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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情:云倾天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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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一滴由眼角落下,浸湿了奇云肩头的衣服。
  来到他带云深去过的那个美如仙境的山顶,他将怀中的云深小心放下,云深呆呆地环视了四周,眼泪决堤,眼前一方矮矮的坟墓映入眼帘,他脱力般的扑倒在那块墓碑上,流泪不止地一遍遍抚摸着上面刻着的‘昆穆’两字。
  风花雪月繁华梦,一夜惊风人醉醒。
  云深从未这样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此时此刻他仿佛回到了最初的原点,那个江州唯一寒冷的雪夜,昆穆的怀中,他的温度那般暖人,那般好闻,梨花般清甜。想着他邪肆的嘴角,调笑他时浪子般狂放不羁的表情。
  想着他给他刺青是那样灼烧的疼痛。
  想着他那样受伤地告诉自己‘要你一辈子都记得,你是我昆穆的人。’
  那也的哭声直到天明。坟前的那柱香,仿佛贪恋人世一般无尽地燃着,冒着一缕青烟,在坟前围绕着那个啼哭不止的孩子,仿佛曾经的昆穆一般,身着长衫,手中执卷,慵懒地斜靠在软榻之上,双目含笑,对他说,晚迳云深雨未乾,爱闲有客过方干,日后这里边是你的家、
  中兴四年春,云深离开江州。
  “云深……你还恨沈炎吗?”
  “恨?从不曾恨,只是……无法原谅。”倔强的掀开帘子看着马车踏过的道道痕迹,低头不知是难过还是哭泣,片刻之后转身抱住奇云,“奇云大哥……谢谢你替师傅修了坟,只是……这一去怕是……不会再回来了。”
  回头看着这片属于童年的土地,紧咬着下唇转过身去不再看,放下手中的帘子。他,永远都不想再回来。

☆、71、奇云被伤

  那一路,云深变得比从前在宫中更加沉默了,每日只是在奇云不厌其烦的数次催促之下勉强咽下几口饭,在往药王谷的路上不过四日,云深便已经两颊凹陷,看起来虚弱了许多,看着云深这幅样子,他只得决定暂时在这里住一晚,等明日一早再启程不过个把时辰便能够赶到药王谷,到时候,有师傅在云深的身子便有了痊愈的希望了。
  “云深,你吃一些好吗?”多少日子依赖看着他一副活死人的样子,心里难受极了,饭碗端在云深嘴边,他都似是没瞧见一样,默默地推开碗,一言不发地攥着胸前的碎玉,就是他的这个动作,让几次都濒临发作边缘的奇云心痛的忍了下来,“你总是这般不爱惜自己怎么行,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瞧着你已经那般瘦弱,再看看如今,更是嶙峋得有些怕人了。你若是这样执拗下去,恐怕是还没见着师弟,你先丢了性命。”
  悄无声息地一滴泪滴落,云深放开手中的碎玉,颤巍巍端起饭碗,闷声不语地往嘴里扒了两口饭。
  “你瞧瞧那个孩子,还带着面纱呢,许是长相丑陋遭人嫌弃……”两人自打踏进这间客栈开始,周围那些窃窃私语就没有停止过,奇云一直忍着没说什么,只是云深听了这话,猛地缩回了双脚,整个人更加拘谨了。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几个人正闲来议论着,猛然一片黑影压向他们头顶,还未及抬头去看,整个人便被提着衣领悬在半空中。
  “我……我们议论……我们的,你们吃你们的便是了嘛,还不快快将我放下来。”原是瞧着奇云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怕的不得了了,许是环视了一下周围都是些瞧着的人,不免碍于面子,硬着头皮说了这般强硬的话。
  “我告诉你们,你们若是再讲我弟弟什么坏话……”忽然另外一只手臂钳住,转过头去,便瞧到一个三十余岁的中年男人,面露微笑嘬着烟袋看着他。
  “这位小兄弟,这里均是来往的商旅,自当在途中相互照顾,年轻人这么急躁做什么?”
  饶有兴致地斜眼瞥了一眼这位陌生的男人,轻蔑地开口道,“哟,您的内讧还没解决呢就这么有功夫来管别人的闲事啊?”眼光瞥向这位马锅头队里的一个麻子脸矮个子的男人,妖瞳闪烁,这世间之事多少都逃不出他这双眼,只是,这世上他唯一看不透的人,就是眼前这个惨白的少年。
  “奇云大哥……算了……”云深不知何时已经起身来到奇云身后,悄悄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嗓音有些沙哑疲惫,“就像这位大叔所讲的那样,大家来往都是客,让人说两句闲话没什么,你们方才都盯着我的面巾,我让你们看。”云深漠然地将遮住半边脸的面巾扯下,露出狰狞的一道伤疤,在场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那两个方才议论纷纷的年轻人更是吓得连退数步。
  “云深,你做什么?!”奇云暗骂一声,赶忙将面巾扯过来重新为云深带上。
  “现在我们上去休息了。”哀莫大于心死,云深拉着奇云在众人的目光当中走上楼去,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此刻这句话的意思,他才真真体会清楚。
  两人来到房间,仍旧是各自无语,奇云躺在床上闭着眼休息,云深手中拿着那本已经有些破损的《惆怅人间》看的入迷,直到入夜都不曾言语过半句。
  “云深,早些睡吧,明日一早再不足两个时辰便能够到达药王谷了。”奇云张开眼看了看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色,而云深还是坐在桌前一动不动,便起身将书抽走,小心翼翼地开口。
  “奇云大哥……我的脸……我的眼睛……是不是再也无法入从前一般了?”
  “云深怎么这样想?”奇云一边给云深掖好被角,故意装作从前一般,脸上带着放肆的笑容,问道。
  “没什么……”轻笑一声,闭上眼睛转过身去背对着奇云不再看他。
  “云深放心,奇云大哥……一定会将你医好……”这句话说得很轻,不知是说给他自己听的还是说给云深的,他只是看着云深那个消瘦得不像样的背影再次控制不住心底的心疼叹了口气。
  转瞬即逝,在脸上悄然爬上一寸阴影。
  吹灭了灯,一个黑影身手极为利落沿着无人的回廊走了几步翻入窗口,来到床边看着酣睡的两人,妖瞳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右手猛地抬起,掐向外侧人的颈子,那人登时张大了双眼拼命地挣扎,动静惊动了旁边昏昏睡着的那人,看着眼前的景象吓得顾不得衣服狼狈地爬到地下,却被人一脚踩住。
  就在这时,忽然腰间被一双手臂环绕着,“奇云大哥……不要……”
  “云深……”猛地松开手,转过身诧异地看着站在他身后的云深,“你怎么会……”
  “云深与奇云大哥相识的日子虽不长,但是总觉着能与奇云大哥想通,方才云深觉得奇云大哥有些不大寻常,便不放心跟了来。好在跟了来。”
  “云深……”话语刚刚开了头,便戛然而止,那两人趁机从包袱里掏出匕首狠狠刺向奇云的背后,慌忙地往外逃的时候无意间刀口划伤了云深的左手,
  那一刀正值刺入心脏,奇云猛地张开双眼,虚弱地倒了下来。
  “奇云大哥……你怎么了……”云深吓得手忙脚乱地将他翻过来,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流血不止,早已顾不得自己手上的那个伤口了。
  看着急哭了的云深,奇云强撑着身子挤出一个满不在乎的笑容,“云深别怕,奇云大哥身子骨好着呢……”
  手掌那道深深的刀口中不断渗出血来,顺着云社的指缝染满了整双手,“云深……快把你的手拿来,那两个该死的狗东西,竟也伤了你……”
  眼前开始变得一点点模糊,而云深那双沾满血的双手让他被刺激了一般,顾不得身后的剧痛便见云深的手拉过来,然而整个人如同失去了全部力气一般,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声,渐渐地连说话都觉得有些费力。
  “伤……伤口……”云深忽然瞪大了眼睛诧异地叫喊出声,他伤口中流出的鲜血滴落在奇云的伤口,那骇人的伤口竟然开始奇迹般的愈合,看到这番景象的云深想都没想攥紧了拳头想让血流得再多一些……
  “云……”还来不及阻止这个傻孩子,整个人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72、反目成仇

  红绸玉带影斑斑,染血风采,怎奈何前生今世牵挂。当他再度张开双眼,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云深,仿佛绽放在皑皑白雪中的曼珠沙华,前生今世多少的哀愁心痛一齐涌上心头,慌乱间早已没了往日的神采,只是慌乱地执起云深纤细的手腕,看着那被他硬生生割开的伤口,掏出怀中的药膏仔仔细细涂抹上去,缠上绷带,将这个小人儿全在怀中,他从不知,云深脸上残留的单纯笑容会如此刺痛。
  脸上依旧是笑容,只是那双妖邪的瞳,早已染上了深深的痛。
  “云深……我们会药王谷去……我会救你的……我会救你的……”此刻他的脑海中装满了云深,奇云从未觉得自己这般慌乱过,自从御疆云深之后他就再无法如同从前那般运筹帷幄,这一路上,不知撞翻了多少人,一路上所有人都诧异地看着慌张失魂的他还有他怀里浑身是血的孩子。
  药王谷地处睦洲边界与塞北皇朝相交之处,周围四面环山,地势极为险要,更加令人闻风丧胆是山中的瘴气和千百年来生存在这里的上古毒物,站在这个他所熟知的地方,一种熟悉而陌生的感觉出现在脑海之中,只是他已经来不及回忆在这个地方中属于他的那一段时光,只是疯一般抱着云深冲向药圃。
  砰地一声推开门,眼前的一幕让他震惊不已,他的师傅,那个多少年来令世人闻风丧胆的毒王黑蝎此时此刻被顶死在墙上,左胸似被腐蚀一般穿通,自此看去可以看见墙壁上的淋淋鲜血,“师傅?!”
  “我的老朋友,我们好久不见了……”忽然一阵阴风刮过,奇云心头忽然升入一抹极其不好的预感,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一个阴森可怕的声音。
  “肖湛?!”她转过身去的时候,只见肖湛阴笑连连,双目通红如同鬼魅一般站在他门外,直勾勾瞧着他,浑身血迹斑斑,仿佛再世修罗一般让人寒由心生。诡异繁复的咒文自左臂一直蔓延到整张左脸,奇云倒退两步,惊得说不出话来,“你……你已经……”
  “没有办法,我得替你好好照顾照顾你的小师弟啊,但是这个老家伙出处碍手碍脚的,所以我就替你处理掉他了……”地狱一般骇人的笑容让奇云不寒而栗,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靠近,他不禁连连倒退,一直退到床边,一把将云深抱上床,仔细护在身后。
  “你修得大成了?”奇云并未察觉他此时的声音颤抖不已,“修罗……”
  “就快了,就差最后一步了,快……将那个孩子交给我……”肖湛的双手此时青筋突兀,双眼微凸,直直伸出手去想要将奇云身后护着的云深拉过来。
  “我绝对不会将云深交给你的。”顿时双眼红光乍现,反手一掌拍向肖湛胸口,冷笑一声灵活地躲过,眨眼之间已经后撤一步,稳稳落地,一脸云淡风轻地笑望着奇云,忽而唇角上扬,妖娆地拨弄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发髻,双手抻展了一下衣襟。
  “哟,没想到素有无心人之称的纳兰海瑞也有红鸾星动的一日,我且还替你记着当初你说过有一日等我们大业成就之后便娶回一个你母亲那样的姑娘归隐田园过平凡日子呢,最后竟喜欢上了男人。”
  “何须多言,今日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绝不会将云深交予你手上。”不等肖湛说完,长袍飞旋,整个人魅影一般骤然向眼前俨然修罗一般冷血无情的人逼近。奇云不敢将云深放在一旁,于是就抱在怀中小心翼翼地一边护着一边与肖湛颤斗。
  “纳兰你真可谓是用心良苦啊,为了救你小师弟的性命,你不惜同他一起跳入悬崖舍命相救,为了给你小师弟找到爱人你不惜易容乔装更名改姓混进皇宫,如今为了这个孩子你真是不惜背叛与你作伴十二载的我……”肖湛忽然停住脚步,倾身笑了笑,“纳兰海瑞,你这个不听话的孩子,我想给你个小小的教训。”
  “所以你杀了我的师傅?!”抱住云深的双手也有些颤抖,但是看着肖湛此时此刻通红的双目,他便知道这个时候的他俨然失去了理智,不再是从前的肖湛了,对于他的野心,他的执迷,这是上无人比他纳兰海瑞更加清楚了,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只不过……这个恶魔却在三四年前动了真情,错失所爱的哀痛,让他彻底丧失了理智,“现在你准备做什么?杀了我的师弟,然后再要了云深的性命?!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哈哈,这个孩子究竟有什么样的魅力啊?让你如此执迷不悟,为了得到他你甚至不惜对他使用移情之术吗?你就不曾想过这种术究竟能维持多久,一辈子吗?你知道吗凡人是最不可靠的一种动物,他们利用你的爱,享受着你的宠溺,然后再爱着别人,他们将你视作妖怪,他们都罪该万死?!”
  肖湛此话一出,引得纳兰海瑞浑身一震,一种不好的预感蒙上心头,他看着此时面目狰狞肌肉颤抖的肖湛,试探性的开口,“是……是你杀了江辽?”
  他激动地将云深放在床上冲到他面前,“你这个魔鬼,是你……是你杀了你最爱的人,难怪江辽死的时候我在他的手中发现了你的衣角,但是你告诉我说那是你上山修炼的时候被荆棘刮破的,我看你衣衫褴褛,我便相信了你的话,我相信是慕容御疆杀了江辽,所以你才如此憎恨他……”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颤抖着嘴角布满残忍笑容的肖湛,他不想相信,他不敢再往下想,眼前的这个朋友给了他近十年的陪伴,这期间他对他的诸多疑虑为了这份友谊他都将它们抛之脑后,他不要再将那些疑虑捡回来,但是他为什么会从心底里害怕一些什么事情被翻出来,他好害怕他会恨他,会恨眼前这个陪伴他多年的老朋友。

☆、73、爱之深痛之切

  “哈哈,我再告诉你个秘密好吧?我把江辽从慕容御疆的手中抢了过来,我**了他,但是他说他不喜欢我,他说他爱上的是慕容御疆,他说他要回去找他,所以……所以我就将他扔进了军队,我眼见着那些人一个一个地爬上他那白嫩的身子。”肖湛的笑声尖利地令人害怕,他猛地回头看着纳兰海瑞,“我看着他伸出手向我求救,我想惩罚他,但是他的那对该死的父母却跑去向官府报失,所以,我就杀了他们。”
  “别再说了……”
  “为什么不说了,我还要告诉你个秘密,你们一家人你的父母都死在我的手中,十年前我找到你,不是为了帮你而是为了杀掉你,哪知道你却傻乎乎地如此信任我,你甚至告诉我你的师父是毒王黑蝎,所以我当然要留你性命为我铺路了。”肖湛不退反进,一步步向他逼近,“不过你干的真不错,你替我干掉了那么多挡路之人,你的聪明才智运筹帷幄,帮助我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甚至混进皇宫,替我找到了龙之子,干得漂亮……现在我可以把属于我的东西拿走了吗?”
  “你……你们……”两个人均浑身一震,床上的云深不知什么时候已然苏醒,片刻闪神之后,纳兰海瑞赶紧转身想将云深拉进自己怀中,哪料得云深浑身向墙角一缩,“你……你们离我远一点……”
  “云深……我是奇云大哥啊……你不认识我了……”
  “哈哈哈……”肖湛仰天大笑,一把扯下纳兰海瑞脸上的易容之物,一张面如石灰,惨白无色却美绝尘寰的脸露了出来,“你应该将你本来的面目展露出来。”
  “你不是奇云大哥……我都听见了,你是纳兰海瑞,你是那个人称冷血刽子手的纳兰海瑞,你是无心人,你不是奇云大哥……你不是……”云深跌跌撞撞往外跑去,肖湛冷笑一声眨眼之间便将云深拉了回来。
  当眼中的这个世界仅剩下了恨,这几世的轮回,数千年的记忆中都未曾有过此时此刻眼前情景带给他的刺痛,修罗世家,他是正统的神之后裔,他是穷途末路历经了几世的轮回挣扎,孤独了上千年,他始终孤身一人,知道这一世,他遇见了纳兰海瑞,邂逅了最爱的江辽,他不顾劝阻,爱得疯魔爱得执着。血红的双眼看着眼前的众叛亲离,忽然后颈一阵剧痛,诸神草的气味让他意识模糊扭曲。
  转过身去,便看见一身血红如他一双魔瞳一般长袍的张瑞,静静地站在门前,“真是大意啊,竟然让你活了下来。”
  眼见着屋内的局势不妙,肖湛猛地回神,转瞬间如同一绿青烟般消失在房间内。
  “师弟……”开口无言对青丝,燃尽青华,如今眼前这个他一直盼望着他醒来的师弟,当真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他却内疚得不知该如何开口,“我……”
  空气凝结到了冰点,屋内三人均是一阵沉默,张瑞的目光划过纳兰海瑞,停留在云深的一头白发上,和那半张覆面,不禁倒抽一口冷气,慌张的跑到窗边,一把将云深拉近自己,“怎么会这样……”
  “是……”
  张瑞没有听完他的解释,径直打断他的话,失去理智般的冲他大吼道,“你在他身上施术了?”
  “我……我以为是你施了移情之术所以才……”
  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急切盼望见到之人,不知为何心底一阵惊惶,手下意识颤巍巍地攥紧胸口的碎玉,整个人不知为何颤抖不已,一个劲往后缩。
  “云深……”云深眼中的恐惧让他有些失望,有些心疼,“师兄,我只是用了药,我并没有对云深施术啊,你可知道这样会适得其反,会害死云深的。”
  “师弟,我只想将云深带来,因为你跟我说过……你爱上了他……”张瑞从未用过这样的眼神看过他,那样的带深重带着憎恨,看起来如此陌生,也如此让他心慌。
  “师兄的意思是我该感谢你吗?感谢你连我也欺骗,感谢你将云深害成这样。”张瑞冷漠地收回目光,轻轻地冲着云深笑了笑,试图抚平他的惊惶,手从袖口将化腐祛瘀膏取出,试探性的伸出手轻轻将云深脸上的遮住右脸的面巾取下来,那狰狞的伤疤让他的手不禁一抖,仔仔细细将化腐祛瘀膏涂在他的脸上,一遍一遍,“怎么会……”
  第一次他的化腐祛瘀膏完全没有效用,云深右脸狰狞的疤痕仍旧那般突兀而顽固地生在那张惨白的脸上。
  云深忽然双眼一睁,伸出手去一把将张瑞推开,像头受惊的小鹿一眼,冲了出去,“你们……你们给我下药……你们都是魔鬼……我要去找慕容御疆……我要回去……我要回家……”
  纳兰海瑞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跟着追了出去,却没料到,刚走出来,却看到方才在酒家遇上的那个马锅头一路尾随他们而来,狠狠啐了自己一口,这一路以来他竟然失神到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早已被人跟走,还不等他追过去,那人已经将云深报上马一飞快的速度消失不见。
  “那人究竟是谁?他竟然能进药王谷来?”张瑞不知何时已经来到纳兰海瑞身边。
  “对了……师傅……师父他……”当他想起之时回身去看,却发现墙上的尸体早已不知去向,甚至连血迹也不曾存在,“怎么会……”
  “你以为师傅是何人,药王谷毒王黑蝎,怎可能轻易丧命于他人之手,不过师傅身受重伤,在闭关。”
  “幸好……幸好……那个人是我带云深来的时候,在酒家中碰见的,是我大意了,他似乎是个马锅头,而且是个极有经验之人,恐怕来头不小。我这就去把云深追回来。”
  “不用了。”张瑞的目光怅然地盯着云深离去的方向,漫漫长途,不见踪迹,“我不可能用移情之术让云深爱我一辈子。”
  人影已然消失,看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心里极不是滋味,云深,我只想让你好好的,不然我也不会答应师傅这般的要求,只要我离开了,我便可以保全你。

☆、74、一语道破

  “你是……”坐在马背上,那人的怀中,一路上冷风刮过脸颊,摩擦地生疼,悄悄侧过脸去看着自己身后一手拉住缰绳,一手环抱住在自己腰间的男人,那人是络腮胡子,脸上大大小小疤痕无数,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的样子,面色上毫无笑意,云深忍不住开口问道。
  “小公子做好,再不出二里,便能到安全之地了。”那人固执的目光锁定在前方,没有分丝毫注意力给云深,开口便堵得云深乖乖闭嘴。
  一路上风沙太大,云深只得一路上闭上眼,他并不知道他们究竟赶了多久的路,只是那一路的风景都陌生的紧,马儿一声悠长的嘶嚎之后,停了下来,云深张开眼睛,看见他二人停在一间破庙前面。
  “这里是哪里?”破庙似乎是位于一个极大的深林当中,四周都是上百年的古木,三四个云深都未必能环抱住一颗树干,只是这里极为清幽,鸟语花香,呼吸着深林中清新的空气,云深觉得自己高悬的心终于放回了腹中。
  “这里是我们马帮在睦洲的一个落脚点,先进去吧,我慢慢告诉你。”那人爽朗一笑,声音洪亮粗狂,一时间树林中雀鸟纷飞。
  只见那位大叔打腰间里抽出一杆烟袋,放在口中嘬了两口,大跨步踏进门槛,“我不在,你们有皮痒了是不是?”走进一群人之中,一脚踹飞了地上的两颗骰子,几个人一怔,赶忙咧嘴赔笑忙不迭得说着‘不是不是’,一斜眼就瞧见门口站着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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