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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剑卿(第三部)by:瑞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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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上虽然这么说,对自己的医术,穆天都却是十分自信,他见白衣剑卿的脉像平稳,身体已经恢复到平常人的水准,心里不禁更加奇怪,握着白衣剑卿的左手,追问道:〃不要瞒我,你的左手怎么了?〃 

      白衣剑卿不在意道:〃老毛病了,手肘里插了一根细针,一直用不上力,到了阴雨天还会疼,以前就瞧过很多大夫,都说只有割骨取针,可是那针插得不是地方,若是硬要割骨,只怕整只手臂都要废了。你若有止痛的药,给我一些就行。〃 

      其实这毛病已经发作过很多次,只是那时候白衣剑卿多半卧床不起,要不然就是穆天都不在谷内,以至于二年来穆天都一直都没有发现。 
      穆天都一拍桌子,道:〃哈哈,你怎么不早说,剑兄,包在我身上了,这根破针,我定帮你取出来。〃 
      〃咦?〃 
      〃剑兄,你可知道我的外号是因何而来?〃穆天都得意道。 
      〃食人屠医。。。。。。〃白衣剑卿若有所思,他自然不相信穆天都会真的吃死人肉,那么。。。。。。 
      〃那些老古板只知道钻研医理药理,却不知道人体里奥妙无穷,哈哈哈。。。。。。这世上有谁比我食人屠医更了解一个人身体里长了几根骨头,每根骨头又长成什么样子,那些庸医们不敢给你取针,只是因为他们不了解罢了,剑兄,你稍忍两天,我给你配一副药,吃下去之后,把你的骨肉割开,你也不会感觉到痛。〃 

      〃穆兄弟。。。。。。〃白衣剑卿笑起来,〃穆兄弟,你既如此自信,那我这只手就交给你了。〃 
      〃剑兄尽管放心。〃穆天都顿了一顿,又道,〃剑兄,在割骨之前,你须先告诉我,这针是怎么刺入你手中的?从什么方向刺入?入骨约几分?针形是粗是细,是长是短?这些问题都很重要,你仔细想了再说,若是错一点,我可真不敢保证你的手会不会废了。〃 

      白衣剑卿见穆天都一脸慎重,想了想,才缓缓道:〃此针极细,有若毫毛,其实此针最初并不是直接射入我手中,而是从我背部进入,顺着血管直达心脉,起初不觉,莫名心痛如绞,后来才发现有针刺入心,于是我运功逼针,原是要顺着手中经脉逼出体外,谁料被人惊扰,一时失手将针逼入了骨缝之中。〃 

      〃直刺入心?〃穆天都先是疑惑,而后仿佛想到什么,脸色突然一变,道,〃剑兄,这针是什么样子的?〃 
      〃很短,极细,对了,刺入我体内的只是半根针,另一半针带有倒勾,此针型制,实在歹毒之极,幸而那有倒勾的一段断在体外,否则此针勾住心脉,便是用内力也无法逼出,中针之人岂不是要日日夜夜受绞心之痛。〃白衣剑卿一想起当年中针经过,便深感世间最毒,莫过妇人心。 

      穆天都倒吸一口冷气,失声道:〃竟是锁情针。〃 
      白衣剑卿意外的看着穆天都似乎十分震惊的神色,不解道:〃穆兄弟,这针。。。。。。有什么问题?〃 
      穆天都神色几变,喃喃地道:〃世上竟然还有此针。。。。。。不对。。。。。。奇怪。。。。。。怎会如此。。。。。。〃 
      他看了白衣剑卿几眼,欲言又止,挣扎几度,才又道:〃剑兄,咳咳。。。。。。请恕我冒犯了,不知剑兄是在中针前还是中针后遇到那。。。。。。那白赤宫?〃 
      两年来,二人虽然几乎无话不谈,但却是穆天都第一次问及白衣剑卿的私事。 
      07…08 
      白衣剑卿怔了一怔,心里微微一沉,道:〃穆兄弟,为何如此发问?〃 
      两年了,他以为自己真的能够完全忘记,可是乍听到白赤宫这个名字,他的心仍然不由自主地狠狠一抽,一抹说不出的痛在心底渐渐弥漫,只是脸上,仍是表情不变,带着淡淡的笑意,不是真的笑,只是他天生一张笑面而已。 

      穆天都沉吟着,看了白衣剑卿一眼,道:〃说不通,太说不通了,无论是中针前还是中针后,都不应如此。。。。。。〃 
      〃穆兄弟。。。。。。〃白衣剑卿被他搞胡涂了,穆天都说话做事向来极有条理,怎么今日如此失常。 
      穆天都醒过神来,突然长叹一声,起身泡了两杯茶,道:〃剑兄,你所中之针,名为锁情针,说来话长。。。。。。〃 
      穆天都说出来的,其实是一段江湖秘辛,而他之所以得知这段江湖秘辛,却是因为在红枫谷里发现了一处地洞,里面除了一大堆的金银珠宝,还有一本笔记,记载的正是这段往事。 

      红枫谷,在一百年前,其实叫做情人谷。情人谷,因为生长着一种奇物情人果而得名。那情人果非常奇特,一花结双果,若有两个人同时吃了一花结下的双果,就会彼此相爱,永不变心。 

      情人谷远在边陲,地点隐秘,谷中人又鲜少去外界,所以情人果一向不为世人所知,可是在一百年前,情人谷里,却有一个人走了出去,这个人就是当时的谷主唯一的掌上明珠段红枫。 

      那时段红枫年纪还小,十四五的年纪,对男女之情一知半解,一入江湖,却正好碰上两女争一男,她一时顽皮,在夜里偷偷将情人果的汁水悄悄放那个男人的水壶里,那个男人半夜起来喝水,喝到一半,有人来寻仇,那男人竟然一眼爱上来杀他的仇人,甘心束手赴死。 

      却不料这时其中一个女人趁夜来探那人,正好见到男人将要死在那仇人剑下,女人甩手偷袭,把仇人杀死,那男人顿时大怒,一手拧断了女人的脖子,竟是为那个仇人报仇。 

      段红枫躲在暗处,只觉得十分有趣,在心里咯咯直笑。后来,她一路游玩,一路看到不顺眼的人,就给他吃下情人果的汁水,引出了不知多少误会,而这误会,又带出了不知多少血腥杀戮。 

      一时间,江湖上纷争四起,无数帮派卷入其中,直到三年之后,段红枫对一个男人一见钟情,这才收手,一心要博得那男人的喜欢,甚至在无意透露出情人果的秘密。谁料得那男人竟然是个聪明人,从情人果的奇特药性之中,隐约猜出了江湖上种种匪夷所思的纷争缘由,便多了一个心眼,不吃段红枫经手的任何东西,而且有意无意地从段红枫口中套出情人谷所在。 

      就在段红枫沈浸在男人虚假的柔情蜜意中时,情人谷已经被一批江湖高手围攻,情人谷主被迫交出了情人果的解药,就是锁情针,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这些江湖高手并没有因此放过情人谷主,在情人谷里大肆屠杀,并且放火烧了情人谷,所有的情人果都烧得一干二净,只余几株红枫。 

      与此同时,段红枫也被男人用计制住,明白受骗上当的她,临死前发疯似的将手里所有的情人果汁水洒向了一口井中,尽管这口井被男人填平了,然而却没有人料到井底竟然还有暗流,直通另一口井。 

      可以想象喝了这口井水的人发生的事情,父女相恋,母子乱伦,兄弟相奸等等,无法一一道出,而那些江湖高手从情人谷里带出来的锁情针数量有限,仅只救得了几个人,其它的人便都因恋情不容于世而被杀死。但是也有逃出去的,被继续追杀,这场动乱,持续了将近二十年,才宣告终结。 

      从那以后,情人果和锁情针这两种东西,便从世间消失了,这段往事也没有人再提起,因为几乎各帮各派里,都出过乱伦的丑闻,为了掩盖,所有的帮派都三缄其口。 
      白衣剑卿听完了穆天都的叙述,迟迟没有做声,手里握着茶杯,指尖竟有些发白。 
      穆天都喝了一口水,许久才道:〃你中的是锁情针,按照记载,锁情针细若毫毛,通体银白,尾带倒勾,凡是中针之人,便会被锁情一生一世,一旦动情,心痛如绞,你又怎会。。。。。。怎会。。。。。。〃对白赤宫动情,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 

      白衣剑卿突然轻轻一笑,道:〃所以说我中的。。。。。。应该不是锁情针。。。。。。〃 
      穆天都一愣,低下头沉思了一阵,道:〃兴许是我猜错了,天色不早了,你休息吧,我去给你配药,尽早把这该死的针给取出来。〃 
      〃好。〃 
      有一句话,两个人都有默契的没有说出来,穆天都或许还不是很清楚,可是白衣剑卿自己却仿佛突然明白了一切,为什么当年他会莫名所以的就对白赤宫生出爱恋?而且这爱恋竟是在他中了锁情针之后才突然产生,不,他不是中了锁情针,而是误中情人果的毒,只有这个可能,才能解释他当年毫无理由的意乱情迷。他这几年的痴恋与纠缠,与穆天都口中所讲述的中了情人果之毒的人毫无二致。 

      难道。。。。。。他所有的爱恋,所有的牺牲,所有的痛苦,全都是一场空,他从不曾爱过白赤宫,只是中了情人果的毒?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这些年来他所做的一切,真正变成一场笑话。不知不觉,白衣剑卿的手不停地发抖,几乎就要握不住手中的茶杯。 
      这一夜,变得格外漫长。 
      几天之后,穆天都终于成功的把白衣剑卿手中的锁情针取了出来,用清水洗去上面粘附的骨肉血迹,对着阳光他细看了很久,终于确认这半截银针,的确是传说的锁情针。 

      〃没有道理啊。。。。。。〃 
      穆天都怎么也想不明白,中了锁情针后的白衣剑卿,理应一生一世都不会对任何人动情,却为什么又会对白赤宫那么痴狂。难道是锁情针已然失效? 
      为了弄清楚原因,穆天都第二天就离开了红枫谷,先找了一对情侣,分别刺入锁情针,这对情侣不但没有断情,反而更恩爱了,穆天都心中生疑,又找了一男一女两个互不相识的乞丐,将锁情针刺入他们体内,却不料这两个乞丐竟然立时仿佛相爱至深的情人。 

      穆天都当时就一惊,这锁情针哪里是记载中所说的锁情针,分明和情人果一般无二,难道这就是。。。。。。白衣剑卿爱上白赤宫的真相。回到红枫谷,他在白衣剑卿的屋外站了许久,不知为何,他心里竟然感到深深的难过,他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事实告诉白衣剑卿,为了白赤宫,白衣剑卿已经什么都没了,名声,地位,尊严,武功,包括一个健康的身体,尽管服下那枝老山参,白衣剑卿的身体,仍旧比普通人要差一点。 

      门开了,白衣剑卿的身影出现在门后,看见他站在门前,不由一怔。 
      〃穆兄弟,你回来了。〃 
      他微微笑着,脸上的神情一如平常,裹在手上的白布已经取下来,证明他手上的伤口痊愈了。但是他的肩上,却背着一个包袱,穆天都脸色顿时一变。 
      〃剑兄,你这是?〃 
      白衣剑卿道:〃穆兄弟,我们聊聊吧。〃他对着穆天都一笑,率先往枫林里走去。 
      穆天都随后跟上,两人走到当日白衣剑卿煮泉之处坐定,泉水依旧叮咚,头也不回地向谷外流去。 
      〃穆兄弟,我在谷中叼扰已久,实在是闷得慌了,想到外面走一走,看一看。〃 
      〃剑兄,当日我以红叶试你,你言道‘红叶随水去人间,我留深谷自悠闲',为何今日却又改了注意?〃 
      白衣剑卿注视着穆天都,见他满脸都是担忧之色,心中一暖,缓缓开口道:〃穆兄弟,这两年你对我关怀有若亲兄弟,我也不瞒你了,当日我之所以愿留谷中,一来是因为身体孱弱,不利于远行,二来,我确是还未曾对白赤宫完全忘情。〃 

      这是他两年来第一次从自己口中说出白赤宫的名字,语气平静得没有半丝波澜,仿佛那只是一个陌生人。 
      09…10 
      〃而今,我的身体已与平常人无异,对白赤宫,亦再无牵挂,区区深谷,一片枫林,岂得羁住我,策马西风一壶酒,细看江山万里遥,人生尚有三十年,岂可闲置在山凹。穆兄弟,我与你不一样,我的心。。。。。。比天高,比海阔,昔日被一缕孽情所牵,以致失了自己,现在,我已经找回了自己,所以,我要走了。〃 

      穆天都细看他的神情,果真已是一派潇洒自得,再不见半分往日故作轻淡,暗忖这才是传言中问世间潇洒无人堪比的白衣剑卿,令人不得不折服,于是点头道:〃剑兄,你终于摆脱了,恭喜你。〃 

      〃先前你没有回来,我擅自从你的药房里拿了许多丹药,想着路上能用着,穆兄弟勿怪。〃 
      〃无妨,灵药再好,若不能救人,与废物一般无二,我这性子不适合往人多处去,剑兄能用我的药救些人,也算是好事一桩,帮我积些阴德,免得我百年之后,要被那些不能安息于地下的怨灵报复。〃穆天都哈哈一笑,嘴上这么说,神色间却是不在意。 

      〃穆兄弟也是豁达之人。。。。。。〃 
      两人相视一笑,白衣剑卿扶扶包袱,拱手道:〃穆兄弟,我走了。〃 
      〃剑兄,我送你出谷。〃 
      〃穆兄弟,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不如不送,我们在这里告别就行了,你可还有话要对我说,或有什么事要我去做?〃 
      〃剑兄。。。。。。〃穆天都语声一顿,转而从怀里拿出一本草药图谱道,〃剑兄,这本珍草录里,记载的都是些难得的珍贵草药,你此去遍走天下,若是遇见了,便帮我捎回来。〃 

      〃好,我定会帮你留意,穆兄弟,告辞了。〃 
      白衣剑卿转过身,沿着泉水流去的方向,大步而去。 
      穆天都目送他离去,一阵风吹过,漫天的枫叶沿着白衣剑卿留下的足印,一片片地覆盖上去,直到再也看见一个足印,那片白衣,消失在漫天飞舞的枫叶中。 
      他忽然叹了一口气,也转过身,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锁情针的事,他终究没有说出来,但是就算他不说,白衣剑卿心里也是明白的,否则,他又怎么会在锁情针取出之后,才真正对白赤宫忘情。 

      但是。。。。。。尽管一开始的爱恋是在药物作用之下产生的虚假幻像,可是如果长时间把假的当成真的,假的,也会变成真的。白衣剑卿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但忘情二字,又是这么容易能做到的吗?纵然他胸怀涛阔如海,心底深处,未必不是激流暗涌。 

      不过,这不是他要操心的事了,医者医身不医心,何况白衣剑卿是个并不需要别人为他担心的男人。抬起头,望着天空,一排云雁没入云层,白衣剑卿就像这南归的雁,他属于天空,只要他不甘心收翅,这天下再无什么能牵拌住得他。 

      白赤宫。。。。。。算个屁,他微微笑起来。 
      仿佛一夜之间,燕州城外的草原,绿了。少女们脱了厚厚的裘衣,开始显露出婀娜的身姿,小伙子纷纷赶着羊和牛,开始到水草肥美的地方去放牧。一时间燕州城外的草原上,到处是帐篷和牛羊,不过却有一大块地是空着的。 

      那里就是温家马场。 
      草原上的风,都带着浓郁的青草气息,还有一股从燕山顶上吹过的冷意。但放牧人的热情呼喝足已驱散这股冷意。古老的商道也开始喧嚣起来,每隔一两天,就有一路大商队从这里经过,间或还有零散的小商队穿梭于附近几个小城镇。 

      晨光中,一黑一白两匹马向着温家马场飞驰而去,黑马之上,红衣如焰,长发飞扬,面若芙蓉,气盛似火,正是温家大小姐温小玉,紧随其后的白马之上,却是一位面色冷峻的青年男子,眉宇之间,带着一抹冷傲,可是落在温小玉身后的眼神,却是极为温柔。 

      马场里,尹人杰头疼看着哇哇大哭的剑无情,这个才两岁的小娃儿,每天早晨一哭,风雨无休,搔搔乱蓬蓬的头发,他把剑无情往桌上一放,拎起昨夜喝剩下来的酒,用手指沾了一点,往小娃儿的嘴里塞。 

      小娃儿也不是第一次尝到酒味,立刻抱着尹人杰的手指,津津有味地吸吮,当然,他也不哭了,让尹人杰大松了一口气。 
      〃尹大叔,我回来了。。。。。。〃 
      人未至,声先到,温大小姐刚进温家马场的大门,她兴奋的声音就已经传到尹人杰的小木屋里。 
      〃坏了,这丫头怎么提前一天回来了。〃 
      尹人杰赶紧把手指从剑无情的口中抽出来,手忙脚乱地收拾屋里的酒坛子,但已经迟了,木屋的大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一道红影旋风般的卷了进来。 
      〃小情儿,让姑抱抱,一个月不见,又重了。。。。。。咦?怎么有酒味?〃 
      温小玉冲进屋里后,一把抱起剑无情,又亲又捏,逗得小娃儿哈哈大笑,一股酒味就喷了出来。闻到酒味,温小玉脸色一变。 
      〃尹大叔,你怎么又喂小情儿喝酒,他才两岁,你要把他变成跟你一样的酒鬼吗? 
      温小玉气得柳眉倒竖,指着尹人杰的鼻尖怒道。 
      尹人杰被她的气势逼得连退几步,苦笑道:〃温丫头,我才用手沾了点让他尝尝味,男人哪有不喝酒的,现在就让他学着,长大了才不会被人笑。〃 
      〃胡扯,谁说男人就一定要会喝酒了。。。。。。〃温小玉脱口道,想想又不对,不会喝酒的男人确实有够让人瞧不起的,〃我是说,就算要喝酒,也要等他长了,小情儿现在连走路都走不稳,你就让他喝酒,太早了。〃 

      〃是是,你说得对。。。。。。那小情儿现在饿了,你快抱他去找吃的吧。〃 
      〃啊。。。。。。小情儿,走,姑抱你去吃饭,不理坏人伯伯。。。。。。〃 
      〃女人啊。。。。。。〃 
      尹人杰摸摸鼻子,跟着走出了屋子,却见外面站着一个面生的男子,高昂身材,冷峻面容,看到温小玉的时候神色间才透出一抹温柔。 
      〃咦?你还在这儿啊。。。。。。〃温小玉仿佛这时才想起还有这么个人跟在身边。 
      〃这位是?〃尹人杰眼光一扫。 
      〃在下上官渚,见过前辈。〃冷峻男子一抱拳。 
      〃尹大叔,他是我朋友,在江湖上还算小有名气,话少了点,还算看得顺眼。〃温小玉在旁边补充了一句。 
      〃原来是上官少侠,久仰。。。。。。〃尹人杰说到这里,眉尖突然一拢,〃不知新任江湖盟主上官沅是你是什么?〃 
      〃正是家兄。〃上官渚道,脸上表情淡漠,并无一般人的得意之态。 
      〃原来如此。〃尹人杰神色也没什么变化,拱手道,〃上官少侠,我要去喂马了,你请自便。〃 
      语气中明显的生疏了,上官渚虽不知其因,但他也不在乎,回了一礼,见温小玉抱着一个小孩儿往外走,他自然是跟了过去。尹人杰也没有阻止,看他们男俊女倩,走在一起倒像一对壁人,他不由心头一塞,想起了白衣剑卿,如果。。。。。。唉,人都那样儿了,他还想什么如果,就当他从来没有这个。。。。。。兄弟。。。。。。 

      走向马厩,早起的工人们已经开始放草料,尹人杰走上前,解下一匹马,正准备到马场里飞驰一圈,蓦然,一声响彻底天地的马鸣声遥遥传来,声音清昂透亮,直穿云霄。 

      尹人杰身体一震,转过身不由向马场外望去,远远的,一道红影,仿如一团火焰,从天边飘来。 
      〃火影。。。。。。是火影。。。。。。〃 
      温小玉激动的声音从一间屋子里传了过来,连门都来不及走,直接从窗户里跃了出来,脚下一点,娇小的身影化做另一团火焰,对着天边的那团火焰飞了过去。 
      火影。。。。。。 
      尹人杰望着那团红影,当年放归草原的神驹,竟然又回来了,马还是那匹马,当年骑马的人却已经。。。。。。物是人非,他突然间百感交集。 
      火影归来,白衣安在? 
      11…12 
      一队车马缓缓从东门进入燕州城,车马阵容极为惹人羡艳,前面开道的,是四匹雪一般白的俊马,马上坐着四个装束一模一样的少年,个个眉清目秀,额缠玉带,腰佩长剑。 

      中间是一辆马车,宽大舒适,由两匹黑马拉着,走得四平八稳,驾座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车夫,另一个也是少年,容颜俊秀,眼神灵活,四下顾盼。马车的门帘垂了下来,看不见里面坐的人,只是不时有小儿的咯咯笑声,于是有人猜测里面坐的应该是女眷。 

      车后,还跟着十二个青年侍卫,个个神情沉稳,青色劲装,腰带配刀,坐在马上,身体连晃一下也没有,显然全都是高手。 
      这队车马引起了燕州城里无数人的围观,毕竟,这个边陲之地,极难见到这样整齐华丽的阵容,纷纷猜测,这不知又是哪里来的贵家子弟,带着家眷出来玩。 
      车队最后在燕州城里最大也是最好的客栈悦来居前停了下来。悦来居的掌柜在里面一早就看见这队车马,心里惊呼一声大主顾来了,赶紧巴结着出来了。 
      〃诸位大爷,光临小店,万分荣幸,请进请进。〃 
      坐在驾座上的少年,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笑嘻嘻地问道:〃掌柜的,我问你,你这店里,可有干净的雅院?〃 
      〃有有有,小店里有春夏秋冬四雅院,目前都空着。〃 
      〃那就好,四雅院我们都包了,这是定金,掌柜的你收好了。〃少年拿出一锭银元宝放在掌柜的手里,把掌柜的乐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少年跑回马车边,道:〃公子,可以了。〃 
      〃嗯。〃 
      马车里传出一声低哼,声音低沉带哑,带着余余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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