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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刺如心(不事风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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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这一眼,院里的桃花便倾了一世的情,给那薄情负心的书生郎。
  戚秉阳不知道,这是一种沦陷。
  柳向净对戚秉阳歉意的笑,见他并不责怪的样子,便收回了向下的眼神。
  “怎么了,没什么事吧?”归梓急急地从地上爬起来,快速地往楼下看了一眼。
  “没事,没有砸到人。”
  “你啊,就没有安生的时候。”舒霖嗔怪的瞪了归梓一眼:“我们这回又要赔人家酒壶了。”
  归梓低头吐了下舌头,低声地回嘴:“我又不是故意的。”
  “算了。”柳向净持起筷子:“快些吃吧,菜都要凉了。”
  朝云楼的雅间,王子澜正和如今炙手可热的八皇子赵显廷喝着酒。
  “外面怎么这么吵!”赵显廷倚在榻上,说得漫不经心。
  “得,我去看看。”王子澜无奈的耸肩,起身往外。
  只是恰好他站在大厅的时候,归梓已经安生了。
  没有尊贵的身份,没有崇高的地位,也没有雄厚的财富,即便是在别人府里做着奴才,但是也觉得是平静安宁的。
  院子里的夜来香开得很盛,几朵白色掩映在紫红的花中,清丽得如若楚城小院女子的白色纱裙,然甜腻的香气,却引来小小的飞虫,笼在花上,有如烟雾。傍晚的余晖散在窗棂,橙金色的霞光氤氲了满室的温情暖意……
  “香囊啊?”柳向净握着精致的香囊,目光温柔而透着欢喜。
  “玉姑娘给的,说是安神助眠的。他倒真是日日挂念着你,怕你吃不好,睡不好的。不过我看你脸色不错,我想她也就安心了。”厨房的周妈笑得一脸安慰,倒让人觉着她把柳家姐弟当了自家儿女。
  “嗯!谢谢您了,总是麻烦您带东西。”
  “呵呵!不麻烦的!反正我老婆子送吃食的时候正好方便。”
  柳向净握着香囊的手指微微收紧,目光中闪动了一抹柔和的流光,有如山寺清晨落在佛像眼中的第一缕初阳,清浅得没有颜色,却又静谧温暖。
  “不过我看你姐姐这几日脸色不太好。”周妈脸上透着些担忧。
  “我姐姐怎么了?”柳向净的表情也很是担忧:“她是不是生病了?有没有叫大夫看看?”
  “我也不知道玉姑娘怎么了,这几日都不怎么吃饭,就是吃也吃得少。”
  “麻烦您帮我姐姐请大夫看看!”柳向净将一个钱袋塞在周妈手里:“我姐姐舍不得花钱,一般不会找大夫瞧,劳您去请大夫给我姐姐看看,别告诉她是我给的钱,就说是府里出的。还有,麻烦您做些开胃的吃食了。”
  “你姐姐要瞧大夫直接跟府里说,何必要你出钱。”周妈把钱袋塞回柳向净手里。
  “即便和府里说了,也不知几时会请来大夫。”钱袋又回到了周妈手里:“麻烦您了,周妈。”
  “唉,你们姐弟啊,感情也真是深厚。”
  “我的命……是姐姐给的。”柳向净说得很小声,但是很温情感激。
  柳毓璃到没有什么病,只是有了身孕后的正常反应。二少爷的子嗣不多,只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如今柳毓璃有孕,也真是一件挺大的喜事。这主子高兴了,便好说话些,特许了柳向净姐弟见面。
  “姐,你小心些。”柳向净上前扶住柳毓璃。
  “才两个月而已,你也太紧张了。”柳毓璃笑得很幸福。
  “因为是姐姐的孩子,我总是要紧张的。”柳向净扶着柳毓璃坐下:“好长时间都没见到姐姐了,净儿很挂念姐姐。”
  “姐姐也挂念净儿。”柳毓璃握着柳向净的手,一如当年摸着男孩的头,柔声地说:“只希望这一胎是个男孩,到时候我就可以求二少爷把你放出府去,做些生意,便不用这样做别人家的奴才了。”
  “那样我们就更难见到面了,姐姐。”
  “我不要你一辈子做奴才!”柳毓璃握着柳向净的手更紧了些:“即便是平头百姓也好,我要你娶妻生子,为我柳家留下子嗣。我不能让你做奴才,你是我柳国的太子,你流着我柳国皇族的最尊贵的血,不能一辈子做奴才!”
  柳向净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对柳毓璃温柔的微笑:“好,姐姐说什么,我便听。”
  十月初的时候,八皇子赵显廷娶了镇国将军晁广的幺女晁御灵。婚礼十分盛大,满朝文武几乎都前往赴宴。太子赵彰贤的正妃戚氏在四年前去世,而如今八皇子又与镇国将军府结成了亲家,他的太子之位便更加的岌岌可危。
  华国府的老太爷是当今欧阳皇后的父亲,太子的外公,而戚家现在的家主曾是太子伴读,太子已亡正妃的哥哥,想来两家的关系匪浅。
  丝竹袅袅,舞姬们将腿脚跳得酸软无力,酒色熏熏,华国府门前的石狮子都面染着醉意。
  今日的宴会,欧阳老太爷邀请了众多权贵,舞姬是府里最美丽的舞姬,乐师也是他最偏好的乐师,宴厅中,觥筹交错,声色靡靡。
  戚秉阳稍稍有些醉意,大厅之中,气氛难耐,便出来透气。
  柳向净今日听说柳毓璃腹有微痛,只是府里上上下下都忙着伺候宴请的客人,没有很顾及的上她,此时此刻,夜也有些深了,他不好去看她,便只能希望别出什么事才好。
  一丝一丝的浅黄色,纷乱的陈铺在泥土上,月光透过清风照着被扯得零碎的万寿菊花瓣的脉络,反射出凋零的柔润浅光。
  柳向净的指尖不自觉的嵌在软软的花瓣里,溢出汁水,散发出植物独有的味道。他的指尖随着手腕移动,将椭圆形的花瓣撕成细长的碎片,落在月牙白的锦袍上,染上斑斑的碧黄。
  “为什么要把它们撕碎?”戚秉阳望着柳向净的侧脸,看夜色在他脸上铺上温润的暗影。
  柳向净望了一眼地上碎散的花瓣,有些茫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撕碎它们。缓缓地抬头,疑惑在眼眸中铺染,细长浅灰的的睫毛颤动得让人小心翼翼。
  夜风轻轻地扬起,将凋散的花瓣吹得纷扬,飘渺——
  “原来是你!”戚秉阳的语气中隐隐透着欢喜。
  柳向净浅灰色的眼微微睁大,黛色的眉峰上挑:“我?”
  戚秉阳神色间难免有些失望,但是笑容依旧是温润而柔和的,若远山林间的溪流潺潺:“我们见过两次,一次是在在桂云坊,一次是在朝云楼。”
  


☆、山雨欲来

  柳向净暗暗打量着戚秉阳,衣物很是华贵,想来是府里的宾客,但却全不见一般权贵的颐指气使,高高在上:“想起来了,你便是……抱歉,每回都给您添了麻烦!”
  柳向净的表情恭顺而有礼。他的五官每一寸都长得很精致美好,但是太清浅了,是一滴净水落在朱砂上,将艳丽晕散化淡,只余下粉色的水渍,浅得让人忽略,但一旦看在了眼中,那份清浅便紧紧盘踞在心底的一处,无法拔除,一生便这样醉了!
  戚秉阳很温和地笑:“没关系,这也说明我们很有缘。”
  很温和的人啊,也很平易近人,柳向净在心中觉得。
  “嗯,也许真的有缘。”柳向净看着他,浅浅的笑。
  戚秉阳侧身坐在柳向净身旁,低却清润的声音响起,清俊的脸上是安谧的表情:“我叫戚秉阳,你呢?”
  “我没有姓,只有一个名,叫‘净’。”此刻柳向净看着戚秉阳的眼,缓缓说着:“我是这里的乐师。”
  戚秉阳看着眼前柳向净细细柔柔的发丝,情不自禁地抚上,一丝一丝,触在心头,于是唇瓣扬起,神情柔和得温情。
  柳向净的身体在戚秉阳这般显得有些亲昵的动作下有些僵。
  戚秉阳也意识到自己的唐突,便说:“很适合你啊!那我便叫你‘净儿’,可好?”
  柳向净愣了一下。
  “好,那我就唤你‘戚大哥’!”柳向净感觉亲近,只是忽然想起戚秉阳身份高贵,便有些底气不足:“我……我还是唤您‘戚公子’好了。”
  “不,就叫‘戚大哥’,我很喜欢。”戚秉阳知道柳向净在顾忌什么。
  “那好。”柳向净笑得温温的:“我就叫‘戚大哥’。”
  沐浴在月光下,柳向净和戚秉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却不觉得沉闷,反而感觉很安宁。柳向净说他想学画莲花,戚秉阳拍拍他的头,笑着说:“那我教你吧!”柳向净高兴地点头,继续着话题。
  戚秉阳这几日来华国府次数要多了些,来的时候便会去看看柳向净,教他水墨画,一起品诗词。柳向净读过书的,柳毓璃要他好好地读书。
  归梓是个自来熟,对地位等级的区分也很是不屑,再加上戚秉阳也没有那些权贵瞧不起人的毛病,所以和戚秉阳混得颇熟。
  此时正拽着戚秉阳的衣袖,求他带吃食:“戚大哥,你下次来多带些桂云坊的酿桂酥,小净最喜欢吃了。”
  “净儿喜欢吃酿桂酥?”戚秉阳支着下巴,看着柳向净正吃着他这次带来的糕点问。
  “喜欢!”柳向净想着戚秉阳带了酿桂酥来,便能给柳毓璃送去。
  “看吧!小净最爱买的糕点就是酿桂酥了!”
  “那我下次便带酿桂酥来。”
  “嗯嗯,多带些,带他十几二十份的。”归梓点着头,手脚都要舞起来了。
  柳向净轻轻地笑,看着归梓的动作说:“张牙舞爪的小野猫!”
  舒霖端着茶杯的手猛地抖了一下,点着头:“嗯,是像小野猫!”
  归梓最讨厌的动物就是猫,小时候逗猫时被抓过,所以觉得猫是最不可爱的动物了。
  埋怨地瞪了舒霖一眼,归梓对着柳向净:“怎么会是猫啊!是猫就算了,还是野猫。简直胡说八道!我这么乖巧,就应该是白绒绒的小兔子才对!”
  舒霖听后笑得有些宠溺,用手指弹了下归梓圆圆的脑袋,看着归梓睁着同样圆圆的眼睛瞪他,说:“对!你是小兔子,你是吃肉的小兔子!”
  归梓扑到舒霖怀里,想进行反击,舒霖双臂紧紧抱住他,眯着眼呵呵地笑。
  戚秉阳看着抱成一团的两人,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笑着喝茶的柳向净,眼中不禁有一丝羡慕划过。
  时间就这样过去。
  即便己经是冬日里了,皇城的莲花也只落了一瓣,依旧完整而秀美,直直的茎秆立着。嫌人生漫长了,却又在它不经意间逝去的时候,想要留住风华依旧,便心中安慰。
  节日里家家贴起了对联,红红的,好吉祥的感觉,京都最长的街道摆起了庙会,黄亮的烛火照在行人的脸上,柔出温暖的光。
  “喂!这边这边,有臭豆腐!”归梓站在一个小摊边朝着众人喊,对着小摊的油锅深吸一口气:“啊~好香!好香!就是这个味道,太正宗了!好怀念——”
  锅中青灰的方形豆腐在金黄色的油中翻滚,炸起浪似的白花,似乎很是诱人。
  “我不吃,我受不了那个味道。”柳向净站在旁边看着归梓陶醉的样子轻笑。
  “戚大哥要吃吗?”
  “不用了,谢谢!”
  “这种臭不可闻的东西就你爱吃。”舒霖装模作样的鄙夷了归梓一眼,对着摊主说:“老板,给我来一份。”
  “你自己还不是要吃!”
  “我怎么能让你孤单的吃东西呢,一定是要陪你的啦!”
  “那你帮我买一份。”归梓拉着舒霖的袖子,似乎在撒娇。
  “好啊,我去跟老板说,你自己付钱就行了。”说完吃进一块豆腐,眯着眼说:“啧啧——这个味道……真是……”
  柳向净停在一个卖发簪的摊位前。
  “咦!小净,你要买簪子啊?”归梓嘴里边嚼着边问。
  柳向净点头,挑出一根雕莲花的玉簪,似乎比较满意。
  “净儿要买簪子送给女子吗?”戚秉阳想着柳向净是否有心上人了。
  “对,送给女子的,你说这个好看吗?”
  “那女子喜欢莲花?”
  柳向净看着手中的玉簪,目光很是温柔:“她最喜欢的花就是莲花了,还要是白莲花。”
  看着柳向净的表情,戚秉阳面色有些不自然:“是吗?那她应该是位清丽的女子吧!”
  “不,她是这世上最坚强也是最爱我的人。”柳向净的眼神变得很眷恋,握着玉簪的手更紧了,而戚秉阳的面色却微有些苍白僵滞。
  “哟!我来看看!”归梓吃完了臭豆腐,一把取过玉簪:“不错不错,很漂亮,玉姑娘肯定会喜欢!”
  “小净要送给玉姑娘的东西,哪样不是好的!”
  “玉姑娘?”戚秉阳的神情变得轻松:“原来玉簪是送给净儿姐姐的啊!”
  “那你以为是谁,小净除了送玉姑娘还能是别的人吗?”归梓了然似的:“你不会以为是要送给心上人的吧?不可能,小净的一颗心全放他姐姐那了,要真喜欢上其他姑娘,我请你吃臭豆腐!”
  “小梓,你在说什么啊!”柳向净装作埋怨的样子,可是心里确实欢欣的。他不相信其他人,除了柳毓璃,她在他心里,是唯一值得依赖的人。
  这么多年,她是他唯一的依靠,也是他茫然的未来唯一的寄托。
  “那样也很好。”戚秉阳看着柳向净笑得温润:“有一个自己全心全意待她的亲人,也很好啊!”
  八皇子府中——
  清雅的香薰盘旋着精密布置的棋盘,敲下的棋子缠绕着一尾透明的轻烟。
  “大哥前日去了万贤之的府邸。”九皇子——赵珍卿。
  赵显廷侧躺在榻上,左手支着长发未束的头,发丝蜿蜒,衣襟半露,挑唇,将棋子漫不经心地敲下:“万贤之的次女不是还待字闺中么!”
  “八哥你说万贤之会答应吗?”
  “万贤之老了,既想着要忠贞,又想着要宗室兴旺——鱼与熊掌可以兼得?!”
  赵显廷向一旁取来一杯梨花白,将酒饮尽,松手,细描牡丹的杯却碎了。
  “如若只是续弦,尚可——”赵显廷嗤笑:“只是续太子妃,可惜了……”
  赵家家宴之时,皇后欧阳氏向崇帝请赐太子赵彰贤与万将军次女万颐贞的婚事,崇帝允了。因为是续弦,不宜大肆操办,只是几桌家宴,但世人皆知万贤之如今乃太子一党,八皇子与太子的对立之势也愈发的明显了。
  但节日并不会因为朝堂的明争暗斗而有所停歇,绚烂的烟花,将寒冬的寥寥星辰掩盖,绽出满空的璀璨光火,落下成灰的被遗忘,奋力燃尽的又化成灰,然而,这放肆而倾尽生命的一绽,让人快意,让人肆无忌惮地欢呼。
  烟花绽放在脸上,闪出忽明忽暗的光影,柳向净浅灰色的瞳孔在夜色下变得幽暗而深邃,似要将一切都纳入眼中。
  戚秉阳有些痴痴地,竟将头不自觉地朝柳向净靠进,想触碰,想亲吻。
  “怎么了?”似有所感,柳向净侧头望他。
  “净儿,我……”是否要说,他是否会接受,又是否如我一般?这不容于世间正理的爱意,是否能说,还是难以启齿?
  “轰——”夜空炸开一朵烟花,比以往更加的明亮,更加的绚丽。
  “在那边。”柳向净的注意被吸引:“是皇宫里在放烟花,我们到那边去看吗?”
  戚秉阳看着柳向净毫无意识的脸,之前的冲动消散得无影无踪:“好,我们去那边看!”
  暗处,两人隐着。
  尚书右仆射负手含笑地看着满空的烟花:“今年的烟花比以往都要好啊!”
  年轻的八皇子不置可否的勾出:“烟花再好,总是短暂的,怎比得牡丹岁岁显于庭中。”
  尚书右仆射神色未变:“是短暂了些,只是牡丹轮不到我来咏叹。”
  “只要是诚心咏叹便可,何来轮不轮得到的说法,且牡丹也一定会感含于心的。”
  “如此,那牡丹总是要比烟花这等短命之物好的。”
  生活很平静,柳向净有时回去看看怀了身孕的柳毓璃。
  这日柳向净在屋子里练琴练得有些烦了,再加上戚秉阳近日有些忙,没来找他,所以想去归梓那里坐坐。
  “……唔——你这个混……唔嗯……”归梓的声音落在门外柳向净的耳中。
  柳向净皱了下眉头,透过没关严的门缝往里看,然后立刻捂住嘴。
  舒霖将归梓压在身下,两人忘情地轻~吻着,露出红色的舌。
  


☆、陡然事生

  归梓的衣衫半解,露出的肌肤呈现粉红,舒霖透过衣衫往衣内抚摸。
  然后,两人旋转着,舒霖压着归梓倒在了床上……
  柳向净后退一步,匆匆的离开,坐在房间的凳子上,边喝着茶水,边喘着粗气。
  他知道舒霖和归梓两人十分亲近,只是没想到是这种关系。
  奔跑所带来的喘息平复下来,柳向净走到床边,突然躺下。
  他看着床顶青色的纱幔,露出一笑。
  真好,两个喜欢的人能在一起,真好——
  舒霖和归梓两个人腻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柳向净也不想打扰他们,况且柳毓璃的身孕已有五个月了,腹中的胎儿有时会动动,柳向净更多的时间放在了柳毓璃身上。
  “姐姐,让我听下。”柳向净将头附在在柳毓璃圆圆的肚子上,听着动静。
  “听到没?”柳毓璃笑得很是幸福的样子。
  “没有,周妈说五月的胎儿会动的,我怎么听不到。”柳向净起身坐在椅上,微蹙了下眉头。
  “那他便是累了,在睡觉。”柳毓璃将手放在肚子上:“不过平时很是好动,应该是个男孩,是个男孩就好了!”
  柳向净知道柳毓璃又想着让他出府的事,便说:“姐姐,长宁街新开了家糕点坊,我买了些来,你尝尝有酿桂酥好吃吗?”
  “你啊!没回来都带点心,那要花多少钱,把钱攒着出府多好!”柳毓璃虽然嗔怪,但是心里确是高兴的。
  柳向净心里有些酸,曾经骄傲高贵的公主,现在却要时时计较着用度,变了,无可奈何的变了。
  “是归梓那馋猫买的,我没花钱的。”
  柳毓璃咬了口糕点:“嗯。味道很好,竟不比酿桂酥差,净儿也快些尝尝!”
  “那姐姐多吃些,我不喜欢这个味道,就不吃了。”
  柳毓璃把糕点放下,桃花似的眼就这般看着柳向净,也不说话。
  “怎么了,姐姐?”
  屋外的檐上滴落一滴水,没有声息。柳毓璃幽幽的叹出气来:“我不想,你已经这么大了,已经大了……”
  绵软的雪,化出一圈一圈的圆,露出雪下点点浅浅的嫩绿。灰色的几只飞鸟排列着,围着宫墙不停地飞去又飞来,却久久不肯离开。
  郊外的小院开了一簇新花,浅黄色的春菊,摇曳在花瓣上的舒凉的春风。双尾的燕子在湖面上轻轻巧巧的一踏,便踏出一眼汩汩潺潺的清水流运,荡漾出春寒的料峭却又焕发着簇新的生机。
  春天了,要添些新衣才好!
  戚秉阳想挑一匹新布给柳向净做春袍。
  “这位大人,您想要什么样式的布匹?”布店老板迎面而来。
  “我先看看。”戚秉阳一眼望见木架上摆着的一匹白底印花的布料,指着对老板说:“那匹,取给我看看。”
  “您真有眼光,这匹布是的料子可是有名的云华锦,细腻又有如烟云其上,而这匹布的样式也是最衬美人的了!京城里的夫人小姐们都甚是喜欢。”店老板做出诚心的样子说:“但是实话实说,这布只衬美人,也不尽是所有人都穿着好看的。”
  似是想到了那番情景,戚秉阳眼尾柔和出痴痴的晕:“不,他穿上一定很好看。”
  “那是,大人您看上的一定是位美人!”店老板恭维。
  “老板,就这匹了。”
  祁南王府里,戚秉昭看着携着布匹准备离开的戚秉阳打趣:“大哥,你这抱着这么好的料子送给谁啊?莫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小姐,要给我添个嫂子?”
  “昭儿,你今日的功课给夫子看过了吗?在这里胡说八道!”
  “大哥你不会害羞吧?你要是真喜欢上哪位小姐,那简直是我们府的大喜事,没必要藏着掖着。”戚秉昭突然想到什么:“哎呀!你要有了心上人,那位灵升郡主怎么办啊?人家对你可是一往情深啊!”
  “你啊——”戚秉阳拍了下戚秉昭的脑袋:“有时间还是多看看书吧!过些日子母亲来了,看你如何交代!”
  “要交代也是你交代!”戚秉阳撇撇嘴:“切!天天就说这个,烦都烦死了——”
  不过一刻,马车便到了华国府。
  前些日子,皇后赏了些布料,本来轮不到柳毓璃的,老夫人怜她怀着身孕,便赏了她一匹,紫红色绣着梅花,很是娇艳,惹得二少爷房里唯一生了儿子的秦姨娘眼红。
  而后院归梓见着戚秉阳又来了,便对着柳向净说:“你说他这回又带了什么来?”
  “我怎么知道。”柳向净抿着嘴,饮着一口茶。
  “原来是布料啊!”
  “净儿,我前些日子见着这布,觉得很衬你,便买了下来。”戚秉阳看着柳向净笑得温情:“你看看是否喜欢?”
  归梓往那布料上一摸:“哎呀,摸起来好舒服啊!”
  舒霖把归梓放在布料上的手拍开:“别用你的脏手摸着白色的料子,一会儿脏了!”
  “我手哪里脏了!”归梓睁着眼睛瞪舒霖。
  “这料子真是很好,想来价钱也很高吧!我怎么好意思收下这么贵重的东西。”
  “你不要,我也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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