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九渊记-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班子不大,要的东西自然不多,这么大费周章的最后只是买了四匹绢布而已。不过一个人拿着也着实费力,慕青渊便要送小九一程,二人一人抱了两匹布,踏着月光洒下的夜雾,渐
  渐消失在青石小巷。
  将人送到屋里放下东西,慕青渊本打算就此告辞。不成想却瞥见何奉勉与一个衣着十分华贵的年轻人在里屋坐着,似乎在商量什么事情。何的旁边站着一个身材极瘦的女人,看样子也不大年轻。
  “那位是我师娘,对面那位似乎是平遥县令家里的贵客。” 花九在慕青渊耳边小声说,“不知他来这里有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是贵客,见过?”慕青渊悄声道。二人就在门外悄悄往里看,不知怎么就有了偷听的意味,二人还甚是自觉,非把这偷听的动作做得地地道道。
  “几天前县令儿子娶媳妇,请我们去唱了两天堂会。”花九将声音压得更低,“这人与一个年纪稍长的,两人一直都是坐中间的。”
  正愁听不到下文想稍稍靠近些,不想脚下踢到不知什么东西,乌漆麻黑什么都看不见,哐当一声吓得二人差点跳起来。房里正在聊天的人也被外边突然的动静惊动到,却听得何奉勉说:“大约是小九回来了,我这就叫他进来见您。说罢转头向师娘道:“你快去!
  后者忙不迭的应道,诶!诶!边说边谄笑着跑出门来。
  慕青渊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怕被发现,作势往隔壁房间走,猛然发现花九跟自己的想法一样,二人相视一笑,顺势花九就推了青渊一把,待他藏好。然后掸了掸衣服,对跨出门来的女人恭恭敬敬道:“师娘!
  女人对待花九态度不甚亲切,黑暗中的慕青渊看着,回想起何奉勉对他说过的话,这师娘铁定是不喜欢花九的,夫君一心向着这乖巧又听话的徒弟,甚至超过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女人自然比男人更疼爱自己的孩子,所以有些不平衡自是难免。
  花九随了女人进去,隔着太远,什么也听不真切。慕青渊心中也在猜度,这非富即贵的公子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又为什么独独叫了花九去见面。自己这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若是现在被发现了,就算是花九帮自己开脱,也避免不了“偷听”二字的是非。人家家中的事,自己还是少管为妙吧。想到这里,慕青渊便从房间里出来,轻手轻脚的回了客栈。


☆、同路

  第二天慕青渊天不亮便上了路。出城门的时候,却瞥见一身玄衣的花九挑着灯笼站在这路边。心中惊讶且欣喜,跳下马差点一个拥抱扑过去道:“小九你怎么来了?
  小九笑吟吟:“听说你今早要走,我就来送送。这一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你我好歹有兄弟情分,我还得多看看,免得以后再遇见你怕认不出了。
  慕青渊道:“你要是认不出我,我还能认出你的,你可没法装作不认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更深露重,你快先回去吧,别在这儿站着受了寒。
  小九道:“嗯,你先上马,我看着你们走了才安心。
  慕青渊做了个揖,正了正脸色:“小九,为兄这就走了。重逢尚无期,但愿能再见。 
  “驾!”长长的马队又开始行进,前方无尽的路途,身后是漫天璀璨的群星。花九突然觉得,这人就像是那传说中的侠士,哪怕前方的未知的危险,他也会勇敢的踏入这无尽的黑暗。
  上路的第九天,夜里慕青渊听到有人咚咚的敲门,打开门,正是花九站在门外,满脸疲惫。
  “慕兄,我唯有投奔你了。”
  慕青渊看着花九的气色,简直不敢多碰他一下。匆匆让他吃了些东西先休息一夜,不管什么明天再细说。花九十分听话,也不多说,倒床就睡。慕青渊感动于这一份信任,看着花九的睡颜怔怔的出了神。“慕兄,我唯有来投奔你了。”以后,我们就是同路人了么。
  花九到底不娇气,第二天起得大早,换得一身粗布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之后,与整个队伍一起出发。慕青渊嘲笑道:“你是怕自己长得太好看尽夺了路人老少的眼?
  花九不好意思道:“我怕被人追杀,说来话长,反正不能连累你,只好裹得严实点。
  慕青渊道:“有什么好怕,你这么与世无争的人,谁没事儿跟你过不去,再说,与我们同路,敢来挑衅的人恐怕不大多。但是你还是要说说,你这么匆忙的出逃是为了什么?
  花九说:“先上路,路上再跟你详说,别耽误了赶路。
  让慕青渊惊奇的是,他居然还会骑马。花九骑在马背上悠悠道,我会的东西可不止唱戏,以后你就知道了。
  据花九说,出走的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那天那位爷,乃是山西巡抚吴忌大人的亲信,年纪不大却深得那吴忌的赏识。吴忌与平遥县令据说是近亲,而且二人的老家就在这平遥镇。所以有了嫁娶的喜事,就亲自过来道贺,顺便看看在平遥养老的老母亲。不想这山
  西巡抚虽平日看起来正正经经,却好男色,来平遥看了薛家班唱的堂会,看上了花九,自己政务繁忙必须赶回太原,就要这亲信来跟何家班主交涉,将花九带回去,说是能让他去山西道最好的班子唱戏,但是谁不知道这名号下行的是禁脔之实。何班主几番交涉却引得巡抚大人大怒,连连威胁,若再拒绝就是全不顾脸面的抢人了。此时何班主心中的考虑为,花九是薛家班子的台柱子,除了他几乎没人撑得起来,要是一走,这班子委实没法好生办下去了。且花九是自己辛辛苦苦当儿子般养育起来的,无论如何都有父子般的情感,自己多年唱戏的功夫也全全教给了花九,算是承衣钵之人了,如何能让别人轻易抢走。花九要是愿意便罢,但是这里明摆着的花九不可能愿意。但是那大官的意思如何违逆,自己哪怕打得一手好太极这里也再也没法瞒过去。而师娘此时的心思却是:“花九多少年来一直抢着何奉勉自己亲生儿子的关注与爱,若是能赶走,那最好不过,况且现在硬要留下他必然是大大的打了上面一耳光,这草台班子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二者的思量其实都是以班子为重,毕竟少了花九,无非不过生意差一点,也到不了不能糊口的程度。最重要的是不敢与官作对,别人找个理由拆了这班子不过也是一句话的事情。花九在中间也没什么可辩驳,毕竟班主养育了自己这么多年,只能这么报恩了。
  对方逼得太紧,声称第二天就得拿主意,不然后果自担。何班主唯有含泪讲花九送进了平遥县令的宅邸。花九从院子里回头看见何班主佝偻的身影,想到以后再不能见,忽的就落下泪来。毕竟是十多年的父子恩,可惜以后都不能尽孝了,跟着别人走而不连累你,或许就是最好的孝道了。
  巡抚那边怕花九有什么异动,就将他软禁在东厢房,派了个小厮把守。花九在房间来回剁了十多圈,终于想出了办法。若是半夜逃走,对方怪不到何班主身上,自己也不用去当娈童。可是能逃到哪里去,自己从小学的是唱戏,别的几乎没什么能糊口的技艺,力气也没有几分,再去唱戏的话不是自己往虎口钻?何况山西境内怕是没人敢收留自己了,从小跟着何班主到处跑草台班子,也没正正经经的结识过几个人,真要到了紧要关头,仔细想想却真是找了条看似柳暗花明的死路。
  最后,唯有慕青渊。我不知为什么,唯独这么全心全意的信任你,与你结识不久却好似知根知底,我用尽全力日夜兼程的追赶,总算是找到了你。看到你的那刻,我就能平静下来,就能好好的睡一觉,就什么也不担忧了。
  台州陈氏镖
  局在哪里都是响当当的名号,鲜有不开眼的会来劫这好看不好啃的硬骨头。行程一个月,眼见要到了应天府,路上却出了桩不大不小的意外。
  此时已是仲秋,入夜就下凉。这一趟镖走得不急,倒也不用急着赶夜路。路过一个叫李家庄的镇子,整个队伍就齐齐住了下来。慕青渊与伙计将马货全拴在后院,轮番守夜。货物虽不似以前走的镖贵重,但如若有丝毫闪失,也是有损镖局声誉的。做这行最看重的便是信誉,押送别人的东西赚辛苦钱,若是东西都保不住,哪有人还愿意来找你押镖。
  慕青渊回房早早歇下,以便夜里起来换班。
  三更时分,更夫在院墙外敲着锣路过,略沙哑的声音回荡在宁静的小镇,渐行渐远。
  慕青渊觉得有人在推他,心想大约是让换班了,一个激灵便完完全全醒过来。已经习惯了这种半夜醒过来守货的差事,找了盆凉水浇一些脸上,倒也不觉得困了。
  走到后院看见上一班的伙计还在后院晃悠,慕青渊心里好生奇怪,便走上前去叫道:“三哥?
  黄三见慕青渊来,笑了笑道:“这才三更天,少东家就起来了?您不是轮四更的班吗?
  慕青渊道:“刚我正睡着,有人推我,我以为是让换班来了。我当时就觉得似乎不大对,那人只推我,也不说话。现在才想起来,你们找我的时候,都是要叫名字的。
  黄三也一脸奇怪:“不过这里一晚上都没啥动静,不应该啊?这事好生蹊跷。不如这样,我在这里守着,少东家你先回去看看,刘四不是和你一间房?你问问他?咱不怕那种明着来的,就怕这种撩一撩你又摸不明白想干嘛的。
  慕青渊点头道:“也是,这事儿估计不简单,咱还是小心为妙,三哥,辛苦你再守守。我去看看就回来。
  回到客房,却发现原本睡在自己旁边的刘四不见了,空落落的床上什么都没有。慕青渊心里一惊,见过劫货的没见过劫人的,何况刘四不过是镖局里一个镖师,人也四五十了,基本没有被劫的原因啊。再者,这趟货物不大贵重,不过是回乡捎带的,又谁闲得没事儿对一批布料感兴趣?
  无解,无解。
  慕青渊环顾了四周,发现桌上用小刀钉着一张白绢,上书:“人在我手,慕姓来赎,只许一人,否则灭口。


☆、巧遇

  慕青渊环顾了四周,发现桌上用小刀钉着一张白绢,上书:“人在我手,慕姓来赎,只许一人,否则灭口。
  这一个队伍就只有他自己一个姓慕的了,这明显是针对他来的。这是慕青渊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况,以前有与劫货的结下仇怨,但是从来没有这种劫人以要挟的。果真是蹊跷的紧,白绢上没有写地址,去哪里赎?该不该与伙计们说,说了会不会乱。不说的话自己只身前去出了岔子更没法照应。一连串的问题,但是最关键的是,去哪里赎?慕青渊拳脚虽然不差,但是远远达不到传说中的千里追凶的境界,何况这事儿看起来并不是这么简单,细细虑了一遍可能的劫匪,确实无迹可寻。
  余光瞟到小刀上,银色的小刀看起来挺贵重,可是慕青渊看到了最最关键的一点,刀柄上细细镶了红的“解”字。
  慕青渊嘴角擒起笑意,心中似是豁然开朗,高兴地下到楼下去找掌柜的。死小子,想忽悠我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下次先把你家爱人的姓藏好了再来吧。
  三更天,柜上点着晦暗的油灯,掌柜的正趴在旁边打着盹,被慕青渊叫醒是一脸不情愿。“这位少侠有事儿吗?”
  “掌柜的,我想问下今天是不是两个人来过店里。一个高大一个瘦弱,一看就是贵胄子弟那种。”
  掌柜的想都没想,说道:““倒是有这么两个人,身材都和你描述的差不多,不过穿得都很破旧,怕不是你要找的人吧。”
  慕青渊道:““只要身材差不多应该就是了。你知道他俩去哪儿了吗?”
  “嗨,哪儿都没去,就楼上住着呢。天字号最东头,您是要?”掌柜的看起来兴致缺缺,伸个懒腰准备继续睡过去。
  慕青渊也不理睬,三步并了两步蹬蹬上了楼,掌柜的在后面叫道:““客观您可小声点,别吵着别的客人!小店还得做生意呢!”。完了自顾自的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
  尚没感叹完,就听到楼上传来“咣当”一声巨响,掌柜的心想,妈呀这门铁定是保不住了。
  (六)
  “宣白你这辈子能干点不丢脸的事情吗!你不丢人我都替你嫌丢人!下次绑票别留下带着名号的飞刀成吗!怕别人认不出来是你是吗?”慕青渊站在被一脚踢开的门口,对着里面喊道。
  只见刘四在床上睡得呼呼的,看样子是被下了药。空荡荡的大房间也不见别的人,这对狗男男多半是怕慕青渊来寻仇,躲起来了。
  “出来吧别藏了,宣白你这种混蛋也就算了,解秋寒你怎么也跟着他玩这种没脑子的事儿?”看来
  很是熟悉这个动静,慕青渊不慌不忙,等着罪犯现身。
  果真后方呼一声风过耳,慕青渊抬手一挡,右手肘往后猛力撞出去,再转身抓住后方来人的手腕儿,后者就只得乖乖束手就擒。
  “又被你发现了。”手中扣着的少年一脸苦瓜样,“每次你都得揭穿我,有意思吗?就不能让人多玩儿会?”
  “每次都是同一个把戏有意思吗,玩了这么多年也不腻,也就刘四哥跟你熟,从来不跟你生气,要换我早跟你翻脸了,还下药,真是下三滥的招数啊。跟着秋寒这么多年也不见你的功夫进步点。”慕青渊语气很是嘲笑,不过也相当熟络。
  “我明明是故意留下带名字的飞刀,不然你铁定找不到我。每次都玩儿同一个把戏你也不知道迁就一下我,跟你这种人做朋友真没意思,秋寒也不陪我玩,你也不陪我玩儿,你们真没意思。再有,我功夫是进步了的,只是不如你进步快,你才老觉得我没长进,我这次要是不偷袭你,你能发现我在背后?”少年道,“解秋寒更过分,不想陪我玩就算了,还说不陪我一起丢脸,帮我把刘四哥弄过来之后自己去隔壁房间睡大觉,留我一个人对付你。”
  “行了行了下次陪你玩儿,你俩怎么来这里了?你们不应该在应天府吗?”慕青渊找了个凳子坐下,抬抬下巴示意宣白也坐。
  宣白坐下道:““不是在应天玩儿腻了嘛,就出来玩儿两天,谁知到了李家庄正好看到你,本来想直接来找你的,秋寒说,太久没看见你了,得好生打个招呼才是,这才有这一出。”
  慕青渊满头黑线:““这馊主意是秋寒想出来的?我可不信,这种事你以前常干,可别污在别人身上。你俩打算往哪儿走?”
  “往太原府去,秋寒说带我上草原看看,他以前就在那里戍边。”宣白道。
  “他倒舍得,丢了一城池的人陪你去游玩,难得有这份心。”慕青渊不无羡慕。
  “你要是羡慕,你也找一个,惯着依着你的,你要天上的月亮也给你往下摘的那种。”宣白很是骄傲。
  “小破孩子懂什么,我要的是让我疼着惯着的,大男人为什么非要别人来惯?”慕青渊头痛,这孩子明摆着平常给解秋寒当姑娘养了,说一不二的。
  “我可不是小破孩子,我比你懂的多多了。男人才得惯,跟女人可不一样,女人越惯越坏,男人越惯越可爱。你看吧,你二十八尚不懂的事,我八岁就懂了。”
  宣白说得轻易,却唯有慕青渊听得出来心酸,也不好意思再争下去:““行行行你懂你都懂,我最笨,成了吧。明天把秋寒叫
  上我们喝顿酒,好久没有见面了,总不能这么空说两句话就走吧。”
  窗外更夫敲着锣,四更天。
  (七)
  原本定的一早起来赶路的行程,因为两个不速之客的到来,硬生生变成了酒宴。李家庄镇子虽小,却出产有名的蜜酒。四人加上一干伙计,喝得那叫一个开心。
  一开始宣白与解秋寒对这位从未谋面的公子还感到颇有些放不开,因为比起其他三位熟的不能再熟的关系,不管怎么样交流都觉得生疏。但是男人间的感情来得总是快而稳,就想慕青渊与花九一样,几圈下来,就熟到不行,特别是宣白这么个自来熟的,声称非要认这个漂亮的哥哥,不答应不行。因为早已不在山西境内,花九也比较放得开,只是他天生静默,加上后来的经历,所以不大爱说话,来来去去只是笑,却笑得不假,看得出是发自内心的愉快。解秋寒较之余下二人亦是沉稳老练许多,不似他俩话多,所以整个酒桌子实际上就是慕青渊跟宣白在斗嘴,二人功力相当,洋相百出。吵吵闹闹倒也乐呵得紧。
  宣白喝得多了,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人就开始撒疯,花九不幸中箭,但见宣白左手举杯右手提壶,对着花九道:“九哥,我跟着解秋寒好多年,他最好的兄弟就是青渊啦……
  这句话没头没脑,大家都听不出下文到底能说出个什么名堂,对着花九略有些慌张的目光,慕青渊跟解秋寒都或多或少有些落井下石的意味,回之一个“先听听看”的眼神。
  宣白继续说道:““当然他也是我宣白最好的兄弟!这里面的故事改天我再讲给你听,说来话可长……哦不对,我今天是想说,慕青渊这人因为太不上道,这么多年也没见有个姑娘什么的,更别说男人了……”
  这这这……是不是有点……
  “所以啊九哥,我看人,特别是看男人,眼光可是准得很,我没有自吹你问问秋寒是不是……”,说着看向解秋寒,解秋寒看着这孩子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就完全没搭理,没想到宣白纯没当回事儿,继续道:““青渊对你倒是有情有义我可是看得出来的,九哥你是聪明人我觉得你也看得出来,你要是不嫌弃你就把他给收了……少让他给家里添些乱……”


☆、再别

  “所以啊九哥,我看人,特别是看男人,眼光可是准得很,我没有自吹你问问秋寒是不是……”,说着看向解秋寒,解秋寒看着这孩子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就完全没搭理,没想到宣白纯没当回事儿,继续道:““青渊对你倒是有情有义我可是看得出来的,九哥你是聪明人我觉得你也看得出来,你要是不嫌弃你就把他给收了……少让他给家里添些乱……”
  这边慕青渊也是醉了个是七八成,听到这话就拍桌子站起来:“胡说八道!别整那些有的没的……哥哥我可是台州府尹点名要的女婿,据说他闺女长得那是一个闭月羞花。你你你你……
  话没说完就磕在桌上睡了过去。
  解秋寒看着这一出实在是哭笑不得,一把把一条腿搭在凳子上一条腿踩地上站得似弱柳扶风的宣白拉进怀里,后者也不抵抗,借力就躺进了男人结实的臂弯。少年吃吃的笑,绯红的脸散发着袭人的温度,趁男人不备偷偷舔了舔他的脖子,桌子对面的花九看得是目瞪口呆,委实是第一次见,自己从小到大没跟谁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这番香艳的景象足够他闭门思过三天。可怜一边的掌柜与小二唯有抖抖索索:“非礼勿视呀……
  解秋寒低下头轻轻哄:“乖,别闹了。然后抬头道:“小九,这孩子今天是喝多了。我先弄他回去睡着。青渊我估计着也差不大多了,你把他也弄回去先睡吧。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也不等花九作答,解秋寒就打横抱起甜甜睡过去的宣白,轻手轻脚的上了楼。花九一个人把不住醉过去的慕青渊,叫了小二帮忙,把这酒疯子弄上床,再下楼时却不见约好的解秋寒,此时他二人房内不知是如何一番旖旎景象。花九给小二打招呼道,若是解秋寒下来,就告诉他自己在外边等他。
  还没跨出大堂的门,就看到解秋寒从楼梯上一步步走下来。倒真是配得上丰朗俊逸这么个词,加上多年习武从军磨练出来的气质,满身遍是将帅之气。此时的花九尚不知道解秋寒官居何位,只知道不低,不过在宣白面前所有的气势和凌厉都不见了,换做统统的温柔与迁就,光这一点花九就钦服万分。
  解秋寒对花九倒是亲切得很,可能是因为慕青渊的缘故。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解秋寒与慕青渊一样,师从台州陈忱学习武艺,陈忱家中无后,这师兄弟二人又都是孤儿,就纯粹当亲生儿子养了。解秋寒生性稳重深沉,练武异常刻苦,后来参加了武举比试,一举拿下了武状元,那时正赶上漠北少数民族来犯,便被委以重任,带兵前往平乱。后来是战功卓着,就回调到应天府做了xx。而慕青渊因为
  家中的往事一直不愿意与朝廷有瓜葛,于是宁愿一辈子当个镖头,好生尽孝。
  “青渊其实比我聪明,我是空有一把力气,才混到今天这个地步。他要是愿意的话,恐怕早就比我飞黄腾达的多了。”解秋寒如是道。
  花九心知这是谦虚,这大大小小几十场胜仗岂是光一把力气就能换来的,便道:““解大哥不免太谦虚了。带兵打仗在朝为官,哪一个又不要动脑子才能做好?要是如大哥所说光有一把力气,恐怕到不了今天这步吧。青渊虽然聪慧,但是没有心机,太容易看穿,放在那里都是只有被人骗。恐怕还是镖头这种不动脑子的适合他。”
  解秋寒听得大笑:““小九倒是通透,把青渊的缺点看得一清二楚。适才喝酒的时候只知道小九的名字,却不知家世,不知小九是何家子弟呢?”
  花九看解秋寒眼神执拗却澄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