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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扬-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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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扬 作者:老僧坐定
作者:老僧坐定
架空,英雄美女的故事,寂寞的英雄遇到聪婉的女子,浪漫又令人感动的情节,宫廷斗争还算很温和,大团圆结局,很喜欢的文
他驱虎狼,鞭寰宇,平祸乱。少年封王,绝世武勋,却冷对天下。
她红颜倾世,胆略不让须眉。二八年华便独立掌起商贾世家。她坚强的守护亲人和承诺,退后,却又无比厌倦手腕、阴谋。
他们卓然于世,一缕桂香,一座别院,两人的命运开始交汇。
他们谱写清曲,奏响在边关,回荡在皇城。
最终,却只愿云淡风轻
行人立马意迟迟
皇城外,初寒,秋叶四落。
几匹马在官道到疾驰,扬起的尘土呛得路人纷纷闪避。
为首的一匹神骏非凡,座上的青年公子却猛地勒住缰绳,悠悠四顾,笑着问身后侍从:“可曾闻见桂香?”
侍从们纷纷摇头,几个机灵些的便已东张西望,四处寻觅开了。
男子勒转马头道:“去那边瞧瞧。”径自向左边小路寻去。
小道颇为难走,男子下了马,身后有人立即忙忙接去。
负手而行,他朗声笑道:“好一个清幽所在,若此处建个别院,倒是不错。”话语间意态闲适,眉宇间尽带儒雅,
只走得几步,好巧不巧,苍松翠柏下,果真掩着一座小院。
黑瓦白墙,浸润在湿润乡林间,幽淡的好似水墨山水画卷。
男子上前几步,细细看着古篆写成的三个字“水之扬”,心中暗暗叫好,心道:“倒要看看主人是何等样人。”
他扬手,便有人跑上前去敲门。
院内自有仆役应门,一个少女笑走边笑:“姐姐。。。。。。”
见到男子,错愕着住了口,一时间竟愣住。
男子抬眉,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浓了些,眼前的少女活生生便是嵌在山水画中的一抹绚烂笔调,明丽动人,灵动的双眸好奇的打量不速之客。
似乎该有人打破这颇有些尴尬的片刻。
“在下王恪,本无意冒犯此间主人,只是循着桂香到这里,见景致极美,忍不住想拜访贵宅。”
少女微微歪了头,笑道:“既是如此,王公子请进,自当奉茶一杯。只是敝舍不长住人,略有些冷清,倒叫公子笑话了。”
王恪摆手笑道:“能找到这里修别苑,姑娘实在匠心别具,王某叹服。”
少女微笑:“我并非此间主人,如此称赞我可不敢腆颜受之。”
中庭不大,短短一段小径,青石板铺就,却见一道清泉从旁流过,丁冬作响,佐以涧疏草,别有一番韵味。
“水之扬……”王恪念道,“果真好名。”
一旁青石板的小径上,一个仆人正在清扫绿苔,少女忙忙得喝止:“那是在做什么?好好的青苔要抹去,这会倒见勤快了!”唬得仆人赶忙拖着扫帚跑开去了。
早有人端了茶,奉给王恪。王恪轻抿了一口,片刻,问道:“江南安吉白茶,水……。我却不知了,竟如此香郁?”
少女答道:“山上桂花花蕊间的露水,和上园中那股清泉便成了。这样的水沏茶方才有活气。”
王恪向来自负清流,今日一见却处处清雅高贵,心下叹服不已,更难得眼前的少女举止典雅清美,想是大户闺秀,却丝毫不带扭捏,落落大方,惹人怜爱。
当下少女引着王恪步入后庭,边走边道:“露重苔滑,公子小心了。”
王恪道:“蒙姑娘款待半日,还不知该如何称呼?”
少女笑着轻拍了拍脑袋,道:“瞧我可真糊涂了呢!公子叫我侧雪便是。”
不同于中庭的巧然别致,后院却是一派气象万千。错落有致的碧竹,映着满山黄木,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桂香,不由让人精神气爽。
王恪喟然长叹道:“此景此情,若能住上几日,也不算白活了一辈子。”
侧雪笑道:“公子若是冬日再来,”她浅浅一指远处群山,“漫山银白,梅树之下再热上一壶酒,便是呆上一年也不算多。”
说着吐了吐舌头道:“我是不行的,姐姐说我爱动,不过确是极美。”
王恪笑问:“姑娘可曾去过西北关塞?”
侧雪摇头,一脸羡艳,仰头问道:“我便是想去,家中也不会答应。”
王恪道:“烈酒,烤肉,大风……我曾去过一回,终生难忘。”
侧雪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公子下回去便带上我,我悄悄走,回来姐姐就算抓住了也无妨。”
王恪望着侧雪小心翼翼的侧脸,大笑:“要去便光明正大的走,让我偷偷摸摸带上姑娘,也不成话啊!”
两人走至石凳上坐下,谈谈说说。
天幕渐渐暗了下来,桂子飘香中不时飘散笑语。
王恪的侍从催了数次,王恪才起身作别,“今日天晚,改日我必定再来拜访。”
侧雪兀自笑靥如花,她生性爽朗,早已改了称呼:“王大哥你若再去落日关,千万再考虑带我一起!”
王恪轻笑,薄唇扬起好看的弧度:“好。”
“只是我们也未必再能相见了。”侧雪明丽的小脸划过一丝怅然。“姐姐从不许我私自。。。。。”
王恪道:“相识即有缘,姑娘不便说,我自有方法再见。”
侧雪送至门口,挥手作别,直到人影消失在黑幕中,长叹口气,自言自语道:“如此风度,多半是王侯公子,可是……”
事事悉如昔
“姐姐昨日怎么没去?”侧雪偏着脑袋,从侍婢如烟手中接过角梳,轻巧的挽起一捧长发,为钿镜前的女子梳妆。
陆菀歉然一笑,轻轻拂开侧雪,“昨日有事耽搁了。改日我一定陪你去。”说着,拈起秋水寒玉簪,斜斜插入发髻。
镜中人冰雪般容颜,闲淡若云般神气,望着镜中的少女,清美的笑漾开在唇边:“逸哥哥昨日回来了,带了不少有趣玩意,我让人送去你房里了。”
侧雪叹道:“两年了,这根簪子你从未换过……”
陆菀回过头,“怎么?不好看么?”
“你明明不喜欢,却自己一个人扛着,对不对?”侧雪倔强的问。
“够了。”素白的身影走出房间,【恍【然【网】间摇碎一地梨花。
杨卫逸早候在书房中,见陆菀进来,笑问:“侧雪回来了。”
陆菀粲然一笑,“她这会还没见着你送的礼物呢,一会恐怕就来缠你讲故事了。”
杨伟逸视线扫过陆菀头上的簪子,微微掠过一丝苦笑,道:“扬州的事你知道了么?”
“嗯,把郝伯伯他们请进来。”
听完掌柜的叙述,陆菀低头想了一会,问道:“你们都可有主意了么?”
杨卫逸应道:“再不成总有官府,上下我都打点过了。”
陆菀摇头,“那些小户门聚众闹市也是不得已,何苦把他们逼上绝路?”
陆家的产业锦绣堂刚刚涉足扬州不久,只因物美价廉竟逼得小商小贩们聚众闹市,好几日做不成生意,掌柜们便跑来陆府请示。
“逸哥哥,恐怕又得劳你去扬州了。和他们谈妥后,买下他们的货物,但以后,凡是进货需得通过锦绣堂,成为锦绣堂的分号,利润分他们三成,每月还可以支领薪金。”
每当她安静的说出这些决断时,明丽的容颜下,总有一种旁人无法了解的气息,阻隔了自己,阻隔着周围的一切接近,杨卫逸颇有些绝望的想着。
“全买下?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支出!”有人低声说道。
“如今我们在扬州有店铺十家,但若多了这些店子,扬州的局面即可打开,假以时日,整个江南又岂在话下?其中的道理,你们自己细想去。”陆菀冷冷说道,“这点支出我陆家还担得起。”
“对了,郝伯伯,这次扬州的生意打理的不错,去库房领些银子,您儿子也快成亲了,权当贺礼。”陆菀温言道。
还没等一众人走出屋子,管家老刘匆匆的走了进来,差点和人撞了满怀。
陆菀立起问道:“刘伯什么事这么急,小心伤着了。”老刘拿出一封信,递给小姐,自个立在一旁,不敢作声。
陆菀随手翻开,只扫了一眼,脸色阴寒,吩咐道:“去把侧雪找来。”
侧雪坐在一侧,惴惴的看着沉默着的姐姐。
这个姐姐和自己实在在大不相同呵。侧雪愣愣的想着,自己本是个丫环,却自小被她护着,认作义妹,成了陆府的二小姐。
只比自己长了两岁,却在十八岁那年操掌起皇朝中最大的丝帛世家。
明明纵情山水,却无法舍弃老父的嘱托,违心的和权谋打交道,却让自己无约无束的生活。
“昨天玩得可开心么?”陆菀问道,双眸却依然望向绿纱窗外。
侧雪松了口气,双眼弯成了两道新月。“昨日别院来了位客人呢。”
“是啊,不然这位客人怎么会请你去赏菊?”陆菀顿了顿。
“偏偏他还是当今的三皇子,景安王。”
侧雪煞白了脸。
陆菀对侧雪极好,只一件事却是立下了规矩。
任凭她与马夫走卒打成一片也好,却绝不允许她和王侯公子结交!
侧雪轻声道:“他竟然是王爷么?我原不知道…。。他……也不是姐姐说的那种浮夸子弟。”
“总而言之,我不许你以后再见他。”
侧雪跺跺脚,转身跑了出去。
陆菀揉揉太阳穴,打点精神,边翻看帐簿,便吩咐家丁:“这几日不许二小姐出府。”
陆菀的父亲陆元在商界赫赫有名,一手创写了陆家在帝国,尤其是北方的地位。他的商队,走遍了丝绸之路,又承揽下皇家所有衣料供应。可惜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妻子早逝,断不肯续弦再娶。
陆菀自幼聪敏过人,陆元也不拘男女,细心栽培,只盼家业由爱女继承下去。陆菀怜老父孤苦,虽不喜欢却还是尽心学习。
两年前,陆元身染疾病,弥留之际拉着女儿的手,虽不能说话,双眼却尽是殷盼之意。陆菀哭答必会守护家业,陆元方才逝去,手中犹握着亡妻常带的秋水寒玉簪。
陆菀缓缓插上簪子,正式成为家主,精明干练尤胜其父,手下均是叹服,家业倒越发强盛了。
回朔往事,陆菀一时颇为感慨,喃喃道:“侧雪终究是要长大的阿……”
只是景安王是当今圣上幼子,若是真对侧雪有意,究竟该如何拿捏此事,倒也颇为棘手。
秋风钻进窗内,蓦的吹乱了陆菀的心思。
雨晴红满枝
一手捧着小暖炉,一手执卷,陆菀懒懒的靠在软塌上,天气已经很有些寒了
秋雨滴在屋外台阶上,打落一地红叶黄花。
“小姐,是时候进晚膳了。”
陆菀看了看窗外,日子越发的短了,天色业已暗了下来,随口应了一声,又问道:“去问二小姐要不要来。”
一会功夫,如烟面带难色的回来了。“二小姐说她……”
陆菀一笑,只道:“让厨房拣些她爱吃的送去。”
“刘管家可回来了么?”
“是,他在门外候着,小姐在吃饭,我便让他等一会。”如烟答道。
陆菀放下碗筷。漱了口,道:“请进来。”
“老奴刚回来,景安王请姑娘明日春碧楼一聚。”刘管家垂首道。
陆菀挑眉:“你告诉她二小姐身子不适了么?”
“是,但景安王请的是小姐,不是二小姐。”
陆菀一怔,轻笑起来:“倒是有些意思。”
刘管家道:“对方是皇子,小姐可别莽撞啊。”
“我晓得,刘伯你宽心。”陆菀叹道,“据你看,他是怎样个人?”
刘伯默然不语,半晌,才道:“温润如玉,锋芒内敛。”
皇城中最负盛名的便是此间的春碧楼。
陆菀一身书生打扮,月丝淡青绸袍,腰间系着一方上好古玉,一方逍遥巾更显隽逸,饶有兴趣的看着楼下人群来来往。
景安王踏进雅座时,目光定在陆菀身上。这个女子似乎吸取了周围一切的灵气,散发出清冷的气质又似乎能凝住周围的一切。
这样的人,恐怕已经不能用美来形容了吧?景安王心中叹道。
如果侧雪永远让人觉得惬意舒坦如沐春风的话,眼前这位陆大小姐恐怕天生具有的气质就能让人沉醉。
“难为这么个姐姐却有那样一个妹妹阿!”想起侧雪,景安王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
陆菀欠身:“请王爷安。”
景安王叹道:“水之扬的主人,今日得见,果真不同凡人。”
“侧雪姑娘的病可略好些了? ”
“劳烦王爷惦记,若要痊愈,恐怕还得一段时间。”
景安王微笑,“若然不是姑娘要令妹病着,我府上倒有几个大夫,医术勉强过得去,还可用的上。”
眼前的年轻王爷,温和若斯,儒雅若斯,说出的话却直击锋芒。
“不错,这病的时间,依我的意思,倒要看王爷而定。”
“哦?”景安王薄唇抿成一线,“若是我说,我要定了她呢?”
陆菀淡淡扫了他一眼,“王爷这话我却不懂了。只会巧取豪夺之徒,舍妹恐怕还瞧不上。即便得到了人,又有何用?再者,我陆家虽是小门小户,但有人如此欺我,便是家破人亡,也决不能从!”
景安王沉默了一会,正容道:“陆姑娘,这话时我唐突了。数日前,我遇上令妹,畅游半日,竟是生平未遇之乐事。侧雪姑娘明快可喜,我是诚心与她交往。”
知道此刻,陆菀才抬头,认真地看着景安王,不由得笑了起来,原来男子也可以有那么清澈的眼睛呢。
“侧雪自幼便是有全家上下疼着,天真纯朴。”此时陆菀的语气已经放缓,“她……”
“给她自幼,给她娇宠,你一直想保护她,对么?”景安王双眉斜飞入鬓,神采飞扬之极。
“若是这么说,你能护她一辈子?我喜欢她,自然会像你一般对她好,姑娘究竟是什么事放不下?”
陆菀不语。
“姑娘会说,多少侯门公子,散千金,克万难,只为博红颜一笑。可不待红颜老去,却早结新欢。是么?”
陆菀道:“不错。”
“所以你不让她结识这些人,宁愿她将来只嫁普通人,安耽的过一辈子。”
陆菀倒是笑了,“公子说的很是,那么又该如何呢?”
“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是爱她内心,纵使发如雪,心若磐石。姑娘想必从未喜欢过什么人?”景安王手指轻叩桌面,成竹在胸。
陆菀脸颊微红:“王爷似乎说服我了,只可惜,这番话,侧雪却没听见。”
景安王大笑:“姑娘不必拘泥身份,喊我恪泽即可。”
“侧雪,”陆菀拍了拍侧雪,少女倔强的把背脊朝向她,“再不起来我可恼了。”
侧雪啪的坐起,小小的脸上尽是委屈,“你恼? 我还恼呢!”
泪珠一串串的滑下,侧雪哽咽着:“你怪我私自与王爷认识我不恼,可我说我愿不知他的身份,你为什么不肯听?姐姐不让我去见他,我自然不会去,可为什么要把我锁起来?”
陆菀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褪去血色的脸颊更显苍白,半晌才说道:“对不起。”
三个字中包含了无数哀凉。
“我太自私,我想让你过上最快乐的日子,可其实,那些快乐是我所想的,却从未问你喜不喜欢。我讨厌的,不许你喜欢:我喜欢的,你一定要喜欢。可笑自己还觉得给了你最大的自由。这些年来,你究竟过的开心么?”
侧雪倒是慌了,“姐姐,你说的什么话?”
陆菀勉强笑了笑,“今天我去见了景安王,他很好,我不再阻你们见面。”
“姐,我不会去的。”
陆菀道:“多心了不是?姐姐是认真的,不和你玩。”说着转身要走,倒使被侧雪拉住了。
“别人都说,长姐如母。我有时候迷迷糊糊的觉得,是老天见我是孤儿太可怜,便遇上了姐姐。”侧雪认真地说道,“姐姐的话,我听明白了,你是说,这些年来,你在透过我过自己的生活。我虽不聪明,但人心总有着,你一直是真心的对我好,如果这还是自私,侧雪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陆菀星眸中闪过一丝泪光,柔柔一笑,伸手替侧雪理了理乱发,笑道:“姐姐今日想得多些,你不恼我就好。其实,我也该放手了,会有人更好的照顾你。”
侧雪红了脸,轻声道:“你今日真是疯了罢。”
皇帝共有三子,大皇子早被册立为太子,次子景平王,幼子景安王。
景安王宽厚平正,才略过人。虽是年轻,却很得皇帝喜爱。素日代父出巡,或惩酷吏、平民怨,或察边关、慰将士,以皇族中少有的魄力与气度深受百姓爱戴。民间甚至赞他为当代的“八贤王”。
陆菀既早已耳闻,又亲见之下,也就放心让侧雪与他交往。
每隔数日,景安王便会邀侧雪外出,日近寒冬,侧雪往往兴奋得跑进陆菀书房,鼻子冻得通红,叽叽喳喳的将当日见闻一股脑的说出来,或是给陆菀一支短笛,或是拿着一片枫叶说是要给阶级做书签,小脸上闪闪光辉。
有时,陆菀倒是真的佩服起景安王的好耐性了。
水纹细起池塘碧
“刘伯,今日怎么外边那么热闹?”陆菀皱眉听着外边揣来的呼声,放下了笔。
“今日是定北王萧将军班师回朝,小姐不知么?全城大约大半的百姓都去迎接了。听说太子都在城门口候着呢。”
“ 嗯。”陆菀终于放下了手中账簿,年关将至,越发的忙了。
“我活了大半辈子,倒是第一次不用担心,可以过个平安年了。”刘伯笑眯眯的说。
皇朝的版图与蛮族领地只隔一道落日关,全国五分之三的兵力驻守在这里。太祖立朝之初,蛮族夺取了天险朝圣峡,虽然后人勉力在落日关修建军事城壕,终究受地形所限,蛮族次次摧枯拉朽式的进攻总是打得王朝狼狈不堪。
落日关失守,则前方一马平川,皇城唾手可得。百年来有过数次危机,时时人心惴惴。
十年前,蛮族大汗乌亚律以十万大军攻打落日关,定北王萧骋血战三月,终于抵御住攻势,自己壮烈战死。而蛮族经此一战,打伤元气,数年来也没有大规模的进攻。
史书记载:“是时,墙欲倾而军心散,定北王独立墙头,以一敌百,负伤百余处,浑然不觉,兵士感其神勇,背水一战,终破蛮族。骋亦力竭而亡。血染战袍,与肌粘,脱之不得。”
皇帝感其忠良,命独子萧行野袭父王位,更将年仅十四岁的他接入宫中,与皇子同处
。
萧行野二十岁时,自愿请缨镇守落日关。四年间励精图治,蛮族的进攻无一次胜利,立下赫赫战功,如今竟以绝世的军事才能攻下了朝圣峡,顿时声震朝野。
“刘伯,备车马,我要去别馆歇几日。”
刘管家面露难色,“这些帐册还没看完……”
“好嘛!刘伯,你就让我偷回懒,逸哥哥明天不是回来了么? 再说,这么吵,我再看不下去了。”
刘伯忆起那个时时在自己膝头撒娇的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无奈笑道:“我这便去。可要喊上侧雪?”
“那丫头不知又野去哪了。不管她。”
一辆轻便的小马车早已备在门外。陆菀从琉璃窗中望出去,小巷很有些清冷,虽是下午,霜尤未褪去。
马车停下,陆菀抬头看看小院,心道:“多少还有一个可以逃避的去处呢。”
铅厚的云层终被太阳撕开一个小口,虽不暖和,却削去了不少寒意。
屋内炉火添得旺旺的,偶尔会有火星溅起,噼啪作响。
窗外,恰泉亭日暮。
泉旁那株白梅似乎含苞了,陆菀远远望着看不真切,回头道:“我去梅边看看去。”
如烟放下女红,起身去拿外衣,“多添些衣服再走,晚上别又冻得咳嗽。”
陆菀由着她穿戴,笑道:“你在屋里呆着,我自己去。”
帘外拥红堆雪。
于是,当侧雪、恪泽和一个男子走近时看到的场景,即便是那株洁净的白梅,在这个女子身边,也只能是陪衬而已。
裹在银狐裘中的女子,背影对着来人,青丝被微洌的山风吹得四散。
那个男子冷峻的表情,又那么一刹那,柔软了起来。
侧雪急道:“这么冷的天气,还在风力站着。”忙忙得跑上前去了。
恪泽笑喊;“小心别滑着。”
陆菀微微回头,侧雪一把抓起她的手,埋怨道:“手都凉了,还站着,如烟做什么去了?”
“ 越发没个安静时候了。好容易躲这里来,你又来叽叽喳喳闹人。”陆菀笑着。
“我还带了朋友来闹你呢。”侧雪大笑。
“除了恪泽哥哥,还能有谁?这别馆哪,我已打算好送你做嫁妆了。”
见到陆菀时,萧行野心底似乎莫名的滑动了下,不是因为眼前人绝美的容颜。这个女子,柔弱的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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