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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那月作者:冉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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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人都离开後,燕才拍拍圆圆的背,柔声安抚道:「圆圆放心,我一定会找出凶手,还圈儿一个公道的。」圆圆只是无声地点了点头,却仍是止不住悲伤的泪水。
找出凶手……他危险地眯起了眼。
** ** **
街上依旧热闹喧腾。魑魅手牵著汶轩,閒著也是閒著,当作打发时间地走马看花。奇怪的是,从走出鴌烟楼到现在……不,应该说是自魑魅一打开门,发现到门外的圈儿那刻起,便开始保持缄默了──除了方才对燕的那句问话外。
汶轩虽没亲眼见到那画面,但光是听到圆圆哀恸至极的哭声,以及风若瑾、晌等人的反应便可得知──圈儿的死状肯定是奇惨无比。思及此,他不自禁打了个寒颤,这才引来了魑魅的注意。
「怎麽了?觉得冷吗?」
淡淡的问了声,魑魅望向身旁的汶轩,语气虽平缓,眼里溢满的温柔却是不容忽视的。汶轩尚来不及开口应答,魑魅便早一步将方才临走前披上的外袍脱下,包裹著汶轩略嫌瘦小的身子。
「啊……我──」汶轩才想反驳自己并不是因为寒冷而打颤的,身子却是不争气地先打了个喷嚏,他这才腼腆地笑了笑,将方才想说的话给吞回肚里去。
诡异的无声再度蔓延。
唔……汶轩不动声色地偷瞄了魑魅几眼,发现魑魅似是完全没注意到他俩之间有些尴尬的氛围,只是迳自持续著随意看看的动作。有些踌躇地,汶轩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打破沉默,但这样的静谧著实令他无所适从,就当他苦恼著到底该怎麽做之时,一不小心擦撞到了身旁的人。
明白是因为自己的不专心才会发生这小意外的汶轩,有礼地先行开口道歉:「真是对不起,不小心撞到你。」
那人却是不领这份情,面目凶狠地厉声问:「嗯?对不起?你以为你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打发了事了吗?」语毕,那人这才注意到汶轩身旁,杵著一位美若天仙的标致大美人。只见那人不怀好意地笑了几声,脸上的淫秽表情不难猜出他心里的如意算盘。
「这样吧……不如我们一块儿去茶馆喝个茶,只消你和你旁边的美人陪我聊聊天,我就原谅你,如何?」
汶轩神色警戒地盯著那人,脸上明显写著「本大爷可不是只想纯聊天泡茶而已」,摆明了睁眼说瞎话嘛……眼睛馀光飘向身旁的魑魅,表情平静得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麽。这下子是该如何是好啊?汶轩有些头痛地在内心挣扎。
「喂!本大爷肯和你喝茶已经很给你面子了!现在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是吗?」那人狰狞地狠声问道,汶轩只得小声问了句:「喝喝茶、聊聊天……就肯原谅我了吗?」
「那当然!」其他补偿本大爷自个儿会从美人身上拿的!哇哈哈哈……
「那……好吧。」
到了茶馆里头,汶轩就知道情况不妙了。
那人竟然还带了一大群随从跟来,摆明了等等是要以「少数服从多数」来胁迫他们嘛!这下到底该如何是好呢……怎麽魑魅连一句话也未表态呢?
「我说……美人啊,你也开开玉口,陪我俩聊个天吧?」
那人似是有些不满魑魅从头到尾的不发一语,脸上硬是挤出抹友善的笑容,极力想说服魑魅开口说话。
闻言,魑魅却是突地绽开了无瑕的豔美笑容,慵懒地以一手托著下巴,那对醉人的桃花眼眨呀眨的,将那人的魂魄都给勾到九霄云外去了。接著,他用著那温柔如水,动人如乐音的声音轻声说著:「可是这儿的茶实在不怎麽合我的胃口呢。不然这样好了,我们就到爷的府上聊天好吗?」
好!当然好!百分之百合他的意啊!那人内心狂喜不已,却还是故作正经地缓声答道:「既然美人都这麽说了,我怎敢拒绝呢?」并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麽,我就不客气了。」魑魅勾起抹笑,牵起汶轩的手,走出了茶馆,他便停下了脚步,转头对著汶轩说:「你先回去吧,我不会待太久的。」
「可是──」汶轩还想说些什麽,魑魅却以著不容拒绝的姿态又道:「乖,我等会儿就回去了。用不著担心我,嗯?」
「唔……我会在门口等你。」
汶轩低头说了声,便依言转身离去了。
等到汶轩的身影彻底消逝在魑魅的视线所及之处,他这才从容回过身去。
「那麽,我们走吧。」
他幽美一笑。
第二夜 雾中窥探(三)
一路上,魑魅像个软骨生物般趴在那人身上,而那人也迳自满足地享受抱得美人归的幸福感,就这样,他们走到了离街市有段距离的郊外,左弯右拐的好不容易才回到了那人的府邸。
「到了、到了。」
魑魅这才愿意起身自个儿走路,他望了望四周,发现这地方似乎偏僻得有些刻意了呢……他不自禁地勾起一抹浅笑,沉著声问道:「哦?是吗?人家还以为是有多奢华的大宅院耶,怎麽这里看起来有点可怕呢?」
那人二话不说牵起魑魅的手,一脸邪佞地回答道:「怎麽会呢?这里就是专门用来迎接美人你的华美大牢笼呀……我说,美人你不会到现在才知道我在打什麽主意吧?」言下之意,那人早就知道了魑魅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咦?人家怎麽都听不懂你在说些什麽呢?」
魑魅无辜地眨了眨那对清彻大眼,那可怜姿态相信只要是男人,都会为之怜爱的──当然,在场的人个个都是正常男子。只见那人有些犹疑地,不安地仔细端详,从魑魅脸上全然找不出一丝证据──睁眼说瞎话的证据。
莫非是他抓错人了?怎麽可能……还有谁会比魑魅更配得到「天下第一美人」这称号呢?但若魑魅真的是,那麽,他便应该是──
「啪唰!」
「什麽?」
一声细微的声响打断了那人的思考,他猛地朝声音来源一看──什麽也没有?到底怎麽一回事?才正想开口问其他人之际,他便发现了──地上那堆衣裳……很显然地,就在方才有个人站在那儿,而那个人现在不知去向,只剩下衣服遗留在原地……
该、该不会……
那人吞了吞口水,深吸了口气,壮士断腕般鼓起勇气回头朝魑魅看去,他脸上正挂著醉人笑靥,那对璀璨星眸却深沉如永无止尽的深渊,只要一陷入,便永不能再翻身。
──不行,他得先下手为强。
不再理会这怪异现象,那人连忙堆起笑容,慇勤恳切地道:「走了那麽大段路,想必美人一定累了吧?来来来,我这就为美人沏壶茶。」
语落,那人替魑魅倒了杯茶。魑魅笑了笑,接过茶杯。那茶水温度不冷也不热,在杯缘却隐隐泛了层冷气,甚至有些已凝结成小水滴,後者只是勾起唇角,云淡风轻说了声:「那麽,我就不客气了。」
拿起茶杯,魑魅一饮而尽,见状,那人的笑容也愈发加深。
「听说,鴌烟楼今个儿早晨发生一桩命案。」
闻言,魑魅只是漾起甜腻的笑:「这样吗?人家倒没有听说呢,不知道你是从哪儿听来的,消息竟然比人家还灵通呐。」
不动声色地压下了困惑,那人只是一步步掉入魑魅所设下的陷阱,却仍不自知……「这样吗,我是今天在市集,听那些三姑六婆在议论纷纷,美人你也知道,女人嘛,消息总比其他人收到的早。」
「是呀。之前我就从街上的人在讨论,听说最近有大户人家搬进来我们这儿,家财万贯,但却从未见过主人踏出门过呢。」
「真的吗?这我倒是没有听说过呢。是哪一户人家?我有那个荣幸请美人替我解答吗?」这样听来,该不会美人知道些什麽吧?
魑魅似是给那人「美人」来、「美人」去给逗得挺乐的,看来心情煞是大好,眼角笑得弯得,笑容一刻也没褪去。
「唔……可是你到现在,都还没跟人家说你的名字呐。」
笑眯眯地朝眼前人说道,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我叫黄寅,美人呢?」
毫不犹豫,那人旋即抛出解答,像是极欲想得知方才问题的答案。
「你想知道?」
「那是自然。」
「人家偏不告诉你。」
黄寅只是惋惜地笑了笑,却没再询问,只遗憾道:「真是可惜了,罢了,是我没这个福份得知美人的芳名。只是美人的问题我已一一解答了,美人是否也能为我解答方才的问题呢?」
黄寅绕呀绕的,终究又把话题拉回了不久前的主题。
「欸?方才的什麽问题?」
不知是真忘记了,还是魑魅故意装傻,但黄寅不甚在意,只是又把问题给重述一遍:「刚刚美人提到的,最近搬来的大户人家,请问是哪一户人家?」
「咦?你这麽想知道是谁呀?人家只是随便说说的耶。」
魑魅惊讶地望著黄寅,像是为了黄寅如此重视这问题而感到诧异不已。
「原来是这样啊……哈!我终究还是给你耍得团团转啊!可不是呢?我亲爱的美人,『魑魅』。」
黄寅先是自嘲地大笑了声,下一瞬,换上了另一张脸孔。他不怀好意地,勾起抹诡谲笑容,残忍地问了句:「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到身子哪里不舒服?」
闻言,魑魅顿时感到胸口无比剧痛,闷闷的、深层的,像是有人狠狠用刀将他的心脏给绞碎一般……他痛苦不已的捂著胸口,两只眼直盯著黄寅。
「呵……休怪我无情,只是美人你太不乖了,我只好出此下策了。接下来,就是我的点心时间了,是吧……?」
黄寅打横抱起魑魅,接著,毫不怜香惜玉地将他扔在床上,任由他难受地曲著身子,饱尝毒药发作的折磨。黄寅先是满意地欣赏著魑魅的狼狈模样,这才跟著他爬上了床铺,他先是以手爱抚著魑魅,然後在魑魅耳边低语:「乖,我的美人……就让我帮助你暂时忘却痛苦吧──」
他粗暴地将魑魅身子翻过来,迳自俯身一亲芳泽,他一手压住魑魅的後脑杓,另一手开始不安份地想褪去魑魅身上碍事的衣裳。丝毫不管身旁众人饥渴的视线,黄寅可不是那麽好心的人,就摆在他眼前的珍奇佳肴,他可不愿让其他人一同分享!
「唔……嗯……」
魑魅痛苦地皱起眉,想喘口气,但黄寅却不给他任何机会,就这样,半褪去的衣裳之下,所隐藏的是那极其诱人、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
滴答。
一滴腥红染上了那珂雪。
情欲当头,黄寅根本懒得去注意那鲜血从何而来,就当是毒发作用使然。沉浸在内体欢欲之中的他,自然也就没有发现,魑魅原先浑浊、迷蒙不已的眼神逐渐清明,亦逐渐阴沉……
就在黄寅情不自禁吻上了魑魅的後颈,他这才发现,魑魅的後背竟然……那、那是……终於发现大势不妙的黄寅停下了他的动作,脸色突地刷白,他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颤抖著声:「难、难不成你、你真是──」
「嘘……」
修长青葱制止了黄寅的发言,此刻的魑魅鬼魅艳丽地宛若一朵鲜红欲滴的魔性蔷薇,他勾起抹妩媚动人的笑,语气轻轻柔柔,充满了磁性:「今天发生的事情,是只有我们两个才知道的秘密哦,知道吗?」
「只有我们两个才知道」,意思是其他人……?
黄寅胆颤心惊地往一旁望去,只见本应该站好好的人们,全都失去踪影,他又往地上一看,又是只有在原地留下衣裳……
陡然,一阵疾风扫过。
刺骨的冷冽侵袭著黄寅,他止不住地直发寒颤,耳边响起的是如铃铛般的魑魅的清脆笑声,渐渐地,那笑声愈发尖锐、刺耳,直到黄寅受不了,捂住耳朵,痛苦低吼:「够了!够了!不要再笑了!拜托你不要再笑了──」
接著,笑声真依他所央求,就此消逝在风中。不知何时出现的漫天黄沙包围著他俩,他惊恐不已的瞪大双眼,迫切地想知道现在到底是什麽状况!
「黄寅,你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呐。」
不知是否为黄寅眼花了,不然他怎麽看见此刻的魑魅──双眼竟然是骇人的暗红色呢!对、对!这一切都是他在作梦,是他在作梦……
「只是因为不久前你才欺负我的汶轩,现在又想下毒害死我,所以……」
黄寅全身剧烈颤抖著,惊惶不安地等待著魑魅的发言。
「我只好让你消失了。」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著黄寅最後一声惨无人寰的欺凌叫声,魑魅只轻轻用手扫过黄寅的脸、颈子、胸膛、手、脚……神奇的事情就这麽发生了──只见黄寅身体只要被魑魅碰过的地方,皆瞬间化为沙尘,直到最後,黄寅这个人,一瞬之间,自这世上彻底蒸发。
魑魅不疾不徐地下了床,整理好自己的仪容,才踏著轻快的步伐,离开了这座令他获得不少娱乐的空宅。
第三夜 梦忆柳影(一)
时光匆匆逝去,三度春秋的岁月,已然使从前瘦小娇弱的宇,成长为一翩翩美少年了。渐脱去稚气的脸庞,染上了几分英气。唯一不变的,是他对於令哥哥的依赖,可说是有增无减。
宇发现,最近令哥哥来找他的次数锐减。他不明白,只因他尚未听闻,那男人指派任何艰难的任务给令哥哥。既然不是有公务在身,那又是为什麽,令哥哥疏远了自己?在心底,悄悄、悄悄地埋入了疑问的种子,一日日发芽、茁壮。
「听说他真的把莫非红尘抓回来了!」
某日,宇孤身一人在自个儿的轩昂院後庭练剑,冷不防听见外头的下人这麽说道,语气掺杂了些许的诧异与惊奇。
──莫非红尘?那是谁?
「就是说啊,听说他把莫非红尘关在轩昂院隔壁呢!」
咦?就关在自己宅院隔壁?他怎麽从来都没听说过有这回事……
打定主意,宇收紧了拳,放下了剑──他要去找令哥哥问个清楚。
** ** **
「不在?」
宇眉头深锁,问著令哥哥院里的下人。
「是的,一大清早便出去办事情了。」
下人必恭必敬地这麽回道。
「办事情……可是,以前就算是办事情,令哥哥也不会这样隔那麽大段日子都没来找我啊……」
落寞地,宇只能孤独得走回自己的轩昂院,再一次的开始无限期的煎熬等待。半路上,心不在焉的他自然也就没去注意到地上的小石子,一不小心就这麽给绊倒了。
「唉呦!」
整个人面向下扑倒在地上,心情早郁闷好一阵子、再加上寻不著令哥哥身影的宇,此刻只觉得自己就快要彻底崩溃大哭出声,蓦地,朝他现在的视线望去,却发现一间以前从未注意到的院落。
在这里生活了十一年,他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院落耶……「醉尘院」?唔……只是进去晃一下,应该没关系吧……?
打定主意後,宇轻手轻脚地偷偷潜入了「醉尘院」,当然,「偷偷」只是他个人一厢情愿的看法,埋伏在暗处的人虽然见著了宇,却也没上前去制止他,只因为那人有交代过……
一走进醉尘院,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小径旁一棵棵的柳树。随著微风徐徐吹拂,整排的柳树一旁摇曳生姿,顿时间,金黄色的光芒如波浪般摆动,看得宇一时间也给眼前这光景给吸引住了。
柳,留。
这排柳树种在这里,是否代表著什麽?
愣愣地呆了好半晌,宇这才终於想起自己此趟来的目的──他要搞清楚令哥哥这段时日到底都在做些什麽事!竟然埋著他弄了个这麽漂亮的院落给那个什麽「莫非红尘」住……可恶的「莫非红尘」,居然和自己抢令哥哥!
思绪一转,宇便这麽气冲冲走过小径,一路到这间神秘的房屋门前,他讶异的看著门上一道道复杂难解的金锁。原想请下人拿钥匙来,但,这样岂不就会给令哥哥发现自己来找过这「莫非红尘」了吗?不行不行。
唔嗯……不如先和里面的人打声招呼吧?顺便捍卫一下「主权」!嗯嗯,就这麽办!打定主意的宇,先是礼貌性地敲了几声门,才开口唤道:「请问,是『莫非红尘』吗?」
…………
「哈罗?有人在家吗?」
…………
「到底有没有人在里面啊?」
…………
气死人了!是故意不理他的吗!啊啊啊~~~~就当气脑不已的宇打算掉头就走之际,忽地,里面的人开口问了声:「你是谁?」
那声音轻如云、淡如水,清冷如万丈雪地里的一枝孤梅,绝美如清晨氤氲雾气里含苞待放的艳色花儿。
好美的声音……渐渐地,绯红染上了宇的双颊,阵阵的燥热涌上胸口──那股前所未有的悸动,似乎又和他与令哥哥相处时著魔般的迷恋不大相同……不懂此时此刻自己真正心绪的宇,只觉他的心脏翕然失了秩序的疯狂跳动。
唔……
一时间慌了手脚的宇,没来由地感到无地自容,二话不说他立马转过身,头也不回地一路奔回了自己的轩昂院。关上房间大门,打发掉所有下人,宇将自己埋在厚重的棉被里,喘了好一会儿,竟仍无法冷静下来。
呜~~到底怎麽回事?为什麽一听见「莫非红尘」的声音,他就整个人浑身不对劲?啊!一定是他身上有什麽法力!难怪令哥哥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一定是这样……才有鬼啊!啊啊啊!不要再骗自己了~~
就连他自己,都为那声音如此心动不已,何况是见到人呢?
所以,令哥哥才不惜一切把他带回来吗?
所以,令哥哥不再理睬自己了?
是这样……吗?
是,这样吗……
恍惚之中坠入梦乡的宇,感觉好像有人在摸自己的脸,很温柔的一下、一下碰触著自己的唇、鼻、眉、发……接著,他给人抱离了床铺,夜风的寒冷与那人暖人的温度成了强烈对比,不知走了多久的路,他又给人轻轻地放下,落於另一柔软的床。
唔嗯……所以他到底是给人抱到哪里的床去了呢……给人抱著……不知道现在自己在哪里……嗯……
「啊!」
他陡然睁大双眼,小脸写著极度的惶恐不安,视线恰好落到这床铺主人的身上,他嘴张的大大的,诧异不已的惊呼:「令哥哥!」
「嗯~~是我呀,我的亲亲宝贝宇宇~~」
被点到名的令只是漾起一抹幸福洋溢的微笑,宠溺地将宇抱入自个儿怀中,不停地磨蹭著他的宝贝弟弟,彷佛只要这样做,就够他开心上好半天似的。
「令哥哥……令哥哥怎麽会在这里?不对!是我怎麽会在这里?」
早习以为常的宇一边忙著制止令的举动,急於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的他总算是拉开了自己与令的距离,一本正经地问向令:「为什麽令哥哥要把我带来这里?」为什麽这麽久都没来找我、没来见我……他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跟令哥哥说,他好想知道令哥哥最近都在做些什麽事,想知道令哥哥为什麽要把莫非红尘关在醉尘院,好想好想──
「乖,不要哭,不要哭──」
在令伸手拭去自己脸上的泪,宇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更不知道他方才内心所想的早不自觉脱口而出。
「宇最近过得好吗?」
摸摸宇的头,令温柔如水的眼眸对上前者,前者只觉自己像是要给这缠绵柔情的水熔化似的……而眼泪却是越掉越凶。
「令哥哥呢……令哥哥过得好吗……?」
令静静地凝望著宇,好半晌都没答话。
「……我,好想念宇,好想念、好想念宇,所以,就忍不住把你抱来我的房间,好想把你锁起来,把你锁在我的心里,再也不放你出来──」
著魔般喃喃自语的令,此刻唇边勾起抹鬼魅迷离的笑,宇听著听著,却丝毫不感到害怕恐惧,因为他好喜欢令哥哥,好喜欢……但是,令哥哥不来找他,反而把莫非红尘锁在醉尘院,把莫非红尘锁起来……再也不让他溜走……
「宇交了新朋友呢。」
「咦?」
回过神来的宇听见令脱口而出的突兀语句,一头雾水的眨了眨眼:「新朋友?我交了新朋友?」
「是呀,今天你不是去醉尘院了嘛。」
「呃!」
令哥哥怎麽会知道?他明明、明明……
「宇交了新朋友,我很开心喔。因为我现在没办法常常陪你,但是宇有新朋友可以陪你,这样我就不用担心宇一个人会寂寞了。」
令轻叹了声,握著宇的手,有些感伤地道。
「令哥哥为什麽不能常常陪著我?令哥哥最近在忙些什麽吗?有什麽事是我可以帮的上忙的?我会尽全力帮忙!我──」
令食指抵上宇的唇,勾起抹笑:「宇的这份心意,已经帮上我很多忙了。以後宇如果觉得无聊,可以拿我房里的书去看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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