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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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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止有些懊恼,加上距离过紧,他不自在地想往后退。
陈红绫哪能给他机会,往前一凑,便吻上了他的唇。
钟止吓了一跳,险些从椅子上摔下去。
幸好这个吻极浅,陈红绫很快离开他,轻轻舔舔嘴巴:“一点味道都没有,我就说这是梦啦,”自己又嘻嘻笑了一阵,“既然是梦,我也就不怕了,止哥哥,我喜欢你,我这样喜欢你……”
钟止一怔,被陈红绫轻轻抱住:“止哥哥,你是不是像哥哥和九里说的其他男人一样,也喜欢温柔的女人?”
钟止嗅着陈红绫身上熟悉的香味,似乎自小她就有这样的味道,清清甜甜的,说不出的熨帖。忍不住伸手回抱她,感觉到她有力的心跳,他突然懒懒地不想动,甚至觉得一直这样也是很好的一件事。
陈红绫却松了手,慢慢直起腰,话语中带着醉意:“止哥哥,我这样喜欢你,那么,你有没有喜欢我?”
作者有话要说:
☆、零伍
零伍
钟止的脸愈发红了,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陈红绫将自己的额头抵上他的,轻声叹了口气:“止哥哥,我不逼你,我不问了。既然这是梦,那就让我再开心一会儿吧。”说着,含起了钟止的唇,细细吮着。
钟止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不用摸也知道自己的脸烫得厉害,可是他并不讨厌陈红绫的吻,甚至有些微的欢欣,可内心的道德感作祟,强压住心头的念想,他努力想推开她。
陈红绫被他一推,愣住了,笑道:“止哥哥,就连在梦里你都在拒绝我……”说罢,眼眶就有些红了。
钟止见她转身要走,没来由的心慌,竟情不自禁地攥住了她的手。
陈红绫一顿,回过头来:“止哥哥你也不愿意我走,是不是?”
钟止看她惊喜的表情,将她揽进怀里,一颗心渐渐平静下来,心中也有了思量。
自小陈红绫就同他一起玩耍,他长红绫五岁,红绫走的时候他都是个半大的小伙儿了,他向来以为红绫就是他的妹妹,也一直以兄长自居,可七年不见,毕竟有些东西是不同了,红绫这次回来,一直缠着他,止哥哥长止哥哥短地叫个不停,他也只当她是太久不见了的缘故。前一阵子还半夜闯进来,他也以为是小孩子的玩闹。终归没想到,他的红绫妹妹也长大了。
今日的表白,他着实吓了一跳,可是他吃惊过后,心中竟泛起丝丝甜意。有什么他无法掌控的东西渐渐滋生,呼之欲出。
他钟止何德何能,竟能得到这样一份感情!
想到这儿,钟止低头看怀中的人儿,陈红绫已经在他怀里安静地睡了。他笑笑,在她耳边轻声说:“止哥哥不愿你走,止哥哥想娶你,你说好不好?”
陈红绫并没有听到他的告白,哼哼几声又睡过去了。
再回头说九里他们,三个人放了炮仗看了焰火,也没见陈红绫和钟止出来,到底陈红罗还是哥哥,心中惦记着妹妹,忍不住说道:“我去找找他们,红绫喝了不少的酒,我怕她稀里糊涂找个地方睡了去,着凉可就不好了。”
连巡想想也是,便由着他去了。这下只剩了连巡九里两个人,许是他们的相遇太奇怪了,九里向来有些不太亲近连巡,见陈红罗也不在,他便思量着怎么找机会出去,连巡看他的模样就猜出他要做什么,笑着捋捋胡须:“九里,我看外面也热闹得很,不如你陪我出去转转,如何?”
九里也想出去,但不是和连巡,可是听他这么开口,倒是不好拒绝了,只得答应:“好,好啊。”
连巡笑眯眯的:“我年岁大了,你过来扶着我走吧。”
九里一手搀了连巡,一手搂着小白,踩着一地的雪摇摇晃晃出了门。
外面果真热闹,小孩儿终于逮到一个不用睡觉的机会,都提了小灯笼在街上疯跑嬉戏;有的家长不放心,站在门口看着,大声喊着“注意”“小心”之类的;也有不少人家还在“噼里啪啦”地放炮,声音震耳,每个人却都喜笑颜开的。整座城都被这欢喜喧闹的气氛所笼罩,不露一丝阴霾。
小白刚开始十分抗拒炮仗的响声,每次听到都吓得汗毛直立,此刻却也习惯了,睁大眼睛四处张望着。
“九里,在红绫那儿住的还习惯吗?”
九里听连巡发问,忙将视线收回来:“还不错,他们兄妹热情好客,待我很好。”
“那就好,不过我听红绫说天气暖和些他们就该回去了,你呢?有没有什么打算?”
九里想了想:“我想带着小白到处转转,总呆在一个地方怪闷的。”
连巡倒也没有挽留他:“年轻人,是该多见见市面,外面的世界大着呢,眼界一开阔烦恼就少了。”
九里赞同地点点头:“反正日子还长,走到哪儿算哪儿,看到什么地方喜欢了就住下,总归是畅快的。”
连巡哈哈一笑:“若是我再年轻几年,定是要跟你一起出去的,这些年做生意把锐气都磨平了,没意思啊没意思……”
九里眼珠转转:“那就别做了,钱赚着又没够,有的花就行了。”
连巡瞪大眼睛看他,捋着胡须点头:“这话听着虽然奇怪,不过我喜欢。”
“何况,人活着为什么要那么累,开开心心的不是很好?”
连巡又是一阵笑:“九里,你这么说我倒真的心动了,我们两个搭伴儿一起游历名山大川、体验各地风土人情可好?”
九里歪头想了想:“不成,我带着小白,想去哪儿抬腿就去了,有你跟着还得考虑别的事情,不好不好,太不自由了。”
连巡拍拍他的头:“有时候觉得你挺聪明的,有时候又觉得你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明白,你啊,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九里吐吐舌头,没再说什么。此时人们已经开始逐渐散去,各回各家,他们见街上越来越冷清,也没什么意思,就也回家去了。
连巡毕竟年纪大了,这么折腾了一天身子乏得厉害,匆匆回屋歇着了。陈红罗不紧不慢地喝着茶,九里看看陈红绫还不在,问道:“陈大哥,红绫呢?”
陈红罗摆手:“别提了,女大不中留啊,喝多了到处乱跑,居然在书房睡着了,幸好有钟止照料,不然谁知道她会不会冻死在哪儿!”
九里看他的表情也不像生气,正好周围也没个外人,就问:“陈大哥,你看钟止对红绫有没有那个意思?”
陈红罗叹口气:“我也看不出来啊,钟止那家伙看起来对谁都好,其实是个闷葫芦,不对不对,我看不是闷葫芦,是个无底洞,红绫对他的好他都装下,对他发的脾气他也都装下,就是多大的东西砸进去,连个声儿都没有,他的心思我可猜不到。”
九里使劲儿点头:“就是就是,我这时看觉得他有情,下一刻却又觉得他无意,这九曲十八弯的,我也摸不清!”
陈红罗笑:“不过也亏他是个守礼的人,红绫就算得不到他的心,也吃不了什么亏,咱们回去吧,早上再过来。”
“不叫红绫一起吗?”
“不用,她睡的正香,要是把她叫醒估计又要发脾气了。”
九里方才走了一阵,身上正暖着,就不愿再麻烦,将斗篷搭在手臂上,等陈红罗穿戴好。
陈红罗将衣裳理好,见九里呆着不动:“九里,怎么不把斗篷披上?”
“方才走了一阵,暖和着呢,就不披了。”
“那可不成,数九寒天的,身上是暖着呢,出去一吹就冷了,我是大夫,听我的,快披上。”
九里刚从外边回来把披风帽子都除了,这下又得再折腾,心里这么想,表情也就有些不情愿,陈红罗见他孩子心性,又好气又好笑:“不就是懒得弄吗?我帮你。”说着大步走过来,从九里臂弯里抽出斗篷,亲自给他披上,陈红罗身材高大,比九里高了足足一个头,只能躬下身来细细将他颈上的带子系好,又把帽子扣到他头上。
九里自己将帽子扶正,见陈红罗还在看他,不好意思地耸耸肩,怀里还抱了毛绒绒的小白,看起来活像一口钟。陈红罗笑:“你看看,个头都这么高了,平日里倒还像个小孩子。”
九里揉揉鼻子,眨眨眼:“我哪里是小孩子了。”
陈红罗捏捏他的鼻子:“好好好,九里大人,走吧,还得早起呢。”
二人快步走回家,就各自回房歇息了。
第二天刚蒙蒙亮,九里就被外面的炮仗声吵醒,迷迷糊糊地推开窗,一阵冷风吹得他头脑清楚许多,抬头就见陈红罗在外面院里练剑。
九里从没见过陈红罗的功夫,说实话,他来到陈家压根儿就没有早起过,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有时候陈红绫看不过还会冲进来连捏带掐地逼他起来,今儿个要不是外面太吵,他估计又得睡到日上三竿。
他一直以为秋灵谷的弟子都是擅长医术,结果陈红绫是个例外,他也一直以为秋灵谷只有“日行千里”这一祖传轻功,看来自己又错了。
陈红罗的剑术很好,干净利落,大气自然,人家说文如其人字如其人,其实剑亦如其人,这样的剑式九里从未见过,他不禁看呆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九里突然觉得鼻子痒,悠悠地打了个大喷嚏。
陈红罗听见动静,停下转身,见九里只穿了单薄的中衣,正在眯着眼睛揉鼻子,笑着问道:“醒了?今儿个倒挺早啊。”
九里抬起眼皮:“醒了一阵儿了,刚才看你练剑呢,真好看,叫什么名字啊?”
陈红罗收了剑:“秋风落叶剑,不仅好看,还能杀人,”见九里发怔,又道,“跟你说笑呢,快关了窗户穿衣服,咱们给连叔拜年去。”
不说还不觉得,听陈红罗这么一说,九里就感觉寒风刺骨,忙关了窗套上厚厚的冬衣,匆匆洗漱跑出去。
到了连家,按规矩向连巡拜了年,连巡给他们一人一个红包,说是压岁钱。九里毫不犹豫地收下了,陈红罗却有些踌躇:“连叔,我都这么大了,怎么能还要压岁钱呢。”
连叔笑眯眯的:“红绫和钟止也都给了,不给你不是显得我偏心吗。”
陈红罗想,我比钟止还要大呢,这有什么可比性。
连叔一眼看出他在想什么:“虽然你比止儿大了三岁,但是你还没成亲生子呢,不算大人。”
陈红罗总算心不甘情不愿地收了。
连叔想了想:“对了,我还准备了小白的红包呢,九里,小畜生呢?”
九里答道:“还在屋里睡着呢,昨天一天累坏了。”
“那你就给它收着吧。”说罢又递过一个来。
九里喜滋滋地收了:“谢谢连先生。”
连巡摆手:“你也跟着他们叫我连叔就行,先生先生的我可当不起。”
“哦,谢谢连叔。”
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五上元节,这可是一年一度所有未婚适龄青年男女最期盼的节日之一,白天有舞龙舞狮高跷杂技表演,夜里还有赏花灯猜灯谜,最好的是天上的月亮够大够亮,就算是偷摸着约个会也不会因为看不清模样认错人。
今天就要重新开门营业,陈红罗大清早就去铺子里了。陈红绫少女心思,白天拉着钟止出去,生生将九里这个大灯泡扔到一边,九里看她忽闪忽闪的大眼,只能接受自己被抛弃这个事实。连巡最近身子不好,许是过年累着了,总是觉得乏,也不愿凑这个热闹。
九里找不到人陪,默默蹲在地上画圈圈。小白睡醒了,神清气爽地扭出来,就看见九里衰败的模样,忙装模作样地在他膝盖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九里见是它,笑得贼兮兮的:“小白,跟我出去转转好不好?”
小白嫌弃地看他一眼,扭过身子摇摇摆摆地走了。
九里好不容易找着个伴儿,怎么也不肯放弃,一把把它捞进怀里:“小白,你就陪我吧,看我一个人多可怜。”
小白抖抖毛,将头扭到一边,开玩笑,今天出去,外面都是人,它个子矮,不被踩死也被挤死了,才不去凑这个热闹。
见小白死活不肯,九里也不勉强它,松手放它下去,小白重获自由,“哧溜”就跑远了。
唉,绝对是人品问题人品问题啊,九里摇摇头,热闹是一定要看的,没人陪他去他就自己去,心里打定主意,他一颠儿一颠儿地出门了。
外面还真是热闹,九里手里拿了串冰糖葫芦一边吃一边逛,看前面凑了许多人,也跑过去瞅两眼,原来是几个街头艺人在表演杂耍,一个喷火一个耍大刀,还有两个现场表演胸口碎大石,九里看了一阵,觉得挺无聊,又从人群里挤出来继续往前走。
街口堵得水泄不通,锣鼓声震天响,远远就看见随着节奏跳跃舞动的金黄色大狮子,九里忙跑过去,一头狮子头上系红结,另一头狮子头上则系绿结,还有一只小狮再同它们耍弄,一副天伦之乐的和美景象。
九里看看觉得也没什么,抬头四下望,看看还有什么好玩的,不料看见钟止和陈红绫正往这边走,他突然好奇心起,忙躲在一边,陈红绫正和钟止说笑着,倒也没看见他。
待二人走过,九里看着他们的背影,总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他们有什么不对劲儿,但是他却想不出来。
回去吃了饭,连巡拒绝了他们几个看花灯的邀请,早早回房歇着了,于是陈红绫继续缠着钟止,九里抱着小白,一脸哀怨。小白在他限制自由的情况下,依旧是宁死不从的模样。
陈红罗见他落寞,心一软:“九里,永安城的花灯可算得上一绝,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九里眨巴着眼睛看他。
“呃,我一个人看也没什么劲儿,你要不要一起出去?”
九里脸上的哀怨立刻一扫而光,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好啊好啊,快走吧快走吧。”
陈红罗看他变脸如此之快,忍着笑被他拉出门。
一条街上全都是座灯,两个人沿着看过去,花儿鸟儿鱼儿各式各样,花样繁多,还有的画着山水和美人儿。
街中心是一盏巨大无比的狮子灯,九里凑近了看,只觉得制作十分精巧,不由“啧啧”两声。
“听说永安城有狮王坐镇,才能永保平安,所以每年都会制一盏这样的花灯,以示尊敬。”陈红罗开口道。
九里想想,问道:“今儿白天我看见舞狮,一只狮子头上系红结一只系绿结,这是为什么?”
“那头系红结的是雄狮,系绿结的是雌狮啊。”
“原来是这样,”九里点点头,“那为什么要这样呢?”
“一般雌雄是成对出现的,估计这样好区分吧,”陈红罗摸摸九里的头,“你要再问下去,我可就真的要被难住了。”
九里也觉得没什么要问的,拉着陈红罗往前走。转个弯,才发现这里最热闹,方才那条街上灯多人少较安静,这里却是人挤人,九里仔细瞧了才知道大家是在猜灯谜。
九里相当了解自己,知道不是猜谜的料,也就不愿凑这个热闹,只是一路瞧着,看见好看的灯笼就过去看几眼。
永安城果然小,九里拽了陈红罗往前走,迎面就遇上了钟止和陈红绫,陈红绫左手上提了一盏漂亮的荷花灯,右手挽着钟止的手臂,二人均笑得甜蜜,活脱脱一对璧人。
看见陈红罗和九里,陈红绫迅速将右手抽出来:“哥,九里,你们也来看花灯啊。”
陈红罗点点头:“你们看你们的吧,我和九里再往那边走走。”
他俩打了招呼,听陈红罗这么说也就没停下,九里看着他俩走过去,没几步又牵起了手,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悄悄同陈红罗说:“哎呀哎呀,我就说感觉不对,红绫和钟止肯定有情况,一定有。”
“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看见他俩今天一直手拉着手呢。”
“没有吧,刚才打招呼的时候不是没拉着吗?”
“可是刚才又拉上了,我绝对肯定他俩有问题!”九里严肃认真地说道。
陈红罗伸出左手在他的额上一点:“咱俩现在不也牵着手吗?”
“咱俩牵着手?”九里低头一看,自己的左手可不是还攥着陈红罗的右手么!他“呀”了一声松开,“那不一样,不一样……”说着脸都红了。
陈红罗又抓住他的手:“好,不一样,看这个状况,我很快就该有妹夫了……”
作者有话要说:
☆、零陆
零陆
今晚加了宵夜,是白天包好的汤圆,据说有黑芝麻山楂果仁儿桂花豆沙各种馅儿的,可是九里一碗吃下来,六个汤圆全是白糖馅儿,他不服气又捞了半碗,依然都是白糖馅儿。他见大家吃得五颜六色的,不由得仰天长叹。
连巡见他吃这么多,好心好意劝道:“你少吃点,吃多了一会儿不好睡。”
九里一脸视死如归:“我一定要吃到别的馅儿。”
连巡皱皱眉:“想吃明儿再给你煮。”
九里壮烈地又捞一个上来,他实在是太饱了:“最后一个,这个吃完就不吃了,我就不信自己能这么背。”
九里正要往嘴里送,突然又停住了,他四下望望,陈红绫和钟止已经吃完放下碗筷,连巡刚把最后一个塞进嘴里,小白的倒剩的不少,不过他对于另一种生物吃剩下的食物并不感兴趣。一看陈红罗还没吃完,顿时两眼放光:“陈大哥,你跟我换一个好不好?”
陈红罗想不到他会提这么个请求,怔了怔,随即说道:“好啊,你随便挑。”说罢,将碗递到他面前。
九里乐颠颠地瞅了半天,终于挑了一个出来,顺便将自己勺中的的放进去。
“这下总不会这么巧了吧。”九里笑眯眯地一口咬下半个,馅儿顺着缺口流出来——竟然还是白糖的!
九里完全泄了气:“怎么搞的!你们有没有吃到白糖馅儿的?”
在场所有人均摇头。
九里差点撞墙,泪眼盈盈地望天:“为什么这样对我……”
连巡幽幽打个呵欠:“散了吧,今天你们都折腾一天了……”
九里哀怨地看了大家一眼,发现没有人在意他的不公平待遇,这能拖起小白:“白白……呜呜呜……”
小白对于他的坚持丝毫不能理解,在它眼里,烧鸡比这个好吃多了。
即使不甘愿,他还是跟在陈红罗和陈红绫身后默默回去了,晚上吃太多,他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所幸小白也睡不着,它今儿一白天都在太阳底下晒着,饿了就吃吃饱就睡,这会儿已经彻底睡饱了,于是它十分苦恼地跟九里大眼瞪小眼。
也就是此刻,九里看着最近由于伙食好睡眠足而愈发丰满的小白,突然幡然醒悟有了罪恶感——这些日子他过得真是猪一样的生活!
这怎么行!他是要出去天南海北自由飞翔的,是要自食其力自力更生的,而住在陈家,让他越来越安逸越来越懒惰,他猛地坐起来,弄得小白被他吓了一跳。
站在镜子前面左看看右看看,九里愈发伤感,他悲伤地发现,自己正在往胖子的路上飞奔,如果不快点悬崖勒马浪子回头,他势必会长成街角成衣铺掌柜那样彪悍的体型。
那样的话,就连买衣服都要贵一些……
他不要这样啊……
于是,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减肥,要锻炼,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这一夜,陈家一点也不太平,总是有一阵阵的响声,或“稀里哗啦”,或“噼里啪啦”,幸好周围有人家在清理没放完的炮仗,把这声音压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下人们刚起来要干活,惊讶地发现,柴已经劈好了,缸里的水满了,院子非常干净,一个被烟熏得黑乎乎的家伙正在烧开水。
没错,这么抽风的家伙,只能是九里。原来昨晚九里过于亢奋,实在是没有睡意,想到自己这些日子的种种恶行,半是锻炼半是惩罚,将里里外外的粗活重活都做了个遍。
负责厨房的伙计看他烟熏火燎的样子,忙过去接手:“九里,你歇歇吧,我做就行了,你快把自己好好擦洗擦洗。”
九里拿袖口随意地一抹:“不妨事,我做得来。”
“你快回去照照镜子吧,看看都成花猫了。”另一个瞧不过,开口道。
九里就着水缸照了照,自己吓了一跳:“怎么是这么个鬼样子!那我先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正好遇见陈红罗练剑,陈红罗见他这样也吓了一跳:“九里,你这是干嘛去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九里不好意思:“我去烧水,不过不会生火,就弄成这么个模样了。”
陈红罗忙找人给他打水送进屋,让他洗洗换换衣裳。
九里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也不想在外面多呆,忙进屋去了。
擦洗换了衣裳,九里觉得眼皮都抬不起来,一头倒在床上睡着了。
吃饭的时候,陈红绫怎么叫他都不醒,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忙把陈红罗叫来。陈红罗看他睡得正香,悄悄拉陈红绫出去:“别吵他了,好像昨儿一晚都没睡,把柴劈了水打了院子扫了,估计是累极了,咱们先吃吧。”
陈红绫往里看一眼:“九里是抽了什么风?!”
陈红罗摇头:“我也不知道,等他醒来你问问吧。”
九里是饿醒的,此时已经是正午了,他从床上爬起打开窗户,外面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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