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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使相思莫相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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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两个醉着的人拖上车,两人还一路欢歌,颜烈却眉头紧锁。
程章下了车,朝他们挥挥手,摇摇晃晃走了。
看着她开门进去,颜烈才准备离开,却发现一边坐着的顾君影脸色惨白。
“不'炫'舒'书'服'网'么?”他低头轻声问。
顾君影皱着一张小脸,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无辜地望着他,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她好难受啊!唔,好想吐。
颜烈凑过头去,不料,她哇地一声吐了他满头满脸。
满身的酒气和秽物,颜烈傻了。
顾君影却咯咯地笑了。
颜烈无奈,她那一张笑脸真是让他骂也不是,打也不是,哭笑不得,只得先回到家中,让顾君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自己去浴室洗澡,这一身酸腐的酒臭味他实在是受不了。
等到颜烈收拾好自己出来,顾君影已经睡得香甜,她的整个身子都歪倒在沙发上,却也不知道躺下。昏暗的灯光下,微微浮动的暗影贴在她脸上不规则地跳跃,竟生动了她的美。她的睡颜脆弱地像一尊陶瓷娃娃,好像一碰就要碎掉,却又精致地让人心醉,颜烈好不容易才忍住伸手摸上她的脸,他暗暗在心里告诫自己,她是属于别人的,不是他的。她就像是远在天边的云朵,他只可远观。
呆了半晌,颜烈才摇摇她:“君影,醒醒。”罢了,还是早些送走她,以后她的这些事,他再也不管了。他已经决定要远离了她,远离了那些是是非非,一个人寻一处清净之地,度此残生。
顾君影睡眼惺忪,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茫茫然不知所以然,转而又马上闭上了,好吵的蚊子!她嘴巴撇了撇,尽是不耐。
“君影,快起来,我送你回家。”
吵死了,顾君影一挥手,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
“顾君影。”颜烈有些恼了。
顾君影这才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那张一张一合的红唇,这就是罪魁祸首,就是他吵她睡觉的吗?她捧着他的脸颊,用力地压下自己的唇,这下好了,不吵了,她满意地舔舔他的唇瓣,清清凉凉的柚香,很'炫'舒'书'服'网'。不由地眯了眼,她忽然觉得饥肠辘辘。
颜烈瞠目结舌,瞪大眼睛望着眼前忽然捧住他双颊的她,然后,她俯首吻住了他的唇。诧异的错愕叫他一时之间毫无设防,让她闯进了他的口中,温柔的粉舌滑溜溜地在他的嘴里毫不客气地挑动每一处的舌蕾,顿时让他呼吸急促。
他想了那么久,念了那么久的女子此刻在吻着他,然而,这女子却又是不属于他,他该如何是好?颜烈纠结了,不知道该君子地推开她,还是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好好地亲吻她一遍。
他似乎听到自己的心墙被人一片片剥落的声音。
所有的念头在看见怀中女子伸舌舔舔绯艳红唇的一瞬间完全停顿,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在理智还没回到躯壳之际,莽撞的身体语言早让他冲动地俯首含住那露在外面的粉舌,毫不留情地展开了掠夺。
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她的鼻尖上,她的唇上,热吻夹带的快感迅速地冲击着身体的每一处,顾君影迷迷糊糊地,只是本能地感受他所带来的热流,情难自己的呻吟最后融入他的口中,成为呼吸交融时和谐的共鸣。
转眼间,不知道谁先将谁的身上的衣物褪尽,也不知道是谁先带领谁移步到床上,只知道当两人额贴着额,眼对着眼凝视着彼此的时候,莫名地,同样感觉到某种熟悉的感觉在彼此间交流。
“君影,我该拿你怎么办。”颜烈叹息一声,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埋首在她白皙雪颈间说出的字句,虽是抱怨,却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顾君影根本听不进他的话,自然也不去回答。当颜烈只手压在她额头使他抬起下颚深吻着,他的气息充斥在她的呼吸里,有些晕眩,她几乎是敏锐地接收到了他强烈的掠夺欲望,也许是酒精的麻痹,也许是心中仍留有他的印记,她没有害怕,也没有退缩,本能地弓起身子,手不知不觉地绕上了他的颈背,把他拉向自己,更加贴合彼此的身躯。
喘息不稳的呼吸,汗与汗交融,甜蜜的氛围让人有种幸福的感觉。
颜烈只知道自己沉沦了,这一刻她在他的怀里,这一刻她是他的,他的心里满满是欣喜和感动,就算明天她醒来,就算他会万劫不复,他也甘之如饴。
一切都不需要言语。
逃避与现实之间的鸿沟已经不复存在,回归原点的本能,单纯地以男人与女人的本性,他们互相拥抱着,爱与被爱。
春/色撩人,极尽缠绵。
又是逃兵
……》
半醒半睡之间,顾君影觉得整个人像是被几辆大卡车碾过一般,腰酸背疼,几乎动弹不得。她想要伸手去摸早已僵掉的背脊和腰,却发现双手似乎被什么压到,难以挪动。做噩梦了么?以前是有过一阵子时间老是做些乱七八糟的噩梦,常常被吓到惊醒,只是这些年来她已经好久没被那些杂七杂八的梦给靥到了。
顾君影挣扎着,逼迫自己醒过来。睁开眼睛,却是吓了好大一跳。和她面对面的是一张男性的面孔,紧闭着眼睛,睡得正酣,他的一条胳膊绕过她的腰腹,紧紧地锁着她。
是颜烈。
心跳骤然停住,顾君影屏住了呼吸。
她到底做了什么呀,或者是他做了什么。前几天才刚刚和他说明白他们已经不可能了,现在却又缠绵在一起,这算个什么事啊!
她的记忆停留在和程章喝酒的那会儿,后来便再也没有了印象。
若是程章此刻出现在面前,她肯定会想要啃掉她的骨头,该死的她怎么不会想到带自己回她家里,为什么要找颜烈。顾君影无比懊恼,她不是心疼那层破掉了的薄膜,只是讶异于她居然会在失去知觉的情况下把自己交了出去。
颜烈这个人,就如同谜一般,雾里看花,永远模模糊糊,顾君影不知道以前他在她心底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存在。这一次,她陡然明白了,她的身体该是不抗拒他的。她很清楚自己的酒品,即使醉倒分不清东西南北,她也不会随随便便就跟人上了床,以前还在美国的时候,有次喝醉了酒,远之抱她,她还给了他一顿老拳。
顾君影小心翼翼地拨开颜烈的手,她想她还是先走比较好些,等他醒过来之后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该怎么收场,是说声对不起她会负责的,还是要梨花带雨地哭着要他负责,还是说一句误会,然后各走各的各回各家。无论是想象哪个场景,她都觉得特别滑稽。她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让他在这个时候醒过来。
顾君影看了看睡着的颜烈,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这才把跳到喉咙里的心放了回去。他睡着的时候少了平时那份犀利,看起来很安静,说实话,他的长相只是清秀,单就相貌而论,他比不上远之,可是他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让顾君影忽然心跳加速。他的睫毛很长,有些像女孩子的,却又因着两道剑眉而不显女气,眉头还是紧锁着,睡觉时也不放松,他心里到底藏了多少的心事,她有些心疼,想伸手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
顾君影,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发什么花痴呀。
暗自对自己挤出一丝嘲讽的微笑,顾君影蹑手蹑脚地穿上衣服,该死的,她一动全身酸痛得要命,酒后乱性真是要不得。迈着别扭的小碎步,她一步一步小心地往外移动,还不忘观察床上还在睡着的男子。
轻轻地打开门,再静悄悄地关上。
顾君影终于舒了一口气,拍拍还在狂跳的胸口。
听着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渐渐地消失了,颜烈这才慢慢地睁开眼睛,心里满是苦涩滋味。她逃的那样的迅速,果然是后悔了。她是喝醉了,不清醒了,然而他却是醒着的,却任由这件事发生,他觉得自己就是个龌龊的小人,他这样对她,却还希冀着她的原谅,甚至是为着这样的原因而离不开他。
光着身子走进浴室,任水冲头顶冲下,眼睛涩涩,颜烈自己也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落泪,纵然那一夜再怎么不堪,再怎么不被承认,他依然无悔。只是,原本想要放开的心情却怎么也回不去了,他只知道这一辈子他都放不开了。
顾君影回到家,全家人正排排坐,在那在等着她。她无视两个老人对她夜不归宿的抗议和追问,也忽略小哥他们讶异的眼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拾好自己的行装,然后她便很嚣张地宣布了,她,顾君影今天之前一定要回老家去。
宋老爷子和顾老爷子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孩子又是怎么了,还真是折腾他们这把老骨头。只不过,宋老爷子极其哀怨,外孙女好不容易回来,这才几天呀就又要走了;顾老爷子很是开怀,那么多年了,这孩子终于可以心无芥蒂地回家了,本来他还以为要多费唇舌才能说动她回去,现在她竟主动提出来,怎么不叫他老怀宽慰呀!这孩子长大了呀!
宋家兄弟虽然还有疑问,比如说顾君影为什么要马上回老家,比如说顾君影昨晚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回来,那都不重要了,因为接下来的是一片混乱和人仰马翻。
因为顾大小姐都发话了,而且这么些年来她又没有什么要求,再说她回老家也是天经地义的,宋老爷子就算再怎么不舍,也不会拂了她的意。当下,便布置了下去。宋老爷子一声吩咐,底下的人自然捉摸着他的心意,很快就把事情办得妥妥帖帖的。
少顷,万事具备,只欠宋顾两家人吃过团圆饭,便立刻可以出发了。
临走时,顾君影再看一眼这座古城,再看一眼生活了一段时日的房子,心里不是没有留恋,只是这里迷茫太多,她已经快找不到自己了。远之也好,颜烈也好,都不是她留下的理由,她爱不起。一个人若是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不知道昨天,也不知道明天,她可还有资格去爱?
可能爱一个人太累,这一次,顾君影抛开熟悉的一切,只想好好地爱自己。
远之
……》
意料之中,顾君影离开了我,离开了这个城市,她从来都是个鸵鸟,一遇到事情就只会逃跑,逃不开了就把头埋在沙子里,不闻不问,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意料之外,这一天来得那么快,我几乎有些措手不及。尽管早已做好了东窗事发的准备,只是,我没有料到的是她对我竟没有一丝留恋。五年的朝夕相伴,竟抵不过他们短短数月的情深。到底是我太失败,还是颜烈太好。
我思索了很久,依然找不到答案。
想起当年所作所为,我依然不悔。
那一年,那一场车祸,时隔多年,那时的心焦,那时的绝望,顾君影已经忘记了一切,我还记忆犹新。
那一天,宋三还没有赶到,我一个人守在手术室门口,前所未有的恐惧几乎要吞没了我,连双手都在颤抖,谁曾料到笑面虎也会有这么一天,也会脸色铁青,无助地像个孩子,这种感觉连很久以前父亲愁眉苦脸地宣布他可能要倒台了,家族生意可能要失败了的时候也没有过。
我与顾君影相识不久,只是这短短几天,她竟然早已深深地镌刻在了我的心上。我知道我在乎她,可是我不知道的是,我竟然已经在乎她那么多。尚远之有了致命的弱点,还是以前那个泰山崩依然面不改色谈笑风生的笑面虎吗?我来不及想那么多,只知道一定要让她活着,只要她活着,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
宋三赶来了,也是铁青的脸色,一向嘻嘻哈哈自诩风流潇洒的宋三,一时之间竟然感觉老了很多。我想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吧。两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试图去安慰谁,四周静悄悄的,像是一座死寂的坟墓。
每一秒都那么长,那么难捱。
不知道多久,我知道我四肢已经完全僵硬了,也没有了思考的力量了,终于手术室门口的那盏红色亮着的灯灭了。
我赶紧走过去,却一个踉跄。
医生摘下口罩,满脸的严肃和慎重:“手术比较成功,只要度过了危险期生命就没有问题,现在最严重的问题就是,病人完全没有求生意志,她几乎是放弃了活的机会,这样下去很危险,很有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怎么办,她可能醒不过来了。我完全失去了冷静,脑子里乱哄哄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远之,怎么办。”宋三也慌了神,“医生,一定要救救她。”
医生一脸苦恼:“能想的我们都已经考虑过了,上面也交代过了,我们也有一个团队正准备会诊,只要是我们办得到的都会办到,现在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医生什么时候走了,我也不知道,神情恍惚,直到一天后的会诊结束。
出来的医生们一个个的面色严峻,我心里咯噔一下,果然,他们几乎已经确诊,她这几天再不醒来就要变成植物人,永远这么躺着,不会说话,不会动。
我和宋三以哀求的目光看着他们,几乎要下跪了,只要有谁能救我的君影,我可以做任何事。
有一个外国的医学学者怜悯地望着我们,然后说:“你们也许可以试试催眠,目前这种技术还不完善,病人有可能不会醒,醒了也很有可能会变成傻子。你们好好考虑一下。”
我们几乎没有思索就同意了,我不知道宋三怎么想,我只知道就算她变成一个傻子,就算她醒来以后每天拖着鼻涕傻笑,又或者她什么都不懂了,我也可以一点一点重新教给她,无论怎样,也好过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除了呼吸,就和死没什么差别。
又是好几天的煎熬,手术室的灯亮了又灭,灭了又亮,她一个人在里面受尽苦楚,我们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等着。
等待是漫长的。
顾君影醒来的那一天毫无预兆,她忽然睁开了眼睛,我有些狼狈,胡渣长了满脸,眼睛通红通红。
她呆呆地望着我,望着宋三,不说一句话。
她真的傻了么?
说不难过是骗人的,我不知道我是哪一种表情,只看见宋三亮起来的眼睛又渐渐地暗淡了下去,是无尽的伤心和失望。可是不管怎么样,她活着就是上天最大的恩赐,就算是呆了傻了,她还是我爱着的顾君影。
一连几天,她都只是望着我们,没有发出一个音节,就连痛也没有喊过。好几次,我都有种错觉,她没有傻,她在偷偷地打量我们,只是我看着她的时候,却总是看到她直勾勾的眼神,然后又是失望。
渐渐地,心如死灰,再也不敢有任何的希冀。
直到满三十天的时候,她忽然开口了:“你是谁?”
虽然语气迷茫,神情却是无比地坚定。
我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去反应。
她又问了一句:“你是谁?”
眼眶中有种莫名的湿意,有热流漫过心头。
我颤抖着,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哽咽了,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许久,我才说出了完整的一句话:“君影。”
“我知道我是顾君影,我是问你是谁?”她有些不耐烦了。
“我是你男朋友,君影,还有哪里不'炫'舒'书'服'网'吗?告诉我,我叫医生来。”我问得有些急切,那一刻,我存了私心,我说了谎话。
她若有所思,我忐忑不安。
许久,她露出来这么久以来第一个笑容:“我就知道,要不是我男朋友,肯定不会对我那么好,我都观察过了。”
她娓娓讲述这一个月来的心路历程。
原来她并没有傻掉,她只是忘掉了一段时光,她不记得她十一岁之前的事情,也不记得大学后的一切,更不知道自己来了美国。醒来的那刻看到一堆外国人穿着白大褂围着她,她吓坏了,甚至以为是被绑架了,就算看到了宋三,她还是不确定。她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听着看着周围的一切。后来,她渐渐地明白发生了什么,却难以接受。
陪着她,慢慢地了解周围的一切,教给她原本她该知道的事情。等到她能够下床了,教会她走路,教会她奔跑。
我一面又压下她的信息,干扰颜烈找来的那些寻找她的人。
不知不觉就过了五年。
她完成了在美国的学业,我们再也没有理由呆着这里了。
宋老爷子一天一个电话地催着,百般无奈之下,我们回国了。
那一刻,我的心里再也不平静了。回去之后,我又能再藏着她多久?一面我又安慰我自己。她失去记忆了,就算颜烈站在她面前,她也不会认得。
只是,心中的不安却更加强烈。
直到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彻彻底底地错了。我错估了颜烈的执着,错估了她爱着颜烈的心情。纵然是他们相逢不相识,却依然有着那股悸动。
订婚的那天,我就已经明白了,我要失去她了,顾君影她不爱我,就算之前她再怎么依赖着我,那也不是爱情。我凭的不过就是五年的光阴,颜烈五年的缺席。
为了得到而放弃,为了追求而堕落,为了希望而绝望,为了一份短暂的爱恋而自编自导了一出戏。如今,落幕了,戏散了,我却忘记了我自己。
我输了,一无所有。
九月初九,太阳很烈,我却依然寒冷。
所有一切都消失在了艳阳之下。
颜烈
……》
起初,我以为顾君影是躲着我,本是想给她点时间来好好想想,却不料,她一去不返。好几天,我都等在宋家大宅门口,等着她出来,我一直等,她却始终没有出现。
直到有一天,警卫客气地把我请了进去。
第一次,和宋老司令面对面地坐着喝茶,我想我那处心积虑想攀高枝的爸爸也没有过这份殊荣吧,真是讽刺。
宋老爷子没有我想象中的严厉,他笑眯眯地,却也不失威严,至少我感觉到了压力。他只是望着我,却不说话。
我也不敢贸贸然开口,怕引起他的反感,他是君影的姥爷呀,不管怎么样,我总是想让他对我有个好印象的。希望有一天,我也可以唤他做姥爷。
良久,宋老爷子方说:“年轻人,这几天一直在我家门外呀。”
顿了一下,他又说,“要不是看你没什么恶意,我老人家老早就叫人把你抓起来了,治你一个偷窥国家机密危胁管理人员人身安全的罪名也是绰绰有余的。我保留追诉的权利。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请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对不起,打扰到您了。”我尽量把话说得委婉,他的这番话完全在我意料之外,本以为是顾君影找他出来让我走人的,没想到他竟完全不知情。
“说吧。”宋老爷子虽然年迈,他的一双眼睛仍然精光四射,似乎能看到人的心里去。
“我想找君影,能不能让我见见她。”索性直言不讳,我承认在他的眼里败下阵来,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我本来便是为此而来,不是么?
“君影?”宋老爷子的眼神倏然变得柔和了,也没有那么气势逼人了,“你认识那丫头?”
“是。”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那她没有告诉你她离开这里了么?”
我的脑袋嗡地一声,顾君影离开了,她又一次失踪了么,再也找不着了么。我就好像是毒蛇猛兽一般,她见一次逃一次,避之唯恐不及。上一次她消失了五年,这一次,又要多久呢?
心不知所措。
“年轻人,回去吧。”宋老爷子站起身来,很明显是逐客的意思。
“对不起,您能不能告诉我她去了哪里?”我不死心,追问道。
“丫头既然不告诉你,你自然应该明白她的意思,何必呢?”
“对不起。”我仍然眼巴巴地看着他,也许他心一软,会说出来也不一定。
宋老爷子不再看我,只对一旁的警卫员说一句:“送客。”
他转头又对我说:“明天,我不希望再在门口看到你,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我绝望了,再不情愿也只得一步一步往外走。我相信再不走,他真的可能会叫人架着我出来,又或者把我投入监狱。我是无所谓,早已画地为牢,心囚禁了,在哪里都是坐在牢里,只是,我暂时不能失去自由,原谅我自己,是因为是她,
我要去找寻她。这一次,我不会再相信谁,也不会等在傻傻地等在原地,上天入地,我也要找到她。
“等等。”宋老爷子叫住了我。
我满怀希望地回过头。
“那天晚上她没回家,是和你在一起?”他问。
我点点头。
一巴掌毫无预警地甩在了我的脸上,我抬起头诧异地看他,他的眼里却结满了冰霜:“欺负她的人都该死,这一次,我只是小小地惩罚你一下。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借由爱情伤害她的,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借由她来接近权势。”
终于有一天也有人用这种口吻对我说话,那是我的父母对别人常有的语气,原来听着是这样的感觉,他如此居高临下,我如此卑微。
我笑了,有些喘不过起来,还是坚持着说:“宋老司令,您言重了。我爱她,只是因为她是她,而不是其他人,我爱上她的时候她还不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我贪得不是权势,只是我爱的人刚刚好是她而已。如果有可能,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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