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水之扬-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要夫君帮我梳头。”撒娇的语气,让定北王为难起来,自己不忍拒绝,可又全然不会阿。
  替妻子披上长衣,铜镜前的女子,为人妻却依然没有褪去少女的姣涩,萧行野手持角梳,,手迟疑的落在半空。
  “知道我喜欢什么发式么?”陆菀调皮一笑,“马尾,夫君忘了么?”
  怎么会忘?一夜的沉醉后,是刻骨铭心的别离。
  “这个……本王大概会的。”萧行野宠溺的笑笑,挥斥千军万马的修长的手挽起长发,细细的结上银丝,问道:“是这样么?”
  陆菀笑着,清爽可人的贴近丈夫:“我喜欢这个发式,是因为,只有这个发式,大概夫君你才会扎吧。我要夫君亲手为我綄的发……” 
  
  铜镜映无邪,扎马尾,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花灯碍月,飞盖妨花。宝马雕车满路。
  景平王府毫升一派热闹景象。
  唱官叫喏着达官贵人的名字,景平王携王妃则在厅内迎客。
  而所有男子的目光,见惯沙场生死的,官场人情浸润多年的,却移不开芍水王妃那绝色容光。或是暗羡景平王好福气,纵然王妃家中除了这等大事,得妻如此,也不枉了。更有一两个知道往事的,愈发对还未到的定北王妃好奇,试问天下又有何等样女子艳丽犹胜景平王妃?
  
  众人纷纷落座,门口的唱喏声也稀了下来。
  李芍水的目光不经意的移向门口,一丝不易见的狠毒和期盼。
  
  “定北王,定北王妃到!”心头一震,艳若牡丹的笑颜若有若无,一旁温润若玉的景平王也抬眼向外,似笑非笑的看了妻子一眼。
  两个人相携走来,素日冷酷傲然的定北王,却是小心的牵着妻子的手,珍视非常。
  
  “天哪!”轻呼声来自各个高官达人的眷属中。
  定北王妃轻扎一束马尾,系着银丝,黑亮的秀发上点点星光,梅英疏淡的娴雅,云吹湘水清丽,低首婉约的柔美。这等风姿,又岂是寻常丽色可比?
  贵妇们或螺髻或花髻,缀饰珠宝无数,景平王妃的宜春髻更是艳压群芳,又有谁能如定北王妃一般,闲云皓月便淡然而出? 
  这一日后,皇城的贵族女子中纷纷流行起束马尾,本是方便普通劳作妇人的发式红遍京城。若是陆菀知道,恐怕要摇头轻笑。马尾虽易,其后的深意,又有几人知晓? 
  
  有人【恍【然【网】大悟的喟叹一声,有人则心生惭愧:景平王妃的美色,尚可心中品评流连一番,可见了定北王妃,只怕思慕也不可得了。
  
  李芍水看着陆菀走来,眼中又扫尽众人反应,说不出的酸涩恼恨,景平王一般的和萧行野寒暄,眼中也不由起了几分赞叹。
  
  恪泽在萧行野耳边低语:“看见那些人的神色么?耐人寻味阿!”语调戏谑,突地拉住侧雪的身子,“大庭广众,不要这样。”侧雪本就好几日不见陆菀,几乎要和往常一般扑上陆菀身子,不情愿的被丈夫拉住,最终还在说个不住。
  “难怪炻儿也爱这样,都是学你的。”恪泽无奈的叹口气。
  
  舞低杨柳,歌尽桃花。
  “喜欢么?”萧行野侧眉望向陆菀。
  “繁花落尽一场空。”陆菀摇摇头,“夫君真可怜,从小便要应付这些么?”
  萧行野心中一动。“谢谢你,阿菀。”陪自己坐在觥筹交错、势力纠缠中。
  陆菀略带诧异的扬起美丽的小脸:“有你在,我不会觉得失委屈了自己啊。夫君也不要这么想,好么?”
  
  景平王妃手执金杯,缓缓站起道:“妾身有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送上醇酒,景平王一饮而尽。
  太子坐在一边,脸色有些奇怪,却也随着众人一起叫好,想是既叹绝世容颜,又叹伶俐口才。
  陆菀却轻轻一声叹息,虽只一面之缘,但眼前女子,美丽如故,那份小女儿的骄蛮却慢慢不见,剩下的是眼角的凌厉。
  歌舞既毕,按惯例,女主人带着女眷游园,余下的爷们则留在席间谈笑相聚。
  陆菀甩开萧行野的手:“你看宗将军他们在那里等你呢。”颔首向几员大将打了招呼,便和侧雪一起去了。
  
  景平王府上是皇家气象,比之萧府上,堂皇许多,自然失了几分秀致。一旁有夫人前来说笑,陆菀自小便是商场中历练过的,进退知礼,也丝毫没有王妃的傲慢,倒是侧雪,也是含笑应对,大约也是惯了这些场面。
  芍水走在最前,突地喊过一个丫环,低低的吩咐几句,自己也转身走开。
  而在席间,时不时有人凑趣前来讨好两位王爷,定北王冷眼对之,恪泽终于忍不住道:“这张脸,除了对王妃,总是这般吓人啊!”众人大笑。
  宗涛笑道:“听惊飞说,那年是咱们的王妃千里而来,提醒王爷蛮族的偷袭,可是真的么?”
  萧行野沉默一会,点点头。
  众人皆是哗然,近日见到如此娇滴滴的女子,竟有如此聪慧勇气,当真世间少见了。
  一个侍从匆匆走来,在萧行野耳边说了几句,萧行野霍的站起,只说了句“少陪了”,便向后院走去。恪泽愕然,又不便跟去,自语道:“又怎么了?”
  
  侍从立在一边:“便是这间。”
  萧行野推开门,口中唤道:“阿菀。”看清屋内的女子,却一时愣住。
  绣榻上,倚着景平王妃,褪去了纱绣坎肩,只剩一袭薄裙,勾勒的体态妍美,旖旎醉人,抬眼笑道:“可算把定北王请来了。”
  萧行野浓眉一皱:“王妃呢?”
  “我不是王妃么?”李芍水站起身来,“你的王妃没有晕倒,本宫想见见你而已。”
  萧行野再不发一言,转身便走——门却已经反扣住。定北王雕刻一般硬朗的面孔顿时寒意扑面:“反扣住门,本王便出不去了么?”
  李芍水娇声道:“王爷最好不要硬来,惊起了旁人,你我脸上可都不好看,女眷们可都在游园呢!”娇美的声音霎时变得生冷,嗤的扯下半边衣衫,“你说,被人见到,会怎么说呢?”
  萧行野冷冷道:“你想怎样?”
  双手缠上定北王宽肩窄腰的男子身躯,李芍水将头靠在他背上,暖暖的说道:“当日倘若你要了我,我父王和哥哥便不会死,可有多好……” 惋惜中夹着狠戾,却被萧行野推开。
  “芍水想和王爷赌一赌,”依旧笑着,嘴角一挑,似嗔还喜,“听说王爷和王妃也是历经波折才在一起的,是么。”
  “有话直说,赌什么?”定北王的耐性显然已经到头,沉声道。
  “人心。”芍水抿嘴一笑,“王妃见到这副样子,是否还相信情比金坚呢?是或不是,王爷先选吧。”
  定北王的脸部僵硬起来,门外已传来了脚步声。
  这一怔间,李芍水扑进他的怀中,轻声笑道:“王爷还没选择呢,王妃就来了,真可惜……”
  于是门开那一刹那,陆菀看到的是香肩半露的景平王妃和自己的丈夫拥在一起。脸色奇异的红了起来,随之一片苍白。
  萧行野重重摔开李芍水,望向苍白的妻,只是上前牵起她的手道:“我们走。”
  李芍水悠然站起,/炫/书/网/整理衣物,笑容越发甜美。
  陆菀却轻轻挣开,看着李芍水,神色复杂交错。
  “郡主,何必如此执着?”她轻柔的上前,理了理芍水犹裂开的衣襟,“这样,最不开心的还是自己啊!”微微一笑,似初莲般恬静,转身牵起萧行野的手:“走吧,夫君。”
  只剩李芍水一人,呆呆立着,“开心?我早就没有资格开心了!”忽然美丽的脸上神经质的笑起来:“萧行野,你终于还是有弱点了。”
  
  天色渐黑,陆菀靠在萧行野肩头,“夫君,我们回去好么?我好累。”
  萧行野点点头,却拿不准是否该出言解释。“阿菀……” 
  纤指掩上薄唇,星眸中光亮万千,却迷着淡雾,陆菀轻轻道:“不用说了。她把侧雪支开时我便知道了。”微微咳嗽了一声,忙用手掩住,笑道:“我好困。”
  萧行野伸手横抱起她,柔声道:“睡吧。”
  “嗯。”应了一声,和往常一样将头搁在丈夫宽厚的怀中,闭上了眼睛——却如何睡得着?入侯门才几日,风波已生。她突然怜惜其自己的丈夫——风刀霜剑的日子,他一个人走来,真的很辛苦!
  悄悄伸手攥住了丈夫的衣襟:“我也要守护你,夫君。”一个小声音坚定的在心里说道。
  萧行野不去理会旁人的目光,看着妻子习惯的钻进了自己怀中,心境终于平复下来。
  他不惧李芍水的阴谋,更不惧旁人的眼光,他惧的是阿菀苍白的脸色。可最后,他的阿菀谅解了李芍水。而对自己,又是怎样一份全心全意地信赖啊!她,真的是上天的恩赐吧!
  
  
                  
笑语挽狂澜,叹江山与谁共守
  元新二十四年十月,蛮左贤王于济汭河沿岸击溃莫纳也主力。召开各部集会,众推丹纳哈为大汗,后称“鹰汗”。立国“禊”,,派遣使节前往中原,以示和意。
  
  恪泽脸色铁青,重重的在桌上击下,“他真的是不可理喻!”
  萧行野在一旁似笑非笑,“依我说,就依太子的话去做,真的惹到了来使,蛮人打来时本王乐得清闲,让太子爷亲上战场去。”刚从朝中下来,两人官服尚且未除。
  “你也发疯么?为什么不帮我说话?”恪泽转向萧行野,“若是再起祸端,国库不济,十个定北王也没用。”
  “说什么这么热闹呢?”陆菀端着托盘,笑着进门说:“喝点甜汤,歇息一会吧。”
  恪泽微敛了怒气不语。萧行野却皱眉,试了陆菀的夹衣,“咳嗽一直没见好,怎么还穿这么单薄出来走动?”
  “你真是想我一日到晚闭门不出么?”陆菀笑着拉开他的手,“我去看炻儿,都把脸板着半日不理我。”
  “恪泽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陆菀探究的看了一眼景安王。
  来使不日便到,太子坚持以番邦附属之礼待之,几次和恪泽在朝堂上争执不下。礼部也是夹在之间,托以无前例可循,迟迟不下决断。
  “和太子吵了一架。”萧行野毫不避讳,简单的说,“你若不进来,想必一肚子怒火便发在我身上了。”
  想不到恪泽也有死脑筋的时候,看惯了他或温润或调侃或锋锐,却极少有气急败坏的时刻,不像自己的夫君,总是冷冰冰距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是为了蛮族使节的事么?”陆菀仰头望向萧行野,“巴格亲王,是汗王的叔叔吧?”
  萧行野挑眉看着妻子,正想问她从何得知,一转念,秦伟几人常来府中,若是他不在,王妃也会帮着接待,倒常常聊到兴起,几位大人也毫不掩饰对王妃的的欣赏。萧行野也从不阻拦。
  想必这次又是闲聊中说起,当下一笑,也不再问。
  陆菀晶莹的小脸却似发现了宝藏一般,大声道:“夫君,你笑起来原来这般好看呢!”语气很是恳切,一时间萧行野不知道爱妻是在开玩笑或是认真地告诉他,很是无措,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恪泽在一边终于笑了出来。
  屋内气氛陡然一松,萧行野颇带无奈的看了一眼妻子,陆菀兀自扬着笑靥,细细对着丈夫的目光,暖意融融。
  “其实太子在泰王之事后,抑的太久了,难怪这次……”陆菀收回目光,肃然道。
  恪泽双拳不自主的手紧::“和泰王有何关系?”口中虽是驳着,终究还是垂下眼帘。
  “恪泽,有些事,你虽不愿,却终究会有人找上你啊。”萧行野慢慢的说道。
  屋外暮色重重,秋雨纷落。
  
  宝篆幽香,陆菀望着一豆灯火,呆呆出神。
  “怎么还不睡?”萧行野见爱妻独坐问道,“不是让你别等我么?”
  陆菀起身帮丈夫褪下外衣,见他俊朗的五官犹带秋寒,忍不住道:“外边很冷么?还那么晚回来?”
  “去了京都府衙,最近老是调换人手。刚刚换上京都提督,便忙到现在。”萧行野微微踅眉。
  “原来夫君是太忙了,才帮不上恪泽啊。”陆菀定定的看着萧行野,“我还以为,以夫君的品格,定然是不惧避嫌的呢。”
  萧行野一愣,伸手抚上妻子脸庞,“阿菀,可真是什么事也瞒不过你。”
  “夫君为什么不帮恪泽呢?”陆菀双眼尽带笑意。萧行野一把搂过,将她放在自己膝上,笑道:“怎么帮?这礼仪之争即便胜了,太子想要为难使臣,还是有办法。在人,不在制阿。”
  片刻,萧行野似乎猛地觉醒:“怎么你费心想这些做什么!身子本就不好!”说着抱起妻子放回床上,“还不快睡!”
  
  细溟润湿了窗纱,落在瑶阶上,叮咚作响。
  陆菀又是一迭声的咳嗽。身边丈夫结实的身躯抱紧了自己,轻声问道:“还是冷么?” 
  陆菀不甘心的挣了挣,“不冷,咳……我又没病。”
  滚烫的吻落在身上,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已经有些模糊了,“阿菀,我要如何心疼你才够呢……” 
  
  礼制之争,后被视为废储之事的开端,尽管此时的景安王并无意天下,但风潮暗涌,终于还是身不由己的将他推向了浪头的顶端。
  朝中则是很是微妙的分成了两支,原本太子和泰王的独占优势的局面不再。有人从泰王一案中看出了景安王与定北王的实力,更有些忧国忧心的臣子们看中的是景安王的贤能。太子虽说并无过错,但因泰王的猝死不免被人猜疑,微弱的“历贤不立长”的声音开始响起。 礼仪之争。已经不是简单的外交之争了。
  
  若从辈分算,巴格便是丹纳哈的叔叔,六十开外,鬓角生霜,却毫不减英迈之气,向着皇帝半跪叩首:“巴格奉大汗之命,向皇帝陛下请安,恭祝龙体安健,以示两国友好。”
  “来使为何不行大礼以敬吾皇?”一旁的礼官却得太子授意,毫不容情道。
  半跪礼节是蛮族除对汗王外所行的最高礼,而在以巴格的地位,即便见了大汗也无需行此大礼,心中更是绝无向皇帝行大礼之意,一时间僵持住,很是尴尬。
  “果然是未开化么?这等礼节也不懂。”不大地声音传来,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惊得巴格脸色一变,神色更怒。萧行野转目一看,唬得方才还洋洋得意的礼部侍郎曾孝猛地低下头。
  皇帝轻咳一声:“罢了。”
  “既来吾国,来使却不依我朝之礼,则吾堂堂天朝颜面何存?”似乎看出了皇帝的犹豫,太子言谈间冷若冰霜。
  老英雄却是尴尬的立于大殿中央,心中羞愤交集,原本准备好的说词一时间也全然记不起来。
  
  “巴格亲王,久仰大名。”左侧走出的青年男子,右手交胸,半跪于地,用的是蛮族中晚辈对长辈的敬礼。
  巴格凝神半晌,“定北王?”
  “是。”萧行野抬头,“亲王与我父亲旧交,我以小辈之礼待之,以示敬意。”
  所谓的旧交,便是战场上的旧识,虽是敌仇,却无妨英雄间的相惜,萧骋虽死于蛮人之手,却豪迈一世,见识迥异常人。
  眼前的男子,即便半跪,却依然气势逼人,震慑的并非蛮族的老亲王,却是身后太子一系的弄臣们。景安王一直没有表态,可萧行野的一跪,清楚地表明了谁再挑衅,便是和定北王过不去,即便太子也要收敛几分,何况他人!
  
  巴格豪爽之人,忙忙的扶起。蛮人们可以不知皇帝太子,却绝不会不知道定北王这个响当当的名头。
  “既恨且敬”,后代蛮人祭司写下了这个词。恨他战场上若血色休罗,夺取无数族人性命,敬他不世名将,行事光明磊落,又一力促成两国之和——后话不提。
  “蛮人心中嗜血的恶魔,汉人心中不败的神话。”便是巴格,也清楚这一跪份量之大,挽回了自己和蛮族的颜面,当下也抛开计较,转向皇帝:“大汗派我带上礼物数件,赠与皇帝陛下,并有意与贵国和谈,开互市。”
  和谈之事,太子提议交于曾孝,看了眼风骨犹烈的老亲王,萧行野心下叹着此行必定无果,却也不多言语。
  
  听人来报巴格亲王已是第四次拂袖而去时,恪泽苦笑着道:“曾孝若是身在草原,怕是脑袋都不够砍了。”
  秦伟正了正神色,“王爷一直退避三舍,并不是好法子,何不若迎风而上!”
  “王爷,如今的态势,怕是你当局者迷,太子他一再挑衅来使,便是希望激怒了亲王,即便鹰汗不发兵,只以巴格一部的势力,大军压境,也不可小觑。便可以将萧王爷支去边关,方便他在京中行事。”曹羡最是年轻,犹然一股热血,“那日若不是定北王,怕是当场便要激怒巴格。王爷,你当日揭泰王一案的勇气哪里去了?”
  恪泽看看三人,淡声道:“诸位说的都对,只是,本王无意天下。”
  
  “这几日没见惊飞么?”陆菀看看埋首在书案边的男子,“你不出府,他怎么反不在了?”
  “派去保护巴格亲王了。”萧行野放下笔,看着嘴角噙笑的妻子,“怎么了?”
  陆菀脸微微一红,试探着问到:“你记得小雅么?”
  看着夫君一脸迷茫,陆菀抚上微踅的眉,笑道:“没什么。不记得便不记得。”
  惊飞和小雅互生情愫,她看在眼里,只是小雅名义上还是定北王侍妾,惊飞又是憨厚性子不好开口,倒是她劳心劳力的来问萧行野。“夫君早些安睡,我先回去了。”陆菀轻轻走开。
  “怎么不等我?”萧行野声音中一丝不满杯妻子捕捉到,陆菀回头盈盈一笑,妩媚动人,“夫君忘了么?今天早上说好的,我睡莲房去。”
  定北王眼中闪过一丝怒色,“本王可没答应。”走到她身边,牵起手道:“走吧。”
  陆菀却用力甩开,清丽的脸上难得有了不耐,“我不是说过么,你好几晚都被我咳醒,这样下去,身子怎么撑得住!”
  萧行野站在她面前,比她高了很多,柔情四溢的目光洒下来,陆菀微微的后悔自己不该这般说话,轻声道;“我走了。”还是毫不退让。
  说不清是宠爱还是怜惜,萧行野似乎仔细的想了想该怎么对付王妃,终于带着一丝调笑,否决了妻子的意见:“没有女人,本王睡不着。”
  “想必王爷娶妻前夜夜佳人在怀,那好,明日我便给你找侍妾。”陆菀滑过愠色,“谁让你把她们都遣走了!”
  “阿菀,本王说错了”萧行野笑道,薄唇轻抿,飞扬不羁,“如今晚上没了你的咳嗽声,我才睡不着觉。”
  陆菀定定看着他,一晚晚自己强忍咳嗽,怕吵醒丈夫,可他却总是微微拍自己的背:“别忍着。”“夫君,我……”
  秋风日紧,草木飘摇。
  “不用说了。”那双温暖的大手,霸道又温柔的力量牵着她,只是眼中却有着忧色:你的身子,怎么还是不见好?
  
  蛮族使节的别宴在御花园中设下。萧行野和陆菀走进花园,太子和景平王均是携妃子,谈笑风生。太子甚少带着正妃出来,陆菀第一次见到太子妃胡氏,娴静的坐在一边,多打量了几眼,只知是当朝太傅之女,容颜也颇为秀丽。
  恪泽独自坐在一边,自酌自饮,见了两人,微微点了点头。
  
  而宴会的中心——巴格,却是坐在一边,无人理会。萧行野微微一停,走向巴格一边席位,陆菀偎着丈夫,轻裘上流苏摇曳,一对璧人走过,无人不侧目。以前不敢直视定北王的婢女们接着打量王妃的机会也好好看了看思慕多时的男子。
  萧行野深沉的眸子蓦然间跳动了一下,似乎是对妻子纵容的一睨,妻子还是如少女时代一般,满心好奇的看着蛮族的使臣,目光轻柔而怀念,似乎回忆着什么。
  “巴格大叔么?幸会了!”定北王妃开口,须发花白的老亲王很是寂寞的坐在一边,她想起了自己西行所遇的那些爽朗豪迈的热血男儿。
  这一声叫唤清脆悦耳,却是让巴格惊得一跳。这年轻女子随定北王而来,必是正妃无疑,怎会喊自己“大叔”?只是虽然不合礼数,眼前的姑娘容貌秀美,绝无恶意,巴格也微微欠身,回了一礼。
  “亲王你定是觉得奇怪,觉得我叫错了?”陆菀把巴格的诧异尽收眼底,“可是,大汗是我义兄呢!”皓腕一翻,手掌中一块信玉,巴格如何不认得?大汗本就是兴致而来之人,当日信玉赠出,几个族长还在背后抱怨过。此时亲眼见到陆菀,多少明白了大汗的用心,世间的女子,有这般容貌的不少,譬如二皇子的妃子,难得的是这般沉静气质和一掠而过的俏皮。
  定北王坐在一边,带着微笑看着妻子和巴格闲聊,偶尔目光与恪泽交汇,两人都是不动声色,静静地别开眼睛。
  “亲王是义兄的叔叔,我喊声大叔,可没喊错?”陆菀眉眼间灿烂生动,巴格之前受的种种冷遇此时也烟消云散,笑道:“正是,先时真把我吓一跳。”
  “大叔,我也去过西边,你们的烤馕真是好吃呢!”陆菀微微仰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