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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缘作者:落樱沾墨-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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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景点点头。老头又不高兴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的根基有多差,你身体里的孕囊根本承受不住你这样连夜的奔波。还有啊,老头就不明白了,你以前怎么受了那么厉害的伤,孩子能再有就不错了,这是孩子啊,就算猫猫狗狗也受不住这样的劳累!”
黎景低下头,他知道这孩子来之不易。
“不过,还好你遇到的是老头,老头可是神医!我送你些保胎药丸,你一天吃一颗是可以抱住孩子的。你先别谢我,这药丸能护住孩子平安,但却不能护住大人,会损伤你的内力。”
“孩子会有事吗?”
“不会,这就是以荣补损。”
黎景朝他感激一拜,“这就够了。”
还有三日就到了文武试。柳染却无心看书,他焦虑的担心着那个人。
试题早已出好,颜修文在书房中等候沈楚秦的旨意。
“颜卿,题目很好,几乎涵盖了朝政和治国之道以及为人处世的见地。朕果真没有看错你啊。”
“谢皇上,这便把试卷封好。”
沈楚秦打量颜修文,“颜卿,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
“臣无碍。”
“你啊,要顾忌自己的身体,朕可没几个能让朕信任的了。”
“是,皇上。”颜修文脸上是苍白的倔强。
“对了,文武试的时候,朕会同南辽公主亲临考场。”
颜修文再听见桑华的时候,脸色更加苍白,他淡淡的道,“是。”
颜修文在走出书房的时候,被太阳晃了一下眼,他还没扶住旁边的柱子,就被大力拉倒了一边。
“颜修文,文武试的时候,我会带人监管考场,那时人多烦杂,你记住要小心,我会在你十丈之内,记住,万不可乱跑。”邵越匆匆说完便进了书房,没有给颜修文留下一句话的时间。
颜修文低着头靠在砖红色的墙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看不见任何表情。
深色的屋子中,光线昏暗。
“我们会随同皇上审查考场,你们带上人皮面具隐藏在我们的随从之中,跟随我们进去。”
“那里、把守严吗?”
“这,老夫只知往年,朝中侍卫监管考生舞弊严苛,其他的应是没什么大碍。”
“那里有高一些的地方吗?”
“你们想要做什么?不要胡来。”
“放心吧,我们自有打算。事成之后我王定会奉尔等为功臣。”
“老夫早已是入土之人,不要这些,老夫要你们切不可暴露我们之间相识!”
“自是当然。”
大楚文武试,是为大楚人才提供入朝的最好的办法。因为选拔公平,严谨,在一定情况下能防止裙带关系使有才之人被一些大臣之人的幕僚取代。
所有考生均不能是朝中大臣的门生或学子,但在考试后,可自行收归。
大楚之人,均有参加文武试,但一人只能选定一场。
文试在皇家书院的左院,武试在右院,不可蹿离考场,不可替代,不可收买关系,不可在考试中喧闹,违者,斩。
文试时,考生不可携带任何器具,笔墨由朝廷供应。武试考生可自带兵器,类型自选,仅限定一种。
天还未亮,颜修文便已正装站在桌前收拾东西。水墨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的问,“公子,你还好吗?”
颜修文没有转身淡淡答道,“恩。”
自从那日起,水墨却发觉他家公子脸上的笑容更少了。
水墨忍不住,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问了出来,“公子,小公子……是邵将军的吗?”公子那天是因为邵将军而突然心痛难抑的,他看见了。也终于猜到了,公子是和邵将军一同去的宸齐,公子一提到孩子的另一个父亲的落寞,公子要留下孩子的原因。
颜修文的手一顿,片刻后,淡淡开口,“恩。”
水墨的怒火一下子烧了起来,“那个混蛋!墨儿要去杀了他!早就看出来他是个混蛋了,没想到,墨儿去替公子出气,我”
颜修文拉住他,平静的道,“墨儿,我不告诉你,就是这个原因。将军他、有婚约,你难道想让公子我去拆散他的姻缘吗。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这个孩子,我要留下来,他是无辜的,我、还有”
水墨抱住颜修文,把脸埋在他怀中哭出声来,“公子爱上他了,公子爱上那个混蛋了!呜呜呜,公子,墨儿好伤心,不想看公子这样……呜呜呜……”
颜修文摸摸他的头,“好了,公子我都不伤心,你这是做什么,公子现在要去书院了,耽误了文武试,皇上可是要降罪的。你再哭,就把公子的官服弄花了……”
红色的柱子上挂着金色的长穗,飘荡在有些沉闷的天上。皇家书院中,飘逸的墨字写在大大的绸缎上,俊逸清秀,被挂在朝前的柱子上摊开。
柳染的心在看到正装出现的颜修文时,一下子放回了肚子。他活动了几下手指,开始安心的答题。
颜修文安静的走在每个考生身边,检查是否有舞弊之疑。他刚回到屏风后面便被人按住了。“我说了,你不要到处走。”邵越不悦的开口。
“不用将军操心。‘
“颜修文,不要胡闹。”
颜修文挣开他的手,敛眉,“将军还请回到右院吧。”
邵越皱着眉,“是皇上让我去见桑华的,他知”“皇上驾到!!”
颜修文看也不看他一眼,走了出去,所有的考生,监管侍卫,大臣行礼,“吾皇圣安。”
沈楚秦身后跟着桑华公主和礼省部、吏省部和仆人属下等人,齐意,齐尔,齐午,齐十三分在皇驾两侧。
沈楚秦看到邵越的时候,挑了一下眉,“众卿平身。”
“考生归座。”皇帝身边的三宝朗声道。
第八十六章
沈楚秦和邵越交换眼神,“众位继续,朕只是随意看看,朕在朝廷等待着各位凯旋而来,高官厚禄,抱负才华,只等那一日!”
“颜卿,将军,待到结束,回报给朕。”
“是。”
沈楚秦扭头对桑华说,“公主,同朕回去可好?”
桑华幽怨的看向邵越和颜修文,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公主?”沈楚秦又唤了一声。
比邻的屋檐上寒光一闪,沉闷的天空隐约滴下雨点。因为考试是在一阁一阁的小厅中,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下雨。
“皇上,天色不适,还请速速回朝。”邵越说道。
沈楚秦仰头望了一眼,一个好字且未出口,天上轰鸣而至飘泊大雨。
“皇上小心!”颜修文突然跑向沈楚秦。满天的大雨,迷乱眼睛,夹杂在雨声之中的突兀而至的人瞬间亮起泛着寒光的兵器。
“回来,在我身后!”邵越拦住颜修文,他们正处于书院的廊厅中,突然而来的骚动让现场的人乱了步伐。考试的考生纷纷欲打开门闸出来,却被却被守在旁边的侍卫逼回。
“皇上快走!”
“颜修文,你去哪儿!”
“他们的目标是皇上,你去保护皇上!”
“将军,桑华……呀。”
桑华在慌乱中寻到邵越,隔着人影,她摇了摇银牙朝邵越跑去。
数不清的侍卫和穿着黑色紧身衣蒙面的刺客在雨中倒下,又有无数个突来。齐意等人把沈楚秦护在他们之间,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刺客能越过屏障伤到皇帝。
刀剑相碰的声音在院中百般嘶哑争鸣。红杉湿透。
“让我们出去,救命啊”
“救!”
黑衣刺客应声挥剑,刺到被困在围栏之中的书生,有人尖叫出声!
刷刷刷!!!诡异的兵器像大风一般在人群卷过,很多人连声音都没有发出的倒下,大雨淋湿眼睛,打在身上,寒气袭身,不过,却没人能察觉到。
北辽刺客和楚军的血混在一起,一会便被大雨冲散。
吏省部等人躲在院子的角落,胆颤心惊,颤抖着苍老的身体,长衫裹在身上,不住的发抖。
邵越拉住朝他跑来的桑华,“你过来做什么!”把他二人拦在身后。
“我、好冷……我担心将军……”桑华冷的一张美丽的脸上青白青白,抖着身子拉住邵越的手腕寻求保护。
“颜修文!过来!”邵越长鞭卷住一个奔上来的大刀,摔到地上。颜修文保护着腹部,长发被风卷进来的雨点打湿,他脸色苍白的摇着头。
“颜修文,快点!”
“啊……!”桑华的背部被包围上来的北辽人划伤,邵越按住她背后的伤口,颜修文惊叫出声“将军,身后!”邵越看也不看,一鞭挥向身后。“过来,乖。”
北辽兵器诡异,杀伤力强,可也抵不住不断汹涌而来的楚军。一声冷喝从天际传来。
“走!”
血满成池,哭声,喊声随着漫天大雨在宣嚎。
“快让开!!!”撤退了后的片刻,突然漫天银光。齐午挡在沈楚秦面前,瞬间被漫天的汹涌破雨而来的冰箭此中胸膛。
“是冰箭,快回到屋中!!”
“救我,啊!”
“躲不掉了,躲!”
“将军!”
“闲王带人在背后!”
“快点,快点!”
“小心!”突然有冷光射向桑华和颜修文。邵越揽着不断滑落的桑华,颜修文与他隔着桑华对望。银色的冰箭上带着白色的冷气在空中朝三人飞驰。邵越的鞭子越挥越快,越来越凌厉冷绝。
“啊……”“修文!!!!”
一瞬间发生的事,让所有人毫无为力。三只冰箭起势射向颜修文和桑华,邵越一手拉住桑华,一手推开颜修文,转身避开朝两人的冰箭,一鞭拦住桑华胸口的冰箭,在一瞬间,看着被推开的颜修文被胜势而至的两支射中,一箭是肩膀,一箭是胸口!!
“不!!”
邵越推开桑华,抱住颜修文下坠的身子,鲜血瞬间染湿长袍,在心口晕开。
“唔……”颜修文侧头吐出一大口鲜血,冰箭侵袭身体,在胸前破开撕裂的伤口,然后迅速被滚烫的鲜血化开消失无踪。
“修文、修文……没事的,没事的、叫太医,快!!!”邵越的手颤动着捂住颜修文的胸口,而从左肩上流出的血染红他的双手。
“咳……咳……孩子……”颜修文声音微不可闻,每说一个字都从口中用处鲜血。
飞驰而来的冰箭却毫不留情的继续漫天狂舞,大雨倾倒,莎莎莎作响,好似壮烈的悲鸣,树枝摇摆,被风雨左右。
邵越的后背被继续飞驰而来的冰箭射中,鲜血涌出。一时间他二人的身下,竟是鲜血成河!!!
“没事的,没事的,颜修文,修文,没事,你别怕……”邵越颤抖着安慰他,他想要抹去颜修文唇边刺耳的鲜血,却被逐渐软下来的身子吓得不敢动。
战场上,流血漂橹,他以为他早已看尽生死!
狰狞的伤口,汩汩鲜血!邵越没想到,这些画面在颜修文的身上时,竟会让他心痛如割,害怕不已。
“颜修文!!!醒醒!醒醒,好不好,修文,不要!!不要……”
刹那间,青丝染血,处处悲鸣。
第八十七章
大楚史记:
司继四年四月,北辽侵袭大楚,伤文臣数人,楚皇盛怒,宣与北辽开战,断所有商贸关系。
同年六月,楚将邵越同闲王赴境迎敌。
迁边境百姓于西楚,南楚,退至百里,防战火波及。
邵越长袍湿透,浸染鲜血。褪下床上人的衣衫,竟是伤口狰狞,边晕青紫,撕裂开的伤口处的肌肤因为冰箭被冻伤而泛着青白。
“快,把屋中点上炭火!越多越好!”
“烧些烈酒拿来!”
“纱布,清水,要热的水!”
三位宫中医术最好的御医在屋中忙碌,各做其职。
被冻伤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御医用沾了烈酒的纱布小心的擦拭伤口,防止感染。但浓烈的烧酒刺激伤口处,原本昏睡的人因巨大的疼痛而醒过来。
“别怕,别怕,没事的,颜修文,没事的……”邵越一身血衣未褪在床边死死的握住颜修文的手。
“咳……孩……子……”
御医听见颜修文的话,伸手按向他的脉搏,心下骇然,“快点,快点,去熬保胎药,快呀。”
“你在说什么!”邵越盯着那个下命令的御医,他脸上被雨水汗水血水湿透,身上带着狠戾阴沉的血腥味。
“颜、颜大人腹中有胎儿,已经、已经三个多月了,再不止血、孩子、就保不住了!”
刹那间,邵越像是被锋利的剑钉在原处,脸上写满了质疑、诧异、心疼、悔恨,他看向床上被重重纱布裹住的人儿。凌乱的青丝贴在鬓间,胸前,白色的纱布之中不断有血渗出,片刻之间,床铺已被湿了大半!
皇宫被大雨笼罩,青色的城墙在雨雾中朦胧的伫立,好似守护神般庇佑着大楚的子民。淅淅沥沥的雨水砸在地上晕开一圈又一圈涟漪。街上,是带着斗笠披着蓑衣的行人匆匆忙忙。雨水划过蜿蜒的屋檐向下抛出雨痕。
“回皇上,将军府传信,颜大人伤势已止,暂无性命之忧!”
沈楚秦瘫在龙椅上,小脸上尽是苍白,“王、王叔呢”
“王爷正在处理书院后事,请皇上莫忧。”这齐绮答道。
沈楚秦闭上眼睛,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齐绮。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总会有如此骇人的机关?为什么……朕以为……下雨了,可以阻挡住伤王叔的黑雾,为什么……为什么……!”
计划明明毫无差错,为什么,最后总会被辽骤然出现的躲闪不及的机关所伤?第一次,第二次,无论是谁都躲不开的机关!究竟是何人能造出如此骇人杀戮的兵刃?!穆尔其就是凭借此人,而大起分辽,独霸一方?也许,是一分平原!
所有的人都已经退下,屋中,被几个炭火烧的火热。血水早已经被擦了干净,纷扰和喧闹被漂泊大雨阻挡在另一个尘世。
邵越背后的伤已被包扎好了,换上干净的长袍,他靠着床榻坐在地上,散落的墨发从额头垂落下来,遮住浓黑似墨的眼眸,静静等待和守护着床上的人儿。
黎景在快进入佩阳的时候被飘泊的大雨挡在城外。水帘落在搭建而起的草棚上,顺着枯黄的干草落在泥土地上。
又是这样的雨。可他却已没了再冲入雨幕的勇气。摸摸隐约疼痛的腹部,黎景又吞下一颗老头给的药丸。闭上眼运气,不意外的发现自己的内力又在被逐渐侵袭消失。
他身上披着藏青色长袍坐在简陋的茶社,不断有风把雨滴吹落进来留在梨木色的桌上,形成一片水痕,湿了大半的桌子。
浓浓雨幕把白日笼罩在朦胧之中,远处天边,已渐渐昏暗。黎景用手支额,扶着桌边头昏的看不清景色,他好像越来越抵抗不住药醒了。只剩两日了,楚熙……
被雨淋成落汤鸟的流莺叽叽喳喳的挺着圆鼓鼓的粉色的肚子,在桌子上跳来跳去,试图唤起黎景的注意。
“带、楚熙来,小家伙,快点飞。”黎景强睁着眼把他衣衫撕下一条绑在胖小鸟的脚上,看着它挥着羽毛都粘在一起的翅膀冲进雨幕,黎景把披风掩好,缓缓爬在桌上沉沉睡去。
大雨连着下了三天三夜,把一切尘埃,清洗的透亮。雨后的树林、池塘、乡野,露出了一片有一偏清晰又朦胧的绿意,偶尔响起一两声清脆的鸟鸣。优雅的猫儿迈着小步走在巷口高高的墙头。而春季,却是真真正正的来了。
邵越守在颜修文床边,直到第三天,昏睡的人才终于醒来了。他静静凝望苍白的人,直到长长的睫羽颤抖片刻后缓缓睁开。
“别动,伤口刚止住血。”邵越轻轻按住颜修文的手。
颜修文在刚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身上处处的剧痛。他躺在那里呼吸,从胸口都会带着难以抑制的疼痛。
“孩……子……”
邵越附身低头,轻吻他,“没事了,颜修文。”
邵越打开门,坐在地上的水墨猛地转身跑向屋子。
颜修文缓缓眨眼睛,纵然痛不可遏,脸上却是满足和安心,喘息之间闭上眼又昏睡了过去。
“哇……公”他踉踉跄跄的跑向颜修文,却只看到了他家公子闭上眼睛。水墨的哭声刚一出来就被邵越捂住嘴给拉了出去。
“混蛋,你是混蛋!哇……你怎么照顾我家公子的……他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哇……”邵越的心中一震,哭声像是鞭子抽打着他的心肺,沉默的看着哭闹的人,他只是瞒着他吗,颜修文,你想的又是什么呢。
第八十八章
下过雨的佩阳,晶莹剔透,湿漉漉的水珠在树叶上打滚,落到地上砸起一圈碎珠。快马临鞭飞驰在城外的路上,马蹄溅起的泥点在地上画出泼墨山水图。
黎景在被沈楚熙带回来的时候,高烧不断。
“王爷,柳儿来吧”柳儿试图接过沈楚熙手里的锦帕。沈楚熙打个手势,齐逝向柳儿做出个请出去的手势,然后关上门,屋中便只剩下了闲王和闲王妃。
他摸索着用锦帕给黎景擦了脸,手中的热度让沈楚熙近乎想要狠狠打自己一顿,他的景儿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回来的,还有他们的孩子。
“楚熙、楚熙?药,他说要……七天内服下……楚熙”黎景强迫自己从昏睡中醒了过来,楚熙还不知道,他不能。
“景儿,对不起”沈楚熙一把抱住刚醒来就着急寻药的人儿,抱在怀里,带着浓浓的心疼,哽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景儿,对不起,你终于醒了……”
黎景却突然平静了下来。他伸出手捧住他的脸,“你终于愿意和我说话了,楚熙,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沈楚熙把他按在怀里,“好。”
黎景朝他微微一笑,想起来什么的,拉过沈楚熙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肚子上,“我们的孩子回来了,他回来了”
“恩。”
黎景从他怀中起来,移到沈楚熙蒙着轻纱的眼睛,“我可以看看吗?”
沈楚熙点头。
他小心的绕过发丝,把轻纱一圈一圈的拆开,沈楚熙缓缓睁开眼睛。啡色的眼眸中星星点点,他伸手摸上去,“看不见吗?”然后倾身吻上他的眼睛,很轻很轻。在他离开后,沈楚熙猛地按住他的头将自己的唇印上去,急切与他相贴。黎景主动微启双唇让他湿滑的舌头与自己纠缠。
黎景身上的高温让他的口腔也散发着同样的温度。沈楚熙的吻落在他的鬓边,下巴,然后是锁骨,从敞开的领口进去,是白皙的胸膛。
含进去颗红果子,用舌头在上面打转吮吸。黎景轻哼出声,沈楚熙抬起头,尽管看不见,他仍是面朝着黎景,“你先、休息吧”
黎景拉住要走的沈楚熙,主动仰头吻上他的唇,带着生涩的撒娇,他靠在他怀里,“我很想你。”
回答他的,是沈楚熙热切而汹涌的动作。
桑华身上的擦痕已经看不见痕迹了。她靠着椅榻不由得又想起那日邵越的无情和看见那人受伤后的心碎。她用漂亮的手指抵住自己鲜红的唇,缓缓划开一丝微笑,“邵越,我不会就这样放弃的,不会。”
她笑着,却从美丽的双眸中划出一道水痕,最后滴入锦衣华袍。
颜修文总是醒醒睡睡,痛的醒过来,又痛的昏睡过去。在几乎半个月的昏睡中,可他却几乎没有任何埋怨和委屈。有的,只是在醒来的时候默默盯着床顶失神。
“颜大人,如果不吃药,伤口会愈合的很慢,拖延,会对心肺造成伤害。老臣也是没有办法……颜大人,腹中的胎儿只是有可能会受到药性损伤,但,终归您……”水墨端着浓黑的药碗站在床边,听着御医说,看着他家公子直心疼。
邵越沉默的站在一边,望向直到现在都无法起身的人儿,表情冷淡。顷而,他淡淡的开口,“如果,打掉孩子”“将军!”水墨大叫他一声,却是已来不及了。
颜修文原本平静的眼中因他的话骤然出现痛苦和惊异的神色,双唇颤抖,侧过头看向邵越时带着浓烈的恳求和脆弱,“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我喝……我喝……求求你,不要……”
“公子!”水墨的小脸上眼泪瞬间流了下来。“邵将军,墨儿求你了,你不要这么对公子好不好……”
“颜大人!”
颜修文白色的亵衣上突然涌出大片血晕,从左肩蔓延至胸口。伤口又裂开了!
邵越快步走过去,扶住想要起身的颜修文,朝着站在一旁的御医,“快点!拿纱布和伤药!!”他扭过头,抚上那人倔强脆弱的眼睛,“对不起,颜修文,别这样”
层层纱布下,颜修文胸口和肩上的伤口连愈合的迹象一点都没有,狰狞的伤口落在雪白的胸膛和肩头,把邵越的眼睛刺的生疼。
“我……”话还没说完,颜修文便被痛的陷入黑暗。
颜修文,我只想让你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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