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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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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王定定的站在那,和那皱在一起的一张脸四目相交。
“你,你不是皇帝?”那金龙竟然开了口。
云王吓的又坐回了床上,拉过一床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我当然不是。”
而后,是一声足以媲美狼嚎的哀叫。
紧接着,那金龙周身一层霞光乍起,烟云缭绕间,听到一个哭的甚为伤心的小男孩的声音。
云王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跪在床边哭的一塌糊涂的小男孩,正不客气的扯了自己的被角抹鼻子,有些呆住。
那么大的一条动物,该不会就是这个小娃吧?
“那,那个小公子…”云王很想摸一摸那一头金发的少年,看看那发色是不是用染料染上去的。
哭的正激烈的小公子一抬头,抓住云王的前衣襟,一通的猛摇,“你为什么不是啊?你为什么不是皇帝啊?你这屋子里这么多宝贝,你怎么会不是皇帝啊?”
云王语塞,看一看自己习以为常的摆设,没觉得哪一件能算得上宝贝二字。也就是窗户边上那只水玉的花瓶,还能多看两眼,自己还没看腻。但是说宝贝二字,就有些过了。
云王想要取来自己衣架上的长衫披上,再和这小公子探讨一下何为宝贝的问题。
小腹间的一股疼痛感一波接着一波的袭来,搅得他又倒回了被褥里。
小公子一见这样,也不再哭泣。还很贴心的拍了拍云王的后背,安慰道,“过了今晚就好了,你再忍一忍。”
云王从被褥里抬头,咬着牙问道,“你到底是谁?我这是怎么了?”
小公子支支吾吾的退了退,在碰到了一只矮凳子,打碎了一只瓷杯后,躲在墙角说道。
“我是龙神,你刚才被我施了无子咒,这是在,在……”那小公子别了头,咬着唇瓣暗自思索,要怎么开口。
床上的人吼道,“到底是什么?”
小公子心一横,眼一闭,清晰的说道,“断根!”
比疼痛更难以接受的惊吓,直接吓晕了难得聪明的云王。
小公子踱到床边,瞅了一眼已经昏过去的云王,嗖的变回原形,破窗而逃。
据那晚站岗的侍卫们诉说,云王府那夜格外的蹊跷。先是云王对着一个放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面具愣说是妖怪,再是到了三更,云王竟然没有传唤任何一个小倌,连丫头都没有。最玄乎的,则是突然破开的窗户,什么东西都没有,连个脚印都没留下,何等的诡异。抛开这些不相关的,最为紧要的,自打那夜之后,一向流连花丛的云王,似乎…改邪归正了?
距离那诡异的一夜过去了两天,云王犹如被人蹂躏了千百遍一样,恹恹的靠在床上,望窗叹息。
管家派人送进去的饭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终于从稀饭变成了干饭,也没见主子动一筷子。
这样下去,怕是会出大事。
管家不敢怠慢,立马派人进宫回禀了皇帝。
心系云王安慰的皇帝,下了朝,就传旨云王府,约云王去宫里相见。
被一众下人收拾妥当,那木偶一样的云王被人背上了马车。迎着瓢泼大雨,马车吱吱悠悠的朝着皇宫前行。
路两旁的街道,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马蹄子溅起高高的水花,难得的几个行人远远的躲在屋檐下,看着这发疯一样行驶的马车。
马嘶长鸣,急刹住车的车夫一声怒斥,“哪里来的不想活的?王爷的马车也敢拦!”
车帘外是个委屈的声音,穿过雨帘子,撞进云王的耳朵。
“求王爷饶命。”
没错,就是雨下的再大一点,这风吹的再厉害点,他也能听清这声音。
云王一把扯掉车帘,从车夫身上翻身而下,抓起那跪在大街上的少年的领口,作势就要打上去。
少年红彤彤的眼睛,活像是两颗染了血的琉璃珠子,云王高高抬起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
雨还在哗哗的下着,车夫急忙从车里拿过雨伞,给云王撑在头顶。
天有点凉,车夫有些瑟瑟发抖,不过看着自己家主子似乎抖得比自己还要厉害,也就硬撑着陪在那里。
跪着的少年肩膀消瘦,被雨水一淋更是显得娇弱。
云王想到了那个被自己差点玩死过去的小倌,心下有些柔软,拉了那少年的胳膊,朝路边的一条小巷子走去,并回头吩咐,“不许跟过来!”
车夫看着那被拉扯着走的歪歪撞撞的少年,嗤笑一声,“苦肉计?现在的小倌,真是厉害!”
小巷子里的积水不少,两个人脚面都没了进去。
云王把少年重重的推到墙上,用随身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冷冷的问,“你到底是谁?你那晚对我做了什么?”
少年抽了抽鼻子,一个闪身,已经脱离了云王的束缚,站在了几步开外的地方。
雨水落在他白瓷一样的脸上,劈啪作响。
“我是龙神,专门负责皇族的子嗣。那晚我把你当做了紫琉国的皇帝,对你实施了无子咒。不过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我以为你是皇帝。你放过我,别去皇宫告状好吗?”说完跪在那积水中,低头等着云王的审判。
云王手中的匕首在指尖来回的翻转,最后停留在掌心。
“你是说,你是想断紫琉国皇帝的根?”云王问。
那少年木木的点头。
“那你是哪一国的龙神?”云王继续问。
少年没有回答。
“你误伤了我,我应该有权利知道你来自哪吧?”云王故意将误伤两个字说的极为响亮。
“我是,我是鹿鸣国的龙神。”少年终于吐了口。
云王手里的匕首应声掉进积水里,发出闷闷的声响。
原来,那个一向俯首称臣的鹿鸣国,竟然有这等野心。好在自己阴错阳差当了皇帝的替罪羊,若是真被这小子断了皇家命脉,自己死了要怎么面见列祖列宗。
“你现在知道自己犯了错,是来找我道歉的?还是要去宫里补救过失的?”云王蹙眉问道。
若是前者,自己就想想怎么折磨他,若是后者,手已经不自觉的摸向了腰里缠着的软剑。
“都有。”少年回答。“找你道歉,希望你不要去宫里告状。我再想想有没有帮你重新……。的方法。”
好在这少年后面的话说的够快,那软剑也就没有BA出来。
尤其是听到后面的话,云王立马来了精神,“你是说,我能重新金枪不倒?”
少年眉毛跳了跳,嗯了一声。
云王哪里还顾得上这少年是人是妖,一把抓住肩膀,晃得头晕眼花,“快点给我治啊!”
少年被摇晃的有些晕眩,定了定神说道,“现在不行,我的法力不够了。”
云王一屁股坐在雨水里,耷拉了脑袋,“你真的不是来消遣我的吗?”
“当然不是,我以我家族的名誉发誓,我是真心诚意来道歉的!”少年一脸的认真,正巧雨水顺时灌进了他张开的嘴里,呛得他好一阵咳嗽。
第4章 第四节
云王的马车又重新跑在空空如也的大街上,马蹄子溅起来的水花子一朵比一朵大,一朵比一朵透亮。
车夫心不甘的瞥一眼车帘里两个默不作声的人,恨不得将手里的马鞭子抽进去,把那个蓝颜惑主的小公子抽下去。
这种大雨天拦马车的伎俩,又不是头一次见。
作为一个资深的王府马车夫,这等小把戏真是不入眼。还不如上一次那个女娃子,硬生生断了自己一根指头,拿着断指跑来向王爷铭志。对于这种对自己下狠手的人,车夫觉得还是很有胆识的。
只是在雨水里淋了淋,又没有少跟胳膊断根腿的,怎么就这么轻易被王爷揽上了车呢?
车夫有些替那些卖命玩苦肉计的人感到不公平,手里的皮鞭也挥的更加卖力。
车里铺着整齐的三床软垫子,坐在上面软的都能陷进去。
两个落汤鸡一样的人坐上去,不一会就觉得浑身的水都淌到了屁股下边,有些难以言喻。
随即换了个姿势,扔掉垫子,互相警惕的坐于马车内的两端。
“喂,你方才说的,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是吧?”云王眯起了丹凤眼,被马车晃动的声音抖了好几抖。
“嗯,只要你别去告我的状,让我好好休息三个月。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小龙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抿了嘴巴,盯着云王一字一句道。
“你不是人,难道也怕我皇帝哥哥?”云王一想到这小子不是人,心底里多少生出一丝的惧怕。
“不是怕他,怕你们皇族的守护神。我得喊他叔叔,法术更是在我父亲之上。若是被他知道了,肯定会来我们龙宫找我爹的麻烦的,说不定会灭了我们家。”小龙说着说着,眼眶子里包了两汪清水,混杂在脸上的雨水里一起沿着眼角流下来。
“灭了你家?”云王除了了喜欢在床上龙马精神,还有一个爱好,就是八卦。
用云王自己的话就是,人不八卦枉少年。
小龙抹了一把鼻涕眼泪的,擦在云王的车幔子上,扬起一张还算清秀的小脸,慢慢道来。
每个国家的国主身后,都会追随一只誓死保卫皇家安宁的龙神。龙神的手底下,又会有一些小家族分管着皇家的各个方面。小龙家的鹿鸣国龙神,前不久光荣退役了,一时间也没有领头的来撑起大局。下面各个小当家的都觊觎要当一当那可以上达天庭的龙神。都牟足了劲想要趁着鹿鸣国龙神宝座空虚的时候,做出一番政绩来。小龙家是一向龙族里最不招待见的暗黑龙家。一般用于暗杀啊,诅咒等不为人知的秘密行当。这对于一向以正面形象示人的龙族上下都很不齿。所以一旦有了什么封赏好处的,都得别的小头头领完后,才能将剩下的分一点给暗黑龙家。这没有好处,就没法买修炼的丹药,没有丹药,不光没法长进法术,连暗黑龙族的身体,都一个一个的日渐萎靡。
小龙的爹,也就是暗黑龙家的现任当家,只有他哥哥和他两个孩子。这搁到别的龙家来说,和绝种也没什么不同。
在正道上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小龙的爹,偷偷收了外姓人氏的好处,偷偷的派小龙来到这紫琉国,完成一项看似危险,实则更危险的任务。
断了紫琉国国主的龙根。
这件事本来是小龙的哥哥来干,无奈哥哥在烧炉子炖土豆的时候,把手指头烧糊了一根,只能在家里养病。
小龙临危受命,踏上了他还未成年就要担当的大任。
临行前,暗黑龙王站在臭水沟里拍着小龙的肩膀说道:“儿啊,做完这一票,爹就能名正言顺的把王位传给你,和你娘浪迹天涯了。好好干,爹相信你一定能出色的凯旋归来。到时候,爹一定给你做你最爱吃的凉拌萝卜丝迎接你。”
凉拌萝卜丝?哇,那可是美味啊,想到那快要到嘴边的萝卜丝,小龙挺了挺没有二两肉的胸脯,坚定的回答:“没问题,爹,我一定找好时机一举断了那皇帝的龙根。不过爹,能不能有个小小的要求?”
暗黑龙王用袍子擦一把厚重老花镜片上的灰尘,又戴回鼻梁上问:“什么要求?”
“能不能加一勺子白糖?”小龙满脸的期待。
暗黑龙王想了想,郑重的点了点头,“好,就依你!”
听到这,坐在对面的云王忍不住抱着肚子大笑起来,这也叫龙王?这也叫龙太子?这也叫龙神?
不确定的问道:“你真的不是来耍着我玩的?”
小龙攥紧了拳头,信誓旦旦的发誓道:“我龙九丸对天发誓,若是我所说的有一句假话,一定立马头撞树,脚踩沟,掉到猪圈里永不翻身!”
这誓言,真是…云王没想好什么贴切的形容词,人已经被马车的骤然刹车给震了出去。
在雨帘子里划了个弧线,等到降落的时候,人已经撞得有些晕乎了。扶着那挡道的东西站起来一看,抬脚就踹过去。
这是这条街上唯一一棵三人抱不过来的古树,因为太过古老,一直没舍得砍,导致它长的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偏偏雨水在脚底滑的要命,云王才抬起一只脚,就被滑到一边的沟里,这下不得不惊了。
接下来…
随着车夫一叠声的“王爷,王爷!”
云王就一脑袋钻进了路边一家的猪圈里。
被这突如其来的访客惊吓到的猪崽子,呜呜的跑回母猪的怀抱。
母猪瞅一眼这个偷窥她上厕所的色鬼,二话不说,挖了一蹄子泥巴就朝着那张巴掌大的脸甩过去。
王爷刚张开埋怨的嘴巴没发出声,就吃了一嘴的秽物。
车夫忙跑过来扶起已经看不出本样的王爷,手里拿着的帕子都不知道从何下手的好。
云王一把抢过帕子,呸了几口,仰头灌了几口雨水漱了漱嘴,擦了脸,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回马车,揪过小龙的衣襟,恶狠狠的说道:“龙九丸,让我不告状可以。现在开始,你给我全天候的当护卫。要是我再这么磕着碰着,我就去宫里添油加醋的找皇帝哥哥好好告状。让我们紫琉国的龙神灭了你这乡巴佬的小龙崽子。听到了没!”
龙九丸被抓的有些喘不过气,只能点头点头再点头。
距离皇宫的大门还有百米的距离,看看自己脏兮兮的衣裳,还有顺着脑门往下滴答的泥汤子,云王朝着车夫吼道:“你,马上跑步去宫里回信,就说本王忽感身子不适,即刻回府。等身体好点再亲自去宫里面见皇帝哥哥。”
车夫正把那被王爷撞坏的猪圈又象征性的架了架篱笆,防止那些个猪崽子溜了空子。就听到了他家王爷新的指示。跑着去?百米的距离啊,就自己这圆圆的肚子,滚起来可能更快一些。
车夫颠颠的朝着宫门小跑,一路上开出一道噼里啪啦的水道。
云王坐在软垫上,对着胆小的龙九丸勾了勾手道:“见过伺候人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云王从龙九丸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叫做兴奋的光芒。
下一秒,龙九丸已经轻车熟路的跪在云王的腿边,娴熟的捏起腿脚来。
“王爷,这种力道可以吗?”
云王惊叹道:“你以前经常干这个?”
龙九丸天真的回道:“是啊,我们龙族的每一个叔叔大爷,都夸赞我是最会伺候人的呢!”
云王了然于心,哀叹这个暗黑龙家的不幸。这种下人才会做的事情,堂堂龙太子却要经常做,还能在龙族里做出名声,真不知道是他们家的骄傲,还是悲哀。
“龙九丸,我叫楼言莫,紫琉国的云王。这三个月,你就跟着我吧。”
第5章 第五节
皇宫,还是没有去成。
顶着猪粪进宫面圣,不晓得会是个什么罪名。云王自觉地没有了一柱擎天,调戏众生也是可以的,没必要这么赶着送死。
回到自己的府上,二话不说,云王把自己整个人泡在了大木桶里。
这已经是第三桶水了,手上也已经泡的出了褶子,再泡下去,这身上的一层皮,都能剥下来。
云王低头闻了闻胳膊上的味道,才稍稍的舒了口气。
这一身的猪圈味,可算洗干净了。
龙九丸穿着不合身量的下人服,站在角落里听候差遣。云王府的下人服,拿出府门也是顶尖的,足以比得上一般人家的华服。
龙九丸个头没有云王高,脸蛋圆圆的,不鼓腮帮子还好,一鼓起来,整个就是一个大一号的包子。还是没有褶子的那一种。皮光肉滑的,除了肤色暗了点,看上去还是很有食欲的。
云王朝着龙九丸招了招手:“过来给我搓背。”
龙九丸没有动弹。
云王又唤了一声,还是没有听到脚步声,狐疑的回头一看,那站着淌口水的龙太子,已经睡着了。
莫非这龙族的太子,都是这种睡姿?
云王来了兴趣,自己扯过凳子上的外衫罩上,赤脚靠近鼻涕泡都吹的老大的龙九丸。
“喂,喂!”
龙九丸不耐烦的挥了手,打开那个正在自己脸蛋上乱用力的手,继续吹泡泡。
“小九子!”云王气沉丹田,一声呵斥。
龙九丸的鼻子泡啪的碎了,醒的极其的快。忙用那宽大的不成样子的衣袖擦了擦口水和鼻涕,笑眯眯的问:“王爷有何吩咐?”
云王瞅瞅自己已经穿在身上的外衫,和那薄衫下没有半分异样的某处,懊恼的指着龙九丸的鼻子问:“你确定三个月后,本王就能重振雄风!”
龙九丸沿着云王飘忽不定的眼神看到那个平坦的地方,笑的格外的狗腿,抹了蜜似的安慰道:“没问题,保证王爷您金枪不倒,英勇长存。”
话才说完,云王的手,已经被摸到了龙九丸的胯间,哈哈的笑起来。
“金枪不倒?难为你个小毛孩还能知道什么叫金枪不倒?得了,本王现在心情好多了。起码知道,这屋子里,本王不是最无能的那一个哈哈哈!”
龙九丸的脸色是变了又变,最终停留在一种半紫半红的颜色之间,嘴唇咬的陷下去一块,两颗虎牙印子若隐若现。
没办法,龙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龙九丸现在是云王的贴身的小厮,这说出去足以羡煞一众的男女老少。谁不晓得云王府的待遇高,这贴身的差事,岂不是更高。更重要的,能时时瞻仰云王的尊容,就是倒贴钱,也值啊!
龙九丸的下人服穿了没两天的功夫,就被管家喝令换了下来。为了云王府的形象着想,特意给他量身定做了一套不一样的衣裳。从颜色上就很不一样。别人的都是黑色或灰色,龙九丸的则是青色。若不是左肩上的云王府家徽能证明他的下人身份,单单穿着这一身出去,说是个公子哥,也是可以瞒天过海的。龙九丸长的娃娃脸,遇人总是话未说先露出小虎牙咯咯一笑,给人的印象极好。加上他又总是和云王一起进门出门的,形影不离。云王收了个男宠的传言,就这么传了出去。
不过是隔了三日,再进皇宫,云王心情颇为感慨。
那日的猪圈已经挪了地方,从这头挪到了那头,里面的猪也似乎少了一只。
“啊,花花死了?”龙九丸扒着车帘,死死的盯着那个猪圈,眼带忧伤的说。
“谁是花花?”云王打了个哈欠,坐在马车里无聊的玩玉扳指。
“那头母猪,最大的那头。”
一听到猪,云王的身子抖紧绷了起来,那日飞进猪圈的场景,历历在目,途经此处,难免有故地重游之嫌。
“你,你听得懂它们的话?”云王靠着车座子往里靠了靠,抓着车窗子不松手。
“是啊,它是那几头猪的娘,昨天被斩于菜市口了,它们几个正在家里默哀呢。哎,看着真可怜。”龙九丸说的时候,还不忘用白眼剜了云王几眼。听那几头猪仔说,就是因为云王撞进去的原因,才致使那头母猪伏了法。
“你真的是龙族的?”
这话从云王见龙九丸变成人形的那一刻起,就很想问。龙族,搁到这里也算得上皇族吧,这么算来,和自己还算是一个等级的。怎么着和他站一起,总觉得自己掉价呢?不是哭哭啼啼就是淌鼻子流口水,狗腿起来比自己府上最会服侍人的小厮都要顺手,这么低三下四的小子,会是龙族的太子?这龙族,是该要灭了。如此后代,岂有宏盛之理。
“如假包换,不信您看!”丝毫没有犹豫,龙九丸扯开了自己前襟,露出胸口给云王证明。他自己指着那块发黑的皮肤说:“这是我们龙族的标志,不管你变成什么,身上总有一处龙鳞是变不掉的。法力高的呢,可以将这一处转移到看不到的地方,法力低的,就只能任由它长在某个地方。”
“龙鳞?我记得你是条金色的龙。”云王回忆起第一次见那床顶浮出来的飞龙的样子,不禁对那一块黑漆漆的地方表示怀疑。
“这是因为,我很久没有洗澡了。”龙九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小声回道。
单凭这一点,云王就想把他扔出车外。
好在是他一个血统纯正的皇族的人,自小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学了个遍,这个修养问题,一直是自己引以为傲的优点。
“原来如此,那今晚我让人给你备一桶水,让你好好洗洗。”
龙九丸高兴的从座位上崩起来,脑袋顶到车顶上发出闷闷的撞击声,而后拉着云王的袖子得寸进尺道:“不用那么麻烦的,我想去王爷后花园的池子里游一遭,不知道王爷准不准?”
后花园?那可是云王最爱去的地儿之一。环境优雅是一,偏僻安静是二,这三嘛,云王有个颠倒凤鸾的秘密基地,就在后花园的假山堆里。此事王爷府上下,知道的人不会超过五个。
不过看着龙九丸傻呵呵的样子,应该不会找到那么隐秘的地方,也省的找人抬水倒水的,云王点头答应道:“准!”
又是一番的阳奉阴违,夸的云王都要飘起来,受用的在车上笑得神魂颠倒。
他自小就这么一个毛病,被人一夸赞,就浑身难受,脑子缺筋,不整出点后悔的事来都不算完。
这毛病在今天,算是给云王以迎头一击。
糊涂间,云王已经答应了皇帝的提亲,娶鹿鸣国的公主为妻。
这后悔事,怕是云王一辈子都难以释怀的。
坐着回府的马车,耳朵边明明静的可以,却始终围绕着皇帝的声音,那个人用温软的声音对自己说:“你看,鹿鸣国同我们紫琉国可谓是不相上下,论财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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