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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狼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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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索台单膝跪在哲罗面前:“小人认为士气这种东西不可小觑,人多、力量大自然是取胜的前提条件,但任何时候都有例外发生,我们不能轻敌,应该考虑可能发生的所有状况。”
“不能轻敌,这话我赞成。但你说雅莫会胜,我们会败?”哲罗听了拖索台的话有些不满,眉宇间闪过愤怒的神色。
“小人不是这样的意思,只是远征作战,我们就已经有了很大的劣势,要考虑到所有的不利因素,才能有最大的胜算。只要不是已经完成的事情,随时就有失败的可能。”
哲罗仍然眯着眼不动,从一个普通的少年到“那喀第一勇士”,哲罗清楚的看着拖索台的成长与成熟,他按捺下浮躁的心细想了一下拖索台的话,觉得胜败之事确实不容忽视。
这时站在一边的师氏宁特开口道:“族长大人,拖索台说得有道理,我们这次既然联合了赫林的兵力,本来就是抱着势在必得的打算,应该做好一切准备才是。”
哲罗听了宁特的话点点头道:“那依师氏大人的意见是……我也应该去像达塔那小子一样上战场?”
“那倒不必,族长大人只要站在观战台上亲自指挥作战就行了。”不等宁特回答,拖索台便抢着鞠了一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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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开战,依旧战火连天,狼烟不断燃起,远远传递着信息,报告着战况。索图御马战抢在头阵:“什么时候动手?”
作他对手的拖索台手中长枪不停,嘴角微挑:“不急,这次重新开战我已引他观战,找个何适的位置,一举成功,若是一击不中,就有防备了。不过我相信大人的箭术。”他一个枪花,索图假装被刺中,退回到雅莫军中。
索图大刀一挥,拖索台假意被砍中,退回那喀军中。索图抬头见远处绣着金雕的藏蓝色先锋旗摇摇晃晃,最后忽然倒下。
先锋旗本是指引一个军队如何前进的重要象征,此时那喀军中见先锋旗忽然倒下,顿时都慌了手脚。
——就是现在!
还未等战场上的人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索图瞄准站在远处高地上观战的哲罗,一弓拉满,手指一松,离弦之箭划破空气,带着低低的嚎叫,直朝着哲罗飞去……
拖索台离开索图后翻转自己的长枪,一咬牙用枪尖在自己右胸狠狠一划,看着胸口的牛皮护甲被划破,鲜血如花般绽放,他满意的看着伤口,嘴角微微上挑,冲回那喀大营翻身摔下马来,摇摇晃晃站立不稳,一把将一旁的先锋旗扯倒。
哲罗正关注着战场上的变化,身旁宁特手执令旗负责指挥,当察觉到忽然袭来的箭时已是不到三尺,但哲罗毕竟戎马半生,千钧一发之际侧过身去,颈上微感疼痛,却是箭尖贴着皮肉而过。哲罗大怒,向前望去,黄土翻飞,双方兵马厮杀在一起,又如何看得得到是谁放的冷箭。
此时忽有武士来报:“族长大人,师氏大人,拖索台被敌方砍中胸口,虽是皮肉伤,但也着实伤得不轻。”
宁特大惊,连忙建议:“族长大人,看来今日出师不利,拖索台一伤我们只剩阿朵格尼带兵,若是给了赫林统领我们那喀的机会,今后会有不利啊。而且今日先锋旗已倒,军心已动,不如停战两日,整顿军队,两日后让阿朵格尼……”
“哼!雅莫欺人太甚,拖索台受伤我就亲自带兵!”哲罗在气头上,不等宁特说完,一甩肩上的披风就要走下观战台。
“族长大人!你……你脖子上的血……”宁特盯着勒达被箭尖划伤的地方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刚才不过是被箭锋掠过,那一点小伤哲罗并为放在心上,此时被宁特一说,他确实发现划伤之处感觉不同寻常,似是……似是有麻痹的感觉。他下意识的伸手一摸,小小的伤口竟然一直有血渗出,低头看时,手指上沾到的血却是不正常的黑色,瞬间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在脑中闪过,他和宁特异口同声的低呼出来:“箭尖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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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喀向雅莫送出停战书,双方安营扎寨,在雅莫境外对峙起来。
“族长大人,这个仇不能不报!”拖索台捂着胸口的伤处挣扎着坐起身道。
只见哲罗躺在榻上双目已睁不开,但脑中依然清醒,听了拖索台的话,吃力的摇了摇头。
“巫医大人,真的没有办法吗?”宁特关心的并不是报仇,而是哲罗的性命。
随军巫医叹了口气:“恐怕这毒并不是我们大漠上的,如此之小的伤口竟然一直无法凝固,而且这么黑的血……恐怕……”果然,小小的一个伤口不断渗出的浓黑色的血似乎不时的在宣告哲罗生命将尽。
拖索台狠狠的捶了一下地上的垫子:“怎么能这样就算了?”
宁特眉间已皱成一个川字:“拖索台,我以师氏的身份命令你暂不可再提报仇之事。族长大人命在旦夕,你又身受重伤。现在只有阿朵格尼压阵才能防得住赫林的反客为主,那喀不能再有损失了。”
——真是讽刺,自己一生擅射,最终竟然死在箭下。
哲罗强撑着勉强睁开眼睛,缓缓抬起手指了指拖索台,然后又钝重的垂下,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族长大人,我明白,按规矩的话接下来应该是拖索台继任族长之位吧。”宁特握住哲罗垂下来的手。
哲罗听了松了一口气,永远的闭上了眼睛……他到最后都不知道,他一生算计,却死在别人的算计中。
“族长大人,先代族长已去,请下令!”宁特转过身躬身对拖索台道。
拖索台一愣,随即缓缓闭上眼对身后的英武男子说道:“先代族长的事肯定会影响军心,阿朵格尼,传令下去,整顿军队,天亮撤兵!”
☆、反抗
一夜之间,本来驻扎在雅莫附近的那喀、赫林军队全部撤离,前一天还是血流成河、哀嚎遍野的战场,转瞬便只剩下横陈四野的尸体了,寂静阴森。轻风吹过,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腐尸味弥漫在空气里,到处都是残肢断臂,不时有路过被吸引来的秃鹫、苍鹰和雕停留下来啄食尸体。
但无论怎样,战争总算结束了,所有的雅莫人都松了一口气,达塔细心的安排伤员们安心养伤,整个雅莫虽然刚刚从战争的阴云中走出,但是族人们都坚信部落将会恢复原状的。这一战,虽然雅莫损失不小,但达塔从中获得了不少信心,族人和战士们对他的信任,让他刚刚重新燃起了对夺回兵权的勇气。可是却又一件事令达塔心中郁郁,那就是雅莫的胜利。当然并不是说他不希望雅莫胜利,只是雅莫的胜利成就了唯一的功臣——索图。也就是说,索图向哲罗射出的一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甚至有传言哲罗因此丧命才连夜撤兵的。这样的结局令好不容易重拾信心的达塔再次被掩盖在索图的功绩之下。
他达塔只不过是一个勇猛无敌、与士兵并肩作战的好族长,是职责所在,做的一切都是份内之事;而索图却不一样,他作为花不之尔帖氏的当家居然为赫旗古尔氏立下如此汗马功劳,族人的拥护和士兵的崇敬让达塔在索图面前的姿态与地位没有得到任何改变。
达塔一身疲惫,缓缓踱着步子回到自己的帐篷,却见忽雷贞早已在门前翘首期盼了,远远见达塔回来,便用手撑着负重的腰快步走上前来:“族长大人,可盼回你来了,我一直担心你……”说着泪水便涌了出来。
看着忽雷贞满脸的憔悴,达塔本想也安慰几句,可是一低头,见到她那酷似索图的眉眼,胸中的柔情顿时消失了,心烦意乱的随手将她的手甩开,皱着眉头进了帐篷。
忽雷贞紧随其后,低声说道:“看到族长大人平安回来,我就安心了。连日征战累了吧?我这就给族长大人收拾休息吧……”
想要赶忽雷贞从自己的帐篷离开,可是看着她的模样终究忍不下心来,达塔一甩袖子低声道:“这几日为我祈福你也辛苦了,你休息吧。还是我离开的好。”说着便伸手掀开帐篷的帘子。
“又去找那个贱人?”忽雷贞苦苦等待几日,却换来了达塔如此的冷言冷语,她实在忍不住,含着眼泪恶言相加。
达塔停住脚步并未回头,淡淡说道:“夫人请不要自寻烦恼,我只不过是想寻了清净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忽雷贞并不理会达塔,冷笑一声:“随族长的便,反正、反正明日便会论功行赏,今夜一过,族长大人或许不再有机会能见到她了,毕竟——毕竟以族长大人的身份总不会去和下面的武士抢老婆吧。”
达塔听了,整个人顿时像被一层厚实的生牛皮裹了起来,五感瞬间被堵塞,几乎呼吸不上来,他手紧紧的攥着门上的帘子,直到关节泛白,强按捺住心中的怒气,终于狠狠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外面凛冽的空气一下子扯去了裹在他身上的生牛皮,他终于大大的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空气进入胸腔带着微微的疼痛。他仰望着星空,漫天的星辰像洒满了珍珠一样,闪烁着润泽的微光,他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营地里到处都能听到武士们私下里庆祝战争胜利的欢呼声与劝酒声。他身为一族之长,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能去往何处。
黑色的骏马不知何时凑到他身边,低下头用潮湿的鼻子磨蹭着达塔的脖颈,达塔笑着摸摸它的耳朵:“果然还是只能去那里先睡个好觉吧。”他翻身上马,向那个熟悉的方向奔去,寒冷的秋风擦着脸颊而过,那一瞬他忽然觉得拖索台没有将夏格带回去,真好。
他紧紧的握住缰绳,思绪在脑海中不住的翻飞——战场上,他以生命为代价全力付出,他不曾有过丝毫后悔,然而他没有想到当一切结束的时候他付诸性命的战争居然被索图以大英雄的姿态力挽狂澜,他的努力与付出迅速被人遗忘。
万籁俱寂,现在只有那顶小小的帐篷,在远离营地中心的地方,燃烧着温暖的火焰,只有在那里他才能放声的痛哭一场,只有在那里他才能抛却族长的一切……那里是他唯一能舔伤口的地方,那个女人是他唯一能肆意倾诉的人,倘若有一天一切都将失去,他唯一不能失去那个让他曾卸下所有伪装和硬壳的人,只有那个人,才能做到自己想做却无法做到的事情。
所谓的责任禁锢在他身上,不过是吸附着吸血食肉,这一次,哪怕是会被撕扯得粉身碎骨,他也想试一次,试一次将那个所谓的责任硬生生的剥离开来,为自己而活一次。
第一次,他想要为了什么向命运反抗一次,哪怕只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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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骤起,大漠的春天总是与柔和温暖无缘,风就这么刮着刮着,天气就暖了起来,回过神已经就到夏天了。雅莫的荒野上确实黑压压整整齐齐站立了一排排军队,士兵们情绪高涨,似乎并没有因为突然而至的恶劣天气受到影响。
“放心,我一定会有办法的。”
一大早夏格便被押到这片军队聚集的荒野之上,她期盼的那喀没有胜利,她期盼的拖索台也没有按照许诺来接她,当雅莫胜利班师的时候,她就知道这被当做奖赏一刻是逃不掉了。正自暴自弃的陷入绝望中,一身疲惫的达塔却闯了进来,信誓旦旦的对她说:“放心,我一定会有办法的。”
她从未想过要依靠达塔来逃开雅莫对她的安排,因为在雅莫的这么长时间,她深深的了解达塔的处境,不仅背负着太过沉重的东西,而且还面对着强大的敌人。对于曾救过她数次的达塔,她无以为报,只有坚强的活着,不给他添任何麻烦。
事到如今,她想过了,仍然选择坚强的接受。
索图浑厚的声音在荒野上响起,夏格没心思细听他究竟说了些什么。只是忽然胳膊一疼,被索图已硬拖到前面,只听他高声说道:“战前我许下的诺言现在到了兑现的时候了,哪位勇士战功显赫,就将这个那喀的人质奖励给谁……”他说着嘴角浮起得意的微笑来,做出这个决定可谓是一举两得,既可以将夏格从达塔的视线中删除,又可以再次刺激那喀的神经——那喀现在的族长可是那个拖索台了,他会生气吧。
夏格紧紧的闭着双眼,她并不想知道究竟她将属于哪一个武士,因为对她来说,除了拖索台,任何人都一样。既然为了拖索台成了人质,那么干脆就死心接受一切好了。
“师氏大人且慢!”是达塔的声音,夏格低着头咬着下唇默默的摇摇头,她并不希望达塔因为自己的事站出来。只听达塔继续说道:“师氏大人可能无法兑现你当初的诺言了,或许——”达塔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来,“或许大人可以另换一人……”
“什么意思?”索图眯起眼睛盯着达塔,看到他公然挑战自己的权威,他眼中的杀气越聚越浓。
☆、酒后真言
感觉到索图的变化,忽雷贞在身后拽拽达塔衣服,示意达塔不要再管下去,她内心本就期许这样的结果,不论是从达塔的处境还是从自己的愿望出发,她都希望阿爸的诺言得到兑现。
然而达塔轻轻将她的手甩脱,向前走过去,一把将夏格拉至自己身边,说道:“对不住了,事先我没能说,这个女人早就是我的了,早在开战之前。”说完达塔死死的盯住索图的眼睛毫不退让。
——这……这就是他说的办法么?
夏格大惊,抬起头望着达塔的侧脸,居然一扫往常的忧郁与失落,竟是满脸的决绝与挑衅。她挣扎着自己已经落到达塔手中的胳膊,低声道:“族长大人你不要这样,我们……”
达塔不理会夏格的挣扎,反而长臂一伸将他困在怀里冷笑着对索图道:“师氏大人不信么?不信可以问问夫人——”说着他转头望向早已脸色铁青的忽雷贞,“夫人可以作证,早在今春我就常出入她的帐篷了,对了,她帐篷里的侍女也可以作证。”众人看到脸色已变的忽雷贞都明白了大半,阵列中一片哗然。
看到首次顶撞自己的达塔,索图也不禁微微迟疑,高声说道:“族长大人尊贵无比,想要多少女人不行?这个人质就算侍候过族长大人几次也没什么稀奇的,不过是赏赐给功臣而已,族长大人何必非要讲出来呢?”
“是啊,既然我是族长,那就除了夫人再多收一个女人吧,就是她了,十日后举行婚礼。”
“族长大人……”夏格和索图同时呼出声来。索图冷冷瞥了夏格一眼,夏格不敢再继续说下去,索图似乎想再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虽然稍稍偏离计划,但是现在的发展正是按照最初的设想进行的,只是……只是忽雷贞受苦了。他转头望了望不远处的女儿,早已是泪痕满脸。他一狠心高声说道:“此次的事情是我的失误,没有事先了解好情况,以致今天的结果。不过,立下最大战功的步兵队队长勒米尔听令,虽然我无法兑现诺言,但赏你美女十人,黄金百两作为补偿!”
阵列中一阵欢呼,才算将一场风波压下。倚在达塔怀中的夏格清楚的感觉到达塔一直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了,头顶上传来一声低低的安慰:“没事了,终于没事了……”
忽的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索图大惊:“巫女大人!”所有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到不远处的忽雷贞身上,原本好好站着的她,在索图话音刚落之后摔倒在地,身旁的侍女纷纷上前,一个个惊慌失措的大喊道:“快!快叫巫医!巫女大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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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塔的决定令雅莫族内议论纷纷,对方明明是个异族人质,为何还要举行婚礼?这位年轻的族长莫不是太不考虑族人的感受了,短短几日内,对达塔产生质疑的族人越来越多。索图虽然不满达塔当中驳回他的决定,虽然也担心女儿的身体,但看着事情渐渐朝着自己预期的方向发展下去,便也不多说什么,做出一副顺从的模样。
经过巫医的诊治,昏迷了两日的忽雷贞终于转醒,达塔被告知忽雷贞因为受了刺激而动了胎气,险些造成滑胎。
“对……对不起……”面对身体虚弱的忽雷贞,达塔却只能说出如此无力的三个字来。
忽雷贞冷笑一声:“族长大人若真觉得对不起我,为何不将婚礼取消?”
“我……”虽然心怀内疚,可好不容易自己决定了一件事,达塔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取消的话来。
看着达塔话语犹疑,目光却无比坚定,忽雷贞恨恨的啐了一口:“不就是个侍妾,趁着我身体不便钻了空子,还弄什么婚礼?族长大人不怕族人耻笑么?”
“她……她不是侍妾……”
“不是侍妾?不是侍妾那是什么?难道她才是族长夫人?我就知道族长大人早后悔当初把新娘换成我了……”
达塔缓缓摇摇头:“和你成亲的事我没有后悔过,因为那不是后悔,那是自责。至于后悔……最后悔的事是我从来没有勇气挑战束缚在我身上的枷锁。”
忽雷贞满脸愤恨,难以置信的盯着他:“她可是那喀的人质啊,总有一天她会回那喀去的。”她试图让他明白他自己的徒劳。
“或许吧。”达塔叹了一口气,“她若真的执意回去,我不会拦,但我不会一点努力不做。”
忽雷贞冷笑道:“好,族长大人真是了不起,我可是要好好看着大人将如何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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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莫境内到处都是人们为达塔婚礼忙碌的身影,但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喜庆,所有的族人都是冷着一张脸,暗地里嘀嘀咕咕,甚至还有恶毒的诅咒。
“族长大人疯了么?那个女人可是那喀人!”
“谁知道!这样的族长大人太让人失望了,将巫女大人置于何地呢?巫女大人真是可怜,上次还差点小产。”
“是吗?原本以为族长大人什么都听从索图大人的呢,怎么这次……”
“瞧瞧,这是准备什么婚礼呢!都看不懂贴的是什么,古里古怪的。”
“据说啊连礼服都是古里古怪的呢,搞得好像是汉人那一套。”
“我们可不承认汉人的东西,弄成这样不会有双首龙庇佑的。”
“是啊,雅莫的神祗是不会祝福他们的,那喀的女人去死吧!”
按照达塔的吩咐,族人们将用红纸剪成的“囍”字贴得到处都是,帐篷里也挂满了红色的帷幔。
自从那日擅自做主宣布举行婚礼后,夏格的不悦谁都看的出来,可本就不善言辞的达塔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总是避着她,企图能如何瞒着那件事情,却又和她说清楚。数日过去,婚礼近在眼前,耀眼的红色像刚刚入口的烈酒,灼热的燃烧着达塔的喉咙,不知喝了多少,只是觉得身体被酒精所浸润得有发胀的感觉,他看着之前所有的付出可能因为自己的这个决定付诸东流,不禁想放声大笑,他没有想到当真正按照自己意愿做一件事的时候,需要背负的会更多,只是不论任何结局,他都心甘情愿。
忽然帐篷的帘子被掀开,夏格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本来战后那喀失败,夏格没有等到拖索台前来心情便不佳,那日又因达塔忽然做了那种决定,她一心想找达塔问个明白,可达塔却总是躲躲闪闪不愿回答。
她不是大漠上受贵族们细心栽培在帐篷里的红牡丹,她永远都是奋力向着蓝天飞去的小鸟,即便随时都有被苍鹰、金雕撕成碎片的可能,但却从未因此而放弃冲破云霄的理想。当初在那喀逃婚就是因为不满被注定好的命运,后来虽然无奈留在雅莫当人质,但也是她自己心甘情愿为了拖索台能全身而退,可此时达塔却自作主张说出那样的话,夏格终于得知达塔今日在自己的帐篷里,于是连忙骑着宝儿前来明确的拒绝他的婚礼。
醉了酒的达塔忽然见到夏格,顿时笑了出来,早忘记了自己究竟之前是为何闪躲着她:“夏格,你来看我了么?”说着挣扎起身,双手紧紧扣住夏格双肩。
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肩膀被他抓得生疼,夏格扭头看到地上横七竖八倒着五六个空酒罐,知道他喝醉了,于是冷冷道:“族长喝醉了,我明日再来吧。”说着便想要用力挣脱达塔的钳制,可达塔力气极大,夏格连身体都转不开,她皱着眉头道,“族长,请先让我回去,我——”话未说完,达塔手上一用力,夏格一个站不稳,已顺势跌入达塔怀中。他双臂牢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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