮就够了，不用连人都带回来；所以他才死也不愿带眼前小玉回去，家中婢女有多少他是没统计过，但惊叔叔生气的样子他是预计得到的。
　　「那这样吧，我们要往绿茵轩，你与我们回去，再看师父安排。」　赵如云心想，这麽大的绿茵轩，总有地方收留她吧。
　　「喔？　一起去？」凌逸岚有点不高兴，沿路是他们二人甜甜蜜蜜的过的，怎麽突然多了个人？
　　「有什麽问题吗？」　赵如云一心只想帮人，那会想到凌逸岚的心思？
　　「给她点钱就可以啊，你们绿茵轩不缺人吧！」　凌逸岚觉得自己有点小家子，有点小心眼，但心里就是不喜欢多出一个人。
　　「她一个女子在外不太方便，这也太危险了，到轩中可以替她安排以後的事。」赵如云不理解凌逸岚为什麽突然变得不太讲理，眉头有点蹙起。
　　「好吧……」　看到赵如云略有不快，凌逸岚也只好退让了。　「什麽时候我要看别人面色做人了？」　凌逸岚心里有点觉得委屈，小嘴都嘟起来，脸颊也鼓起来，一脸生着闷气。
　　赵如云见状心里有点後悔，看到凌逸岚那像被主人骂过的小狗脸庞，有点心痛；但心想自己并没做错，也不能盲目地宠他，爱他就要他懂得分办是非，於是决定狠下心，第一次不顺着他意做事。
　　「好了，就这样决定吧。小玉你都饿了，先吃点东西吧。」　赵如云夹了点菜放在小玉的碗里。
　　「谢谢赵公子。」　小玉红着脸低着头。
　　「我不吃了。」凌逸岚看到那一幕气得满脸通红，用力放下筷子；转头跑入房间。他知道自己小气，知道赵如云没有其他意思，但他就是不高兴。赵如云应该替他布菜，应让照顾他，应该宠他，却不应对其他人笑，替其他人布菜。
　　这边厢的小玉有点不知所措，赵如云更是有点不高兴，凌逸岚的性格时雨时晴他是知道的，但却不喜欢他那不讲道理的言行。
　　「是奴家惹凌公子不高兴？」小玉有点不安，但也有点窃喜，因为有机会和如此俊美的赵如云单独相处，又如何不让她喜上心头？
　　「不，他有点小孩子气，过一会就没事了。」赵如云心里有点着急，有点後悔，但也不愿低头。
　　「我看赵公子和凌公子关系非浅，莫非是兄弟……」小玉大胆地问赵如云。
　　「我们是好朋友。」赵如云并没有料到她会问及他们的关系，心跳加速；难道自己真的对凌逸岚的态度太明显？
　　
　　第十九章

　　晚上，赵如云看到凌逸岚还在床上生闷气，想上前哄他，但看到那迷人的躯体，心头又是一震。心想还是让他好好地睡一晚，否则上前哄他不怕他不受哄，就是怕自己把持不住想要他，还有数天便回到绿茵轩，还是先忍耐吧；而且也不可以让他太任性。当下也就没有理会去睡了。
　　这让一心等赵如云回来哄自己的凌逸岚更冒火，心想赵如云为什麽看到小玉後就不再宠他？　已经讨厌他了吗？　难道因为要过他後就厌了？还是觉得女孩子比较好？
　　凌逸岚虽为商业奇才，在商场上可为老手中的老手；但在情场上却是生嫩之极，他越来越担心，越来越觉得自己委屈，不禁偷偷地啜泣起来，哭至累了才渐渐睡着。
　　天还未亮，门外一阵异常风声略过。赵如云立即惊醒，先看床上的凌逸岚还在安睡。
　　「如此高手竟出现在这小镇？　出现在此……难道是因岚儿而来？　岚儿已戴上人皮面具应该不会有问题。」　当下仍不太放心，往外追去。
　　清早时份，凌逸岚带着双红红的眼睛起来时，发觉赵如云已不在房内。心里更是肯定赵如云是不再喜欢他了，如果是之前的赵如云怎会舍得让他独留在房？
　　他推开房门看到小玉正站在门外。
　　「早，凌公子。」　小玉看到开门的是凌逸岚，脸上明显带点失望，再往房内张望，道：「赵公子还未起床？」
　　「他早就出外了，我们先去吃早点吧。」　凌逸岚那会不明小玉心思？　不过看到小玉在，那代表赵如云不是和她在一起，他才稍微好点。
　　待他们坐好点了早饭，赵如云才在外面回来。
　　「你昨晚上那里去了？」　凌逸岚看到赵如云身上还有片枯叶，鞋上满是泥泞。
　　「没，吃过早饭，我先带小玉去办些日用品，再换一辆较大的马车。」　赵如云昨晚是追了出去，但此人轻功奇高，而且像是有意测试他的能力，不时停在中途等他，就这样你追我逐的跑了一晚。为免凌逸岚担心，待会出外时先打听有什麽风声比较妥当。
　　「多谢赵公子关心。」小玉红着脸低着头。
　　凌逸岚看到赵如云整夜未归，问他也支吾以对；怎料一开口就是关心小玉事情让他冒火三丈。
　　「你就只会担心小玉！」　凌逸岚实在按捺不住，语气充满酸溜溜。
　　「你乱说什麽？」赵如云一怔，不明凌逸岚为何突然如此生气。
　　「我没有乱说，你觉得她好，你喜欢她，对不对？」
　　「你到底在胡说什麽？　你这样不是难为了小玉吗？」看他不可理喻的行为，赵如云也不禁提高声线。
　　赵如云路上一直宠他宠得如掌上明珠般，那有给他一点气受？　他也未曾看过赵如云生气的模样，心里不禁一惊，低下头不再作声，心中却满是委屈。
　　换了较大的马车，但小玉并没有和凌逸岚坐在马车内，反而和赵如云坐在车外有说有笑，凌逸岚就给人凉在一旁，他觉得自己被人忽视，心里委屈极了。
　　赵如云不是特别想和小玉坐在车外，对答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只是自己也有私心，不想让小玉和凌逸岚太过接近。心里也暗暗後悔，本来和岚儿甜甜蜜蜜上路去，现却多了个人。加上早上和岚儿吵了一架，现在凌逸岚一直闷不作声，心想自己是否对他太严厉了？
　　中午时份，他们等在路旁的小客栈。赵如云正想讨好地拿茶水给凌逸岚，哄哄那可人儿，怎料小玉却在一旁大叫。
　　赵如云见状放下茶水，往马车跑去。看到小玉惊呼差点跌下地，赵如云用手扶着小玉的腰问道　：「怎麽了？」
　　赵如云看着小玉手拿着一些青菜，大约估到小玉是想喂马却被马儿吓到。
　　「我想拿些菜给马儿吃……」
　　「蓝天是我自小养大的马，除了我给的食物，其他人给的它是不会吃的。」
　　「是吗？　是奴家多事了。」　感到赵如云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小玉满脸绯红。
　　凌逸岚见状「哼」的一声转头离去，走至远处将手上的包子掉在地上，赵如云知道凌逸岚定是生气了，马上跟上去。
　　「小玉、小玉，你就只知道小玉。」　凌逸岚生气地踏着地下的包子。
　　「岚儿，不要小孩子气了。」
　　「我小孩气？　好，你是大侠，我就是小气的小人。」　凌逸岚气炸了。
　　「不要任性了。」　赵如云想好言相向，怎料凌逸岚越是发难，心下也有点点不满。
　　「我任性？　对，我是任性，你今天才知道吗？」
　　「不要再吵了，当初是你要帮她的，你现在又怎可以为难她？」
　　「我为难她？　我做什麽为难她了？　我帮她，我可没有说要收留她！」
　　「你到底讲不讲道理？」
　　「不讲道理的是你，你就是要护着她！　你喜欢她，对不对？」
　　「够了，不要再任性下去了，要不，我也受不了你。」　赵如云一时生气，什麽气话也说出来。
　　「你受不了我？　我不让你为难，我走！」
　　「不可理喻，小玉，不要理他；我们吃饭。」　看凌逸岚不分清红皂白地大吵大嚷，他也气了，就偏要与他作对。他说他喜欢小玉，他就别过脸不看他。
　　「我讨厌你！」凌逸岚用手一拉，将人皮面具扯下，抛在枱上。众人见状即不禁发出惊呼　「好美！」，连同桌的小玉亦不禁目定口呆。
　　一句「我讨厌你」让赵如云心头一震，再看到那美丽脸庞上满是泪痕，双眼红得如小兔子般，全身更忿怒得全身颤抖，赵如云更是心痛不已。他後悔为什麽自己为那麽孩子气的和凌逸岚吵起来？
　　凌逸岚抛出一句「我讨厌你」便转身奔出客栈，赵如云飞奔出去想追时已不见其影踪。
　　「赵公子？　赵公子？」看见赵如云失神地站在街上，小玉走上前去拉了拉他的衣袖。
　　「喔……刚刚对不起，我替岚儿道歉。」　赵如云回过神来，心想虽心急如焚但必须先安顿好小玉才能去找人。
　　「不，真想不到凌公子原来如此俊美。」赵如云看得出小玉眼中对凌逸岚俊脸的痴迷，心中不禁一阵厌恶感涌上心头。
　　「你先回去等着，我出去找他。」　语气带点冷地道。心想既然小玉已看到凌逸岚的真面目就不可以再带在身边。凌逸岚是自己的，其他人连看一眼都不可以。
　　
　　第二十章

　　走了一个上午，满街的人七嘴八舌地说着有仙女下凡，赵如云知道他们所说的仙女必定是指凌逸岚，直至中午他终於在一酒家内看到堆满的一群人，人群中间坐着的正是凌逸岚。
　　「岚儿，你就不要发脾气，跟我回去。」　赵如云不满地看着四周那些色迷迷的人群。难道凌逸岚就不明自己的身价，硬要送羊入虎口？
　　凌逸岚连望都没望他一眼，继续喝他的酒。
　　「不要喝了。」　赵如云走过去拿走他手上的酒杯。
　　「你是谁？　你管本少爷要喝多少？　本少爷有的是钱。」　说罢一叠白花花的银票放在桌上，但仍没有望赵如云一眼。
　　「你醉了，跟我回去。」　赵如云想拉起凌逸岚，但凌逸岚却突然　「哇！」　的一声叫了起来。
　　旁边一直留意凌逸岚的彪形大汉走过来说道　「你想怎样？」
　　「和你没有关系。」　赵如云冷冷道。
　　「我不认识他，你要救我。」凌逸岚楚楚可怜地望着那彪形大汉，一双白滑的小手拉着那大汉的衣衫。看得那大汉心痒难挡。本来凌逸岚就很懂得善用自己的美貌占别人便宜，差使别人替他做事，这是无本生利，何况这本就是美人的武器及应得的权利。
　　赵如云看到那大汉如此目光，不禁气上心头，却因自己是学武之人，岂可无故伤人。当下强忍怒气，拉着凌逸岚。
　　「你放开我！　我不认识你！」　凌逸岚冷冷地说着，他的眼光冰冷如剑一样刺痛赵如云的心脏。
　　他看过凌逸岚生气，看过他闹脾气，但眼中仍充满浓情蜜意及爱意，只要自己哄一哄他，他便会笑得如花般娇美。但他何曾见过凌逸岚用如此冰冷眼神看他？　他慌了，眼前的岚儿已不可以单单用生气来形容，他眼中已经没有自己！他不再爱自己了吗？
　　「这位大哥，他一定是对我图谋不轨，你要帮我。」　凌逸岚娇柔地撒娇地对着大汉说话，那大汉拉起那又软又滑的小手，摆出一副英雄救美样，站在凌逸岚身前。此时其他人都一涌而上，不想让那大汉独占便宜。
　　赵如云心慌得很，也气得很，岚儿是自己的，其他人连看都不能看一眼，更何况碰他的小手？　赵如云不理什麽江湖名声，什麽礼法，举手便向那大汉打去，然而其他人一涌而上，场面混乱之际；凌逸岚已不见影踪。
　　傍晚时份，赵如云只好碰碰运气再回客栈，也许凌逸岚已气消了，回来了？
　　「赵公子，你回来啦。」小玉看到赵如云回来立即跑来。
　　“岚儿有回来吗？」　赵如云抱着一丝的希望问道。
　　「有……不过……」小玉轻声地回答。
　　「有？　天啊！　他在那？」未待小玉说下去他已经急不及待气冲冲地跑进房间，怎料房内却空无一人。他转头望向小玉语带质问地道　「人呢？」。
　　「他来拿了包袱就走了。」
　　「什麽？」赵如云听到後如晴天霹雳，凌逸岚是气他气得不愿回来了？
　　「对，他身边还有一位很高大的男人。」
　　「男人？　什麽男人？」　赵如云如抓狂般的抓着小玉的肩膀。
　　「我不知道，他回来也不和我说话，连望都没望我一眼，拿了东西便走了。」　小玉给他抓得吃痛。
　　赵如云疯了似的往外跑，通宵未眠的他在第二天早上终於在郊外的一间小酒馆看到那俏人儿。
　　

　　第二十一章

　　正当他想奔上去抱着他时，他看到凌逸岚身边站着一个比自己还要高大的男人。男人相貌不算俊美，但平凡中却带给人安心，那温柔的笑容，小心的呵护，让凌逸岚笑得如花盛放般。
　　赵如云当下怒不可遏冲了过去，伸手想拉起凌逸岚时却给男人扣着双手。冰冷的目光与刚刚看着凌逸岚的目光有着天壤之别。
　　「赵少侠，岚儿此行目的是为令师治病，并非犯人，阁下此举未免有失礼数。」　男人说话的语气冰冷，有如一把锋利的利剑，而且浑身散发出冷冷的杀气。
　　「阁下是……冷雨？」赵如云从他出手的招数，估计能有此等功力的，在江湖中只有数个。而能散出如此冰冷可怕杀气的人只怕只有天下第一杀手「冷雨」。
　　「哦？　愿来江湖中还有人认识我？」冷雨放开手。
　　冷雨所练的冰极掌是当今一絶，其出身是迷，其真名是什麽也没有人知道。人们只知道他是突然出现，亦在数年前突然消失。据闻只要你付得起钱，便没有他杀不了的人，而且死者都是一招毙命，手法残忍。
　　如此冷血杀手怎会在凌逸岚身边？
　　「冷前辈，在下……」
　　「什麽前辈後辈，我和你差不了几岁。」冷雨别过脸不理赵如云。转身一手搂着凌逸岚纤腰，一手拿起点心送入凌逸岚口中，脸上不单没有半点寒意，反之是无限的暖意。凌逸岚也乖乖张嘴吃下，还报甜甜一笑。
　　「岚儿！　跟我回去！」看到二人如此亲腻的举动，赵如云打翻醋坛子，怒火淹盖一切，所有理性都抛到九云霄外，不理是否是冷雨对手，举手便想拉走凌逸岚。
　　冷雨一手抱得更紧，一手将筷子掷出，无声无息地点了赵如云的穴道；赵如云只能呆站当场双眼瞪大，对於冷雨怒目而视。
　　「岚儿，你怎会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你看他多没礼貌？」冷雨将怀中可人儿抱在腿上，拿起新的筷子如婴儿般的慢慢喂着凌逸岚。
　　「我讨厌他！　」凌逸岚冷漠地看了赵如云一眼，就这一眼，让赵如云整个人如入冰滘般全身冰冷；那不带一丝感情的目光让赵如云心痛、心寒。
　　「你讨厌他？　我替你杀了他。」冷雨目露凶光，身体散发着冷冷的杀气。
　　「小雨！」凌逸岚的小手捧着冷雨的脸，美目盯着冷雨，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