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开若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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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把意图表现得太明显。”

　　无忧扒了两口饭，问道：“娘，那秦诺到底是什么人？”

　　“秦诺是邢国皇后妹妹的孩子，但一直有传言说他事实上是皇上的孩子，邢国的皇帝对他也十分器重，年纪轻轻便官至上卿。”姬遥在一旁说道。“看，你爹我的记性其实挺好的！”

　　安王妃朝他瞪了一眼，姬遥又低下头安安静静地吃饭了。

　　无忧也有些担心，毕竟事关国家大事，身为鳞国人总要关心才是。不然……哪天去约秦诺出来问问？

　　打定了注意后，无忧三两口便把晚饭解决了，跑回房里写了一封短短的信，封好后交给阿福，让他交给使臣馆的秦诺。

　　“无忧，今天还弹琴么？”竹君站在外面，那身白色的书院服真的很衬他。

　　“当然了，等等我，我一下就过来。”说着把书桌上的东西都收好，抱着琴便到隔壁去了。

　　今天竹君奏了一首听起来挺忧伤的曲子，一问之后才知道也是那本琴谱上的，叫《空山忆故人》。上面还有一行小字：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

　　想来大概是作曲的人要等的人一直都没有回来吧，真是悲伤呢，而那个人又去了哪里呢？

　　无忧正想着，竹君又把刚刚的曲子奏了一遍。无忧仔细听着，仿佛看见一个人独自在寂寞的山中奏曲，等了许久该来的人却还没回来。春草已经漫过膝盖，房前杂草丛生，在外的游子却始终杳无音信，徒留那奏琴的人在原地伤感。

　　不知不觉琴声渐停，竹君转过头来。“无忧，你要去找秦诺吗？”

　　“是啊，有些事我想问问他。”

　　“你要小心些，秦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放心吧，我会的。”一下子无忧的表情又严肃起来。“这曲子听起来好难学喔，不知道我得学多久。”

　　“不会太难的，从前你不是没学多久就能学会吗？认真点就是了。”说着淡淡一笑，教无忧看傻了眼。

　　“竹君，我们小时候玩些什么啊？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告诉我吧。”

　　“这个……好像玩了捉迷藏吧，记得有一次你找了快一个时辰也找不着我便哭了起来……”

　　“……”这个……果然啊，自己小时候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除此以外呢？”

　　“你爹不让你骑马你便找了把扫帚权当骑马了，还让我坐后面……”

　　“……”不是吧，记得那么清楚。无忧把头放得低低的，免得脸上的红晕被他看到。

　　“不过无忧小时候很可爱呢，眼睛大大的，还会说很多有意思的话。”

　　“是么？”这……算是优点了？

　　“其实那些日子还真是令人怀念，我觉得有你的地方似乎就有快乐，你总是那样放达，平常人在意的东西你一点也不在意。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

　　“你这样说我倒真的不好意思了。”说着坐正，乖乖地让竹君教他弹琴。不过……小时候的竹君究竟是怎样的呢？偏偏就不记得了，真是遗憾呢……

　　23

　　23、番外《弄青梅》　。。。

　　“李大人好啊！”姬遥拍了拍李大人的肩，笑着说道。

　　“自然，王爷最近好吗？”

　　“别那么生疏嘛，叫我姬遥就行了。”说着把身边的小孩往前面推了推。“无忧，叫李伯伯。”

　　“李伯伯！”无忧轻轻叫了声，李大人高兴地摸摸他的头。

　　“无忧真乖，我家竹君刚好和你同岁呢，你们一块玩好吗？”

　　“好啊，他在哪儿？我过去找他。”听见有同龄的玩伴，无忧兴奋地睁大了眼睛。

　　“沿着小池走，他在后面的小院子里。”

　　李大人还没说完，无忧便迫不及待地跑了过去。

　　李大人和姬遥相视而笑，“他们两个一块玩去了，我两就叙旧吧。”

　　“好啊，先下盘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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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池塘边的时候，无忧就听见琴声了。越往前走，琴声就听得越分明。真好听呢，不知道是谁弹的。

　　推开院子的门，一个小孩正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面前是一把古琴。原来是他弹的！

　　无忧睁大眼睛，兴奋地跑了过去。“我叫无忧，你是不是叫竹君啊？李伯伯叫我过来和你玩。”

　　那小男孩抬起头来，一双琥珀色的眼眸柔得像水一样。他微微一笑，从椅子上下来。“是啊，我就是，你要和我玩什么呢？”

　　“那个……我……”好漂亮啊！无忧微微红了脸，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小孩呢。“你来说吧，你玩什么我就和你玩什么！”

　　“你会不会弹琴？”

　　无忧看了他身后的琴一眼，摇摇头。“我不会。”

　　“那你会作诗吗？”

　　“作诗是什么？”无忧歪着脑袋想了想，没听过作诗这种游戏。

　　“我不会别的游戏了。”他叹了一口气，听爹爹说，外面的小孩经常聚在一起玩游戏，但他从未有过同龄的玩伴，所以也不会玩游戏，这可怎么办？“不然你教我几个你会的游戏吧！”

　　“哦，好啊。”无忧吸了吸口水，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我们玩捉迷藏，先猜拳，输的人就当鬼。”

　　“鬼？”

　　“就是找人的人，如果找不到另一个人藏在哪里就要受惩罚。”

　　“明白了。”

　　下一刻，无忧看着自己的小拳头发愣，他不是说不会玩吗？怎么都猜了不下五次总是他赢？

　　见无忧有些不情愿，竹君说道：“如果你不愿意那我来当鬼吧。”

　　“才不要呢！”无忧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爹娘都说过，做人要守信用！”

　　说完把眼睛蒙了起来。“你快点躲起来吧，不过只许在这个院子里喔。”

　　“嗯，知道了。”

　　“我数到十就放开手了喔，一、二、三……十。”终于数到十了，无忧把手放下来，竹君已经躲起来了。

　　无忧一间间间找着，找了半天却不见人影。天色转阴了，空空的院子顿时变得有些阴森。

　　突然墙那边的树枝动了动，“啊，原来你在这儿！”无忧往前扑去，却钻出一只黑猫，尖叫着往他身上撞去，然后又跑远了。

　　“呜呜呜……”无忧被黑猫吓到了，又没有人出来安慰，便坐在地上小声抽泣。“你在哪里啊，怎么哪里都找不到你，呜呜呜……”大宅院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回音，这让他更害怕了。

　　“别怕，我在这儿呢。”那个有着琥珀色眼眸的男孩又出现在他面前，无忧顿时哭得更大声了。“你躲到哪里去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我躲在箱子里呢，你过来的时候都没有翻。等了快一个时辰了你还没找到我，我就出来找你了。”

　　“呜呜呜……”

　　“别哭了……”竹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别人，顿时慌了起来。他抽出随身带的小手帕递了过去，为无忧擦干脸上的泪痕。

　　无忧睁大眼睛看着他，不知怎的脸竟然红了。“你……很漂亮。”

　　“漂亮可不是用来形容男孩子的。”

　　无忧像是没听到似的，直勾勾地盯着竹君的脸看。“长大了我娶你当老婆好不好！”

　　“我是男生，两个男生不能成亲的。”竹君正色道。

　　“为什么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

　　“那我们说好了喔，等我长大了我就来娶你！”

　　“不好，要娶也是我娶你。我比你年纪大，你看，爹一般都比娘的年纪大。”

　　“你怎么知道你比我大？你爹说你和我同年。”

　　“真的？那你怎么比我矮这么多！”

　　“我是六月生的，你呢？”无忧不喜欢别人说他矮，但如果是他说的，无忧倒不觉得有什么。

　　“我确实比你大呢，我是三月生的。”说完微微一笑，倒是让小小的无忧看流了口水。

　　“就这么说定了，我们来拉钩钩。”说着去拉无忧的小手，可怜无忧还没反应过来便稀里糊涂地作了约定，之后还只顾着盯着竹君的脸发花痴。

　　“你还会玩什么？教我玩好不好。”

　　“好啊，不过……我肚子饿了。”肚子突然叫了几声，无忧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那……我叫满姨做饭给你吃。”竹君摸摸无忧的脑袋，拉着他走出了院子。墙外的几棵青梅树上结满了果实，只是还未到成熟的时候。走着走着，一颗青梅掉在无忧脑袋上，他在衣服上擦了擦便一口咬了下去，结果被酸的直吐舌头。

　　“青梅还没成熟呢，你若是喜欢，等梅子成熟的时候再来找我。”

　　“嗯，当然。”无忧把手里的梅子一丢，又没心没肺地笑起来。

　　风轻轻地吹过树梢，伴着稚嫩的笑声，传得很远很远。两个小孩手拉手，慢慢地走在路上，空气中漂浮着青梅青涩的味道，那些懵懂的岁月还真是惬意呢。

　　作者有话要说：先上个番外看看，正文还在努力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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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第二十三章　烦忧　。。。

　　第二天无忧便接到了秦诺的回信，说是这两天忙，大概三天后会有空。无忧又写了一封信回去，说是三日后的黄昏，听雨阁见。

　　三日后的黄昏，无忧依约来到听雨阁。听雨阁是一座修在水边的小茶楼，没什么名气，无忧也是无意中发现这里的。这里鲜少有人来，倒是很清雅。

　　秦诺穿了一身明黄色的长衫，是鳞国的服饰，看来它倒是入乡随俗了。头发用白玉冠束着，脖子上还是挂着那显眼的璎珞。

　　“无忧，你找我想问些什么吗？”

　　“自然，不过也想和你再聊聊那些书。”无忧笑着坐下，桌上已经沏好了茶，他端起来闻了闻，是上好的碧螺春。

　　“我想问问几天前的那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消息都被封锁了，你也知道我总是好奇嘛。”

　　秦诺端起茶慢慢喝了一口，似乎在思量着什么。“这件事的确比较麻烦，死的若是别人倒还稍微好些，但偏偏是姜陵王爷，而且……使者还在路上，这件事邢国的皇上恐怕还不知道。皇上知道之后，这件事估计就不是我能干涉的了。”

　　“是这样啊……”无忧叹了一口气，还是无法放心。

　　“最近使臣馆里闹得很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劝不动他们。和我一起来的几个大臣甚至按捺不住情绪，在朝廷上和鳞国的官员们吵了起来，所以我这几天都很忙。”

　　“你能告诉我那天的情况吗？”

　　秦诺想了想，慢慢说道：“姜陵王爷有午睡的习惯，但一般一个时辰后便会起身，下人们都知道所以在午睡期间不会有人打扰。那天王爷都睡了两个时辰还没出来，下人们觉得奇怪便进屋去看看，看见的却是满地的血迹，王爷躺在床上，身上被捅了数刀，但竟没有人听见任何声响。”

　　“你的意思是，这是高手干的？”

　　“这样看来应该是，而且武功高的深不可测。”

　　“不过……既然是高手，杀人必然十分轻易，而这高手为什么如此残忍在他身上捅了数刀，弄得满室狼藉？这不太像一般高手的作风。”

　　秦诺眼神里一瞬间似乎闪过了什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你还挺能想的，这难道也是从志怪小说里看来的？”

　　“说笑了，不过也算是吧。我看过很多奇怪的书，从前还看过一本断案的书，其实还挺有意思的。”

　　秦诺用扇子敲了敲无忧的头，“还真看不出来呢。”

　　“喂，别乱敲！被你敲傻了可怎么办！”

　　“哈哈，太小气了吧……”

　　太阳慢慢落了下去，天边只余一道淡淡的红霞。秦诺说自己会尽量劝劝那些激动的使臣们，维护两国的友好关系。无忧点点头，朝他挥挥手便往回走。

　　前方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尽管天色有些暗，但无忧只看一眼就能认出他来。

　　“竹君，你怎么来了？”有些惊讶，也有些欢喜。

　　“只是出来走走，碰巧看见你在楼上，便在这儿站了一会儿。”

　　“既然这样，我们一块回家吧，若是再晚些，娘又要念叨了。”说着拉着竹君的手便往回走。

　　拉上他的手之后，无忧才觉得似乎有些不妥，但立马放开似乎也不怎么好。他悄悄地看了看竹君的脸色，他倒是脸色如常，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于是两人干脆这样一路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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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之后，信使将急信送到皇上手中，邢国皇帝勃然大怒，令使者带着手谕迅速前往鳞国，交给在鳞国的使臣。并发出一封书信，让使臣亲自呈给鳞国的帝王，内容不得而知。

　　这几天连一向悠闲的逍遥王都忙了起来，入朝觐见的次数也蹭蹭地往上涨。大概是事情实在是不好处理吧。无忧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又找过秦诺两次，秦诺也推说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最后会怎样，只是说邢国的皇帝确实很生气，事情不好处理云云。

　　“王爷已经死了那么多天了，凶手还是没有抓到，你们这些鳞国的官员是怎么办事的？”一位邢国的使臣情绪太过激动，当着鳞国群臣的面就开始指责起鳞国官员的不是。“还是说……这件事原本就是你们计划好了的？你们鳞国早就想着和我们开战了吧……”

　　“冯大人，先冷静一些吧，发生这种事我们也很难过，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凶手……”大臣们纷纷安抚着，冯大人总算闭口不言了。

　　姬远头疼万分，当个皇帝还真是不容易的很。大大小小的事都要由自己来处理，平常就够忙的了，现在弄出这样的事来，想不头疼都难！

　　好不容易安抚了邢国使臣，姬远和几个朝中大臣在御花园里商量着。

　　“爱卿们怎么看这件事。”姬远背着手站在水榭前，一脸的凝重。

　　“臣以为，这恐怕是邢国的计谋，邢国一向和本国交恶，这次突然派使者来说是要和谈，其中必有阴谋。”齐大人说道。

　　“臣也这么认为，臣去姜陵王爷的卧室探查的时候发现此事定是高手所为，所以才无人察觉。但若是高手一般不会使用如此粗暴的手法将人杀害，除非他们之间有深仇大恨。如果不是为了报仇便只有一个理由说得过去，那就是为了使事情闹得大一些。不过……除了邢国，其他几个国家若是从中做手脚也有可能……”吴大人看着不远处的姬远，缓缓说道。

　　姬远点点头，他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但……这件事如何处理？”

　　“皇上，既然可能是邢国人自己所为，错就不在我们，刺客是决计抓不到的。是不是……找个什么人代替以解燃眉之急？”齐大人又说道。

　　姬远皱着眉。“郭大人，你有什么看法？”

　　郭大人一直走在后面，刚刚也没有发言，似乎一直在想着什么。他躬了躬身，缓缓说道：“若是邢国真的想和我国开战，即使我们解决了这件事，让他们找不到把柄，他们也会利用其他的事来引起战争。老臣在想，……是不是，我们都把事情看的太简单了？也许事实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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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第二十四章　客人　。。。

　　今天王府里来客人了，这是无忧回到王府的第一个感觉。为什么？因为阿福笑得特别地谄媚，特别地热情。

　　无忧把身上背的书交给下人便往正厅看去，娘亲正和一个打扮华贵的女子聊着什么，仔细一看，这不是竹君的姐姐，当今的李皇后吗？

　　“哥哥，陪我玩……”身后传来一声软软的童音，无忧回过头，一个大约三四岁的小孩正揪着他衣服的下摆，眼巴巴地盯着他看。那小孩一身漂亮的锦衣，绝不是一般人家能穿得起的。这是……哪儿来的孩子？

　　无忧正疑惑着，竹君走上前抱起了那小孩。那小孩转过头看见了，高兴地喊了声“舅舅！”

　　这下无忧知道了，这小孩是当今的四皇子，姬慕英。

　　不过……他叫竹君舅舅，叫自己哥哥，那自己不是成了竹君的小辈了？无忧脸一黑，刚想让那小孩叫自己叔叔，正厅那边便传来安王妃的声音。

　　“是无忧和竹君回来了吧，快过来，皇后娘娘来了。”无忧和竹君走过去，姬慕英在竹君的怀里也不怎么安分，一把抓住无忧的头发。“哥哥和我玩……”

　　“……”无忧脸一黑，想把头发扯回来，不料这小孩力气还挺大，反而把他拉的更紧。

　　“英儿，快放手啊，你这么扯着，哥哥可要不高兴了。”李月如笑着走上前，从竹君的怀里接过姬慕英，她这么一说，姬慕英乖乖地放了手，只是一直看着无忧，看得无忧几乎以为自己脸上是不是有东西。

　　“这孩子就是这样，总爱缠着别人和他玩。”她话语里有些抱歉的意思，这倒让无忧不好意思了。

　　“没事没事，我很乐意和他玩的……”

　　过了一会，姬慕英又往竹君身上贴去了，往怀里掏出一个小泥人非要送给竹君。

　　“这孩子还真是喜欢小君呢……”

　　小君？说的是竹君？无忧的嘴角微微翘起，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无忧正想得出神，娘亲的声音又把他唤了回来。

　　“无忧，你去陪四皇子玩玩吧，皇后娘娘今天过来是为了和竹君聊聊。”安王妃说道。

　　竹君把姬慕英抱起来递给无忧，无忧抱着姬慕英到了自己住的后院。正厅那边娘亲退到一边，把地方让给了他们姐弟两。大概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谈吧，无忧这样想道。

　　“哥哥，陪我玩吧！”姬慕英在无忧怀里扭动着。

　　“要叫叔叔！”无忧正色道。

　　“为什么？”姬慕英看着他，有些不解。

　　“我和你舅舅是一个辈分的。”

　　“为什么？”姬慕英继续问道，大大的眼睛里全是疑惑。

　　“……算了，和你说你也不懂。”不过仔细想想，四皇子似乎的确是和自己一个辈份的，他是自己的表弟，叫自己哥哥也没错。再想想，竹君的辈分似乎……还真的……比自己高啊。唉，真是混乱。

　　“哥哥，你用这个把眼睛蒙上，然后来抓我！”姬慕英兴奋地从身上掏出一块丝巾递给无忧。无忧脸黑了黑，本来不想玩这么幼稚的游戏的，但想到对方不过是三四岁的孩子，陪他玩玩也没什么，便答应了。

　　无忧蒙上眼睛后，姬慕英就兴奋地开始往前跑。无忧循着声音跟在他后面，可姬慕英太矮了，真的不好抓……

　　就这样玩了快半个时辰，无忧连姬慕英的衣角也没抓到。姬慕英还是笑着往前跑，无忧不禁想着这孩子的精力未免也太充沛了吧？走着走着，姬慕英的声音越来越远，到后来竟然没听见声音了。无忧一急，撞到一个物体上。是人，不过是谁呢？

　　无忧把眼前蒙着的丝巾扯开，那人一身白衣，也正看着他。

　　“竹君？”

　　“我和姐姐聊完了，过来看看慕英。”

　　“那小孩不见了。”无忧左看右看，发现姬慕英正躲在花坛后面，偷偷往这边看。“原来在那儿……”无忧松了一口气，四皇子殿下若是出了事就麻烦了。

　　“英儿，别躲在花坛后面了。母后都看见了。”李月如走到花坛后面把姬慕英一把抱了起来。“我们该去吃饭了。”

　　竹君走在前面，往正厅的方向去了，无忧落在后面。

　　“你就是无忧？竹君从前和我提起过你呢。”李月如笑着看着无忧，姬慕英在她怀里兴奋地动着，伸手要抓无忧的衣服。

　　“？”无忧疑惑地看着她，她接着说道：“是竹君小时候的事了，很久了呢。记得有天晚上他突然跟我说，白天的时候遇到一个很可爱的孩子，说要和他成亲呢……”

　　无忧的脸瞬间红了，她刚刚说了什么？成……成亲？我和……竹君？

　　“成亲成亲……”姬慕英嘴里兴奋地念着，那一瞬间无忧真想冲上前把他的嘴捂起来。

　　往前面看去，竹君已经走得和自己有一段距离了，好像并没有听到。还好还好……

　　“你不记得了吗？”李月如反问道。

　　“嗯，有次发高烧，好了之后把六七岁之前的事忘得差不多了……”

　　“有些可惜呢，小的时候小君跟我提过你很多次……”

　　“是吗……”无忧的脸又红了红，脑子里拼命地回想着小时候的事，却还是想不起来什么，真是太可惜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还是其乐融融的，吃过了晚饭李皇后便带着姬慕英回要皇宫去，姬慕英似乎特别喜欢无忧，拉着扯着不肯放手。无忧拿了个面具给他，他倒是爱不释手。一只手拿着面具，一只手拽着无忧的衣摆，说什么也不放手。李皇后说了半天他才悻悻地放开，不情愿地走了。

　　无忧松了口气，转眼去看竹君。只见他看着李皇后远去的方向，面色有些凝重。

　　“怎么了？”无忧问了一句。

　　竹君转过来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似乎又变得淡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