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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情:云倾天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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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大哥……”此时的天才刚刚过了未时,怎么会如此早就关闭城门,云深不禁皱了皱眉头,拉住刚才那人,询问了一番,“才刚刚午饭不久,怎么就要关闭城门了……”
  “小哥你有所不知。”那人小心翼翼地环顾了周围,才敢开口,“如今时局动荡,朝廷下令缩短百姓进城时间,免得引得……你知道的……”
  他未曾料到如今京城的局势竟然比睦洲更加紧迫,不禁又开始担心起慕容御疆的状况,“哎哎,你们两个要进城的话就快一点,别在这磨磨蹭蹭……”
  云深笑吟吟地走过去,亲切的招了招手,“顾大哥不认识我了,我是……”
  话还未说完便被眼前之人粗鲁的打断,“别在这跟我攀交情,要进便快些给我进去,别在这耽误了兄弟们的时间。”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在局促不安的空气中,苦笑一声,脸上这半面疤痕,别说是顾大哥了,就算是此时他站在慕容御疆面前,他也未必认得出自己吧,后宫佳丽三千人,他现在只是祈祷,那人不会将自己彻彻底底驱赶出他的记忆中。
  果然顾大哥没有认出他来,招收叫来了几个侍卫,将云深他们推推搡搡地赶进京城,大门缓缓关闭,云深回头望了顾惜云一眼,叹了口气,等到安顿下来,再来见他不吃,想着这样,便牵着马继续向前走。
  过去那熙熙攘攘的街道如今竟然变得如此冷清,街边的茶社酒楼关了大半,就是不知道那自己呆了许多年的卿颜戏楼逢这乱世是不是桃花依旧笑春风,不食人间疾苦得隔江犹唱**花。
  繁花似锦的盛夏,如今如同深秋一般冷清。
  “就快到了……就快到了……”随便找了酒楼落脚,简单收拾了一下换了身干净的衣物,清理净了几天未曾打理的胡茬,在铜镜前再三仔细查看了一番这才放心出门,回京之路他曾在脑海中预想过许多遍,沿着再熟稔不过的路走去,皇城的宫墙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只不过守卫之人换了几批,已经是陌生的面孔了。
  “堂下之人,止步……”还未靠近宫门,便被人团团围住,刀剑相向,一个个疾言厉色地怒目直视,像是防刺客一样上上下下打量着云深。
  “我是云深,你们还不快快让开!”云深正直而立,毫无畏惧地开口,字字铿锵有力。
  “胡说!你究竟是何人,竟敢冒充当朝云贵妃!来人啊,快给我拿下!”云贵妃?!云深愣住了,三年不见,怎么宫中又多了位云贵妃。
  “何人再次吵嚷。”顾惜云的声音再次从云深身后响起,他刚一转身,顾惜云便愣了一下,皱着眉头说,“怎么又是你……”
  “顾统领,此人冒充云贵妃,我等正要缉拿他……”
  “我没有,这个是皇上的私令,你们将此令牌交予皇上便知晓了。”从腰间将慕容御疆交给他的令牌递给顾惜云,奈何他此时面对危险再怎么镇定,面对这般始料未及的状况他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心里的不安更加躁动了,“顾大哥,你不认得云深了,过去云深总是陪着顾大哥喝酒啊,虽然总是早早醉倒,但是听着顾大哥的笛声,云深便会觉得什么烦恼都没有了,顾大哥怎么不记得了……”
  “将这个令牌交给皇上。”顾惜云深深忘了一眼云深,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他不敢相信只是短短三年而已宫中竟然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究竟那位云贵妃是什么来头,他一个男人怎么冒充一位后宫的嫔妃啊。
  虽然内心不安,云深还是强忍了下来,作一派悠然的样子站在宫门前,余光时时注视着城楼之上,那一瞬如同万年,当那个时隔多年不知在心头多少次回想的身影悄然出现在城楼之上的时候,云深还是忍不住泪流不止。
  “慕容……”
  “来人,将这位冒充本宫的刺客给我拿下……”这个身影就算化成灰云深都能够认得,他眼角放肆鄙夷的目光,冷漠的嘴角,轻轻依偎在慕容御疆的肩头。
  那人竟然是晚迳。
  “晚迳……”慕容御疆疲惫的目光冷冷划过云深早已面目全非的脸颊,那脸颊不再似从前那般好看,那身也不再似从前一般年轻,还有那半面的疤痕,狰狞地夺去了云深曾经的骄傲,慕容御疆的目光只是匆匆在他脸上划过,丝毫没有认出他,只是转过头去亲昵地吻了吻晚径的鬓边的黑发,柔和得笑了笑,然后迅速冷下脸来吩咐道,“将此人拿下!”
  那五个字像是五把尖刀一般深深刺入云深胸口,“慕容御疆……皇上啊……我都记得了,我都想起来了,你说过要教我读书认字的,你说过带我有所成就便将我安排进乐司,你说过,你爱我的,你都不记得了吗……都不记得了吗……”
  三年内无论内心多么的煎熬,无论他曾经怎样绝望的面对着一个又一个背叛,无论他冒着怎样的风险,他都还是义无返顾地活了下来,一步步将自己逼迫到如此境地,只为了有朝一日站在他的身旁,然而,他回来了。
  为什么站在他身边的却不是自己……

☆、89、云深身世初现疑云

  一众卫见皇上下了命令,便不再顾惜,锋利的刀刃划破了云深的手臂,此时的云深眼中,心中只剩下了空洞,伤口,血流成河,那些人毫不怜香惜玉地将他扣押在地。
  谁都没有看清,忽然一个黑影从众人眼前划过,一把将云深拉入怀中迅速消失不见,城楼上的人下意识地伸出手去。
  “你们愣着做什么。快点把人给我追回来!”看见云深的那一刻,晚迳的眼里划过一阵慌张,随即被铺天盖地的狠辣掩盖,浑身上下使用绝代的芳华,眼角纹一朵妖艳的罂粟,他的身上再没有了云深的影子,狠辣的目光漠然地滑过慕容御疆毫无光彩的双眸,侧身躲进慕容御疆怀中,纤细的双臂紧紧环住慕容御疆的腰肢,“皇上……臣妾害怕……”
  “云深不怕……朕答应过你……无论何时都会保护好你……”尽管话语依旧温柔却听不出任何情感,还有那深潭一般寂然的双眸,毫无焦点地看向远方,或者,是看向某个人离去的方向。
  “你放我下来……我要回去我要回去,那个人他抢走了我的一切,我要回去……”怀中的云深拼命地挣扎着,汗水,泪水打湿了衣衫,他被这个人不知道带了多远,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赶了多久的路,才渐渐地逃开了追兵,那人这才喘着粗气将云深放下,低头看去,胸口的牙印还在流血。
  “对不起……”林中穿堂而过的风不似外面那样温暖,但是这却让云深安静了下来,喃喃地说了句抱歉,然后转过身去,痴痴地往湖边走去。
  拿掉面上覆盖的银面,水中倒影出一张狰狞丑陋的面孔,嘲讽似的冲着水面倒影的那张脸干笑的响声,即便是自己,对着这张面孔都未必认得出,而晚迳,妖娆如同他眼角的那朵罂粟花一般,有了这样的伊人,他还要自己干嘛,一个只会给他留下伤口的人罢了。
  他几乎能够谅解慕容御疆了。
  “你刚才说,你是云深……”身后响起一个浑浊厚实的声音,将云深忽然从内心的伤痛中抽离出来,这才留意到一直站在他身后的这个九尺高的壮汉,他苍劲的轮廓充满了草原的栖息,钢锥一般的犀利的双眸。
  “我……算了,现在我怎么说都不会有人相信的,江州城艳绝四方,一首《长相思》能绕梁三日的小公子,怎么回事我这幅模样。”低声浅笑,眼角一道长长的鱼尾纹爬满了岁月的痕迹。
  “我相信。”这三个字的分量让云深浑身一颤,他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陌生的男子,他坚定不移的目光让他有些迷惑,却更多的是感动不已。
  浑身都在颤颤发抖,双手紧紧攥着,他能看得出眼前的这个少年正在挣扎着忍住夺眶的眼泪,不禁轻轻笑出了声,“真像……”
  “你为什么要相信我?”声音颤抖中带着些疑惑,云深下意识防备地倒退了几步,顿了片刻,又咬着下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变得再难想从前那样信任一个人,是怕了吗。
  “那你又怎么肯定你就是云深呢?”看见云深的动作,那人不怒反笑,“那么你身上可有什么自小带在身上的物件吗?能证明你身份的都行,若你有那么我便相信你,若你没有,我便马上将你交给云贵妃。”
  “当然有,我有皇上给我的私令。”
  “但是那个私令如今已经在皇上手中,既然皇上都不认,你又怎么能说你自己是云深呢?”
  那人看着云深急出一头汗水,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其实他也是在赌,因为云深的那双眼睛,他至今都记得,那样明亮,就算是沾染了那么多的伤痛和心酸,依旧倒映着心底的一汪净水。
  “我有……”是啊,他还有什么,他现在一无所有,就连自己的母亲都嫌弃的孩子,一个从一出生就没有得到过祝福的孩子,在这个世界上,此时此刻他究竟还拥有什么,一瞬间仿佛是心底的伤疤被猛地揭开一般,在那个雪夜中将自己卖与戏楼的女人,如今他连她的样貌都记不得了,但是至少,她也养了自己六年,怎能就这样将自己赶走,都不会心痛吗。
  “不用证明了,我说过,我相信你……你顾大哥怎么会不记得云深呢……”那人微笑着将覆在脸上的东西撤下来,当他看到那张人皮面具下露出了那张熟悉的面孔的一瞬间,泪如雨下,失控地扑进顾惜云的怀中,浑身都在激动的颤抖着,难以抑制。
  他顾惜云并不是傻子,当那个孩子假冒云深回到宫中的那一刻,那一颦一笑,那雪白的长衫的确差一点瞒过了他,但是随着日渐度过,一个人的本性也渐渐流露出来,他常常能从那双眼睛中看到贪婪和欲望,云深总是单纯而美好的,单纯到被人欺负也不懂得该怎么反击,而那个孩子,从入宫的第一刻起,便将整个后宫搅得天翻地覆,甚至还差一点让皇上囚禁了皇后,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便再不喜欢穿着白衣,他越发喜欢血一样的红色,他在眼角额旁纹了一朵罂粟,他的美也如同罂粟一般,一发不可收拾,而他也越来越肯定他不是云深。
  但是让他震惊的是,他的后背竟然有着和云深一模一样的刺青,他的手中有着那个他寻找已久的长命锁,尽管他有再多的不愿意,但是他入宫的这些念头,在和云深相处的那些岁月中,他在云深身上从未发现这把长命锁,这一切的谜团就像是水藻一样缠绕在他的心头,让他一阵眩晕,所以,四年来, 他从未停止找寻云深的脚步,但是他怎么也不会料到再见到云深的时候,他的右脸竟然变成了这般模样。
  他承认,放在在城门下见到云深的那一刹那,他完全没有认出来,也完全不曾相信,这个人就是自己找寻的那个单纯美好的孩子,但是事实的真相就是这样容不得自己说不,这个孩子究竟在离开皇宫之后又经历了怎样的事情。
  抚摸着他脸上凹凸不平的伤疤,一阵揪心的痛。

☆、90、顾惜云

  “对了,云深,你身上可有一把长命锁?”看着云深的双眸,他猛然想起什么,慌忙张口问道,如若那人的身份是假的的话,那么他有可能曾经与云深近距离接触过,又或者,他的一切都是有人刻意协助,那么云深或许……从一开始就现在一个骗局当中,一想到如此,他便觉得浑身冷汗,双手下意识攥紧了云深冰凉的双手。
  “是啊,我有的,是从小便戴在身上的,上面刻着‘自有东风吹扶柳,姹紫嫣红又一春’。”果然如此,顾惜云一把拉过云深的手臂,拉开他的袖子,一个不大的星形胎记映入眼帘,顾惜云长舒一口气,一把将云深拉倒明亮的地方,夕阳之下,云深的眉眼似乎都变得深邃了许多,一遍一遍看着云深的轮廓,心中越发觉得感慨不已,终于是找到了。
  “顾大哥你怎么了……”顾惜云微笑的眼角忽然渗出一行清泪,云深一愣,赶忙扯着袖子帮他擦去,还未靠近,便被顾惜云一把拉进怀中,那个力道抱得他有些难以呼吸。
  “云深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冒充你的孩子?”此时始终不是两人抱头痛哭相认的时候,顾惜云平复了一下情绪,想着那个现在在宫中作威作福的冒充者,他便越发不放心云深现在的处境,如今他的身份已经暴露,那么紧接着便会再度一阵风声鹤唳,他必定会不惜代价地四处找寻云深的踪迹,不到杀掉他是不会罢手的,“你可知道那人究竟是怎样的品相,他为人是极为阴险刻薄的,如今他差一点害的皇后被囚禁,如今你已经暴露,到时候他必定会抓着你不放。”
  再次提到晚迳的问题,云深心里的一团乱麻在此烦心地涌上心头,“是的,我认得,现在在我搞清楚事情真相之前,我还不能将他的身份告诉你。”
  “云深,你……”他看着云深眉眼间的成熟让他觉得那样陌生,“你现在连你顾大哥都不愿意相信了是吗?”
  “不是。我只是……对不起,实在是发生了太多事情了,我不想把你卷进我的事情里面来,因为真的……”
  “云深,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你身边你唯一能新人的人就是我了,因为我是你的叔父啊!”云深愣住了,叔父,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称呼,他连自己的母亲的样子都有些淡忘了,如今自己已经十四了,自己的母亲抛弃了自己,而父亲他从小就没有见过,他一直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最底层,一直苦苦挣扎,却从未曾脱离过,如今眼前的人究竟是玩笑还是认真的他分不清楚,又或者他只是单纯的同情。
  云深猛地推开眼前的人,“顾大哥,这一点都不好笑。”皱着眉头连连倒退几步,险些掉进湖中,腰间被顾惜云紧紧托起,再次被拉回到怀中,云深更是一阵剧烈的挣扎,“你是同情我无父无母是不是,现在要来跟我开这个玩笑,是啊,现在你看见的这个人,他从小跟着一位现在已经忘记了长相的女人长大,他从小管这个女人叫母亲,但是就在六岁的时候这个被他成为母亲的人却把他卖进了戏楼,然后在长达八年的岁月里他求过无数人,他无数次从阎王殿爬回来,苦苦撑着活到现在的就是为了再次见到那个女人然后好好亲耳听她说,当年她抛弃自己是有苦衷的。”
  “不是这样的……”顾惜云不停摇着头,试图靠近云深,“那个女人不是你的母亲,只是因为当年在面对仇家追杀只是无奈之下将你托付给了一个普通人家,却没想到不久之后,那个女人丧偶,竟然将你卖进了戏楼,你知道吗,你的那块长命锁上的文字还是你的父亲亲手给你刻上去的呢,当年宫外围场狩猎的时候,你还记得那次你脱下衣服冲进湖中的时候吗?就是那个时候我看到了你手上的那个星形的胎记,我一直迟迟没有认你的原因是因为那个时候我一直没有在你身上找到那个长命锁,所以我一直都不敢肯定究竟当年的那个孩子是不是你,我……”
  “你现在让我怎么相信你,你可知道我从出生一直到现在,我被我生命中经历过的所有人欺骗着,而我还傻傻得信以为真,一次又一次伤害之下我还是那么天真,你知不知道,我觉得……我觉得我的生活就是个处心积虑的大骗局,像是一场被人操控着的布偶戏,我不知道谁才是我的朋友谁才是我的敌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云深!”伸出手去原本想将落入湖中的云深拉起来。但是却被他闪身躲过,狼狈地从湖中爬出来,疯了一般向林外跑去。
  “你不要过来……我……”
  “云深!危险!”余光瞥见隐隐的火光,顾惜云心中暗叫不好,飞身过去一把将云深拉了回来,迅速躲进灌木丛当中,紧紧捂住云深的嘴。
  果然不出片刻,那些追兵便跟了来,“好像有人来过……”不知是何人发现了方才云深从湖中上岸时,的水渍,竟然顺着水滴的方向一路寻了过来,两人吓得均是屏气敛声,云深更是一动都不敢动。
  目光流转在顾惜云的脸庞上,他的右手还牢牢地揽住自己的腰肢,紧紧将自己护在怀中,一脸防备小心地看着外面追兵的一举一动。
  “走吧,前面就是沼泽了,他们就算是真的到了这里恐怕也没了活路,许是动物留下的足迹呢,赶紧回去交差吧。”
  “交差?怎么交差?我们连个影子都没有找到。”那人的脚步似乎听了下来,然后渐渐淡了许多,似乎是走了回去。
  “就说我们追到此处,就是他们失足落入沼泽,我们亲眼看着他们被沼泽吞没,这么大一片沼泽地总不可能让我们再来打捞吧?”
  “是啊,走吧,等会儿我们去花满楼消遣消遣,最近被云贵妃折腾死了,得好好放松放松。我们这也算是大功一件了吧?”顾惜云小心翼翼地从枝桠中看着那些人走远了,才长舒一口气,拉着云深站起身来。

☆、93、神秘梦境的暗示

  紫色的袍子在纯白色的空中飘荡着,飞舞着,就如同是慕容御疆那双深邃的瞳孔一样好看,为什么听着那个声音喊着自己‘白龙’会从心底涌起这样一种绝望的伤痛。他冰冷纤细的指尖一点点划过侧脸狰狞的伤疤,指尖划过的痕迹仿佛燃起了熊熊大火一般灼烧着他幼嫩的肌肤,霎时间右颊狰狞的伤疤瞬间在那苍白的指尖如一缕青烟般化为乌有。
  白龙,白龙……跨越千年的一声叹息,他似乎能感到身后之人的声声心跳。
  “你看……”那人指尖轻轻环绕,从云深体内一抹金色丝绸一般的一道清辉缠绕在他的指尖,煞是好看,转眼间那道清辉顿时化为一道盘龙,龙鳞沾粘,纯白得如同漫山遍野开遍的梨花,“它替我守护着你,一直守护着你……”
  意识猛地收回,眼前漆黑的山洞让云深觉得浑身冰冷一场,此时的他只是眼前一片空白,下意识猛地一挣,张口狠狠咬住黑蝎的大腿,在满口的血腥中,整个人从他怀中逃了出来,狼狈地披上衣服,颤抖着看着眼前的两人。
  “你不会让你们为所欲为的。”双眼布满血丝。看着满脸鲜血的云深,张瑞愣住了。刚才的一切都来得太快,他只是看着师傅将双手轻轻覆在云深背后的图腾,像是揭开一层面纱一般试图将那些图腾与云深的身体分离开来,但是不知为何,云深只是忽然挣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兽,猛地弹了出去。
  “云深?!”
  “别去了,让他走吧。”黑蝎一把攥紧张瑞的手腕,轻轻叹了口气,“那个孩子体内的力量在抗拒着我,瑞儿,我要告诉您的事情是,云身体内的力量比我想象中的要庞大复杂,而我体内的力量恰恰与云深的力量相反,所以只要我一接触他,他体内的力量便会下意识地反抗我,瑞儿,不是我不帮你,只不过,无论是你师兄还是那些昆西族的人,都在争相将云深体内的力量分离出来,移作他用,那个孩子已经在这上面受到了伤害,所以不管我们究竟是为他好或者居心叵测,云深他都不会再相信任何人。”
  “可是师傅……”若是云深一直背负着体内的这股力量,那么他就永远逃不开那些人的纠缠。作为龙之子的一世又一世轮回,他生生世世都要饱受这样的苦楚,“如果我们不将他体内的力量毁掉那么云深他以后还会面临怎样的磨难我们都无从得知啊。师傅你答应过我要帮我的。”
  “瑞儿,师傅老了,不想再参与世外的种种纷争了,或许那个孩子始终是必须面对他自己的路,我们旁人无法干涉,瑞儿,无论如何我已经尝试着帮了他,但是结果你已经看到了,现在,你也必须履行你对我的承诺,在洞中陪我。”
  “师傅,但是云深他……”
  “如果他的选择是依靠自己驾驭这股力量,那么我们也无法 阻拦,再说了,瑞儿,你也不想和你的师兄为敌吧?”当年叱咤风云的毒王黑蝎,如今只不过是个鬓发斑白的老人,希望过的是与世隔绝的平静日子,只是他没有了料到,当年自己引以为傲的徒弟竟然会是婧侉民族的后裔。
  “师傅可是我不能不管云深。”
  “瑞儿,师傅老了,不想再过问世事了,不过孩子你要明白,如果你一旦插手,那么你就再也没有办法停下了,这一点你却没有云深那个孩子看的明白,至少他已经明白了,这世上自己终究是无法逃脱命运的安。”
  “师傅你不可能不明白,婧侉族一旦崛起这天下便会陷入黑暗,到那个时候师傅你怎么可能不问世事。”黑蝎不语,静静地看着张瑞脸上的焦急,他所说的话他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目前他们都不能心急,只能静观事态的发展。
  “想怎么做你自己决定吧,不顾师傅有一句话要交代给你,虽然同为一个名族,但是利益和良知碰撞还是会产生分歧,你若想帮他,就要弄清楚你的师兄和那个叫做肖湛的婧侉族少年究竟想要的是什么。”说罢,黑蝎轻轻推着轮椅消失在漆黑的石洞中。
  这世上的动荡不安让他一心只想躲避,他体内的力量与云深有所不同,而与肖湛体内的力量性质极为相似,也许当两股力量终于还是发生了冲突,他也许始终是避免不了加入其中。在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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