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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扬-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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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马义小心翼翼道:“王爷,去客栈查访,不如交给下官,行事方便些。只是不知所找何人?”心中想着,自己怎得没有听说如此要犯跑了,竟劳动定北王亲自缉拿。
“也好。”萧行野道,“惊飞,你遣人和马大人一起。”
立即有人递上画卷,展开,少女云鬓香衣,那笑,透过丹青,直入人心。
“没有么?”萧行野捺下心中失落,冷眼望向低低埋头的两湖总督。马义却是连死的心都有了,谁让自己嘴快揽上了这个差事,本想着是讨好定北王的……
蓦的,萧行野俊美的脸上扬起了微笑,“这里可有风景极佳之处?”
“有,洞庭君山。”马义答道,“只是少有人住。”心想这次无论如何不主动请缨了。
“君山?”萧行野默念几遍,“穷乡僻壤,我倒是忘了。”
“好一个清新气爽的所在!”萧行野信马由缰,低赞一声,心下又确信了几分。
身后数十人,随着定北王默默而行。
碧水如玉,青峰若簪。忽有渔船欸乃一声,天地更是静幽下来。
“分开吧,若是寻到了人影,别惊动她,速来报告。”穆惊飞命令。
君山甚大,分散开了人,林间草中,幽深苔青。
穆惊飞小心的跟在王爷身后,四处环顾。然而,萧行野刹然止步。深寂的黑瞳,似要拨开山涧迷雾,直到望见那绝世容颜。
四方小院,袅绕炊烟,立在前方青青小坡上。——恍若水之扬。
是她么?倘若不是,谁又有这般绣巧心思,寻到这么个仙境般所在,建这小屋?
身子不由自主的停下,百万敌军之中直取枭首的勇敢果决消失了,只怕奔到近前,只是如海失望……
“王爷。”穆惊飞出声提醒。
“你在这里等着。”萧行野下马,走向那份希望与企盼。
叩响柴扉,却没人来应门,萧行野推门直入。
西边灶屋中有人探出头来,犹在嘟囔:“门又没扣,小姐你……”止住了口,定定望向那个男子。
曾经水之扬看着他旁若无人的牵起小姐的手,“定北王?”刘伯脱口惊呼。
老人被柴火弄的乌黑的手随意在衣服上蹭了一蹭,陆家的管家阿,向来养尊处优,如今,托小姐的福,又操起了生计。眼睛中充满笑意,看着线条僵硬的男子,“小姐喜欢在早晨四处走走。”指指后边的小林子,“在屋里等也行,她马上会回来的。”
看着那急奔而去带着热切和释然的背影,刘伯自语:“这次大概能回家了吧。”
谁能有这么轻灵的背影?湖边的大石,山岚吹开及腰长发,皓如玉的颈,纤若羽的背,不需回首的风情,依然是不染纤尘的吧?
“阿菀啊阿菀,抛下我,自己寻了这么一方桃境,叫我如何不恨,又如何不怜?”
心中的郁结着的血块似乎融开了,血气冲上全身,想要拥住她再不放手,可头脑中依然清明的那一部分让他驻足原地。
走完了那几步,她会不会……像上次一般,又不露痕迹的走开了?
“阿菀……”艰涩的从口中喊出这个名字,心中莫然的恐惧和惶然。
少女慢慢回过头,依然是不可方物般惑人的容颜,清水的眼眸注视着他。
这个惊喜地近乎惶恐的男子,更硬朗,更苍然。
英俊依旧,那抬眼间,毫不掩饰的欢喜——失而复得的欢喜呵!
她轻盈的起身,走过那几步,定北王一直不敢跨过的那几步,抚上他的脸:“没变呢,夫君。”
柔柔的声音,无限的爱恋。
原来,她的心中,和自己一般,早已把自己当作了夫么?!
狂喜的搂她入怀,那个怀抱,几乎勒得她喘不过气,陆菀,却甘之如饴。
“变了……我不再孑然一身。”吻上她的额角,“我有了你。”
“惊飞,一起进来吧。”萧行野向着远处站立的男子招呼道。
“是!”细细的拴好马匹,穆惊飞随着两人进屋,心中松了口气。仗打完了,终于也把准王妃寻回来了。一年都不知道“笑”为何物的王爷,大概从此可以消失了。
“哎呦,这么多人!”刘伯懊恼得看着桌上的一陶罐粥,氤氲着热气。“这可不够分了阿!”
“你们吃了么?”一脸殷切的看着萧行野,只盼着他说“吃了”。
萧行野一脸尴尬,天未见亮就赶来,确实没有吃过,可这老人大约是陆菀的长辈,自己又不惯说谎,只能转脸望向陆菀。
陆菀笑道:“刘伯越来越小气,好歹也算在锦绣陆家做了那么久的管家呢!”
刘伯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好汉不提当年勇,要不是有我,小姐你早饿肚子了。”
“这,是红薯粥么?”一旁穆惊飞突然问道,不可置信的望向陆菀,富甲天下的陆小姐,居然吃的是这般寻常穷苦人家的东西!
萧行野脸色一沉,盯着犹自笑语吟吟的少女:“你常吃这个?”自己常年行军,若是粮草短缺,自然也要和全军士兵一起共甘苦,只是陆菀身子弱,如何能常常只吃这个!
那副脸色,若是马义见了,多半要磕头求饶了。陆菀却拉起他的手,轻轻晃了晃,微微撅嘴道:“你以为我还是陆大小姐么?带来的银子买了这块地和这个小屋,自然要省着些花。多谢你来找我。不然我要饿死啦!”
萧行野叹口气,无可奈何,“不许胡说!”
“刘伯可没委屈我。他的手艺很好呢!”陆菀一脸的得意,“爹爹当年要是知道 他这般好厨艺,他多半就不会是管家了。”
这是怎样一个女子,放下家财万贯,扔下豪门荣耀,安然的享用一勺粗食,那神气,却毫不以为苦。也难怪王爷为她颠倒至今了。穆惊飞想着。
“阿菀,随我回去好么?”萧行野道。少女用手指卷起长发,蓦的一滞,刘伯和穆惊飞则识趣的退了回去。
“好啊!”复又松下一圈饶指发,陆菀答道,夹着歉意,“我以为,你会怨我的,不会再来找我,我那么任性……”
萧行野一愣,从她出走开始,自己从未想过要放弃,这一年时间,莫非,她觉得太久了么?伸手揽过她:“你是在恼我隔这么久才找到你?我怕……我若不还天下一个太平,你终究不肯理我啊!”
纤指掩上他的唇,“原来我们谁也不恼谁。这些日子,我玩得够了,你却四处征战,没有片刻歇息,我好生过意不去。”抬眼迎上深不见底的黑眸,“往后,再难再险,我会陪着你。”
这句话,整整隔着快两年的时光,却仍让萧行野心神激荡。
原来,她是知道的,回到皇城,虽有他护着宠着,却依然有明漩暗涡,机关重重。
可是不回,他放不下——苍生,国祚,兄弟。她又何尝不是,深情若斯的他,明媚天真的妹。
那么,便回去罢,人情、家族、势力、争斗,与他并肩一处,再无所惧,再无所厌。
“你知道么?侧雪和恪泽,有了孩子了。”缓缓地说来,细看她眼中喜色。
陆菀一迭声的高唤:“刘伯!”
刘伯忙忙得奔进,“怎么了?”
“王爷说,侧雪那丫头有孩子了!”陆菀笑道。
老人一怔,大笑起来。
只有定北王,又沉下了脸,拉过陆菀低声斥道:“你喊我什么?”薄唇既似调笑,有似期盼。
只因,爱极了那羞涩柔软的一声“夫君”。
回首小屋,那一丝眷恋被身边人攥住。“还会再回来的。”他低声慰道,那是她自小的梦,他如何不了解。陆菀点点头:“走吧。”
刘伯看着两人相依相偎,“真的可以放心了。小姐这般的风流人品。老天终究是眷顾的阿!”
马义看着前几日不给一点好脸色的定北王,从马上细心抱下少女时,终于是【恍【然【网】大悟了。
少女倒很是随和,淡淡的眼波中不见荣辱。
于是,他目送定北王携着少女离开,燕语呢喃,马蹄登登,自语道:“真是一个传奇阿!”
高大男子揽上陆菀的肩,皱眉道:“慢些走,他们又不会跑。”
话音未落,一团草绿色粉嫩的小东西摇摇摆摆的滚向两人,抬起小脸,似乎认出了萧行野,但是明显对他身边的漂亮姐姐更感兴趣,终于把手伸给了陆菀。
陆菀伏下身,抱起小肉团,一身的奶香,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贴近吹弹可破的小脸,细细的看着:“侧雪的眼睛呢!”
“姐姐!”侧雪从后堂钻出来,眉眼间笑意满满,“我特意让炻儿来接你!”一般的俏美容颜,得意地看着陆菀手中的孩子。
身后的嬷嬷却在低声念叨:“世子才学会走路呢,王妃就放心让他乱跑。”
陆菀笑了起来,这个妹妹阿,还是一样的脾气。
“王爷请定北王移步书房,有要事相商。”管家礼数周到,“王爷还说,不能亲迎陆姑娘,还请见谅,一会必当再来相见。”
陆菀捏着炻儿的小手,笑道:“告诉你们王爷,有小王爷来迎我就足够了。”
书房中的气氛很是沉闷,静默的让人颇不自在。
恪泽懒懒的和萧行野打了招呼 :“你这小子总算抱得美人归了?”
周礼之和曹羡都是端庄肃穆之人,听景安王这么说话,不由有些尴尬。
“怎么了?”萧行野低声问道,“我离开几日,又发生什么事了么?”
“几日?你离开也有几十日了吧?”恪泽淡淡笑道。
周礼之缓缓道:“泰王暴毙在狱中。”
“是落霞?”陆菀睁大眼睛,又问了一遍,“表嫂?”
“拿开手,别弄疼姨姨。”侧雪毫不留情的拨开儿子正在拉扯陆菀头发的小手,“是啊!三个月前办的喜事。”
乌黑如缎的发丝居然握不住,炻儿不懈的努力着,突然被母亲拉开了,很是生气。
“好啦,让他玩会,我又不疼。”陆菀摸摸孩子的脸,宠爱的笑着。
“这一年,我竟错过了你和表哥的婚事。”陆菀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
“我不会错过的你的就好了阿!”侧雪调皮的笑笑,倒让姐姐红了脸。
“咦?这是去哪里?”陆菀出声喊住车夫。
萧行野挑开车帘,亲昵地笑着:“回家阿!”进了城,陆菀便不愿意坐在自己身前了,只是躲进车中。
“回家?陆府在东边阿!”陆菀脸微红,“我不去王府。”
“你不是说你不再是陆家大小姐了么?去夫君家中岂不是天经地义?”依旧是那份调笑,却转头吩咐:“走吧。”
“喂!我还没见过表兄表嫂呢!”陆菀急急得喊。
“赶了半月的路,让你一会来就去景安王府还不满足么?”萧行野皱眉道,“好好休息了,明日再送你去你表兄那里。”
“这么霸道!我去你家算什么?”陆菀望着那个背影,低声道,满是不忿。
“想要名分么夫人?”萧行野闻声转头,“本王立即去宫中求皇上赐婚。”
“王爷在哪里?”陆菀洗了浴,问侍女道。
“在书房。”侍女很是乖巧,为陆菀梳理半干的长发,“要奴婢领小姐去么?”
看看天色,下过小雨,屋外芭蕉滴着水珠,微凉。
“走吧。”陆菀道。
曲曲折折绕过游廊,一间开阔的独立屋子矗在眼前,疏竹劲草,很是幽旷。
侍女犹豫着停下步子,“小姐,那里平日里都不准人接近。”看出了难色,陆菀温言道:“那你先回去,我一人过去就好。”
守着门口的侍卫见是陆菀,轻轻让在一旁,陆菀叩门,里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进来罢。”
萧行野没有抬头,手边似乎是一张小纸,问道:“办好了么?”
还没答话,身后又进来一人,见陆菀在不便开口,颇有些尴尬的立在一边。
萧行野有些不耐烦地抬起头,一见陆菀和管家立在面前,一时愣住。
“已经办妥了,正让她们收拾,马车已经侯着。”管家低低的说了一句,不敢抬头。
萧行野踅起眉,淡声道:“出去吧。”随即立起,握住陆菀的手,“头发还没干,还穿这么少就随便跑出来了么?”
陆菀甩开他的手:“我又不是弱不禁风。”怀疑问道:“你喊谁走?”
萧行野仔细看了她两眼,才道:“说了你不许恼,我让府中的那些女子搬出去住。”
陆菀心中一动,低低道:“你何时变得这么细心了?”萧行野只是微笑:“若是不对你细心些,难保你转身又跑了,却叫我去哪里找回来?”。
“她们也都很可怜,你赶她们走,让她们怎么办?本来还有定北王可以依托的……”陆菀抬起眼,清澈的对上那份宠爱。
萧行野怜惜的把她搂在怀中,百合花香萦绕,“你对别人这般好,却唯独抛下了我一年,怎么忍心啊!”
“因为你说过,不会放开我,所以我才放心的走了,等你来找我啊!”陆菀在萧行野的怀中轻轻的说,“你……不如先问问那些姑娘自己的意思,再决定,好么?”
萧行野点点头,转身吩咐外边的家丁。
陆菀却看见了桌上那片小纸,依稀有些熟悉,拈起一看,终于怔怔的滴下泪来。
“君若战,则收集敌情,莫若以商铺,其掩人耳目,必收奇效。以此簪为信,可尽得我陆家之渠道。”
自己的笔迹,当日留给萧行野的红泥小札,如今已是字迹模糊,磨得只剩薄薄一层,红泥尽落,透可见光。
多少个夜,独坐在军帐中,那双曾经握着自己的坚定的手在纸上摩挲?尽管那些字,丝毫无关风花雪月。
身后一双手,环住了自己的腰,陆菀轻轻靠着。一个可以让自己彻底卸去了坚强,赤裸的现出柔弱的怀抱。
唇在她的颈间游移着,触若凝脂,萧行野轻轻道:“别哭,都过去了。”
千百年后的一句话,命定的恋人,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陆菀愈发的抽泣起来,哭得是自己何其幸运,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默默地包容自己,为她翻天覆地的战,为她上天入地的寻。
她转过身,红唇狠狠地覆上那犹自愕然的薄唇,热烈、决绝。
合欢燕,柳花狂
元新二十四年夏,帝赐婚定北王,妻陆氏。恩爱非常,终行野一生,未曾另娶并纳侧妃。时人常叹之,以景安王、定北王为一时瑜亮。
—— 《定北王萧行野世家》
那场婚宴,轰动了整个皇城。
定北王以定边疆、平叛乱的莫大功勋受皇帝赏赐无数,加之坚定的娶了民间出身的正妃,一时间拥护者无数。又有好事之人将当年定北王拒婚美艳无极的芍水郡主的事散播开去,从陆府前往定北王府的路上,百姓摩肩擦踵,争相目睹定北王妃的风范。
皇城都督不得不抽调侍卫一千,强行清道,才算把准王妃安全送到了定北王府。
而王府中,凡在皇城的各级显贵,上至皇子,下至大臣将军,高朋满座。萧行野本身不喜这些,但是恪泽劝道“这是给整个王朝冲喜”,又不想委屈陆菀,也就勉强答应下来,一切由礼官筹备了月余,方才订下了日子。
一日的繁复礼节,终于在夜晚悄然散去。
淡月稀星,初夏的夜灌着清朗。
推门而进,青玉灯虚悬着,几只蛾子在绕着缓缓转圈。粗大的金粉龙凤喜烛只烧到一半,蜿蜒而下的烛泪犹温热着。
珠帘下的人儿,却是倚着床头浅睡了过去。
轻轻拢开凤冠上珠帘,平日里淡雅的面容,绛唇蔷颊,更显颜如玉,质若兰。
陆菀微微仰首,睁开双眸,男子炽热的气息直扑脸颊,虽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亲昵地动作了,可每次,萧行野略带调笑略带欣赏的目光总让自己一时间的无措。
“喝了很多酒么?”陆菀挣扎着起身,“我去给你拿醒酒汤,浓茶还是酸梅?”
皓腕却牢牢地被握住,轻轻一带,身子坐在了萧行野膝上,“本王千杯不醉,对你,却醉得不可救药。阿菀,你说怎么办?”伸手取去凤冠,空气中一种名叫情欲的东西让定北的声音中带了迷离。
如瀑的发丝散落下来,飘然一番馥郁。闭上眼,掩不去娇若海棠的丽色。萧行野别过陆菀的肩,戏谑着:“本王困了。”
男子的衣袍下,是古铜色宽厚坚硬的胸膛。吻上小巧的耳垂,纤弱的锁骨……
床头宝帘散漫,垂垂欲下。
帘内浓情蜜意,春色醉人。
莲花漏滴过了三更,怀中女子已沉沉睡去,一如承欢之时,自己的双臂牢牢的拢住那纤细的身躯,半湿的长发垫在枕上。温软的身子忽然微微一颤,贴紧了自己。“原来这么怕冷么?”萧行野低笑一声,细细的拢好红缣被褥,抱紧了妻子。
翌日转醒时 ,萧行野已经不再。如烟进门笑道:“小姐醒了?”边打上水,服侍梳洗。
“王爷呢?”陆菀皱眉看着自己颈间几处红痕,昨晚那个人密密的唇印,如今春衫淡薄,如何掩得住?
“在后院练剑,特意嘱咐我们不要打扰。”如烟忽然惊呼起来,“小姐你脖子抓伤了么?”
陆菀脸一红,低声道:“不小心碰的,不打紧。”
如烟想了想,在妆台上挑了一条珠链子,颗颗小指般大小,光晕流转,轻轻系在小姐颈上,拍手道:“好了!这可看不出了。”
“怎么今日戴上链子了?”身后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赞叹,屏退了丫环,双手环住妻子的腰,“平日里那么多珠宝,王妃怎么从不垂眼一二?”
陆菀轻声道:“我的脖子……你看该如何见人?”想起昨夜,依然不敢直视已是丈夫的男子。萧行野玩味的看着妻子,温言道:“怎么不多睡会?”
陆菀摇摇头:“夫君怎么不去早朝?”
萧行野似是猛然间记起了什么,“过几日是景平王的寿诞,阿菀,你也要随我去。”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昨日想见定北王妃的人挤破了头,我还庆幸幸而你披着凤冠。这次,怕是终究要带去给别人看了。”言语间一些懊恼,陆菀回想起萧行野在朝圣峡不许士兵看自己,抿嘴一笑。
婚后定北王妃首次出席宫宴,恰逢二皇子的寿诞,忙坏了管家。忙忙得送进各色料子、首饰给王妃过目。
陆菀素日不施粉黛,此时看着一屋子的华贵衣料,叹气道:“我也不会选了。难为家中还是做这个的呢!”
王妃随和近人,府中上下见她嫁来后,连着王爷的脾气也好了许多,俱是欢喜非常。
几个丫头在一旁出谋划策:“王爷的侍婢中有几个原是宫中的,不如让她们也来参详参详。”
若是别人,自是忌讳在王妃前提王爷的侍婢,只是王妃亲自向王爷求情,又问了那些姬妾的意愿,想回家的便放回家,想留府的便依然留着,一时间众人都叹王妃贤良,便也不再避讳这些。
“也好。”陆菀笑道,并不是真的急切间想要人谋划,却是自己念着那些女孩子孤苦,便唤来说笑做伴。
定北王宠妻,早已人经皆知,甚至陆菀还没过门便要遣散一众姬妾,留下的几个女子,不是年纪尚小便是无家可归,唤来的少女叫做小雅,本是宫中秀女,细细的打量料子,笑道:“依奴婢看,既然是景平王的寿诞,不宜太过素雅,这件淡紫色越罗缕金裙便很合适。还适合王妃的气质呢!”
“听小雅的吧。”陆菀笑道
“泰王的事,可有眉目了?”萧行野修长的手指轻叩红木桌面,向着秦伟道。
“除了知道是毒鸩而亡,几日后连当晚轮值的侍卫也都突发意外死了。”
“杀一个废人,究竟为了什么?”萧行野自语。
“我一直在揣测着,查抄泰王府所得的余款和帐上并不符。其中最大的一笔足有一百三十万两。虽说泰王叛乱所费也说的过去,可我总觉得蹊跷。”秦伟慢慢道。
“如今和泰王尚有干系的,便是太子和景平王妃,盯紧他们,或许会有线索。”萧行野皱起浓眉。
“说起景平王妃,绝非常人,前些日子,父亲过世,她却与平常无异……”秦伟沉吟着。
“王爷,今日这打扮你看如何?”李芍水在丈夫面前一转身,捻起璎珞流苏裙带,琉丝红蕊的长裙,宜春髻斜插玉血玛瑙簪,丽色动人,只怕真能闭花羞月。
素知妻子爱妆扮,景平王放下手中书卷,淡淡道:“今日妆扮可见用心。”深不见幽的眸子微微一动。
“是王爷的生日阿,妾身岂敢不用心妆扮丢了王爷的脸面?”笑中夹杂的爱与恨。今日来的,是定北王和王妃,对自己的倾心不屑一顾,害自己家破人亡的男子。再恨再怨,却不可示弱。
在爱妻脸上印下一吻,萧行野想要悄悄起身。可这次,那双玉臂紧紧地缠在自己腰间。“夫君不要走。”柔柔的低唤,萧行野伸手抬起妻子的脸,“醒了?”复又抱她入怀。
“我要夫君帮我梳头。”撒娇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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