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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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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自己嘴里,含混地说道:“小白,再忍忍,等到了大兴城里,咱们就有的吃了。”
  凭着对美食的坚持,一人一狐终于在傍晚时分进了城。
  大兴城内热闹非凡,即便天色已经有些暗,路两边的铺子都开着门做生意,外面的摊位也有不少路人停下来问价钱,九里还是头一次来,在秋灵谷住的那段日子,对外面的世界有点陌生,觉得什么都新鲜,什么都想试一试,小白却毫不客气地冲着香味跑过去,九里只得跟上。
  在一家酒楼门前停住,九里气喘吁吁地将小白从地上揪起来大步走进去。
  一顿饱餐以后,九里惬意地仰着头:“小白,吃饱了吗?走,咱们找客栈去!”
  休整一夜,第二天九里起了大早,将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小白塞入怀里,牵着昨晚吩咐小二买的马,匆匆出城。
  昨天还是晴空万里,不想今日一出城,就感觉头顶的天空阴云密布,九里四下张望,却没个遮蔽的地方,此时回城也已经来不及,他只得咬牙,催促马儿快点跑,期望前面会有地方落脚。
  行至水边,天空轰隆作响,天色暗的看不清楚,隐约可见路旁有个小亭,九里勒了缰绳,让马儿慢慢往那边去。
  怀中的小白此刻已经清醒,它不断地推着九里的胸口,还将头伸出来冲他猛摇,九里一拍他的前额:“马上下雨了,不进去避避怎么行!”
  小白还是拼命摇头,甚至要从他身上跳下去。
  九里怕马蹄伤到它,一把将它捉住:“小白,别胡闹!”
  这边僵持着,马儿已经到了亭中。九里翻身下马,将马儿拴好,小白还是想从他怀里挣脱,正在此刻,天际有耀眼的光芒由远及近传来,跟着是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
  眼看那道光芒径直入水,瞬间水被劈开似的变作两半,一条巨大的花斑白蚺腾空而起,将长长的身体伸展开,随即抽搐似的落回去。
  接着,又一道比方才更甚的光冲着水面而来,白蚺迅速往岸边逃去,大半个身子竟然冲亭子压上来。九里迅速往外逃,还是被支撑的柱子砸到了后背,而无辜的马儿,逃脱不得已经成了一滩肉泥。
  白蚺躲过了第二道光,仿佛恢复了些许元气,九里被眼前的一切震撼,后背受伤亦是没有发觉。
  小白张口在他手臂一咬,示意他快逃,九里正要往远处跑,第三道光却又急又猛地冲他这边过来了。
  九里眼前一道白光闪过,瞬间失去意识。
  待他清醒过来,只见眼前一片迷蒙的烟雾,光线极暗,什么也看不分明,倒是听力在这样的环境下变得愈发敏锐,他听见远处有铁索“啷当”作响的声音,还有隐约的说话声,便忙摸索着往过走。
  一个念叨着:“阎王爷也不知道此刻在不在,许是又找土地老爷耍去了吧。咱哥俩也算是鬼差中的翘楚,却总得这样没日没夜地干活,累得剩了半条命也不见有什么好处。”
  另一个道:“黑兄你说得没错,我看咱俩得好好为自己考虑考虑,弄些好处贴补家用。对了,反正押送鬼魂这事儿一直都是咱们管,倒不如从这上面想法子。”
  “什么法子?”
  “我看啊,咱们就让他们随意孝敬些什么,晚两天再去,让他们这些将死之人把事情安排妥了,也算是大功一件。”
  “这样做行么?要是阎王爷知道可就完了。”
  “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他哪儿有功夫管这些小事情啊,听我的,绝对不会有问题。”
  九里听着听着感觉不对,忙找地方藏起来,二位押着一个人越走越近,这时他才看清那是一黑一白两个衙差装扮的人,后面跟着的那个上了脚镣,似乎是个囚犯。九里看着这三人,隐约想到从前听说黑白无常索命的故事,不禁身子颤了一颤。
  白衣衙差停住脚步回过头:“我问你,你家有钱吗?”
  囚犯模样的人忙点头:“二位老爷,小人家里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有些闲钱,这样匆匆就走了连个后事都没有交代,二位老爷若是能放小人回去,小人一定倾其所有重谢二位老爷!”
  黑衣衙差摆摆手道:“我们职责在身,早晚也得拿你回来,既然你想回去,就给你三天,好好嘱咐嘱咐家里,三天后在地府入口候着。”说罢,将脚镣给他除了,放他出去。
  九里在暗处躲着,大气也不敢出,他心下暗暗盘算,莫不是自己也死了,才会出现在地府中,那么小白呢?小白如今是死是活?
  心中想着小白,他便不觉得害怕了,见黑白二差就要走远,忙几步赶上,抱拳道:“小人名叫九里,不知为何来到地府,还劳烦二位爷帮忙查查。”
  黑衣衙差看他模样周正,态度也是极好,便耐心听他说罢,回头问白衣衙差:“老白,你好好想想,最近有这个人吗?”
  白衣衙差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册子来翻看,将黑衣衙差拉到一边耳语几句,二人都是一副为难的表情,最终白衣衙差笑着过来,说道:“小兄弟,咱们两个做不了主,还是带你到阎王爷那儿去吧,你看如何?”
  九里只能点头:“那就麻烦二位了。”
  走着走着就到了正殿,九里环顾四周,只觉得不寒而栗,不禁后退几步。黑衣衙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别害怕,这些东西不过就是个摆设,一般都用不上的。”说着将他领向内室。
  跟外面相比,内室就温和多了,陈设跟一般人家的没有什么不同,九里往里看,榻上倚着个白净的青年,正在闭目养神,模样长得极为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青年听见响声睁眼看去,黑白二差正带了个生面孔进来,便慢悠悠起身,整整衣裳站起来:“老黑老白,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这是……”
  老白笑嘻嘻作个揖:“先生,老爷不在吗?”
  青年打量九里两眼:“老爷昨儿在土地那儿歇了一晚,估计今儿也不能回来,有什么事先跟我说吧。”
  老黑也凑上去,将情况说与他听,九里隐约听到“册子上没有”“阳寿”什么的,也不真切,便在一边耐心站着等。
  黑白二差交代完,嘱咐九里几句:“先生是老爷的左膀右臂,你就听他安排,我们哥俩还有公务在身,就不能多留了。”
  看二差走远,九里才回了神,发觉青年正在看着他,便问:“先生,我……”
  青年笑着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九里。”
  “哦?九里?真是个有趣的名字,”青年随意地坐下,呷口茶道,“坐下吧,陪我说说话。”
  九里在桌前坐下,开口道:“您如何称呼?”
  青年笑了几声:“我?这么多年过去,我倒是真的快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了,大家都叫我先生,你也这么叫好了。”
  “先生,您可知道我为何来到这儿吗?”
  青年打个呵欠:“人死了就会来到这儿,既然你进的来,那就是死了。”
  九里虽然已有自觉,但听到别人这么说还是心中一寒,仿佛唯一的希望被打碎,顿时觉得万念俱灰。
  “害怕了?”青年托着下巴看他,“这也没什么,我都死了几十年,不也过得好好的吗?”
  九里叹口气:“这么说,我是回不去了……”
  青年道:“那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没有?”
  九里闭上眼:“可惜我不知道小白如今是死是活……”
  “小白?是你的朋友?”
  九里点头,正要将小白的事情说与他听,就在此刻,听到两个声音争执着越来越近,青年一看,对九里说:“是老爷跟土地,听声音正生着气呢,你先到后面坐一会儿,我叫你你再出来。”
  九里忙到后面去。
  阎王着一身便服,大步走进来:“你这土地老儿,地府的事情也由得你插手吗?”
  “你个老糊涂,这可不单是地府的事,它本是天地初始的一股灵气,因一直不想历练天劫才没成上仙,要按辈分排,咱们都得恭恭敬敬给他鞠上几恭,如今却莫名其妙下了地府,要是你擅自将他堕入轮回,上面知道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土地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可是你说我该怎么办?他本来就是一股灵气凝结而成,如今灵气几乎散尽,根本不能还阳,你说我该怎么办!”
  “当然要请示了,我就说你迂,要不怎么这么多年也不能升个官!”
  “请示?”阎王冷笑,“如今什么事不是你推我我推你的,你说我该请示谁?!”
  土地叹口气:“要不给他找个将死的富贵人家送去,先给他一世福气,我们再慢慢想办法……”
  “你不知道,若是如此,那就必须堕入轮回之中了,再也没半点法子弥补。”
  “罢了,实在不行就问问他吧,他想如何就让他如何,你看呢?”
  “也罢,将他带上来吧!”
  青年扶阎王坐好,就见鬼差捧着盒子进来,盒中是一团半透明的白气,正在四下窜动,阎王示意将盒子打开,那团白气便溢出,渐渐幻化成年轻男子的模样。
  阎王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不想他灵力折损至此竟还能化作人形,这可该如何是好!”心中虽如此想,面上却镇定如常。
  白气所形成的年轻男子看了阎王一眼,笑着问道:“我这是死了吗?”
  阎王干笑两声:“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岔子……”
  “今日不巧遇上天劫,同你们并不相干。”
  阎王松口气,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如今我伤了元气,地府阴气太重不适宜养伤,不知道能不能借个躯壳给我重返阳间?”
  “这……”阎王欲言又止,“恕我直言,要是你进了肉体凡胎,日子一久会跟他融为一体,你这么多年的修为就会消失殆尽,到时候你会经历生老病死,就连我也无能为力了。”
  “这些都无所谓,我能有今天的修为,凭的也不过是运气,况且对于当神仙我并没有那么向往,这几年在人间行走,倒觉得做个人更有趣些,快快活活过上一辈子,以后再轮回转世,也算是功德一场了。”
  阎王听他这样说,“哈哈”笑了两声:“果然洒脱,那么就让他们先带你下去歇息,我翻翻簿子,送你回人间!”
  待青年下去,土地松了口气,说道:“你这糟老头,运气倒是不错,罢啦,我也不操心了,还是回去呆着吧。”
  “老头儿,你等等我,那盘棋还没下完呢……”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九里还在里屋呆着,忽然眼前一亮,原来是先生掀了帘子进来:“他们已经走了,你方才要说什么就跟我说吧。”
  九里好不容易适应了外边的光线,跟在先生身后出去,想了一遭突然脱口而出:“连叔,对了,就是连叔!”
  原来这位先生的长相跟连巡竟有七八分相像,就连行为神态也时有相同,但是因为太年轻,刚开始九里根本想不到。
  先生回过头:“连叔?什么连叔?”
  九里方才太过激动以至于脱口而出,此刻也觉得有些唐突了,尴尬一笑:“先生,我是说你跟我认识的一个人长得很像。”
  先生挑眉:“是吗?他姓连?”
  九里点头:“他叫连巡。”
  先生笑:“这就是了,我是他的哥哥,连远,想不到在这阴曹地府竟能遇上旧人,他……最近可好?”
  九里答道:“我也有两年光景没见过他了,当时分别的时候他正生着病,现在该是好了吧。连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死了以后,老爷想我留在这儿帮他,我就留下了,在哪儿不一样呢,离开了还要受轮回之苦,现在倒安逸些。”
  九里听着,联想到自己,这样年轻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不禁叹口气。
  连远看他这样,安慰道:“事必有因,你来得太突然,生死簿上没有记载,还是先把来之前的遭遇同我说说,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九里便将在水边的奇遇原原本本说了,连远边听边问,一点细节都没有放过。
  听罢,他思忖片刻:“想来是那白蚺遭受天劫时无辜连累了你们,你被天雷劈到导致灵魂出窍,才误入地府的。听老白老黑说,簿子上没有你的名字,而且你的身子现在也完好无损。这样吧,我找个鬼差送你回去,你安生修养一阵子就会没事。”
  “那小白呢?”
  连远笑:“小白并未肉体凡胎,或许不久就会重返人间,若是真有缘分,你们自然还会相见的。”
  九里还想再问,连远又道:“天机不可泄露,况且你来的时间已经不短了,还是快回去吧。”说罢,招鬼差上来送他出去。
  一阵眩晕过后,九里勉强睁开眼睛,眼前明晃晃一片日光,他挣扎着想坐起来,胸口却依旧作痛。
  “九里,九里!”陈红罗一脸焦急地看着他,连声音都是哑的。
  九里恍惚间不知道方才地府的事情到底是真的还是自己在做梦,问道:“小白呢?”
  “小白?”
  九里坐起来,原来自己仍然身处水边,可是那巨大的白蚺,不堪一击的亭子,被压成肉泥的马儿,均已不见踪影。他疑一切只是梦,忙摸摸怀中,小白已不知去处,他忙抓住陈红罗的衣袖,“小白在哪儿……”
  陈红罗皱眉,吩咐身边的弟子:“快去找!”
  九里心中仍有一丝希望,他盼望着小白还能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可是他又不敢抱太大希望,害怕最后自己真的一无所有。
  陈红罗见他如此颓废,安慰道:“我派人细细查找,一定会把小白给你找出来。”
  九里得到保证,这才放松一些,顿时感觉后背深入骨髓的疼,他心知是亭子塌落时受的伤,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陈红罗发现他的异状,在他背上一摸,他忍不住痛得j□j一声,陈红罗皱眉道:“如何伤得这么重,我带你回谷!”
  九里终究无法拒绝陈红罗的救治,在床上躺了四五天,身子才好了些。小白却依然没有消息,他想到连远说的话:“小白并未肉体凡胎,或许不久就会重返人间,若是真有缘分,你们自然还会相见的。”他心疑是梦,但终归心里踏实了些,这些日子也实在是憋闷,他便一个人出去,到花园中散散心。力气还未恢复,他走了一段路便在亭子里歇息,恰好遇上了一个素雅装扮的女子。
  “九里,别来无恙啊。”女子笑着同他打招呼。
  九里没料到对方一口叫出他的名字,他又看了两眼,自认以前没有见过,很是诧异:“你认识我?”
  女子“咯咯”一笑:“小兄弟好健忘,永新山一别,竟把姐姐忘了。”
  永新山下?九里疑惑地看看她,她今日没有盛装,倒显得清秀生动了许多,不禁脱口而出:“牡丹夫人!”
  女子笑笑:“那不过是个化名,你叫我余容就好。”
  余容?!九里倒退两步:“你就是……”她竟然是荣极一时的第一女捕余容!江阳朱丞璧盗宝案,由她一手侦破,从那以后,她的名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余容点头:“不用这么吃惊吧,我也不会吃了你。”
  九里没说话,心中万千疑惑却不知从何问起。
  余容道:“我虽然生在皇家,但随母亲姓余,而且从小不喜欢宫里面烦闷的生活,倒觉得外面的世界很适合我。父皇疼我,竟然同意我跟着外公走江湖混日子,这些年也就这么过了。没想到,这次却被哥哥找回来嫁人。”
  九里呆呆地看着她,虽然早听陈红绡说过,但如今得知第一女捕余容和明珠公主竟为同一人,还是这样绝色聪慧的女人,他也不禁暗暗赞叹!回过神来,他俯身跪下去:“草民拜见公主。”
  “江湖儿女,不用拘于小节。”余容扶住他,清丽的容貌,堪称倾国倾城,“听闻你身子还未大好,这里风大,还是回去歇着吧。”
  回屋吃了药,九里在床上发呆,陈红罗就进来了,这些日子九里对他或明或暗的示爱,并不表示抗拒,他愈发笃定九里是喜欢自己的。近来谷中自然又有流言,但迫于陈红罗和明珠公主即将大婚,并没有传到他耳中。他却想好了,即便娶了明珠公主,九里也可以别的方式和理由留在他身边,见他此刻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陈红罗当是在为二人的未来发愁,心中便升起了一丝甜意,声音愈发柔和:“九里,在想什么?”
  九里心系小白,又想到陈红罗对他存了别的心思,今日见了余容,更觉自己不该留下,此刻正不愿见他,推说累了请他出去,陈红罗知道逼他不得,嘱咐了几句便出去了。
  随着身子一日好过一日,小白却始终音讯全无,九里愈发相信自己当时并没有做梦,而是真真正正到地府走了一遭。他也情愿相信,小白仍然存在于这个世上,他得仔仔细细去找,而陈红罗,能娶余容为妻,二人定能举案齐眉,安稳度日,也算是个好结局。想到这,离开秋灵谷的心思愈发强烈,干脆收拾了东西告辞。
  陈红罗听他要走,十分震惊,他从小就是贵公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后来在江湖上历练几年磨出了温和的性子,但心里还是骄傲的,却偏偏对九里这样上心,对他一千一万个好,没料到如今还是留不住人,伤心之余,派了两个弟子送他出谷,自己避而不见。
  九里知道这次一走就再无回寰,可是更知道自己同陈红罗绝对不能发生什么,心中默默祝福陈红罗跟余容恩爱白头,决然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拾肆

  拾肆
  九里出了谷,茫茫然不知该往何处去,偌大的世界,小白身在何处?想到他同小白初次见面的场景,他有了决定,一路往西,回永安。
  怎奈他身子并未痊愈,不几日又病倒,只能在附近的镇子上休养。这一停,就是两个月。这天下午,九里从外面回来,一进客栈就看见胡跃叉着腰:“小爷就要一间上房,没有也不成!”满身风尘配上嚣张的表情,甚是搞笑。
  九里咳嗽一声:“胡公子。”
  胡跃吓了一跳,回头看是他,嚣张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冲他嘿嘿一笑:“九里?你怎么在这儿?”
  “我回永安,如今住在这儿。”
  胡跃回头冲掌柜说道:“九里住哪间房?给我安排到他隔壁去。”
  掌柜松口气,连连称是。
  二人点了几个菜,边吃边聊。这才知道,胡跃被家里逼婚,实在没法子了,只能再次离家出走,这次是到京城投奔朋友的,去京城恰好路过永安,二人便商量着一起上路,也好有个照应。饭后,胡跃似乎十分疲惫,立刻回屋休息了。
  在镇上又住了几日,九里自觉身子已经痊愈,便跟胡跃结伴而行。有胡跃这个活宝陪着,一路说说笑笑,也不觉得路途漫长。
  走着走着就到了永安,胡跃从未来过这儿,吵着要多住几日,九里心中惦记故人,便拉着胡跃前去探访。不料却吃了闭门羹,才知道钟止在京城做了官,前些日子已经将连巡接过去,此时的连家大宅,只剩几个看守的下人。
  胡跃倒没什么遗憾的,笑嘻嘻跟九里说:“既是如此,你跟我一块儿上京吧,我带你去见见神仙哥哥。”
  九里在九里坡流连几日,打听小白的消息,却一无所获,想着既然知道连巡钟止现在京城,不如随胡跃搭伴,一同进京。
  这一日刚进京,胡跃并不忙着去投奔友人,反而嚷嚷着要请九里到京城最著名的酒楼吃饭。九里这一路上也没吃到什么好的,听他描绘美食,腹中馋虫作怪,便随他去了。
  酒楼名为醉美人,上下共三层,俱已满席,九里见状想拉他出去,却见胡悦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冲着掌柜晃了晃,掌柜立马将他俩送进三楼雅间,态度恭敬,其他的问都没有问。
  随后就送了茶水进来,没多久竟上了满桌的菜肴,九里诧异:“胡跃,咱们点菜了吗?怎么这么快就上了?”
  胡跃笑眯眯地夹了菜送到口中,也不回答他:“还是这么好吃,九里你快吃啊,对了对了,我还得叫壶酒来,这‘醉美人’的‘美人醉’可是天下一绝。”说罢招呼小二上酒。
  小二很是为难:“胡公子,我们得了吩咐,不能让你喝酒的。”
  胡跃眼睛一瞪:“谁说是我要喝的,你没看见九里公子很想尝尝吗!快拿上来,有什么事情我担着呢,怕什么!”
  小二苦着脸下楼,不一会儿掌柜亲自端了酒进来,胡跃看见酒,顿时眼睛发亮,抢过来抱在怀里竟对着壶嘴就灌下一口。
  “胡公子……”掌柜的唉声叹气,“你给我们留条活路吧……”
  “反正也喝了,九里公子也要喝,再上一壶!”胡跃说罢喜笑颜开地又喝了一口,掌柜只得吩咐再上一壶。
  九里不善饮酒,但闻着这“美人醉”香气扑鼻,入口竟然是淡淡的甜,很清爽,不由多喝了几杯,再看胡跃,一壶酒已经下肚,忙道:“别喝那么快,小心醉了。”
  胡跃笑:“怎么会,我可是千杯不醉呢!”可是双目迷蒙,明显有了醉意。九里无奈叹口气,试图从他手上拿下酒壶。
  胡跃不给,一手将酒壶护在身后,一手伸到桌上抢九里的那壶“美人醉”,九里不敢使劲,只得将酒壶放远一些,不料却被胡跃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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