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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缘作者:落樱沾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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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告诉老王妃本王回来了回来了,还有今后没有本王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进南院。”

  那丫头听见沈楚熙的吓得腿都软了,趁闲王不在欺负他的王妃,恐怕所有人都忘了他闲王的权利了!

  “景儿,再睡会吧。”沈楚熙在黎景耳边轻声说。

  黎景沉默的低着头把自己更深的埋进沈楚熙怀里,有意的遮住自己左边锁骨处红色的蝴蝶斑状。

  看不见他的表情,沈楚熙不知道他的想法,心好像被吊在悬崖边忐忐忑忑。

  片刻后黎景淡漠的声音才从沈楚熙的怀里发出,有些沙哑干涩。

  “你记得、说过什么吗。”

  沈楚熙的身体僵硬,却仍死死抱着黎景,像是一松手就会离他远去。

  心里生疼,他艰难的动了动唇,“对不起。”

  黎景掩在他怀里的唇角微微勾起,嗯了一声后一口咬在沈楚熙袒露在他面前的胸口,“很痛”。

  沈楚熙的被他这惩罚的小动作弄的心软的一塌糊涂,温暖一下子回到了身体,景儿没生气,呵呵,景儿不会离开他的。

  他无声的傻笑,用邵越的话说,就是把楚国贵族的心目中风流潇洒风度翩翩的闲王的脸丢尽了!

  直到踏上回佩阳的路,颜修文都忘不掉那男人站在高台上为数万兵将送别的刚毅身形。

  他站在高台上,望着下面数万热忱崇拜的眼神,望着那些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邵越举起手中装满酒的碗,

  “白露前,麦未熟,恰是清秋。

  约临走,柴扉轻叩,何人知愁?

  霜红浸透枯手,歌梗喉。

  今为谁,白了少年鬓,不忍回头。

  天涯漫卷黄沙,刀剑喑哑。

  渭水歌,征战长途,封苍狼,争得天下!

  雕镂一缕孤魂,战鼓不休。

  铠甲未褪,逆风乘马,又念残脂未泪。

  三千长丝绕指柔,锦声鼓瑟血染颊。

  羁旅不停,兵营歌声扰男儿泪。

  堪为谁,征战长途,封苍狼,争得天下!

  堪为国,为君,为臣,为兵,为将,为她,为爹娘

  征战长途,封苍狼,争得天下!!!”

  长歌停,饮满酒,摔青瓷。

  站台下,是数万男儿长歌,声声震天,声声潸然。

  “为国,为君,为臣,为兵,为将,为她,为爹娘,征战长途,封苍狼,争得天下!封苍狼!争得天下!!!”

  歌停,泪止,酒尽,碗碎,长歌烈酒送军回!

  颜修文知道这个男人刚毅寡言,但却没想到一曲《将士别》由他冷淡低沉的嗓音唱出,竟是如此豪情山河,惹人恨不得立刻从军孤独一生为战场。

  “约临走,柴扉轻叩,何人知愁”颜修文低吟,是孤独吧,又要奔赴战场,却不忍心向爹娘向娇妻告别,不怕生死,怕的却是爹娘的白发,妻儿的泪水。

  他望着前方骑着黑色骏马背脊挺直的男人,邵越,你也会寂寞吗?

  颜修文想到即使这个人寂寞孤独都不愿接近自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凄苦。

  又察觉到身后熟悉又陌生的目光,身着黑色长袍的邵越握着缰身的手紧了紧,浓黑的眼眸中是看不懂的深沉。

  第二十六章

  沈楚熙在确定黎景真的没事,除了太累外。

  他拒绝婢女多次来通报直到晚食才去见了老王妃。

  “楚熙,王爷呢?你怎么自己回来了,也不让人通报。”老王妃还像以前一样和蔼温柔。

  “为何让景儿做那些杂事?”他问。

  老王妃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怎、怎么是杂事,那是为人妻应做的。”

  “他不是我的妻,是我的夫,舅母,你是知道的。”他叫她舅母,是以一个孩子的身份问。

  老王妃眼里有失落和难堪,她那帕子沾沾眼角,“我知道你疼他,可是你这一回来就只顾得他,连我你都不来问问,舅母这、真的很心寒。楚熙,我和王妃待你如亲儿,你怎么能如此对待我们。”

  沈楚熙望着自己手中的白瓷鎏金茶杯,“舅母知道我为什么会提前回来吗?”

  老王妃抽噎的声停了一下。

  “看来是知道了。”

  老王妃忙走过来拉着沈楚熙的手,“熙儿,你真的要为他如此对我们吗”

  沈楚熙任她拉着,他抬起头,眼里有浓的化不开的失落,“舅母,你们不想看到熙儿幸福吗?”他轻声的语调在这个富贵的屋子中质问她,真的这是对他好吗?!

  沈楚熙和黎景又过上了那种没事就腻在一起,亲亲我我的小日子。

  偶尔逛逛街或者两个人一人拿本书在院中没有人打扰坐在树荫下静静看书,时不时交换下意见。

  出乎沈楚熙的意外,他以为沈连成会立刻驱马回来训斥他,结果竟是过了半个月多才回来。

  “楚熙呢?”他一下车就看见老王妃和仆人在门外接车,唯独没有沈楚熙和黎景。

  “去叫他!”沈连成皱皱眉让府中总管去唤人。

  “这……”老总管为难的看看瑄王。

  “怎么了?”他边走入府中边问。

  老总管扶着沈连成赶紧说,“王爷,小王爷说了不允许任何人在没他的许可外进入南院。这、奴才不好……”

  沈连成脚步一顿,“他真的这样说?”他看的是老王妃。

  老王妃拿帕子作势抹抹眼点点头。

  “这狼崽子,我亲自去叫他!”

  夏末秋初,午后过了许久,太阳仍毒辣辣的厉害。

  沈楚熙正和黎景在院中的亭下休息,他躺在很大的梨木做的躺椅上看书,黎景侧躺着头放在他腿上上小憩,手中的书摇摇晃晃的垂着,一副岁月静好图。

  沈连成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幅模样。

  “你真的准备这样过一辈子?!”

  沈楚熙扶起还在揉眼睛的黎景,帮他揉睡的僵硬的肩膀,“这样没什么不好。”

  “没什么不好?沈楚熙,本王真是不明白为何别家男儿挣的功名千秋,那个不是心怀壮志,为何你就如此满足?本王自问从未放松对你的教导,为何就能教出你这么个庸儿?

  沈楚熙低着头给黎景捏肩膀没说话,黎景身子有些僵硬的维持着醒来的姿势,他能感觉到身上沈楚熙的手比刚刚有些重了。

  “王爷,黎景认为人各有志,田野与庙堂匀有人间乐之事,并不是必须扬名立万才能光宗耀祖。楚熙他、是闲王,身份显贵,又是楚军之军师,得此之荣,人生何求。”

  沈楚熙气的浑身颤抖,旁边站的老总管赶忙扶住他。

  “闭嘴,若不是你,熙儿会违逆之此!若不是你,他用的着跪在祠堂四天,若不是他维护你,会宁愿辜负我与他舅母的养育,你以为你了解他?那你知不知道他三岁成词,五岁成诗,十二就熟读天下经纶!我家楚熙哪一点才华比不上别人,本王告诉你,就是当今皇帝都不配我家楚熙俯首称臣!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说话!”

  “舅父!!如今是司继年,你就不要再固执了,好不好!”

  沈楚熙拦住想要拔剑的黎景,他知道谁都不能在黎景面前说违逆当今皇帝之言。

  沈连成看着他,气的手一直在抖,“你、你你”

  “舅父!”“王爷!”话没说完沈连成就一翻白眼被活活气晕了过去。

  沈楚熙跳下躺椅和老总管赶紧扶沈连成进屋和去叫大夫。

  黎景想要站起来去看看,结果他刚站起来就眼前一黑,若不是快速扶着躺椅的把手,他恐怕就是第二个躺下的人了。

  他摇摇头想要甩去眩晕,怎么了,这几日为何会一直这样?他缓缓坐下闭上眼睛调节内力平息自己,耳边是一阵又一阵嘈杂的声音。

  “王大夫,舅父怎么样了?”

  “小王爷莫担心,王爷只是一时气血攻心,多休息写,心平气和就好了。老夫开些药服用几天,应是无多大碍了,但是人老了,难免……”

  “本王知道了,沈商跟大夫去拿药。”沈楚熙坐在床边说,“你们都下去吧。”

  老王妃抽噎着坐到一旁,沈楚熙挥退众人,一时屋子里只剩下她的哽咽。

  “舅母,保重身体。”沈楚熙有些不忍。

  老王妃擦擦眼泪,“楚熙,你别再气你舅父了,好不好,我们都老了,活不了多久了……”

  沈楚熙走到她面前抱住她,“好。”

  他说着,眼睛却看着站在门口一直未动的黎景,带着深深的无奈和歉意。

  黎景微微点头表示理解,转身离开。

  沈楚熙却低头苦笑,你总是不在意啊。

  黎景离开后是去了一处人少之处,蜀川到处密林丛丛想找到不难。

  他曲起指放在唇边,一声清亮的哨声引起了许多鸟儿的回应。

  片刻后,一只背上黄色肚子上带着白色斑点的流莺落在他腕上。

  “啧,你是不是很喜欢这里啊。”他用手指逗流莺明显吃胖了的肚子,呐呐自语。

  “啾啾~~”

  看它圆溜溜的眼睛瞅着自己咕噜噜的打转,黎景勾起唇角,是沈楚熙不常见的笑意。

  取出流莺脚边的圆筒信纸,看完后,他才彻底安心了,把流莺凑到脸边蹭蹭他柔软的羽毛,“只有你喜欢我啊……可是我真的很努力了呢……”

  啾啾啾啾,胖小莺用翅膀拍拍黎景在他面前的脸颊,豪气的表示安慰。

  沈楚熙守在沈连成的床边,直到夜深才回来。

  屋子里亮着微弱的烛火,昏昏暗暗的橘黄色灯芯一跳一跃的滴着烛泪在烛台上落下好看的蜡花,使屋子更显得宁静和温馨。

  他刚进去就看见趴在桌边睡觉的人,沈楚熙眼神温柔的望着他。

  “嗯,楚熙,你回来了。”黎景用一只手撑住自己的脸颊,看起来睡的有些迷糊。

  “景儿,你这警惕性要是别人来偷袭怎么办?”沈楚熙扶着他到床上,低着头在耳边说道。

  黎景摇摇头,“最近很想睡觉,恩,你,吃饭了吗?”

  沈楚熙给他脱了外衫,看了眼桌上放的小菜和粥,“是你做的。”很肯定的语气。

  “刚刚没吃饱,本王就再吃点,爱妃先睡”他跟哄小孩一样拍着被子,看黎景又昏昏入睡才做到桌边。

  唔,舅母说的不错,景儿做的真的不错,邵越那家伙办事怎么越来越慢了,粥熬的有长进啊,这个菜再辣点就好了,皇帝不知道一个人能忙过来不,还是本王的日子好啊……

  沈楚熙让邵越查琉璃骥的事其实早就查到了,但出于还不够更确凿的证据,他怕沈楚熙再咋折腾什么事出来。

  秋天终于到了,炎热的太阳被蒙上了细细的面纱,朦朦胧胧的照耀。

  佩阳开始下起小雨,淅淅沥沥刚好阻挡了热气,雨点淋在身上很是舒服。

  颜修文站在渊文阁门口伸出手去接雨滴,让细雨淋在皓腕上,雨丝吹在发丝上,亮晶晶的珠子会顺着发丝滑落,垂在双肩的的黑发轻轻随风飘起。

  “宫中都说颜大人如玉君子、眉目似画果然不假。”皇帝一步一摇的穿过长长的亭廊向这边走来。

  颜修文慌忙慌忙向他行礼,沈楚秦挥挥袖子,“罢了,罢了,没有外人不必多礼。”

  沈楚熙拉着颜修文仔细看他,像凡夫俗子一样调戏“啧啧,真是个美人啊。”

  颜修文脸色一变,挣开他的手,下跪请罪,“皇上戏言,臣为堂堂男儿,怎可用此词辱臣,还请皇上收回此话。”

  沈楚秦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他亲自弯腰扶起颜修文,“颜卿,是朕错了。”

  邵越看着儒袍男子莞尔一笑,一时间美了秋雨的诗意。

  沈楚秦在渊文阁中一本本浏览放在架子上的书,身后站着默不作声的颜修文和邵越。

  “颜卿可是读过《军事策》?”

  颜修文望着眼前脚下的一片地,“略识此书。”

  “颜卿谦虚了,朕听邵将军说的可不止如此啊,否则怎会对军营律例和大楚国律如此娴熟。”

  颜修文惊讶的望一眼邵越,没得到他的回应,他颔首,“皇上过夸了。”

  沈楚熙拿着一本书边走边喃喃自语,用邵越和颜修文绝对听不到的嘟囔,我大楚人才济济啊,恩,他们后继有人了。

  第二十七章

  即便是秋季,蜀川的树仍是年年常绿。

  黎景拿一把蛇剑在轻雨中挥舞,起落之间利刃与轻柔相互交映,像一条灵动的蛇,柔弱无骨的吐着血红的信子,却能在你忘情时给你致命一击。

  沈楚熙刚从沈连成那边出来,一进院中便看见这一幕,挥退给他撑伞的沈商,他着望着在树上跳跃武剑的男子,眼里全部都是自豪与爱恋。

  “唔……”

  “景儿!”

  黎景一剑挥出在收势时突然小腹一抽,也许是措手不及,也许是知道沈楚熙在下面,就直直从树梢掉了下去。

  沈楚熙在刹那间扔掉手中的伞,凌空借力鹞子反手,转身接住他后缓缓落地。

  “景儿!怎么了,受伤了?还是病了?”沈楚熙紧张的问。

  黎景把手放在肚子上,在他怀里抬头淡淡一笑,“是饿了,怎么这么晚回来?”

  沈楚熙不放开他,“真的是因为这个?”

  “恩。”他平静的收好自己的情绪,靠在他怀里,“进去吧,雨下大了。”

  沈楚熙和黎景吃的午食都是黎景准备的,沈楚熙又不想让他累着,又想吃到景儿亲自为他做的,只好定在午食时了。

  “瑄王好些了吗?”

  “恩,没什么大事了。”

  黎景给沈楚熙夹一块油烧豆腐。

  “景儿,过几天我会回来很晚你别等我了,记得按时吃饭,秋收到了,府中的村庄粮收舅父想让我出面。”

  黎景的筷子一顿,放下碗筷他抬起头看他,“楚熙,我们已经待了快两个月了。”

  沈楚熙给夹块肉,“多吃点,怎么觉得瘦了。景儿是不是觉得无聊?”

  黎景皱着眉把碗中的肉夹还给沈楚熙,“我不太想吃肉。恩,不是,皇上寿辰在一个月后,你还记得吗。”

  沈楚熙的动作停了一下,“记得。”

  黎景迟疑的说,“我想回去,寿辰之时各国各地人多杂乱,我担心宫中守卫……”

  沈楚熙递给他一杯清茶,青瓷的小杯中淡淡茶香飘在红木桌几上,“景儿,宫中有邵将军呢。”

  黎景没有接,他微微低着头,“宫中宫殿众多,藏身之处明暗不一,邵将军不熟悉宫中明卫暗卫之地,我不放心……”

  沈楚熙把青瓷茶杯放在桌子上,压声道,“你是担心沈楚秦还是大楚皇帝?!”

  “恩?”黎景莫名的看着突然站起来的沈楚熙,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没事,让人把东西收了吧,我去书房看账单。

  言罢,便匆匆走了出去,留下黎景一个人在房间里沉默。

  黎景在屋中等到入寝沈楚熙都没有回来。

  沈楚熙每日上午在主院陪沈连成,午食回南院用,下午还要巡视瑄王府属地村落的属地,虽然同住在一起,黎景却觉得两个人的距离好远,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明白要如何去讨好别人。

  想了想,他拿了件长衫,接着亭廊中灯笼发出的微光缓步走进南院书房。

  沈楚熙坐在桌案边,背脊挺直握着狼毫紫笔,知道黎景进来了,他握笔的手一紧,没有动作和言语。

  屋子里一时沉默,气氛稍冷。

  “秋夜温凉,王爷……保重身体。”黎景给他披上衣服,站在他身边,没有得到回应,他轻声告了别,转身准备离开。

  “景儿”沈楚熙突然从拉一下他的手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黎景的胸前闷闷的说道,

  “对不起,我没什么意思的。”我只是在吃醋,吃你总是第一挂念的人是他的醋,在他身边那么多年的醋。

  黎景的手缓缓抚上他的头发,“我明日陪你去山庄好吗”

  沈楚熙顿时收紧抱着的人,“好。”

  天边刚刚破晓,沈楚熙小心翼翼的下床,避免打扰他的景儿。

  “楚熙,要走了吗”黎景也坐起来迷迷糊糊的穿衣物。

  沈楚熙制止他的动作,“景儿还是留在家里吧,最近你好像很喜欢睡觉。”

  黎景推开他的手,揉揉眼睛,“春困秋乏常理之事,唔,我想和你一起。”他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沈楚熙奈何不得,只好拿上薄衾以备不时之需。

  瑄王是蜀川众王爷之一。皇帝家里亲戚多,大家都也习惯了,只要不是特别为非作歹的,皇帝是不太会管的。

  王府大概有三四个村庄和数百佣户,分别散落在瑄王府百里之外,一路下来没有十几日是不行的。

  “路还远着,你再睡会。”他在马车中把黎景搂在怀里,黎景挣扎了几下也就随他去了。

  瑄王看起来暴躁易怒其实治理下属自有一套,而且让人心服口服,不同于有些王爷趁机压榨农民,沈连成订的粮价几乎是中等,并且每年荒年还会给予佣户租借和迟还。

  “王爷,这是近几年王府的收成,您且看看。”

  沈楚熙等人到最近的一户农庄已是下午。

  他唤人先去准备些食物和水。

  “景儿,你醒了”黎景刚下马车,就看见马车停在一座很小的村落的村头,一个村长模样的人正拿着账本让沈楚熙过目。

  他没有走过去,只是靠着马车等他们处理事情。

  “爷,这是今年冬春的账本,收成不错,但村里人口众多,您看”

  沈楚熙看一眼金黄黄麦田,“就按往年的担数计量吧。”

  “哦,对了,本王想问你……”

  夕阳偏斜,橘色的暖阳把世间浮尘拉长长的影子,秋已到了,蜀川却仍绿色浓厚,但仔细看却能发现树叶厚厚的枝叶上染上了微黄的边叶,一场秋雨落一场凉。

  黎景想起这事他第一次离开佩阳,离开那个人这么长时间,没有想到自己竟能过上这种生活。所有的,都是眼前的这个人给的,他那么喜欢着自己。

  察觉到黎景的注视,沈楚熙把交待村长几句就朝黎景走去。

  “饿了吗”

  黎景虽表情冷淡但眼中却流露出暖意,“恩。”

  “我让人去准备了,我们先凑合着吃些,还有个庄子就在不远处,我们到那里落脚可好”

  “好。”黎景主动把手伸出去去牵他的手。

  第二十八章

  因为有黎景一起,沈楚熙就安心的留在各个山庄过夜,也不急的回来。

  就在他待了有七八日后,沈连成派人急忙唤回他。

  沈楚熙刚下车就被沈连成叫进了屋里。

  黎景无事,正把马车上带回来的农家人送的瓜果拿下来。

  “啾啾~~”流莺着急的避开众人在隐秘的树枝上唤黎景。

  黎景轻移脚步,躲开王府的人,朝密林走去。

  “你又胖,还能飞动吗”黎景笑话着它,手中的速度却没一点慢下来。

  纸上的字用红笔加急,“帝寿,异国使繁,查有敌影,邵捕,愿招景还。”

  小小的信纸在黎景手中被内力催的粉碎,他的眼中不断闪过“查有敌影,招景还……”

  宫中留下的是他的属下,虽不常熟,但却绝对可信。

  黎景闭上眼睛又睁开,深吸一口气,似是留恋这里的深深望了一眼,大步轻衫离去!

  沈连成把一本红色锦书递给沈楚熙,“今年皇帝寿辰,你替本王以瑄王身份出席。”

  沈楚熙皱眉,“我是闲王,这恐怕……”

  “你是闲王不假,你也是本王的亲侄儿!舅父不管,反正你只需要带着寿礼在那一天到了就可以了。”

  沈楚熙不着痕迹的打量沈连成,“舅父,是不是宫中出事了?我说过了,舅父就不要想那些事了!”

  “你怎么这么怀疑你的亲舅舅?!我告诉你,此事绝对与本王无关。”

  “果然出事了!”

  “咳咳、咳”沈连成假装咳嗽几下,试图掩盖自己的失言。

  “舅父,我不是说了千万不要参与……”有些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沈连成烦躁的坐下,“本王没有!而且,这只是猜想,有没有还不知道!你只需要听舅父的话在寿辰那日到就可以了!”

  黎景拿着包袱刚走到主屋就听见沈连成的声音。不是沈连成说的大声,只是黎景从小训练听力过人。

  他表情越加冷淡,身上散着冷寒疏离之气。

  “黎公子,你”老总管的话还没说完沈楚熙就已经冲了出来。

  “景儿”沈楚熙看向黎景手中的包袱。

  黎景示意他跟他来,沈楚熙跟他到了无人之处。

  “楚熙,我必须要先回宫了。”

  “景儿,你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黎景思付下才点点头。

  “景儿,邵越没有传来消息就证明宫中应是无事的。”

  黎景颔首,“我不放心。”

  沈楚熙拉他进了南院寝房,“今日已经很晚了,你先别急等我传急令问过邵越在决定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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