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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狼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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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从夏格躲躲闪闪的叙述中达塔似乎推测出些她和她所说的那个男人的事情,他诧异的望着夏格,无论如何他也看不出来她是那种主动引诱男人的人,他更不理解的是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值得她主动去引诱,而那男人居然没有对她下手……“不会是他有毛病,或者……或者他不愿跟你一起走……”达塔一边思量,一边如同自言自语般的喃喃说道。
“毛病?”夏格一愣,但随即明白达塔指的是什么,脸上变得通红,低声道:“不可能,他……他说过要永远跟我在一起的……”最终她还是只将重点放在了第二句话上,她想起达塔的话,脑海里全部都是拖索台被打得浑身鲜血淋漓的场景,忍不住哭了出来,“都怪我,我是个坏女人,要是……要是那时不去引诱他就好了,一定被人发现了……”
一见女人哭,达塔就不知所措了,赶忙挪近点:“我胡说八道的,一定不会有事,他没准儿已经来找你了。”看夏格将信将疑的看着他,他连忙补充,“真的,他肯定出来找你了……”一瞬间,达塔看着眼泪汪汪的女子,莫名其妙的有点嫉妒起那个不知姓名、未曾谋面的男人,真心的希望他真的已经出发前来寻找夏格。
无意中对上夏格闪着泪光的眼睛,那里面似乎多了一份期待,可达塔却担心自己的心思给看穿了,急匆匆躲闪开,低下头去拨弄着身前的火堆。他苦笑一声,再次开口安慰着夏格:“你知道我为什么大半夜在这个地方么?事先声明,可不是特地为了从天而降来救你的。”
达塔忽然这么问,一时间好奇心稍稍占了些上风,夏格暂时收住了眼泪,抽泣着问道:“为什么啊?”
“跟你差不多。”达塔抬起头来,双眸中闪烁着无奈的光芒。
“你也逃婚?”夏格大吃一惊,但随即觉察出这可能是对方特地安慰自己的说辞,于是撇撇嘴,“别瞎说了……”
“没瞎说,说是跟你差不多,所以我还算不上逃婚。只是不愿意因为某些利益娶一个根本不熟悉的女人——至少这点和你一样吧——再加上一下子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几乎不知道怎么面对了……”
“所以就逃婚了?”
达塔摇摇头:“我没打算逃婚,只是一时任性出来散散心,最终我还是会回去,回去做那些我不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的事情。”说着,达塔眼中闪过意思无奈与孤独,但他却故作轻松的耸耸肩。
“虽然不知道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但你不愿意的话带着你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的人离开就好了啊,两个人在一起总会有办法的。”夏格倒像是过来人一样反过来开导着达塔。
达塔笑了笑:“我没有什么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的人啊,而且我不能一走了之,还有好多事等着我去做呢,我走了,肩上的责任丢给谁呢?活在这世上,权利是随时都可以抛弃的,可责任和义务却不行。我倒是很佩服你的勇敢呢。”
“责任?”夏格恍然大悟,在这之前她都只是沉浸在阿爸的宠和拖索台的爱里面,所谓的责任究竟是什么,她从未考虑过。自己这样任性的一走,轻而易举的将雅莫和那喀摆在了对立面上,雅莫借口一开战,多少人的命运就因此改变了。第一次夏格意识到,自己活着是作为那喀的族人而活着的。
她鼻子发酸,低声说道,“是我……是我太任性了,哪里配称什么……什么勇敢……”
达塔听到她声音变得颤抖起来,都没有在意她究竟说了什么,诧异的看着她红红的脸颊一惊:“该死,我以为是火焰炙烤的缘故,这么热!”达塔说着伸手触摸她额头,果然已经开始发烫。
☆、焦急的心
“不热啊?我还是很冷……”夏格又是一个寒颤,头脑越来越迷糊,不知道达塔在说什么。
达塔四下张望了一圈,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说了一句“冒犯了”,便用毯子将夏格裹严实了,抱在怀中:“我也想马上送你回家,可这种时候在路上遇到狼群就糟了,将就一下吧。”他只感觉到怀中的女子身体不住的轻颤,这样的条件,即使只是伤风也有送命的危险。他心急之下忽然想到一个办法。
他动手将夏格的耳垂上的耳环摘了下来,然后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把耳环带针的一面在上面狠狠的磨了数下,对着火光看了看尖利了不少,才放至靠近火焰处来回烤了烤,低头对夏格说道:“我试试这个办法,以前见别人用过。不过有点疼,你要忍住啊。”
夏格已经晕晕乎乎的了,只知道达塔要帮她,点了点头。达塔将耳环用嘴唇衔住,腾出两手把夏格的左臂从毛毯里抽出来,卷起她的袖子,露出一条雪白的臂膀,触手处也已经微微发烫,遇到周围的冷空气,夏格又是一个冷颤,胳膊上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达塔稍微将夏格扶起,坐着靠在自己怀里,将身上的毛毯裹严实。他抓着她手臂的双手开始加劲,从大臂至手掌用力捋下来,就这么几次,夏格的胳膊就已经被捋得发红。
然后达塔左手捏住夏格的一个小指,右手用耳环被磨尖的一端,猛的一下子,往夏格指甲盖下方的皮肤扎了一下,夏格忽觉疼痛,“嘤”的一声把头埋在达塔胸前。达塔手指用力,从那个小孔里挤出两三滴血来,和正常的血比起来,那血居然是极暗的红色。
达塔看到挤出的鲜血稍稍松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没错,就是这样的。”紧接着,又用同样的方法扎了夏格的另外九个手指。达塔抹了一把额上的汗,问道:“怎么样?”
原本在体内憋着的一股热气似乎已经缓缓散开,夏格轻松了许多,无力的点了点头。看着夏格的呼吸不再粗重,达塔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抬手摸了摸夏格的额头,虽然依旧发烫,但毕竟不再像刚才那样灼热的吓人,可是这一夜又该怎么捱过去?
“只要熬过今夜。只要熬过今夜。”达塔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皱了眉头发愁思索——天一亮就送她回家,只是今夜不能再受凉了。他想来想去,叹了口气,伸手将堆在一旁的干树枝加进火堆,然后把毛毯展开,平铺在火堆旁,抱了夏格躺在毛毯的一边,再伸手将另一边拉过来盖在两人身上裹紧。
怀中的女子意识似乎开始清明,有些挣扎,达塔双臂紧了紧,将她头按向自己怀里:“你不信我?你的处境不允许你不信,或许他已经出发找你了,你没等他找到你就死了可不行。”或许是最后一句话起了作用,夏格顿时变安静了,身体虽依然僵硬,可却再也不乱动了。
“好,乖乖睡觉……”四周一片寂静,只听见身旁的篝火发出哔哔剥剥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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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才入冬,树林里,刚积在地上薄薄的一层雪就已经显得有些斑驳,黄昏的落日使周围的枯树更是枝枝丫丫,相互交错的影子被斜斜的拉长,淡淡的映在地上。拖索台加快速度向前奔去,马蹄过处,将被积雪溶化后润湿的土地踏出一个个小坑,十九名武士紧随其后。
天色早已黑了,但拖索台仍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意思,他恨不得立刻能见到夏格,可想到真的要相见,却不知该如何面对。毕竟是自己的决定才造成她擅自出逃的,要是有什么万一……
“拖索台大人,前面……前面好像有什么!”一个武士的叫声将拖索台矛盾的思绪打断。他抬头顺着那个武士手指的方向一看,在淡淡的月光下,那样惨烈的场面不由得让他这个训练有素的勇武之人也立时愣住。
他迅速勒住了缰绳,□骏马缓缓停住脚步。他倒吸一口冷气,竟然有十二匹野狼的尸体横在面前,鲜血横流,脑浆迸溅,在寒冷的空气中,尸体的四肢大都已经僵硬,看来死去也有一阵了。拖索台正心中奇'www。fsktxt。com:看书吧'怪究竟是谁一下子可以杀掉这么多狼,身后的一个武士走上前去翻起两具狼尸看了看:“大人,似乎是金雕所为。”
其余武士听了都惊讶不已,纷纷走到跟前查看野狼的死状,拖索台同样也是心中一凛。金雕是那喀的图腾,那喀的神祗,是大漠上王者的象征,听说有金雕曾从空中俯冲下来,直接能将小公牛的脊背抓断。也听说金雕对付野狼很有一套,却没想到今天居然见到金雕连杀十二匹狼后的现场。虽说在冬季金雕常以小群体进行活动,但从周围散落的许多羽毛来看,金雕也受伤不轻,并不像是群体活动。
“那夏格……夏格会不会也遇到什么……”拖索台的心一下子揪起来,“大家快加速,尽快找到小姐。”
可武士们面露难色:“大人,这样的天,很容易遇上狼群突袭的,即使上百人也难以逃脱,更何况只有我们几人……”
“是啊,大人,夏格小姐走了大半天了,按理说也应该安全到了林子以外的部落了,若大人为此遇上什么不测,那不是得不偿失吗?”
拖索台本来还想命令继续前进的,可看到武士们的态度也不愿勉强,挥挥手:“那避开这个地方,尽快找些能烧火的树枝,点三个火堆,先休息一下。”
赶了半个晚上的夜路可不是好受的,本来在夜里就容易迷失方向,再加上一路上担心遇上野兽的袭击,武士们也都是身心俱疲,坐在火堆旁不多时就有沉沉睡去的。
拖索台围着大氅靠在一颗树上,没有丝毫睡意——毕竟夏格这次的出走是因为自己,她一个女孩子在这样的环境里谁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思来想去,拖索台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再也待不下去,走到一个醒着的士兵跟前:“你们就在这里等我,不要离开,明天中午之前,我一定把夏格小姐带到这里会合。”说着向自己的马走去。
那武士急急站起:“大人,还是等天亮了吧。一个人太危险!”
拖索台头也没回,跨上马隐入夜色之中。
☆、雕龙初遇
天终于亮了,身旁的篝火经过一夜的燃烧此时只剩下点点火星和一堆木灰,被风吹散在四周。达塔一夜无眠,低头看看蜷缩在怀中的女子,此时的她虽说双颊仍然泛着不正常的艳红,呼吸也显得有些粗重,但毕竟是挺过了最危险的一夜。
忽觉怀中的人动了动,夏格轻哼一声,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眼睛,恍惚的抬起头来看到达塔,恍然大悟的一惊,才想到两人就这么共睡了一晚,忽觉不好意思,慌忙低下头去,幸好脸颊本来就因伤风看起来红红的,因此达塔并没有发觉她的窘态。
达塔见她醒来,也不自在起来,目光不知该往何处停留:“你醒了,我这就送你回去吧,得快些找巫医瞧瞧。”说着,他小心翼翼的从毛毯中钻出来,担心将过多的冷气带给夏格,一离开毛毯,就又迅速将她裹好。
“怎么不说话?担心回去依然被嫁了?”一边替她裹好毛毯,达塔注意到她被愁云笼罩的脸庞。
夏格摇摇头,深呼吸一口气:“现在我想或许嫁了才是最好的选择,我们部落会获得利益,我爱的人也不会有危险,不过就是我需要忍耐一下。”她说着抬脸满脸期待的望着达塔,“你说……你说如果我就那么嫁了,过一段时间什么都会变淡的吧?”
达塔一愣,没想到这个昨天还勇敢私逃的女子现在竟然又勇敢的选择了面对。独自逃婚是一种勇气,但决定回去嫁给一个根本没见过的人,那需要的或许是更大的勇气吧。
达塔对上她那满是期待的双眼,不忍心否定她的设想,只好沉重的点了点头:“是啊,如果你乐观的面对,我相信都会过去的,毕竟……毕竟时间的强大是我们都无法估量的。”是的,她的选择将使她斩断与过去一切的联系,放弃曾经所爱的一切,当时间的潮水渐渐退去,唯一留下的只剩是回忆了吧。可那个开始却又该是如何煎熬?达塔无法继续想下去,冲着夏格微笑道:“放心,将来一定会有一个深爱的你的丈夫,还会有许多可爱的孩子们,你一定会幸福的……”
望着达塔真挚的模样,夏格脑海中不由得勾勒出一幅其乐融融的美好画面来,只是……只是当那个所谓的丈夫一转身时,却仍然是拖索台英俊的脸庞,她的泪水瞬间从眼角涌出。
达塔一愣,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心中即使再想帮助她,可也只是个与她昨夜才邂逅的陌生人,她的过去,自己不曾参与,而她的未来自己也无缘再见。于是他叹了一口气,最终选择了沉默,他拉起毛毯的边缘,将她的头遮好,以免她再次受寒,然后将夏格抱上黑马,扶她侧身坐好,让她将脸转向自己,避开寒风:“你是哪个部落的?我送你回去。”
夏格还未回答,便听到传来“夏格!夏格!”的呼唤声。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不远处奔来一骑,声音正是马上之人发出,那人策马奔至面前,看到达塔怀中的女子,松了口气,跳下马来,摘下皮帽:“这位大人可是你救了夏格?”
夏格听到来者的声音,又惊又喜,急忙抬手将脸上泪痕抹去,转身回望:“拖索台!”达塔只觉得怀中的女子在惊喜中微微挣开了自己环着他的右臂,一颗心莫名其妙的顿时变得空荡荡的。他怔怔的任由夏格从马背上跃下,向那个名叫拖索台的男子奔过去,那瞬间他仿佛失去了除了视觉以外的所有知觉,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什么动作也做不出来。眼看着夏格因身体太过虚弱,双腿站立不稳,纤弱的身体向前倒去,达塔猛的从失神中惊醒,迅速从马背上跃下,欲伸手相扶,但毕竟慢了一步,当他刚伸出手来时,夏格已稳稳跌入拖索台怀中。
——这就是她口中的那个人么?
达塔见拖索台眉目俊朗,腿长肩宽,和自己相比确实更有大漠男儿的气概和勇猛,不知为何,仅仅是这么一比较,心里失落的情绪就怎么也甩不开了——他不得不承认夏格和他在一起有多么般配。
“拖索台来迟,多谢大人对夏格的照顾。”
这个男人目光中所显露出来的英勇和果敢,倒映在达塔眼中——这样的男人应该是人中龙凤吧。想到这里达塔不由得替他们二人惋惜,但他自己的处境也不过如此,对于别人的事爱莫能助,最后只是说道:“不必言谢。只是她昨晚受了风寒,请尽快带她回去治疗,以免加重病情。”
夏格忽然轻声道:“我还有话对达塔说。”
声音虽然微弱,但在达塔听来却似乎是静夜中的一声惊雷,连忙上前两步。夏格缓缓走至达塔身边,俯在他耳边柔声说道:“要爱你的妻子啊,正如你所说的,责任可是很重要的,这是你教给我的。”然后停顿了一下,“我也会努力的。”
看着二人一马渐渐远去,达塔伫立在树林中久久没有离去。“我也会努力的,我会努力做一个好丈夫。”他喃喃的对着早已空无一人的前方说道,“或许……或许将要嫁给我的忽雷贞也同你一般,曾下过如此的决心,我将真心的对待忽雷贞,或许在某个地方也会有另外一个男人能够真心的对你……”达塔从怀中摸出一把金柄的短刀——是在救夏格时从那头狼头上拔出来的。这样贵重的刀,还有那湿透的雪白毛皮大氅,她是哪个部落的贵族吧,贵族被指定的婚姻更是没有回旋余地。
抚摸着刀柄,一颗颗突起的宝石硌得达塔拇指微疼,他不明白刚才为什么没有把短刀还给夏格,或许是忘了,但或许是自己根本不愿意想起来。再见她时,她一定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想到这里,达塔苦笑一声——应该不会再见了吧,自己回去所面对的也是绝不轻松的事情,能留给自己的也只剩回忆了……他紧紧的握住短刀,牵过骏马,将马头转向了相反的方向。
☆、结怨
作者有话要说: PS:大漠上的马奶酒既算是饮料,也算是滋补的佳品。它本身就具有祛寒回暖的作用,在受寒伤风的情况下饮用应该有所作用。
“拖索台刚走吧。”黑袍祭司将修长的手指放在唇边,一个清亮的哨声响起,左臂伸出,那只小小的金雕从天空上俯冲下来,双爪紧紧扣在他腕上的牛皮上。德鲁将缚在它腿上的纸条取下,抓起一块生鹿肉向架子的方向一抛,金雕振翅而起,在半空将鹿肉抓在爪里,落回架上安心的撕扯起来。
德鲁展开纸条,看了看上面的字迹,微微一笑:“雅莫应该派出人了吧,没想到与计划相差这么大,不过对我来说无所谓。”然后点起火褶,纸条瞬间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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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索台一手拉着缰绳,一手将夏格拥在怀里,只觉得夏格身体的热气仍然不退,低头看去,怀中女子已再次沉沉入眠,只是双手还紧紧的攥着自己胸前的衣襟,像生怕失去了一样。
——这样一来就可以不必做出选择了吧,没有送亲,没有出嫁,所剩的就只有原来所憧憬的一切了。
拖索台心情不禁大好,恨不得立刻奔回那喀,手中长鞭一扬,骏马狂奔起来。
日头渐高,离之前武士们休息的地方越来越近了,拖索台已经想好,打算自己带夏格先骑马回那喀看巫医,十几名武士步行返程。
忽地,拖索台抬眼望去,不远处确实是夜里停下的地方,却不见一个活着的人,竟是横尸遍地。拖索台心里一凉:“遇袭了?是野兽干的,抑或是……有敌人?”
拖索台翻身下马,用毛毯把夏格的脸遮起来,生怕她忽然醒来看到眼前骇人的情景。却见地上纵横交叠了共二十八具尸体,拖索台向后退一步,脚下被一物绊了一下,回头看去,却是与自己同来寻找夏格的一名武士的头颅,年轻的面容已是苍白中透着隐隐的青色,断颈处较为整齐,粉红色的血肉外翻,显然是被利刃砍断,鲜血流尽,渗入周围的坚硬的土地之中。
拖索台不忍多看,跨过几具死尸,有的是身中数刀失血而死,有的被斜里一刀劈下,还有的被长枪直穿过身体钉在地上……拖索台虽说从小经过不少训练,可毕竟年龄尚轻,并未经历过真正的战争,哪里见过这样惨烈、血腥的场面,腹中一酸,想要吐出来,却忽然发现除了与自己一同出来的十九名武士的尸体外,还有九具陌生的尸体。
拖索台定下心来,强忍住呕吐的感觉,看到一名那喀武士手中的长矛还留在陌生人的体内,而自己也同时被对方的大刀砍中,二人竟是同归于尽。仅以拖索台的经验,他无法判别敌人的身份,只好将敌人胸前的护衣解下,带回那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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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大人,终于回来了啊。”一个精瘦的中年男子走到达塔面前,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达塔看着侍从将黑马牵走,冷笑一声:“索图大人始终记挂着我啊,怎么倒是没派人出去把我给带回来?”
“快给族长大人备水沐浴。”索图对身边的侍从说完侧过身子来,“因为族长大人不会离开。”说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毕竟……毕竟要同巫女大婚了啊。”
达塔接过侍从递过来的大氅披在身上,带着厌恶的神情看了索图一眼,但立刻又以淡漠的神情掩盖过去:“是啊,对方是雅莫崇敬的巫女大人呢,这也是阿爸和族人们的意愿,大家都希望雅莫受到双首龙的庇佑。”
“族长大人散心也结束了,巫女已经将大婚的器具、服饰备齐,也请族长大人尽快准备,二十天后大婚,以完成先代族长的遗愿。”
达塔苦笑一下,没有答话。“与那喀退婚的事可以交给索图,而你要做的仅仅是迎娶巫女……”达塔想起阿爸临死时在他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这是整个赫旗古尔氏的愿望,也是结束雅莫的族人常年来对花不支尔帖氏不满的唯一方法,于是只能由自己来实现。
其实,无论是之前那喀的贵族女子,还是雅莫的巫女,对自己来说,娶谁都是一样。从自己一出生,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被注定,因为他是雅莫唯一的继承人。想到这里,达塔不禁再次摸出那柄短刀,倘若很早就遇到那样的女子,会不会真的放弃一切离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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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索台跪在族长面前,哲罗手中紧攥着拖索台带回来的护衣咬牙道:“是雅莫干的,错不了,是他们!欺人太甚!”说着将护衣狠狠扔在地上。
“雅莫退婚,又紧接着杀我那喀士兵,明目张胆的将所有线索留了下来,这样公开挑衅莫不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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