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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少年行作者:南风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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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是花音?!
  信云深一怔,原本有些昏沈的头脑瞬间清醒过来。
  她如果不是花音,自己何必在这里浪费这许多时间。纵然她美若天仙,她如果没本事救高放,也是个白搭的。
  那女子见信云深一瞬间恢复清明,面上竟不由现出一丝异色。
  “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不是花音?!”信云深目光深沈,全不似之前虚浮飘乎。
  “公子一身风流,竟是不解风情之人。”那女子看了信云深片刻,突然笑道,“我的确是花音。”
  “你是花音就好,有人说你能解世间百毒。我有一个朋友身中剧毒,需要姑娘救治。还望姑娘施以援手。”信云深一把抓住花音手臂。
  “你就是为了这个?!”花音竟有一丝意外。
  “自然。不然还能为了什麽?!”信云深强忍心头急躁不耐。如今是他有求於人,自然要拿出些诚意来。
  “只是有些意外。世人来到情花山庄皆为了杀人,你竟是为了救人。实在有趣。”花音笑道。
  信云深知道这情花山庄里藏著猫腻,听花音的意思她也了解一些内情,只是现在却不是过问那些的时候。
  “花音姑娘,在下求姑娘,为我朋友解毒。”信云深眉头微微蹙起,清澈眼神中含著恳求,望著花音。
  他自小养尊处优,从来不需要求别人什麽,这副表情已经是信云深所能做出的最诚恳的模样了。
  花音竟是一怔,复又笑道:“公子不要这样看著我。我想这世上一定很少有人能够拒绝公子。公子这副模样,我若不答应救人,倒成了罪大恶极之人了。”
  信云深喜极,道:“那事不宜迟,你跟我来!”
  “我没有武功,恐怕跟不上公子的脚步。”花音又道。
  信云深道一声得罪,便一手将花音揽住,带著她往小树林的方向掠去。
  “我知道你在情花山庄也必是身不由已,情花山庄以你为诱饵引诱江湖之人齐聚此处,又派人将你周密看守。只要你救了我的朋友,我可以助你脱离困境。”信云深许诺道,生怕这花音不用心给高放解毒。
  花音依在他肩头,微笑不语。
  信云深将她带到林中小屋,匆匆领著她进了房间,又将高放从梁上抱了下来,轻轻放到床上。
  花音走到床边,细细打量床上之人。
  但见他修眉俊目,鼻梁高挺,真是眉目如画的一个俊美青年,尽管中毒脸色苍白,也无损於他的容貌,反而平添一份脆弱之美。
  信云深站在花音身後,不动声色打量著她。
  花音虽然极美,一颦一笑都能迷惑世间男子。信云深却能抛开杂念,只专注於她神情中的每一丝细微波动。只因在他眼里他自己就是极美的,惟一能令他另眼相看的先是大师兄,如今还有高放。别人的皮囊,他自然还不放在眼里。
  只是他却不知道世间男子贪恋女子,皮囊只是第一层,然後便开始肖想那销魂噬骨的云雨之欢,巫山之会。
  信云深未曾体会过,见惯了长相不俗的男男女女,也从未想过。倒应了花音说他的那一句不解风情。
  如今信云深见花音打量著高放,神情中有一丝好奇和赞叹,并无其他异样,因此也稍微放心了一些。但是花音看得久了,他又觉得不开心。
  信云深转到花音身前,皱眉道:“花音姑娘只是看著,要如何解毒?!”
  “我并不会解毒。”花音却笑道。
  信云深不动声色地等著,知道她还有未竟之意。
  花音见信云深一点反应也没有,自然觉得无趣,撇了撇嘴道:“你知道关於我的传说。我身有异血,我的血便能解百毒。”
  她说著在小屋里转了转:“你拿个碗来,我给你血。”
  信云深虽然有所怀疑,但又觉得她以血为解药,比她拿出些他不认识的药更让他安心。
  信云深看著小屋里那些脏脏的碗,嫌弃地皱著眉头,去屋外摘了几片叶子,用水小心地清洗干净,折成漏斗型,连著一把匕首一起递给花音。
  花音倒也爽快,撩起衣袖,拿起信云深的刀就在皓白的手腕上割了一刀,也不怕留下疤痕,将伤口悬到叶子上方,让鲜血滴到叶片上。
  温热的鲜血汇聚成小小的一杯,花音便按住手臂收了回去,示意信云深道:“可以了。”
  信云深疑心甚重,也无意遮掩,当著花音的面便将鲜血凑到唇边,喝了一小口,皱眉咽了下去,竟是以身试药。
  花音略显得不满,却也没说什麽。
  信云深等了片刻,没觉得身体有什麽异样,反而似乎真的从丹田处有一股暖意升起,竟是有益无害,便俯身将血喂给高放。
  花音的血竟是立竿见影的,高放一喝下去,脸上的苍白之色便褪了许多,以让信云深惊喜的态度好转起来。
  信云深这才有闲暇注意到坐在一旁的花音。她毕竟救了高放,信云深对她也少了几分戒备,看她还按著伤口,便道:“我帮你包扎一下伤口吧。”
  花音看著信云深给她上药,手脚麻利地给她治伤,笑了笑开口道:“你不好奇为何我的血有这种功效?!”
  “江湖上总有奇遇之人,花音姑娘一定有自己的故事。”信云深道。
  “你既然知道,就一点也不感兴趣?!”花音用手撑著脸笑道。
  “江湖上有奇遇之人又不只花音姑娘一人,我也有幸见过的。”信云深道,“何况你的血能救别人,是利在他人,对自己益处有限,反而怀壁其罪,依我看并不是什麽好事。”
  信云深话说得透彻,花音竟笑不出来了,也无从反驳。
  信云深又道:“我看你被情花山庄拘著当诱饵也实在可怜,等我朋友醒了,我可以救你出去,也算报你今日救命之恩。”
  花音用意外的眼神看著他。
  “你竟然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麽?!”信云深皱眉道。
  “你出不去的,没有人能够离开情花山庄。”花音见信云深狐疑模样,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话。她也无意争辩,起身往外走去:“信公子有心救我,花音感激不尽。只是进了这情花山庄,一切就都身不由已了。过不了几日,这里就会变成最恐怖的地狱。希望信公子,能够好好活著。”
  信云深没有追她,只是看著花音的身影消失在小树林外。
  自从进了这情花山庄,无一处不透著诡异,信云深知道山庄内有异,却也不信花音那故作神秘之语。
  信云深现在只管一心一意守著高放,等高放醒过来。
  高放的毒显然是解了,脸色已是渐渐经润起来,气息也强健平稳了许多,只是总是不醒,信云深虽然焦急,除了等著却也无法。
  他等了两天,几乎没吃什麽东西。信云深知道不能这样下去,不然如果事情生变,他连保护高放和自己的力气都没有。
  将高放再次藏好,信云深进了小树林,准备打些小猎物果腹。
  手中的石子刚刚瞄准林中一只不知道是什麽的小巧猎物,那猎物却像听到了什麽响动,耳朵一竖,瞬间钻入了密林中。
  信云深没有追,因为他也听到了,有衣袂带风的声响自林外传来,听声音还不只一个人。
  几个看不出门派的男人自远处疾掠而来,猛地停在信云深跟前。
  “老大快来看,这里有只小肥羊!”一人怪声叫道。
  信云深冷眼望著他们,不动声色地移著脚步。
  “小公子,别想跑了。”又一人桀桀怪笑了几声,“你乖乖的,叔叔们还会温柔一点。”
  “真是个漂亮的小子。”第三个人摸著下巴说道,“真是不忍心下手啊。”
  “大哥你别装了,好不容易碰上这麽一只落单的小娃娃,不动手对得起老天赏的机会麽?!”
  几人嚣张地哈哈大笑,边笑边说,毫不顾忌站在不远处的信云深。
  信云深听得一头雾水,料想这和花音说的那些话有关系,却还是厘不清其中头绪。
  那几人一来一回地叫嚣了几句,见信云深既没企图逃跑,甚至面上都不动声色,一派镇定自若的模样。
  那几人用毒蛇一样怨毒的目光望著他,被称作大哥的那个男人猛地一挥手:“我看这个小子实在是太讨厌了。兄弟们,还等什麽,杀了他!”
  信云深还指望多听一些,最好能听出些眉目来,这些人明显不认识他,却又像有深仇大恨似的,让信云深更加疑惑起来。只是现在却只能先应付过去,至於真相如何,只能待日後再说。
  几个男人看起来还有些功力,手中长剑疾抖,身形飘忽,几道犹如毒蛇吐信的剑光已如闪电般交击而来。
  信云深右脚後退一步,侧身飞起,自一片蛛网样的剑光中飞快闪过,几次都堪堪避过擦身而过的剑锋,看似凶险,却躲避得游刃有余。
  信云深有心激他们再多说几句,却又不能暴露自己什麽也不知道的事实,惟有在打斗中玩弄几手。这几人一看就是脾气爆烈之人,如此激将之法应有几分作用。
  只是还不等信云深得逞,几道如幽灵般的绿雾突然从几颗树後面飘然而至。
  那绿色的雾气如同柔韧的缎带,在信云深和几个杀手中间温温柔柔地缠绕起来。
  信云深感觉得那绿雾的温柔,心有所感似地猛地抬头往林中瞧去,当下也不再恋战,飞身脱离战局。
  那几人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绿雾缠了一个措手不及,骂骂咧咧地用剑去劈砍,见那雾气看似无害,就欲穿过绿雾再去攻击信云深。
  原本柔和无害的烟雾猛然间飘散开来,缎带展成一片丝绸裹住几人。几个高壮汉子竟是一滞,像被抽尽了浑身的力气,一个挨一个地软到在地,不知是死是活。
  一道人影从树後走出来,信云深欢呼了一声,奔了过去。
  “小放,你醒了!”
  高放似乎还有些迷糊,看著四周陌生的景色,眼中带著疑惑。
  惟一没变的就是,一睁眼就看到信云深在打架。
  信云深担心地拉著他,上看下看,又摸摸碰碰:“小放,你怎麽了?可还是哪里难受?!”
  “我没事,这是哪里?”
  信云深忙解释道:“这里是情花山庄。”尔後便将高放中毒之後两人的遭遇一一讲来。
  高放听到花音的血可以解百毒,不由得心头一动。
  抛开别的不说,这不正是幕容骁求之不得的药人之躯?!
  但眼下也不是替他人著想的好时机。信云深觉得这情花山庄里不但危机重重,而且这里的人个个都是疯子。江湖中人即便将杀人当作常事,总要有个理由,这里的人却不管青红皂白,也不管有仇没仇,遇见了便要斗个你死我活。
  他对这个情花山庄感觉分外不好,眼下见高放毒已解了,自然不敢继续逗留,便带著高放火速地往山庄的出口处疾掠。
  循著记忆里的路返回去,让信云深意想不到的是,那里竟没有他所记得的那条进出情花山庄的幽长峡谷。
  身後不远处是情花山庄高大气派的门楣,眼前却被万仞崖壁挡住。抬头往上看,这崖壁高耸入云,就算是轻功最好的人,要登上崖壁,只怕也难如登天。
  “这是怎麽回事?!路呢?!”
  信云深趴到冰凉的山壁上,握起拳头四处敲了敲,到处都是实实在在的巨大山石,完全没有任何出口。
  “会不会是你记错了?!”高放面色仍有些苍白,嘴唇微微干裂,他低声向信云深道。
  眼下二人好像陷入困境,高放却不觉得担忧或紧张,仿佛有信云深在,一切事情都可以交给他负责。他虽然稚嫩,却有一颗愿意扛起一切责任的心,虽然处世略少些经验,却也有足够的能力。
  这种安心感是高放以前从未体会过的,他习惯了照顾君书影,习惯了独自将所有事情都考虑周到,却不知道有一个人可以依靠的感觉是这样的舒服和安稳。此时此刻,便是龙潭虎穴,也不会让他动容。
  信云深果然镇静下来,四处看了看,又回头冲著那大门看了看,道:“我不会记错的,就是这个方向。有路进来,现在却没有路出去了。难怪那花音姑娘会说,这个山庄会变成一座地狱。”
  信云深一边说著,一边抬头往上看,顺著石壁的方向仔细地打量。
  “来的时候我太著急你的伤,没有仔细注意四周。现在想来,此刻的天竟好像比那个时候要高了许多。”
  信云深凝眉细细思量,高放看著他这个模样,竟忍不住心头一暖,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信云深以为高放在担心,安慰道:“小放你别担心,我既然能带你进来,就一定会把你好好地带出去。”
  “恩,我相信你。”高放笑著道。
  信云深往後退了几步,猛然纵身跃起,拔地而起数丈高,又飘然落了下来。
  “我觉得──那个出口可能在上面。”信云深不太确定地说道,“这个山庄,在往下沈!”
  高放来的时候昏迷著,现在自然还是两眼一抹黑。天高了还是低了,地沈了还是没沈,他更不知道了。
  信云深走到崖壁下面,看著那光滑如镜的壁面,和壁面上丛生的一道道带刺的藤条,心中也便有了主意。
  “小放,我可以借著这些腾条爬上崖壁。你等我上去看看有没有出路。如果出路果然在上面,我就可以带著你攀上去。”
  信云深嘴上说得轻巧,心里却另有顾忌。
  这情花山庄摆明了要将所有进庄之人都困在这里,他们要困住的都是些江湖人,武功不凡的不在少数,如果攀崖就能出去,未免也太简单了些。
  他知道这其中必有蹊跷,但为了早一刻探明出口的所在,早一刻将高放带出这凶险之地,他却管不了这麽多了。
  “慢著。”高放却止住他,“情花山庄要困住武林中人,他们设下的困局又岂会这麽容易逃脱。”他说的竟和信云深所想的一样,只是高放又接著道:“你看这些藤条,上面生满了小刺。要攀崖就要借这种藤条著力,就一定会被这些刺扎到。”高放掏出小刀小心地在其中一根藤茎上一划,凑到鼻端闻了闻,又伸出舌尖舔了舔。
  “小放!”信云深有些担心地唤了一声。
  似乎那藤茎的汁液果然有问题,高放皱起眉尖,吐了吐舌头。
  “这种藤条的汁液有麻酸致幻的作用。”高放说话都有些别扭起来,好像刚才舔的那一下让他十分不舒服,“这个崖壁又这麽高,如果用轻功攀上去,被这些刺扎到,多半在半山腰的时候药性就会发作,那时便危险了。”
  “不要乱吃东西。”信云深瞪了他一眼教训道,“万一有毒怎麽办?!何况真的有毒!”
  高放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才敢下嘴,此时却也无需向信云深解释,只是冲他笑了笑,任信云深扶著自己。
  “既然此路不通,我们暂且回去,再想想办法。”信云深道,“正好趁此机会,看看这情花山庄到底想要做什麽。”
  “也好。若能平此一劫,你也算为中原武林立了一大功劳。”高放笑道。
  信云深将高放揽在怀里,又再施展轻功,从无人的偏僻小路上,往情花山庄後面的小树林里掠去。
  刚往回走了没多远,却猛然与几个不知道门派的江湖人迎头碰上。信云深现在又饿又渴,又要保护高放,便不敢与他们硬碰硬,只管找了一处隐蔽的所在,先躲过去再说。
  那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树枝都纠结成一团。信云深让高放藏在里面,自己堵在外面,将高放围在浓密的枝叶和自己的身体之间。
  呼吸交互,体温相熨,信云深可以看清高放的每一根睫毛。他又往里挤了挤,高放著意地顺著他,信云深便觉得自己抱在怀中的躯体异常地柔软,鼻端闻著一股带著药味的暖香,信云深觉得,天下间再没有比这舒服的事了。
    
    第十六集

  信云深看著高放,一时间有些痴了。
  有一些人,越是离得近了,越是让人觉得毫无瑕疵,每一处都精雕细琢,精美得无懈可击。信云深觉得高放就是这样的人。因为离得过於近了,还觉得那双微颤的眼睫透露著别样的温柔。
  “云深,你看。”高放的声音唤醒发痴的信云深。信云深大梦初醒一般,还略有些尴尬地往四周看了看。
  高放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头。信云深向他笑了笑,高放便没多问,指著下面轻声道:“你仔细看著,别走神,这个情花山庄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信云深顺著高放所指的方向看去,大树的不远处有两拨人马遭遇了,现在正在静默地对峙,互相之间有一种一触即发的紧张氛围。
  信云深疑惑地咦了一声。高放问道:“你看出什麽了?!”
  “那两帮人我都见过,在我爹的寿宴上,一个是素花派,一个是风湖舵,他们都算是座上宾。”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这两个帮派的关系素来不错的,怎麽现在却像是有什麽深仇大恨似的。”
  信云深刚说完,却见底下那素花派的掌门突然道:“胡老哥,自清风剑派一别数月,这一次可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呀。没想到上一次我们还把酒言欢,这一次却要拔剑相向,实在是──唉。”
  与素花派掌门细高瘦弱的书生模样相比,风湖舵舵主生得威猛粗壮孔武有力,更像是豪爽的江湖中人。
  风湖舵舵主冷冷一笑:“傅老弟何必这麽惺惺作态。今日你如果不能杀了我,便是我要杀了你。既然碰上了,我们必是不能共活的,多余的话就不要说了吧。”
  “必须要这样麽?”素花派掌门叹了一口气,“你我也都是一个帮派的主人,你就真的甘心被人这样玩弄於股掌?!”
  风湖舵舵主的脸色一瞬间变了变,看起来他并不是不动容的。只是下一瞬他却又将冷笑挂在脸上:“不甘心又如何,我们中了这样的毒,你也是见过不听话的人的下场的。除非我们能抓到信云深献上去,否则谁能逃过那人的惩罚?!”
  信云深和高放听了这话,都是一惊,却又觉得应在意料之内。毕竟这麽多天以来总有些来历不明的人对信云深出手,却不知道那个藏在幕後的人,到底是谁?!又有什麽目的?!
  信云深想要说什麽,高放示意他暂时噤声,仔细听著下面的人继续说话。
  “可是比起抓住那个小子,还要得罪整个清风剑派,杀了你,不是更容易麽。只要杀的人够多,能够令那个人高兴,我便可以活著离开这座人间地狱!”风湖舵舵主冷笑道。
  “彼此彼此。”素花派掌门也冷了脸色。
  不知道是谁先动了手,两派人马一共二十多人突然便一拥而上,刀光剑影在人群间挥动,混战成一团。
  信云深看了看高放,轻声道:“要阻止他们吗?!”
  信云深自然是不想管的,现在和高放在一起,却又想要问他一问。
  高放果然皱眉摇了摇头:“没听他们说要抓你麽。你出面太危险了。”顿了片刻又道:“听他们所言,两人根本无怨无仇,仅仅是因为他们口中的那个人的控制,便要拿命相拼。不知道那个人到底在他们身上下了什麽毒,让这些人如此害怕。”
  信云深想了想,道:“那个人怎麽控制这些人的,暂且不要管,小放,你不觉得这种做法,很像炼蛊麽。”
  “炼蛊?!”高放凝眉。
  “难道不像吗。炼蛊不就是将许多毒虫封到一个坛子里,让他们自相残杀,活到最後的那一只便是蛊虫。现在这情花山庄沈入大山深处,没有路可以出去,难道不像一个巨大的坛子?!这一次为了那花音之名而来的各门各派在数目上几乎能占中原武林的半数之多,甚至还有可能更多。这些人都被困在情花山庄里,不正像是被封到坛子里的毒虫?!如今他们要自相残杀,听他们的意思,最後的胜者会得到那个人的青睐。可是杀了这麽多人,其中还不乏昔日好友,才得以独活的人,真的还能称为人吗?!他会变成什麽样子?!那个人设下这样的局,又是为了什麽?!”
  高放听著信云深的讲述,竟感到些微的冷意在皮肤表面泛起。
  摆下这样一个巨大的阵,以人为虫,炼制人蛊,这样的歹毒,真是闻所未闻。
  世人都说天一教是魔教,可是要论起歹毒奇诡的手段来,比起这名门正派的昔日领袖,就算如今也仍负侠名的情花山庄,他和君书影的天一教简直不值一提。
  两人说话的这片刻间,下面胜负已分。
  风湖舵舵主手持自己扬名江湖的亮银刀,双目血红地站在素花派掌门的尸首前。
  他突然丢下武器,跪在血泊中,仰天大哭起来。那哭声尖利哀凄,仿佛苦闷到了极点,也伤心难过到了极点。
  风湖舵舵主完全没发现藏在树上的信云深和高放二人,他嚎啕大哭一顿之後,便默默地将昔日好友的尸首抱走,却不知道送到哪里掩埋去了。
  等下面的人一走,信云深便带著高放飘然落地。二人不敢停留,生怕再遇到其他疯子。信云深一路上使尽吃奶的力气,居然只用了一半的时间就回到了他们之前暂住的小木屋。
  信云深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咬著手指头冥思苦想。高放坐在桌边,看著团团转的信云深,无奈道:“别转了,你不累麽,过来坐下。”
  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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