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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登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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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逼宫,本宫就只能等死。”
  又是这一招,野心都掩藏在求生之念下头,自己在他人眼中分量越重,这招便战无不胜。
  “可是,可是……”太贵妃果然动摇了。她已经死了一个儿子,膝下只剩下这个“女儿”,哪怕明知逼宫不对,一时也说不出反对的话。
  颜似玉看着她。
  父皇登基时风华绝代接受嫔妃跪拜的贵妃娘娘,在父皇死后短短几年已白了头发,眼角细细的纹路用厚厚的脂粉遮住,他却记得当年她最得意的就是自己天生丽质不必用胭脂水粉作假。
  她,终究不是永远停留在原地的颜如花。
  父皇生前为了保住颜烨唯一嫡子的身份,甚至没有把她封为皇后,又顾忌颜似玉的势力宁可空着凤位,因知晓她是一个不会怨恨丈夫的无用的女人,便毫无顾虑的辜负。
  颜似玉看着这张苍老的脸突然心软起来,起身离去之前,他背对着她道:“本宫和颜烨之间的事你不要管了,颜烨赢了不会放过你的。”
  他笃定,哪怕母妃什么都不说,今日这些话也会一字不漏地传进太傅或者颜烨耳中。
  这句话所改变的,只有自己和母亲的心情。
  他一步一步走出凤栖殿,艳红的襦裙随着脚步在寒风中飘动,就像一团经久不息的火焰,或者是洗不去的鲜血。
  他自儿童时就从未停下脚步,哪怕用尸骨搭就阶梯,也要直直向前走。
  父皇低估了他,或者说,被局限在了这个世界。
  而颜似玉不会,他清楚地知道,每一个辉煌的王朝都是用鲜血洗出来的,但最后站在顶峰的那个人,永远会是最合适的一个,因为人们在刀锋面前会自动忘记他“不合适”的一面。
  比如,他曾经是一位公主。
  宫门外早早候着步辇,颜似玉在宫人搀扶下坐上铺有锦缎的高背椅。
  步辇在男女宫人的簇拥下起了,每个人鞋上都绣着一朵盛放的牡丹,所以走得稳如泰山,步辇几乎不曾摇晃。
  路过的宫人看见襄安公主的仪仗,都恭敬让到路边,深深低下头颅。
  贴身太监秦财弓着身子走在步辇旁,细声细气道:“殿下,礼部侍郎项古求见。”
  颜似玉奇道:“这只小狐狸不是不站队吗?现在跑过来难道是想争一争礼部尚书的位置?就算他想争,也不该来找本宫,该去求皇上。”
  项古是启帝元年的进士,恰逢皇上大肆清洗废帝旧部,才以不算太好的名次封了京官。颜似玉对他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他人缘很好,无论是废帝旧部还是启帝重臣,甚至是颜烨和颜似玉自己手下的官员都对这小子多有赞誉。更难得的是项古虽然文章做得一般,但办起事来有条有理、面面俱到,是一位能臣,颜似玉想笼络他不是一天两天了。
  偏偏,他来的时机太过微妙,让人不得不怀疑。
  “这些奴才哪里知晓,但项大人送了不少礼物,说话也中听,像是求人的样子。”
  “每天多少求上门的,倒鲜见你对谁这么上心。”颜似玉随意道。
  “殿下一直教导奴才,不该管的事儿别管,奴才时时刻刻记着呢。”秦财天生比老鼠还小的胆子,比针尖还细的心,不能说多机灵,但从来没犯过事,今儿头一回帮人说话,心里还有点儿打鼓,小心翼翼道,“这回是项大人实在太会办事儿,连奴才这铁石心肠的都拗不过他了。”
  “嗯?”颜似玉来了兴趣,笑道,“他拿什么孝敬你了?”
  秦财见主子的神态就知道项古所求之事已成了大半,没怪罪自己的意思,松了口气道:“回殿下,他送了奴才二十两银子和一张狗皮膏药的方子。那方子奴才试了,灵得很。奴才这么多年脖子疼的毛病虽说没全好也差不多了。”
  颜似玉微笑道:“真是个细心的,以前竟没看出他这么会奉承人。”
  “那您看?”
  “见见吧,下不为例。”颜似玉道,“你把那方子给太医看看,要没问题就给温良送去。”
  “是,殿下。”秦财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作者有话要说:  项古……香菇
  秦财……芹菜
  这种不常出场的人物经常会忘记名字,所以取得好记一点,也许最后能做成一道菜。
  

  ☆、第 14 章

  项古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背后的一片里衣已经汗湿了贴在身上,一动就是大片的凉。
  长佩宫的大宫女琴儿来过一次,穿着普通宫女的衣衫,给殿中点上烛火。项古知道她是襄安公主派来的,眼角里夹着自己呢,愈发不敢妄动。
  自从皇上下旨裁减长佩宫的用度,宫中服侍的宫人十去其八,留下来的蛇蝎们再藏不住,一个个挥舞着剧毒的尾针捍卫自己的主子。
  项古很怕,特别是这座待客的大殿,怕得几乎要簌簌发抖。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怕,他没有和任何人分享过这可怕的故事,他只是来了,坐在这里,躲在官服下面偷偷冒冷汗。
  忽然,项古感觉到了什么,目光闪烁着落在殿外。
  长佩宫是皇宫中最安静的地方,哪怕十数个宫人簇拥着颜似玉到来,也听不见一点脚步声,只能看见着粉色襦裙的宫女和着紫红色圆领衫的太监一对一对走进来,待宫人们站定,项古才发现襄安公主不知何时已坐在主位上了。
  颜似玉穿了一件暗红绣白牡丹纹锦缎曲裾,发髻是简单的随云髻,显然来之前已沐浴更衣,精心装扮了一番。
  “下官礼部侍郎项古参见襄安公主殿下,殿下千岁。”
  项古跪伏在地上,说话很慢,似乎每一个字都在嘴里咀嚼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吐出来。
  “起来吧。”颜似玉也在打量项古。
  面皮白净,一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典型的书生模样,眉目间却早早生了皱纹,头发也非全黑,细看有丝丝缕缕的白混杂其中。
  明明只是个普通臣子,颜似玉却盯着他的脸晃了神,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站起身,低下头绕着项古走一圈,口中道:
  “你五年前就中了进士,真正显露才能却是在三年前。当时父皇清洗了不少废帝旧臣,那些要紧部门被临时补上人手,很多中层官员披上朝服也不知道该怎么上朝办事。可你不同,你知道这官该怎么当,甚至可以说是精通,本朝上上下下这么多官儿,能被所有势力交口称赞的,就你项古独一份!”
  “殿下过誉,下官愧不敢当。”
  项古反而冷静下来,因为他察觉襄安公主的反常。
  很多人烦躁的时候喜欢说话,颜似玉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也有这种愚蠢的习惯,毕竟能让他烦躁的事情太少了。
  “你来找本宫,所为何事?”
  项古微微从地上抬起眼,先看见的是襄安公主胸前飘荡的一缕长发,然后是尖尖的下巴,最后是一双幽深的眸子。
  襄安公主正弯腰盯着他。
  下意识的,他抖了一下,轻声道:“下官,下官是来问一问,殿下宫中还缺人吗?”
  缺人?颜似玉一愣,站直了摆手道:“这么大的宫殿,多少人都不够啊。可是今年皇上削减了本宫宫里的用度,要不是本宫自己好歹有些积蓄,怕是要当孤家寡人了,哪里还有钱招人?”
  “朝中都说殿下的日子过得精细,下官粗笨日子过久了,想来殿下宫中学学这管家的本事,没有银钱也无妨。”
  治国,如管家,这马屁拍得极好。
  颜似玉掩唇一笑,道:“你自己不要报酬,也想想家里的妻子,总不能让他们跟着你喝西北风吧。”
  项古的妻是废帝时翰林院编修之女,子是少时同门的遗腹子。刚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颜似玉就在想,此人若不是真正大仁大义的至诚君子,就是大奸大恶的真小人。
  项古恭恭敬敬道:“殿下洪福齐天,下官一家在殿下的庇佑下定会兴旺的。”
  这话,太假。
  颜似玉转身坐下,拿起茶杯,先用杯盖滤去面上的茶末,幽幽茶香中思忖半响,细细品一口,再抬眼已拿定主意,放下茶杯道:“你的妻子,哪有本宫庇佑的道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若真能帮本宫平了这天下,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你的家人,如若不能,本宫落了难,你难道以为自己逃得了吗?”
  言下之意,是不屑于用女人孩子当人质。
  哪怕项古早有预料,此刻也忍不住真心实意叩首道:“殿下英明。”
  皇上指温度之子温潜入宫为太子伴读,以此控制温度的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颜似玉不过是一个岌岌可危的长公主,单论气度却远胜当今圣上。
  颜似玉笑着对项古道:“回府等圣旨吧,礼部尚书项大人。”
  那是颜烨登基后的第一年的末尾,他的元年。
  他过得很开心,因为长佩宫在朝中的势力几乎被他肃清干净,而他那个早该死了的兄弟,似乎再无复燃之虞。
  可是,到了第三年,他就发现,自己在权利的战争中还太过稚嫩。
  太傅也是人,一个男人,而每一个男人都有野心。
  哪怕他已朽朽老矣,他还有儿子、儿子的儿子、儿子的儿子的儿子。
  长佩的人被牵连出京,那些空出来的位子,都被颜烨亲口送给了太傅的门生。
  如果颜烨是一个愚蠢的人,他不会发现太傅的谋算;如果颜烨是一个聪明的人,他也不会任由太傅做大。
  “皇上的意思,本宫明白了。”颜似玉除了鞋袜跪伏在地上画一幅地图,周围散乱着诸多书稿,鹅黄色宫装裙摆铺地,瘦削的背脊隐隐显露在大朵焦骨牡丹之下,随着主人的动作,发间步摇坠下的细碎串珠碰撞在发簪上,妩媚如同一个闲居的公主。
  “那公主殿下的意思是?”
  “长佩留在京中的文官共一十四人,其中五人德高望重,只需皇上一道圣旨,可即刻回朝理事。”颜似玉唇角微勾,微嘲道,“当然,前提是皇上手里还有官可封。”
  “殿下说笑了。”颜烨的心腹神色尴尬,奈何皇上手中的文官大半由太傅引荐,要想制衡太傅,非长佩一脉莫属。
  颜似玉一只手懒懒支起身子,便卧在地上,另一只手指向恭谨立在旁边的两位谋士,似乎在董彦身上犹豫一下,最终指向了项古:“你和他谈吧,本宫要在入秋之前把这幅图画好,没时间管这些。”
  三年前,西麓项古被温和刺杀,重伤落马,至今未愈,两国战事因此拖到今日,怕是不能再拖。颜似玉并非不惊讶于太傅的心机,他只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别处。
  项古躬身领命,小心翼翼绕过巨大无比的地图,引着颜烨的心腹往偏殿去了。
  董彦看着他们的背影,脸色十分阴沉。
  颜似玉看在眼里,淡淡道:“你的城府没有项古深,对上皇上会吃亏,不如一开始就不参与进来。”
  “属下不明白。”董彦话一出口就显出了棱角,自己也察觉,补充道,“项古性格太过软弱,属下怕他要不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颜似玉画得累了,从手腕到上臂都酸疼得紧,道:“没你想的这么容易。皇上好歹是本宫的兄长,父皇培养他这么多年,真论心机手段,他未必弱于你。他只是被本宫压得狠了,难得翻身自然会有些得意忘形,再加上太傅是父皇安排给他的辅政之人,这才少了防备。”
  董彦自然不信,道:“若皇上真有这等本事,如何会发现不了我们把势力都集中到了北方?”
  “江北军在北方,就像你会怀疑皇上在淮南军边上建行宫吗?”
  “北方这么大……”
  “够了!”颜似玉打断他,终于对骄傲自满的谋士不耐烦了,“温和那里如何?”
  “温和非常熟悉刺客的行动习惯,几次阻杀不是被他提前发现而逃掉,就是刺客刺杀失败反而被他杀了。”董彦说话的中气没有刚才足了,也知道这事办得不漂亮,垂首道,“属下无能,请殿下责罚。”
  温和协助细作偷兵符的事到底被发现了,柏青云出发之前给席龙游留下了讯息。虽然等席龙游明白过来时已经过了很久,但温和到底没有叛出长佩的打算,他甚至没有很认真地逃跑,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故意留下痕迹让长佩的人追上来。这种行为反而是董彦最无法忍受的,他觉得温和是在戏耍自己。
  “他还在找兵符吗?”颜似玉一开始气温和背叛,这么长时间过去,得知他依然在各方追杀中锲而不舍地寻找兵符,也知道他是真的后悔了,犹豫片刻后摇头道,“不必再徒耗人手了,反正皇上、太傅和江湖人都在追杀他,活下来是他的运气。”
  念在那年深秋的一树雪白繁花的份上。
作者有话要说:  “控制温度”……
  我自己都好想吐槽啊!
  这么有特色的名字,真不容易搞混

  ☆、第 15 章

  “前些日子还有人给本宫奉上一张名单,上面列了五个人,说是什么天下五大高手。”颜似玉想起刘万将名单呈给自己时失魂落魄的老脸,颦眉对董彦道,“其中排在第四的人,本宫隐约记得他于温度相识。你去帮本宫查查,如果真的是他,你就把这事儿告诉温和,让他守好自己和温良的命。”
  侠以武犯禁。这五人中任何一人都可以是最顶尖的刺客,不得不防。
  董彦想的却不是这个,他若有所悟:“您的意思是……把温和留在温良身边?”
  颜似玉点头道:“温和自己离京也好,他太重情义,迟早要出事。”
  刘万已经不在五大高手之列,能制约温和的人又少了一个。(还记得那个老杀手吗?)
  “属下只怕温良会受他影响。”
  这话若是颜烨刚登基时,正说进颜似玉的心坎。但此时颜似玉低头看看自己身下的地图,摇头道:“士为知己者死,本宫想试试信他。”
  “殿下不可因儿女私情而耽误大事!”董彦闻言却有些着急,抑制不住地抬起头扬声道,“温良离开京城后如游龙入海,如今不但在江淮军中威望甚隆,淮南军中也有至少一半将领唯他之命是从,最可怕的是他和落日城太守叶闻天交往密切,皇上显然从没放弃笼络于他。万一,万一他叛了,殿下危矣,长佩危矣!”
  董彦虽然年轻气盛,却一直主张分散兵权,是最老成的帝王制衡之术。可惜他入长佩为客卿时,温良已经战功赫赫名动天下,在南方军中的影响力远胜皇家。后来颜似玉也发现温良势大,便借机与颜烨联手将温良困于京中,以期斩断他与淮南军的联系。
  可是温良离开淮南四年,被称为长佩嫡系的淮南军非但没有亲近颜似玉,反而有许多将领偏向了“正统”的颜烨,直到温良回去后这种情况才渐渐好转。
  颜似玉站起身,雪白的双足一步一步踩在地图上,道:“本宫没办法亲自一个一个去笼络那些将领,论名分又比不上颜烨,所以本宫需要一个人代替本宫去收服军队,温良是最合适的人选。”
  董彦明知这是借口,可他不敢反驳。
  在他看来襄安公主再能干也是一个女人,而女人总是喜欢像温良这样踏实可靠的男人。
  特别是温良离京三年,殿下枕畔的男人女人也换了十几个,活下来的却只有两个,项古和颜似玉的贴身侍女琴儿。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殿下觉得两个人很会办事,死了可惜。
  温良在殿下心中是特别的,离开越久越特别,董彦第一次发现冷心冷情的殿下也会思念一个人。
  或许是因为每个月都会从江淮寄来的,细腻得难以想象是温良写出来的嘘寒问暖的信件;或许是长佩式微后的人情淡薄;又或许只是因为殿下找不到合心意的暖床人……总之,颜似玉想温良的时间越来越长,甚至亲自做了这幅本朝全境地图,准备在西麓进攻之前送到淮河。
  董彦自认是个“很会办事”的人,他只是有些犹豫,要不要这么做。
  正事已毕,颜似玉坐在椅子上,琴儿走过来帮他按摩酸疼的手臂,又有宫人将地图抬到向阳处晒干收好。
  他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董彦装作没有看出殿下想午睡的意思,道:“殿下,岭北太守找属下说想送几个伶人给您。”
  颜似玉并不禁止手下人收受贿赂,水至清则无鱼,只要有本事能一边搜刮银子一边让治下百姓安乐,颜似玉甚至很乐意帮贪官们向颜烨说情。长佩宫毕竟不是真的朝廷,要笼络官员就不能摆出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
  颜似玉懒得找人看着自己后院里那些玩物,索性过一段时间就全部杀了省事,最近正想尝尝鲜,随口道:“让他去找琴儿吧,本宫的家务事你不要管。”
  “是,属下省得。”董彦不傻,殿下对自己手下的人一律是宽律重典,曾经有个厨娘把自家五岁的小侄女带进宫里,被琴儿当众烹杀。他解释道:“岭北太守只是问问属下您喜欢什么样的。”
  “野的。”颜似玉满脸恶心道,“上次那个所谓的清倌真是倒足了本宫的胃口。”
  “上次您直接把那女人扔去当营妓,吓着不少人。”和殿下讨论这个话题让董彦觉得很古怪,但殿下丝毫没有察觉,反而很有兴致的样子,董彦便只能接下去,为自己圆谎。
  颜似玉看着琴儿在玉镯映衬下显得愈发雪白纤细的手腕,伸手拿住了,虎口在腕子上一握,大拇指恰恰覆盖上食指指甲盖,道:“长佩宫里只留最好的,那种一双玉臂千夫枕的货色,没杀她是怕脏了本宫的地方。”
  “殿下所言极是。”董彦含笑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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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和不明白,喜欢一群女人,和想着一个女人有什么区别。
  孙佳雯问他,他为什么这么喜欢白色的花。
  他回答,因为看见白花他就会想起一个人。
  幸好孙佳雯没有问他这个人是谁。他不能告诉她,这个人是襄安公主,他二哥爱着的女人。
  这个聪明又愚蠢的女人给了他另一个问题:“我一个未婚女子照顾你这么多天,你难道没有想过娶我吗?”
  温和诚实地摇了摇头,他对女人太有经验了,如果他点头,这辈子都摆脱不了她。
  可惜孙佳雯总是和普通女人不一样,她非但没有给他一巴掌然后自己哭得稀里哗啦,反而笑了,笑得像襄安公主:“我要你娶我,否则我现在就一刀杀了你。”
  温和摸摸自己胸口缠着的厚厚的绷带,其实已经没有大碍了,至少杀一个女人很容易。孙佳雯以为他毫无还手之力,却不知道杀手总喜欢扮猪吃虎。
  但是他受不了女人这样笑,试着委婉地拒绝道:“你一个武林世家的大小姐,这一年多来陪着我风里来雨里去,几次救了我性命,我很感激……”
  他故意说得很慢,因为他需要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自己应不应该娶她,如果不娶她,又该娶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没有答案。
  他有红颜知己无数,却从没有想娶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孙佳雯已明白他未出口的拒绝,打断他慢吞吞的长篇大论,咬牙道:“我知道兵符的下落。”
  “这句话你一路上说过很多次,却连兵符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温和为了这句话才带着这位大小姐逃命,试探过很多次,最终确定她在骗他。
  “我真的知道!”孙佳雯的眼睛很亮,就像燃着一团火焰,而她自己则是扑火的飞蛾,“我爹他前些年去过淮南,回家之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三天。我偷听他和季单季大侠谈话,他们说到了兵符……啊!”
  是温和激动之下死死扣住了孙佳雯的肩膀,听见美人痛呼才松手,急切道:“你还听见了什么?”
  “娶我!”孙佳雯看着他焦急的表情,胜劵在握,肩膀很疼,她脸上却带着笑,“你娶了我再告诉你。”
  温和冷静下来,兵符失窃之事本来就不是普通人能知道的,孙佳雯的话十分可信。他沉声道:“你想过如果让我发现你是在骗我,你和你的家族会有什么下场吗?”
  孙佳雯强迫自己迎上天下第一杀手森冷的目光,倔强道:“我想过。”
  她的眼睛没有发酸,干涩的,没有一滴眼泪。
  温和想到没有兵权而如履薄冰的长佩宫,宫里那个冷艳锐利的女子,一咬牙,带着几分自暴自弃,极干脆地道:“我们去你家,我娶你!”
  孙佳雯立刻笑了,笑得停不住。她觉得自己现在一定丑死了,干脆把脑袋钻进温和的胸膛不叫他看见。
  “别哭,别哭,姑娘家的眼泪都要留到出嫁那天,一天把一辈子的眼泪流光,以后一辈子快快乐乐的过日子。”胸口没有绷带的皮肤感觉到温热的泪水,温和柔声哄着,心里却想着另一个不会哭的女人。
  会哭是福,能把所有烦恼忧愁都哭出来,大概也不会让人这么牵肠挂肚。
  比牵肠挂肚更无奈的是,他连牵肠挂肚的资格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地名其实就是地形+方向。淮南、江北、岭北
  军队名称就是在驻扎地后面加上一个“军”字。淮南军、江北军、淮河军。
  季单:鸡蛋
  感谢陌路已逝和晚华大人的雷!
  看见评论里希望小攻种马一下,这一章就种马了。唉,河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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