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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少年行作者:南风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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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放道:“小楚──你跟他是怎麽认识的?!”
  “他救了我的命。”骆星摸了摸杏黄的剑穗,“还助我找到仇人。”
  他想了想又道:“楚少侠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很值得信任,很可靠。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高放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骆星经历过什麽,但是骆星看起来这样软的性子,面对果断自信甚至有时候会变成武断自大的信云深,的确会觉得想要依赖。
  看骆星现在的样子,似乎早就陷入了这样的迷惘境地。
  骆星只说了几句话,便不打算再开口了,只望著信云深离开的方向,一脸眼巴巴等待的神情。
  高放有些郁闷,随便找了块地方坐下来。
  若在以前,他定要担心信云深这一去会不会受伤,会不会著了别人的道,可是现在高放却对他分外地有信心。
  到底这一次信云深的身上有什麽发生了不同呢?!高放百无聊赖地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不等他想出个子午寅卯来,信云深就已经扛著重伤的慕容骁飞快地掠至眼前。
  骆星早就迎了上去,信云深顾不上搭理他,将慕容骁放在地上,手中的长剑甩了甩收回剑鞘。
  高放已经走到慕容骁跟前为他把脉,他的脉膊还算强健有力,虽然看起来血肉模糊十分吓人,但是并没伤到要害。
  信云深在一边围著高放左一下右一下地转圈:“小放,我已经看过了,慕容骁死不了的。你别管他了。”
  “你转得我头都晕了。你这个无事忙就不能老实呆著,跑了这麽大半天不累麽。过来。”高放伸手拉住信云深,让他站到自己身边。
  他从怀里掏出些自己配制的伤药,撒在慕容骁身上的伤口上,先止了流血。
  “小放,你为什麽会来这个情花山庄?也是冲著那个奇女子来的麽?!”信云深蹲到高放身边,安静了片刻又忍不住拉著他的袖子问道,面上有些不满和怨忿,却不知他自己察觉到没有。
  高放奇道:“什麽奇女子?!我从未听说过。”
  “楚少侠,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先找个安稳的住处再说吧。”骆星在一边插嘴道,眉头快拧成一个疙瘩。
  “就你事多。”信云深横了他一眼,“我早就甩脱那些人了,这里很安全。随便点个篝火就能露宿,这还不算安稳?!又不是娇滴滴的女人,穷讲究什麽。”
  信云深在高放面前乖巧可爱,在自家长辈面前更是个乖宝宝,对别人可就没那麽多耐心了,娇纵脾气展露无疑。他向来对骆星直言快语惯了,骆星不觉得有什麽,高放竟一时惊著了。
  信云深对上高放那略显震惊的眼神,一双大眼又瞪成了水汪汪的无害模样,凑到高放面前眨巴眨巴,装乖卖巧。
  高放无语地推开他的脸,搓了搓手指。唉,小孩的脸蛋居然没那麽光滑柔嫩了,这些天一定吃了不少苦。
  高放站起来道:“我们下榻的客栈离这里不远。小楚把慕容门主带上,先跟我回客栈吧。”
  信云深对高放的话十分信服,不说二话地扛起慕容骁。高放虽然觉得这样对待一个伤员挺不地道,不过看在小孩这麽听话的份上,他也不能有过多要求了。
  高放带著信云深和骆星回到客栈,将慕容骁安顿好。
  焚心门的门人见慕容骁伤成这样,俱是大惊。慕容骁现在又昏迷著,还大有一睡不醒的架式。焚心门的一群人虽然沈默著,却像失了主心骨,有一种恐慌忧虑的情绪蔓延开来。
  信云深好歹也是管过清风剑派的,安抚人心不在话下,三言两语便把慕容骁的手下各自安排了任务打发走了。虽然都是些可有可无的事务,他也能把事情说得极其重要,缺了谁都不可以似的。
  “让他们有事干,省得胡思乱想,或起了异心或干了多余的事,都是麻烦。”信云深翘著腿坐在床头啃著苹果,一边看高放给慕容骁治伤一边道:“这个老伯最好快点醒过来,我才不想替他处理麻烦。”
  嘴里说著不想管,不还是先管起来了。这样的口是心非,高放觉得分外可爱。
  信云深也许比楚飞扬少了一份侠义之心,却用理智的自律补了回来,知道哪些事该做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不能做,绝不会脱离正道之外。
  如果楚飞扬是因著侠义之心而得了侠义之名,那信云深就是将侠义和名声当作一种事务在经营。
  并不能说孰优孰劣,至少信云深只会在游刃有余之时经营侠义,绝不会为了别人委屈自己。这一点让高放分外放心。
  信云深一直缠著高放说话,骆星虽不言语,却也不离开,只在一边默默坐著。
  信云深将他一路上遇见的事情都讲了一遍,及至他如何救了骆星,在孤松派假掌门的身上找到了前往情花山庄的请贴。
  “据说情花山庄寻到一名奇女子,素有‘得其心者能得天下’的传言。”信云深道,“这次他们延请江湖各派人士,就是拿这个当的噱头。”
  “将无辜女子当作诱饵,真是无耻至极。”骆星不忿道。
  “天真。”信云深嗤之以鼻,“这种话不过是江湖上诓骗无知小儿的把戏,谁信谁傻。你看看这些名门正派的武林人士,平常哪个不是大道理一套一套的,现在听说有这种好事,还不是眼巴巴地都来了。”
  “小小年纪愤世嫉俗的。”高放无奈笑道,“你难道不是名门正派?还有你又是为什麽来的?!也是为那女子?!”
  “冤枉。”信云深扑到高放身边拽他的衣角委屈,“我才不是为了这种无聊的传言。还不是骆星家的事,我既然管了自然要管到底的。还有那些黑衣人几次三番找我麻烦,不把他们连根拔起难消我心头之恨。”
  “哎别乱我,我给慕容骁包扎呢。”高放抬著被他拉著的胳膊叫道,“去一边坐著,等忙完了你到我房里来。”
  信云深听话地不再打扰高放,坐在一边托著下巴看他,他只觉得高放轻而熟练地给人包扎的动作又流畅又温柔,美极了。
  他看著高放,一旁却也有两道视线在看著他。骆星看了看高放,又看向信云深,有些坐立不安,却仍旧没有离开的意思。
  高放为慕容骁包扎完了伤口,便带著信云深出去了。
  骆星一直跟在後面,嘴巴噘得老高,一脸的不高兴。
  高放见他这样,反而放心了些。先前听信云深讲了他这一路上的遭遇,简直处处是陷阱,接近他的人个个图谋不轨。
  在这种时候遇上的骆星就十分可疑了。
  现在看来这青年对信云深颇有好感,甚至十分依赖。不管他跟著云深有什麽目的,只要他不做出伤害信云深的事,高放不介意他喜欢信云深。
  信云深却完全没注意到眼巴巴望著他的骆星,只管粘在高放身边。骆星见实在是没有他插足的地方,最後十分失望地看了信云深一眼,才赌气似地离开了。
  “简直是个小孩子……”骆星不满的嘟囔低语声也传了过来。
  高放无奈地看了信云深一眼,信云深也睁著一双黑亮亮的眼睛回望著他,一脸的天真无邪。
  那位骆公子自遇见信云深以来都依靠著他,想必十分不习惯自己的靠山这麽幼稚的模样。这分明是一脸的靠不住啊──
  “你老跟著我做什麽,不累麽,去休息一下吧。”高放笑道,忍不住摸了摸信云深的头顶。
  “不累,小放累了麽,你回房休息吧,我帮你捏捏。”信云深拉住高放的手臂,“都怪我来得太晚了。你没有内力,还跟那些人周旋了那麽久,身体一定会过於劳累。你回房间躺下,我帮你活络一下筋骨。不然明天你肯定下不了床。”
  高放想到在那个危急关头被信云深护在怀中的感觉,竟是极其安全可靠的,倒是能够理解骆星对於信云深的依赖了。
  不是年龄小就靠不住的。这个清风剑派的小公子,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比很多成年人更可靠。
  高放知道自己被他纳入了离他最近的那一处,因此他可以拥有这个少年全身心的忠诚和喜爱。一旦往外跨出一步,那界限之外的人从信云深这里得不到分毫的真心,更分不走他的一分注意。
  如此地内外分明,分明得近乎无情。
  信云深见高放看著他不说话,便不由分说地拉著他进了房间,将他推倒在床上,自己在床边坐下来。
  “趴著,我来给你露一手。”信云深挽起衣袖笑道,“跟我大师兄学的哦,还没有人享受过呢。”
  高放趴在床上,任信云深在他的背上捶捶捏捏,一股股暖流顺著他的手心在背上游走,缓解了酸痛的肌肉。
  信云深说起楚飞扬,却让高放惊觉已离开君书影太久了。算起来孩子也该几个月了,身形一定很明显了,不知道教主要如何自处呢?!楚飞扬会不会怠慢他?!
  现在慕容骁身受重伤,无暇他顾,正是他离开的好时机。
  “云深,你准备在这里停留多久。”高放开口问道。
  信云深道:“现在还不知道。我要等骆家的事解决了再说。”
  “你对那骆星倒是很好。”高放轻哼一声,“也没见你对别的什麽人这麽上心过。”
  信云深笑道:“和骆星有什麽关系。自从我离开焚心门,这一路上明的暗的处处有人针对我。我好不容易抓到一点头绪,不把那个幕後主使揪出来我怎能咽下这口恶气。”
  信云深有自己的目的,高放竟不知如何开口要他一同离开。
  “此间的事……也许要很久才能了结。”高放低声道。
  “不管多久我都要把那个人找出来。敢算计我──哼。”信云深没有将後面的话说出口,高放岂会不知他的想法,反正不是什麽好事。
  “再说,最近这附近也聚了太多的江湖人士了。”信云深道,“便是袁盟主邀请的武林大会也未必有这麽多人来。虽然情花山庄放出了一个‘得心者得天下’的女人作为诱饵,也不可能召集到这麽多人,毕竟它‘乞讨山庄’的名声摆在那里,江湖上多的是人看不起他们。反常即为妖,我有预感,这一次,一定会有什麽事情要发生。”
  信云深的话语中有些跃跃欲试的兴奋感。这种事正是江湖新秀打响名声的重要机遇,信云深也不是那淡泊名利之人,平日里也从不遮掩对於名利的渴求。
  看到他这个样子,高放更不能开口让他离开了。不只如此,现在他甚至无法自己偷偷离开。他怎能放心留下信云深一个人面对这奇诡莫测的对手。
  高放把脸埋进枕头里,幽幽地叹了口气。
  信云深和君书影,没想到有一天他竟会面对这样的选择。
  一连几天,高放都有些闷闷不乐。信云深要麽粘著他,要麽就站在一边看著他,总之无时无刻不将目光放在高放身上。
  骆星等了两天便不耐烦了,拦住信云深道:“楚少侠,你到底要不要去情花山庄了?!我们都已经在这个客栈里耽搁好几天了。你每天就看著高公子,都看了这麽多天了,你还看不腻吗?!”
  “你懂什麽?”信云深推开他,“我说会管你骆家的事,就不会放下你不管。我在做什麽自有分寸,不需你多说。”说著绕过骆星,又去找高放了。
  骆星在後面恨恨地一跺脚,不想再回房,索性出了客栈大门往大街上走去。
  高放坐在窗边,手捧著医书出神,实际上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慕容骁的伤势已经渐渐好起来了,虽然他仍是一身消沈,也不管事,但是慕容骁醒了自己再离开就难了。
  窗台外突然传来一阵敲击声,高放抬头看去,竟然看到几个泥捏的小彩人在窗台边摇晃。
  “小放,你在烦恼什麽啊。”一个小人碰了碰其中一个小人,“跟著云深,云深会保护你。去找楚大侠,他只会欺负你。”
  高放先是有些微愕然,回过神来才忍俊不禁。他是想要离开去找君书影的,教主如今和楚飞扬在一起,说他是去找楚飞扬也不为过。不过信云深竟然能够看出他的大半心事,也让高放有些出乎意料。
  信云深的脑袋从窗户外伸了进来,很是无辜地道:“小放,我知道你在烦恼是走是留。大师兄是个好人,可绝非良配。小放你要相信我。”
  “你胡说什麽呢。”高放用书卷在他额上轻轻一敲,“跟你说了不是那麽回事。我如果要走也和楚飞扬无关。”
  “可是还有什麽事比我更重要呢!”信云深理直气壮得道,不等高放答话,信云深便抓过他的右手,抻开他的十指,“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是什麽?!”高放奇道。
  信云深却从怀中掏出一个奇怪的链子一样的器物,银闪闪地煞是好看。
  高放看那东西小巧玲珑,心里半是高兴半是无奈。
  信云深有心送他礼物自然让他高兴,只是他送的这东西,分明是哄女孩子的小玩意儿。高放实在是疑惑得紧,在他的心里自己到底是怎样一个存在呢?!
  信云深兴致勃勃地将那链子展开,道:“这个可是我自己设计的,找了工匠专门给你做的。”
  链子上有一个一指多宽的大环,连著四个小环,信云深将那大环箍在高放皓白的腕上,又将那小环戴到他的四根手指上,抓著高放的手展示给他看。
  “好看吗?!”
  “好看。”不得不承认信云深的想法足够巧,这链子看上去十足简单却美丽。既然是信云深送的礼物,高放也就不嫌弃它同时还十足地女气了,反正本来他也不在乎这些。在天一教的时候穿的那些叮叮当当的异域服饰有过之而无不及。
  信云深笑道:“不只是好看哦。小放你没有武功,只能使毒,可是我看你平常用的器具携带也不是很方便。这个东西专门给你用的。”他将那大环掰开,又将小环上的纤巧机关展示给高放看。
  “这个大环是中空的,分了四格,可以放不同的药粉。这四根链子也是空的,连到四个小环上。你只要触动这个小环上的机关,就可以──蓬!”信云深微笑地做了一个炸开的手势。
  高放垂脸按他说的那般摆弄机关,果然十分好用,不由得笑逐颜开。
  “果然是个好东西,云深真聪明。”高放一脸慈爱地摸了摸信云深的脑袋。
  信云深虽然被夸奖了,却直觉地感到不太对劲。这个神情不对,这个气氛也不对,总之都不对。
  “别摸头,会长不高。”信云深捂著脑袋不让摸。
  高放笑著收回手,抬起来对著阳光看了看,继续摆弄那别致暗器去了。
  午後时分,一直没有动静的慕容骁突然派人来请高放。
  高放过去的时候,慕容骁披著一件宽大的袍子倚在榻上,束发光脚,手持玉杯,倒显出一股别样风流。
  像他这样的人,要多少男人女人不能得到,却偏偏爱上仇人的徒弟和女婿,也实在是自己找来的不自在。
  慕容骁对他一笑,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高大夫请坐。”
  高放坐了,抬头看他:“说吧,你有什麽事。”
  “我想高大夫这麽久都没有离开,多半不是因为我的伤吧。”慕容骁笑道,“我知道信云深最近在查情花山庄的事,我的话他一定不会听,希望高大夫代为转告一声,不管他要查什麽,都和情花山庄没有关系。情花山庄与在下,恩恩怨怨这许多年,其实全因私事,与江湖无关。让他不用在情花山庄上浪费时间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慕容门主仍旧要维护那情花庄主?!门主堪称情圣了。”高放扬眉道,“你的话我可以转达,但我对门主的做法,却不能苟同。”
  “有什麽不能苟同的。”慕容骁笑了笑,面上却显出一丝虚弱,“如果信云深这样对你,你会放下他不管吗?!或者,如果你背叛了信云深,他会放下你不管吗?!”
  慕容骁随口一问,却让高放心头一跳。
  信云深如果像陆情对慕容骁那样对他,他自然不会放下信云深不管,但只是想一想那种情境,他便觉得十分难过。
  反之如果他与信云深之间有了隔阂,信云深还会一如继往地待他麽?!
  想到信云深从未向他展示过,却真实存在著的无情的那一面,高放竟不能对这个问题果断地说“会”。
  高放从慕容骁房里出来,有些闷闷不乐地走在院子里。
  右手上发出轻微的清脆响声,他抬起手晃了晃那造型精巧的链子,仿佛还能看到信云深低著头认真地给他戴上手链的模样,又觉得自己实在是杞人忧天。
  左手细细地摩挲著腕上微凉的银环,皮肤上还留有信云深那修长有力的手指干燥温暖的触感。
  从相识至今,高放能够很明显得感觉到信云深的成长,成熟,也许还会眼睁睁地看著他从一个任性少年长成独当一面的男人。这样的感觉有些奇特,反正高放无法想象褪去粉嫩少年模样的信云深。
  高放径直往信云深房里走,准备将慕容骁的话告知他,看看他有什麽想法。
  刚走到信云深房前,那扇门却猛地被人拉开,骆星从里面连滚带爬地扑了出来,倒在高放脚下。
  高放有些意外,皱眉看著骆星。骆星一把抓住高放的手,焦急地道:“救……救楚少侠!”
  “云深?!他怎麽了?!”高放惊疑道。
  “刚才在客栈外面,楚少侠说看到了熟人,正欲上前攀谈。却从大街上冲出来一群人,突然围攻楚少侠。”骆星急道,“这些人看起来比那天晚上的乌合之众武功高出许多。楚少侠引著他们往城外去了,他一定是不想误伤平民!”
  高放见他神情焦急不似作伪,却对骆星仍然放不下疑心。
  “你在云深房里做什麽?!”
  “我──我想把楚少侠的剑送去。我武功不行,轻功也不行,我只想能有点用处。”骆星急得眼圈发红,似乎气愤高放怀疑他,却又竭力解释,将怀里抱著的长剑亮给高放看。
  高放也顾不上再管其他,一把揪起骆星:“我去叫上慕容骁,你带路!”
  高放虽急却还没失了分寸,断不可能放著慕容骁这麽一个大好的帮手不使唤。
  好在慕容骁被情花庄主伤了那一回之後就变得消沈许多,没了以往的油嘴滑舌,倒省下不少功夫。
  骆星抱著信云深的剑,带著高放和慕容骁一路往城外赶去,慕容骁的手下自然一路跟随,生怕再把自家主人跟丢了。
  慕容骁揽著高放在半空中轻掠,不远不近地跟著骆星在前方奔跑的身影,半晌突然道:“等会你跟著我的属下,让他们保护你。别自作主张让我和信云深担忧分心。”
  高放根本无暇听他说话,只盯著前方注视著,猛然瞧见一团黑色的人影,握紧的手心一用力:“找到他们了!”
  慕容骁带著高放向那处疾掠而去,远远地将骆星和其他属下甩在後面。到了近前时,高放终於看清了被众人围在中央的信云深。眼见他虽然略显疲累,却并未受伤,高放终於放下了一颗高悬的心。
  而站在他身边那个人,高放看著也有些眼熟,似乎以前在哪里见过。
    
    第十四集

  信云深一眼就看到慕容骁带著高放正往此处赶来,原本还算沈稳的面上便显出一丝焦急。
  若在平常,高放在一旁看著他大展雄风他定要高兴的,也许会迫不急待地展示一番。
  可是这一次遭遇的这些人,却不是那麽好对付的。信云深一个人专心应对尚且吃力,有一个帮手在身边也未能让他轻松多少。他怕自己分不出精力来保护高放。
  慕容骁却感觉不到他的心情,带著高放转眼间到了近前。
  信云深看到高放往人群里冲很焦急,看到慕容骁伸手揽著高放又很生气,又怕慕容骁不能护高放周全,身边还有一群如狼似虎的杀手无孔不入叫他烦不胜烦,一时间真叫一个心绪万千,焦头烂额。
  “小师弟小心!”身後的夥伴突然大叫一声,信云深也已经感到一股细微却尖锐的破空之声直朝他後心袭来。
  那暗器来势汹汹,力劲十足,若被它打到必是不能善了。
  信云深只能往旁边一扑,就地一滚,也顾不上四周的敌人齐齐向他砍来的钢刀,只求先躲过这一枚厉害暗器。
  幸好有人在一旁相助,信云深才免於被几柄大刀戳上几个血窟窿,只是这般境地也实在是狼狈不堪。
  从地上爬起来的信云深想著还有高放在不远处看到,心里头涌上一股气恼。意随心动,登时便连整个人的气势都两样了,剑刃一横双眸一瞪,竟让身边最近的几个敌人动作滞涩了一瞬。
  只是那一瞬,便足以决定生死。
  信云深咬紧薄唇,恨不能将这些讨厌的苍蝇一掌拍尽。原本听了同伴的建议保存些体力好寻时机脱身,此时竟是使出了十二分的功力,起转腾挪之间迅疾若风,一道剑气划出去便要收割几条人命。
  高放在不远处见他这般拼命的打法,也不由得著急起来。
  有慕容骁跟著他在一旁护卫,高放也不去管周围那些刀光剑影,只管加快了脚步朝信云深靠近。
  今日这一群人果然与那天的不同,信云深杀气浓重,非但未能让敌人胆怯退却,反而激起了敌人的血性,一轮又一轮的攻击也越发凌厉起来。
  信云深右手持剑,左手持刀,也不知是从哪个敌人手里抢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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