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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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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九里忙施展轻功,边跑边喊:“救命啊!”
  许是他的呼救有效,一柄剑挡住了黑熊伸向他的黑爪,剑上系了个红红的剑穗,编得歪歪扭扭,是他的手艺。
  “陈大哥?”九里回头,正是陈红罗。
  陈红罗拉起他,纵身跃上树干。
  陈红罗看看下面正要往上爬的黑熊,低声嘱咐他:“你快到我背上去,这里危险,我用日行千里带你回去。”
  九里知道不是逞强的时候,忙由陈红罗背着。
  “抓紧我,要走了!”说罢,九里眼前一花,竟一点也看不清陈红罗的步法,他暗暗惊讶于“日行千里”的速度,又因为脱险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渐渐松了口气。
  直到下了山,陈红罗才把他放下:“九里,你怎么一个人上山了?”
  九里不好意思地说道:“昨天去了趟黑熊堡,一时好奇,一时好奇……多谢了,陈大哥。”
  “你知不知道每年有多少人命丧于此?”陈红罗责备道,“怎么这么大了还是小孩心性!”
  “陈大哥,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来采药,”陈红罗给他把歪掉的帽子扶正,“以后可不要拿性命开玩笑了。”
  九里点点头。
  回到客栈,脱险之后的振奋已经不在,九里又累又困,回屋休息。醒来已是傍晚,九里饿得肚子直叫唤,小白在他旁边守着,见他睁眼冲他嗷嗷叫唤,九里不用想也知道它跟自己一样肚子饿,揪着它的尾巴起来,擦了擦脸出门找吃的。
  正巧陈红罗也从房里出来:“九里。”
  “陈大哥你这是要去哪儿?”
  陈红罗:“你饿不饿?一起吃点东西。”
  两个人边走边聊。
  陈红罗拍拍他的肩膀:“有些日子不见,又长高了?前些日子红绫还说想你了呢。”
  “红绫她还好吗?”
  “好得很,这次回去长大了许多呢,就是满心满脑的止哥哥,每天算着日子生活。”
  九里笑:“这傻红绫,被钟止迷成这样!”
  陈红罗心有戚戚焉:“我这个妹子,真真是一根筋,对了,红绫现在就在秋灵谷,你不如跟着我一同回去,住上几天,大家也好叙叙旧。”
  九里推辞:“不好这么麻烦你们。”
  陈红罗却坚持道:“要是红绫知道我没让你们见上一面,不知道又会在我耳边数落多久。”
  九里忍笑:“也好。”
  第二天一早,九里从房里出来,发现赵勇他们已经装好货,准备出城。
  “九里兄弟,眼看就要入冬,我们得赶紧送货去,你怎么走?”
  九里正要开口,却听得陈红罗说道:“赵大哥,我们准备往大兴去。”
  赵勇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一路保重!”
  九里冲他抱拳:“珍重!”
  送别商队,陈红罗上了马车,车内空间极为宽敞,生了炭火,融融的暖意熏得九里脸颊都是红的。
  九里看见车内摆放的各式糕点,眼前一亮,极其欢快地吃了起来。陈红罗似乎昨夜没有睡好,正在闭目养神。
  九里一时间仿佛又回到与陈家兄妹初识的那段日子,陈红绫看似骄纵,实则单纯善良,陈红罗如长兄般待他,让无依无靠的他很是感激。
  陈红罗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九里嘴里咬着糕点发呆的模样。
  “怎么了,”陈红罗给他擦擦嘴角,“想什么这么入神?”
  被他一打断,九里刚才想的事便忘得干干净净:“没什么,你醒啦?”
  “嗯,”陈红罗看他吃得欢畅,“好吃吗?”
  九里将手上的炉果递到他嘴边:“你尝尝。”
  陈红罗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笑道:“果然不错。”
  九里美滋滋地收回手,将剩下的半个塞进嘴里。
  陈红罗看着他自在的表情,突然感觉身上有点热,他平复了下心情,不再看九里,撩开帘子往外看了看。
                      
作者有话要说:  




☆、拾贰

  拾贰
  九里已经在秋灵谷住了半月,谷里的长老们听说他得了失忆症,纷纷过来给他把脉,可是一番讨论过后,均认定他根本没有病。至于他脉象乱的问题,可能是先天不足,需要留在谷中多些时日加以调理。
  九里听他们这样说,心疑这是一帮庸医,但也终于认命,如果连秋灵谷都无法治好他的失忆症,那他怕是真的再也想不起从前的事了。
  罢了罢了,九里想,这儿风景极好,又有陈红绫陪着,住这些日子倒是一点也不闷。
  这一日,陈红绫临时被她爹陈之秋叫去训话,九里无所事事地在谷内转悠,逛了这些日子,他对这儿没有方来时的新鲜感,倒是跟谷内弟子们混得熟了些。
  “九里!”有个七八岁的童子招呼他过去。
  他便笑眯眯走过去:“小十七,叫我什么事?”
  十七是谷内的第十七个弟子,也是最小的弟子,刚刚学会捣药,正吭哧吭哧地干活,小脸红扑扑的:“九里,考虑好了吗”
  九里做思考状:“考虑什么?”
  童子开始磨牙。
  “哦,我想起来了,拜你为师的事嘛,我这个人对救死扶伤没什么兴趣……”
  “你是谁,为何会在秋灵谷?”陈红绫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
  九里一愣,回过头去,陈红绫一身素衣,凌厉地望着他。
  九里笑:“红绫,你在学我装失忆吗?”
  十七拉拉他的衣袖。
  陈红绫冷冷地看他:“你是红绫请来的客人?还是前来求诊的病人?”
  九里还要说什么,被十七拉住:“二师姐,他叫九里,是大师兄的客人。”
  二师姐?九里看看十七,再看看眼前的少女。
  十七同情地看他一眼:“九里,这是二师姐陈红绡,你认错人了。”
  九里瞪大眼睛上下打量她。
  “登徒子,竟敢如此轻辱于我!”陈红绡说着拔出剑指向他。
  九里忙解释:“陈姑娘,真是误会,我把你认成红绫了。”
  陈红绡嗤笑一声:“把我认成她?”面色不善。
  九里自觉她们二人长相分毫不差,身量亦是看不出有区别,又都偏爱红衣,他头一次见这位陈红绡,难免分不清,抱歉道:“陈姑娘,在下九里,方才着实有些莽撞了。”
  陈红绡收了剑:“哼,不知道他们是把秋灵谷当做什么了,竟然随便让人进来!”说罢,身形一动不见踪影。
  秋灵谷的“日行千里”,果真让人折服。九里想着,就问十七:“小十七,你会‘日行千里’吗?”
  十七边捣药边回答:“师傅说等我走路不摔跤就让我学。”
  九里:“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陈红罗缓缓走过来:“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九里笑:“那我要行拜师礼了。”
  陈红罗忙道:“要是唤我一声师父,我可是不愿的,明明只长你几岁,偏偏被你这样叫老了。”
  九里知道自己不该觊觎秋灵谷的独门功夫,忙笑着岔开话题:“刚才我见到了陈红绡,果然跟红绫长得一模一样。”
  陈红罗脸色一变:“红绡回来了?”
  十七插话:“大师兄,现在红绫姐姐还在师傅那儿……”
  陈红罗也风一般消失在远方。
  这次,十七跟九里一样星星眼,口中喃喃道:“好厉害的功夫……”
  吃饭的时候,陈家兄妹均未出现,九里一个人面对一桌佳肴,破天荒地没有胃口。
  到夜里,陈红罗才出现。
  “九里,红绫要出谷了。”
  “为什么?”事情来得突然,九里完全不知如何应对。
  “她跟红绡向来无法相处,这些日子红绡一直在外面,二人不见面倒是无事,今日一见,又打起来了。”
  “那为何要红绫出谷?”
  “这……“陈红罗面色为难。
  九里猜测这已涉及人家私事,便没问下去:“红绫现在在哪儿?我送送她。”
  “还在房间,你过去瞧瞧吧。”
  九里便跟着陈红罗去送陈红绫。
  陈红绫还在收拾行李,一双眼红红的。
  “什么时候走?”
  “今夜。”
  “这么仓促?”九里不懂。
  “红绡向来容不得我,否则我也不会自出生就被送出谷。她叫我走,爹爹便连夜将我送走,同样是陈家骨血,竟也如此不公!”陈红绫眼睛一闭,泪珠便迸落出来,在她手下的衣料上晕成一片。
  九里安慰道:“出谷以后,你要去哪儿?”
  “既然秋灵谷不留我,我就去找止哥哥!”陈红绫一脸决绝。
  送走陈红绫,九里心情很糟,他十分不理解陈之秋的做法,明明都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为何如此偏袒骄横的那一个?还是说,正是因为一向疼她,才让她日日作威作福变得骄横,连自己的妹妹都容不得?
  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九里问不得。
  陈红罗终于不忍心他日日郁闷,在一日午后带他去后山散心。
  秋灵谷地处京城以南,大兴府郊,即便到了深冬依然草木葱郁,两个人爬到山顶,往下一看,竟然是一片色彩斑斓的花田。中间被一条溪流隔开,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九里不禁叫出声来,这些日子的抑郁一扫而光。
  陈红罗笑道:“这里叫梦坡,叫人心疑自己误入梦境,却宁愿入梦也不想离去。”
  “果真如此。”九里点点头,闻着空气中怡人的花香,看着湛蓝的天空,“这里很好。”
  “一胎双生,是不祥之兆,那时秋灵谷刚刚兴起,并不出名,双生子的降生让谷内着实慌乱,父亲最终决定送走红绫。后来,机缘巧合,父亲治好了太后的病,秋灵谷一时声名大噪。爹爹为保秋灵谷太平,七年没有见过红绫。七岁的时候,红绡陪父亲进宫,很受太后喜爱,便留下侍奉其左右,母亲挂念红绡,一时想起红绫来,才把她接回来。她入谷晚,性子也软,每每红绡回来,必定狠狠欺负她,谷中有几个弟子同红绡交好,平素也不给红绫好脸色看,她便常常一个人躲起来哭,找到她以后,我就会带她来这儿。”
  九里默默听着,心中极为酸涩,没想到陈红绫竟然有这样的童年。
  “后来她学乖了,学着红绡穿起红衣,将她跋扈的性子也学了十足,父母久不见红绡,自然把感情放在了跟她一模一样的红绫身上,也就是因为这个,红绡更加容不下她。”
  “所以她就把红绫赶走了?”
  “如若是平时,倒是好说,只消红绫躲上几天,等红绡进宫就可以。这次却不同,红绡到了及笄的年纪,这次回来,该是不会再进宫了吧。”
  九里了然。
  “不说这么沉重的话题了。”陈红罗席地而坐,挑拣儿时趣事和谷外传闻给他讲着,倒是真的冲淡了方才的情绪。
  小白早就好奇地东看西看,正好有蝴蝶在它眼见飞过,它玩心大起,扑腾着去抓,却不小心从山坡上滚了下去,卡在石头缝里,弄得灰头土脸。九里看它滑稽的模样,止不住地笑。
  小白懊恼地扭过头,不理他。
  回去的时候已是满天星斗,今日没有月亮,倒显得星子更加璀璨,九里一边看天一边走,一不小心踩在石子上,几乎摔倒。陈红罗伸手扶住他:“小心一点,好好走路,不要东张西望的。”
  九里不好意思:“我只是想看看星星。”
  陈红罗声音满是笑意:“好,陪你看星星。”
  “不用了,”九里往前走,“太晚了,回去吧。”
  陈红罗不紧不慢地走着:“九里?”
  九里回头:“嗯,什么事?”
  陈红罗摸摸鼻子:“没什么,走吧。”
  眼看走到九里房门口,陈红罗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九里不解地看着他:“陈大哥,你怎么看起来很为难?需要我帮什么就直说吧,我定当拼尽全力。”
  陈红罗脸红了红:“没、没什么为难的,你早点休息。”
  连着几日,九里都觉得陈红罗怪怪的,他向来有点迟钝,想不通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无奈他如何问都问不出答案。
  九里只好作罢。
  是夜,九里许是吃太撑,怎么也睡不着,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溜达到后山,不料却在山坡上看到了陈红罗。
  他似乎在思考什么,手上拿着剑,一动不动。九里往前走了几步,陈红罗听到声音,回头一看,慌忙将剑放到一边。
  “诶,陈大哥,真巧,你也在这儿呢。”
  陈红j□j巴巴地笑了两声:“是,是啊,真巧。”
  九里伸个懒腰,躺在地上看星星。
  “九里?”陈红罗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吵醒他。
  九里睡得迷迷糊糊,胡乱“嗯”了声,又跌入黑甜的梦乡。
  九里是吓醒的,因为有一双手正试图从他的被子钻进去,他一个激灵睁开眼,面前的人容貌与陈红绫丝毫不差,但那满目的寒霜让他瞬间清醒,是陈红绡。
  “你你你干什么?”九里受了惊吓,拿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躲到床角,说话都不利索。
  陈红绡没得逞,有些失望地收回手:“怕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是男是女罢了。”
  九里脸一红:“你管我是男是女……你一个女子大晚上跑到男子的房间,还意欲轻薄我,有这样的道理么!”
  陈红绡冷哼了一声:“轻薄你?你也配!”
  九里还是埋在被子里不出来:“你快些走吧,被人看到了不好。”
  陈红绡到底也冷静下来,虽然她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终究不愿离开,但自己行为着实不妥,只得恨恨看他一眼推门出去。
  九里松口气,看看一边睡得甜香的小白,才意识到,自己明明睡在后山,什么时候回的房间?
  到底是熬到了天亮,九里考虑了一晚上,还是决定去跟陈红罗告别,他害怕这样住下去,不知哪天又被陈红绡摸了去。
  路上遇到小十七,十七今日衣着华贵,看到九里也只是矜持地点点头,九里奇怪,过去捏捏他的脸蛋:“小十七,今天你抽什么风了?”
  “今天圣旨会到,谷中上下都在准备。”
  九里忙问:“什么圣旨?”
  “好像是给大师兄赐婚的,”他表情有点为难,看看四周没人,又说道,“师傅嘱咐我们离你远一点。”
  九里表示不解。
  十七眼睛一红:“九里……”
  九里看他哭,忙拿袖口给他擦眼泪:“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
  十七嘟着嘴:“近来谷内流言四起,说大师兄有龙阳之好……”
  “龙阳之好?”九里瞪大眼睛看着他,“真的?”
  十七苦恼地吸吸鼻涕,捂着头:“九里你一定是笨死的,大家说的就是你和大师兄呀!”
  九里无语望天,外面都传秋灵谷是人间仙境,里面住着的是不受世俗牵绊的世外高人,谁能想到这些世外高人八卦起来……啧啧,望尘莫及,望尘莫及。
  “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他们知道我同你关系好,年纪又小,都背着我说,可是说得多了我多少也听到了……”
  九里苦笑:“我怎么不知道?”
  “要知道师傅一直视大师兄为秋灵谷的继承人,就等他成亲之后将谷主之位传予他,可是现在的流言对大师兄很不利,师傅现在正骂大师兄呢。”
  “十七,回去准备,在这儿偷什么懒!”是陈红绡。
  十七马上自觉跟九里拉开距离:“二师姐,我这就回去。”顾不上跟九里告别,匆匆往屋里跑。
  九里对陈红绡并无好感,打算点个头就走。
  “九里,你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九里只得压下心头的不情愿:“你说。”
  二人到了僻静处,陈红绡才开口:“九里,昨夜的事情是我唐突了,我给你道歉。”
  九里没想到一向骄纵的陈红绡也会低头,忙说道:“没事,我已经忘了。”
  “我找你,是想跟你谈谈,如今谷中的流言,对哥哥很不利。”
  九里点头。
  “哥哥从小就被父亲寄予了厚望,希望秋灵谷能平安交到他手上,并由他继续发扬光大,今天圣旨一到,不多时日明珠公主就会嫁过来,这个亲事是我离宫之前苦苦求来的,为的就是让哥哥有足够的资本,让那些觊觎谷主之位的人彻底死心。没想到他们倒是利用你借题发挥,如果这事传到宫中,哥哥怕是再难翻身了。”
  九里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思来想去,竟是出了一身冷汗。他听闻明珠公主是皇上最为宠爱的皇妹,如果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嫁给了一个喜好男风的男子,别说是帝王,平常百姓怕也容不下吧。
  “陈姑娘,我跟陈大哥绝对没有那样的关系,我们是清白的。”
  陈红绡看看他:“昨夜看到哥哥抱你进房,我心中又急又气,才会冲动之下闯进去……”
  关心则乱,九里明白:“陈姑娘,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出谷,陈大哥向来对我照顾有加,我不能害了他!”
  陈红绡收敛了脾气后,竟也有了些娇柔的姿态:“多谢,我们一家苦心经营,就是想保住秋灵谷不落入外人之手,还望谅解。”
  九里心中不忍:“陈姑娘,在下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九里不禁在想,同胞姊妹,陈红绫能在谷外生活,该是幸运的吧,她有陈红罗的照料,钟止的爱护,能够活得自在些。而一向骄横的陈红绡,竟一直在为哥哥筹谋,想来这些年宫里的日子,过得也辛苦吧。
  九里回房间,小白还睡着,他默默将自己的东西收好,既然同陈红绡说了离开,他就一刻也不愿多呆了。
  这时听到了敲门声:“九里,在房里吗?”
  九里将收拾好的行李往外面桌上一放,走过去开门,陈红罗提了食盒站在门口,冲他笑笑:“九里,今天厨房做了新式点心,你尝尝。”
  九里心里难免有些芥蒂,说话变得分外客气:“陈大哥,谢谢你。”
  陈红罗被他挡在门口,一时有些尴尬,却从他身后看到他的行李,脸色一变:“九里,你这是……”
  “陈大哥,我打扰你们这么久,也是告辞的时候了。”
  “九里!”陈红罗越过他进门,回身把门关上,“为什么突然决定离开?”
  “这……”
  陈红罗握住他的肩:“是不是听到别人说什么了?”
  九里犹豫一下,还是点点头。
  陈红罗放开他,转过身去:“九里,我很抱歉。”
  九里看他背影,突然有种说不出的萧索,这个一直以来包容他的男子,像对待红绫一样对待他,倒是真真对得住自己的那声大哥,如今才知道他在谷中过得辛苦,不禁心中一软,拉住他的手臂说道:“陈大哥,不是你的错。”
  陈红罗的手在袖中渐渐握紧:“是我的错。”
  “别这样,陈大哥,既然流言因我而起,我走便是,倒是你,平白被人这样诬陷,我才觉得过意不去,”九里感觉到手掌下的肌肉渐渐绷紧,只道是陈红罗生气,忙安慰道,“陈大哥,等赐婚的圣旨一到,流言不攻自破,你不要气了。”
  陈红罗猛地转过身:“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个生气?”
  九里看着他发红的双眸,有些不解。
  “我是生气,但不是因为这个,”陈红罗反手攥住他,“我气的是让你平白被这样议论,却无法挡在你面前,反问他们一句——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九里愣在那里,一时间说不出话,如果他没想错的话,那么应该是……
  “九里,我是真心倾慕于你,纵然你是男儿身,我也不愿放开!”陈红罗用力将他搂入怀中,九里挣扎,却是丝毫都挣脱不了。
  “陈大哥!”九里只能由他的双臂把自己收紧,沉声道,“别忘了你的身份!”
  陈红罗苦笑:“若不是因为这该死的身份,我如何需要忍这么久!”
  九里只觉得一阵心惊,正欲说些什么,门却被推开,陈红绡站在门口:“哥哥,李公公他们就要入谷了。”
  趁着陈红罗分神的空当,九里忙推开他:“陈大哥,快去迎旨吧,一切等接了旨再说。”
  陈红罗还在看他,眼神中显而易见的悲哀与无奈。
  “哥哥,快走吧。”陈红绡催他,九里压住心中的情绪,将他推出门外。
  听得二人脚步声远去,九里重重坐下,垂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小白不知何时睡醒了,缓缓跳到他身上,抓着他的衣领,拿湿润的舌头舔他的脸颊。
  “罢了罢了,小白,咱们这就走吧。”九里研了墨,给陈红罗留下字条,带着小白从后山沿小路出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拾叁

  拾叁
  不过半日,九里就后悔自己的冲动了。
  走的时候匆忙,他忘记牵匹马出来,干粮也没准备;怕陈红罗追过来,他特意挑了小路,此刻他坐在一片树丛边上,真是半分的力气也没了。
  虽然大兴常年温暖,但深冬的天气,坐在地上也觉得很凉,九里饥肠辘辘,此刻真希望天上掉下些吃的,好让他填填肚子。
  小白也饿了,肚子咕噜噜地乱叫,九里从包袱里摸索了许久,找到两块碎了的糕点,一块放在手心喂给小白,一块塞进自己嘴里,含混地说道:“小白,再忍忍,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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